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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春意撩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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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在动?安瑟尔半信半疑的看向下面的人脸,却刚好看到他左边四十五度地方的那张人脸的眉毛小幅度的扭曲了一个弧度,安瑟尔顿时瞪大了双眼,又看向旁边的脸,紧紧的盯了一会儿,就发现每一张脸在隔一段时间以后都会微微的动一下,有的是眼珠转动,有的是眉毛扭曲,有的则是把嘴张的更大,还有各种各样的肌肉抽搐,虽然都是极细微的动作,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的很清楚。这些房屋以微妙的角度小幅度的移动着,让整个人脸图案的感觉都变得鲜活起来了,简直就像是一张张活生生有生命的脸!

看的久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从两人心头升起,那些痛苦憎恶的视线简直要化为实质,死死的向两人纠缠过来,两人不禁同时后退了一步,可那些视线似乎也随之移动,几乎就是钉死在了两人身上。

男人的脸上滑下了一滴冷汗,看着这些脸的时间越长,那种充斥着恶意和憎恨等极端负面情绪的视线的存在感就越明显,他又往后退了一步,强迫自己将头扭开,不再往下面看,顺手拽了安瑟尔一下,他用的力气不小,安瑟尔被拽的向后一个踉跄,瞬间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男人,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从人脸上移开。

安瑟尔更是闭上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心里的那种诡异的感觉甩掉。

果然,当两人不再看下面的那些人脸图案以后,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便慢慢的消失了。

长长的吐出憋在胸口的一股闷气,安瑟尔放松了一直绷的紧紧的神经,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皮肤有些潮湿,紧贴着透气性不怎么好的袍子,很不舒服。

“我刚刚有一瞬间真的以为他们是活的,”安瑟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这些房子竟然会移动,我们昨天却都没发现……”

“也许是像这个塔和阶梯一样,”男人沉吟了一阵,然后尝试着推测道,“只有走到一定的角度才能看到,可能……我们必须要上到了这个塔的这个位置,才能看到那些房子的移动。”

“有这个可能,”安瑟尔点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可是谁会把房子摆成这样的图案呢?这些村民?难道他们自己不会害怕吗?”连他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我猜他们不会,”男人轻笑了一声,回想起了曾见到过的那些村民不怀好意的视线和脸上阴沉的神情,“也许……他们才是最可怕的。”

安瑟尔深表同意的点点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了一声闷响,近在咫尺。

两人迅速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原来是那扇小门——终于完全打开了。

门向里面整个凹了进去,从安瑟尔他们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光秃秃的门框,里面是黑洞洞的,隐隐约约透出一丝红色的光线。

男人看了安瑟尔一眼,再一次抢先走到了安瑟尔前面,身体靠近墙壁一侧,放轻脚步小心的往门口走。

安瑟尔只顾着观察那扇门了,不小心又让男人抢了先,气愤的咂了咂舌,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跟在男人身后,握紧匕首,绷紧全身的肌肉,微微弓起身体,蓄势待发,做好了随时进行战斗的准备。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男人将身体整个贴到了墙壁上,慢慢的探出头,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看去。

安瑟尔紧贴着男人,等待着男人有所反应,可是等了半天,男人还是保持着向里面看的姿势,一动不动,安瑟尔觉得不对劲,刚伸出手想要碰碰男人,男人却猛的抽回了身,向后退了一步,还差点踩到安瑟尔的脚。

“你怎么了?”安瑟尔随着男人也往后退了一小步,轻声问他。

男人没有回答,转回头却用一种复杂难懂的目光看着他,安瑟尔挑眉用目光无声的询问,男人轻轻将头靠到了墙上,抬起右手无力的挥了挥,示意安瑟尔自己去看,脸上是一副吞了苍蝇般的难看表情。

安瑟尔皱着眉看男人,心里直冒问号,这算是什么反应?

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他脚跟一转,绕过男人,站在门口往里面看去。

这一看,安瑟尔整个人都怔住了。

塔里面的空间很大,并不像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狭小,一眼看进去简直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隔层,而是一气儿通到了塔底,所以更显得空旷。然而,让安瑟尔吃惊的却并不是里外空间的不对称,而是此刻塔里诡异的景象。

由于整个塔身都没有窗户之类的缺口,外面的光线照不进来,塔的顶部也没有光源,所以内部非常黑暗,然而,塔的底部附近却是明亮的红色,有微弱的光芒闪现。

是从最下面的血池里散发出的红色光芒。

安瑟尔往前踏了一小步,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郁的血腥气息便瞬间扑面而来,几乎能让人窒息,但安瑟尔却已经顾不上在意这些了,他静静的往下面看去。

血。

满眼都是血。

浓稠如浆的腥臭血液,完全将塔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池。

村子里所有的村民都在下面,他们均匀的分散在塔底,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悬浮在血液里,全都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下半身被整个浸泡在血池里,血液漫过了他们的腰际。

塔里的空气非常滞涩,并没有风,但是这些血液却在自己缓慢的流动着,血池的深处像是有光源一般散出一大片朦朦胧胧的光亮,把血液映成了浅红色,安瑟尔能清楚的看到血液下面,从村民们的脚底处伸出了无数条细长柔软的,像是蛇一般的物体,在血液里来回的摆动,轻巧的穿梭在村民们的空隙里,凌乱的纠结在一起,缠绕住又分开,明明是灵活而富有生气的样子,却只能让人心里直发寒。

安瑟尔看着下面的那些村民,他们仍旧一动不动的低垂着头,对于他们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看不出来他们此刻到底是死是活。

绮丽夫妇也在那些村民中,他们所站的位置几乎就在血池的正中间,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周围有五个赤膊的大汉背对着他们,将他们圈在中间。

那样子非常奇特,和其他人明显不一样,所以安瑟尔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便很快的就找到了他们两个人。

安瑟尔又环顾了一下周围,借着血池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塔的内壁与外壁的材质与样式一模一样,也是除了泥便是光秃秃的一片,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物。从他所站的这个小门内的小平台,进去后有一道与外面很相似的螺旋状阶梯,一直旋转着通向下面的血池。

安瑟尔往后退了两步,回到了外面的平台上。

他看向男人,却发现男人也正在看着他,表情是说不出的郁闷。

“这就是我们要进去的地方?”男人的声音明显透着反感,越说越咬牙切齿,“该死的,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该做的?难道要我们来拯救这些村民?还是说要把他们全都杀个精光?”

“这些村民的样子很奇怪,”安瑟尔摸了摸下巴,“绮丽不是说他们要举行一个很大的活动么,可为什么他们却出现在了这种地方?如果说是被强迫的,谁能一下子同时强迫这好几百号人呢?可如果是自愿的……”

“那就意味着……我们得杀完这几百号人?”想了想自己的体力状况,又回想了下刚才看到的集中在塔下面的乌泱泱的好几百号人,男人的嘴角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这可实在不算什么好主意。”

“我想不出其他的主意来了,”安瑟尔斜了男人一眼,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男人抿紧唇,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不情不愿的慢慢走到门前,看着里面的景象,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但是他心里也知道,这塔他们是非进不可了,便没再多说什么,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等等!”安瑟尔见男人直接就要进去,猛的就扑上前从身后死死拽住了男人的袍子,阻止他走进塔里面。

“怎么?”男人转回身,顺势就抱住了安瑟尔,“舍不得我进去了?”

“……”安瑟尔满脸黑线,这人刚才不是还一副我很纠结我很痛苦的表情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无耻了……

“放开我,”安瑟尔挣开男人的双手,冲男人翻了个白眼,往旁边跨了一步,绕过了男人,先一步走进了塔里,“我只是想走前面而已。”

男人看着安瑟尔倔强的背影,挑了挑眉,跟上了去。

两人小心翼翼的顺着阶梯往下走,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都集中在了那些村民身上。

但直到两人走到了血池上面的最后一级台阶,那些村民们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安瑟尔观察了一下那些村民,村民们的头垂的非常低,即使安瑟尔离那些人这么近了,却依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我们……”安瑟尔确定村民们暂时没有异动以后,转回头想跟男人说什么,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却猛烈的袭击了他,他脑袋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般,身体一软,就要跌落进血池。

45信任

“我们……”安瑟尔确定村民们暂时没有异动以后;转回头想跟男人说什么;但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却猛烈的袭击了他,他脑袋一下子像炸开了锅一般;身体一软;就要跌落进血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男人一把揪住了安瑟尔的后脖领,将安瑟尔拽回了自己的方向。

安瑟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上身倒向身后的男人,男人急忙弯下腰;将安瑟尔搂进了怀里。

“BOY?”男人半蹲着;让安瑟尔的头靠到自己的肩膀上;伸手轻轻的拍着安瑟尔毫无血色的脸颊,“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瑟尔勉强睁开眼,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时清晰时模糊,时近时远,头脑一片晕眩,他轻轻晃了晃头,视线不仅没有变得清晰,反而开始像是有人在他脑中用力的敲鼓一般,耳鸣的很厉害,太阳穴一抽一抽的,阵阵胀痛让人无法忍受。

“清醒一点!Boy!”安瑟尔的状态实在不对劲,男人加大了手劲儿拍了几下安瑟尔的胳膊,但安瑟尔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半垂着眼帘,头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看了看面前那些泡在血池里,从安瑟尔一晕倒便开始慢慢有了些细微动作的村民,当机立断,双手分别从安瑟尔的腋下和膝弯穿过,将安瑟尔整个抱了起来,然后转身顺着阶梯往塔顶快步爬了上去。

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重新登上了塔顶,他抱着安瑟尔转身往塔里看进去,只见那些村民的动作已经全部都停止了,又恢复成了他们刚来时看到的那种沉睡般的摸样,似乎刚才的异动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他站在原地不再往后退,警觉的看着下面的村民,还时不时的低头看看怀里的安瑟尔。

说来也奇怪,从他上来以后,安瑟尔的脸色短时间内就恢复了不少,不像刚才在下面时那样惨白如纸,身体不再颤抖,喘息也平复了,但是安瑟尔却似乎又陷入了昏迷中,双眼紧闭,全身软在他怀里,看起来完全失去了意识,他轻轻的拍了拍安瑟尔的身体,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唤了几声,安瑟尔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并没有使劲摇晃或大声呼喊安瑟尔,刚才男孩的反应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于是男人在塔内的平台上稍稍后退了两步,但是没有出塔,而是靠到了塔内的墙壁上,再顺着墙壁缓缓的坐下,同时调整了一下双手的位置,将安瑟尔稳稳的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两手环住他的身体,让他的头靠到自己的颈窝里。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男人感觉到怀里的安瑟尔轻轻的动了动身体,便收回了紧盯着下面村民的目光,看向怀里的男孩。

男孩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蝶的翅膀一般轻轻的翕动了几下,挣扎着缓缓分开,露出了藏于其中的水晶般剔透莹润的绿眸,眸中难得的还带着些蒙蒙的水汽,像清晨沾上晨露的青翠,欲滴非滴,惹人怜爱。

看着安瑟尔微微睁开的眸子,男人心里忍不住一动,感觉十分微妙,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矛盾的男孩,明明手段狠辣,看到鲜血时的反应简直就如同看到白水一般,这样一个生性冷漠视人命如粪土的人,此刻露出的眼神却隐隐的透出一种充满希望和生命的气息。

是男孩一直隐藏着他真实的性情,还是刚刚发生的那场莫名的变故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改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这男孩的眼神带上了这种与他平时所表现出的性情所不相符合的温柔和慈悲?

是的,刚刚男孩睁开双眼时的那一瞬间所流露出的眼神,绝对是不容错辨的——慈悲。

即使只有一瞬。

男人眼神复杂,伸手轻抚上安瑟尔的眼角,拇指则缓缓摩挲着他柔嫩的唇瓣。安瑟尔只是微微眯起眼,温驯的侧过脸,任由男人动作,身体依然无力的陷在男人怀里,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昏迷中完全清醒过来,在有着熟悉气息的怀抱里,全身都很放松。

感受到男孩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信任,男人就像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吻上了安瑟尔由于姿势的关系而微微嘟起的粉唇。

“唔……”安瑟尔溢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然后柔顺的承接下了男人的亲吻。

男人心里清楚,他们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于是并没有将舌头伸入安瑟尔的口中进行深吻,而是仅用双唇准确的覆盖并压住安瑟尔的唇瓣,不停的反复摩擦,舌尖不时的以极色|情的方式来回舔过安瑟尔娇嫩的唇,舌尖轻轻的探入,触到牙齿又微微抽离,模仿着某种节奏不停的抽出送入。男人的吻技好的出奇,很快的,安瑟尔完全沉溺了进去,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他能渐渐的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浓重的情|色气息已经满满的包围了他,鼻间口腔里全是男人的味道,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吻越来越用力,唇也压的越来越紧密,几乎完全夺去了安瑟尔的呼吸,娇嫩的小舌虽然并没有被男人触碰到,可是却不由自主的紧绷抬起,随着男人在唇上的舔|弄微微痉|挛着。所有的神经似乎全集中在了唇瓣上,忘记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丝丝滑下,由于被男人搅弄而发出的淫|靡的水声和鲜明强烈的情|欲感觉让安瑟尔的脚趾都蜷了起来。

男人的手缓缓向上爬,用力压在了安瑟尔的后脑上,更加深入的吻着他,安瑟尔的唇已经被男人摩擦的红肿涨大,男人开始转舔舐为啃咬,安瑟尔随之轻轻颤抖起来,只感觉似乎有一根神经从唇上直接连接到了心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传到了心里,让他的心都似乎在跟着一起颤抖。安瑟尔勉强的抬起手抓住了男人胸前的衣襟,喉间无力的溢出几声娇吟,声音却被男人一口吞掉,只剩下模糊急促的喘息,脑中一直朦朦胧胧的,刚刚睁眼开始还没来得及恢复神智,现在又被男人的吻弄的缺氧,被男人紧紧拥抱在怀里,安瑟尔什么也想不了。

似乎被男人吻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安瑟尔的眼角都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激烈的吻既让他感到很辛苦,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也让他此刻的心情很矛盾,既想立刻推开男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缓解半窒息所带来的痛苦,又想让这个吻就这样一直的继续下去,与男人极端亲密的感觉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属于少年特有的白皙柔软的小手攥紧了男人胸前的袍子,可就连安瑟尔自己也不知道这动作所表示的意义到底是拒绝还是迎合。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安瑟尔此时的辛苦,慢慢放轻了亲吻的力道,最后终于离开了安瑟尔的唇瓣,带了点微喘,大手轻轻的覆上了安瑟尔的脸颊,用温柔的力道缓缓抚摸着。

顾不上跟男人说话,安瑟尔急促的喘息着,新鲜空气猛然间大量涌入肺叶,让安瑟尔几乎咳起来,他还不能习惯这么激烈的吻,刚刚几乎要完全窒息了。

“醒了?”男人只是有些微喘,平复的很快,亲密的凑近安瑟尔的耳边,用轻缓的语调问他。

安瑟尔还在喘息,一番折腾让他有些吃不消,头还是很晕,听到男人的问话,无力的将头埋进了男人颈窝里,微微点了点。

警觉的扫看了眼下面的村民,看村民们仍旧没什么异动,男人便也不着急了,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安瑟尔的背,等着他恢复过来。

“好点了吗?”听着安瑟尔的呼吸开始渐渐平顺,男人慢慢的顺着安瑟尔的头发,原本像阳光一般灿烂的金发如今也有些黯淡了,男人露出了可惜的眼神,修长的手指不时穿过发丝,温柔的摩挲着头皮,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

“嗯。”安瑟尔享受的半眯起眼睛,但是仍然窝在男人的颈间没有动。

“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男人放轻了语调,低沉圆润不刺耳的声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起码让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安瑟尔听起来很舒服。

“我是不是晕过去了?”安瑟尔没回答,却反过来问男人,他刚才的感觉一直是朦朦胧胧的,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眼前一片模糊,却并不是完全无意识,但是他有些分不清刚才所听到的声音和看到的景象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他在昏迷当中所做的一个梦而已。

“是的,”男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般的轻抚着他的头发,“你晕过去了,还差点掉到那池血里,我就把你带到塔顶上来了。”

“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安瑟尔再次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的说,既然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就应该是他做的梦了。

“什么梦?”男人低下头仔细看着安瑟尔的表情变化,昏迷中会做梦并不稀奇,但是能让安瑟尔特意提起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梦。

果然——

“我梦见这些村民,在向我求救,”安瑟尔伸手攥紧了男人的袍子,将脸更深的埋进了男人的颈间,情|欲的潮水退干净以后,心中压抑的感觉又开始蔓延上来。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这些村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明明他本身根本就不是一个会为了陌生人而心软的人,但为什么听到那些村民充满痛苦的哀嚎和绝望的求救声会让他心里这么难受?就像此刻他只是说了个开头而已,可那些声音似乎又开始在耳边回响个不停,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一般,让他都有些喘不上气了。

耳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安瑟尔有些痛苦的皱起了小脸,松开抓着男人衣服的双手,迅速改为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处,声音依然存在。直到感觉到捂着耳朵的双手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耳边的声音猛然间全部消失了。安瑟尔睁开眼睛,发现是男人的一双大手覆盖到了他的手背上。

“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抬眼,看着男人没有一丝怀疑,只是带着些许担忧的眼神,安瑟尔忽然觉得心情平静了不少,胸口也不再堵的发痛了。

有的时候,信任,可以是能带来温暖的阳光,是绝望黑暗中的救赎。

安瑟尔轻轻的在男人的肩窝里蹭了蹭,做了刚才那样的梦,现在身边有个人,让他感觉好多了,“我梦到他们都变成了植物。”

“植物?”男人看向下面的那些村民,村民们仍然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嗯,”安瑟尔点点头,“各种各样的植物,不过没有一种是绿的,是一种黄呼呼的颜色,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很恶心,”安瑟尔撇了撇嘴,黑黄的颜色有些像他们来村子的路上看到的那些灌木丛,一副被污染了的样子。

“污染过的植物……”男人似乎与安瑟尔想到了一起,那些黑黄的灌木丛着实让人不舒服。

“就一会儿,但是实在是太真实了,”安瑟尔叹了口气,对男人坦诚自己真实的感觉,“我刚才一下子都有点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梦了。”

男人安抚的拍了拍安瑟尔的胳膊,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还是别再下去了,看来这个地方对你影响过于大了。”

“不下去的话,我们可能就没办法出去了,”安瑟尔皱眉,他们还没做克拉伦斯所说的“该做的事”,塔里的状况一目了然,只有下面的那个血池有些诡异,两人如果不下去看看,可能就找不到别的办法能出这个村子了。

“你别下去,”男人重复了一遍,“我自己一个人下去。”

“那怎么行?”安瑟尔腾的一下从男人怀里坐起来,直起身体,对上了男人的红眸,“这地方这么奇怪,要是一会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办?我认为我们还是不要分散开比较好。”

“你在上面帮我看着周围的情况就行,有了状况再下来帮忙。”男人倒觉得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安瑟尔所受到的影响太大,相比较而言的话,对他的影响就可以说的上小多了,只不过让他的灵魂有些痛而已,但是这些是他早就已经忍耐习惯了的,不会影响到他的行动。比起安瑟尔随时会晕眩的状况来说,简直要好的太多了,也更稳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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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啦~~~最近两天更的慢了些,是因为家里有特殊情况出现——

我姐姐要结婚啦!是亲姐姐呦~~~~O(∩_∩)O~

当剩女好多年了,终于嫁出去了哇~~(^o^)/~~~撒花~~~~

婚礼在五月二号,这两天光顾谈婚礼的事情了,文更的慢了,请大家见谅~~

不过还是会保证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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