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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自怜、疏落时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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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来让自己心静如水,让自己拿得起放的下罢了。

☆、如墓般死亡的安宁,是重相逢的初始(八月如墓时

  
  驻足回眸,黯然娇羞。
  
  我知道你的名,我知道你的个性。我知道你说话的方式、口吻。我可以假想你微笑的弧度,步伐轻盈与否。我知道你时而爱唠叨,爱嗔怪,爱无端落寞;我知道你也爱一言不发,全心沉醉工作中。我知道你是自恋的,个性浪漫,言辞直白,温柔而风趣。
  
  季节的变换是缓慢的,笑容是清浅盈盈的,思绪是澄澈清透的。无人牵引,亦无意寻觅,茫茫人海,我遇见了你,不早亦不晚。
  
  遇见你,微微笑。
  
  顾影,我要走了,离你远远的,才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梅镇
  
  暌违多时的梅镇,一如它的名字般有股幽幽清浅的暗香,隐隐浮动,让人不觉心向往之。故乡对于任何人而言,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种温暖眷念的情怀。
  
  啊,故乡,我回来了,并打算不走了。我也计划好,在这找个憨厚朴实的小伙嫁了,从此妻淑夫贤,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求天造地设,情比金坚,但求皓首到老,莫相辜负。呵,多么美好的愿景啊!
  
  回家已多日了,头几日因身体不适,在家汤补药补的喝了几天。然后的日子被妈妈带着拜访了七大妈八大姑九大婶十大婆,硬是生生访了十日才得闲。说是拜访,实则变相相亲。虽说我已下定决心在此安家落户,可这节奏也得缓缓来嘛,在这样的时间段里,着实没有和陌生人交好的心思。
  
  今早,难得得空,未吃早餐,就已溜出家门。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好好逛逛梅花小镇,该是庆幸这儿的变化不大,没有给人一种恍然隔世之感。它好似被保护得很好,青黛山岚很好地隔绝了都市的浮华与喧嚣。
  
  时光书屋——梅镇唯一一家屹立多年不倒的实体书店,它自有一份文化底蕴吸引着梅镇的文青、学者常年顾访,更重要的自然是书屋的所有者对文化产业的无私奉献,本着惠顾众人,牺牲小我的原则,沐风栉雨,勤勤勉勉打理着这家不大不小的店面。
  
  新书的质感及原始气息确实让人流连忘返,爱不释手。生活有时候还是很美好的。我随意挑了本书往屋外的阅读区,找了个闲地坐下。正流连其中之时,冷不丁背后有人叫了我一声,并道:“总算等到你了,你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了吗?”
  
  我诧异纳罕,转过身。寸发、清瘦颀长、黑色旅行包、格子衬衫,眼前站的男子不就是月前在洛城遇见的吴衍嘛。
  
  我展颜且讶异道:“你你…你怎么在这啊?”
  
  “我一直在周镇等你啊,你不来,只好来这找你了。”他自顾自地坐下,放下手中的书。
  
  “我好像没有明确答应过你会去周镇吧,我只说可能会去吧。”
  
  “你那么闲,我猜你一定会去。谁知久盼,你却未来。”吴衍一脸懊恼样埋汰道。
  
  我莞尔笑道:“辜负你一番等候了。对了,你那个叫陶毅的朋友以为你失踪了,还向警署报了案,现正去周镇找你呢,你怎么不接人电话啊。”
  
  “手机在我入周镇后,就丢了。和你说哦,这次去周镇,我真真正正体验了一回苦行僧的生活,真是快意人生啊。”
  
  “是吗,具体说来听听,是不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呀。”
  
  “那里还是一片很原始状态的土地,当地的村民真是淳朴的过分,你似乎还能找到远古蛮荒茹毛饮血的生活状态,真真好好体验了一回。”
  
  “我没去,那真是可惜了。不然和你体验一番,也不枉来世间走一回啊。”我夸大其词感叹道,随即又询问:“你找到答案了吗?”
  
  “没有。”他倏忽缄默,眼神飘忽凝视远处,片刻又道:“经历这一番归真还璞原生态的生活后,突然就发现答案什么的已不重要了。我们究竟从何而来,又该往何处去呢。这番历练是否必要追究其价值与意义呢,我想我确然有所不一样了,和当时在洛城时相比。那时的状态是多么无助失意,患得患失啊。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他的这番话让我再度陷入混沌模糊的思绪之中。我不是不知如何开口接下话题,丰富的人生阅历及多年游弋浩瀚书海所学知识,足够让我很好地承接话题。我可以说,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抑或心境清明,无欲则刚。抑或□,空即是色,万般执念皆是空相。抑或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抑或只是简单的一句你顿悟了啊。可那又如何呢?他既已通透了,顿悟了,又何须我的说辞;他若未通透,未顿悟,我的说辞也是白说。
  
  “你呢,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呢?”他问道。
  
  我故作轻松状,微笑答道:“无啥,他结婚了,我死了一回而已。”所谓顿悟不过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怔愣半刻,复又笑说道:“原来你忙着死,而忘了你我之约啊。”
  
  我淡然道:“我怕寻到非我所愿的答案,我在心里早就已认为往何处去都无法让我一刻不胡思乱想。或许你曾经说得对,你不踏上远方的路,你永远不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可若人人都如此心明澄澈,又为何还是有人心生妄念,踌躇不前呢。”
  
  “是啊,每个人的路都要自己去走,去痛,去触碰,去感受,他人吃过的饭与盐,不过纸上谈兵罢了。你慢慢走,我们在身边的都不催你。”他淡淡笑着,一脸柔和貌。
  
  “对了,你还是联系下你那个朋友陶毅吧,他可寻你多时了。”
  
  “我已留下线索,估计他不久会来梅镇。”
  
  “你干嘛诓他来这啊。”我嗔怪着。
  
  “他这个工作狂不懂得何为适度工作,我可是好心,让他出来散散走走,有益健康。”
  
  ……

☆、梅花镇莽苍苍,花解语解花语(九月莽苍苍)

  
  陶毅会来梅镇是事先预料到的,因我知情不报而面露愠色却无处怨怼亦是事先预料到的,哈哈哈,性格使然吧。他和吴衍的性格真是大相径庭,他面瘫,寡淡,不露言笑,而吴衍却是温柔细水柔情做派,也被情爱折腾得落魄消沉,却依然洒脱自如,恣意放荡。
  
  旁人倒是要怀疑他俩是如何凑一块的。在洛城,也曾听吴衍提到过陶毅,年纪轻轻,却过分的成熟稳重,似乎是和他悲凉的身世有关系。具体如何,却不得而知了。我虽然八卦,却不八婆。
  
  陶毅倒是接受了吴衍煞费苦心的提议,在梅镇呆了好一段时间。梅镇的风情或许不及江南水乡的万分之一,但也是有山有水,小景致,小风情倒另有一番看头。当妈妈发现我有两个朋友要在梅镇小住一段时间后,嘟嚷着要一显梅镇好客热情之典范,好好款待远方贵客,并嗔怪我不懂大家之风范、让他人贻笑大方等等云云。他俩亦迫于盛情难却,住进了我家的院落。哎,妈妈呀妈妈,若不是你逮着一男的就把我俩强凑一块,我何苦防贼般防得如此严密啊。
  
  终于在我费劲唇舌多方辩解之下,妈妈姑且暂时相信了我,并以既然他俩皆非你的良人为由,我另替你觅了位良人,给我硬生生安排了场相亲。
  
  80后,赶巧这尴尬的年龄段,是否他人也如我般,失了恋,失了业,婚姻没有着落,心说不急不急,却被身边的人反反复复的念叨,结婚吧,再不结,老姑娘一个咯。若未洗脑成功,就被贴上固执冥顽愚昧不晦的标签;若有幸被洗脑成功,水到渠成地相亲结婚生子,过着模式化不能自已的生活。
  
  莫轩,男,梅镇中学教师,年龄28,秀雅敦厚,斯文居家型。这和我最初刚回梅镇时心里所刻画的形象倒是颇为接近,莫不是上苍听见了我的轻声呐喊。可我还未准备就绪,再等等吧,再等等看,就当是场炮灰相亲来走一遭了。
  
  我们约在梅镇河畔小筑见面,这里倒是雅致,茶香蕴藉,和风徐徐,宁静惬意。
  
  “你是苏洛吧,我叫莫轩。”亲和有度,斯文有礼。
  
  我轻轻点点头。
  
  “你是在洛城长大的?我在这有呆了一段时间了,都没有见过你。”他起了个话题,开始捣弄面前的茶具。
  
  “嗯,刚刚回来不久。之前一直在外地上学工作。”
  
  “怎么会突然想回来?一般离开小镇的年轻人多数是不大会想回来的。”他递了杯茶水予我。
  
  答案显而易见嘛:我失恋了,离开一座城,不过是为了忘记一个人。官方回答可以是:想家了。但我此刻要做的是把一切美好的虚像往死里毁了,正如鲁迅所言,悲剧是把最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揉碎。那样才会有强烈的反差感嘛,嘿嘿。
  
  “我大概不大适应城市生活,并且又失业了。你说大多年轻人不会回来,但是若混得不好,没有退路了,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回来吧。”既然是场没有结果的相亲,那不如情况有多糟糕就说得多糟糕吧。
  
  他顿了顿,似安慰道:“梅镇虽小,这几年却发展得蛮好,在这里也是能找到不错的工作的。”
  
  “是啊,不过我暂时没找工作的打算。我倒是想先找个人嫁了,这也算我回梅镇的一大原因吧。”迫切思嫁的女孩是不讨喜的吧,呵。
  
  明显看他握杯的手颤了颤,我莞尔又道:“其实相夫教子一直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思想不开明。我生于小镇,多少带了点小镇狭隘的小民思想,即便我受了多年现代教学的熏陶,但依然改变不了我的初衷。”
  
  他递来一杯茶水,悠悠笑道:“我倒是不介意工作与否,那都是个人选择。”
  
  呵呵,我干笑着,语塞。
  
  “梅镇真是祥和安宁,算是我至今遇见过的最美的一片净土了。”他叹道,生生转了个话题。
  
  “是啊,倒是几年没回来了,这里依然如故,就是不知何时开了这家小店,切合这景这境。”
  
  “嗯,同感,这河畔小筑和时光书屋算是梅镇特色店铺了,清雅舒适,适合文人走动。”
  
  “你也爱时光书屋啊,那真是又雅又静。这河畔小筑我先前不知,现在知道了,以后定常来。”
  
  “梅镇又不仅仅只有这两家店铺有特色,也有别的景致很有意思,如街巷文化、涂鸦隧道、长亭唱晚居很多很多啊。”
  
  “是吗,都在哪啊。梅镇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啊。”我感叹道,不变的只有变化吧。如我,这近把月各类酸甜苦涩算是尝尽了。
  
  “你要喜欢,我们得空可以一起去。”
  
  “好啊。”我兴奋道。复而又觉得完了,刚刚聊得如此起劲,真是坏了事了,遂假意感慨道:“梅镇如此安静,真适合终老啊。”妈妈曾说过,他只是来梅镇任教4年,无论多喜欢梅镇,他终究是要走的。
  
  “确实啊,有一句古诗说‘游人只合江南老’,现在倒要把江南改为梅镇了。”
  
  “我想我会一辈子呆在梅镇。”这句话够震慑力了吧。
  
  “呵呵,我们倒是挺合拍的。我也曾想过要在这呆上一辈子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静静看着我。
  
  语塞,望天,呆茫状。
  
  和莫轩的交谈不急不缓的进行着,每当我抛出自我认为很重量级的说辞后,总会被他委婉地挽回话题的可谈性。我不禁要怀疑他是否曾经暗恋我多年,可于我的印象中,我们确实不曾认识。匪夷所思,没有答案。


☆、疏影横夜色阑,旧时光遇见酒时光(九月小醉微醺

  静静地守在时光里默默爱着,是以何姿态,是怎样的酸楚又带着些微甜味,我想我和吴衍已很好地诠释了痴痴盼人眷顾的姿态。深溺其中,不可自拔。有时候想想当我们回首驻足时,身后是否也站着那么一个人,也如我们般,站成一个姿态,静静地守在时光里默默爱着。如我,如吴衍,亦如陶毅。是否人人都看出陶毅眼里倾泻的坚忍与担忧,故作的冷漠与不着痕迹的关怀,就不得而知了。
  
  我早该思绪通透,除了父母,谁会为了寻一个朋友,丢下手头极重的工作,横跨多个城市苦苦寻觅只为盼他一切顺心无忧。忧你所忧,乐你所乐,很简单却深刻的举动。
  
  发现陶毅对吴衍存了非分之想并非一眼可以看清,从细枝末节着手,细细勾勒出他的容意姿态。也无怪乎吴衍全然不觉,若不往情爱方向去想,也全然把它当做朋友情谊了。
  
  不经意的深情凝视、曳被单、不顾忌的同吃一块饼、不同于他人的展颜。
  
  他俩在梅镇有好一段日子了,也未有离去的迹象。没有工作的缘故,我倒有大把大把无处消遣的时间,全程全日段奉陪到底。在梅镇寻一个安静的咖啡屋,静静坐着,看时间从格子窗外流过,可以坐上整整半天时间,不觉得疲劳。这日子太过惬意了,真想让时光就这么流淌着,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
  
  “你看着我做什么?”陶毅面无表情问道。
  
  哈,我有看他吗?有吗?好吧,也许有吧。自从发觉他俩不寻常关系后,无怪乎我八卦心态,老是不经意将目光投向他。不为过吧,不为过。我沉默,啜饮咖啡,淡淡笑着。
  
  “莫非你喜欢上了陶毅。”吴衍看着我好奇问道。
  
  “哈~”呛了口咖啡,我怔愣看着吴衍,缄默,缄默,促狭道:“你没发觉我也经常这么看着你吗?”说着眯着眼睛,细细勾勒他轮廓,从眼眸到下颚。又道:“秀色可餐啦!”
  
  吴衍环抱双手,甚是凄楚道:“小洛同学,你莫不会久未尝情爱而饥渴难耐。我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我我我可是有节操的人,我我我。。。我我我可不依哦。”
  
  “哈哈,小爷,莫羞涩嘛,给老娘笑一个,有赏哦!!”我调戏道。
  
  “赏嘛?”他做配合状,缩到角落,瑟瑟发抖道。
  
  “偶的烈焰红唇。”说即,发出“啵啵”的声响。
  
  “嗯哼~~”我的“过激”行径,已让陶毅看不下去了。
  
  我哈哈笑道,摸摸吴衍的脑袋,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说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陶毅。预料中的被狠狠剜了眼,震怒却依旧隐忍的姿态。
  
  我视若无睹继续哈哈笑道:“如此痴情为那般啊,为哪般。”预料中的又被剜了眼,哈哈哈。
  
  ……
  
  归期已至,归人抑或过客,我深知。不畏惧,亦不挽留,长相忆就好。
  
  我对吴衍说,我从未宿醉过,也不了解红酒的后劲大不大。我不想独酌,因为一个人喝的是寂寞,不是酒。
  
  他倒是很有舍命陪女子的风度,说风即雨,立马去小店里淘了两瓶红干。我俩就坐下庭院秋千椅上,举杯共樽起来。
  
  我想他亦知离别在即,也不违逆我的想法。看似两个疯疯癫癫的人,每天嬉戏玩耍,没心没肺,终究隐匿于深处的心殇,还未愈合。
  
  “我再一次遇见她,是在一朋友的生日局上。清丽婉约,容色淡淡。”他谈起了他的旧时光。
  
  我没有应答,看着天边晚霞,黄昏真美啊。
  
  “算一见倾心,抑或情根深种。只是可惜她已嫁作他人妇。”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脚玻璃杯道:“终究还是迟了好多光阴啊,即便我们打小相识。时光已错过,来不及追忆,还没开始就结束的爱。你说未开始的爱比较痛,还是开始了,然后结束了爱比较痛。”
  
  “不好比较吧。不过人人都觉得自己遇见的是最沉痛的,他人哪可比拟。”
  
  “你还是给出了答案。”
  
  缄默。
  
  “啊,梅镇真是妙不可言,一不小心就会想在这终老。”他叹道。
  
  “遇见他时,我曾将那些我的信念、执着,信奉的原则、理念,通通抛诸脑后。爱,是失去自我,还是得到自我呢。若失去自我,是否爱也会随之而去呢。书上说,谁在妥协,谁就在失去。
  
  遇见他,我什么都没想,也不计较妥协与否。只是遇见他,满心都是欢喜,不言而喻的,不容置疑的。现在想想我所有的行径也只是自私的让自己欢喜罢了。你说新的来了,旧的就会过去吗?”这是一个迫切希望得到肯定回答的提问。
  
  “你对那个莫轩动心了吗?”他询问道。残阳如血,乱鸦揉碎天际。
  
  “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不言其它的,他的容貌和个性,以及行事作风,为人处世,算是符合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无法言及爱这个词,我只是比较孤寂。哈哈,孤寂这个词恰如其分地描绘刻画了我内心的状态。”
  
  “我也爱孤寂这个词。”他目光迷蒙,远眺夕阳,又道:“不管新的来不来,旧的都会去吧。”
  
  沉默。
  
  “有一次我去吴地,突然下起了大雨,三三两两的人挤进了老房子的屋檐下避雨,淅淅沥沥的,四野空旷。雨水随着屋檐落下,嘀嗒嘀嗒。旁人看来行色匆匆的路人狼狈的避雨,我却觉得甚是空明。雨停了,我也不急得去哪里,就倚在长满青苔的墙根旁,赏起了这檐前雨。这无关风月的旧时光是不会淡去的吧。”
  
  沉默。
  
  “檐前雨,眼前人。哈哈!”我莞尔。
  
  “你想说啥?”他似笑非笑道。
  
  “爱无界限。”
  
  沉默。
  
  繁星点点,月色迷蒙。
  
  声动,隐隐的,轻轻的,淡淡的,但我还是听清了那句:“也许吧。”
  
  隔天他们搭上了火车,离开了梅镇。我握着吴衍的手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道一声:“珍重。”我在怕,怕一个人的时光太过忧伤,可他们也只能陪我到这里。
  
  离别总是惆怅的,粘稠得让人不知所措。
  

☆、小镇光阴,碧落墙,三生石(十月不独眠)

  
  积蓄也花得快见底了,再不去找工作,恐怕要餐风宿露了,毕竟我还未遇见过什么人,给过我“我养你啊”这样的承诺。找了一份工作,对莫轩的说辞是,过分平淡的生活需要工作调剂。对莫轩,我是不主动,也不拒绝。不主动的原因是若他对我没感觉,就随南风逝去吧。不拒绝的原因是,若真要找一个人来终老,他还是挺合适了。是否我又开始自私了,可谁没有过往呢。他也只不过妥协于现实要找一个人过日子吧。
  
  小镇太小了,小镇温润得恰似水莲花那颔首的娇羞,小镇的生活太惬意无拘了,适合上了年纪的人终老之地,也适合心若静水无涟无澜的我。却不适合任何怀有抱负满腔热血的年轻有志之士。你往街上随处一看,噤若寒蝉的视野里,三三两两零星几人走过,那其中又有多少年轻人呢?什么喧嚣纷扰,什么华灯初上,什么灯红酒绿,和梅镇不沾一点干系。这儿太平静了,静得仿佛时间不曾走动过,安逸的生活让人倦懒。
  
  “我失恋了,就好像我失去了自我。”这句话是我在洛城对吴衍说的。他给我的回答是:“你没有失去自我,只是忘了将它拾起。”他总有一堆似是而非的言辞,并状似满赋哲意。可彼时他也未曾拾起他的自我。在洛城,那时我和吴衍、安宁、叶桦,我们极尽疯狂之能事,夜游、高歌、泡吧、翻墙、凫水,甚是酣畅淋漓,不多言,随心所欲。那样极致的畅快也无法驱走寂寞,反而这平静的生活倒让我有所心安。
  
  自从和莫轩互通往来开始,就时不时耳闻有关莫轩的种种“歌功颂德”篇,绝对的绕梁三日啊。真堪称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媒婆红姨:这小伙子哟,老好人了,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姑娘,你说要上哪找一个烟酒不沾,又不乱搞男女关系的男人啊。再说这教师职业又板板正正的,待遇那可是杠杠的,只升不降。我红姨给人牵了一辈子的红绳,还从没见过哪个模样俊,心肠好,还单着身的。倒也说你有福气了,这梅镇年轻女子也不少啊,小伙子在这也呆了三年好几了吧,硬是第一次相亲,就让你遇着了,这可不是缘分嘞……(⊙﹏⊙b汗,缘分啦,猿粪。)
  
  妈妈:洛洛啊,莫轩这孩子啊,我老早就认定他为苏家女婿了。斯斯文文,职业又稳妥的,单说着模样,那可是梅镇一枝花啊,配你这颗草,倒是不错。(⊙﹏⊙b汗,有妈妈这么形容女儿的吗?)
  
  同事小文:身家清白,恪守本分,无不良嗜好,亦不拈花惹草;个性温和,谈吐文雅,收入稳定,十分稳定,并节节攀升升升升。哈哈哈哈哈。(⊙﹏⊙b汗,笑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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