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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盗墓进行到底-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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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很快就会过去的。”小胡子拍拍我,然后露出一丝微笑。
他走了,我自己在床上躺着,十个世纪的一场追逐,将要拉开最后的帷幕了。我在想,轮转石,轮眼,它能带来轮转长生?让人不死不灭,超脱一切?
一直想到深夜,我将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就把我的睡意驱赶了。我抓起手机,就感觉有点意外。因为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很少,平时几乎没有响过。
对方的号码很陌生,我按了接听键,喂了一声。那边顿了顿,一个声音让我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麻爹!
“麻爹!你在哪里!”我急匆匆的对着电话说:“麻爹!告诉我,你在哪里!”
“天少爷。”麻爹在电话那端的语气有些低沉,和平时完全不同了。是的,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都不可能再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到过去,调整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老子没事,很好。”
“麻爹。”我不想麻爹死去,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情绪就渐渐平静了些,但是情绪平静了,那种猜疑和不满随即就浮现出来:“我只想问你,你是谁?”
“天少爷。”麻爹笑了一声,笑声里没有平日的猥琐,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老子知道,你有事情要问。”
“麻爹,我曾经很信任你,老头子不要我了,把我赶出江北,是你和我一起相依为命的。。。。。。”我带着哭腔说:“麻爹,我信任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可能是我的情绪感染了麻爹,他也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慢慢说:“天少爷,生死一场,最后见个面吧,你想问什么,就问。”
我考虑了一下,真的很想知道关于麻爹的一切。他没有忘了我,至少有一份情还在心里。我迟疑了半分钟,就问他在什么地方。
“天少爷,有的话,即便老子不说,你也知道的。这一面,可能是最后一面,要说清楚一些事,老子不想让你后半辈子一个人猜。”
我挂了电话,就在想办法出去,这里守的很严,我想半夜离开不被人发现几乎不可能。想了很久之后,我就到院子里转,趁着一个空档,翻墙跳出去。在跳出去的一刹那,我突然有些犹豫,麻爹的第二张脸已经露出来了,我还要这么信任他?
我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想要不要通知小胡子他们。但是最后,我自己放弃了这个念头,麻爹肯在消失之后打电话给我,说明他还是有心的。
终于,我劝自己放下了心,院子外面,还有前后几层隐伏的人,我也不管他们怎么样,想办法就糊弄过去。这些伙计知道我的身份,他们很怀疑,但是没人敢真的拦我。我知道他们肯定会马上回报给雷英雄和张猴子,所以一头就扎进夜色中,急匆匆的离开这里。
第一百七十八章彻底的失望
我跑的非常快,这周围到处都有雷英雄的伙计,虽然平时看不见,但是真正要闯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没有人能直接拦得住我,我连着跑了很久,才算彻底跳出了这个被层层守护起来的圈子。
但是刚一跑出来,我又晕了,这个地方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麻爹告诉我了他在什么地方,我却根本摸不到路。我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给麻爹打了个电话,他要我一直朝东走。
我好像一个刚从牢笼里挣脱出来的囚犯,在夜色里不停的奔跑,很快就跑出了镇子。向东大概七八里的地方,是一个村子,我就按着麻爹的话,直直的向东跑,镇子和村子之间有一条不算宽的土路,当我跑到了这条路一半的时候,前面就突然出现了一道静静站在那里的影子。
我的脚步随之就慢了下来,心头涌动着各种交织在一起的情绪。那道影子对我来说真的太熟悉了,从当初我离开昭通档口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我身边陪伴我,无论平静或是危险,他都没有离开过。
“天少爷。。。。。。”
“麻爹。”当我快要接近麻爹的时候,我放缓了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麻爹还是原来的样子,微微佝偻的腰身,一道粗重的连心眉,那种怎么洗脱都洗脱不掉的猥琐相。但是他在我眼里变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与感情,真的很微妙,有些东西一旦流逝,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或许,唯一没有变的,是在那么长时间里,麻爹给我留下的那颗心里最真实的一点东西。
“天少爷,换个地方说话。老子知道,这里是雷英雄的地头。”麻爹的语气明显也变了,他带着我扭头就走,沿着小路进了村子,在村尾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院子前驻足,然后推门进去。
小院子里很静,好像只有麻爹一个人。屋子非常简陋寒酸,只有一张许久没睡过人的床和一张桌子,屋子里到处都是灰,桌子却擦的非常干净,上面摆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碟豆腐干,还有整整一箱子二锅头。
“天少爷,坐。”麻爹拉开了椅子,慢慢坐下来,然后伸手掂了瓶酒,开了瓶盖,朝两个空碗里倒:“喝点酒,老子知道,你心里憋屈。”
一只空碗里足足倒了半斤酒,醇香又带着辛辣的酒味瞬间就飘散出来。麻爹推给我一碗酒,自己端起一碗,仰头就干了个底朝天。我迟疑的端着酒碗,麻爹,真的让我感觉越来越陌生,过去和他一起喝酒不是一次两次,他的酒量我知道,这样的二锅头,最多半斤下去,他眼睛就开始发直,满嘴云天雾地。但是此时此刻,烈的象刀子一样的半斤二锅头,就被他喝水似的一口喝进去,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天少爷,喝。”麻爹啪的又打开一瓶,朝自己碗里倒,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虽然是在笑,但让我感觉心里很别扭,很难受。我没有那么大的酒量,而且今天出来,是想问麻爹一些事,另外,就是念着之前的一点还未完全被抹杀的旧情。所以我慢慢的喝,想着该怎么把该问的话问出口。
麻爹咚咚的喝酒,转眼间,又是两碗下去了,他打开了第三瓶酒,伸手擦掉嘴边的一点酒渍,抬头看看我。我已经等了很久了,立即喝了一大口,然后喘了口气,问道:“麻爹,你究竟是谁。”
“天少爷,老子知道你想问什么。”麻爹又笑了一声,抿了一口酒,这一次,他深深的皱起眉头,似乎在品味酒的辛辣:“从老子入道的第一天起,不知道多少次听人说过一句烂俗到再不能烂俗的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麻爹,我不逼你,你有苦衷不肯说,我扭头就走。但是,我们的所有情分,今天一刀两断。”我并没喝多,但是感觉总想哭:“我接了你的电话,还是自己一个人来了,麻爹,你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我的心,碎成一堆渣。。。。。。”
“天少爷。”麻爹一口喝了碗里剩下的酒,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变了,和杜青衣的眼神一样,有一种历尽了风雨沧桑的黯淡的光。我看到麻爹的眼睛里慢慢泛起了泪光,他默默把瓶子里剩余的酒倒在碗里:“天少爷,老子敬你一杯,敬你这杯酒,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
“麻爹,告诉我吧,可以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走上这条路,自己的心,都不是自己的了。”麻爹端着酒碗的手,开始左右的微微晃动。
就在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病态一般的开始眩晕,那种眩晕的感觉非常猛,几乎就是一两分钟时间里,意识就丧失了大半。紧跟着,我就坐不稳了,双手条件反射似的在桌上乱抓。眩晕来的不正常,我残存的意识也很快将要消失了,在我就要倒下的那一刻,麻爹抬起了头。
“天少爷,欠你的,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还。。。。。。”
这是我隐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就完全昏迷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有了一点点模糊的意识,但这种意识,我说不清楚是幻象,还是自己本身的意识。我感觉有点颠簸,眼睛睁不开,朦胧听到身边有人说话。那种感觉很飘渺,虚幻但又很真实。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问我话,那点意识不足以让我记住一切,我不知道问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而且这种似有似无的意识消失的很快,不久之后,我又陷入了一无所知的昏迷中。
当我意识恢复的一瞬间,心里那种愤怒和悲怆到极点的情绪就一下子爆发出来。我是多么相信麻爹,即便发生了一些事,让我对他产生了猜疑和改观,但我心底最深处仍然对他有很大的信任,否则不会大半夜瞒着小胡子他们跑出来。
但是,麻爹最终让我彻底失望了。我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那么不长心!被人欺骗了无数次,骨子里那股贱毛病却死都改不掉,我为什么改不掉?为什么?
天还没有完全亮,等我的情绪能够控制了,才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我就躺在那条土路的路边,被一丛荒草围着。我没受什么伤,而且身上还盖着一条棉毯子。当我看到这条棉毯子的时候,那种愤怒又悲怆的情绪,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撕裂了。
我马上就翻身爬了起来,从这里到镇子上的路我还记得。天虽然没亮,但是土路上已经有寥寥几个早起的村民。一个带着一条土狗的老头儿看见我猛然从路边蹿出来,顿时吓了一条。我开始朝西走,这时候,从我身后,突然就由远至近闪起了几道车灯光。我回头看了一下,两辆车子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开过来。看到车子,我就感觉紧张,因为这个地方路不好,也比较偏,很少有汽车通行。
我下意识的就继续跑,顺着车灯光,我看到自己前面远远的出现了几个人,他们也发现了车子,随后又看到正在奔跑的我。几个人在原地顿了一下,立即朝我这边飞奔,我马上就晕了,前后都是人,而且都看不清楚,把我夹在了路中间。
但是很快我就定住了神,因为我发现前面奔来的几个人里,有一颗油光发亮的光头,我似乎还能看到光头上纹的那尊佛,是许豹子。我松了口气,又回头看看越来越近的车子,然后朝许豹子那边跑。
许豹子是多么凶悍的一个人,看到我身后的车子,直接就把锯短了枪管的五连发攥在手里。我和他们都跑的飞快,车子距离我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已经和许豹子汇合了,他马上把我拉到身后,自己握着枪站在路旁,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很高。
“带卫老板走!”许豹子咔的上了子弹,枪口冲着开过来的车子,食指紧紧扣住扳机。
来历不明的两辆车子好像有躲避的兆头,几个伙计护着我就跳到了路旁的草窝里,许豹子一个人端枪在路旁顶着。两辆车调了下头,从许豹子身边嗖的开了过去。车子里坐着人,但是他们没有停,直接开过去之后就一路不停的开走了。
但是就在车子从眼前开走的一瞬间,透过车窗摇下一半的玻璃,我似乎看到了一张似曾见过的面孔。车窗的玻璃一直在缓缓上升,直到把那张面孔完全挡住。只是一瞬,我却觉得自己不会看错,就是他。
这个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
我有点吃惊,也顿时回忆起一些场景和卫勉曾说过的一些话。那张隐没在车窗里的面孔,是方老!是那个在麻占附近和我偶遇过的方老!尽管卫勉说过的话,让我心里对方老的形象已经有了动摇,但是亲眼看见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愈发的强烈。
他肯定不是一个呆板的老学者!
两辆车子真的没有任何停顿,仿佛有什么忌讳,直接就开远了。许豹子松了口气,收回手里的五连发,朝着远处已经吓的腿软的老头儿看了一眼。我身边的伙计开始打电话,只一会儿的功夫,从镇子那边就来了雷英雄的车和人。
我坐进车子的时候,就在想,这个跨越了十个世纪的大事件,真的到了落下帷幕的时候,很多我想不到的人都将出现。
第一百七十九章盘龙山
因为我的出走,雷英雄在镇子上的窝已经完全炸了,直到许豹子护送我回去,他们才分头打电话喊回派出去的伙计。小胡子跟和尚也很快赶了回来,他们没有抱怨我,只是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人的一些天性是不会变的,我的愤恨被那一条棉毯子化解了很多。所以当小胡子问我的时候,我就有些犹豫。
“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小胡子对我太了解了,我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都很难瞒过他。因为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所有人都很小心,出现了意外的变故,可能会影响之后的重大行动。
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停顿了一下,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小胡子一听关于麻爹,马上就有点紧张,要我把每个细节都说清楚。我从接到麻爹电话开始,一直到模模糊糊看到方老,之间的过程说的很详细。
“估计有麻烦了!”小胡子听完我的话,眉头就皱了一下,他问我当时意识残留的时候,所听到的问话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回想不起来。小胡子跟着就出去了,和人交代了一些事。之后,他慢慢坐到我面前,说:“你不该相信他。”
“他是谁?你知道吗?”我问小胡子,因为我和麻爹刚跟小胡子结识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就隐隐的不对劲,相互顶牛,有两次差点动手。这样想的话,说明小胡子从一开始就对麻爹这个人非常的提放。
“他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卫八的人。”小胡子说:“从开始遇见他,我就怀疑过,之后接触的多了,我感觉他的动机不单纯。”
“你早就知道,但是为什么没有反应?”我觉得奇怪,以小胡子这样心性的人,糊里糊涂的事他肯定不会干,如果他察觉麻爹有问题,会忍着不拔出这颗钉子?
“我想过,但是,不能。”小胡子很坦白,他直接就告诉我,并不是不想对麻爹有所动作,而是不能,或者说,不敢。
“你怕他?”我更加奇怪了,小胡子的身手,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单打独斗,我真不知道还会有他搞不定的人。
“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其实小胡子从很早之前,就想要动麻爹,第一次试探之后,他就变的无比的小心,因为他发现麻爹很难对付,尽管看上去猥琐而且嘴碎,但是深的和一片海一样。之后,他又有两次试探性的举动,都被麻爹无声无息的化解了。其中一次就是借故杀老龚的时候,小胡子想趁乱把麻爹也一起做掉。
“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且就算找到了机会,也没有把握。”小胡子摇摇头:“你可能想不到,当时老龚是死了,但并不是我杀的。”
我记得,老龚的脖子是被人生生扭断的,如果他不是小胡子他们杀的,还会有谁?只有麻爹!小胡子要杀老龚,是因为老龚严重威胁到我的生命,但麻爹为什么要杀老龚?
从那次之后,小胡子对麻爹仍然是隐隐敌对的态度,但他不敢再做什么大动作,因为我懵懂无知的夹在中间,动作太大,唯恐会波及到我,引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关于麻爹的来历,小胡子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根据麻爹出现时的一些线索做的判断。
“还有一点,你应该知道。我们在塔儿沟的行动泄密,我跟和尚是不可能说出去的,江尘还有彭博,都是雷英雄极为信任的人,非常可靠。泄密的,只会是麻爹。”
说到这儿,我就有点愧疚,因为塔儿沟行动之前,具体地点我知道,是我在闲聊中说给麻爹的。
“不对,不对。”我想着,就发现了一个漏洞,麻爹如果是老头子的人,那他即便泄密,也只会透露给老头子,但为什么最后到塔儿沟去的,是卫勉?
这个漏洞顿时变的有点复杂,麻爹同时踩着老头子跟卫勉这两条船?卫勉和老头子的分裂只是障眼法?或者麻爹只把消息透露给了卫勉,背叛了老头子?
“还有你说的那个方老。”小胡子接着就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和我之前就追查的是同一个人。他很神秘,卷入铜牌事件里可能也很早了,我得到了一点线索,一直在查他,但始终查不出什么,连他的踪迹都很难摸索。”
“他和老头子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的线索,最早是卫勉提供的。”
“卫勉!?”我有点不敢置信的望着小胡子,卫勉怎么会和小胡子也有接触?
但是,这确实是真的。卫勉的心机也超乎我的意料,他做内鬼的打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江北事发之前很久,卫勉已经和道上的几个龙头有过一些接触,他在挑选合作者,而老头子一直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所以也有人愿意和卫勉谈。不仅小胡子,雷英雄,杜青衣,廖三奶奶,这些人都和卫勉有过接触。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算盘和顾虑,几乎没有谈拢过,最终,卫勉选择了许晚亭。
小胡子这边和我说着话,雷英雄的人已经在那边开始忙碌了。因为从我的讲述中,小胡子觉得不仅仅是昏迷那么简单,否则麻爹用不着费那么大力气,所以,他很怀疑最隐秘的消息在我无意识的时候泄露出去。
准备工作基本都是就绪的,很快,人手和装备就开始分批的朝北面走。我们几个人走在一路,让我意外的是,雷英雄这次竟然亲自上阵,看他的意思,不仅仅是临阵督战,好像还要自己动手,去寻找最终的轮转石。
我们几个人到了郑州之后,就要在这里等一天,我不知道要等什么,是小胡子告诉我,在等人,等一个熟人。
“谁?”
“槐青林。”
槐青林这样的人,很难拉拢,班驼那次事故之后,小胡子跟槐青林协商过。一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连槐青林都肯替小胡子做事,因为对他这样一个生命将近的人来说,轮转长生的诱惑超乎一切。
小胡子对槐青林许下了承诺,但是槐青林的身体实在太差了,所以我们之后的行动,他都无力再参与。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要拼命了,即便拖着虚垮的身体也非要来。
第二天,槐青林到了,很长时间不见,他几乎没了人样,本来就很消瘦的身躯简直变成了皮包骨头。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不凡的光,好像能看穿一切,看透一切。他已经离不开人的搀扶,走一会儿就要喘上一阵子。
槐青林到了之后,我们就开始继续赶路,每个人面子上很平静,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内心深处正翻滚着一片又一片波澜,因为十个世纪的终章即将到来,轮转长生,将要完整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中间的过程比较平静,但是我们快要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先我们一步出发的那些伙计们,就传回来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让一直沉默的雷英雄都坐不稳了。
我们将要涉足的那个地方,在附近人的嘴里,叫做盘龙山,是一片很偏僻的荒山,常年都见不到人影。但是先头队伍传来的消息却说,他们还没有真正到达盘龙山,就已经发现了一点人为的迹象。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人先到了一步。
雷英雄和小胡子的神情都象蒙了一层冰,我的头几乎都抬不起来了,到了这时候,已经可以确定,我在昏迷中,肯定无意识的泄露了一些机密。
“雷爷!”张猴子额头上流着汗,问道:“咱们怎么办?”
“不用慌。”雷英雄的脸色不好看,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自信仍然从身躯里不断溢出,他沉沉的说:“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做个了断,有的人不死,这碗饭我们终究吃不安生。”
“雷爷说的是。”张猴子强挤出一丝笑,看着我的手,说:“没有卫老板,他们找到地方也进不去,就算进去,也是好进不好出。”
“把人都布置好。”雷英雄没心情再和张猴子嗦,张猴子马上就一层层的安排下去。这一次,雷英雄连老窝都顾不上那么多了,把能抽出的硬手全部调了过来,麻老五,砍刀,许豹子他们已经在前面的路上。
我们尽快的赶路,从城市到荒郊再到野外,最后一站有人烟的地方是巴楞寺,这里距离盘龙山还有一百一十公里。车子没办法开进去,都是很荒很陡的山,连条路都没有,我们步行赶路,本来我以为雷英雄肯定要拼了命催人朝前走,但是他这时候反倒显得安稳了,不紧不慢的走,一直走出去大概十几公里的时候,我们就在前面一个很小的小山洼里看到了一群人。
“怎么这么多人!”张猴子立即就想缩头。
“是自己人。”雷英雄抖了抖袖子,大步就朝那边走过去。后面的人跟着他,当我们进了小山洼之后,对方就有人迎过来。
对方的人很多,在山洼里围了一圈,当我靠近的时候,立即就看到那群人中间有一个软榻的躺椅,杜青衣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尽力端正的坐在躺椅上。
“这是怎么搞的?”我诧异的看看槐青林,再看看杜青衣,这两个人都快要入土了,也巴巴的跟过来,难道要就地在盘龙山这里启动轮转石?
第一百八十章决战之前
杜青衣的出现就让我非常茫然,这一次究竟是怎么了?槐青林拼命跑过来,还情有可原,毕竟他的那双眼睛没有毁掉,会有用处,而雷英雄和杜青衣这样的龙头,轻易不会自己参与行动,尤其杜青衣,她来了能干些什么?
雷英雄带着我们几个就迎向杜青衣,雷英雄对杜青衣很尊敬,过去就嘘寒问暖。杜青衣的眼神仿佛也不济了,但是对我还有很深的印象,她和雷英雄说着话,就朝我这边看。
“好孩子,这是个好孩子。。。。。。”杜青衣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我,对雷英雄说:“我喜欢这个孩子。。。。。。”
“老太太,放心,这次一定能成。”雷英雄半弯着腰,在杜青衣面前像儿孙一样恭敬。
“你说,我的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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