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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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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一瞧,扇面工整提了几行小字,玲珑微微凝神,合了扇子。
 

☆、253 事发

  叶落归根之时,冬天的寒气日盛了。
  玲珑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叹道:“这天不知何时会下雪,怪冷的。”
  华氏也凑到窗前,道:“也就这几日了,臣妾瞧着天上的云厚得快要压下来了。”
  还说着话,听里面一声道:“好了。”
  玲珑和华氏都转过头去,许昭仪才放下笔,身旁的宫女将案上的宣纸捧起来。
  “娘娘和华才人真悠闲,臣妾在画画你们却在欣赏外面的景色。”
  闲来到许昭仪处说话,华氏闻得玲珑回宫后与许昭仪走得近,也约了一同来,许氏擅丹青,闲话了几句不知怎么扯到这个上,华氏求许氏作画一幅。
  华氏与许氏先前并不相熟,玲珑本还担心华氏的举动会惹得许氏不快,没想到她到高高兴兴地让人拿来了纸和笔。
  可见投其所好比一味奉承更能拉近关系。
  许氏画的是翠竹松柏,冬日里看着倒有几分傲然骨气。玲珑笑道:“可惜宫中花草栽种遍布,这些松柏之类却种得不多,寒梅傲雪固然让人动容,松柏挺立也另有风姿。不知许妹妹肯不肯割爱把这幅画给我,拿回去挂着屋子里也多添些绿意。”
  华氏闻言嗔道:“贵妃娘娘也太会抢先了,这画明明是臣妾求了昭仪娘娘画的,怎么您一见到好就先问了去呢!”
  许氏掩唇笑道:“左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我再帮华才人画一幅就是了。”
  玲珑含笑点点头,“那就有劳许昭仪了。”宫女们又磨墨铺纸。
  华氏坐到边上饮了口热茶。暖暖茶香萦绕满室,随口道:“说起着苍松翠柏,宫里也不是没种着,只是世人皆爱花团锦簇。宫中尤甚。所以咱们看得见的地方无处不是斑斓锦绣,倒只有那些冷僻的宫院才会种着苍松翠柏,亦不至于光秃秃地难看了。我记得……好像那蹚碧轩就以松柏密布而……”
  华氏话说了一半即收在喉咙里。眼睛瞧着玲珑。
  蹚碧轩在前朝时也是一处风雅之地,只因前朝皇帝爱这些苍松迎雪仍翠的气节,专门在宫中置的一处庭院,至今如华氏所言,大家都喜欢色彩绚烂的喜气景象,蹚碧轩因所处僻静年久失修,早沦为不得宠妃嫔的居所。
  而今住在里头的是降为婕妤的上官易蓉。
  “瞧我真是不长进。无缘无故说起那个地方作甚,真是该打,娘娘可别往心里去。”
  御花园里被玲珑吓过一回的上官易蓉虽不敢再当着面出来闹,背地里却日日拿些难听话咒骂着玲珑,以至于宫中皆有耳闻。华氏顿觉自己失言。
  许氏运笔作画并不抬头,淡淡道:“上官婕妤久无妇德口出恶言,娘娘怎地还容得她这样久?”
  玲珑静静笑道:“耳边飘过风声,吹过也是无痕的。她今时今日能这样说,也只能这样说,时候未到,先纵着她也无妨。”
  许氏挑了一眼,华氏颜色微动,道:“臣妾也不拐弯。冒昧问一句,娘娘是否已有处置上官氏的打算?”
  玲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盏,一片细叶在水中旋转,轻声道:“上官太后的颜面还是尽量保全,谁没有个年老无力之时,全了她的尊贵。只当咱们做晚辈的敬孝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若有一天上官太后不在,她未必容忍得上官易蓉如此猖狂。
  许氏笔锋一转,笑道:“这一副也好了。”
  玲珑和华氏都欢喜上前去看,眼角却瞟见外面有个人影。
  “咦,含巧姑姑怎么站在外面,是要进来回话么?”
  外面的含巧如梦惊醒,“啊……是……。是要回话,见昭仪娘娘和贵妃娘娘还有才人在里头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呢。”
  许昭仪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瞧了她一眼,“可坏了规矩,不见我在陪客么,若无急事回头再说吧。”
  含巧唯唯诺诺应了声,低头退出去,她身上只在秋日里的衣裳外加了一件褂子,略显单薄,脸色似乎还有些发白,不知是不是冷的缘故,玲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晚上虽冷风却不大,玲珑披上了深紫银丝缎面的斗篷,风帽严严实实盖在头上。手中的琉璃灯一闪一闪。
  蓬莱池向北有一处重檐攒尖顶的亭子。玲珑提了灯进去,见一个与她一眼披着斗篷拿着灯的人立在柱子边。
  “怡妃为何深夜约本宫至此?”
  那人正是苏青盈,她送来还礼的小扇子上提着的字便是私约玲珑到这小亭。
  苏青盈藏在盘金绣如意云纹的披风中,侧身回了个头,两盏小灯的光晕照在亭中并不明亮,外头枝叶摇曳,远一些大概也看不出这里头还有人,真是个私会约见的好地方。
  “姐姐你来了……”苏青盈启齿似幽似叹,言语柔婉。
  玲珑叹道:“我若不来难道要叫妹妹在这儿一个人枯等,到底有什么事儿非得夜里出来这样说,妹妹若想与我说话大可以到清宁殿来,咱们关了门说也是一样的,我一定扫榻相迎。”
  苏青盈微微摇摇头,恰如静立的水仙花朵迎风轻摆,“关了门外面也是一大堆人的。有时候我便想这样,平平常常的说会儿话,劳烦姐姐出来陪我一回。”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道:“可惜了,这样好的夜里,竟然一颗星星也没有。”
  玲珑也仰首望了眼,笑道:“今儿是十六了,天上云厚,不过即便没有云也该是一轮明月,见不到几颗星星的。”
  轻愁之意染上苏青盈眉间,她道:“还未恭喜姐姐平安回宫,对了。姐姐就快要封后了,这也得提前和姐姐道喜。”
  她脸上一点“喜”的意思也没有,虽觉得她话说得勉强,玲珑还是道:“谢谢妹妹了。”
  苏青盈目光望向远方。静立半晌,慢声细语道:“我一直以为他心里的人是我姐姐,原来是我想错了。当他带着人去救你。身子未愈就丢下满朝大臣在围场出去寻你,还为你发落了阿静,我才知道我一直错了,其实我早该知道……”
  许多年前她就见过玲珑,被太后派遣伴在他身旁,入宫以后贵妃与自己几乎一样得宠,一个普通的宫女。怎能有这样的殊荣,宫里的宫女万千,只有她一个人,唯一的解释大概就会皇上看她不同吧。
  玲珑摇摇头,道:“妹妹或许想错了。”
  苏青盈幽幽回头。“是么?我一直把九哥当成我今生唯一的丈夫,小时候我知道姐姐与他有情不敢奢求,可是后来姐姐嫁了,姐姐居然为了自己的幸福抛下他。那时我有多开心你懂么,那时我就想我一定不会像姐姐一样放弃的,我会一直爱着他,直到有一天他会忘了姐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忘了姐姐却爱上了你,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我的心意难道就不如你么?”
  她目光灼灼,玲珑直觉被她的话烫到了心口般,有些瑟缩。“爱”之一字,在这个地方最不值钱也最难得的,不仅是她,惯常在宫中生活的人都会对此缄默。现实的残酷早就杜绝了他们的妄想,但谁心里没个私念。
  莫说爱情,友情亲情也算个寄托。但宣之于口的人却很少,苏青盈的大胆难道是她前世带来的,可惜玲珑自己却没能保留这样的坦诚。
  玲珑苦笑,“妹妹也许真是想错了。皇上就是皇上,妹妹既然入了宫,就该懂得这样的道理。”
  苏青盈雪眸微睁,“听姐姐这么说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呀,难道你对九哥的情意无所感念?”她扬了扬头,昂然有几分骄傲道:“我知道宫中是什么样子,可是为了他我愿意,对我而言九哥就是我的丈夫,我爱他敬他,不在乎他会有别的女人,不在乎……”
  尾音微乎其微,仿佛要催眠自己相信。她会约玲珑出来说这些,又怎么会不在乎。苏青盈真挚执着,玲珑自认难相比。与此事上苏青盈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她却像是飘忽的荧虫。
  玲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温声劝道:“皇上对妹妹也很好。妹妹既然这样牵念着皇上,便不要再与他犟着了吧。”
  苏青盈闻言如同被冒犯了一般,眼中倏忽攒起冷光,“李姐姐,李贵妃,你这是在可怜我?”
  她的手攀上玲珑衣襟,拽得很紧,玲珑面如镜湖无波,道:“苏妹妹觉得自己可怜么?”
  苏青盈一怔,转头丢开了手。
  玲珑一面理着自己的斗篷一面道:“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苏妹妹也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妹妹挚情难能可贵,无关另姐或是我。”
  往外踏了两步又听苏青盈在背后道:“你这副嘴脸真让人讨厌!听李姐姐的口气,似乎一点不怕别人与你分夺皇上的宠爱,当真这般自信?”
  玲珑缓缓道:“恩宠而已,本来就是谁都能有的。”难得的也许始终很难得到吧。
  他不是没有真心的,但不管他是否主观愿意,权势家国才是真正在他眼中重要的东西。玲珑可以想见,如有有一天需要在爱情和权力之间权衡时,他应该会果断的舍弃爱情。
  帝王的女人,注定要陪着她们的枕边人一起牺牲爱情。要么不爱,要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情消弭在权势熏天中。
  先帝阮贵妃自尽而死时,焉知不是她对她的爱情绝望了。
  她有期盼爱的心情,所以一开始就选择离开。
  现在只是更多着眼在别的东西上。她已经得到了他的许多,甚至也算心心相印了,世间哪有十全十美。
  只是至今日,与妃嫔周旋她尚可拿捏得当,面对苏青盈的问题她却只能落荒而逃。
  她没有她勇敢。
  夜行的代价就是第二日昏昏欲睡,早上玲珑就赖床起不来,晚上用过晚膳就想趴被窝,皇帝来了玲珑只睁了睁眼算是打招呼,又睡过去。
  然而那天夜里玲珑仍旧没能睡踏实,半夜里上官易蓉住的蹚碧轩走水,宫中房屋均为土木建筑,恐一时大火烧起,玲珑被从被窝里摇醒。
  上官易蓉人受了些伤宣了太医,上官太后久不发威,这回连夜召集嫔妃到泰安殿,据说纵火的人已经找到,是先皇后身边的侍女含巧,而且含巧被发现时已经溺毙在蓬莱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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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报一下,完结在即,总觉得怂了,完结我还没赶出个加更,妹子对不起》 《
 

☆、254 朱明殿堂(上)

  “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这些都是内闱妇人之事,皇上就不要去了吧。”
  暗缕龙纹的袖口在烛光下流转出一线光彩,皇帝沉声道:“都这么大动静了,虽是内闱之事,既然惊动了太后朕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叫他们进来给朕更衣,你也去梳洗一下。”
  他径自扣着胸前的衣扣,玲珑知道他是打定主意,“啪啪”拍了两下手,小齐领着伺候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更衣间里,并蒂海棠琉璃屏风隔出两边,小齐在里面服侍皇帝更衣,白蔹带着手捧衣物的宫女们走进来。
  “娘娘得多加些衣服,外面下雪了。”
  白蔹扶玲珑在妆台前坐下,招手让宫女过来给她梳头,低下身子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句。
  “果真?”玲珑眉间蹙起。
  “一听说出事昭仪娘娘就让宫人搜查了一遍,大皇子的奶娘与含巧姑姑算是走得最近,现下已经被泰安殿太后派人带走,昭仪娘娘方才派人传话过来,问娘娘是否……”
  皇帝从屏风后面转出来,白蔹眼角瞥见,又压低了低身子。
  玲珑挑了支缠丝银凤衔红宝石的簪子让宫女簪上,披上貂裘扎紧了领口,点点头,白蔹会意转身出去。
  皇帝的手搭到玲珑肩头。
  “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刚才听到了什么?”
  眼镜中的自己背着烛光,看起来的确有些黯淡憔悴,玲珑微笑道:“臣妾来不及上妆。只抹了点粉,不修边幅的入不了皇上的眼了。”
  他牵起她的手拉近,另一只手随意一挥,小齐识趣地将宫人们都领出去。
  “捧着炉子都这么凉……”
  唇上覆上了干燥温暖的温度。大手从她的后颈滑至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仿佛在安慰。玲珑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唇齿相依,心神震荡也归于平和。
  外面果然飘起了雪花,黑沉沉的夜幕仿佛在看不见的地方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雪花就是天上落下的碎片,风起雪荡没有止境。
  泰安殿里明亮如白昼,脚下五福捧寿织金厚毡子踩上去软绵绵的没有实感,上官太后坐在上方。身后画屏是一副丹凤朝阳的金粉彩绘,展翅高飞的凤凰似欲与天宫比高一般,高昂的凤头凌空睥睨不可一世。
  景妃垂手站在太后身侧,嫔妃们还端坐着,屋子除了云中白鹤鎏金紫铜香炉中袅袅漂移的烟缕之外。似乎只有一双双明里垂敛实则窥探观望的眼睛是活得。
  踏进泰安殿时,玲珑被屋子里浓腻的香气熏得有些眩晕,额角酸涩难当,不由得皱紧眉头。
  “皇上来了也好,宫中尽是些是非,连个明理的人也没有可就不好,皇上来了正好可以评评理。”上官太后微微抬起眼皮,慢条斯理道。
  听她的话玲珑额角又跳了一下,这种语气似乎在说“一定会让谁不好过”。听起来就觉得不安宁。皇帝好整以暇坐到太后侧面,玲珑坐到另一边。
  “外边下雪了,母后可还睡得安稳?”
  上官太后勾起唇,淡淡道:“发生这样的事阖宫上下都睡不好吧,皇上可有去瞧过易蓉?”
  “朕方才听太医回过,说易蓉伤在背后的手臂。太医说了好好养着可以痊愈。”
  上官太后不免带着些薄责:“她一个女儿家身上被烧伤,就算是痊愈以后也会留下疤痕了。伤在身子还是其次,伤在心里才是紧要,皇上怎不去安慰安慰易蓉?”
  皇帝颔首,“朕明日回去瞧瞧她。”
  上官氏虽不及当年,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是京中贵族,想当初上官丽妃圣宠之势,座中众人不免怀有些猜想,得皇帝这句话,上官易蓉因此再复宠也未可知,。
  上官太后眼中这才露出些笑意,目光一转,扫过在场的嫔妃,包括在侧的玲珑。寒锋如天上的雪花在落地上,转瞬堆积起来。
  “蹚碧轩的太监说,纵火的人是先皇后身边的侍女含巧,若我没记错,含巧随侍在大皇子身边也算许昭仪的人,许昭仪,你有什么话说?”
  许昭仪神色镇定,起身跪道:“启禀太后,臣妾管教宫人不严,愿意受罚。”
  玲珑揣着手炉捂紧,悠悠开口道:“太后娘娘,许氏一向淑德周全,此番想来也是无心之失,她位居九嫔之首,又有抚育大皇子的功劳,还望娘娘从轻发落了。”
  她已然属她一派,不能坐视她有损,玲珑出言维护。
  “从轻发落?”太后瞥了玲珑一眼,玲珑总觉在她眼中看出些凌厉杀气,“含巧不过是个宫婢,如何有胆子加害妃嫔,趁夜里大家都熟睡纵火,浇了一桶的灯油在甘草上,若不是蹚碧轩的太监警觉,易蓉恐怕就要烧死在里头了。计划得倒精细,难道没有人指使?”
  上官太后一旦抓住了把柄搬弄起来,未曾有过轻易作罢的,玲珑头疼的正是这点。
  “现在含巧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许昭仪素来与上官婕妤没有交集,位份又远在上官婕妤之上,没有什么理由要去指使宫女加害上官婕妤。”
  “贵妃的意思是这事打算就此作罢?”
  “加害婕妤人已经就死,算是得到了处罚。”
  上官太后冷笑,“贵妃就是如此掌管内廷?皇上将要封贵妃为后了,今后在内廷若是这般掌理,真是要让我这把老骨头都不得安宁了!”
  上官太后气话甚重,嫔妃们屏息纷纷跪倒,皇帝也起身温和道:“母后息怒,内廷的事本不该让你操心伤神。”
  “哼!现在是有人不想让我心安呐。知道准备火折子和灯油纵火,若说没有预谋,这理可是说不过去了。贵妃之意如何?”
  玲珑低眉道:“纵使如此。也不能断定此事与许昭仪有关,臣妾记得,早年陶皇后还在时含巧姑姑对上官婕妤就颇多怨言,就算无人指使。含巧心怀旧恨也不是不可能的。”
  上官太后冷眼定在玲珑面庞上,笑道:“虽未见许昭仪与易蓉有什么交集,贵妃似乎与许昭仪颇熟悉。你是拿定注意要袒护亲厚罔顾宫规么?”
  这罪名可大着。堂堂贵妃藐视宫规,往后恐怕更难以服众。
  玲珑凝神静气,缓缓道:“臣妾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上官太后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冷笑,目光打量福身垂眸的玲珑。在她眼里,像她这样的出身的人,是连含象殿的门槛也不配进的,而今她却将为皇后。当上皇后是什么滋味,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李贵妃为人处事她也听人说起过一些,且明的暗的交过几次手,莫无漪澜殿那位在背后支撑。
  出身微贱一无所长,敬小慎微过于软弱。如同漪澜殿操控的傀儡,这样的人作为傀儡的确很能为漪澜殿效力,但要入主含象殿实在不配。
  上官太后眼中隐现不屑。
  静立的景妃忽而开口:“太后娘娘消消气儿,其实,贵妃娘娘所言未必不对。”
  玲珑有些意外瞧了一眼方才还静如塑像的景妃,只见她蹲身到上官太后膝下,伸手似给太后顺气,语气轻柔。
  玲珑敛去眼中的愕然,听她说下去。
  “臣妾记得含巧该是先皇后从娘家带来的侍女。循旧例皇后一去她就该到皇陵守为守灵,旧时皇后的近侍尽去了皇陵,为何含巧独独还留在宫里,还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玲珑听得心中一沉,还真是要冲着她来,如此大动干戈连上官易蓉的安危都不顾了。册封皇后真是彻底刺激了上官太后。
  皇后之位于她不是想不想要的问题,她的意愿和中宫正位从来没什么关系,可是内廷之争若是输了,便是落入尘土,甚至有赔上身家性命的危险。
  皇帝显然注意到玲珑色变,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空悬的心回落了些,靠他的宠爱自己今夜一定能安然无恙,他执意跟来怕也是猜到泰安殿一行对她凶吉难料,这样明显的回护让她安心不少。可是只靠他护着,能安得一时却不能平安一世。
  上官太后长眉微杨,面上似和缓了些,眼中的利色却更甚,“如此说来,这贱婢留在宫中十分蹊跷。不好好为先皇后守灵,贪图宫中安逸,对她自己主子都不能尽忠尽职,对别人包藏祸心也就可想而知了。”
  景妃盈盈躬身,胸前串珠白玉链子发出细碎微哑的声音,光洁的额前花胜道垂下一抹珠花网,“许昭仪是九嫔之首,轻意定罪必将使内廷震动,不如仔细地查一查,若能还以昭仪清白,也算肃清内宫正了纲纪。”
  玲珑含笑道:“上官妹妹与本宫一同掌理内宫,多费心了。”
  上官初蓉眼中惊起浅浅波澜,低头道:“臣妾也只是想为皇上太后还有贵妃娘娘尽力而已。”话锋一转,对太后和皇帝道:“臣妾派人请了内侍监的人查过档,这就请内侍监的乔常侍过来?”
  上官太后微微点头。嫔妃们方能起身,许昭仪在下面抬眼看玲珑一眼,羔羊褂子面上石青缎子衬得她面色有几分冷峻,玲珑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她低眉坐下。
  须臾一个年青太监被带进来,手里捧着卷宗磕头行礼。
  泰安殿的宫女端来参茶,上官太后低头啜了一口。景妃扬声道:“乔常侍,太后娘娘招你来是要查一个人,这个人关系到这回宫中走水和上官婕妤的安全,你可仔细着。”
  现在在泰安殿中坐着的人没一个hi能得罪,那太监不住磕头,口中直道是。
  景妃问道:“从前侍奉皇后娘娘的含巧为何会在娘娘仙逝之后仍留在宫中?”
  太监低伏着身子,道:“这……这,奴才为内侍监时日尚短,含巧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从前经办的是唐公公。奴才并不知道含巧为何留在宫中。”
  “恩?”
  乔常侍一缩,擦了擦额上的汗,道:“但内侍监中有卷宗记存,还请娘娘过目。”
  景妃的宫女从乔常侍手中接过卷宗。摊开在上官太后和皇帝眼前。
  玲珑暗暗吸了口气,手里的炉子火星微弱,触手已经有些发凉。时间久了。也许该加些火炭进去。
  那卷宗记载了何年何月因何原因何人调派到何处,是内侍监管理宫人登记的备案。
  上官太后目光一凝,似诧异了一下,带了霜雪刺到玲珑脸上,“贵妃,想不到竟是你将含巧留在宫中。”
  景妃亦惊诧,“贵妃娘娘……”
  玲珑再次福身道:“的确是臣妾。不过当时臣妾也已回过皇上,大皇子骤然失母身边不能没个熟悉人照顾,含巧姑姑是最好的人选。”
  皇帝点头,面上丝纹未动,道:“确然。此事贵妃早与我禀明。”
  景妃闻言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道:“臣妾还以为贵妃娘娘将含巧留在宫中是有意为之,毕竟含巧多次冲撞上官婕妤心怀怨恨众所周知,留她在宫中实在不妥了些。”
  玲珑尚未言语,底下的华才人先声道,“无凭无据,景妃娘娘切勿妄作猜测。”
  便有嫔妃接口,“这也不算妄作猜测吧。贵妃娘娘留着含巧本就意图不明。”人中闻言更有窃窃之声,皇帝轻咳了一声,又都止住。
  景妃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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