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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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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很猛烈的爆炸声之后,一条薄弱的地下中空地段就像被洪水冲刷的大堤一样,迅速崩毁。我跑的更快了,不小心跌了一跤,手里的手电摔出去很远,差点被一块横飞过来的石头砸的粉碎。
我心急火燎的爬起来,捡起手电,脑袋下意识的又朝衣领里缩了缩,拼命的跑。但是手电的光只能照到前方,我在一个小陡坡那里一脚踩空了,身体一歪,不由自主的就朝旁边的缝隙那边滚。我的身体落进了缝隙里,只有一只手临时在边缘的石块上扒了一把,不过我的手劲不大,强大的惯性一下子让我脱手,完全就掉了进去。
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身体就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左臂顿时钻心的疼,但是我没办法停,爆炸和巨震让这片地面下中空的地方逐渐开始崩裂或是坍塌,这里不知道有多深,我从不远处抓到丢失的手电,左臂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不仅仅疼,而且软塌塌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
这里是刚才已经爆炸过的地方,我一边跑,一边大口的喘气,嗅到一股很奇怪的焦糊的味道。裂开的裂缝像是城市地下所埋的非常宽的下水道。我看不到地面上的情景,但是根据上面的火光还有声音以及温度的变化,感觉二次爆炸已经快要追上我了。
我撒丫子跑的飞快,最多三十米之后,一个很大的坡度就猛然出现在眼前,跑的太猛,根本收不住脚,一头就栽了下去。这次摔的也很惨,背包在中间挂到凸出的石壁上好几次,但着地之后仍然有快要散架的感觉。
在我身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有一条黑乎乎的裂痕,而且我听到了激流声,马上就打了个冷战,忍住疼不靠近它。这个时候如果再落水,那就真的没活路了。我马上就朝相反的地方跑,但是说实话已经不怎么能跑动了,体力还有,身体的伤却吃不消。
不过这一次选的方向似乎是正确的,朝这个方向走,离连续性的爆炸中心越来越远,只会受到一些连锁反应的波及,虽然还是危险,但是总有逃生的机会。我一路绕了几个弯子,但是绕过的方向还记得,是在朝正北方,也就是我们的正前方。
我跑了很远,前面的过道朝右拐了一下,等我跑过去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在地下这片坍塌的空间里跑了一阵子,无形中等于绕到了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这里有水,不过不深,七八堆很大的石块堆上架着一座木桥,塌了一大半。我还没有完全看清楚眼前的形式,一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石头轰的越过烂木桥,落在我前面,溅起一片水花。
我连忙朝后缩了缩,手电光照过烂木桥,木桥的另一端是一个三米多高的入口。那是一道很坚固的石门,距离最初的爆炸中心比较远,虽然受到一些波及,不过并不严重。石门是敞开的,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看不清楚,但是相对来说,那里可能比较安全。
我很想马上就过去,但是不断有石头来回横飞,爆炸可能到了我们当初立足地的里面一圈。我狠狠心,飞快的朝那边跑,踩着只到膝盖的水,一头就躲到了烂木桥的下面,然后顺着最后一堆巨大的石堆爬上去,左手完全用不上力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才勉强借助一些损坏的桥板,爬到了石门的边缘。
石门后很平静,和后面那纷乱且危险的地段简直就是两个世界,我站在石门里,全力朝远处看,但是除了不断亮起的冲天的火光,我什么都看不到。
接着,我就把手电朝石门的深处照,透过石门,我在远处爆炸声的间隙里,再次听到了湍急的水声。而且,在手电光能够照射到的前方,有一道大门,和我之前见过的六指大门,仿佛一样。
我暂时顾不上这么多,朝石门那边退了一下,在门后的拐角处艰难的坐下来,左手完全没用了,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我拿了一些药,一个一个把比较大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但是稍稍一碰左手,就感觉大关节那里像要断了一样,满头都是大汗。
我在这里坐了大概半个小时,一直到远处的连续爆炸声完全都停止了,才探出头朝那边看,但是手里的手电还没有照出去,一声很清脆的枪声就在那边响起来。枪声只有一响,但是让我顿时警觉,我连忙就关了手电。爆炸的火光看不见了,只有一座木楼在燃烧,那是这大片区域内唯一可以见到的亮光。
这里怎么会有枪声?凭那几个人的身手,可能会让枪走火吗?我迟疑着,随即就看到两道非常模糊的影子在燃烧的木楼旁一闪而过。他们虽然只是一闪就看不到了,但是我能察觉出,两个人正在激烈的打斗。
是谁在打?
尽管我离的很远,但还是下意识就躲的很严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小胡子麻爹江尘他们派系不同,也有些矛盾,不过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内讧,如果真有打斗,也只可能是与外人。
第一百七十一章第二张脸
这样的情况真他娘让人头大,我还在拼命的看,但是除了那团燃烧的火光,什么都看不到。而且我也不敢再乱动,唯恐会和外人遭遇。塔儿沟这里其实并不安全,小胡子是为了抢时间,让十三死守着外面,然后我们进来赶进度。齐见说过,外敌可能不止一股,至少卫勉的队伍里就有生人,十三如果守不住,外人很可能会进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身上不知道多少处伤口几乎把大脑都疼晕了,这个时候没办法再回去寻找他们,我也不能自己孤身一个劲儿朝前走。我朝后又看了几眼,石门到六指大门之间,可能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中间有暗流,但是人为的堆砌了大石堆做桥墩。
“到六指大门那里去!”我飞快的思索了下,假如真有外人进来,会有小胡子这样的硬手去对付,我过去只不过是拖他们后腿,我把自己藏严实了,就算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我马上就猫着腰朝前面跑,桥面上的桥板用的是很厚的柏木,涂了清油和沥青,还有横竖三根铁条固定,我踩了下,能撑住我的重量。
我顺着桥就小心的走过去,中间有惊无险,在快要到桥的另一端时,我就从背包里取了工具倒退着拆桥板,一连拆了好几块,露出四五米长的空档,然后退到大门边上。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塔儿沟这边第二道六指大门,那个指印无比的清晰,不过我不知道这道门下的机枢中心遭到什么损坏没,也暂时不能打开它。
我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的等着,除了刚才听到的那一声枪响,再么有什么动静传过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推测那座腐朽的木楼也烧不了多长时间,这会儿应该已经熄灭了。
“那边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怎么样了。。。。。。”我在大门这里缩成一团,那种焦灼已经没法形容了,这不仅仅事关小胡子他们的安危,和我也有直接的关系。我几次忍不住想要再回去看看,但左右衡量,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我的忍耐和等待都是有限度的,当这个限度被突破的时候,我就没办法再说服自己等下去。我截了一段绳子,把左臂和身体固定了一下,然后用了点工具,从这边滑过四五米的空档,朝来路走。
和刚才连环爆炸时的情景完全不同,前方死寂了,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东西,我用布蒙住手电,只让它发出很微弱的光,勉强能照亮前面一点,就这样慢慢的走。坍塌停止,这里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地震,生物都死绝了,只有冰冷和阴暗。我从自己过来时走的路走过去,就沿着那条地下塌陷的通道走,路线我还记得,走到那个快要接近暗河裂缝的地方,我脚下突然就踢到了一个东西,发出金属的碰撞声。
我的手电光太暗了,看不清这个东西,但是听到声音的时候,心里就是一颤,因为类似的声音,我以前曾经听过几次。我马上蹲下来,只朝前走了两步,就看到了一根合金管,静静的躺在一块石头前。
我的手电想要脱手掉下来,连忙把它咬在嘴里,一把就抓起了面前的合金管。冰冷光滑的管子,刃口闪动寒光,管身上滴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血。
小胡子跟和尚都用合金管,但是我手里的这一根非常光滑,而且刃口被磨光了,我知道这是小胡子的。
“小胡子。。。。。。”我轰的就坐到了地上,把合金管抓的很紧,小胡子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武器丢在这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看到小胡子的尸体。不过我的心已经不能平静了,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恨透了自己的父母,但猛然听到了父母的噩耗,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掉泪,想要回家,想要找他们。
我用合金管支撑自己站起来,一下子就把手电外面包的那层布去掉,光线顿时清晰了很多,我看了一下,再向前七八米的地方,就是那个下面涌动暗河的缝隙,是条死路,如果人在这里面走,会转弯的。
我很小心,手电在左右的地面上照,唯恐错过什么线索。大概走了不到几米远的距离,我就看到了一串滴在地上的鲜血,鲜血滴出去很远,只是几滴血,但是让我心里一阵阵的发痛。是小胡子的血吗?他的合金管已经丢了,至少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沿着滴血的痕迹走,血越来越少,在一块倒着的大石块旁边完全消失,这块大石头很高,像一个歪倒的树,靠在石壁上,我照了一下,估计身手好的人能借助这块石头还有凹凸的石壁爬上去,回到地面。
我在大石块这里比划了一下,试探着能不能上去,接着,我就发现,在石块的一侧,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而手印旁,是一个用匕首刻出来的标记。
这是小胡子惯用的标记,里面隐含信息,我能看懂一些。这个标记刻的比较潦草,显然是匆忙就刻上去的,我看着标记,它指示了一个方向。但是我有些搞不懂,标志所指的地方,是大石块和石壁之间仅有二十厘米的缝隙。
这个标记不会无缘无故的留下,我心里有点疑惑,但是朝那个缝隙一看,马上就被震住了,石块的背面刻了四个字。
小心麻爹。。。。。。
我一下子就僵在原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我的判断失误?是这几个人之间内讧了?石块上的字迹也很潦草,但是我能看出真是小胡子留下的。他专门留下了这四个字是为了什么,因为这四个字不仅仅我有可能看到,其他无意经过这里的和尚江尘他们,估计也能看到。
他在提醒所有人小心麻爹?
我的记忆顿时又被打开了,从和麻爹相识,到后来的一系列事,再到老王讲述的死人,齐见所说的隐情,麻爹那张脸,真的开始模糊。我看到的木楼旁激斗的两条身影,会是麻爹和小胡子?我之前就知道,小胡子和麻爹之间有一些矛盾,但是没想到他们的矛盾这样深,在大乱还没有完全停止的时候就已经动手。
我想了很久,最终没有划去这四个字,然后我就踩着大石块开始向上爬,对江尘他们来说,上去应该不是很困难,但我的左臂用不上力了,在这里足足浪费了二十分钟时间,差点连嘴巴都用上,才艰难的翻到了地面。
可能只有我一道手电光在亮着,我拿着合金管,把手电的光又调了一下,然后就蹒跚朝着刚才爆炸的中心那边走去。我在想,如果在这里真的找不到他们,我就只能到外面去喊十三的人。这里已经面目全非,石室全部塌了,我站在石室塌陷的边缘,之前就是在这里和他们走失的。
周围非常的黑,站了一会儿,我就想起过去老头子讲的一些事。做这一行的,有时候耳朵比眼睛更重要,因为一直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做活,不可能保证随时随地都有光源,如果出现意外,光源没了,眼睛就没有任何用处。所以一些有毅力的人平时就蒙着眼睛,专门练耳朵。他们的耳朵灵敏到不可想象,在这片黑暗中,可以像猎狗一样分辨出极为细微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这个本事,失去光源就寸步难行,即便把手电调到最低,在黑暗里也很扎眼。走着走着,这种忧虑就变成了很实质性的危机,我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风声,但来不及转头,手里的手电一下子就被人夺去关掉,紧接着,一双极为有力的手几乎把我给给扛了起来。
我的左臂被硌了一下,疼痛难忍,失口就叫出了声,但是把我直接扛起来的人根本不管这么多,在原地稍稍一停,就抹黑继续朝前走。他的手段非常老道,一只手就把我控的几乎不能动弹,我看不清他的脸。
“你是谁!是谁!”我唯一能动的就是嘴巴:“是麻爹吗!麻爹!”
“再走,你会送命!”那个人迟疑了一下,就回了我一句。但是他的声音非常陌生,根本就不是麻爹的声音。
这个人是谁!我马上就感觉到不可思议,我们的队伍只有那么几个人,看到小胡子的提示,我心里就无意识的开始怀疑麻爹,但这个人显然不是。我和麻爹太熟了,就算他使劲压着嗓子也不能一点听不出来。
这里真的混进来别的人,会是什么人?毫无疑问,这些人给小胡子造成了极大的危害,而且,这些人一定和麻爹有关!否则小胡子不会让其它可能经过标记的人去防备麻爹!
没有人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我感觉对我来说,整个世界一下子就陌生了许多。麻爹,我最信任的麻爹,他也完全露出了第二张脸吗?
我不会对眼前这个人再客气,心里那股倔劲顿时就冒出来,我用尽全力在挣扎,尽管无法脱身,但是多少都能阻滞这个人的速度。而且我拼命的大叫,他没办法了,就开始堵我的嘴。
猛然间,我感觉这个人飞快的闪动了一下,尽管扛着我,但他的动作依然十分灵敏,几乎在他已经闪出去的同时,我才听到了一声破空声。这个人两步就跨出去很远,但是他没能完全避过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击,落地的时候,我就明显的察觉他微微踉跄了一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起因(一)
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很难应对,也很难承受,能在黑暗中准确捕捉敌人踪迹的,都是感官以及身手超强的人。扛着我的那个人应该很厉害,但这一下子明显让他有点吃不消,踉跄了一下,又接连闪躲了两次,他那只始终紧紧抓着我的手微微加了点力,然后猛的松开,把我丢下。
我一得到自由就使劲朝远处躲,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暗中袭击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那里。我不敢随意出声,而且,就在我跑出去几步远的时候,身后就传来非常激烈的打斗声,双方没有说话,仿佛憋着一股很大的气和力量。在这种环境下,枪完全就没用了,不可能没头没脑的乱轰一气,只有靠自己的真本事去搏命。
这是我逃生的机会,我想着既然分辨不出这些人的来历和身份,那就先跑,跑的越远越好。我心里抱着这个念头,几乎手脚并用,在坎坷崎岖的地上朝前爬。但是没等我爬出多远,我就听到那阵很激烈的打斗声中,传出一个声音。
“如果你在!不要乱动!”
我一下子就顿在原地,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脑袋马上就转向后面。我的心快要激动的跳出胸腔了,而且那种极度的激动中又隐隐有种很安心的感觉。因为很长时间以来,我自己不知不觉的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在任何环境下,只要有小胡子在,我就会觉得安心。
那是小胡子的声音,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但是我绝对听的出,那是他的声音!
我心里对他的抱怨和不满暂时都消失的干干净净,非常的听话。那种潜意识的思维又开始运转,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小胡子不会害我,他说过要永远和我站在一边。我马上就摸索着在附近找到一块碎裂的大石头,然后窝在石头后。
“这个和小胡子在血拼的人是谁?”我心里踏实了些,躲在石头后面就开始想,如果要我判断,这个人绝对不是麻爹,因为我和麻爹太熟了,对自己很熟的那种人,并不需要完全看见了才能确定,因为他身上就有种自己熟悉的气息。
但是,如果这个人不是麻爹,那麻爹现在在那里?
我想的飞快,那边的打斗也进行的飞快,虽然在黑暗中,但每一击都是致命的。前后之后几分钟时间,打斗声就消失了。紧跟着,我就听到一阵很匆忙又轻微的脚步声,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响起,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小胡子的声音。
“你在那里!”
“这里!这里!”我马上就从石头后面钻出来,然后摸索着向脚步声那边跑。很快,我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
小胡子的手冰凉冰凉的,他抓着我,稍用了下力,这是让我放宽心的意思。然后他就带着我跑,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他并不是一个人,我们前脚跑着,后面还跟着人。
一直走出去很远之后,小胡子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然后打亮了一只手电。光线出现的一瞬间,我的眼睛有点适应不了,不过也就在这时候,我发现跟小胡子一起并肩作战的是江尘。
“一切都好,都好……”小胡子看到我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仿佛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出了口气,他好像疲惫不堪,眼睛一闭,就靠在身后的石头上。
“你……你怎么了?!”我看到他的脸色苍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我刚刚平静了一些的心顿时又乱了,凑到他身边焦急的问。随后,我就看到他的左腋下有一道很长的伤口。
“不会致命的,你放心。”江尘身上也沾着血,不过比小胡子要好很多,他告诉我,小胡子的伤没有触及到骨头,只是皮肉伤,血淋淋的很吓人,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是谁?是谁?”我急切的就去问他们,因为我真的想知道。
“你觉得呢?”小胡子慢慢睁开眼睛,他没有直说,但是我从他的眼睛和表情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真的是麻爹,真的是。
“洞里暂时没有进来外人,我们先找彭博还有和尚。”
江尘给我看了看胳膊,确实是有一些骨折,但这个时候没有太多的办法,只能暂时挺着。
我跟着他们站起来,忍不住就朝周围的黑暗中望去。从我在昭通档口出事之后,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那个猥琐又有点驼背的老头儿,真的隐藏的这么深吗!
附近很乱,虽然平静,但经过了大爆炸,地形完全变了。中间的过程不多说了,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找到了和尚还有彭博。他们的情况大体还算好,只不过彭博和我一样,左臂被一块石头给砸断了。
碰面以后,我就说了一下前面的情况。小胡子在抢时间,但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他心里也开始犹豫,这种犹豫主要是在意我的安危,唯恐我会挂到这里。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第二道六指大门仍然需要暴力破开,那么后面说不定还会引来更加剧烈的连锁反应。小胡子和江尘就说,我打不开六指大门的话,那就只能先出去再说。
我带着他们从两道烂木桥那里走过去,然后就到了第二道六指大门。我很干脆,用右手托着左手就按到了大门的指印里去,已经受了这么多伤,被放点血说实话也真的不算什么了。
事情真的有点怪异,也很可笑。在我放了血之后不久,隐隐的机关中枢启动声就传了出来,第二道大门这里没有任何意外,中枢是完好无损的。我心里暗自苦笑,不该进来的时候,我们强行破开大门进来了,该离开的时候,第二道门却毫无阻滞的打开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被绞盘和铁索给提了起来,本来他们打算打开大门后,让我留在这里,直到他们把前面所有的路探出来之后再接我。但是第二道大门打开,我们就发现,大门后的空间并不大,严格的说,可能只是一个大一些的石室。
而且这个石室,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它经过非常精心的改造,四面墙几乎都被硬生生的打磨平了。石室里的东西不多,但是入眼就是一尊三米多高的坐像,手电光照过去的时候,我的心又砰的跳了一下,这尊坐像道冠道袍,却不是道祖。
“路修篁……”
没有谁比我对这个道士更加敏感,所以我的目光直接就凝固在了坐像上,有点怕,又有点怪。我真的感觉坐像是活的,因为他的那双半开的眼睛,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光芒。
坐像前面是一个小石台,我本来真以为是个小台子的,但是彭//里面有储物的空间。台子上盖了一块铭板,没有上锁,用两把刀子插在缝隙里,可以撬开。
我就站在大门的外面等他们,直到彭博他们小心翼翼的把一切都搞定的时候,才忍不住过去看。石台的中心是空的,一只匣子上放了一只黑色小罐子,只有这么多东西。
我看到匣子和罐子,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只匣子我似曾见过,那是从班驼带回来的装着羊皮书的匣子。罐子我没见过,很小,黑釉上的非常厚,看上去油光发亮。但是,我没见过这样的罐子,却听杜青衣提及,那座空墓中,被卫家抢走的黑罐子!
“这是什么东西?”
“我先看一下,先看一下。”彭博的一条胳膊也不好用了,他观察了很久,然后把罐子还有匣子完全取出来。和尚则在别的地方看,看这是不是整个未完工的山陵的终点。
黑色的小罐子和那个装着六指尸体的罐子密封手法几乎一样,都是完整的盖上封泥,又浇了一层锡水。不过这只黑罐子中间不知道出现过什么变故,封泥破了一点,等于所有的保护隔绝措施几乎失败了。
江尘把罐子外的封口全部轻轻打开,里面是小半罐子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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