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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玲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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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被幽禁,阮贵妃又不适合,那么内廷大权自然就会落到惠妃手上。
听闻惠妃先前也协助过皇后管理内廷诸事,可是她得病后便主动放权,理由是身子不适难当大任。
这回大任再一次落到她肩头上,即便情况看起来似乎是惠妃不得不接,而接了于她无损只有好处,她还是非常谨慎地考虑着。
皇帝派人来请惠妃去,要商量内廷主事大权的事,惠妃听了传话人的来意,先挥手让人带其去喝茶歇息。
宫人们都知道惠妃还担心着九皇子的安危,白兰先道:“娘娘,这事揽到身上未必就见得好,奴婢看还是推掉得了。”
的确不见得是好事,主掌内廷看起来威风,可是也累人,惠妃现在顾儿子的事还顾不过来,哪里来心情去管别的。
惠妃考虑的更深一些,皇后虽说被幽禁于含象殿,到底没被废,而且这本来就是皇后和贵妃之间的争夺。大权落到自己手上,看起来似乎她成为她们争夺的赢家,其实不然,皇后终究是皇后,上官一族的势力位被消减,皇帝不可能一辈子幽禁着她的。
伺候得久了,云清能猜到惠妃的些许用意,试探道:“娘娘是想卖几分情面给皇后娘娘,可是贵妃娘娘那里……”
惠妃不管,接下去几位嫔位娘娘都没有协理的进言,自然不足以挑起大梁,皇帝势必要让皇后出来主事,这样一来,贵妃之前的努力算是全白费了。
“贵妃那里是好是坏关键不在我,而在皇上。我应或是不应,与贵妃都无增损。”
白兰不解道:“娘娘为何这样讲?”
“贵妃虽能斗得过皇后,阮氏却都不过上官氏。阮家眼看是要败了……能不能保全,就看皇上的恩宠了。”
早先惠妃一直希望阮贵妃注意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几次出言提醒,奈何阮贵妃丧子心痛,非要和皇后斗个你死我活才甘愿。
皇后不是个会嫉妒其他女人分走皇帝宠爱的人,皇帝的爱怜,她本来就没有多少,她有的只是敬重和地位。而皇后最容不得就是别人威胁她的地位,当年的惠妃有家世有恩宠,就是被她认为有可能威胁道自己的地位,才会有后来的许多事。前几年进宫的徐才人,也是个有家世有恩宠的,且还比别人多有些才学,不就是还来不及扎稳脚跟,就被先皇后使计给扼杀了。
阮贵妃这般步步紧逼,皇后又怎么会放过她。
“可是娘娘,”云清又道:“娘娘若是不应承皇上,含象殿那边恐怕又要……”
惠妃冷笑:“又要东山再起?呵,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那边还活得好好的,”说着眼神又渐渐有些阴郁,仿佛自言自语,“我卖她这个人情,只希望她不要对我的九郎……”
后面这句说得及其小声,玲珑因站得近耳朵好,听得半句,心中不由得一惊。这事又和九皇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回九皇子失踪会和皇后有关?
皇子和随从失散时曾受袭击,这袭击可以是乱民,也可以是刺客,明面上都说是乱民,但如果真有刺客……皇子的安危也许比想象中要凶险。大皇子和五皇子死后,他的存在也渐渐变得比从前敏感。
惠妃差人告诉来传话的太监,说她自己因日夜忧心,身体不适卧床不起,实在无法接管宫内事务。接着又请了几拨太医来做样子,事先当然是给了赏钱统一口径了。
她担心九皇子是有目共睹的,皇帝无法,没过几日,皇后重新出来主持内廷大局。
桦州民乱的起因据说是连续几年受水灾,这几年皇帝本就给受灾地区下了减免赋税的恩旨,但桦州太守瞒报灾情,没有按皇帝的旨意,反而加收重税,以致桦州民不聊生,怨民四起。
深秋愈寒,草木枯黄,过了重阳节,民乱竟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有恶匪趁乱生事攻占了地方几个州县,皇帝终于动了要派兵去平定的念头。
这一点惠妃以及李氏都非常反对,因为九皇子行踪未定,若还在桦州境内,御林军一到必定战火难消,更加难以寻找皇子踪迹。
皇帝也是因这一点有所犹豫。
此时三皇子却向皇帝进言,说以九皇子的聪颖,绝对会躲开战火纷争之地,且派兵前去,也可以暗中加派人手打探九皇子的行踪,他还向皇帝推荐了一个名叫常悟的人去平定此次民乱。
皇帝最终采纳了三皇子的进言。惠妃得知后,发了玲珑进漪澜殿以来所见的头一次大火。
“他当然想着两军开战,刀剑无眼地若是九郎有个闪失……”惠妃气得把茶盏狠狠摔在地上,“乓啷”一声粉碎。
玲珑被这一声震得肩膀一抖,保持着肃穆静敛的模样,心里却不能平静。
云清连上前替惠妃顺气:“娘娘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惠妃抓紧了拳头,被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云清见劝不住,忙又道:“娘娘,为今之计,是不是该马上给将军送一封快函去。”
惠妃的亲哥哥还在西北镇守着边关,李将军手里握着兵权,这是李氏与惠妃最有力的依凭。
惠妃甩开长袖,道:“当然要送,命府里快马加鞭送急函过去,忍了这些年他们真当我李南霜好欺负!”
玲珑跪在地上收被拾惠妃砸碎的茶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李南霜”是惠妃的名字,她身份尊贵,很少有人会叫她的名字。
李家虽握有兵权,却一直行事低调,包括惠妃在内。为避嫌,惠妃甚至很少提起李将军,在人们的印象中,或许惠妃只是个曾经受过宠爱,有好家世但没什么权势的妃子。皇帝封的妃子少,因此她才多得些尊重。
惠妃会想到她哥哥,说明她觉得李氏已经受到了威胁。即便再低调,惠妃和九皇子,也无疑是李氏一族在整个权力的博弈中,最重要且最高的标志。
不过,惠妃准备给李将军的信函最终没有送出去,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在皇帝派常悟领兵前往桦州,事情似乎发展到非常严峻境地时,忽而又有了转机。
九皇子派人传来消息,说他和小侯爷已经离开桦州,正在回京的船上,不日便将抵达。
这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玲珑听得消息,捂了好一会儿心口,说实话,进宫这几年经历的事情不少,这回是最让她提心吊胆的。
若九皇子再晚回来那么一点,惠妃为了儿子,还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
最先与九皇子联系上的,还是李府派出去的探子,而九皇子先派回来传信的,则是他的近侍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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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有亲戚要来,没什么空闲时间,更新可能不稳定,尽量保持但不敢保证日更。PS:绝对不是为了看奥运会
☆、89 归来
小齐回来报信,惠妃专门召她去问了一个时辰的话,还屏退了除心腹外所有宫人。
得到关于九皇子的确切消息后,惠妃和皇子妃之前的焦虑担忧都一扫而空,皇帝临幸漪澜殿,赏了不少东西安抚惠妃。惠妃一面着人帮九皇子准备新的冬衣,一面等皇子回来。
九月底,皇子的船抵达京城。入宫自然要先去拜见皇帝,也不知皇帝和九皇子说了什么,太监来报说皇子巳时入宫门,却到差一刻申时才回到漪澜殿。
坦白说,九皇子走了这一趟,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这一路想来狼狈,皇子面上满是疲倦之色,下巴一圈胡子茬,相比他从前一副潇洒地翩翩公子模样,现在的样子感觉就像是一个莽夫。
皇子妃见了皇子,自是欣喜激动,惠妃舍不得儿子再劳累,也体恤皇子夫妇分离甚久,让皇子先回偏殿歇息,日后再把此次南行诸事慢慢道来。不过,这回跟着皇子回来的随从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个近侍,两个贴身侍卫,统统被惠妃叫去问话。
原来九皇子一行人在回京途中路过桦州附近地界时,发现有可疑人出入桦州境内。
桦州太守瞒报灾情且鱼肉百姓的情况九皇子早已得知,打算回京一一向皇帝言明,没想到他还未回到京城,有人欲煽动桦州几个今年受灾较重且平日多受欺压的县镇百姓行逆反之事。
九皇子和小侯爷商量再入桦州察看一番,随行之人自然劝阻,但两人心意已决,且他们原来只计划稍作探查,并不打算打草惊蛇。没想到才入桦州不久,一行人就遭人袭击,据皇子的贴身侍卫讲,袭击之人虽作乱民打扮,但看起来不像乱民,且失散以后皇子和小侯爷还遇到了几次埋伏偷袭。
皇子他们还在桦州碰到了一个人,就是几年前五皇子向皇帝举荐的那个会治水的书生,书生的名字叫江以何。
说到这江以何,不知他是幸运还是不幸,当初五皇子看重其治水的才能,曾上书皇帝委以重任,皇帝任其为工部员外郎,专司河水水利,可惜这位江员外未来得及有所作为,五皇子身死后,江以何在朝中没有其他依凭,很快被贬到了桦州一县城为县令。
九皇子和小侯爷躲躲藏藏到了江以何治下的荼川县,不知如何遇到这位江县令得其相助。最后由江以何派人护送登船回京。
依侍卫所言,桦州民乱和九皇子失踪,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惠妃询问他们时,只留云清和白兰在屋里伺候,玲珑她们都守在外面,因此后来,事情也只知道个大概而已。
但身为惠妃贴身宫女,玲珑已经比自己从前、比别人知道得多很多了。惠妃挑选贴身伺候的人时格外谨慎不是没有道理,越近她跟前伺候,知道的事情就多。
只是不晓得惠妃和九皇子会不会将遇袭和发现有人煽动民乱的事告诉皇帝,按理说这些事还是让皇帝知晓比较好。
玲珑倒漪澜殿一年多,皇帝踏足漪澜殿的次数不多,但是他绝对没有忘记惠妃。要不然夏天在行宫出了荷花池那事时,皇帝也不会急火急燎赶来。
皇帝对惠妃的宠爱不多,惠妃对皇帝也不殷勤,没有重要大事发生,惠妃绝对不回去找皇帝,若惠妃去找了皇帝,皇帝一般也会给出个比较像样的答复满足惠妃。皇帝临幸时,惠妃一定会以足够亲切温柔的态度去迎接。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政治婚姻。也不知他们当年有没有过柔情似水如胶似漆,反正现在看起来,他们两个虽不亲热,却很利益互惠。
玲珑眼里,惠妃是个足够强大,且明白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最应该做什么的干练女人。就连在婆媳关系的处理上,惠妃也会以比较理智,她虽然疼爱儿子,却不像其他溺爱儿子的母亲一样,会因害怕媳妇和自己抢了儿子似的与媳妇作对,她对皇子妃很好,还很乐意教皇子妃管理殿中事务,说为以后开府皇子妃管理王府历练历练。
因为之前皇帝请惠妃出来料理内廷时,她是称病不出的。如今皇后重掌内廷大权,贵妃因为受家中牵连,被皇帝降为瑛妃,且为少惹人非议,皇帝近来不大宠幸瑛妃,瑛妃在宫中威势不比从前。内廷诸多纷扰惠妃懒得敷衍,干脆继续称病在漪澜殿躲闲。
只是华昭仪和卫充仪时时过来探望,少不得要多通些消息给惠妃。
九皇子才回来,皇帝就让他到户部管理前线平乱所需的粮草,皇帝希望在年末把民乱平息,所谓行军打仗粮草先行,粮草准备这样重要,九皇子现在比南行前还要忙碌。
掌灯十分皇子回到漪澜殿,惠妃早命人传话让他不用来给自己请安,自行回去休息便是。
夜间风凉,惠妃觉着有些饿,让小厨房用甜杏仁做了杏酪来填肚子。
才吃了两口,就打发人去偏殿看九皇子歇息没有,回报的人说九皇子书房的灯还亮着,惠妃担心道:“这天凉的,他回来这么晚,不好生歇着明日一大早还要出去。“
云清给惠妃披了一件衣服,道:“听说皇子妃也日日劝着殿下呢,不过殿下现在是忙于国事,比从前辛劳些。”
惠妃心不在焉用调羹拌了两下碗里的杏酪,对云清道:“厨房里的杏酪还有没有,给九郎也端些去,这大半夜他也该饿了。”
云清应了声,出去招呼宫女到厨房拿杏酪。这一夜轮到玲珑和白檀上夜,她俩去厢房搬来自己的铺盖,回来的时候看见白芷白术还有绿蝶站在寝殿外面。白术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放着个小盅。
“还是这样上赶着去啊,犯不着把别人的差事也抢了吧。”白芷斜眼望着白术,冷笑道。
绿蝶站在白芷身后,扯她的袖子,“白芷姐姐,这……也没什么,你别……”
白芷回身瞪了绿蝶一眼,道:“没出息的东西,她抢你差事你却连吭声都不敢,我这是在帮你讨公道!”
玲珑和白檀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玲珑不大明白她们在吵什么,白檀道:“方才我出来时看见云清姑姑吩咐绿蝶去厨房端杏酪过去给殿下,白术抢着去了,准是绿蝶去和白芷说,白芷找上来了。”
白芷对白术于九皇子那点私心向来不满,白术平时为人处世什么的都还好,只要不是关于九皇子。这姑娘该是真心喜欢皇子殿下,没碰到和九皇子相关的事情,她的表现会有那么一点点出格,就像这回要抢着去给九皇子送夜宵,白芷抓住她这些纰漏总要嘲讽两句。
玲珑凑在白檀耳边小声问道:“白术姐姐的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白芷姐姐何故总是这般不喜,她不喜也改变不了白术姐姐的心意嘛。”
白檀点点头,同样小声道:“这你有所不知,从前张夫人还在娘娘跟前时,和她最过不去的就是白芷。后来她调到殿下跟前,恩……和我们自然是不同了,仗着殿下宠爱,她没少奚落白芷,所以白芷很讨厌靠殿下攀上富贵的人。”
张夫人指的就是泽兰,她成了九皇子的妾,宫人们自然不能再叫她泽兰,泽兰本姓张,见面时大家要叫她一声张夫人。
“可是……白术姐姐也没有富贵啊,她现在不还在娘娘跟前嘛,张夫人是张夫人,白术姐姐的性子我瞧着若不是给白芷姐姐逼急了,应该不会像张夫人那样吧。”
“这你就不懂了吧,”白檀露出了一个你还嫩了点的眼神,“娘娘心如明镜似的,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若哪天娘娘开恩了,把白术像张夫人一样赏给了殿下也不是不可能,或者,殿下也挺喜欢白术,哪日向娘娘要人,娘娘还会不给么?其实从前白术和白芷的感情还不错的,她们两人一同伺候娘娘的,还是张夫人被拨到殿下身边后才变成这样。”
感情不错,说不定还是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成为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类人,估计白芷心里很难顺气,难怪每次碰到白术表露出她对九皇子的丁点儿心思,白芷都要阴阳怪气说上两句。
玲珑和白檀走到寝殿外面,本想随意打个招呼就走,不掺合她们的事,不知她们吵到了什么,白术气急,一回身把托盘塞到靠近她身后玲珑手里,道:“我不送了,谁爱送谁送去。”
说着便进了寝殿,白芷望着她的背影得意道:“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巴望着送去,哼!”说完拉着绿蝶回厢房。
留下玲珑和白檀两人站在风中。那盅杏酪是没人送了。
玲珑非常讨厌白芷每次都是这样,只管放火不管灭火,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把白术气走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知不知道别人遭了池鱼啊?玲珑又不能追进去把托盘换给她,进去容易惊动惠妃。
白檀也有些不满白芷的做法,朝白芷那边白眼,接过玲珑手里的铺盖,道:“你送去吧,快点,床我待会儿我帮你铺好,再不送去该凉了,娘娘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无奈之下,玲珑只好端着托盘迎着夜风往偏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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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更新~
☆、90 夜宵
在风里走了一阵玲珑才想起,她从未去过九皇子住的偏殿,压根不知道皇子的书房在哪里,不过好在偏殿有小太监领路,提着灯笼把玲珑带到书房。
九皇子的书房里还亮着灯,在书房外面玲珑看见了九皇子的近侍小齐。小齐跟九皇子去了一趟南方,想来也艰辛,他也瘦了许多,不过那股机敏劲倒一点没变。
“哟,玲珑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伺候娘娘?”
玲珑举了举手中的盘子,道:“娘娘吩咐来给殿下送夜宵,厨房才做的甜杏仁酪,娘娘想着殿下夜里辛苦,特地让给殿下送来。劳烦你帮我通报一声。”
小齐搓了搓手道:“这可不巧,殿下刚才被皇子妃叫去了,现下书房里没人,你得等一等。”
原来书房里没人,难怪只看见灯光却不见人影,玲珑道:“我等一等又有何妨,只是夜里风大,怕等久了杏酪得凉了,殿下用了不好。”
同是宫人小齐也明白玲珑的难处,道:“这样吧,把杏酪先放在炉子上温着,待会会儿殿下回来就能吃上热的。”
说着他引玲珑至廊下,廊檐下摆着三五个小火炉子,几个小太监围在炉子边取暖,晚上若是九皇子要用热水,小齐他们都自己烧好备上的。
烤火的小太监见小齐来了,很客气主动让出一只炉子,小齐烧了一锅温水,把那盅杏仁酪放水里温着,往旁边挪了挪,对玲珑道:“你也站近些取暖,天越来越冷了,别被冷风吹吹出病来。”
玲珑道谢挨近火炉,热源缓缓升起热气,果然身上觉得暖和许多。
天气冷了人容易犯困,这种时候玲珑还是愿意躲在被窝里,而不是跑出来给人送夜宵。小齐和小太监们聊着南行所见的风土人情,玲珑这辈子没去过南方,不知不觉就和其他人一样听得津津有味有味起来,连九皇子何时回来了也不知晓。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九皇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玲珑小齐他们忙稀稀拉拉起来行礼。
“小的们偷懒了,殿下莫怪殿下莫怪。”小齐嬉皮笑脸迎上去,九皇子平时或许待他们挺宽厚,小太监们虽都被吓了一跳,却无惊慌。
九皇子早注意到书房门口多了个宫女,玲珑不等他问便屈膝道:“殿下万安,奴婢是娘娘身边的宫女玲珑,娘娘吩咐奴婢来给殿下送夜宵。”
九皇子点点头,道:“大晚上的难为你,进来吧。”小齐给他挑帘进了书房。
玲珑取出温在水里的小盅,用帕子擦干表面的水渍,仍旧用托盘端着进书房。九皇子的书房里没有多余的摆设,用一架象牙屏风为隔断,屏风后面大概是皇子平日休息起居的床榻等,屏风这一边,紫檀架子上累累堆满书简,架子旁边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的大案,上面摆齐了文房四宝还有一些文书之类的,大案旁边的花几上托着一只插满大朵金黄色菊花的花瓶,颜色鲜艳好看。
玲珑把小盅放到九皇子面前,揭开盖子,道:“殿下趁热吃了吧。”
九皇子拿了一勺杏酪放嘴里,随意道:“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们伺候娘娘幸苦了。”这么晚的天了,他眉宇间已经隐隐有疲倦之色,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才是最辛苦的,虽然惠妃的确也为他操心不少。
玲珑忙道:“殿下折杀奴婢们,侍奉娘娘是奴婢们应该做的事,奴婢若能为娘娘分忧,再幸苦也甘愿。”
九皇子那双漂亮的凤眼染上了几许笑意,又道:“我记得你从前在香寮还救过皇子妃一回,本该论功行赏,那时我和皇子妃却忘了赏你东西。”
其实也谈不上救,玲珑只不过比别人反应快些拉了皇子妃一把,使其没有因为红丝大意而被烫伤而已。
玲珑不好意思,赔笑道:“殿下过奖,娘娘把奴婢从香寮里调出来已经是对奴婢最大的嘉奖,奴婢不敢再奢望其他赏赐。何况,皇子妃福大命大,自有天神庇佑不惧灾劫。”
九皇子笑意更甚,道:“想不到你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奉承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
玲珑的笑脸僵了僵,做奴婢的哪有不狗腿,难道还能拍拍胸脯说“学习雷锋好榜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了他也听不懂。
九皇子这话算是夸还是损呢,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
傻站了半响,又听九皇子似不经意道:“那时候在胜雪园也是这样,我看你吓得动弹不得,没想到一转眼人就溜走了。”
听他提起胜雪园的事,玲珑差点站不稳,那时候她帮拢香把风,无意间撞见九皇子和不知哪家小姐在亲热,场面很尴尬,这都是几年前的破事了。时移事迁,玲珑早把它忘在脑后,她一直以为九皇子也多半忘了,没想到今天会提起。
玲珑瞧着九皇子的脸色,苦着脸道:“求殿下赎罪,那次奴婢真不是有意偷看的……而且,奴婢从来没向人提起过,真的!奴婢敢对天发誓,若欺骗殿下必定……”
“行了行了。”九皇子打断她,不过脸上笑得很欠扁,“我又没说要罚你,紧张什么,好了我吃完了,你赶紧收拾回去交差吧。”
虽然明知道他有拿自己寻开心的嫌疑,可是玲珑碍于身份高低有别,还真拿他没办法,暗自深呼吸三下,玲珑去把那只已经空了的小盅撤下。
她的左手划过九皇子的眼皮底下,忽然被他捉住。
“你的手背是怎么回事?”
玲珑条件反射地猛把手抽回,力度没把握好差点碰掉了小瓷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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