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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岁月如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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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里宅了几天后,还是决定辛劳地出去跟莲二他们一起练习。总是自己一个对着墙打,有点傻冒的样子。不停地跑、不停地挥拍,汗水流了不少,不知道够了没有。
大概是看出我的想法,莲二道:「要不要和我来一场?」
「好。」
「不推三阻四了?」
「我已经对贞治的人格失望了。」
旁边的贞治,推了推眼镜。
莲二笑道:「我该庆幸被选中吗?」
「随便你,」我瞟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没对你有过希望。」没希望就没失望,名句。
「……」
比赛还是先让我开球。我的开球完全威胁不到他们,所以只用了最保险的平击球。一球击出,莲二却是在我反映过来前就将球打回来。他第一球第一击就破了我的发球局。那还倒不如像对上干时一样,耍点小聪明,至少不会输得这么难看。
我先将惯用的大陆式握拍转成东方式握拍法。前者由于不用转换正反手姿势,又能发球,所以一直被喜欢方便的我当作主力。只是它对发出上旋球不太有利,所以我改用了后者。我将球抛后至偏左位置,再跳起抽击,完成了孤度大、反弹高的上旋发球。
莲二被反弹得过高的球逼得改变了击球姿势,击回来的球不太有力。很好,就先这样吧,下一步就是在回击中拉锯,尽力发挥我的压线球和步法的优势。
「比赛结束,六比二胜者柳莲二。」
「真弓,」莲二走过来扶起我,「你的进步很快,果然适合打网球。」
「我觉得可能是你退步而已。」
莲二咬了咬牙。
贞治道:「莲二是一时被你过多的技巧打乱。再来一次的话,比分大概会是六比一。以你正式训练的时间而言,五个月就可以在莲二手上稳拿下一局,已经是不错的成绩。」
我瞟了贞治一眼,「我在你手上亦只拿下一局。你想赞自己是可以直说的。」
贞治笑着托了托眼镜,「我当然是对自己有自信,」莲二亦笑起来,贞治续道:「你的上旋发球很好,这不是小学生能掌握的技巧。只是,你的基础还是太弱。如果你的力度和旋转速度再增加,那就无需要进入回击的拉锯,直接发球得分。还有,你的步法让你的反应很敏捷,但再敏捷的反应,如果无法打出好的回击那亦没用。」
莲二拍拍我的头,「你总是擅长在其他地方,却没在最基本的体能和接发球中努力。」
贞治:「你的技巧是很令人赞赏,但亦得先打好基础,否则根本就发挥不出你的优势。」
我点点头。看来,汗水还是流得不够。
贞治放下笔记本,亦拍了一下我的头,「其实打墙练习应该适合你的情况。不要没耐性。」
我抬头望着他们俩,「再拍我的头我就斩了你们的手,眯眯眼、箭猪头。」
他们两个僵硬了一瞬,然后额角的青筋暴起。
少年人的火气大,人之常情。
被教训了,我亦从善如流,开始无聊的打墙和跑步生活。他们的努力总是比我多,我做完练习时,他们都还是未停下来的。这个时候,我会睡在网球场边的草地上,等上一、两个小时,他们就会来叫醒我回家了。我是人,他们是网球人。
平安夜那天,我们做完晨练,网球人竟然提议休息一天去玩。
「不要。」我很干脆地道。休息的意义是合上眼睛。上辈子我做完功课时妈妈会让我休息,如果这时候我去玩电脑,妈妈会骂的。由此可见,练习不等于休息不等于玩。
莲二捂了一下额头,「为什么你连去玩都会想偷懒?」
「不是偷懒,是没劲儿。」我坐在地上,耸了耸肩,「是你们不能让我觉得,跟你们去玩有劲儿。」
贞治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不要将别人当成自己偷懒的替罪羊。」
「你们真没男人的自尊心,女同学说跟你们去玩没劲儿,竟然当成听不到。」
莲二架起我的另一边,「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小学生,不明白你的话。」
贞治说:「我明白,但我没当你是女同学。」
「……」我投降。
他们一人一边地架着我,三个人一起向热闹的大街出发。
绑架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我们的年月
寒假完结后,我升上三年级,和贞治、莲二依然是同一班。春季开学时,粉色的樱花在道路的两旁上绽放。
「真漂亮。」莲二赞叹地道。
我瞟了他一眼,「莲姬果然是少女。」
莲二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了,」贞治推了推眼镜,笑得很诡异地道,「我们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莲二默默地望着贞治:「……」
我的双手拉了拉书包的带子,「贞治,我们本来就是天天一起吃午饭的。」
在新课室里的新位子上,我睡了又睡,终于等到午饭时间。我和莲二终于知道为什么贞治今天会特别期待午餐了。我们无言地望着贞治,看他从自己的小身板里的某个异次元中抽出一个榴槤。我无论再怎么想,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将榴槤带回学校的。
榴槤,看来你和贞治是老乡──都是外太空来的。
我用手捂着鼻子,然后道:「走开。」
身边泛着粉红色泡泡的贞治,抱着榴槤傻笑着道:「别看它的外型和气味不怎么好,但我昨天才发现,原来它的味道是非常好的!真弓,不要以貌取水果。你不知道吗?通常长得丑的水果,都是好吃的一个。」
「你是在说自己吗,榴槤头。」我就说你们是老乡。
「……」贞治中箭倒地。
倒是莲二饶有兴致地围着榴槤看,笑着说:「我吃过榴槤布甸,就是没尝过新鲜的,试试看亦无防。」
他们两个说着,就动起手来要开榴槤吃。我是想逃的,却被他们拉住了,只好呆在一边忍受着那恶臭。他们像是野人一样,用手就直接吃上了,恶心得不行。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莲二拉住了我,贞治一把将榴槤塞进我的口中。
回到课室时,所有同学都拚命地远离我们三个人。
久而久之,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连我都开始会吃榴槤。
三年级时,贞治和莲二的数据式双打已经开发得像模象样,而且还在不断改良中,可以想象他们今年还会继续称霸全国大赛初小级别的双打组。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一直对网球保持热情,都确定了会得冠军的事,明明就是很无趣。算了,大概大部分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怪癖,就当这是他们的怪癖好了。
我还没取得冠军,今年自然亦是要参赛的。妈妈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不再管我做甚么了。除了考试不合格会仍然被她骂以外,她不再逼我去参加课外活动。只要晚饭时我在餐桌上出现,她亦不再理会我放学后的去向。多出的时间,我会去练网球,保持每天练习两个小时。周末练完网球,我就会宅在房里睡觉。其实我亦不一定睡得着,不过单是百无聊赖地倒在床上的感觉,就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幸福。
睡饱吃,吃饱睡,我过着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猪样生活。
我家有人脉,就算我是个白痴,他们都有本事将我塞进中学。他们或许还没有本事将我一直保送到名牌大学,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亦成年了,读不读亦是我自己决定的。家里的资产早有分配,除了长子会占大份以继承家业外,其他孩子都可以得到至少两套房子和一个铺位,还有现金和少许股票。我早就说了我是衣食无忧的,我根本用不着读书去求出身。
作为一只猪,我是不合格的,因为主人想宰我的时候,我不让宰。
妈妈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她又爆发了。事缘我因为常常外出打网球,皮肤晒成又黑又干的样子,妈妈看着碍眼,开始干涉我打网球的事,一直在吵。又一天的晚上,妈妈又在吵闹的时候,刚好爸爸罕有地回来了。妈妈指着我,直骂爸爸不好好管教我导致我成了这个鬼样子。爸爸被她摔盘子的声音烦得不行,呼了妈妈一巴掌。
我瞟了爸爸一眼。
打女人,贱男人。
妈妈当然再是大吵特吵了。
两位姐姐抱着弟弟站在一旁,大姐亦分出一只手来牵着我。我们五个早已懂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连家里的佣人亦避了出屋子。老实说,他们两个这样吵亦真不怕嗓子痛,厉害。不过有这高分贝,他们将来破产时可以去试试当歌唱家。
他们在吵,我们五个当他们在唱歌。
吵到最后,爸爸终于提出离婚了,妈妈又一改先前的泼辣模样,哀求爸爸改变心意。要我说,离了更好,妈妈本身就是富家千金,她没必要受爸爸的气。
吵了这么多年,孩子还一直生,大人真是复杂。
我耸耸肩。
大概午夜的时候,大姐带着我们先上房间睡觉了──我们明天还要上学的。
第二天清晨,我们意外地收到父母要离婚的消息。原来,终于真的要离了。剩下来的,就是抚养权的问题,因为我们五姐弟都还没成年。父母一边在吵着要争我们的抚养权,却是一个提着行李箱要回娘家,一个身穿整齐的名牌西服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最后只剩下孩子和一屋子的佣人。
除了两个尚在读幼稚园的弟弟不懂事外,我们三姐妹没一个人关心我们的抚养权花落谁家。反正亦没差。
依旧上学去。
离婚的事,尤其是涉及财产再分配的问题,是很复杂的,没个几年根本就理不完,现在担心这些事还为时太早。倒是这座大宅由于两个主人都不在,形成权力真空,我得以继续打网球。
暑假来临时,亦是全国少年网球大赛的开始,我今年稍有进步,踏入了半准决赛。这跟我是三年级生、在初小组中有一定优势有关。贞治和莲二更不用说了,他们自是天下无敌,真正的难题是在升上高小组后的下一年度。如果他们以最小年级的身份都再次取得冠军,那他们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
我依然以全科六十分的成绩,顺利渡过三年级。生活真的是愈发没趣,不是读书就是玩,亦不知道这状况是不是会一直维持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
寒假里我和贞治、莲二打网球时,贞治忽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发青得犹如中了剧毒。
「贞治!」莲二马上飞扑过去,抱着贞治。
「…莲…二…」贞治的一只手,抖啊抖的伸向莲二。
我亦走过去,截了一下贞治的肚子,「吃坏了吧。」
「……」贞治不说话。
莲二额角的青筋又跑了出来,「贞治!你是不是又胡乱将东西混在一起吃了?」
「…………我!」贞治突然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向附近的丛林。
附近没有洗手间,真的难为你了啊贞治,就当作为大自然贡献肥料吧。
看来干汁的开发,道路阻且长。
我用手指截了截莲二,「去打球。」
莲二望了望贞治隐没的位置,捂着脸点了点头。
贞治吃坏肚子亦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好像有点严重,我和莲二都打了一场,他还是未出来。我和莲二相顾无言。
「你去。」我率先打破僵局。
「……我借了功课给你抄。」莲二不肯屈服。
「施恩莫望报。」莲二,恃恩相胁是不对的。
「得人恩果千年记。」他还是顽强抵抗。
我决定发大招,「我是女生你是男生。」我不要看贞治没穿裤子的样子,你们相亲相爱该你去看。
「……」莲二一噎,最终还是他踏进丛林,开始寻找贞治之旅。
两分钟后,莲二背着奄奄一息的贞治出来。看来,贞治这次是真的病得不轻。
我让莲二放下贞治,抽出小手帕帮贞治抹抹头上的冷汗,「打电话叫救护车。」
莲二默默地望了我一眼。
我默默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我不应该怀疑莲二的智商的,他不先叫救护车当然是因为这里是山边,没信号。
莲二、贞治,你们选的好地方。
「……」莲二望了望我。
「……」我亦望了望莲二。
「啊~~~~」惨叫中的贞治。
还是莲二再次背起了贞治,我则是脖子上挂一个、两边肩头各一个的背起三个网球袋,在莲二的身后托着贞治的屁股,三个人像球一样跌跌撞撞地滚下山去。来到路边,看医院亦不远了,莲二咬咬牙,索性将贞治背到急症室。医护人员见状,以为贞治濒死,连忙推来病床将他送入医院。
两个小时后,化验报告出了──他果然只是吃坏了肚子。
「莲二,」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我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还在抽筋的双腿,「下次贞治再乱吃东西,让他去死好了。」
「不行,」坐在我旁边,双手双腿都在抽筋的莲二抿了抿唇,「让他活着受罪比较好,就这样死掉,太便宜他了。」
我点点头,「还是你行,无毒不丈夫。」
「谬赞。」
「莲二,」我瞟了他一眼,「我记得丛林里没水。」
他的脸色开始发青,「真弓,你想说甚么?」
「我想说,贞治上完大号没洗手。」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双双冲去洗手间洗手。
贞治没甚么事,不过还需要住院一晚,我和莲二亦就先走了,莲二先陪我去等公交车回家。我们晃着小短腿坐在车站的长椅上时,他问道:「你家最近是不是发生了甚么事?」
我拉了拉背包肩带,「我知道报纸上有卖我家的离婚争产案。你想问就问,不用遮遮掩掩的莲姬。」
他咬了咬牙,「你再这样叫我我就不理你了。」
「哦。」原来莲二亦会玩「我不理你了~」的游戏。
「你怎么办?」
「没怎么办,该是我的家产一块钱都不会少的。爷爷真有先见之明,早就定下了孩子一出生就先分家产的规矩。爸爸、妈妈再争亦不关我们的事。」
「谁问你这个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我是问你抚养权的问题。」
「我以为家产比较重要。」
「真弓!」
「不用气,我会这么说是因为以我家的环境,无论我跟哪个,到头来都只会是佣人带孩子而已,所以没分别。」我拍拍莲二的肩,「所以,没必要担心我的。」
他抿抿唇,一副不豫的样子。
「他们离婚了其实对我更好。」我打了个呵欠。今天真的是很累,眼看着天色渐暗,一辆又一辆的车子在面前飞驰而过,我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莲二拍了拍我的头,「不要总是在说刻薄的话。」
我又打了一个呵欠,眼角开始冒出困倦的泪水。
「眯一会儿吧,」他顺了顺我打结的长发,「有车的时候我再叫你。」
我点点头,歪着脖子靠在莲二肩上睡了。
我没说的是,莲二的身上有一股子汗臭味。
这个不能说,说了莲二会发飙。我现在没能量跟他打嘴仗。
等下次再说。
升上四年级,日子还是一样地飘。惟一的不同是家中再没有妈妈的吼叫声。大姐升上了初三,要预备考高中了;二姐今年刚刚升上初一;四弟今年升上小一;五弟还在幼稚园里挣扎。
爸爸和妈妈,真的很能生。
话说回来,我今年在网球上的努力要再加把劲了,不能再偷懒。升上高小组的第一年,几乎是预见着我随后两年的成绩,我不希望太难看。我说过我要得冠军,我就一定会得的。于是,我连平日学校里的课都逃掉了,跑去练习网球。没关系的,学校就算想找我的家长投诉,亦找不着人。
莲二和贞治很不满意我的态度,整天就在啰嗦我。我就说了读书对我没用的笨蛋。可惜他们坚持读书有用论,死逼着我上学。所以,一星期里我亦会有两、三天出现在学校的,尽管亦不过是在睡觉。老师这种生物,你硬是不理他,其实他亦没你办法。
况且只要我依然合格,我家一定会想尽办法不让学校留我的班。
除了强抢民女一项我是力有不逮外,我亦可以算是个小小的二世祖。
「真弓!你今天又不来上课!」下午时,莲二跑来了山边网球场敲我的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了?」贞治亦挡在我面前,很严肃地瞪我。
「没想怎么样。」
被他们扯着耳朵骂了一通,我们又开始今天的对练。
我已经可以在他们手上稳拿下两局,幸运的话,可以逼和的。
这一年,莲二和贞治夺下了高小组的双打冠军,我则是成为高小组女单的季军,始终未能打进决赛。
这就是我们三个人四年的小学同窗生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没有莲姬的日子
我是记得《网王》里莲二转学这一段的,但这不代表我可以容忍那个眯眯眼妹妹头变态数据男真的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消失掉。来了这个世界快十年,我是第一次生气。贞治最近都没精打采,像雕谢了的狗尾巴花一样,常常躲窗边看着蓝天,思念着远方的莲姬。
贞治常去的那间网球俱乐部,帮他找了一个新的双打搭档。好笑。搭挡这回事,不是可以由别人硬塞过来的。贞治试了几次后,就拒绝了这个新搭档,并决定直到找到新的合适搭挡前,都不再参加双打比赛。我觉得这亦没甚么不好,贞治不需要勉强自己的,不喜欢做的,那就别做好了,又不会死人的。又不是真正的不打双打会死星人。
不过他并没放弃网球,仍然在坚持练习。我想了想,亦决定继续打下去,至少要打到拿下冠军桂冠为止。
少了一个人啰嗦我,我亦就没那么勤去上学。贞治已经学会放学后自己跑来后山找我。过了几个月,失去另一半的贞治总算是回魂,又开始他那些愈来愈奇怪的爱好。大概是受了刺激了吧。
「拿开。」一天,我面无表情地拿着网球拍,挡在自己身前。
「真弓,请不要以貌取虫。它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贞治拿着一条蚯蚓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瞟了他一眼,「请不要告诉我你想吃掉它。」
贞治一手蚯蚓,一手笔记本,「蚯蚓在一些地方是可以成为美食的,就像……」
我放下网球拍,上前一手抢了贞治手上的蚯蚓,然后扔进了他的嘴巴,再一手按着他的头顶、一手掐着他的下巴,啪的一声将他的嘴合上。
「…………!」贞治手上的笔记本瞬间滑落到地上,然后双手掐着喉咙在挣扎。
「不用怕,那条东西已经让你弄死了,不会蠕动令你窒息而死的。」我抱起球拍,蹲在地上看贞治挣扎,「它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请慢用。」
「……你……」十分钟后,贞治青着脸问道:「你竟然不怕虫!这…这不合逻辑。」
我瞟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倒我,实在是太天真了,干贞治。」
贞治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紫,刹是好看。
「你的脸色异于常人,可能是中毒了。」
贞治默默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捂着嘴飞奔而去。隔天,他告诉我他蹲了三个小时的洗手间。我下次应该先将虫子洗干净再丢进去的,害贞治拉肚子,真不好意思。
贞活今年没有参加任何比赛,而我死命地练网球的结果,是我在这一年取得了小学组女单的亚军。还差一步,亦只剩下一次的机会。输了决赛的这一天,贞治请我去吃汉堡包。我们又晃着腿在快餐店里咬着包时,总觉得缺了一份沙拉。我去多买了一份沙拉,然后放在一个空位子上,再抽了三枝饮管插在沙拉上,权当是三柱清香。
贞治望了望沙拉,然后果断地扭过头,只当它不存在。他问我:「有没有觉得不甘心?」
「没有。」
「不开心呢?」
「也没有。」不过是一条汗水加天份的公式,我再努力算一下就是,没必要不开心,亦没必要不甘心。
「我就知道。」
「贞治,」我擦擦嘴巴,又擦擦眼睛,「下年你参加比赛吧,单打亦行。」
「为什么要叫我去?你不是根本不想理网球的事吗?」贞治拍下我擦眼睛的手,递给我他的小手帕。青绿色的手帕,真没品味。
「你头上的刺都没精神地雕谢了箭猪头。」贞治在网球场上比较开心,那就还是去打的好。
「……真弓,你就不能不叫我箭猪头?」
「可以叫凤梨头。」
「…………」他抽了一阵子的嘴角,才续道:「是了,你家现在怎么样?」
「家产的官司刚告一段落,爸爸、妈妈的离婚手续亦已经办好,现在只差抚养权问题。不过,我想最后还是会判给爸爸的。毕竟妈妈是个女人,如果她要再嫁,带着五个孩子,不方便的,我看她打到最后,觉得烦够了爸爸,她就会对抚养权放手。我亦和姐姐、弟弟商量好,法庭如果来问我们的意愿,我们就回答说我们五个不分开就好。」
「但要你爸爸带五个孩子,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现实?」
「不会是他带的。」不是多请佣人,就会是将我们丢给祖父母,「不说这些了,很麻烦。我前几天看见你在收集初中的资料。」
「嗯,下学期就要递申请表,六年级就要去面试,是时候去看资料了。」
「哦。」
「我打算选私立青春学园。」贞治微微一笑,「我看它的学制很自由,而且网球部亦算是出名,又在我家附近,所以,应该就它了。」
「哦。」
「别只应一声,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资料?」
「没有。以我成绩,亦轮不到我挑学校,直接等家里安排算了。」
「借口,有心挑学校的就拜托你认真考试。」
「不要。」
性格偏向认真的贞治很看不惯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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