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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jq起(高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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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她开始心慌,这种感觉很陌生,萧子渊似乎让她安逸的生活越来越失控。
  随忆当晚一夜无眠,第二天便请假回了家,或者可以说是逃回了家。
  坐了一夜火车,随忆清晨到家的时候,随母大概晨练去了没在,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随母回来看到她吓了一跳,“咦,随丫头,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随忆眼睛都没睁,哼哼了两声表示听到了。
  随母坐到旁边摸着她的额头,一脸关切,“病了?”
  随忆顺势趴到随母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妈妈,我想你了。”
  随母笑起来,拍着她的后背,“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也不到放假的时间啊?怎么,被学校劝退了?”
  随忆心中的温情一点没剩,满头黑线,僵硬的揽着随母的腰。
  随母皱着眉想着,“你不会未婚先孕了吧?不该啊,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做保护措施……”
  随母还在分析着可能性,随忆忍不住打断,“妈,你女儿不是不良少女……”
  随母看着随忆哀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站起来转移话题,“那是当然的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随忆没精打采的闭上眼睛接着睡,“随便啊。”
  随母调侃着,“当初就该给你起这个名字!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说出来就把你自己吃了吧!”
  说完施施然去了厨房琢磨做什么去了。
  随忆却猛然睁开眼睛,不久之前她也曾问过萧子渊这个问题,萧子渊却顺势一本正经的占了她的便宜。
  随忆摇摇脑袋,企图把萧子渊摇走,随忆啊随忆,你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后来随母倒也没再追问随忆为什么忽然,随忆便没主动交代,母女俩心照不宣。
  第二天晚饭的时候,随母终于开口,“我看你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吧,别耽误学校里的课。”
  随忆放下筷子,没精打采的抗议,“妈,我不想回去。”
  随母不惊讶,给随忆添了勺汤,“说个原因出来听听。”
  随忆思索良久,吞吞吐吐的开口,“妈,如果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好,但是他对你的期望你又没法达到,他想要的和你要去做的起了冲突,那该怎么把他的好还回去啊?”
  随母一脸严肃的看了随忆半晌,随忆以为她要告诉她答案了,谁知随母却在下一秒笑起来,“有男人看上你了?”
  “……”随忆觉得自己刚才犯了个错误。
  随母继续问,“上次那个别人的男朋友?”
  随忆低头喝汤,“……”
  随母见她没反应痛心疾首的念叨,“我都说了嘛,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求了,你看现在,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不高兴……”
  随忆抓狂,“妈!我说正经的呢!”
  随母收起玩笑,认真的看着随忆,“阿忆,你要知道,人情债这个东西一旦沾上是还不清的。”
  随忆愣了一下,苦笑着点头,“我知道。”
  随母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阿忆,别人想要什么你从来都是不关心的,除非这个人对你而言是不同的,或者这个人想要的也是你想要的,你现在想要的和之前想要的起了冲突,难以抉择,你才会烦恼。”
  一语惊醒梦中人。难道她的潜意识里也是想要和萧子渊在一起的?不可能!她一直想要的是早点回到这里和随母生活在一起!
  随忆本来想让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随母给她指条明路,可是现在她更糊涂了。
  随母看到她的眉头紧锁,很满意的交待着,“记得刷碗。”
  当晚随忆坐在饭桌前纠结良久,做出了一个幼稚的决定。
  随母坐在灯下看了会儿书,再抬头看向女儿时,她已经欢快的去刷碗了。
  第二天一早,随忆便在书房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随母站在门口敲门,“随丫头,找什么呢?“
  随忆头都没抬,“沈女士,我记得外公以前给过我几块做印章的玉石,去哪儿了?“
  随母啧啧了两声,不遗余力的调侃着女儿,“哟,这活儿你可好多年不做了,我记得你外公去世的时候你给他刻了一枚给他陪葬之后就没再动过手,这次是谁这么大面子请你出山啊?”
  随忆眨了眨眼睛老实交代,“有个师兄要毕业了,想送个礼物给他。”
  “哦,这么用心啊。”随母又笑着问,“这个师兄不简单吧?”
  随意无奈的拉长声音抗议,“妈……”
  “嗯,冷静冷静,在左边柜子里的最底层,工具箱也在里面,好好刻!我不打扰你了。”
  随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随忆按照随母的指示找到了柜子的最底层,一打开工具箱就感觉到浓浓的古风墨香穿越时空扑面而来。
  小小的她跟在外公跟前,看他用最古老的工具一笔一划的刻着印章,细致有力,一边刻还一边教随忆,“阿忆,你记住,刻章贵在心静,玉石雕琢出来的章是有生命的,只有心静雕琢出来的章才能让人感觉到你的心意。”
  一连几天,随忆都窝在书房的窗前,边晒太阳边刻印章。
  萧子渊三个字,在印章上越来越分明,在她心里也越来越深刻。
  最后一天下午,随忆在随母的指点下,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完成了,试印了之后拿给随母看。
  随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几处,出声赞扬,“我女儿手艺真不错,将来不愁没饭吃,去天桥底下摆个摊,生意肯定火。不过……”
  随忆以为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学雕刻的时候,你外公给你讲的那个刻‘百花诗’的傅抱石?”
  “记得啊,他在上面刻了200多个字,很绝妙。”
  “所以,你不觉得应该效仿他一下,如果在这里刻上‘随忆赠’三个字会更好?”
  随忆皱眉反对,“不好。”
  “没关系啊,用微刻,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不好。”
  随母忽然一脸认真的问,“你不会是忘了怎么刻吧?”
  随忆叹气,越来越相信三宝和自己的妈妈才是母女。
  晚饭的时候,随忆又问,“妈,三外公没出远门吧?我想把平安扣拿去开开光。”
  随母转头看了眼,“这不是你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个吗,以前我一直说开光,你不是不信的,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随忆眨了眨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也许是有用的吧?”
  随母的眼睛闪着光,“送人的啊?是那个萧子渊吗?”
  随忆立刻住口低头吃饭,随母不放过她,“给妈妈说说嘛。”
  随忆假装没听到,随母放弃,“好吧,今晚你刷碗,明早带你去。”
  随忆立刻点头,“成交。”
  说完随母便飘然而去,边走边感叹,“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留下随忆在桌前,随忆背对着随母不急不缓的喝完碗里的汤,放下碗时喃喃低语,“妈妈,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是这些了,以后会留在你身边好好孝顺您。”——
  作者有话要说:ps:东纸哥不是话唠,东纸哥很勤劳!
  这次就一句话!!求表扬求撒花求收藏!


☆、27、


  第二天一早随母便带着随忆去了离家不远处的山中寺庙;开光的时候,随意一脸的虔诚;随母看在眼里;心里动容。
  仪式结束之后;随母支走随忆,“阿忆啊,你去外面走走,我和三外公说说话。”
  开光的这位师傅是寺里的住持;也是随忆外公的弟弟,排行老三,从小就有佛缘;家里也没反对;便到了这里。随母每隔几个月就会来看他。
  “好。”随忆乖乖的应下来;给三外公回了礼便走了出去,老人一脸慈爱的看着随忆。
  随母扶着老人从屋里走出来,他是看着随母和随忆长大的,如今就像是看到女儿带着孙女来看他一样,格外亲切,不由感叹,“一转眼随忆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你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才这么高。”
  老人边说边比划着。
  随母笑着回答,“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三叔您的身体还好吧?”
  老人抚着花白的胡须,“佛祖保佑,还算硬朗,倒是你要多注意。”
  “您知道的,我的身体时好时坏的,也就那样了。好在这丫头聪明懂事,性格也算开朗,当年我和她父亲的事情也没给留下什么阴影,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
  “佛家讲究因果的,沈家是书香门第,几代都是善人,种下善因,必定会结下善果,你多宽心。”
  随母恭恭敬敬的点头,“好的,三叔的指点我记下了。这次这丫头突然回来我倒是有件心事,想和您商量商量。”
  “你说。”
  “这丫头在学校里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是你也知道她一向不放心我,一直嚷嚷着一毕业就要回来我身边,我怕她会因为我而放弃了自己的幸福。”
  老人爽朗的笑着,“佛说,万发缘生,皆系缘分。每个人所见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缘。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一切都是天意。若是有缘人终会在一起,随忆是个聪慧的孩子,她会明白的。”
  随母听了若有所思,“希望她能明白吧……”
  随忆站在寺庙后院的竹林前,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气息,她听着钟声对着正殿的方向,握着掌中的平安扣默默许下心愿。
  希望萧子渊以后的日子能幸福安康。
  当天下午随母看到随忆郑重其事的一张接着一张写毛笔字时,捡起地上一个个揉成一团的纸团开口揭穿她,“如果你企图拿物质去还人情债的话,就不要想了。”
  随忆笔下一滑,又废了一张,她幽怨的抬头,随母微微一笑,温婉可人,极尽世家小姐之风,“重新写吧。”
  随忆回学校的那天,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随母颇为无奈。
  “妈,我走了,你平时注意休息。”
  “妈,你按时吃药啊。”
  “妈,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啊。”
  “妈……”
  随母一脸无奈的缕缕随忆的头发,终于开口打断她,“我怎么感觉我这不是送你回学校,而是在嫁女儿呢?”
  随忆被嫌弃了,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黄昏的时候她拎着行李从车上下来,在校门口遇上萧子渊一行四人,立刻挂上笑容向各位师兄问好,看向萧子渊的时候明显不自然,萧子渊也不见热络,懒洋洋的点了下头,似乎又成了众人眼中清冷孤傲的模样。
  林辰盯着她看了半天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随忆坐了一天的车,没什么精神,“回家了,刚回来。”
  林辰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只看到你们寝室的三个,没见你。”
  随忆心里有事便心不在焉的答几个字,林辰看出来大概以为她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随忆点点头,拎了东西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叫住萧子渊,“那个……萧师兄……”
  萧子渊过了几秒才回头,单手放在裤兜里一脸淡漠的看着随忆。其他三人很懂事的走开了。
  随忆鼓起勇气邀约,“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萧子渊极官方的婉拒,“晚上班里吃散伙饭。”
  随忆有点失落,很快扬起笑容,“那算了,我也没什么事。”
  萧子渊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又面无表情的开口,“明天晚上吧,明天我有空。”
  随忆按照正常程序问地点,“在哪儿啊?”
  萧子渊甩下三个字便转身继续走,“老地方。”
  随忆一时没转过来,站在原地一头雾水的问,“老地方是哪儿?”
  这次萧子渊极快的转过头,眉宇间淡漠未退,冷峻又起,“你说呢?”
  他的语气淡然无波,而随忆却陡地背脊窜麻,萧子渊这是恃宠而骄吗?傲娇的娇!
  随忆低着头模模糊糊的糊弄过去,“哦,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说完再次落荒而逃,再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问了。
  萧子渊看着那道慌乱的身影错乱的脚步挑眉勾唇。
  惹了他还知道害怕,很好,孺子可教。
  随忆回到寝室后,寝室里很快再一次上演三雌争食的场景。
  随忆则边观战边思考萧子渊口里的“老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纠结了一晚上,甚至她连冒死给萧子渊发短信问清楚到底老地方是哪儿的准备都做好了,却在临睡前幡然醒悟,她和萧子渊似乎就单独吃过一次饭,就是在学校后门萧子渊的家里。
  最大的疑惑解开了,随忆很开心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傍晚,随忆收拾好东西便去赴约。刚出学校后门又接到萧子渊的短信,“带瓶醋。”
  随忆拿着手机笑,眼前似乎已经有了此刻萧子渊边做饭边发短信的情景。
  从电梯出来,敲门,萧子渊果然围着围裙举着锅铲来开门,大概是菜正炒到一半,没说什么便大步回了厨房。
  随忆跟在他后面也进了厨房,把手里的醋递过去。萧子渊看了一眼把东西接过来便放到了一边,握着她的手,“手怎么了?”
  她的手指被磨得红红的。
  他的体温似乎一直很低,指间凉凉的覆在她的手上。
  随忆很快把手收回来,一脸若无其事,“没什么。”
  萧子渊看了随忆几秒没再追问,换了话题,“把碗筷拿出去了,马上就能吃饭了。”
  一顿饭又是无言,随忆心里盘算着萧子渊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把放在桌边的包打开,拿出印章,平安扣和一副裱好的字一股脑的堆到萧子渊面前,提了口气开口,声音听起来平静淡定,“萧师兄,你问我的问题我想清楚了,我是关心师兄,你是我敬重的师兄,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萧子渊垂眸看着眼前的东西,良久后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随忆,不愠也不怒,声线清冽,“随忆,你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萧子渊的东西是可以随便送给‘别人’的吗?你以为你送了我这些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刚才说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到,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说。”
  随忆沉默,她无力反驳,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安慰自己,这样做了她就不欠萧子渊什么了,以后便不会再想。果然天不遂人愿,伸手去拿那一堆东西谁知却被萧子渊按住,“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想拿回去?”
  随忆咬唇,皱着眉看他,“你不是说你不要吗?”
  萧子渊把东西拿到自己这边,笑得人畜无害,“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了?”
  随忆有些恼怒的瞪着萧子渊。
  萧子渊心情极好的被她瞪着,笑得越来越和煦,“还有,别以为我出国了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就冲这些,我们之间就没完。”
  随忆都想哭了,这种霸道赖皮的话是那个淡然有礼的萧子渊说出来的吗?她是不是听错了?
  饭后,随忆窘迫的只想快点逃离萧子渊的势力范围,萧子渊拉住逃到门边随时准备冲出去的随忆,“我送你回去。”
  随忆胡乱的穿上鞋子,“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认识路。”
  萧子渊提前一步堵在门口,不慌不忙的穿着大衣,“不麻烦,我正好也要回学校,顺路。”
  随忆腹诽,只要你愿意,去哪儿都顺路。
  两个人各怀鬼胎的走在校园里,随忆是满心的窘迫,而萧子渊却悠然自得,明显的开心坏了。
  在寝室楼下停了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他们刚走近就看到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然后萧子渊明显感觉到随忆的僵硬。
  接着萧子渊的手机便响起来,是林辰,刚接起来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随忆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萧子渊的视线停留在左前方,那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随忆似乎往他这边挪了一步靠过来。
  “是。”
  “那你先别送她回去啊,她……她爸爸来了,刚才和我见了一面,随忆对她爸爸……哎呀,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总之别让他们撞见就行了……”林辰还在语无伦次的交代着什么,萧子渊出声打断,“来不及了。”
  “靠……”萧子渊只听到林辰在那边咒骂了一句便挂了电话走到随忆身边,随忆在阴影里垂着头。
  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走近后叫了一声,“阿忆。”
  随忆很快抬头,迎着灯光扬起一抹完美的笑容,缓缓的开口,“随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汇报一下昨天晚上曼城和曼联的比赛:
  比赛之前在一个群里说起足球,女孩们的反应分为三种:
  第一种:你喜欢曼联还是曼城?(懂球的)
  第二种:你们慢慢聊,我走了(听不懂的)
  第三种:我们不关心谁输谁赢,我们不关心进不进球,我们不关心球在哪里,我们只关心帅哥一定要出现在镜头里!!要360度近距离大镜头啊!!!看脸看身材啊!!!(花痴的)
  然后比赛开始了~
  一个同事妹纸和东纸哥的对话如下:
  妹纸:哇哇哇,曼城!
  东纸哥:你喜欢曼城?
  妹纸:是啊,曼城加油!
  东纸哥:你真的喜欢的是曼城?
  妹纸犹豫了一下:嗯
  东纸哥:说实话!
  妹纸:我喜欢乔哈特
  东纸哥:滚!
  妹纸默默去了旁边,不时跳出来抗议为什么不给乔哈特镜头,紧接着乔哈特两个球都没扑住,镜头不断回放,妹纸开心得不得了,东纸哥真的很鄙视她,很想质问她到底是不是曼城的球迷!!
  最后比赛以3…2曼联获胜,两方再一次再一次要打起来,这简直就是每次比赛的必备流程啊,又一次戳中了妹纸的兴奋点,还问东纸哥如果乔哈特打起架来是不是会很帅?东纸哥默默的走开了,这妹纸就是个足球花痴加流氓啊!!!
  各位妹纸们,你们看球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28、


  随景尧的笑容有一丝破裂;短短几秒钟便恢复,“我到这边谈个项目;顺便来看看你。”
  “谢谢随先生挂念。”随忆的笑容和言辞无疑都是得体到不能再得体;只不过这样的对话出现在父女身上多少有些奇怪。
  萧子渊第一次知道随景尧是从林辰口中;本以为不过是个平常的生意人,现在见到本人却感觉到随忆多多少少还是从这个男人身上继承了点什么,至于继承了什么,却说不清楚。
  这个中年男人礼貌客气;一身笔挺的西装,难得的是身上带着一股商人不会有的沉稳谦逊的儒雅气质,大概是事业操劳加上之前家庭不合;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些。
  “你母亲身体还好吧。”不温不火的对话继续着。
  随忆依旧淡淡的回应;不恼也不怒却也不热络;“好。”
  然后父女俩就陷入了沉默,随景尧这才注意到随忆旁边的萧子渊。
  “这位是……”
  萧子渊看了随忆一眼,转头微笑示意,“您好,我是随忆的朋友。”
  随景尧真诚的笑,“你好。难得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说完大概也看出了随忆的不自在,主动开口,“你们还有事吧,今天时间晚了,我先走了,阿忆,明天一起吃午饭?”
  看得出来随景尧很注意言辞,不提“父亲”、“女儿”之类的词,也不主动介绍自己是随忆的什么人,对随忆的态度也带着亏欠的讨好。
  萧子渊感觉的到随忆对随景尧的排斥和烦躁,“再说吧,明天我不一定有时间。”
  随景尧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人,大概很少有人会拒绝他,他也不恼,“好,那明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好好休息。”
  说完跟萧子渊做了个手势便道别了。
  直到那辆车子消失在黑夜里,随忆才轻轻的呼出口气,这才想起来萧子渊在身边,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男人是谁,不愿意告诉他这是她父亲,但是不说,和这样一个男人站在这里不清不楚的说了那么多,他会不会误会什么?
  正在纠结得脑子一团乱麻的时候,萧子渊却率先开口,“上去吧。”
  随忆抬头看向萧子渊,萧子渊微笑着看她,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清澈。
  萧子渊的态度暧昧,随忆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纠结的不知所措,试图解释一下,结果却一塌糊涂。
  “他……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一个亲戚……”
  随忆放弃,说的这么吞吞吐吐,一看就知道是借口,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
  萧子渊看着在别人面前淡定自若的人每每在他面前失态,心情极好的看着随忆低着头在那里小脸皱成一团的企图解释什么,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格外生动。
  最后她抬起头皱着眉一脸不知所措的问,“我说的你明白吗?”
  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希望。
  萧子渊面上很配合的点头,眼睛里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明白。”
  随忆更加窘迫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明白呢。
  先前的计划泡了汤,再加上今晚这一出,随忆心灰意冷终于放弃,“好吧,我先回去了,师兄再见。”
  说完心事重重的上了楼。
  萧子渊在随忆身后叫住她,“随忆!”
  随忆没精打采的回头,等着萧子渊的下文。
  萧子渊走了两步,温柔的摸着她的头顶,缓缓开口,“明天中午我有时间。”
  随忆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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