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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一客听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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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幻的一番述说入情入理,欧阳少恭心里也觉得,待季晴了结因果也好,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等这一时半刻。可是,待他隐身呆在季晴身旁,看见那个有点呆头呆脑的石头对着季晴各种讨好,两人真真两小无猜的情景时,他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再等到他听见黛玉探病见到贾宝玉与薛宝钗一块儿,微微尖酸的话时,看向贾宝玉的眼神就有点杀气了。但他忍着!可是,等到黛玉误剪香囊袋时,一向耐心不错、心境平和的欧阳少恭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是真的对那块顽石动心了?!
当晚,黛玉的睡梦中,欧阳少恭悠悠的漫步着,秃头和尚的封印实在不堪一击。他虽然没有将整个封印破开,只揭了个小角,但也足够他进去窥看一番季晴的记忆了。而且,只是封印破了一角,季晴就能一点点想起来,每每梦回,得回一点记忆,这样循序渐进的过程,对季晴的身体比较好。少恭满意地点头,脸上笑得很温柔。
下一刻,他脸上的笑意就是一顿,那个沈浪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怎么觉得又是一个贾宝玉呢?虽然是季晴在遇见他之前的记忆了,但是,还是让他莫名的不爽。而且,那个玄霄,眼神似乎也有点不对。想了想成魔后的玄霄,在看看季晴记忆里的玄霄,欧阳少恭心下有点了然,自己都没发现吗?那就永远都别发现了,反正小晴应该不会再和那个魔见面了……
又看了好几个世界的记忆,虽然有些画面清晰,有些画面随着时间逝去已经模糊了,但勉强还能弄清楚经过。越往前走,画面越模糊。可是,下一刻,欧阳少恭在看见一连串很维和的画面时,便是一脸沉思地驻足细看。
那应该是季晴第一世的记忆,有着摩天大厦、车水马龙,人物的轮廓和面容都已模糊不堪,他能看明白季晴第一世当真是个很奇特的时代,而且小晴似乎也是当时很出色的女子,人人夸赞,又学业有成。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时代的最后一个画面很清晰,是季晴关灯入睡的画面。很违和的,季晴记忆中,居然能将关灯前一刻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巾这个小小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明明连父母的面容都已记不清了,为何能记住这个?
欧阳少恭伸手触摸着那幅画面,画面在指尖触上的一瞬间泛起阵阵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没什么破绽。欧阳少恭皱着眉头,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将神识微微触碰那记忆画面。下一刻,他只觉得整个人似是经历了一番时空转换,头晕脑胀地似乎翻转了好几个跟斗。
待压下眩晕,他发觉自己似乎在一个身躯内,但这种情形不像是渡魂,倒有点像鬼上身。他听见自己所在的身体的主人不急不缓带着温和语气的向一个穿着墨黑制服的人询问:“火车又要晚点了吗?您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吗?”
那个带着帽子,手里舀着一根棍子的男子说道:“大雪啊,谁知道要到几点呢?小姑娘,要是家里还算近,就去乘客运吧,据说高速上还好,有人融雪的。”
欧阳少恭一言不发地和这个女子同视角地看着这个世界,和模糊的画面不同,这些记忆也许是封存的缘故,还很清楚。他略带好奇地看着这个身体的主人在车站徘徊了一会儿,然后又去了一个大厅,接着上了一个铁罐子。
透明的玻璃外,大雪纷纷扬扬,欧阳少恭顺着女子的视角看着外面的雪花足足好几刻钟,才有见女子转过头,纤长的手舀出一个铁盒子,在亮起的一面划了几下,放在耳边。几声欢快的音乐后,他听见一个女声传来:“阿晴啊,姆妈在家里等你好久了,怎么还没回来?”欧阳少恭心下一定,果然是季晴的真正的记忆!
季晴还在和妈妈说着话,抱怨着火车晚点晚了几个小时,只能转乘客运。语气娇憨,带着说不出的依赖,与欧阳少恭记忆中独当一面的季晴完全不同。
他心里略略有些伤感,耳边是季晴和她妈妈母女两的说话声,虽然很温馨,但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欧阳少恭在身躯里,微微转头在季晴不大的视线范围内扫视着,观察着这个世界。
突然,从季晴眼角处看去,他看见刚刚还大雪飞扬的窗外,如今竟是一片漆黑,眼睛盯着那黑暗,竟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然后,他看见一条很细的金线蹿过,接着,欧阳少恭眼前一黑,再睁眼已是站在了黛玉的床榻前。他心神惊惧,脚下一时站不稳,竟是伸手扶了扶床柱,才稳住身形。
微微惊讶地看了眼皱着眉头似乎沉入梦魇的季晴,欧阳少恭心里已是为自己略显莽撞的举动暗暗懊悔了。长袖一挥,他也只能再为季晴加上个封印,只希望那段记忆,季晴此生不要再想起。他直觉,那记忆出现之时,怕是会,不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终于写完这章了!!之前才刚刚完成报告,码字码的好想死啊=。=
我会说,我很怨念明天要坐很久的公交+火车+公交,去学校吗?
亲们,期待我明天晚上不会有班会吧,否则,就要没时间码字了t_t
季晴穿越原因揭开冰山一角,真相如何,请看很久很久后的某章
》》碧落也不知道会在哪个世界写,什么时候想完结了,就写吧。。。
红楼梦5
第二日;黛玉醒来;呆呆地在床上发着呆;想着昨日梦中的比以往更清晰的画面,就是未语泪先流。直到丫头几个起身伺候的动静传来;她才回过神来,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珠。
紧接着便是日日梦魇,画面从模糊到清晰;她也从旁观到带入。虽是日日夜里惊醒;呆坐着默默流泪;却是原因不同了。欧阳少恭也只陪着她;虽然心里无数次想现身为她拂去泪珠;但每一次又忍了下来。而那记忆的回笼,让黛玉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带上了季晴的影子。
因着夜里睡不安稳,黛玉每日晌午便会歇上一觉,偏偏今日贾宝玉便是进来和她混说着话:“才吃了饭,又睡觉。酸疼事小,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儿,混过困去就好了。”撒泼耍赖,黛玉无法,只给了他个枕头,两人对面躺下。
欧阳少恭本就心疼季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心里又想她早些还请因果,又对她与贾宝玉亲近的关系心下不自在。他也知道,若是季晴不将这石头放在心上,便不会为他流泪,可若是不还因果,难道要季晴以后一直与这个不入流的顽石牵扯在一块儿?他本是为着长远着想,忍一忍便也过去了,不过是这几年光景罢了。可是!为什么这贾宝玉总是能做出现“不尊重”的事?男女七岁不同席,不知道吗?
那边,黛玉看着贾宝玉脸上带上的胭脂,若是以前,必是要替他擦了去的,可如今却只是略略提了提,任由贾宝玉自己擦去,只在一旁劝解了几句。
近日来,她越发觉得自己冷心了不少,对万事万物竟是看得透了,以前只觉得自己孤苦无依,父亲去了后,自己当真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了。可近日细细想想,便是觉得,世人见利忘义实在平凡,心中竟是不再为这种事难过了。至于自家的财产哪去了,她心里有数,也惫懒地不想去追究,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落一片白茫茫大地,也干净!
欧阳少恭看见黛玉眉宇间隐隐的淡薄,倒是心情一好,可下一刻,他便是见贾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要瞧笼着何物,那鼻尖的一股幽香从何而来。欧阳少恭几乎是立刻皱了眉,面色不善地盯着贾宝玉那只手,手指痒痒地直想一个沧海龙吟上去,还好接着黛玉便是把袖子抽了回来:“冬寒十月,谁带什么香呢。”
贾宝玉见黛玉似是兴致不高,脑子一转,就胡诌道:“嗳哟!你们扬州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黛玉起了兴致,便是听着贾宝玉编着老鼠偷香芋(香玉)的故事给她逗乐。他这一作怪,黛玉眉宇间的淡漠倒是去了三分,一时间两人倒是开怀,只欧阳少恭死盯着贾宝玉,那脸上的笑容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接着,又是“西厢记妙词通细语”,这自古大宅门里是非多,那贾宝玉会遭了赵姨娘和马道婆的阴损算计,也怪不了旁人,不是吗?欧阳少恭笑得很端方,只关心着皱着眉头有点担心那贾宝玉的黛玉。
这回,还是那一僧一道救了人。只那和尚见了身上隐隐带着寒意淡漠的林黛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眼角看了看欧阳少恭所在之处,便是离去。通灵宝玉护着贾宝玉和王熙凤,众人听从那一僧一道的话,除了亲身妻母外,都离了这个屋子。
半夜里,安卧榻上的黛玉已是习惯性地进入梦境,欧阳少恭自从那次入了季晴识海后,便只是每晚现身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再轻易入梦。
今日,三更刚过,房间里半笼的蜡烛火光微微一颤。欧阳少恭似有所感,便是回头,就见季晴半阖着眼,坐在桌旁,正盯着自己纤长的指尖出神。
他心下微微一动,看了眼似乎慢慢没了呼吸的林黛玉,再看了眼渐渐凝实身躯的季晴,起身便是将那身影从背后半抱住。季晴此时不过是灵魂罢了,哪有实体,也难为他竟能虚笼着。
季晴一惊,便是回神,眼里略带笑意地说道:“先生,你很狡猾。”
“哦?”欧阳少恭自然明白季晴不是在说贾宝玉的事,而是在说她自己记忆的事,当下好心情地弯了弯那双漂亮的凤眼,从侧面看着季晴那向来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流露出的难得的愉悦,辩驳道:“我不过是担忧记忆冲击,小晴身体会吃不消罢了。”
“那季晴倒是要好好谢谢先生了?”季晴一愣,心里有点好笑,也不去戳穿欧阳少恭的把戏。
那一点点恢复记忆的确冲击不大,但若是让你每夜梦见一人,失却记忆,却会在梦中体会两人间生死之交的情谊,亦师亦友的默契,你觉得那感情会有怎样的变化?而且,季晴和欧阳少恭之间的情感本就复杂得很,以前季晴先入为主的将他定义在先生的位置上,如今,没了记忆,旁观者清,看了一遍,再在梦中体会一番,季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到头来,也只能叹一句“先生狡猾”罢了。
欧阳少恭听见她的话,倒是转了个话题:“已经还完【泪】了吗?”他声音略重地咬了某个字。
季晴也不再问,记忆的事,她心知肚明。此刻听见欧阳少恭这话,她倒是挑了挑眉,明白欧阳少恭一定是去找过警幻了,说道:“本就无泪要还,说什么还完泪呢?”
欧阳少恭眉一皱:“那个警幻骗我不成?”
季晴摇摇头,将那甘露于自己无甚用处的情况说出:“……我不过是听她说那离恨天外的愁海水能补上那爱恨情愁,才顺着她的意,下来一遭。”
“哦?这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欧阳少恭走到季晴面前,笑道,“那小晴如今,可能随我离开了?”他看那个贾宝玉不顺眼很久了。
季晴看了看已经冰冷的林黛玉,再看了看自己莹白的灵魂里那不留意便会忽略过去的金丝银线,反而问道:“先生是如何找到季晴的?”
欧阳少恭眼神一闪:“你当日送我回太古,命运再来,我自是不会再顺着那天命!伏羲要剃我仙骨,判我永世寡亲缘情缘,我便顺着你留给我的那束金光,直接破开天地,离了那方世界……那金光怕也是法则凝聚,我本就不能彻底掌控,它倒是能寻旧主,直接将我送到了此方世界。我本不是这里的神仙,自是避讳此间的仙神,倒是寻了很久,才寻到你的转世……”
他似乎说的很清楚,但事实上却是事事只带了个边,没讲透。季晴心里暗自揣测:开始变了,那之后的历史呢?虽说天道自会调整,但是百里屠苏可是还有着太子长琴半魂的。欧阳少恭投机,补全了灵魂,太子长琴的魂魄便是成了一个半……即使大势不变,这么大的漏洞,天道也难以自圆,那那方世界怕是……毁了……
欧阳少恭心思敏锐,见季晴半阖着眼,便是知道她在推测些什么,安抚道:“小晴不必担忧。那伏羲、女娲等神明心怀万物,自是会牺牲自我,补全崩溃的天地的。无辜的生灵虽难免一场浩劫,但到底不会皆化尘埃。”
他语气感叹,还带着对万物的悲悯以及对季晴的安抚,可说出的内容却让季晴忍不住眼角抽搐。还心怀万物、牺牲自我?若是真的如他所说,天地能有一线生机,天道必定逼伏羲等神明不想牺牲也只能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天命不可违”啊!先生是要让他们也尝尝那种无力的悲愤吧!
季晴看了眼依旧一脸温文的欧阳少恭,眼里那份透析让他忍不住开怀。明明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算计,也不会有害怕之类的情绪,季晴的反应永远能让他心中一暖。会悲悯万物,却不会责备罪魁祸首,该说,能被她划入自己人范围,当真是自己的幸运吗?
欧阳少恭已是忍不住勾起真心的笑容了。他才想再将人揽进怀里,就看见不知何时,季晴四周已经飞蹿出无数的金丝银线,那些线条在微醺的灯光下并不明显,但此时,季晴的身影却在其中飞快淡去。欧阳少恭只看见她脸上眉梢微挑,眼中似乎有微微的顽皮:“少恭能找到我一次,必定能找到我两次的……”
他听见那声少恭时,微微一愣,再回神,眼前哪里还有人。攥着手,转身看着没动静的林黛玉,欧阳少恭嘴角一弯,便是消失了踪影。
下一刻,房间里却是出现个秃头和尚,愁大苦深地将回魂丹并着一株绛珠草塞进林黛玉口中:“……和尚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声音有点大,直接将外间守夜的笙箫吵醒了。
“什么人?”笙箫一脸戒备的进屋,四处看了看,没见人,这才上前看了看睡着的林黛玉,替她捏了捏被脚,嘟嚷着出去:“难道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欧耶~~本世界结束~~笙箫妹纸,你要的围观就放到番外吧,番外在正文完结后
老板醋了,两人有进展了,下一章是回武林外史,还是让季晴独自再穿一回?纠结啊~~
今天看了新学期的课表,一脸血,课不算很多,但时间安排的很恶心=。=
新学期的更新还是有保障的~~
第三卷:共琴为老伴,与月有秋期
笑傲江湖1
衡阳城中;回雁楼上;两个男子和一个女尼同坐喝酒;倒也是一景。季晴方踏入二楼;就见此情状,难得惊讶着挑了挑眉,这才寻了个空位坐下吃饭。
不远处;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看了看季晴,又转过头去;对着一老人说道:“爷爷;那位姐姐背着琴呢。”
那老人满头华发,白发已是有些稀疏,堪堪用簪子簪了个髻;正分神留意着那显眼一桌。此时听见孙女说话声;他抬眼看了看风尘仆仆季晴,眼中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心里有些恼,一个弹琴为生女子真是污了琴,嘴上却是说道:“非烟,吃饭。”
整个酒楼人声庞杂,这祖孙两对话湮没于其中,倒也没多少人听见。
那引人注目一桌上,吊儿郎当,但眉宇间难掩正气男子正和另一个略带邪气男人大口喝着酒,两人竟像是难得好友一般,一旁那个小尼姑却是一脸怯懦,呆坐一旁,不去碰桌上饭菜。
季晴能听见那个叫令狐冲语气诚恳地劝着田伯光“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可那采花贼偏偏是宁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两人对话倒是有趣很,若不是那令狐冲身上还有着重伤,浓郁血腥气只往季晴鼻子里钻,弄得她都没了胃口,说不定,她还能因着这有趣交锋多吃下一碗饭去。
令狐冲因为失血有点发白嘴唇张动,一句接一句,看似妙语连珠,实则说话艺术当真是差很,听季晴直摇头。就算是想让那采花贼放过那女尼,也不用句句说尼姑坏话吧,这玄乎又玄运气之说能有多大说服力?
接着,令狐冲那句“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他”出口,季晴终于是忍不住勾唇轻笑了起来。就算是当年云天青,也没这么……信口开河。
令狐冲可算是费尽心思了,但田伯光就是不为所动。倒是一旁泰山派迟百城听出了端倪,知晓了其中一人是赫赫有名“万里独行”,直接提剑刺向田伯光。可惜,他武功太差,田伯光手中单刀快不见行迹,下一刻,那迟百城便是命归黄泉了。
这酒楼血腥气更浓了,胆小客人直接蹿下了回雁楼,一眨眼,整个二楼便只剩下寥寥几人,酒楼店小二大概是见多了这种江湖相斗,早已不知躲哪去了。
同是泰山派天松道人见门下弟子被杀,当下纵身上前,连声猛喝,攻向田伯光。那田伯光就连恒山掌门也不放在眼里,敢出言说些不恭敬话,自然是真有两把刷子。面对天松道人攻击,他竟是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应对着,一副游刃有余模样。
季晴虽然对这种太过原始血腥杀戮不害怕,但如今也吃不下饭了。她坐位置实在不好,那迟百城鲜血竟是直接溅进了她点饭菜里、面前桌上,点点鲜血浓稠暗黑。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起琴囊,将外边染血布囊扯去,直接扔在了地上。
这一下,季晴算是成了目光焦距点。一个长相只能算清秀女子,看着也不像是江湖中人,尸体横斜在面前,竟是没吓破胆,就足够引人注意了。何况,布囊一去,那架七弦琴便是暴露空中,古朴琴身,泛着冷光长弦,篆刻精美纹路以及琴身上小篆,无一不在告诉世人,这是一把堪比焦尾好琴。之前那个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那天松道人本已存了退意,季晴这一动作像是按了个暂停键,他和田伯光皆是一顿,接着,天松道人回神,就落下几句外强中干狠话,一下子跑下了楼。
而田伯光收了单刀,也不去追,只转身对着令狐冲哈哈一笑。他可是个作案多端采花贼,眼光老辣很,刚刚目光只在季晴扶琴手上一顿,便已看出了端倪,这下毫不避讳地对令狐冲说道:“又是个美人!令狐兄,不想碰这个小尼姑,那这个美人,该没那么多忌讳了吧?以眼力……”他话还未说完,脸上笑意都未收敛,整个人就猛地向后一倒,但到底动作慢了点,目光里,几缕自己头发在面前飘落。
那个老人忍不住一叹:“好功夫!”身边小姑娘听了,直接对着自己爷爷翻了个白眼。可老人哪里还顾得上自家孙女,此时几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晴扣弦手指。
田伯光是心里一紧,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出道这么多年,顶着采花贼名头,却没被正道绳之以法,自然武功、眼力一样不差,此次竟是看走了眼!
他在空中腾空翻了好几个跟斗,落地,看季晴没有再进一步动手意思,心里一松,就知道对方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当下他也不敢再造次,只拱手道:“姑娘见谅,田某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望海涵。”他这一番可以称得上恭敬举动,直接让旁边一直被欺负小尼姑仪琳吃惊地瞪大了眼。
令狐冲在一旁看得清楚,心里不是不吃惊,传说中高手飞花摘叶皆能伤人,但如今江湖可还能见到?就算是那个宣称武功天下第一魔教教主,怕是也不能以琴音伤人吧。当然,季晴不是欧阳少恭,她不过是以弦为媒介,发出个音刃罢了,而太子长琴才是真正以音乐为自身、为武器、为呼吸血脉。
只是令狐冲脑子转得快,此刻明显形势对田伯光不利,已是出声笑道:“如今田兄可是信了?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田伯光脸色忽明忽暗,他忌惮着季晴,也不便反驳。令狐冲所言,不明不白,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尼姑不祥之事,还是指那不好惹女子。
季晴算不上是古道热肠人,也不是侠肝义胆江湖人,自然不会随意去插手别人事,如今教训了对自己出言不逊人,便也罢了。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她抱着琴就往楼下走。那老人一见,便是从怀里掏出饭钱,要追上去。
曲洋是魔教长老,一生喜爱音律,能为了一本失传已久广陵散去掘了一个又一个古墓,自是对音乐痴迷得紧了。原本他见了善琴刘正风,便能不顾正邪对立,将其引为知己,如今又见季晴以弦为刃,哪里还能压下那一定要结交心思?见季晴要走,便是拉着孙女也跟上。
不说回雁楼里接下来令狐冲和田伯光打赌坐着打第一过程,也不说他是如何在身负重伤后还杀了青城派罗人杰,只说这边季晴给怀里琴重新买了个琴囊,便是运起轻功直接甩了背后跟踪祖孙两。飘逸身影一消失,便是让曲洋大叹可惜,错过了一个好知音。
季晴没那个多余心思去放在旁事情上面。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就一直隐隐期盼着欧阳少恭能找到她。而她自己目前却是对去别时空寻欧阳少恭之事无能为力。穿越之事向来不受她控制啊。虽然她都已经习以为常地去面对每世穿越后不同世界了,可是如今,季晴却已经不能再保持那种淡然自处态度了。
既然欧阳少恭都能凭着那金色法则之力半自主穿越时空,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彻底掌控它?若是能掌握,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种历程了?
季晴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这不妨碍她在这个世界寻人同时,去探究那诡异神秘金丝银线。
为了减少麻烦,季晴一路过来皆是走林间山道。如今,她为了在上衡山前补给一些用品,还是进了近日来人满为患衡山城。
天边乌云黑沉,淅淅沥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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