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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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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草原上令人艳羡的标准美人。扯扯亦坚已生养了两个孩子,依旧健康而富有活力,干起活来爽朗利落,又有一副柔亮的好嗓音,众人干活时她便唱起欢欣鼓舞的调子,令听者干劲十足。
华筝的体力不足以参与割草,便抱着小羊坐在草堆旁,从中挑挑拣拣,挑出一把较为细嫩的草,喂给小羊羔。等割了两大堆的草,扎捆好,扯扯亦坚便喊了众人进到蒙古包中,只见晒干的牛粪在锅底烧着,锅子中的奶茶翻滚不已,香气四溢。
饶是穿戴着皮袍手套,又干活干得微带汗意,杨康也依然觉得手脚冻得发硬,端上一碗滚烫的奶茶,喝下去便觉得五脏六腑都暖了许多。这奶茶是用粗涩的青茶煮出的浓茶配上甘醇的鲜奶,加入用黄油炒香的糜子米一起熬制,烧滚后还要用勺子扬起九九八十一次,使茶香奶香融合彻底。牧民对奶茶十分依赖,几乎顿顿不离,杨康见有人将小碟中的肉干掰成小块放在奶茶中,便有样学样,吃得津津有味。
众人蒙语说得极快,杨康竖着耳朵也只勉强听懂,想插言却是做不到了,正想放弃捡起这门虽学过却多数忘光的外语,就听华筝对他道,“二姐跟我说,这顿饭便凑合着吧,晚上杀一只羊来招待客人。”
杨康便转身去向扯扯亦坚道谢,又转头对华筝笑道,“你姐姐招待客人是指我么,那你还是沾我光呢?”华筝并未反驳,只是做了个鬼脸,显见心情极好。等不相干的人都吃饱喝足离去,帐子里只剩他二人还有扯扯亦坚时,就听华筝对她姐姐道,“上次雕带回来的东西呢,托雷说你在收着。”
扯扯亦坚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为了看姐姐,而是来找东西的。”说罢去回身将床上的皮被绒毯抽去,下面便是两口巨大的红木箱子。杨康这才知这里不单是招待众人茶饭,亦是扯扯亦坚睡卧的帐子,那两口箱子又像是装她嫁妆宝贝的,刚起身想避开,就见华筝就把他袖子一拉,让他安心坐下。只见扯扯亦坚也不以为意,她打开箱子,里面只是些皮袍旧衣,外加数件银器酒具而已,她从中取出一个绣金皮囊,递给华筝,笑道,“看看有没有少了啥?”
华筝接过那皮囊,也不打开就直接揣到怀里,“少就少么,给二姐你烧了取暖都行。”说着便已经挤到扯扯亦坚怀里,撒娇道,“二姐你别埋怨着我不来看你,你们这里真是要冷死人,也就夏天时能来,冬天里可是连鼻子都要冻掉的。”
扯扯亦坚把她搂在怀里,一手捏着她鼻子,笑道,“给我看看掉没掉?”两人笑闹一番后,扯扯亦坚道,“咱们小时候不就是这么冷地过来了,你去南边才多久,这就不习惯了?”
两人母亲蒲儿帖的弘吉剌部便是在这呼伦贝尔草原上世代游牧,这呼伦湖畔便是当日铁木真娶亲之地,华筝小时候也在此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华筝笑道,“习惯了暖和的地方,自然就不想回来这里受冻了,你看父亲打去南边后,可曾回过这里?我还差点走去达赉诺尔,幸好遇见人说你们到了这里。”
扯扯亦坚嫁去的部落原本就是定居在西伯利亚平原,所谓的达赉诺尔——蒙语里是海一样的湖,正是史上所说的北海,后世俄罗斯境内的贝加尔湖。扯扯亦坚叹道,“这几年越来越冷,所有部落都在冬天往南迁移。几个月前,父汗正式征召我们部族的勇士参与征讨西夏,我本想一起去到云内州时,便把你要的东西带过去。早知道你这么急地大风雪天里自己找来,我就该交给别人的,若不是当时你三姐说,她回到汪古部说不定会有危险,还是我这里稳妥些,我也就交给她了。”
华筝问道,“三姐已经回去西边了?”又轻轻“嗨”了一声,“我又没赶上她婚礼。”
扯扯亦坚叹道,“阿剌海最聪明有主意,家里除了母亲,也只有她能说服父汗了。我也奇怪,汪古部那些人叛乱杀了她丈夫,她也是命悬一线逃了出来,为何还阻止父汗屠城,还要回去继续跟他们一起生活。汪古部的人都是建城定居的,说的话吃的饭信的神灵都和蒙古人不一样,何况她新嫁的丈夫还不如之前的那个有威信,这一去可要多辛苦。”
华筝低头默默道,“三姐说,只杀了那些参与刺杀她丈夫的人就够了,她愿意回去自然是有把握的,二姐也不要太担心。至于她新丈夫虽然威信上略差些,但男人只要能打仗不就够了,其余的归根结底都还是要靠三姐来管。”
扯扯亦坚扑哧一笑,伸手去捏她脸蛋,笑道,“只要能打仗就够了的话,也难怪你找了金刀驸马。郭靖那孩子虽然是外族人,但胆色武艺都不比蒙古男儿差,日后再多立战功,自然有你们的一片封地,到时你也要挑一块暖和的地方,接了姐姐去养老。”
华筝哼了一声,“二姐你别取笑我,这驸马是父汗选的,可不关我事。”姐妹二人说笑着,杨康在旁则是如坐针毡,只好装作自己什么都听不懂。幸而很快就有人来喊扯扯亦坚,她嘱咐华筝好好歇息,又对杨康道,有意说得清楚缓慢,“远道而来的客人,请不要嫌弃,把这里当做家。”
杨康躬身道了谢,扯扯亦坚就匆匆离去,不知是去裁决哪家的纷争口角。华筝这时已经打开那个皮囊,从中拿出一卷画布,对着穹顶通风口的天光缓缓摊开。
她的神情愉悦,仿佛在欣赏什么佳作,过了片刻,她见杨康没有凑过去看,扬眉道,“你都不好奇么?”
杨康道,“不就是周伯通那里的九阴真经么。”华筝横了一眼,“猜得这么快干嘛,真不给面子。”
杨康笑道,“你说当时带了白雕到岛上,让黄蓉见到过,之后又放它们回蒙古,不就是把抄下来的九阴真经送回来找人收着么。我那时候在岛上,问你九阴拿没拿到的时候,你不说有也不说没有,肯定既不是没拿到,也不是十拿九稳。”
华筝眨了眨眼睛,“不是我瞒着你,我也不知道白雕送没送回来,就算送回来,也未必能有人替我保管好。说已经拿到了,岂不是让你白欢喜了。”
杨康本来就不是怪她不讲,叹道,“这算得什么欢喜?九阴上治伤的法子郭靖都说了,咱们也用过了,还不是不行?”
华筝斜了他一眼,“啧啧,有了九阳真经,就开始瞧不起这瞧不起那了?”说罢又微微笑着哼了一声,“我也没指望你领情。反正我当时也说了,我拿九阴,你拿九阳,现在你的都做到了,我也要说话算数才行。”
杨康听了有些着恼,“我说,你大冬天地跑到这冰天雪地里来,就是为了把九阴给我还九阳?”华筝听了,笑得眼睛眯起来,“难道你嫌折腾嫌冷了?”
“这不废话么,折腾了这么远路,又天寒地冻的,你能不能稍微用点儿心,保重身体?”杨康原本当她只是心中难过想回家,来了才知她家人并不全在这里,“九阳我拿到了不假,可你又不能练,还惦记当时那个约定干嘛?”
“拿不拿得到是你的事,守不守约定是我的事。就像你能练是你的事,我不能练也是我的事一样。”
杨康听见这话说得十分疏远,有些不满,“你到现在还要你的我的分的这么清楚吗?”华筝听见,歪头笑道,“你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你想一辈子都这样分得清清楚楚么。”
华筝低头道,“我又哪里有一辈子了。”
“我不信,就算黄药师说你只有两年,就算小意也这么说,就算少林高僧都说你活不久了,我也都不信。”华筝冷笑道,“那你怎样才信?等你看着我咽气了才信?”
杨康抓住她手,看着她眼睛,“我知道你还没有认命,你还有别的打算,肯定还是有办法的。”
华筝怔怔不语,两人互相盯着看了许久,最后华筝先笑起来,“就算是有打算又怎么样,这一团乱麻似地算盘我打了多少年了,算来算去,还不是只能算到剧情结束。我从来没有算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会怎么样,也许就是因为要这样结束吧……”
她微微叹了一声,“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也许会像一阵烟一样没了,也许会去地府轮回受苦,也许我会回去发现这都是南柯一梦,也许我会再去另外一个世界,有了新的身份从头再来。可你,却要在这个世界里煎熬了。”
华筝突然伸出手来,抚着他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悲悯,杨康看见自己的面容倒映在她通透的眸子中,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只由得那冰凉的手指在眉头描画。
“死太容易,活着又太艰难。其实这样也好,我总归会拖你后腿的。我在这里,好多你想做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不到啊。拯救世界也好,征服世界也好,都随你,我眼不见也就无所谓了,我也不用担着让你违背原则的负担了。”
她把那卷九阴真经上册交在他手里,“这样难道不好么。我欠你的,我不想还也还不起了,就赖账吧。至少约好的,我都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拖了很久,十分抱歉……
先是准备组会报告,然后又陪人玩了几天……争取补上,今天多更几章……鞠躬,谢谢大家的耐心
第66章 相诉肺腑
“至少约好的;我都做到了。”
华筝将手里的九阴真经放在他手里;杨康却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他穿了厚厚的皮袍;那双细小的手仿佛蜻蜓落在树干上,一丝晃动也无。杨康便解开扣子;将她的手放在袍子里面;隔着粗棉的襟衣,紧贴着胸腔中心脏跳动的位置。
“扑通——扑通——”
那强烈的搏动在帐中规律地共鸣,带动了火焰的跳跃,带动了茶水的翻滚,带动了蒸汽的升腾。不知过了多久,华筝笑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让我看你心脏出没出问题?”
“我的心脏早就出问题了。”杨康的手隔着袍子按在她手上;华筝没有一丝要抽出手的意图,他仍然不敢放松,反而更用力地按了按,“给你暖手。”
华筝微微笑道,“我不怕冷。”
“我怕。”
她的手素来冰冷,即便放在温热的胸膛上,也是一块不会融化的寒冰。也不知是她手上的寒气,还是因领子敞开而灌进来的凉风,原本胸口的温热慢慢散去了。
华筝把手往回抽了抽,没能成功,便道,“该有人来了。”
“来就来,我听着。”杨康看了看门口,厚重的皮帘外若是有人来,十几步外他也能听到。华筝无奈笑道,“呐,被看见了我可不管。反正不是我耍流氓,是你要我袭胸的。”
杨康也忍不住笑了,“那胸都袭了,那就对我负责吧。”说完便双臂环住她的后背,就着她放在自己衣襟里的手,将她整个上身都按在胸前,“忍不了了,让我抱一会儿吧。”
华筝挣了两下,道,“我是有未婚夫的,带你一起来已经让人疑惑了,若是再被人看到,就更说不清了。”
“说不清更好,我们直接私奔。你想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杨康一手揽着她的后背,一手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华筝不再挣扎,却将头轻轻垂靠在他肩上,他心中一暖,继续问道,“好不好?”
没有答言,只有一声轻叹掠过耳畔。
帐子中静寂如死,却又喧嚣无比。原来,火焰燃烧的噼啪,茶水翻滚的咕噜声,微风的流动,草叶的摇晃,积雪的飘洒,都能如此吵闹。隆隆杂音中,唯独听不见想要的回答。
华筝缓缓推开他,直起身子正视着问道,“如果不是我快死了,你也会这样说么?”
杨康看着她的眼睛,“可能不会。谁也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了的。”
华筝听了释然一笑,似乎想说些什么,杨康继续道,“但是真离开了,可能会永远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渡过。”
华筝低头咬了咬嘴唇,“那,如果不是我和你一样的穿越者身份,你还会这样对我么?”
“不会。不过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曾经的共同经历所产生的共鸣,不单单是我们那个社会的记忆,还有这一世一起经历的事情。”
“那如果,穿过来的不只我一个呢,你也会选我?”
杨康叹道,“这个问题可就钻牛角尖了,我只能说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种假设都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没遇到我,如果你遇到了别人,那么肯定结局不会一样。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遇见的人,经历的事,所处的环境,随便一点点变化就会造成截然不同的结果。”
“有的人可能喜欢缘定三生、非你不可的宿命,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爱。但是我觉得,在成千上万的可能性中,机缘巧合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争取,得来的那个结果,那个建立在偶然上但是需要努力维护、让人甘愿付出心血和真情的结果,才是最宝贵的。”
华筝听着发了会儿呆,突然嗤地一声笑,“你可真肉麻。”
杨康笑道,“还有什么想不开的?一起解决了,不然隔三差五地就逼我做一回知心大姐,我可要精尽人亡了。”
华筝白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气喘,杨康知道是她内伤发作,急忙帮她正坐在地面的绒毯上,他则坐在身后,双手抵住她背心,帮助运气调息。
这一路下来,参照了九阴九阳的概要,加之对华筝的内功体系还有伤情发作愈加熟悉,他对这一套疗伤之法也越来越有心得。内伤发作,内息四处冲走,对经脉的戕害十分严重,而靠外力的压制疏理,虽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但若力量够大加上控制巧妙,也能将那伤害减少大半。为此,他越发潜心苦练,几个月下来,便觉得自己内力越发浑厚精纯,对其的控制也越来越精准。
运气调息后,华筝重重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是个头。”杨康也觉得筋疲力尽,歇了片刻后,扶她站起活动双脚,两人盘膝而坐,膝盖都有些僵,活动开来后,杨康道,“我倒觉得情况越来越好了,说不定再过上几年,就全好了。”
华筝嘴一撇,“想得真美。”杨康笑道,“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找到办法的,对吧?等哪天你试试,把解药吃了,我助你运功排毒?”
华筝摇摇头,“逼毒还是要靠一己之力,用外力帮着逼毒还更难些,到时候再说吧。”杨康心疼却也无法,毒和内伤一日又一日地拖着,身体也越发虚弱,怕是以后再想练武也做不到了。
华筝虽说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她向来对练好武功十分执着,此刻她心底究竟是何心情,他也能推知一二。有时他觉得,许多古语,诸如“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确有几分道理,越是执着,越是容易被命运开玩笑。
自然这个想法他不会说出来,只能闲扯些其他的话,于是便问,“到时候我们去哪儿?”
华筝装作不理解,反问道,“什么去哪儿?”
“私奔去哪儿呗。”华筝转过头去,“你跟谁私奔啊?我可没答应过。”
杨康便笑道,“好吧,那就不私奔了。哎,郭靖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华筝转过头来,取笑道,“你想他了?”
他正色道,“当然想啊,他不回来,你怎么甩了他。”
华筝耸耸肩,“我才不甩他,我要等他甩我,我才不要当过错方。”
杨康对此心知肚明,她想让郭靖对她有所亏欠,以此来要到那段经文总纲的翻译,“何必呢,你还不如就推掉婚约,放他们一马,也能换来那段经文了。”
华筝笑道,“不行不行,我得等到他悔婚逃跑掉,这样就能装神弄鬼宣布,我是命中注定孤身一人的。不然,要是再给我安排婚事怎么办?”
“那就逃婚嘛,我带你逃走还不行?”华筝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了看他,似乎在说,“就凭你?”末了又叹气,“我舍不得啊。”
她头低下来,“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想履行我对这个家的义务,还想要这个家给我的温暖,可是我真的舍不得啊。我走了这么多年,荒山野岭里过夜,连破庙坟堆也都睡过,就算到了客栈到了人家,也只是有个挡雨的屋檐而已。我想有个地方,回去的时候能有人给我煮热热的奶茶喝,能抱着我让我撒娇,给我铺好床什么都不问,只说让我好好休息。”
杨康道,“就像你二姐那样?”
华筝点点头,望着门帘,又看看锅台下的火,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我以前从来没想到我会这么需要这个,我以前讨厌这里,我觉得跟这些愚昧野蛮的人没法沟通,我想离开这儿,我想天大地大,自由自在,不必被人拘束。”
“所以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最想要的是力量,可以让我自由的力量,让我可以随心所欲,不被人操控的力量,可这次的事情后我才知道,我还是想要一个家。我从来没有这么怕死,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没人陪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我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杨康拉她坐在床榻上,“不要说了,激动了又该顺不过气来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她冰凉的嘴唇上,让她不要再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胸中不知什么在翻腾着,促使他脱口而出,“我给你一个家,属于你自己的家,你愿意吗?”
华筝抬着头看他,一动不动,穹顶的天光落在她晦暗的眸子上,杨康把手指拿开,然而她的嘴唇依然紧闭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屋中只见锅里的蒸汽在阳光中翻飞,不知过了多久,华筝终于正色道,“你在害怕。”
“怕什么?” 他虽这么说,手却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华筝一字一顿地说,“你在害怕,你怕我答应你,只是为了留住你帮我疗伤,你怕我只是怕死,只是为了利用你。”
杨康叹道,“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他猛然把华筝抱在怀里,“即使是,我也无所谓。”他低下头来,下巴抵住华筝肩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明明是你在怕。”
“我?”华筝把他推开一点距离,微微抬起头,不服气地看着他,“你说说,我怕什么?”
说完她粲然一笑,“我什么都不怕。”说罢抬起头来,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冰凉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华筝转过头去,推开他钻到狍皮被里,“我困了,你出去吧。”
“喂!不带这样的啊……”杨康去拍她肩膀,却见她侧脸连耳朵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于是笑问道,“睡着了?”
华筝把头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地说道,“睡着了。”
杨康笑道,“小心别把自己憋死啊。行啦,我出去,你歇会儿吧。”说完掀开帘子出去,飞身几步找到了来时的马,翻身上去策马狂奔,跑出一段距离后,便开始放声呼喊起来。
等心情平复后,他策马而归,这才悔之不迭,方才怎么竟然忘了收束内力,那呼喊声中气充沛,怕是能传出百里地,更
作者有话要说:唔,收到了负分,总的来说,第一次的负分值得纪念~
感谢司马老师的鼓励,还有因此送我的这句话:一个人在日常生活中应该谦卑退让,但在文学创作中,必须颐指气使,独断专行。(by莫言的获奖演讲)
感情戏必死星人表示这章又是挤牙膏状挤出来的,请原谅我的更新速度,毕竟明天要开题答辩啦~希望木有写崩~请多提意见哦亲,星星眼望~~
第67章 极北之地
杨康知道自己此时在一个传说中的地方。
极北之地;比女真人起家的白山黑水还要冷;还要富饶,还要凶险;有着更短的白昼和更为漫长的黑夜,在女真人的传说中;那里是众神祗大战之后休息安眠的地方。无尽的森林和荒原中;生存着一些语言各异的未开化部落,他们会在严冬来临时向南迁徙,贸易珍贵的毛皮和药材。
这些部落多以氏族为单位,一个部落就是一个家族,他们在茂密的丛林荒草中迁徙,相互往来甚少。然而成吉思汗的力量辐射到了这片不毛之地,将这个向来只有零散部落的土地凝聚成了一个统一的王国。
这个王国的疆域;覆盖了从北冰洋边缘到冰封万里的西伯利亚平原,一直往南到广袤的乌苏里江流域和连绵的大小兴安岭,寒冬一来万里冰封,是名符其实的冰雪王国,外人称之为卫拉特王国。而在这片荒凉土地上生存的人们,除了在斡难河一带起家的孛儿只斤部蒙古人,都是一些统称为斡亦刺惕的部族,这个名称可以解释为“林中百姓”。他们同以饲养牛羊为主要生计的蒙古族不同,更多地依赖于天地的馈赠,密林中的走兽,湖泊中的游鱼,天空中的飞鸟,都是他们的财富,虽说他们也需要饲养一些牲畜,但多数是为了提供骑乘拉车的脚力,并不以此为生计。
这个王国的实际统领者,是成吉思汗的女儿扯扯亦坚,她的丈夫在这几年来里,多半时间都是作为成吉思汗的亲卫队南征北战,远远多于留在部落中的时间。而扯扯亦坚的到来和统治,实际上让这些苦寒之地的子民得到了极大的福祉。
柔顺光滑的貂皮,珍贵的鹿茸人参,稀有的木材,再不像以往一样只能换得少得可怜的生活用品,而是以公道的价格换来了结实的棉布,温暖的绒毯,还有坚硬的铁器,甚至还有西域的美酒。内部的纷争和厮杀被统领的威严和公正化解,能干的猎人被集结起来,向深山中的珍禽异兽展开围猎,老弱妇孺在部落中烧火缝补,抵御漫长的寒冬。
还要再过上几百年,西方的俄罗斯人才能摆脱金帐汗国的统治,将哥萨克骑兵的铁蹄延伸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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