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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纤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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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也不差呀!」她的心跳得像脱了疆绳的野马,霎时不懂得反抗。
「是谁小时候常常染风寒的?」他热暖的气息呼到她俏巧的鼻头上,肌肤像是麻了般,没法强悍起来。
「哪有?才一、两次嘛……」她自然地閤上眼帘,微嘟的嘴儿似有所期待。
「我一次都没有。」他一只手指轻按上那小嘴,话落,竟捏了她脸颊一下。
这一下,让她立即清醒过来。
「痛耶!」她单手覆在右脸上,以一手指笃着他的胸膛。
他不作回答,负手在後,便转身离去。
那低沉的笑声听得她陶醉,她知道,他真心地笑了,但她却不忘他的话。
「欸,你不是说喜怒不形於色的吗?」纤纤捞起罗裙紧追在後,上前看他的表情。
他正在咧嘴大笑。
作家的话:
我想逗大家笑。。。 但不知道做不做到~
☆、23 归宁途中
今儿个是归宁的日子。
寒风凛冽,飘雪漫天,这场初雪来得稍迟,树梢穿上了一层透薄的银白,地面堆着深及脚踝的积雪。
赛雪肌肤被裹得厚实,头戴雪帽,纵然偶有两片雪花亲吻脸颊,梁纤纤的心却暖烘烘。
他温厚的大掌正包覆着她的柔荑。
其实想着也挺别扭,毕竟他俩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妇,她恃着他当自个儿小妹般爱惜,便倚赖着他,算不算自私?
「不用牵着啦。」她不好意思地开口。
他依旧脸无表情,姆指轻扫过她的粉颊,溶化了雪,刚毅的线条好像因为这一个动作而温和了几分。
「你是我娘子。」
她喜欢听他说这句话,却怕沉沦下去,於是提醒着他,也提醒着自个儿,说:「我知道,但你有苦衷嘛。反正多数夫妻也不会公然牵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两边轿夫放下轿子,请他们进轿。他扶她上轿,两人挤着安坐,起了轿,他才说话。
「这样很好。」他没有笑,但她不可能误读眼里那闪烁,他肯定心情愉悦。
「哪里好了?我上次也没说你,你竟敢、竟敢……」她愈想愈气,更羞得说不出话来。
「嗯?」他凝神倾听,似乎不明她指什麽。
「竟敢脱掉我的衣裳。」她压低声音说出,怕让轿夫听见,遭人口舌。
「你是我娘子。」他神色泰然,仍在重复先前的话。
「这句快变你的口头禅了。」梁纤纤眯起眼睛投诉,看在他眼内,却像撒娇。
他倏地拉起交叠在丝裙上的小手,细细审视那嫩白的左手。
「这是事实。」
她尴尬地想抽走,却被他牢牢握着,冰冻的手感受着他传来的温热,像是整个人也着了火般。
「我不是在说这个。」她看他一眼,便跟从他的视线看到自个儿的手指。
他会不会嫌她的手指儿太粗?虽然娘亲常常称赞她的指又长又细,但比起他优雅修长的手指,她没了信心。
她摇了摇头,把思绪摇回正轨。
「你以为我不敢告诉巧姨吗?」
许是欣赏够了,顾镇棠终於放开她的手,回答说:「她会做得更彻底。」
「欸?」
「脱光了你。」他语出惊人,顿时惹她尖叫。
「胡说八道!」
他双手按在她肩膊上,目不转睛地看进她的眼,传达他的真诚。
「她巴不得抱孙。」
她不由分说便相信了。
「你……没有向她坦诚吗?」她扭着秀眉,陷入沉思,没听他回答,续说:「告诉她你锺意的对象呀。」
「有。」他的手顺势滑落到她的曼腰。
「那她怎麽还逼你成亲?」
她歪着头,不自觉靠在他的肩上,愈想愈不明白。
「谁说的?」他悄悄牵起了嘴角。
「我自个儿猜测的。你这麽多年也不成亲,却在传言传开去才赶着娶,不是被逼是什麽?」她再歪了一下头,却不料压到他的肩头,腼腆地坐直。
轿子停下来了,他没回话,顺道扶她出轿。
又是这样!她落地时跺了下脚。她最讨厌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不过,很快便见到爹娘呢……这话,等他俩回家再说也不迟。
站在雪地中的他向她伸出手,大方地微笑。
「你的手指很美。」
她错觉自个儿站在大太阳下。
「不过我的也不差。」
「……」
果然是个老实人。
作家的话:
我写的时候在微笑。。。 你们若是笑了记得告诉我喔
☆、24 梁父梁母的交托
屋内主椅正坐着中年夫妇二人,两人神色愉悦,尤其在看到牵手而进的顾镇棠和梁纤纤时,原本慢条斯理地举着茶杯的手索然放下,腾空双手,却没空虚多久。
「爹、娘——」
梁纤纤省下礼仪,一个箭步扑进貌美妇人怀中,紧紧拥着她的腰。
「你这样冲过来小心撞痛你娘。」梁父语带宠溺,听来倒不像责骂之言,反像因她的忽略而感吃味。
「娘……」水汪汪的杏眼满是率真无辜,直勾勾地瞧着梁母,叫她心头一软。
梁纤纤最懂得如何收服人心。
「不痛、不痛。」温婉柔软的声音充满怜惜,主动轻拥女儿一下,才让她站回顾镇棠身边。
他手上捧着大红锻面礼盒,高大身躯稍微俯前,一切有合礼数。
「岳丈、岳母好。」
顾镇棠趋前一步,递礼盒予端坐上等檀木大椅的梁父,举止恭敬有礼,却不失优雅。
「好、好。你们坐着吧。」见女儿嫁得良夫,梁母嘴角含笑,心里舒坦。
「挺好的。我从小看见就知你卓绝非凡,纤儿能嫁你实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他笑得合不拢嘴,愈看这女婿愈是满意。
「谢过岳丈赞赏。」顾镇棠拱手作揖,不省礼节,围着六角雕花桌而坐。
「唉唷……你们别这样客气嘛,看得我都累了。」说罢,梁纤纤以巧手遮掩小嘴,打了个呵欠,似是被他们之间的繁复说话闷累。
「都嫁为人妇了,还像个小孩,好女婿你实在要好好管教她。」
她坐在父亲对面,嫩唇微噘,转移话题。
「爹爹,我们不见几年,你非得要数说我的不是吗?再说,我才不用他管。」
身旁的男人显然不认同。
「当然归我管。」他确保岳丈岳母都有一件甜点後,便挟一件芸豆卷,又从自己的瓷碟上分了些栗子糕给她。
「不要。」她坚决抵抗。
他把软绵的芸豆卷挟到她的唇边,馋嘴的她自然而然地张开嘴巴,细细嘴嚼起芸豆卷。
「纤儿就拜托你了。」
她还想辩话,一张小嘴却忙着吃芸豆卷,没法说半句话。
他这招真高明!她睨视着他,贝齿更用力咬碎芸豆卷,像是咬他手背肉般。
「是,岳丈。」她自个儿不也好好的,拜托他干啥?
「要让她幸福呀。」连母亲也这般相信他……难道他俩就不知他有断袖之癖吗?
「是,岳母。」
她很想叫他住嘴,别在胡乱承诺一些他不一定做到的事。这样只会教她有不应有的期望,到头来失望更大,反伤了她。
「她很顽皮的,别让她闯祸。」
「我知道。」
终於咽下了芸豆卷,脸上染着两片红晕的梁纤纤马上娇斥:「爹、娘,别这样嘛!」
「枉女儿这般挂念你们,你们竟急着推女儿给他。」她说话急速,语带羞愤。
「为父跟你娘只是把你交付给好归宿罢。」
「女儿懂得照顾自己。」她倔强地看着他们,不愿被当作物件般互相交托。
桌下一只充满力量的厚实大掌轻握小手,并非禁止她说话,反而是支持她。挺拔身躯传来的热力不断,为她注入更多生命力,包含着莫名情绪。
「我不会处处管制你。」他的话似是应允,但当中夹杂了几分霸道。
「只要你快乐就好。」
心中一动,她没再说话,柔情似水地凝望他,想看透他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她惊喜地发现——
他的瞳眸里,只有无比真摰。
作家的话:
好甜蜜》V《
☆、25 喂他吃她做的栗子糕
自从成亲那夜後,他没再做出什麽惊吓的事来,只是拥着她入睡。这星期他和她在夜里依偎,早上他却忙於书坊,成天不在家里,顶多是用晚膳时同台,饭後又躲进书房。
梁纤纤掀开龙凤被,下意识地摸着被铺。
还是暖的。
他总是比她早几刻醒来,待她睁眼,必定已离去。
那天归宁,他不是说要她快乐吗?上书坊是因公,忙得理所当然,但回家之後呢?他每夜久久不回新房,非得等她快睡着了,蒙胧间才看见他的身影。
她觉得他是藉故避开,却不知背後原因。好歹也嫁了,她早决定要豁出去,随心所欲。他要避归避,反正脚长在她身上,她偏要出现在他面前!
快速地换上衣衫,梁纤纤几乎是小跑步地去到前厅。
若果她够快,也许他还在用早点——
映入眼帘的只是顾母和满桌早点,桌上一组空了的碗碟说明他已离开。
「娘,早安。」她勉强牵起笑。
「早,快吃早点吧。棠儿刚吃了栗子糕,赶着出门了。」
梁纤纤也选了栗子糕,没放多少心思品嚐,倒生出个主意。
「娘,这糕很好吃呢!我想学做。」
顾母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收歛眼神。「好,今儿个我教你。」
* * * * *
叩叩——
她捧着刚做好的栗子糕,紧张地敲着书房门。他肯定在里头,就怕他知道是她,不愿开门。虽然两人没有道破,但她清楚他不想见她,即使那天归宁还是好端端的。
「进来。」
如获赦般,梁纤纤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带上门,步履轻盈地走到他面前。
她深吸口气,掏出许多勇气,才小声开口:「相公。」
埋首工作的他被这娇嗲的语调吓了吓,立时抬眼看她。「嗯?」
小手拿起一块栗子糕,另一手掌心向上垫在糕点下,梁纤纤走到他身旁,作势喂他。她只希望他接过糕点,别让她太难堪。
他握笔的手放下了毛笔,大手拖她进怀里,让她坐在腿上。
他张口含着那捧在她脸前的栗子糕。
「谁弄的?」他再嚐一口,舌尖划过她小巧的指头,惹来她触电般的感觉。原来十指连心是真的,但她并非痛得心痛,而是电得心跳也乱了序。
「我做的……」她娇羞地凝视被他不小心舔到的手指,不敢看向他。
「很好吃。」他莞尔一笑,大掌握住她的柔荑,低下头舔吻沾着栗子糕的纤指。
他这般,究竟是在吃栗子糕,还是吃她的手呢?
「相公……」此刻她的容颜娇艳无比,这声叫喊更让抱着她的男人冲动起来。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他从盘子上手执另一片栗子糕,含着一口,马上低头压住她的嫩唇,不容她有半分喘息空间。
那略甜的糕点从他的口中送到她的嘴里,却甜不过她甘美的津液。
她似是无法控制身体,一双莲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颈项,唇乾舌燥,只想需索更多。
他的大手隔着那薄薄的衣料扫着美背,灵巧的长舌撬开那紧咬的牙关,长驱直进,与笨拙香舌共舞。
「好热……」她的一声娇语使得他更积极,抱着她站起来,把她抱到书房备用的床铺。
他一边吻着一边动手解开她的衣裳,滚烫的手灼热了她,在她身上点起无数火苗。
她的舌似是无心挑逗,吻偏了唇,印上朵朵花儿在他的脸颊,顽皮的舌学他舔指头儿般舔他的脸庞。
灼人的舌在盈白的身躯烙下星罗棋布的吻,乱她心神,叫她本能地弓迎他。
「镇棠……」
粗犷的长指侵入羞人的禁地,撩拨起她的情欲,覆了薄雾的水眸与绯红的颊儿尽显妩媚,惹得他唇边牵起邪魅的笑。
「别、别……」
细碎的水声传来,她口中所有说话化作羞涩的娇吟声,娇媚诱人的嗓音反加快他的动作。
他三两下子便解除所有障碍,用身体温暖她冰凉的肌肤。
是夜,书房里春意浓郁。
作家的话:
接近H的感觉~ 剧情所需; 就写一点点喽~~~
☆、26 他不领情
翌晨醒来,丝被从她水嫩的肌肤滑落,她因为自身的赤裸而全身通红。
抬眼一看,陌生的房间让她愕然,旋即记起昨晚羞人的片段。床铺上,有她的落红——他们昨晚欢爱的证据。
那不是梦!她终於成为他真正的妻。
昨晚的他虽不多话,却非常热情……他既娶了她,又要了她,至少有丁点儿喜欢她吧?
她咬着柔软的唇瓣,嘴角微微扬起。
也许,只要她努力付出,她能试着当他称心满意的妻;也许,他能试着爱她……
「夫人,顾爷出门了。」如玉跟几名婢女服侍她更衣。
「嗯,我一会儿去找厨娘。」
上回的栗子糕深受顾镇棠喜爱,梁纤纤决定再学做一道他爱吃的小菜——炸饺子。
梁纤纤换上了朴素的衣服,以方便跟着厨娘学做饺子。
虽然她从来没有煮食过,但为了他的笑,她不怕艰苦。既然年幼时她可以为他习四艺,如今身为他的妻子,她更应为他学习做菜,满足他的口腹之欲,绑住他的胃,好让他快乐,好让他满意这个妻子,从而喜欢,甚至爱上她,或者至少,她的手艺。
做馅儿和包饺子对手巧的她来说轻而易举,只消几下捏捏压压,做出来的饺子跟厨娘的相差无几,颇有贤妻风范。
可惜,她应付不了大镬的热油。
尽管厨娘极力说服她放弃,让厨娘代劳下油镬,纤纤却不愿假手於人,希望能从始至终做出炸饺子。
她叫自己别怕那滚烫的油,但拿着筷子的手总是退缩得不够快,下饺子的力道不当,让油好几次弹到手上,在白嫩的手儿烙下红印,更起了小水泡。
最可怕是,这罪不止受一次。
她把握不到饺子的硬度,有时又太过熟,馅儿变得太老,使她必须反覆试验。
没做到最好,她绝不会捧给他吃。
几个时辰後,从外头归来的他吃到的,是绝佳水准。
她亲腻地挟了一件炸饺子到他眼前,他不负所望地张开口,吃她喂的饺子。
「好吃吗?」期待的眼神明亮过人,她充满自信,预料他若不赞美,也应会温柔回应。
顾镇棠在咬第一口时,眼神明显突然一亮,但当专注的视线从饺子落到她的小手,脸色却霎时转黑。
「不准再做。」他紧皱着眉,神情异常严峻。
「你不喜欢吗?」梁纤纤握着竹筷的手颤了一下,扁着嘴,瞪大眼睛问。
他最喜欢吃这道菜了,她怎麽可能会弄错?他看来也挺满意她的厨艺,怎麽叫她别做?
「你是厨娘?」
梁纤纤的眼儿瞪得更大,满脸不可置信。
她没有听错吧?他真的这样说吗?他竟这样说!?
这可是她为他做的呀!
她花了整个早上学做炸饺子,只为看他那满足的吃相,讨他欢心,但他却践踏她!她当然不如厨娘做了几十年饺子的好,但她花了许多心思呀!
早知他不领情,她为何要傻得被油烫到双手也继续下去?她为何要让油烟熏得满脸油光,对着那讨厌的炭火?
下唇颤抖着,一股委屈的怒火从心头窜起,她毅然丢下筷子。
「我就是笨!」她拿走桌上那盘饺子,不顾礼仪地把剩馀的三只饺子塞进口中,既不让他吃,也不想再看见。
他定睛看她。
「我真是笨得无可救药!」梁纤纤怒得整个人不住发抖,右手紧捏着盘子,左手指着顾镇棠的脸。
「你、你别以为我会再煮给你吃!我就算……就算喂猪喂狗也不喂你!」
她撂下气话,大力推开门出去。
前一刻还不改脸色的俊脸松懈了,锐利的鹰眼没离开她的身影半分,眉头深锁,久久无法集中看书。
作家的话:
快点误会对方吧~~~~哈哈哈
☆、27 我只是当你兄长——
梁纤纤坐在窗前,面对铜镜,小手举在头顶,拆卸发上步摇,解下如瀑乌丝。
你是厨娘?
他下午所说的话在耳边回响不断,她好气他,怒气只有积储更多,没有消弭。
刚刚晚膳他俩都不说话,巧姨感受到两人怪异的气氛,也不好作声。她等着他开口道歉,即使不是「对不起」,也该哄她不要生气吧。他却不发一言,沉默的姿态仿佛从来没做错事般。
最後她为免自个儿愈看愈气,只匆匆爬了几口饭便回到厢房刺绣,心急如焚地期待他会突然出现哄逗她,可是现下都快子时,他却仍未回来!
当所有发饰也除下後,她把镜面反向桌子,收起饰物,伸手执起梳子——
顾镇棠的动作更快。他紧握梳子,细密的梳齿在她的黑发间游走,温柔的举止与嘴里吐出的说话教她哭笑不得。
「发怒了?」
「我说不是,你就信了吗?」她想抢回梳子,但他操控住她的秀发,每一下像是梳到她心坎里,心底有那麽一点不舍得让长发脱离他的梳理。
他放下发梳,把她从椅子拉起,环着她纤细的腰肢。
「我只是说实话。」他黑褐的星眸盯紧那别开脸的人儿。
她双手抵在他胸前,拼命挣脱他的怀抱。他拥着她干嘛——反正他嫌弃她用心造的饺子,否定她身为人妻仅馀的用处。
「是我笨!」她使力推开顾镇棠,无奈她的绣拳花腿对他毫无作用。
厚实的手轻巧地提起她的手背,落下细腻的吻。
「对。」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金创药膏,涂上她起了小水泡的白晳手背。
她对他的行为一无所觉,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你怎麽可以这样?我只是想待你好,你却不领情,还说出伤人的话来……」
快要滴出泪的水眸哀怨地瞅着他,惹来他细致绵密的吻,啜去滑落的泪珠。
「别碰我。」她噘着嘴,伸手隔挡开他的脸,奇怪着鼻间嗅到的药香味,却没多思考。
他乾脆吻上她的掌心。
「走开!」她趁他稍为放轻力度,便挣离他的拥抱。
他没拉住她,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着她。
她握手成拳,指甲掐得掌心都痛了,小小的身子拼发出庞大的怒意,嗓音清脆强硬地喊:「我只是当你兄长——」
她违背了自个儿的想法,如愿以偿地得到他的注意,却也激起他的愤怒。
「你肯定?」他压抑着胸腔里的怒,声音哑着。
「当然,你永远也是镇棠哥。」昨天那声「相公」叫得容易,今儿个却改口又叫回了旧称呼,刻意疏离。
既然他辜负她的心意,不当她妻子,那她也不想再努力当个称职的妻,反正他不会体会到她的用心。
「好、好。」他怒极反笑,笑声响彻厢房,却没半丝喜悦之意。
这笑声听得她一身寒冷,她的肌肤上只感冰凉,身子不其然颤了一下。
「纤妹,你自个儿安心睡。」
他紧咬牙关,字正腔圆地强调「纤妹」一称,板着黑脸,从容地带上房门,只剩她在房里。
被掠在厢房的她不禁愣住。
她说错了吗?她只是顺着他的意愿说罢——
作家的话:
说气话是超不该的行为唷~ 吵架也不可以这样啦
☆、28 她向他道歉
连续好几天,她也没看见他。
巧姨说他忙碌,整天不是巡视书坊,便是应酬书商,到了深夜也未归,就算归来,也不曾再踏入他俩的厢房一步。
她反覆思量,内心挣扎,前一刻还笃定自个儿没做错,後一刻便推翻先前想法,後悔冲口而出说当他是兄长。
她心里明白,不可能当他哥哥。面对兄长,她不会心跳加快,脸红耳赤,更绝不会愿意奉献自个儿的一切,就算不知他的心意也让他占有身子。
但是,梁纤纤即使知道自个儿很快会心软,仅馀的自尊仍叫她没法轻易原谅,尤其当他自以为说话理据充分。他只消一句便抹杀了她的努力——那些炸饺子不只代表成为真正妻子的渴望,更蕴含对他的爱意跟重视。他不喜欢大可直接说出来,用不着拿她与厨娘比较,暗讽她的痴傻呀!
她之所以不认他作相公,也只是气话,他理当能分辨,而且他不爱她,总不可能在意这称呼。
思前想後,他气恼的原因大概只是容不得她挑战他的权威。这般想来挺合理的,他身为顾当家,受书坊上下敬重,想是没人迕逆他,那天她却挣脱他的怀抱,明着挑衅,自然惹他生气。
虽说她暂且打消了当贤妻的念头,每天互相躲避总非好办法,也为难巧姨。既然是她点起的火头,自然应由她来扑灭。
梁纤纤斟了一壶上好碧螺春,走到亮了灯火的书房,暗里叹一口气,她索性省去敲门的力气,直接进去。
「我想你应该渴了。」她有点别扭,不愿称呼他。
他仍旧拿着一张草纸端详,似是没发现她。
她把茶水倒进那空空如也的杯子,便搁下茶壶。
「对不起。」三字幽幽地从小嘴吐出,轻柔如烟,充满悔意,他却不为所动。
羞霞满布俏脸,她不打算再重复说一遍,只另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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