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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家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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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玲夏。
“你有什么事?”
“是公事。”
“你们公司的官司我不接。”
“那我的官司呢?”玲夏声音很低,眼睛也像哭过一样。“我的离婚官司。”
看来她上次来家访也应该是这次官司的铺垫啰。佑幸坐也没坐下,“我只打经济官司,不接离婚官司。”
一滴眼泪掉下来。
至于吗?佑幸心烦起来。在玲夏心里,一切都可以用生意的眼光来看,赔了场生意有什么好哭的。
“请喝茶。”前台阿莉端着两杯茶插了进来。妈呀!本打算就是象征性的刺探一下隐情,没想到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佑大律师把人家都弄哭啦。
阿莉心满意足的揣着午饭的谈资飘回前台。不过,心中的漂流瓶还是太小,哪里关得住这么大一只爆炸性大魔鬼啊,简直控制不住手指,就点开了事务所内部的聊天软件,还好,几个姐妹的头像都亮着O(∩_∩)O~
……
“把人家都搞哭了!”阿莉终于等到了午饭时间,把话题再重温一遍╮(╯_╰)╭
“哇!妆有没有花?妆花了还漂不漂亮?”
“哎!你好冷血啦。”阿莉皱了下鼻子,“人家都那么伤心了,你还关心人漂不漂亮。不过说实在的,还成吧。”
“为什么哭啊?”
“我哪知道,来打官司的能有几个好心情的。”阿莉大拽的喝口紫菜汤,“就是听到什么离婚啊、分财产啊之类的。”
“离婚?佑大律师都结婚啦?”
“胡说。肯定是离婚官司啦。”
“可是他不是专攻经济纠纷的吗?”
“顺便帮离几对又不麻烦。”
“就说你最冷血。阿莉,那后来怎么样?”
“无疾而终。”
“什么叫无疾而终?”
“就是未完待续。只听那女的离开时说请佑大律师再考虑考虑之类的。”
“嗯?那就奇怪了。佑大律师办事那么干脆,哪有什么商讨的余地啊?”
“所以说,就是有隐情啦。”阿莉终于绕到了一个对自己新闻价值具有肯定意义的结尾,“这事情肯定牵扯到佑大律师的感情世界,说不定是什么刺激的多边形恋爱呢?”
……
“佑幸哥,你的传真。”
传真机是阿暴的好朋友之一。
居然是玲夏传过来的资料。佑幸看了一眼,就还给阿暴,“碎掉!”
碎纸机也是阿暴的好朋友之一╮(╯_╰)╭
佑幸胸口发闷,堵着自己都做不下工作了。她就认定自己不会拒绝她吗?!真是岂有此理!
佑幸扔下手中的工作,站到玻璃窗前面,俯瞰高层之下的建筑,皆是麻木不仁的钢筋与铁骨。
其实,在工作上天赋异禀又厚积薄发的佑幸,在感情上,真的单纯得让人目瞪口呆。对自己的人会比对自己还重要,而对不想发展关系的人就一丝暧昧也不会给。他在自己的爱情世界还保持着一种最初的纯粹。而,里面至始至终来过又走掉的人,只有玲夏一个。玲夏发现之后,都觉得不可思议,以佑幸那么优秀的条件,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爱守节的人很少,有条件不守节却还守着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
玲夏在自己的传真机面前发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五年了。结婚也有三年多了。丈夫是个富家子,自己爱财,但也虚荣于当初他的强大攻势。直到结婚了,才有进一步的了解。他没有什么大缺点,只是自己被佑幸宠坏了而已。现在两个人都被对方磨得厌倦了吧。不过,这不足以是离婚的理由。关键是,他们没有小孩。婆家人不乐意了,就儿子这一支男丁血脉,迫不及待的想去开枝散叶。玲夏本来想在工作上干出一番成绩立稳了脚跟再考虑孩子的问题,被逼急了,也同意生了。可是,才发现,夫妻两个当初做的那些避孕措施真是多此一举。
两个人并没有如愿得到爱情的结晶。丈夫不怪她,她只是和婆婆还有N个大姑子大吵了一架而已,可是,他也没帮她。本就是受不了气的主,玲夏就想到了离婚。
“离就离吧。”婆婆挑着眉毛,“早就知道你过不长。分财产?我儿子有什么财产?住他爸爸的吃他爸爸的,公司也是他爸爸名下的,就你们那间新房是财产,怎么的?折现给你成不?一万一平,你自己拿尺子量去吧。”
看来,这个婆婆在年轻时代与玲夏相比,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_╰)╭
怎么能没有财产?玲夏当初只想着先与婆家人搞好关系就没揽过小家的财政大权,现在要分家了,什么都成了他婆家的了。玲夏当然不干了,这才找佑幸来帮忙。
……
阿暴在碎纸机前,犹豫不决,心中那两只小精灵又斗争了起来。
看?还是不看?
这些资料里面极有可能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让自己在阿莉那一帮面前精神抖擞吐气扬眉!可是,可是——
“阿暴。”阿莉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阿暴背后冒了出来。
“啊?阿莉哦。”
“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贞子在这一刻附体。
“没有,没有。”阿暴挥舞着手中的资料。
于是,中午的饭厅里又有一小撮人在搞地下活动了。
“玲夏?玲夏?”阿莉苦苦思索,“这个名字好耳熟哦。”
“是吗?再想一想。”其余一小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阿莉,阿莉从小到大哪里背负过这么大的民众期望啊,小心神立刻摇晃了起来。“等等,我问问我同学的同学,就是跟佑大律师同校的那个同学。”
“啊!通了,通了。”阿莉跟接通了世界第一根电话线似的激动,“玲夏这个人,你认识吗?”
“佑幸的大学女友啊。我上次跟你说过的,你这小倭瓜脑袋怎么忘了呢,那个时候啊——”
“后面的,我都记得。”阿莉迅速的pia上电话,终于不负众望,神清气爽的吐口气。
“就是说,她来钓回头马来啦?”
“我支持佑大律师不理她。”
“我也是。”
“我也是。”
“与其让佑大律师被糟蹋了,不如让他一直暴殄天物的纯洁着!”
写字楼又不是事务所开的,几十层的工人们都在饭厅里吃饭呢,不得不把目光都投射到这个喊着奇怪口号的一小撮人身上。
刚走到饭厅门口的佑幸,打了一个潇洒的喷嚏╮(╯_╰)╭
……
疲惫的赶回家。
球球也很落寞的样子。皮皮说让自己等他,可是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来?
“你在等皮皮?”球球的那点小心思当然都写在脸上了。
“嗯,他说让我等他。”
“他要给你带雪糕?”
“不知道。”
不知道还等。“如果我很晚回家,又不给你买雪糕,你还会等我吗?”
啊?很晚回家还不给自己买雪糕?球球忽闪着明亮的眼睛。
就知道你只关心雪糕。佑幸感到疲惫的心情又加重一层,肩上的重负无处卸载。“我就是假设,没有雪糕的等待,你还会吗?”
“会。”球球无半点虚情假意的点下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啊。”
终于,这一天的末尾是用微笑画上的。
……
早上起来,佑幸精神很好,临出门时,告诉球球一个好消息,“这个周末,我带你出去玩。你想想要去哪里吧?”
去哪里?球球做完家务就翻出一本旅游指南╮(╯_╰)╭
去游乐场?去动物园?去步行街?其实,球球还挺有见识的,跟着原来的主人也逛过一些地方。
一张银白色的图画吸引住了球球的眼神。
那里感觉像是家一样。
那些在雪地里奔跑的影子多么欢快!穿着白色棉袄的树木真是勃勃生机!飞舞的雪花像飞鸟游鱼一样。
哇!还有雪橇、有雪圈,还有——滑雪场!太刺激啦O(∩_∩)O~
就去这里——漫天雪乐园。
……
“你要和大坏蛋佑幸叔叔去漫天雪乐园。”皮皮撅着嘴,“都不带我。”
“那我问问主人能不能带上你?”
“算了。”皮皮叹口气,“大坏蛋佑幸怎么会带上我呢?他躲我这个情敌还躲不过呢?”
情敌?球球迷惑了。
“是啊,他这是打不过就跑,算什么本事?”皮皮踢着地板,“不过,这也是一记狠招啦。反正,球球姐姐,有些忠告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球球耐心的等了几秒。
皮皮才像做出好大牺牲一般,说出一句话,“如果,他要和你在那过夜的话,你千万不要答应,我会心碎的。”╮(╯_╰)╭
午休结束了,看着皮皮落寞的出门,球球心中也有了一点儿伤心。不过,自己不是每天都和主人睡在一个房子里吗?(⊙o⊙)
……
“周皮皮同学,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一年级的数学老师一直把调皮捣蛋但是脑筋聪明的皮皮当成重点培育对象。虽然现在身在一个小学的最基层,但是如果教出一个大人物那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别看皮皮语文外文狗屁不通,但数学呱呱叫,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摆脱传统教育枷锁的大人物呢!所以,在这节重在形式的公开课上,数学老师觉得十分有必要让皮皮来回答这个压轴的问题——五朵玫瑰,给了小明三朵,又给了小红两朵,还剩几朵?
“周皮皮同学。”数学老师不得不再次提醒了一下站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皮皮。
“老师,我可以请求回避这个问题吗?”
在教室前面坐了一排的听课老师都饶有兴致的回过头。
皮皮颇为难言之隐的叹口气,“我可能要失恋了。”╮(╯_╰)╭
……
“想好去哪里了?”
“就是这。”
佑幸和球球坐在地板上,讨论周末的出行计划。
“漫天雪乐园?”佑幸看着球球摊在地板上的旅游指南,对这次原本仅仅是关怀仆人的福利活动,忽然也产生了一些兴趣。
乐园在离市区很远的一座小山上。估计来回的路程就要有大半天。跟团走这样的念头当然在佑大律师的脑袋里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壮烈牺牲了。于是,本来就打算简简单单逛一次游乐场的预计变得复杂开来。
大致的安排逐渐在佑幸的头脑中成形,“估计我们要在那里过一夜了。”
趴在窗户上耳朵贴着窗户缝的皮皮摔了下去╮(╯_╰)╭
……
佑幸是有驾照的,第二天就打电话给汽车租赁公司,订了一辆小汽车。然后把许久不戴的眼镜翻了出来戴上,准备习惯习惯就能开车出行了。
小汽车是那种非常简约低排量的低档车。不过,球球非常喜欢,特别是车子银白的颜色。车子开回家的当天,球球就把车子的里里外外擦拭一新。然后,佑幸很拽的拉着球球在小区里的外环道上低速行驶了一圈。
皮皮幽怨的坐在自己的窗台上看着他们兜风。
……
出于练习,佑幸也开着汽车去上班,虽然在楼下跟那些高档车摆在一起,小白立刻显得很寒酸,但佑大律师俊逸的身影从中一出来,小白立刻扬眉吐气的很清高了。
“喂,你家主人很帅哦。”一辆黝黑的大奔来搭话。
小白根本不甩它,只顾着照自己的后视镜。
“我和你说话呢。”大奔不乐意了,还没人跟自己这么拽过呢!不拿下这小家伙将来还怎么在这个停车场混。“喂,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难道要我动用暴力不行?
“听到啦。”小白总算傲娇的回应了一下。“你口气太重。”╮(╯_╰)╭
……
不到九点一刻,佑大律师驾车的消息就传遍了事务所。
内部聊天软件,只有佑幸的头像是黑着的。
Ali(穿外国马甲的阿莉):求正解,那是个神马车?
温柔的暴风(阿暴的混搭马甲):据目击者说,是辆很环保的车。
路人甲:很漂亮的车子,相当超凡脱俗,我亲眼所见,哦吼吼吼。
路人乙:其实最爱的,还是——佑大律师戴眼镜的样子啦。
路人丙:是哦,是哦,我不知怎的就想到衣冠禽兽这个词。那么喷火的身体,一下子伪装成那么斯文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想他脱掉眼镜原形毕露的时刻,真是太销魂了。
Ali:路人丙你好色。
温柔的暴风:贴上来一张佑大律师戴眼镜的照片。
路人甲、乙、丙:哇哦,下载、下载,阿暴再搞几张。
路人丁:我觉得这侵犯了佑律师的肖像权。
阿莉,阿暴,路人甲、乙、丙:(╰_╯)#(╰_╯)#(╰_╯)#(╰_╯)#(╰_╯)#
路人丁的头像“叮”的一声就灭了。
阿莉,阿暴,路人甲、乙、丙:刚才那个人脸生,是谁啊?
查看了一下路人丁的资料后,聊天软件上的所有头像都灭了。路人丁是事务所老大╮(╯_╰)╭
part8
星期五终于来了。
一到下班时间,佑幸第一个走出了事务所,留下一片嘘叹。
内部聊天软件的主画面需要隔一秒一刷屏,大家都不急着下班了,反正下班也是到论坛上去灌水,哪有这里灌得HAPPY啊?!
Ali:第一百遍声称——有隐情!求正解!
路人甲、乙、丙等等:阿暴!阿暴!阿暴!
阿暴正享受这种被需要的幸福呢,躲在屏幕后面嘿嘿的笑。
路人丁:再不现身,就把你爆掉!
路人甲、乙、丙等等:爆掉!爆掉!爆掉!
温柔的暴风:(⊙o⊙)
路人甲、乙、丙等等:~(≧▽≦)/~过会儿再装纯吧,现在有正事。
温柔的暴风:佑大律师周末要出行!漫天雪乐园。
□不贬值(事务所的小会计):组团去漫天雪,报名从速!
……
球球等在家门口,一看到小白的身影出现在拐弯处,小脸立刻笑成一朵花。
佑幸把车稳稳又精准的停在球球面前,一摆手,球球立刻钻进来。车子迅捷的启动,开往市区,采购郊游物品O(∩_∩)O~
小白斯文又矫健的穿行在车流中,格外得意,原来自己性能这么好,从前那些司机都把自己埋没了,害自己自卑了好久。
其实也没太多东西用买,山上应该什么都有。只是,想提前享受这次旅行,而已。
……
这天晚上,失眠第一次降临到了球球的身上。
现在的感觉是兴奋吗?
为什么内心前所未有的柔软与空明。
有着满载的欢喜,想说与谁来听。
球球身下的床:今天好温暖,难道春天已然来临了(⊙o⊙)
……
雪糕、寿司摆在桌子上。
佑幸吞了一颗寿司,“你不饿吗?”
球球今天的吃相难得一见的斯文。
一小口雪糕在舌头上融化。“今天有些吃不下。”
“哦?”佑幸一下子笑了起来,眉眼中流动着在云朵里才能看到的明媚而柔和的阳光,只触碰一下,就能融化掉一颗雪花的心。“是想着玩太兴奋了吗?”
“我想是吧。”
其实,佑幸自己也好兴奋,甚至有些雀跃、迫不及待,只想着一口把一盒寿司都吃掉。可是,今天的米粒与紫菜偏偏都很粘人。
终于吃完早餐。两个人稍稍准备了一下,就打算出发了,球球把背包都已经背在了肩上,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
是皮皮吗?两个人都已在门口,球球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玲夏立在清冷的晨光里。
“哦?你们要出行吗?”玲夏有点不知所措,光着的双手在口袋处摸索了几下,终究没有放得进去。
“嗯。”佑幸脸上的那些阳光瞬间都变成了阴影,“我不会接你离婚的官司。”
“知道。”玲夏的眼珠局促不安的转动着,眼皮不时抖动一下,“我都知道。”
“那还有什么别的事?我和球球要出去玩。”
“没有事了。”玲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的哽咽,转身就走。不过今天的玲夏的确是不在状态,连台阶都忘了,一脚就踩空下去。佑幸迅速伸出手臂把正要栽倒的玲夏拽住。这一晃动,玲夏额头的柔发都飘到了一边。
温暖灼热的手掌。明明前一秒已经打算一个人坚强的,却抵不过这份缓缓蔓延进身体里的温度。热了很久的眼窝,终于支撑不住那些委屈。求你不要放开我,好吗?
玲夏紧紧抱住佑幸,把头深深埋进温暖有力的胸膛。
佑幸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搞得大脑瞬间空白,几秒才缓过神来,把玲夏往外推。可是,他越推,玲夏却抱得越紧,使出的力气之大就像所有的求生欲都在瞬间爆炸。
“我错了。我知道我自己错了。”玲夏呜咽着,在佑幸胸膛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求求你让我抱一会儿,否则,我真的会死!真的,会死。”
球球的眼睛终于睁开了100%,只是不懂眼前的事情。是不是今天的旅行要搁浅了?是不是去不成漫天雪乐园了?想到这里,难过像蓄水池中的水一点点上升。那种缓慢的流淌。球球的眼睛每眨一下,就会闭合上百分之一,直到终于发觉自己的伤心大于了一次旅行的失去。
“球球。”佑幸看到球球难过的脸,心也跟着难过起来。然而,紧紧抱着自己的人,这个一直抓住自己死穴的人,今天到底是又怎么了?“玲夏,你起来吧,我要和球球走了。”冷淡的不再强硬的语气,只是更加没有了商榷的余地。玲夏听到了最后一丝幻想破灭的声音,艰难的抽噎了一下,离开了佑幸的身体。
佑幸绷紧的神经得到一秒的放松,却又马上被揪紧,“你的额头是怎么弄的?”
玲夏的额头上有一个新鲜的伤口,刚才隐匿在额发下面,现在突兀的出现在姣好的面容之上。玲夏慌张的调整额发。自己戴个伤口的样子一定很丑。
“他打你了?”佑幸的低吼中充满了愤怒。“是不是?”
“不是。”玲夏摇摇头。是自己和婆婆家吵架,被丈夫的N个姐姐推倒后磕到了桌角。
“进屋吧。”佑幸低低的说了一声,余光扫到球球脸上的失落,心里被扎了一下。可是,这种保护玲夏的举动经过太久的演练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是种奇妙的东西。习惯久了,也许就是性格,就是身体的一部分。
没有让球球去拿医药箱。佑幸自己取来了医用棉和消毒酒精,还有创可贴。
冬天这么冷,戴着一个伤口在外面走,染上大病就麻烦了。
玲夏的所有希望都已经在刚才的哭泣中流逝掉,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命运的馈赠。乖乖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感受着佑幸放在额头上的动作。一切都那么美好。就像大学的三年。佑幸从来没有和自己吵过一次架。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自己一定要停留在其中再也不出来。
“把事情说一下吧。”佑幸的语气中没什么感情,也许现在自己就真的是在处理一件公事吧,但愿。
玲夏把自己和婆家近几日越来越升级的战火说了一遍,婆家已经连她的新房都不舍出来了,如果玲夏离婚,就只能带几件衣服走,工作本是这次婚姻的附属品自然也会随着婚姻的破解而失去。而如果不离婚——玲夏苦笑了一下,已经没有如果了,自己和婆家已经没法相处了,特别是那几个口舌逼人的大姑子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他呢?”
“他?”玲夏轻轻的吐出这个字,嘴巴合上了几秒。“他已经躲开了。”
“他想不想离婚?”
“他说,都行。”
“把他的电话给我。”
“嗯?”
“你的事情当然要他来解决!”
……
玲夏现在没法回家了,她的丈夫竟然在外地度假,赶回来也要明天早上。她又放不下面子到别的朋友那,只有先留在佑幸这里。
“对不起,打扰你了。”玲夏发自内心的道歉,自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这里太温暖,而自己的心里太冷。
“你应该跟球球说道歉,今天本是要带她去玩的。”
“对不起,球球。”玲夏转过脸看向擦楼梯栏杆的球球。球球并没说“没关系”,只是没什么含义的看了玲夏一眼,就到卫生间去洗抹布了。
“你生气了?”佑幸走进卫生间,“以后带你去玩。”
“嗯。”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算了。只是小孩子一时的任□。佑幸觉得也没有多说的必要。
……
“哇!球球姐姐!”皮皮没抱希望的只是出于习惯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了一眼,就发现了球球,兴奋的拍起玻璃来。
佑幸难得好脾气的给皮皮开门,让他带球球去玩一会儿也许就能缓解球球的失落心情了。
“走哇。”皮皮拉着球球,“去我家,我爸爸今天去跟阿姨约会了,我们玩跳舞毯。”
看着两个人走出门口的背影,佑幸阴郁的脸瞬间柔和起来一分。
这一切当然也倒影在玲夏的眼里。看来,已经又有人走进了佑幸的心中。自己应该祝福他是吗?可是,人总是很贪心的。一无所求,只是一瞬间的状态。现在自己没法不去奢望更多。
“球球只是一个佣人吗?”
“嗯。”也许,还是一个宠物,或许,还有些其他的什么。
因为一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就变得生动流转。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佣人呢?
“她好像很单纯。”
“嗯。”单纯的像一片雪花。可是何必要那么复杂呢?如果你仔细看,一朵雪花的漂亮不会输给一座精致的冰雕。
“她有男朋友吗?”
“当然没有。”应该没有吧。虽然她都记不得自己多少岁了。
不想跟玲夏多聊,可是玲夏总是用球球这个引子把佑幸一点点拉住。
“你怎么知道没有。女孩子的心事,你怎会看得出来?她长得这么漂亮,还会做家事。如果我是男孩,我就会追求的。”
是不是有雪做的男孩呢?
“不过,她怎么不去上学呢?”
她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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