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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越路西菲尔-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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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失忆的路西最单纯了……
#人#耶和华忧伤的望着冥府的天空，这还得走多少路才能见到他啊。
#书#曼珠沙华通常长在引领着灵魂轮回的道路之上，那份芬芳只要闻过一次就毕生难以忘怀，有传闻只要是经历了忘川的灵魂，便可以在花香的诱导下忆起前世今生，然后沉浸在数个轮回的漫长记忆中无法自拔，直到接受了冥神的审判走入了轮回之池。
#屋#‘平心娘娘，为什么我不需要去排队呢？’
依稀间有个身穿古袍的青年指着桥上那密密麻麻排队的人群，灰暗的大地，阴沉沉的天空，忘川河静静的流逝着，不为外物所扰。似乎是被众人嫉妒的目光刺激到了，青年有些尴尬的问着一旁舀着孟婆汤的老婆婆，想要知道自己受到优待的原因。
‘因为您和他们不同啊。’
‘有何不同，不都是死后要去轮回的人吗？’
‘呵呵，老身也无法回答您了。’
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落泪：因喜、因悲、因痛、因恨、因愁、因爱。孟婆将他们一滴一滴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递给每一个走上了黄泉路，来到忘川河上望乡台的人类，但惟独只是这个青年不需要饮下孟婆汤，连一旁记载着前世今生的三生石都无法照出他的过去。
每一次的轮回路上，经常被称为孟婆的平心都能看到青年的身影，她微笑的看着他问着一样的话，然后失望的离去，只因谁也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能，十殿阎罗也不能……
手指捏碎着那艳红的花瓣，美丽妩媚的曼珠沙华被摘去了花朵，甜蜜的汁液流落到了手心上，绿色的叶子在花瓣消失的那一刻长出。一瞬间似乎听到了哀嚎的灵魂声音，路西菲尔才恍然一惊，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到底是现在的心情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走动。
花丛中响起衣袍摩擦过的声音，路西菲尔似有所觉的转过身看向了那边，漫天的花海成为了那人的点缀，他漫步而来犹如身处云端，仿佛世间的烦恼与忧虑皆于他无关。
“你是谁？”
怎么看上去不像是幽冥深渊的神祇，这里的事物不都是黑暗类型的吗……再一次听到了路西疑惑的询问，耶和华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在来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番场景，但还是忍不住迁怒到了宙斯和乌拉诺斯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们这群该死的神祇，路西怎么会掉落忘却之河。
但……只要路西没有事就好。
仅仅是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都会由衷的心生愉悦，这便是凡人说所的喜欢吗？
银发男子看着曼珠沙华中的金发男子，莫名的轻笑了起来，终有一天自己和他都不会再经历这种分离，再多的苦难都不过是一种考验，成功了皆大欢喜，失败了也有挽回的余地。
92、万圣节番外
31号万圣夜。
“叶韵；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
听到了会长这么一声高喊；正在搬着道具箱子的少女抹了把汗水，眉眼笑意飞扬的抬头大声应道。现在终于把校园万圣节的道具准备齐全；准备了几个月就等着晚上开始祭典了；也难得学校愿意花上这么一笔前来举办万圣节。
大家一起辛苦繁忙的感觉冲散了一丝叶韵的郁色，除了几个少数的亲人以外，谁会知道万圣节是她的生日；为了帮同学和班级一起布置场景，她拒绝了回家过一个普通的生日；宁愿在节日的气氛中找到快乐的感觉。
没有哥哥的世界；终究对于她来说像是缺了一角的心。
校园内摆满摊子的一条街道上。
“路西；要不要吃这个？”
带着半张面具的银发男子指了指一旁小摊子上的章鱼丸子，向身边一样是用面具遮住面容的同伴问道，然而他的声音清冷淡漠，像是凌晨时微凉的露珠，如果不去认真听还真发现不了其中的情绪。
右手没有任何掩饰的勾住对方的小拇指，难得本尊下界的耶和华享受着和对方相处时光，他看着黑发男子耳垂佩戴的纱质堕落羽翼，忍不住用手指去拨了拨那几个精致的小翅膀。
在男性身上很容易显得阴柔的耳坠，却被路西法自身突出的气质淡化了那份饰品的美丽，而且本来就是一个不需要任何衬托也完美的魔神。
“玛门，付钱。”
漆黑色的长发被松散的束起，面具没被遮住的下半张脸完美无瑕，镂空的面具还可以看得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轻轻按在了银发男子在耳朵上乱动的手，这个一身黑色衬衫加长裤的男子瞥了一眼对方指着的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吃食罢了。
发现银发男子难得没有说出什么破坏气氛的话，魔王陛下浅色的薄唇微翘，看了一眼跟着在他们身后的玛门，便毫不客气的使唤着自己的劳力。
“是的，父亲。”
恶魔贵族打扮的少年哭着一张脸，绯红如血的眼睛哀怨的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男子，专门定做的黑暗式礼服充分的突出他魔性的气息。摆着摊子的几个学生好奇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玛门额头有一对非常明显尖角，向内微弯的尖角加上这副装扮，好像真的恶魔一般。
“别西卜，原来摊子上也有卖逆十字啊，明明这里的信仰这么微弱，等等……怎么有人把耶稣给雕在上面？”
在别西卜嘴角微抽的解释下，阿斯蒙蒂斯才囧囧有神的发现原来不是信仰在发展，而是中国地区的凡人把十字架当成了时尚的装饰品，完全不在意十字架的意义。这便是末法年代的国度啊，可以那么潇洒的将信仰当做天边的浮云，的确是骨子里的叛逆。
拿着一个刚制作好的南瓜灯，路过的梅塔特隆听到他们的话，不禁恼怒的瞪了一眼那个贩卖这玩意的人类，虽然耶稣那货他才懒得管，但这明显是制作商把逆十字和十字弄混了。
“嗨，巴尔，你不是地狱的资深恶魔吗，猜得到那个故意打扮成没有头是什么东西？”
“鬼才知道人类是怎么想的，地狱没有头也能活下来的家伙多着呢。”
远处还能听到谁呼呼喳喳的玩闹，几个高等恶魔在约法三章后开心的伪装成普通人，第一次参与凡界的节日，听说万圣夜和万圣节都是中世纪的教廷为了驱逐恶魔而举办的呢，不知道那些信仰天主的人看到这么大群恶魔、天使组队而来会作何感想。
“阿雪，别走啊，头发还没有染完！”
一个白衣胜雪的冷峻男子面无表情的匆匆而过，袖子被风吹的翻飞，隐约露出的手腕的确白得惊人。纯白色的长发还能在发梢看到没有完全遮去的乌黑，男子浑身冒出的冷气直逼零度以下，冻得还在打瞌睡的贝利亚一个寒颤。
贝利亚揉了揉困乏的眼睛，咂舌的看着追在对方身后的玄衣男子，狰狞如恶鬼的面具也无法掩盖住他恶趣味的笑容，一瞬间令他有种同伴也会干这种事情的想法，没想到其实凡人也挺喜欢折腾人的。
“不过，这是在扮演哪种恶魔啊？”
“听说有一种女妖执掌冰雪，这个……大概算是雪男？”
一个握着一巴掌糖果的少女缓缓走来，披腰的长发染成触目惊心的血色，眼线姣好的杏眼中似乎含着一抹雾气，似真亦假、如梦似幻。原本清秀的面容本无出彩之处，但在这份打扮下无比透着一股无形的妖邪之感，脸上尽是和那个玄衣男子相似的戏谑。
“咦，是没有见过的糖果……”
目光贼精的看到了新鲜物品，她绽开一个纯然愉悦的笑容，没有恶意的从男子手上拿过一颗如宝石般的糖果，少女礼尚往来的也丢了一颗给他，然后笑眯眯的朝着之前那两个男子的地方走去，留下贝利亚怔然的拿着这颗水果糖。
算了，反正他也不想吃玛门送给他们的糖果，打开包装纸的贝利亚一口吃了进去，西瓜的甜味在舌尖泛起，似乎像是手工制作的糖果呢。没有多么留意这件事，贝利亚快步走到一旁的小摊去找自己的好友，不知道他们都跑去哪里玩了。
拿着椰子在人群中到处乱跑瞎逛的少女被路人的胳膊一撞，椰子汁从吸管中洒了少许出来，正好落到了身边的人的衣服上，叶韵连忙着捡起跌在地面的椰子，不好意思的准备道歉。
“啊，对不起……我，我马上给你擦擦！”
心神被对方那耀眼的容颜晃了一秒，随即就看到了对方黑色衣服上明显的椰子汁，叶韵羞愧的在口袋里掏出手帕想给他擦擦，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恼了一会儿。
站在她面前的该隐一阵挑眉，魔魅的紫眸下意识的选择用温柔的态度看着女孩，让见识过某个与之相似笑容的叶韵硬是打了个寒颤。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这辈子最讨厌碰到的就是这类笑面虎，不管对方是真的温柔型还是假的腹黑型，已经有心理阴影的她都不想要靠近。
刚被女孩的血液味道挑起兴趣，该隐敏锐的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向那边望过去……
如今晋升为圣子的弥赛亚自然不再是当年的人类，金发褐眸的男子站在人群的一角，神态祥和而淡漠，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好似一尊本该屹立在神殿中的悲悯神像，偏偏施展了障眼法的他没有被人类发现问题。
或许在那些宗教人士的心中，救世主的耶稣本来就被神化了。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身为人类时候和夏娃生下的大儿子，曾经欣喜若狂的期待着他的降生，如今光暗相隔……终究是相对无言，亚当转身优雅的离去。
该隐眼底怒意一闪而逝，没有心情再在人类身上耽误什么事情，他大步向亚当走开的地方赶去。拿着餐巾纸的叶韵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被对方无视了的她耸了耸肩，转眼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忘记，开心的接着去逛街了。
另一旁……
“这东西是我先看上的！”
地狱魔女打扮的莉莉丝和另一个女子对持着，手中的一把手工仕女团扇拿着不肯松手，一双妩媚的眸子怒视着对方，几乎喷火。丰满勾魂的身材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猛吞口水，魔女不愧是魔女，就算是用面具挡住了面容，那份让男人神魂颠倒的气质依旧存在。
“哼，先付钱的是我……东西是我的，你说对不对？”
加百列挽着脸色僵硬的米迦勒，如天使般纯洁美好的金发女子高傲的甩了甩头发，纤纤玉指在发鬓处轻抚，加百列转头问向卖东西的摊子主人。
“额…… 是的。”
在凡人心中本该是温柔善良的天使却以一种不符合气质的表情看着魔女，十足的幸灾乐祸，本次是她小胜一场。
“可恶……”
该死的，萨麦尔死哪去了！
势单力薄的莉莉丝咬着下唇，恨恨的盯着这个无耻的炽天使，要不是阿撒兹勒找萨麦尔去玩了，她哪里会在这里落单。
从拥挤的射枪游戏那边挤过来，青年夸张的摸了摸不存在的汗水，俊朗的容颜微微泛红，右侧脸颊上还留着一个魔女娇笑着留下的口红。左右看了看哪边更有意思，他的视线停留在一把细长优雅的剑上，红宝石镶嵌的剑柄看上去有种古朴的华丽。
“麻烦你了，我要那柄金色长剑。”
眉眼弯弯，笑容爽朗的青年弯下腰打算付钱给东西的主人，肤色苍白的少年冷漠的抬起头，俊秀精致的面容看不到半点学生的单纯，墨绿色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半米外的男子，无机质的冰冷眼神慢慢柔和了下来。
“你扮演的是什么？”好奇的指了指少年黑袍底下露出的一条银色尾巴，青年觉得自己有些手痒，不知道掀开后会看到什么样子。
“羽蛇……”
尾巴一瞬间的往里面缩了一下，正好让下摆的布料挡住了刚才不小心露出的一点尾尖，中世纪巫师贵族打扮的少年微笑的回答道。
“嘶嘶，那个男人笑得好耀眼啊，主人就是在找他吗？”
除了肚皮是白色的外，鳞片碧绿的小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嘴里说着只有它主人听得懂的话，纤细的腰身扭啊扭的就窜上了青年的手臂。
惊奇的是对方也没有害怕它，他拿着万圣节每个人都会带着的糖果，饶有兴趣的逗弄起这条剧毒的竹叶青蛇，也不管自己行为有多幼稚。这令经常被人用恐惧目光注视的小蛇很开心，不顾主人黑下来的脸色和他玩了起来。
来往热闹的学校街道上，穿着身公主服的黑发小女孩孤孤单单的现在那里，手指不停的揉捏着蕾丝花边的裙摆，撅起嘴巴张望着自己要等的人。
小女孩蓬松的哥特式裙摆下，一双粉色镶钻的圆头公主鞋好似精美的工艺品而不是给人穿的，鞋子上银亮的丝带一直系到了膝盖，任谁也想不到上面的宝石或者白钻都并非假物，每个都是价值连城的顶级珠宝质地。
视线漫无边际的望着，忽然看到了在道具摊子前的青年，利维坦的眼睛一亮，竟然看到了一条美丽的圣光龙，虽然还没有觉醒灵魂传承，但在凡界已经是难得的存在了。
身边的家伙都去结伴玩去了，玛门到了现在都没有来找自己，她觉得自己可以向该隐所说的那样去谈一场恋爱，恶魔不都是经常把一见钟情挂在嘴边吗。
“美人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脆生生的嗓音中是孩童的稚气，如同夹心奶糖般绵软可口，小女孩喜滋滋的抱着青年的腰部，脚尖一颠一颠的挂在他身上。青年低下头，和洋娃娃般可爱的小脸正仰着脑袋看着他，洒然一笑，他动作小心的将竹叶青蛇归还给小摊的主人。
“好啊，小小的恶魔姑娘，万圣节可否得到你的糖果。”
捏了捏她身后用作装饰品的黑色骨翼，青年一时间倒是忘了自己是来买东西的，正好没有看到后面眼露杀意的少年。仗着年龄小将下巴靠在青年肩膀上，被人温柔抱在怀里的利维坦朝少年扮了一个鬼脸。
颜色发黄的焦尾盘卷了起来，这条通灵的小蛇忍不住缩了缩脑袋，黄色的豆子眼畏惧的看着这两个正式结仇的两个非人类。女孩和少年之间凶狠的视线中仿佛可以看到电闪雷鸣，它无比佩服在这个针锋相对的气氛下依然毫无察觉的青年，真不愧是主人喜欢的人啊。
已经到了深夜，学校还处于人声鼎沸的时候，不论是学生还是亲友都在晚上陆续的过来，真正热闹的是万圣夜过去的凌晨，现在才不过是31号，当1号的万圣节即将到来的时候，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开来，在黑夜中留下绚丽的幻影。
有了这种隆重的节日，自然少不了少男少女们联络感情的舞会，为了这个展现魅力的时刻，一天之内城市的大小晚礼服商店里都有着学生光顾，虽然做不到一掷千金，但也可以咬咬牙租一件高档华丽的万圣节服装，亦或是保持一身鬼怪妖魔的打扮去跳舞。
现场绝对称得上群魔乱舞，不论是伪装承成人类的魔族，还是伪装成天使的炽天使，他们都佩戴着自己喜欢的面具隐藏人群当中。
“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叶韵对着镜子仔细的画着精灵的妆容，然后拿着吹风机将一头绿色的长发吹干，正当要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衣服不见了。叶韵立马丢下了吹风机，满脸焦急的寻找自己放在房间里的晚礼服，这可是妈妈为了今天舞会特意花钱给她买的衣服。
“叶韵小姐，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帘子被掀开一角，雪白的手掌上抬着一个白色的服装盒子，佩戴着面具的少年温和的在门口放下东西后便离去，当叶韵赶到门口时只看到哈尼雅的背影。
打开盒子，少女皱起眉头的看见一套明显价值不菲的裙子，紧接着她的视线一滞，发现搁在盒子角落的便是一支她的生日花。到底是谁用这种方法送自己礼物，为什么连名字都没有留下，这样可怎么感谢一声。
没有胆子从正大门进入大家的视线，看到旁门还没有关上，打算从那边进去的少女松了一口气，还没有跨进去一步，眼前就冒出了一个黑发少年。绯红的瞳好奇的看着她，少年的笑容带着一份魔性的魅力，拿着一个尖头叉子的他笑嘻嘻的挡在那里，就是不让叶韵进去。
“不给糖果就捣乱！”
“好吧……我给你就是了……”
无力的吐了一口气，叶韵爽快的交出了今天所剩无几的糖果，毕竟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讨糖果的人了。
“不给金币就捣乱！”
看见糖果这么简单就到手了，握住糖果的玛门可爱的歪了歪头，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接着欢快的说道。
“不是不给糖果就捣乱吗……你不要擅自改词语啊！”
正打算掏出第二把糖果应付这种事情的少女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玛门无辜的看着女孩，绯色的眼瞳中仿佛闪动着一个金币的模样。秀气的面容有些扭曲，叶韵显然是被某人的无耻给气到了，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玛门。’
额……
听到了父王声音的玛门鼓起了脸颊，好好的敲诈机会就这样没有了，知道该适可而止，他只好恹恹不乐的转身走进了大堂的旁门。
叶韵翻了个白眼，懒得多想的连忙跟着跑了进去。
眼睛一闪，被刺眼的舞会灯光照到了一下，发现雪白的晚礼服配上精灵族的打扮不算多么特殊，没有想要出风头的少女踩着高跟鞋走到了一旁，不太适应这里成双成对跳舞的场景。
她眼睛尴尬的左右瞄着人，想要找到一个能够陪自己跳舞的舞伴，有些后悔没有在之前就去选好。
看到了少女的出现，路西法的唇角泛起微微的笑意，正准备过去的时候迈不动步子了，因为自己被耶和华拽住了手腕。路西法和这个面无表情的神只对视了一眼，感觉今晚的时间快过了，他只好无奈的吻了一下对方的唇。
结界在他靠近银发男子前就无声施展开来，纠缠了一会儿耶和华才放弃了阻拦。
路西法在对方惊异的神情下优雅的牵起女孩的手，仿佛回到了当年他还是她哥哥的时候，揽着叶韵腰身的时候没有半点暧昧，他记得就是自己交会叶韵跳交际舞的，路西法轻笑一声，带引着似乎忘记该挪动脚步的少女踩着节拍慢慢跳舞。
叶韵的身子微微颤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她紧抿着唇瓣认真的看着对方的脸，想要从面具上找出印证猜想的证据。
一支舞很快就跳完了，可少女站在对方面前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在别人第二支舞开始的时候，叶韵手指发白的摸上了男子的脸颊。一半是坚硬的面具，一半是温热的皮肤，最后……她还是摘了下来。
失去了面具的阻挡，犹如黑暗主宰一般高高在上的气质更加凸显了出来，黑色长发的男子即使是笑着也透着一股沁凉，凝聚着世间黑暗的眸子让人看着就觉得失神，没有人比他更像是黑暗的化身，包容着那无穷的罪孽和毁灭。
“哥哥……”
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少女拿着对方的黑绒镶边的面具神情呆愣，呐呐的唤道。
“生日快乐，叶韵。”
你的成年礼是叶铭一直期待看到的，可惜能来到这里看望她的只有路西法，这是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不要走，哥哥！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解曾经的叶铭，叶韵心中一慌，仿佛看懂了男子眼中的意味，立刻不顾一切的想要伸手抱住他，几乎是泣不成声的哭喊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永别了，女孩。”
午夜的钟声响起，如同灰姑娘的美梦终究有被打破的一天，再多的幸福也无法挽留，所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都悄然离去，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只不该是被凡人知道的存在。
周围的人都疑惑的看着少女莫名其妙的反应，拿着半张面具的叶韵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只有她知道……一切都挽回不了了。
93
隔了几天；还是能再次在忘却之河旁见到这个银发男子，路西菲尔此时才感到了对方的奇怪，这里是深渊的底层吧，塔尔塔罗斯也说过不会有什么神往这里跑；最有可能的几个神不外乎是他说过的弟弟俄瑞波斯或者妹妹尼克斯。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银发男子的容颜；这个家伙要是黑暗之神；只能说明是他孤陋寡闻了。然后路西菲尔瞥着忘却之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去猜测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莫非是父子？兄弟？旁系表亲？亦或是……爷孙？
为了给路西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耶和华怎么可能缺心眼到用乌拉诺斯的容颜去接触路西，所以他宁可暂时舍弃了那副躯壳用真正的神魂去见他。当然，指望他放过乌拉诺斯是不可能的，对方是他随时准备附身的容器。
“曼珠沙华美吗？”
环视了一周，大片大片的花海在忘却之河两边摇曳绽放着，寂静的深渊看不到除了他们两个以外的存在，路西菲尔果然没有发现塔尔塔罗斯的身影，哪里会数次都有这样的巧合，他很好奇对方是如何成功挑到塔尔塔罗斯不在时候来。
“没有你美。”
不是什么肉麻的情话，只是单纯的实话实说罢了，原谅耶和华还没有掌握到那么高级的恋爱技巧，而路西的身躯本来就是他按照心中最满意的方面创造的。没有人会比他还要偏爱于对方的一切，他主动松开了束缚的光耀晨星，就算晨星不再闪烁着光明的色彩，他依旧是最美的那个。
很淡定的无视了对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路西菲尔觉得自己平静的不可思议，明明对方只是个陌生的神祇，他却能够融洽的和对方交谈，自己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啊。
是这个家伙的眼神吧……纯澈得令人羡慕。
沉默的在花海中行走着，路西菲尔漠然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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