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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路西菲尔-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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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毅，打破了外貌带来的感觉。然而仔细一看，这双眸子却是失去了神彩，纵然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干净的水晶石。
“啊，哥哥发现的很快呢。”
失明的小女孩很是新奇的说道，既没有自卑也没有抵触，却奇异的对路西菲尔能够猜到失明而感到荣幸。她语气中对于自己的失明看得很开，这点抱着她的路西菲尔可以确定，在碰到眼睛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任何的瑟缩。
“呐，他们是我的同伴，哥哥要和他们认识一下吗？”
在说道同伴的时候，向日葵一般的干净笑容在女孩的脸上露出，令路西菲尔也不禁被感染到了那份真心的愉悦，唇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也只有这个女孩能在他露出了真容的情况下毫无反应。身体有些营养不良的女孩靠在路西菲尔的怀里，就这样一个个帮着他指出了房屋中其他的十几个孩子是谁。
“那个裤子上破了一个洞的是杰西，还有他是叫汉特，汉特他很喜欢听苏格兰的风琴，害羞的躲在角落里的是米娜……”
或许，他知道了戈德里克为什么会将女孩放在准备入学的人员当中，这个女孩虽然瞎了，却拥有着巫师所羡慕的心灵之眼。无视所有表象的虚假存在，直视事物的真实和皮囊下的灵魂，以干净的心灵面对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世界。
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的……路西菲尔莫名的想到这个问题。
嗓子干哑的咳嗽了一下，兴奋的把同伴介绍女孩这才想起来还没有介绍她自己，而且这个哥哥还温柔的抱着自己，脸颊涌起一层不好意思的薄红，说道自己的时候，她反而没有之前的张扬神彩。
“最后，我是卡萝，哥哥你呢？”
“我是……”
声音卡在了那里，他该怎么回答，说自己是东方人叶铭？还是说自己是炽天使长路西菲尔？
其实，说哪个都不太正确吧，现在的自己不是人类叶铭，这点毋庸置，而他是不是路西菲尔，那不过是自己猜测出来的，没有恢复记忆前都不能下定论。他可以向戈德里克承认自己是叶铭，那是因为他是叶铭的身份去认识对方的，但是对女孩的问题，路西菲尔迟疑了。
手掌被包裹进一片温暖，路西菲尔才从纠结中回过神，虽然看不到身后隐身了的银发男子，但除了他还能是谁。垂下眼睑，耶和华在对方迷茫之际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诱导，只需要在关键时候的一点点暗示，路西的心中就会下意识的认定了这个答案。神祇独特而干净的气息靠近，温热的下唇触及耳垂，路西菲尔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耳边伴随而来的是喃语般的话。
“不用怀疑自己的身份。”
不要怀疑，不要拒绝，我的星辰之子。
看着女孩等待的眼神，金发天使平静的摸了摸她的短发，橘黄色的发丝在指间缠绕，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路西。”
路西菲尔，不，绝不会再是菲尔……
……
大口大口的咽着疗伤用的秘药，妮蒂亚左手捂住不停流血的腹部，右手一杯一杯的喝着东西，可就算是这样也有一个月都没有好，只要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伤口又自动撕裂，反复之下妮蒂亚疼得连神情都扭曲了不少。黑色的衣裙上是大片深色的印记，被衣服遮掩的腹部是如同钝器撕裂一般的创伤。
“女皇，再过三天就要开始仪式了啊。”
属于妮蒂亚的侍卫长单膝跪在地上，目光担忧的看着在杀了上一任女皇后后身受重伤的公主殿下，不，她现在已经是羽蛇族的无冕之皇，只需要举行接任仪式后获得传承之物的认可便可以了。弱肉强食本来就是黑暗种族的法则，如果原本是继承人的妮蒂亚没有获得皇位，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仪式你个鬼，我像是可以去参加仪式的人吗！”
心中烦躁无比的妮蒂亚恼怒的回了对方一句，没见过这么不懂脸色的家伙，没看到自己这么难受了，还跟她提什么仪式。口中尽是古怪的药剂味道，和身上的剧痛一起折磨着她，母皇临死前的反击的确出乎意料，竟然动用了诅咒和血脉反噬，害的她除非得到羽蛇族的传承宝物，就无法愈合伤口，而没有传承宝物的她更不能得到皇位。
羽蛇族知道传承宝物大概在萨拉查手上的人不多，但知道的人碍于妮蒂亚的实力也不敢多嘴，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就等着妮蒂亚在仪式上如果拿不出宝物的场景。
“可是，可是……”
“滚！
性格本来就敏感高傲的妮蒂亚忍无可忍，撩起下裙直接一脚踹出，扭过头接着往肚子里灌疗伤的药剂，可怜的侍卫长就被踢出了大殿，一瘸一拐的哀怨离开。
“萨拉查……传承宝物……咳咳。”
眼底闪过一丝阴冷，长裙女子趴在座位的扶手上猛烈的咳嗽，浑身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知道未来依旧是满地血色和杀戮。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利，妮蒂亚明白这次恐怕要和萨拉查直接对上了，迟早就会有这一天，只是比起预料到的要早一些。
她吃力的站起身，笑容妩媚而优雅，不能再拖了……‘我如此痛苦，当然也不会让你好过。’
……
血脉的力量又开始沸腾，萨拉查在神智模糊之前本能的选择了幻影移行，和灵魂签订下的契约不需要怀疑，在他的心中只有霍格沃兹和斯莱特林家族最安全。可惜，因为魔力的暴动，他并没有回到最近的霍格沃兹，反而在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手掌扶在粗糙的木质墙壁，萨拉查呼吸不稳的，猩红的血色蛇瞳已经在他的眸子时隐时现。
孩子的欢闹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像是在证明这个地方的平凡和无害，但在看到房屋四周都是各种结界的时候，萨拉查就知道有巫师在保护这个地方。眯起眼看向某一个方向，他无比确定学校的城堡离这里不远，到底有谁会在霍格沃兹的附近建这么一个小镇，还有能力把小镇隐藏起来。
原本该回霍格沃兹的脚步，却不知为何踉跄的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萨拉查抬起头，苍白的容颜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竖直的蛇瞳妖异而骇人，潋滟的血色流转在他的眼底。羽蛇妖天生对光明种族极为排斥和敏感，但他们同时对光明阵营的强者有着某种本能的迷恋，那来自于血脉中的悸动，几乎令萨拉查误认为爱情。
破坏力恐怖的黑魔法撞击到房屋上，使得结界瞬间亮起，魔法光束落到上面也只荡起一圈圈波纹，时间越久，陷入混乱状态的黑巫师就更没有分寸，魔力在短时间内翻倍的暴增，猩红的血瞳中充斥着清晰可见的疯狂，萨拉查不断的提供魔力来破坏防御的结界，毫无理智可言的渴望见到房屋里的‘人’。
还在房屋中陪卡萝和其他小孩的路西菲尔皱起了眉，望向产生了空间波动的地方，黑暗的魔力气息混乱而暴虐，他眨了眨眼睛，那种微妙熟悉的气息，竟然令他有种伏地魔加强版来了的幻觉。
咳，来得是伏地魔的祖宗，说这样也不算错。
戈德里克又得头疼了，竟然让萨拉查发现了这个藏了麻瓜巫师的小镇，似乎是无意中闯进来的。安抚住惊慌的孩子，路西菲尔一头雾水的感知到萨拉查正在彪魔咒，卡萝拉了拉他的衣袖，给路西菲尔一个建议。
“路西哥哥，外面的那个人应该是来找你的，你认识他吗？”
不是没有感觉到黑巫师的危险，但卡萝完全没有担心金发的天使的安危，因为自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耀眼的金色和飘渺的紫色交缠出无与伦比的灵魂火焰，熊熊燃烧的灵魂火焰肆意飞扬，那是一种强大到震撼的景象。被路西菲尔抱在怀里，就好像被那团美丽的火焰包裹住，是安心也是憧憬，卡萝相信对方一定不会怕外面的人。
怔了一下，路西菲尔失笑的看见卡萝眼中的崇拜，知道自己的老底估计被看出来了一部分。
萨拉查触及了结界的防御，戈德里克估计接到警报也快来了，只要拖延时间把萨拉查交给戈德里克来处理就好，来到已经开始摇晃的房屋外面，路西菲尔默默的看着这位黑发血瞳的男子，敏锐的发现了对方似乎失去了理智。有谁能让这个黑巫师露出这种表情，他不是一向保持贵族式冷漠的吗，怎么眼神这么……？
走出了结界，就发现对方停止了攻击，路西菲尔顿时倍感奇怪的喊道：“斯莱特林？”
眉头柠起，萨拉查痛苦的拽住放在衣领内的挂坠盒，斯莱特林家族的物品发出蒙蒙的光晕，想要唤醒他的主人。注视到萨拉查挣扎无比的举动，路西菲尔的好奇心被充分的勾了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下一秒，路西菲尔错愕了。
66
路西菲尔眼神奇异的盯着这个‘疯了’的黑巫师；但一想到了千年后戈德里克和萨拉查相见时的态度，以及雅威对自己逐渐不对劲的行为，使得原本可以躲开的路西菲尔站在那里不动了。
既然萨拉查敢这么冒犯他，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等下怎么面对戈德里克；反正还可以通过这件事来探探雅威的态度。最近胸口的剧痛变得更加明显；路西菲尔不敢让雅威发现；因为平时一旦表现出难受；对方的眼神中就多了份温情以外的愧疚。他不愿意猜测什么不能确定的事情来怀疑雅威；也不想未来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得到失望的答案。
所以……他愿意主动来面对忘掉的往事；希翼着一个好的结果，就算这个家伙身份成谜，毕竟是唯一陪伴了叶铭和自己的人。
雅威，你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怒意在神瞳中乍然升腾，知道萨拉查要做什么，耶和华当真是灭了黑巫师的心思都有了，他的路西又岂是一个凡人可以碰的。金色的无形光圈挡在耶和华的面前，路西菲尔没有用多少的力量，却明确的拒绝着对方靠近，银发神祇顿时止住了向前的脚步，站在光圈外神色复杂。
路西菲尔看到果然出现的银发男子，不禁嘴角微勾，平静的接受着萨拉查的亲吻，然而天使的眼神却是带着审视的冷漠。没来得及破坏路西设下的阻碍，慢了一步的耶和华只能看着这刺眼的一幕。
‘戈迪……’
甜美的吻中充斥着令羽蛇沉醉的气息，远古流传下来的血脉都在蠢蠢欲动，本来被本能控制住的萨拉查反而猛然反应了过来，依然压制不住血脉中的古老力量，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痛恨着自己骄傲的血统。
黑巫师的神情中残留着一丝痛苦的挣扎，没有什么比天使的吻更称得上纯洁的诱惑，全身的神经都在战栗，抱着路西菲尔腰部的手指骨节却僵硬得发白。
没有多在意萨拉查的情绪，路西菲尔只是冷眼的看着黑巫师身后的银发男子，心底莫名的泛起报复似的快意。早就感觉自己对雅威的情绪很不正常，只是找不到突破口来得到答案，那无缘无故出现的怀念和悲哀，路西菲尔屡次想要开口问银发男子，却最终咽了下去。
雅威……为什么要愤怒啊。
眼前不断的闪过模糊的景象，银发男子眼中涌现出越激烈的情绪，路西菲尔就越是感觉到了满腔的恨意，无法发泄的怨恨针着雅威一‘人’。记忆第一次有了复苏的迹象，中世纪相处和伴随，路西菲尔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是自己开始在乎对方了，才引发了心结。
…：文：…；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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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陌生的男子，明明不是雅威的容颜……寂静的场中央，无数看不清容颜的天使站在四周，来到单膝跪地的红发炽天使面前，身着白袍的短发男子侧过头，不论是记忆中的路西菲尔还是现在的他都怔愣住了，那人细碎的刘海下蓦然睁开了一双冰冷到无情的金瞳。
原来，真的……是您。
接下来发生了争端路西菲尔无心去看了，仅仅是残留的记忆，仿佛又让他感觉了曾经逼得自己疯狂的痛楚，不愿意回忆的过去掀开了蒙尘的一角。低下头，他看到自己胸口处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伸出手，什么都握不住，近在咫尺的同时，是天堂和地狱的距离。
身为天使却没有救赎，身为堕天使没有希望，指尖的弥漫的寒意来自何处……崩溃，疯狂，怨恨，属于炽天使的仇……毁灭，黑暗，原罪，属于魔王的命运……‘喀嚓。’
无形的锁链开始碎裂。
‘喀嚓。’
耶和华的脸色一僵，愤怒的神色逐渐沉寂了下来，他知道路西已经看出自己身份了，放在天使身上的烙印延迟到了今天，终于被路西挣脱了。
烙印一截截的脱离了灵魂，恍惚间卸下了重担，自由来得是那么突如其来，喜悦的同时是挥之不去的悲恸……这一刻，路西菲尔才算是真正的摆脱了造物主的制约。来自创世神的烙印在彼此背离了初衷的时候便到了该消失的时候，天使失去了信仰，神灵动了私心，法则的沉默，黑暗本源的不甘，让简单的一件事变得无比复杂了起来。
路西菲尔闭上了眼睛，世间所有美好象征的七美德化作泪水，仿佛在用最后炙热温度来安慰着曾经的炽天使长，告诉他，哪怕被打落天堂也依旧承认他是七美德之首。一滴一滴的溢出眼眶滑过脸颊，这耻辱般的荣耀，他宁愿自己傲慢的抬起头主动放弃。
金色的液体砸落在地上，其中纯粹的善念向全世界散播开来，如同神迹一样的圣光降临在信仰最为集中的教廷，赐予上帝信徒祝福的力量。天空中原本积压着的乌云自动散去，温暖人心的阳光照射着大地，无数本不该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花朵悄然绽放。
嘹亮的圣歌在全世界的基督教的神父和天主教的牧师耳边响起，被圣歌辐射的教廷瞬间光辉璀璨。教皇激动的当场跪倒在地，看着土地变成了晶莹的白沙，握着手中的十字架赞美着上帝的伟大。
跑出圣殿的黑暗议会长神色大变，看到马上要照过来的光明力量，连忙动用秘宝制造出了防护结界，想要挡住着敌对的力量。半响，青年疑惑不解的是……这道不知从何处散发来的力量无视了议会，向远处继续散发而去。
唯有独角兽王的尸骨在这阵能量波动的影响下褪去了肮脏的黑色，洁白的骨骼以一种解脱的方式消散开来。
一时间凡世光明的力量大涨，竟使得虚幻的天堂残影出现在教廷的上空，上至贵族下至平民，所有人都欢呼着上帝的显灵，感叹着主的仁慈。接受荣光的他们可曾想到，这是路西菲尔最后的依恋。
从此，天堂对于光之圣君形同陌路。
从此，除了地狱哪里也容不下他了。
怪不得，不愿意记起，原来只是害怕失去更多，心底空落落的。他算是彻底死心了，哪怕灵魂离开躯体，哪怕记忆不复存在，神依旧处心积虑将自己推入更黑暗的深渊，或许他的自由，在成为路西菲尔的那一天便失去了。
好感……那是什么东西！欺瞒和诱导，你可真是‘关心’我啊，我伟大的造物主。路西菲尔笑得眼泪都止不住，绝美的容颜上收敛了那份柔和，苍青色的眼瞳中剩下的是无尽森寒，冷得耶和华的心底都发凉。
耶和华沉默的看着金发天使眼角流出的泪水，忆起了玛门和哈尼雅代表的未来，再怎么不敢相信，也明白了自己懊恼和坎坷的情绪由来。这一次，神率先消失了身影，他需要和本尊好好沟通一回了，现在的路西他无颜面对。
“啪！”
幻影移行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无比证明着有谁来了。
“还不醒来吗，萨拉查·斯莱特林。”
手指抚摸着斯莱特林的黑色长发，本该堕落的路西菲尔还是一副天使形象，可失去了的仍然是失去了。舌尖轻轻舔过对方的下唇，男子的喘息在亲吻中暧昧不清，路西菲尔望着走来的白巫师，玩味的低声说道。
“罢了，也算是我多此一举，戈德里克的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
不要妄想挑战命运，因为那已然注定了结果，叶铭曾试图多次让戈德里克离萨拉查远一点，甚至把部分的未来告诉了戈德里克，如果这是友人的选择，他又何必插手这两人的恩怨。
卡萝不顾同伴担忧的走出了屋子，因为女孩已经感觉到了戈德里克哥哥，她满脸笑容的望向白巫师和路西菲尔的方向，顿时呆在原地。才过了几分钟而已，美丽肆意的火焰便失去了耀眼的金色，燃烧起了另一种青色，火焰和原本飘渺的紫色混合在一起，圣洁不存。
这是怎么了，路西哥哥，如此悲凉的火焰，有谁令你伤心了吗？
“萨拉查·斯莱特林……”
握住魔杖的手指捏得嘎吱作响，之前光明力量的爆发震惊了整个巫师界，他还头疼着这边怎么会出事的时候，萨拉查倒是给了他一份‘惊喜’啊。蓝宝石般的眸色真正的阴沉了下来，死死的盯着某人抱着朋友的腰亲吻的场景，戈德里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是特别想要抽出格兰芬多宝剑劈了这个不要脸的黑巫师。
“戈德里克，他似乎失去了神智，还有……我走了，恐怕不会再回来。”
推开了萨拉查的脑袋，路西菲尔清淡的和戈德里克说了一声告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已经没有心情去参与这段历史了，没有自己的帮忙，戈德里克照样有能力实现他的目标，更何况萨拉查是在意戈德里克的。
“叶铭……”
戈德里克一惊，从男子的语气中察觉到了其中的意思，挽留的话才刚说出口，那个人便朝他挥了挥手，身影慢慢消失在路上。
67
银色的长发披垂于地面；落在枯黄的树叶上依然不染尘埃，白色的纹金衣袍是一如既往的神圣风格，斑驳的阳光在茂密的树叶投射而下，落在神祇的身上如同阳光的羞涩点缀。耶和华静静的站在森林的外缘地带；金色的神瞳在看向森林中的木屋时；再也没有了往日无悲无喜的超脱姿态；带着一丝无奈的怅然。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身份被揭露的耶和华想起来都觉得走的时机不对；这种几近落荒而逃的行为着实是丢脸；但他又真的不敢面对着路西菲尔落泪的神情。他的星辰在哭，哭的比谁都要伤心，连七美德的力量都在为光耀晨星安慰，他的天使在恨，用尽所有的力量记住了这份恨意，比谁都恨着自己。
此时的他与其说是缔造着世界的创世神，还不如说是为黑暗从御座上站起身的光明之主，在拥有情的一刻，便打破了最初无暇的心境。
断断续续的琴音在木屋中传出，听得出练习者的正在努力温习记忆，正在把生疏的技艺重新找回。听着熟悉的曲子被弹出，耶和华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路西肯定是不知道这首曲子的来历，就算是还没有记起全部，但他经历过的一切都残留着天堂的影子，哪怕是如此想要摆脱也无济于事。
在圣堂御座上坐着的自己，无数次都能记起那架自己给他的金色的竖琴，只要偶尔侧耳，便能发现炽天使长又在宫殿中奏起悦耳的琴音，洁白如玉的指尖轻拨，清澈的心灵传递在音乐中，带来无上的享受。
正如创世神所钟爱的世界，身为光明神的上帝依旧在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偏好痕迹，没有谁能够摆脱最初过去的影响，没有谁能遗忘曾经的美好回忆。
手指微滞，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兴趣，路西菲尔倦怠的依靠在躺椅的扶手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贝壳做的风铃在房门前挂着，风吹动时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午日的温度适中怡人，他就这样的靠在上面渐渐入眠。通过不断的做梦来回顾曾经的往事，梦中的人生越是安心愉悦，现实在对比下显得越是残酷。
色泽纯粹的及膝长发仿佛是装饰在毛毯上的金丝，皓白的手腕随意搭在竖琴的顶端，柔滑的袖袍滑到了胳膊处，容颜绝美的男子毫无防备的沉睡在那里，身上连一件精致饰物都没有的男子却胜过世间任何璀璨的宝石，那是独属于星辰的光辉。
耶和华想要进来，奈何打破结界就必然惊动对方，他只能在外面看着路西菲尔，忧郁着对方什么时候才会放下戒备。
叽叽喳喳的一窝小鸟在旁边的树枝上等待雌鸟的归来，好奇的打量着最近一直站在这里的银发人类。
忽然，耶和华抬起手伸向前，修长的手指张开，他接住了不小心落下鸟巢的雏鸟，动作从容间也带着属于创世神的温柔。惊慌的雏鸟这才安定了下来，用毛茸茸的翅膀在银发神祇的掌心中亲昵的蹭了蹭，幼嫩的鸟叫声如同牙牙学语的孩子，说不出的单纯。
隐居到这个无名的森林，路西菲尔过上了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除了每过一段时间就接收一下戈德里克的消息，便淡去了外出的心思。
至于能帮路西菲尔打听巫师界情况的人是谁，当然是祭典中见过一面的黑暗议会长，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要。况且那个接受了玛门恩赐的青年本来就是信仰自己，在知道自己是路西法前身的时候，青年那目瞪口呆的神情倒是娱乐到了他。
当他接到戈德里克消失三个月的情报时，对外界时间没有多少感觉的路西菲尔才有些恍惚，其实时间没有有想象中过得那么快。
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戈德里克脸色苍白，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白巫师之后的举动中却多了份坚毅，后来便传出了格兰芬多夫人因病去世。在亲手烧掉了格兰芬多家族的族谱后，下定了决心的戈德里克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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