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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雄游戏上海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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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汪的看上她了。”元大畏不无担心地说,直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庄致远对梅筱红到底是什么意思,仅仅是把她捧成上海滩最红歌女舞女作为一棵摇钱树,还是想把她捧红后收为小妾,他还吃不准。但他牢记着庄致远的吩咐,不准任何男人能实质性占了她的便宜,也防止她与任何男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开业这段时间,他已经深切感受到庄致远所说,可望而不可接的女人,才更容易让男人心痒痒地大把砸钱。现在,夜总会和赌场,已成了他掌管的两棵摇钱树。但每天利润的九成,庄致远都让他交给了吴通海,让吴通海能尽快恢复几家工厂的生产。知道资金的紧缺,因此他对庄致远欲与松下代子合作鸦片生意十分理解。

“她怎么样?”庄致远满意地问。

“她处理得很得体,不卑不亢。”元大畏答道。“我看她主要是对你一往情深。”

“我不会碰她的。”庄致远含笑道,然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严肃道:“你们也不准碰她,任何人都不准碰她。”

元大畏一凛,但只听出了一层意思,庄致远容忍了丁彪与孙怡香,但绝不会容忍他或任何人染指梅筱红。庄致远都忍住不动的女人,绝对是不能触犯的逆鳞。

知道自己是名人,只要走进夜总会,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一定会围上来献媚,庄致远到夜总会后,没从正门进去,而从后门直接去了梅筱红专用的休息室。

一直养在深闺过着与外界隔绝的幽居生活,一夜之间就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成了上海滩上流社会名流们追捧的对象,梅筱红感到并不适应。幽居时,她感到寂寞难耐,时常顾影自怜。现在成了上海滩的红舞女红歌星,每天灯红酒绿被崇拜者围着,在那些狼一般色迷迷的眼光下,她反而感到了一种更加的孤独。她看不到自己真正的归属。只要一有空闲,她就躲进休息室,暗自伤感,叹自己命苦。

庄致远推开休息室门时,她正闭眼躺在躺椅上,庄致远上次买下交给她调教的两姐妹,大春和二春一个替她打着扇,一个为她捏着肩。因衣食无忧,瘦骨棱棱的二女很快就丰腴起来,天生的丽质已初步呈现,只要假以时日,又是两个颠倒众生的尤物。庄致远不好女色,但他看女人的眼光很敏锐。

梅筱红这个休息室,除了元大畏可以进来外,任何人都不敢迈进半步,即使元大畏来,也会很礼貌先敲门。听见门被推开,大春和二春都有些奇怪看了去,见竟是她们的大恩人庄致远,她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庄致远竖起食指在唇上,示意她们别吭声,把她们的声音堵回了喉头,又示意她们出去。

二女看了眼还闭眼躺着的梅筱红,蹑手蹑脚出了门。

庄致远走到躺椅前,静静地看着梅筱红经过化妆后的面容,虽然比幽居时更艳丽,但已在不知不觉中少了那种令他心悸的清纯,却多了一分妖媚;再看向她丰挺而微微起伏的胸,感到她已经熟透了,这个女人已充满着令男人疯狂的性感,难怪她一人就使夜总会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是个随时都准备向自己献身的女人!他在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

也许是感受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气息,梅筱红睁开了眼,看见竟是庄致远,立即触火似地从躺椅跃起。“庄——”她本想叫‘庄老板’,但想起第一天庄致远送她来夜总会时,部明确对她说,从今以后,她必须称呼他‘大哥’,便慌乱改口道:“大哥,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庄致远微笑着说。“你红了,感觉好吗?”

“我不知道。”梅筱红微微摇头道。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怎么会不知道?”庄致远嗔怪道。

“在家我孤单,在这里我还是孤单,大哥既然这样安排,我想我慢慢会感觉好的。大哥待我山高海深,我愿以我的一生报答。不管大哥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极尽全力去做好。”梅筱红幽幽地说。她是个有灵气的女子,经过无数次的反复思考,早已意识到庄致远的意图。“现在需要我了吗?”

庄致远点点头,见她面露戚然之色,伸手搂住她腰,把她轻拥在怀,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梅筱红幽怨地点了下头,眼里盈满了泪花。

“我都听你的,但我一个心愿。”梅筱红凄然道。

“说吧,我尽量满你。”庄致远温柔地说。

“我希望我的第一次能给你。”梅筱红仰起头,满是泪的眼看着庄致远。“从你把我从苦海救出的那天起,我心里就只有你。我一直盼星星盼有亮般地盼你要了我。大哥,满足我这小小心愿吧。”她几乎是哀求。

“筱红,你是个让男人很难自持的大美女,我也是个男人,难免不对你动心,好几次,我都忍住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得轻装上阵,我不能让你承受感情之重。只要你心里永远能装着我这个大哥,我就满意了。”庄致远抚着她肩头温柔地说,他也确实多次动了心,如果他破了她的身子,他从此将在她心中铭心刻骨,但是,她再不是完璧,送出去的份量就会轻许多。一个本属于他又是完璧的女人,对方会更加感动。

梅筱红噙在眼中的泪,夺眶而出,紧紧贴靠在庄致远的肩头,把哭声压在了喉头。

从百乐门夜总会出来,庄致远又去了大富豪赌场。

赌场和夜总会,是他接管华金亭产业中,最先恢复营业,而且一开门营业,赢利就滚滚而来,尤其是赌场,可说是日进斗金。因此,元大畏的主要精力,几乎都放在赌场。

华金亭名下原有三家赌场,大富豪则是其中最高档的,由于人手和资金短缺,元大畏先集中力量把大富豪开了出来。大富豪不但装修金碧辉煌,更主要是最低赌资限制,能进门者,都是有钱人,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大腹便便,基本可说是上流社会另一个聚会处。不过,来赌场的人,哪怕是见到熟人,也最多点下头,谁也没聊天说话的闲情雅致,心神几乎都放在了赌桌上。甚至打扮妖艳,在人群中穿梭的妙龄女郎,也没有人更多去关注。

元大畏陪着庄致远站在楼上观看着热气腾腾的大厅。

“赌和色,是人类的两大本性,这钱好赚。”庄致远很满意地说。“大畏,你干得不错。”

“照这样下去,有半年时间,我们资金紧缺的压力就该缓解了。”元大畏说。

庄致远敏感意识到他话中隐含的意思,扭头看着他问:“你对那种生意还有想法?”

“不,没想法,但我担心你和白局长关系受影响。”元大畏坦率地说,知道庄致远对他的忠诚不会产生怀疑。“我知道这也是你心里最放不下的。”

“现在已不完全是资金紧缺问题了。”庄致远说。“只有这样才能摆平江浙皖三地帮会。上海我们的根基还不稳,还没精力与三地帮会开战。所以这事对天云,得慎之又慎。”

“我已经想好了,生意开始后,货在上海一天也不停留——”

突然,赌场大厅一阵喧哗,其中还夹着女人的尖叫:“啊,枪——”

庄致远和元大畏都寻声看去,见在一赌桌前,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敞着西服,领带结拉到了腹前,一脚踩在橙上,凶神恶煞地指着赌场管事,赌桌上还放着一把手枪。

“怎么?老子这枪不值钱?”男人恶狠狠地说,显然输红了眼。

其他赌徒全闪开,远远看着。管事正和颜悦色在解释。

赌场的保镖已经赶来围住了男人,随时准备动手。男人轻蔑扫了身后保镖一眼,仍然有恃无恐样子。

“这是个什么人?”庄致远皱着眉问,心想敢来他赌场闹事,莫非吃了豹子胆?

“开张那天来过一次,好象是个军人,姓马。”元大畏说。“看来管事处理不了,我去吧。”

“以我的名义,送一万筹码给他。”庄致远说。

元大畏来到赌厅,后面跟着一个托着筹码盘的小姐。走到姓马军人面前,元大畏接过托盘,把筹码倒在姓马军的人桌前,笑盈盈地说:“马长官,这是我们老板,商会庄会长的一点意思奇#書*网收集整理,希望你玩得尽兴。”

马姓军人看着筹码,楞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顺着元大畏视线往楼上看去,看见了站在楼上气定神闲的庄致远,豪爽地抱拳向庄致远致意,庄致远仅微微点了下头。

马姓军人毫不客气收下筹码后,赌厅又恢复了正常。

“派人好好了解一下此人背景。”元大畏上楼后,庄致远说。“如果真是军人,必定是个军官,敢私自出营来赌钱,又如此放肆,职位不会太低。应该很容易弄清。”

“我想不会太难。”元大畏说。

“如果是冒牌的——”庄致远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我知道该怎么办。”

第六章 惊见亲兄(1)

 松下代子像幽灵般出现在隐竹林中的农舍。上次在农舍杀大岛丸之后,她就正式启用了作为备用密点的农舍,农舍的外面仍是普通农舍模样,但里面完全按日式风格进行了整修。劫杀华金亭后,金条和值钱的珠宝古玩全放在这里,并派了六名心腹手下在这里驻守。决定把组织要员安顿在这里,她让六名心腹手下带着财宝转移到另外密点后,又另派了两名浪人驻进,专门为组织要员提供服务。

当她出现在正屋时,四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饮酒的要员随员突然暴起,四道寒光一闪,四把长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两名服伺的浪人急忙叫道:“不可,是松下小姐。”

四道寒光又一闪,四把长刀收回,四名随员又回坐到了榻榻米上继续喝酒,看也没看松下代子一眼,很明显,松下代子在他们心中,根本不屑一顾。

松下代子也没把四名随员当着一回事,在她心里,这四人不过是四个训练有素的为什么血杀手而已,换句话说,就是四把刀。那个神秘的要员在干什么,当她一靠近农舍,就听见了秋末凉子淫荡放肆的呻吟声,显然,秋末凉子接到要员后,没赶回艺伎馆向她汇报,而是留在农舍陪要员寻欢作乐。秋末凉子是组织派给她的助手,与大岛丸产生恋情后,她就对秋末凉产生了怀疑。秋末凉子几次对她的顶撞,她意识到不仅仅是因为她对大岛丸的恋情,一定还有某种凭持,因此她认为秋末凉子是首领安在她身边的耳目,所以,把秋末凉子出卖给白天云,也是为了清除身边的隐患。

在屋外听见秋末凉子淫荡的呻吟声时,她就隐隐感到了一种不妥。秋末凉子参加了运河劫杀华金亭,知道劫掠了天文数字般的钱财,也知道就隐藏这个密点,但并不知道她已经转移。所以,她在进屋之前,特别潜到原来隐藏钱财的房间查看了番,发现里面的摆设混乱,显然秋末凉子把此事告诉了要员,要员已在密点进行了搜查。

这更坚定了她把要员一行和秋末凉子交给白天云的决心。不管要员此次是否要夺她在上海的权,她都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上海,那笔钱财到手后,她没上报组织,本身就是条死罪。

经过内部装修的农舍,仍然没什么隔音效果,站在正屋,旁边卧室里狂野的肉搏声清晰传了出来,她忍住了直接闯入的冲动,伫立在屋中,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四名随员仍然没瞧她一眼,继续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饮酒。她派来的两名手下感到十分尴尬惶恐,想去招呼她,却又被四名随员眼中的厉色吓住,动也不敢动。秋末凉子把要员一行五人接来后,他们就已经感到这五人身上透着凛冽的杀气,特别是那要员的眼光,似乎随时都会破开他们的心脏。

当卧室传出秋末凉子在要员最后冲刺下发出的一声尖叫后,接着传来要员满足后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松下代子稍一迟疑,但仍然推门而入。

要员正从榻榻米上站起,赤裸着冒着汗珠的上身,腰间系着一块遮羞布,挡住胯间的丑陋。一丝不挂的秋末凉子还瘫软在榻榻米,根本没丝毫掩住自己裸体的念头,仅扭头看着进门的松下代子,一种放肆挑衅的意味十分浓厚。

松下代子一身黑色夜行服包裹着凸凹明显的身体,与一身雪白的秋末凉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身材没有秋末凉子丰满,但却比秋末凉子更有魅力。要员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松下代子的身上,她感到他的目光似乎已经把她的衣服脱去般地让她不自在。

是个三十余岁的精壮汉子,长着一张俊透的脸,但却透着一种凶残的邪气。

松下代子第一眼便于感到这是一张她异常熟悉的脸,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对组织的人员,她并不熟悉,在特训基地毕业后,没过多久她就派到了上海。

“过来,帮我擦擦身上的汗。”要员说,然后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见松下代子站着没动,立即拉下脸狞声道:“没听见吗?”

松下代子忍住内心里升腾而起的怒火,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要员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已经没把她当着一方大员,而是把她当着一个可以任意蹂躏的女人。

她拿起毛巾向要员走去时,看见了仍躺在榻榻米上的秋末凉子脸上露出的幸灾乐祸。她默默替要员揩擦身上的汗,这时,秋末凉子娇声道:“我也要。”

松下代子飞起一脚向啾末凉子踢去,秋末凉子早有防备,迅速一滚,躲开了她踢来的脚,咯咯笑道:“松下小姐,今昔对比了。”

要员闪电般抓住松下代子手,把她拉进怀,松下代子拧腕挣脱,闪身跃开,冷冷地说:“你太过份了,这是上海,不是日本。”

“上海?”要员淫邪地盯着松下代子。“凉子小姐的血统比你高贵。”

突然,松下代子被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瞪大了眼。“你是松下——”

“哈哈——”要员一阵狂笑。“有眼力!我叫松下次郎。”

松下代子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一看见他就感到熟悉,他的长像有几分像为求自保被自己杀死了的亲弟松下介雄,更像那个居然当着松下介雄面污辱她而被松下介雄杀死的老鬼。也明白了为什么首领一直不告诉她要员的姓名。

有松下一郎和松下次郎这两个兄长,她一直都不知道,还是松下介雄临死之前才告诉她的。她和松下介雄有一半中国血统,那老鬼从没把他们当着自己的子女。他们和他们的母亲一样,不过是这些日本人的奴隶。其实,松下介雄已告诉过她,组织负责搜捕他的头目就是这个松下次郎,但她一直疏忽了,否则,打死她今晚也不会冒险前来。

松下代子虽然在庄致远面前表现出张皇失措六神无主,一半是出于对组织绝望的恐惧,一半则是在演戏,真正遇到危险,她的冷静和机智就表现了出来。凭她的身手,对付一个松下次朗,即使加上秋末凉子,她也有把握脱身,但加上外面四个冷血杀手,她就完全没有了希望,更主要的是,即使侥幸脱逃,硬抗的结果将使她下一步的计划无法实施。所以,今晚不管受多大耻辱,她都得忍气吞声。

“我对组织的忠心可昭日月。”她服软地表白道。

“那好,先去帮凉子小姐擦擦身子。”松下次郎阴冷地说。

父亲松下信岸非正常死亡后,松下一郎和松下次郎就产生了怀疑,开始以为是组织内部派系之争的结果,一直在组织内部积蓄力量,终于架空首领,掌握了组织的实权。松下介雄叛变的事发之后,首领被迫告诉了他们松下信岸的死因,两兄弟顿时把松下代子和松下介雄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军方认为松下代子在上海已占住脚,对实现军方向中国输送鸦片的战略意图有用,他们早就把松下代子调回日本处置。

一船价值天文数字的鸦片被上海警方查扣,组织损失惨重,两兄弟就决定以此问责松下代子,接着又得知华金亭势力土崩瓦解,松下代子在上海的利用价值已无,军方才放弃出面保松下代子。松下次郎此次来,追捕松下介雄是次,取代松下代子是主,两兄弟确实打算把松下代子作为*,让她生不如死。在两兄弟的观念里,松下代子并不是他们的妹,而仅是个美艳的劣等民族的支那女人。

关于这点,父亲松下信岸早就用行动给他们明示过,让松下一郎强暴了松下代子母亲,让松下次郎强暴松下介雄母亲,如果不是被松下介雄杀死,松下信岸很可能连松下代子也不会放过。所以两兄弟对松下代子根本就没有丝毫亲情,她在他们的观念里,连一个普通日本女人也不如。

秋末凉子接到松下次郎后,报告的第一件事就是劫杀华金亭,获得一笔巨财,松下次郎一句“这贱女人果然有异心”的话,就让她闻到了味道。松下代子不但没把巨款上交组织,甚至连此事也没报告,并迅速作出了抉择,主动向松下次郎献媚。

不过,她仍然不清楚松下次郎与松下代子的血源关系,否则,当松下代子屈辱地来替她揩擦身体时,她不敢放肆地打了松下代子两耳。

“松下,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秋末凉子得意爽快地说,这时,她看见松下次郎向她看过来的眼光,突然意识到他也姓松下,再一细看,松下次郎与松下代子两人脸部轮廓和眉眼竟有几分相像,马上吓得禁如寒蝉,再也不敢吭一声。

“他是我的亲哥。”松下代子连替秋末凉子揩擦汗腻腻的身体,边在她耳边低声说。

秋末凉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异常诡异的感觉,急忙说:“还是我自己来吧。”从松下代子手中接过毛巾,胡乱在身上揩擦了几下,便穿上了衣服。

“今晚便宜你了。”松下次郎淫邪地看着松下代子凸凹起伏的身子说。“明晚你来好好陪陪我,让我开心了,我会在大哥面前替你说几句好话。”

“是。”松下代子应道,脸上浮现出妖媚的万种风情。“明晚我来服侍你,但现在我得回去了,凉子知道,艺伎馆已被警察严密监控,白天我不在,必定引起警察怀疑,天一亮回去又不方便。”

松下次郎所说的‘陪’是什么意思,秋末凉子不用多想就明白,心里更感古怪:他们真是亲兄妹?松下代子有一半中国血统,在组织内部也只有高层才知道,秋末凉子一无所知。

“还有,华金亭的那批钱财——”松下次郎阴阴地盯住松下代子。

“支票我明晚带来,实物在一个安全地方,我一分也没动过。”松下代子说,又看向秋末凉子。“凉子小姐是否也跟我一起回去?”

松下次郎稍迟疑后说:“凉子小姐今晚留下陪我。明晚你多带几个人来,我还有四个兄弟,也得让他们欢喜欢喜。”

松下代子和秋末凉子都暗暗松了口气,秋末凉子是害怕回去后被松下代子报复,对松下代子的手段她太清楚了,松下代子的报复,一定会令她生不如死;松下代子则害怕秋末凉子跟着回去,她的行动受到监视。

松下次郎确想让秋末凉子跟回去监视,但松下代子主动提出,他反而多了个心眼。因考虑到那笔巨款,他没急于表明将取代松下代子在上海的权力,怕松下代子过早知道了,拒不交出巨款,即使动刑逼迫,也会费神耗力。他取代松下代子的意图,秋末凉子已经知道,所以才决定不让她跟着回去。他已打定主意,待松下代子交出了巨款,就把她软禁在此天天折磨,直到她彻底屈服,成为一个不敢反抗的*。

潜回到了艺伎馆密室,仿佛虎口脱险劫后余生,松下代子费了很大劲才让自己心境平静下来,暗恨自己的疏忽大意,忘记了松下介雄提醒,首领一直不通报来上海要员的姓名,自己就应该想到,今晚如果不是秋末凉子已经满足了那个禽兽的欲望,自己肯定逃不出他的魔掌。想到将被迫在那禽兽身下婉转求欢,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心欲吐。

第六章 惊见亲兄(2)

 她也非常后悔,早知最终是这种结局,她就不该把前来投奔她的同病相连的兄弟松下介雄杀了,松下介雄也是把好手,能轻易逃过组织与军方的联合追捕,就可见一斑,如果不是对她毫不设防,即使她最后也能杀了他,但她至少也会伤痕累累,甚至重伤不起。如果把松下介雄留在上海,则必定是她一大绝好的帮手。她们两姐弟一明一暗,足以对付任何人的威胁,在今后与庄致远的合作中,自己也不至于处于完全被动。

但名这世上的一切,是没有后悔可言,所以后悔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不留痕迹干净漂亮消除危机。

她本想天亮过后再与庄致远联系,但她已没耐心等下去了。

“实在对不起,把你从睡梦中吵醒了。”她在电话里歉意地说。

“你还是去见你组织要员了,结果比你预想的还要糟吧?”庄致远没因被她吵醒而恼怒,用一种淡定的洞如观火般的语气说。

“他们有五个人,加上秋末凉子和我两名手下,一共八人。”松下代子没否认。“他们都是高手,如果漏掉一人,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被活捉,后患也无穷。”

“不,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死人。”庄致远肯定道。

“但你兄弟会想法留活口的。”松下代子忧虑道。

“我说是死的就一定没人能活。关键是你,得想好如何对我兄弟说。”

虽然是电话,松下代子仍然感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睥睨天下的枭雄气。“我已经想好了,也留好了劫杀华金亭的证据。”

“那就没问题了。”

其实,庄致远并不是在深睡中被松下代子的电话吵醒,吵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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