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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地球的死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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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最后擦了把眼泪,含着泪水绽放开笑容,“大人们总是那样。可是弦一郎哥哥不一样,不会把轻飘飘的大道理随便强加给人。不管我问了什么,都会特别特别认真的回答我。和这样正直的弦一郎哥哥呆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感到放松和宽慰。所以请相信我,那并不是撒谎。”
“呐,弦一郎哥哥还记得吗?小学时,我问你有没有希望过什么人死掉,你对我说,没有,因为死了就不能报仇了。”
“啊……”真田仿佛还记得那件事情,轻轻点头。
做过的坏事永远不会随着人之将死而消失。可是,六条团子一直都弄错了,去原谅包含的并非只是宽容对方。
还有拯救自己。
因为对方一旦死去,就再也没有同他计较的机会了。
不管是不被爱的怨恨,还是想要被爱的愿望,都不会再有机会表达。
那个应该叫做外公的人,终于没能挺过那年的夏天。
“如果那时我去到他的病床前,会变得怎样呢……现在即使去想象,也永远都没办法知道答案了。尽管还是无法原谅他,可却非常非常的后悔,如果那时,能够放下自尊,走进那间医院就好了。”
“我啊,总是觉得弦一郎哥哥太傻,轻易就对别人好,死正直一点都不会耍心眼。可是弦一郎哥哥早就发现的道理,我却要很久才能够明白。计较太多其实到头来只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真正愚蠢的人是我才对。”
“呐,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就是这样愚蠢又坏心眼的可恶家伙。可是,尽管如此,还是会自私的想抓住弦一郎哥哥,就算被讨厌,也不想放手……”
她鼓起勇气抓住真田的胳膊,却垂着眼帘不敢去看他。她害怕在那正直坚毅的脸上看到不屑与疏离,那样正直的少年,就算觉得有些事情无法释怀,她也无话可说。
“笨蛋。”
意义不明的责骂。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有力的覆盖住她的头顶,深深的,用力的按下。
传递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又在随便说那种话嫌弃自己。”
原本是温暖人心的话语,可是……
“嘶——好痛!!”
被那种不知轻重的力道粗暴的按压,头盖骨简直都要裂掉了。六条团子忍不住缩起肩膀,惨声叫痛。
“啊,对不起!”
真田抓住自己的手腕,猛然跳开两步远,仓皇无措的看看自己又看看她。
“对……对不起……我,我……按赤也……习惯了,力道上……”
“好痛。”
竟然被当成和切原那个暴力怪物一样的存在粗暴按压。
只是一会功夫,六条团子的待遇就从“珍贵的玻璃花瓶”降格为“随便揉搓也不会有事的切原赤也”。
揉着疼痛不已的头顶,六条团子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考虑一下前天那个向她表白的剑道社同级生比较好。
对真田弦一郎抱有幻想。她才是最大的白痴吧。
“我走了。”
“啊……”
“弦一郎哥哥。”
“啊?”
“祝你和切原君新婚快乐。”
撒娇成分和赌气成分混合比例不明。六条团子傲娇的仰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走开。
“啊?”
意料之外完全呆住了的声音。
那张木讷的脸,不用回头都想象得出。
笨蛋!
“这么快!”刚刚走到公园门口。那个女孩就一下从石凳上蹦起来,“ok了?那家伙已经被绕晕了吧!”
“是我的头快被按晕了……真是超同情整天被他虐待的切原。”六条团子揉了揉脑袋。
如果说,原本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过这狭小的入口,此时此刻,她却忍不住在唇边绽放开一个轻松的弧度。心情异常的爽朗舒畅,就好像连天空也变得突然高远起来一般。
坦率的承认,坦率的撒娇,坦率的任性。
原本以为是六条团子绝对无法做到的事情。真的做起来竟也并不觉得别扭,心情意外的酣畅淋漓。
“诶?他对你使用暴力!好差劲!”热情满满的捋着袖子,好像随时准备冲进去替天行道揍真田一顿,小野芋子热情满满的绕着她询问着详情,“他做了什么?欺负女孩子超差劲,绝对不能纵容……”
“芋子,别多管闲事。”幸村一边抓住女友的胳膊往身后扯,一边向六条团子笑了笑,接着从容的越过她,向后方打了个招呼,“真田,不去请女孩子喝点东西吗?”
“啊,好,好。团子,天……天气很热,你不是喜欢曲奇口味的冰淇淋吗……”
六条团子回望过去时,正看到磕磕绊绊念完台词的真田将一张纸对折好,塞回外衣口袋里。
又是幸村写的什么注意事项或者应对列表之类的东西吧。
她朝幸村翻了一眼,正对上对方莫可奈何的笑容。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原本是她自己提出的这场见面,然而此时,无论如何却都会觉得,被算计了。被幸村精市巧妙的设计操纵了全部过程,虽然并不是出于恶意的目的,甚至算得上帮了大忙。
然而,无论如何都觉得讨厌,特别是由真田复述的,那些无情揭穿她的台词。因为是幸村精市,所以格外的觉得讨厌。
仅仅是不到一盏茶功夫,牵线红娘幸村精市便再次被列入遭嫌弃的阶级敌人行列。
“暂时休战如何,六条君?”幸村靠近她,小声道。
“我理解你现在想对我做些什么的不甘心情,不过……真田毕竟是无辜的。”
迎着刺眼的朝阳,她看见那高大健壮的少年充满期待的望着她,忐忑,不安,还有些难得一见的近似于羞涩的微红泛滥在那黝黑的皮肤上。
算了……看在他那么拼命的份上。
“好啊。”
向着朝阳,向着那光影之中的少年,她微笑着,伸出手去。
作者有话要说:村哥真是个随便中枪的完蛋货。
抓头,大家留言给点意见吧,我又到了,不知道这样有没有问题呢……的分水岭了……
66
“弦一郎哥哥的心意;我明白。一直以来非常感谢。”
残血般的夕阳将冷酷的色彩公平的披于在场每一个人的肩头。
真田看见那个朝思暮想的细弱身影向他微微欠身,纯洁的白纱被夕阳染成一种诡异的美丽。挽着她戴着白纱长手套的胳膊的黑色礼服男人下巴微仰;施施然向他点头示意。
“我决不会令团子伤心的。相信我,真田。”小口时政那张一贯玩世不恭的脸难得严肃;竟于威严之中透出了无可置疑的诚恳可信。
高高的塔楼传来缓慢而坚定的钟声。
六条团子与小口时政微笑着对望一眼;“时间到了。”
他们齐齐望向真田,“祝福我们吧!”
怎么可能祝福!
真田无声嘶吼;整张脸都因痛苦而扭曲。
五指泛白,领口几乎要被自己撕碎;但这一切都比不过胸口那窒息的钝痛;就好像身体某一处被狠狠一刀剜下;鲜血淋漓。
五脏俱焚间;却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将他冲向教堂的冲动牢牢遏制。
挽住他的三井橙子微仰的脸上笑容甜美,嘴角却流露出不相符的狠厉。
“弦一郎,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情你也该承认了,不合适的终究是不合适。”
他大吼一声猛地坐起来。
周围是一片寂静的黑。
……………………………………………………………………………
“真田,你脸色很难看。”
幸村俯身关切地查看真田的神情。
“去休息吧。我去向安鸣部长解释。”
真田不做声,站起来向场内走去,部内的练习赛分配,他要同柳莲二打一场。
“你现在这个样子,莲二也不会想同你比赛,赢了你也很无聊不是吗?”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笑意,幸村还是一点都不着急的从容模样。
真田猛地回头怒目而视。幸村却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没错,我说你一定会输。别瞧不起莲二,虽然他总是顾念旧情输给那个青学的,打赢失魂落魄的你还是绰绰有余。”
结果,真田终于老老实实的在场边长凳上休息。
说是休息,却一刻都不得闲,真田圆睁着双眼关注场上各对选手的一举一动。因为真田缺席,柳莲二的对手换成了幸村,两强相遇,战得不可开交。
中途下场休息,幸村取出水壶拧开,“小憩一下吧,你太过紧张了,真田。”
真田却只是摇头,他不能闭上眼睛。或者说,他不敢。
只要一阖上眼皮,便会一遍遍地重演那天的一幕幕。
目光一路穿过戏剧社休息室大门,血色残阳映照下,他清楚地看见,六条团子扶着小口时政的肩膀,缓缓俯□去。
于校园中徘徊再三,还是抵挡不住“六条妹妹有话对他说”的诱惑,走到戏剧社,却撞见这样一幕。
原来她想说的是这个。
曾经的好友和喜欢的女孩。
十六岁的真田弦一郎第一次懂得了“心如刀绞”的含义。
那一刻,小口时政的目光越过六条团子的肩膀同真田四目相对,微微放大的瞳孔中有着他看不懂的含义。
不是没有想过,就此完结也好。
六条团子的谎言太多,利刺尖锐,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真田应付不来,接受不能,早就觉得疲惫不堪。
有时候,望着三井橙子爽朗笑颜,他会想,六条团子若是像三井这样该有多好。
若六条团子像她。
只是这样想便会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只是,六条团子却不是她。
还会构陷栽赃她。
真田知道,三井橙子是被构陷的,看到六条团子的表情他就懂了。
就此断绝反而更好。既然她已经选择了另一个人,真田弦一郎也刚好落得轻松。曾经觉得沉重到无法背负的赌约,都尽可以彻底忘却。
然而,从噩梦中惊醒的那个凌晨。
捂着闷到窒息的胸口,真田方才懂得,这世上,终有些事情不是可以靠理智来判断选择的。
比如所有人都说“很好”,真田自己也觉得“很好”的三井橙子。她哪里都好,热情,开朗,大方,坦率。
同三井橙子相处很轻松,不用小心翼翼揣测对方心情,也不必为对方一个表情便担惊受怕。
三井橙子喜欢真田,所有人都知道,真田也不例外。甚至,真田曾以为自己也渐渐喜欢上了三井橙子。
然而,唯有一样“不好”
——三井橙子不是六条团子。
不是六条团子就不行。
“看到”身着婚纱的六条团子,真田终于领悟。
——
三井橙子每天都等真田网球训练结束一起走出校门。
尽管家住不同的方向,三井却总是坚持陪一路走到电车站,夹在网球部一群人当中,微笑着,听他们戏谑的开两人的玩笑。
这种时候,真田总是不说话,不笑也不生气。
三井橙子以为,这样的沉默是一种默认。真田并没有喜欢上她,但也不讨厌她,只要这样她便还有机会。
然而,幸村望向她的目光却越来越悲悯。
一个女孩子苦苦的倒贴一个铁板似的男生。纵然三井橙子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真田弦一郎,仅仅是个普通十六岁少女的她,还是太苦了。
不是不在意的,被班上新交的朋友笑着问她和真田的进展时,那不知如何回答的无措。
站在网球部的铁栅栏外,望着真田意志消沉的背影,三井橙子背脊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攀援而上,将她整个打入万劫不复的冰渊。
她聪明,机警。六条团子那个女孩子故意构陷她时,她便意识到了对方与真田不寻常的关系。尽管连柳莲二都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详尽信息,她还是从同班女生那里打听到了一年级上学期,真田曾被谣传“为了一个初等部女孩子生病”的事情。
尽管提心吊胆,尽管百转千回,她却仍抱持着一丝幻想。嫉恶如仇的真田会无法接纳那个执拗又小心眼的小姑娘,他们终究没有办法走到一起的。
这是三井橙子的胜算。
那天,也是她亲眼所见,真田从戏剧社的方向飞奔出来,面上尽是崩溃之色。
她苦苦的等候在网球社外,小心翼翼的计算自己的胜率。她以为自己的守候终有一天可以得偿所愿。
从小学那年,便记挂在心的少年。
时隔多年,突如其来于街头相遇的少年。
一切原本都圆满的如同梦幻。
却也真真切切仅仅是场梦幻。
与心爱的人仅仅一网之隔。三井橙子却站在绝望山崖遥远的另一边。
明明已经被那个叫六条团子的女孩子伤害到崩溃,真田弦一郎对待三井橙子的态度却丝毫未变。就好像他在其他部员面前那一成不变的严肃表情一般。
真田弦一郎不会对她脆弱,也不会向她袒露心事,甚至连望着她三井橙子时,都是在想着另外的那个她。
于此时,望着连重要的网球训练都开始逃避的真田,颓然跌坐在长椅上的真田,她嗅到了步步逼近的绝望的味道。
下场喝水的幸村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还是那让人胸闷气短的“悲悯”目光。三井橙子紧紧扯住衣摆,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然后,她做了平生最“疯狂”的一件事情。
在明知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向错误的人告白。
原本就没有抱着什么被接受的希望。望着真田从愕然渐渐愧疚的神情,三井橙子分不清自己心中涌起的究竟是宽慰还是遗憾。
真田最终也没有开口直接拒绝,只是顾左右而言它的,说起了小学时的事情。
原来,就连三井橙子奉为人生之光的勇敢袒护,也不过是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这时,三井橙子才终于相信,有些人,她终究是求而不得的。哪怕放下矜持的身段,哪怕抛却少女的脸面。
不远处,幸村的妹妹又小尾巴一样鬼鬼祟祟的转悠来转悠去。三井橙子忍不住想笑,那小女孩的那点小心思,连遮掩都还没学会,尽数坦荡荡的暴露在太阳之下,还以为掩藏得很好。
“带我去见六条团子。”她笑眯眯的绕到那小丫头身后,冷不防出声吓对方一跳。
叫做幸村时佳的小姑娘瞪着她,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表情。半响,才在三井橙子的“威胁”下,不甘不愿的答应了替她带路。
三井橙子委实不喜欢那那个叫六条团子的女孩。
她的身上有曾经欺负过三井橙子的女孩子们的味道,睚眦必报,尖刻任性。真田却说六条团子小时候何等柔弱,如何楚楚可怜。
尽管他清晰的知道对方的缺点更多,尽管他一直在被这样的六条团子伤害。
这个没救的死心眼蠢货。
三井橙子一点都不觉得真田有多喜欢六条团子,或者六条团子有多值得真田喜欢。不过既然真田是个死心眼的大傻瓜,她也无法再固执的将青春抛洒在这个无药可救的傻瓜身上。
还有大把的好青春,明亮的前程在等着年轻聪颖的三井橙子,不切实际的美梦做过一次,破灭了便结束就好。
让大傻瓜和讨厌鬼纠缠去吧。
在此之前,出于私心,她要将这一滩浑水搅得再浑浊一些,才对得起这一场他人的恋情剧中,屈尊扮丑的倾情演出。
于夕阳映照之下,三井橙子立于初等部戏剧社休息室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了终之卷。咱也开一次上帝视角!
每次都单方面视角烦死了!我也想把各人心事都说尽!哼!
三井橙子是好姑娘,就像早间社长是好少年一样。所以他们都炮灰了。
犹豫不决的真田你是个小王八蛋,吊着人家姑娘你对得起人家吗?不干不脆的小混蛋!
67 远远望见那低头专注读着剧本的瘦小身影时;满溢出胸口的恶意忽而慢慢退却。
三井橙子从来不讨厌认真的人。
喜欢真田的时候也是,喜欢他打出每一球时的执着;喜欢他跑步的稳重,喜欢他抱着课本的专注。
看到原本讨厌的人这样认真专注的一面;心中纯粹的厌恶仿佛瞬间失去了生长的根基。三井橙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自己这究竟算是心软还是黏黏糊糊的不干脆。
然后便是刻意令自己硬起心肠的交锋,那个眼神执拗的女孩比想象中更加有趣一些;好几次三井橙子险些笑出声来。
终归到最后,她还是不喜欢这个浑身带刺的女孩子;毕竟是无法成为朋友的类型。然而;她却不得不承认;六条团子其人并不算令人讨厌。
尤其是;明明被三井橙子故意的挑衅气得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还要强装镇定的克制模样。
三井橙子其实一直都不明白,真田究竟对她抱持过怎样的心情。如果连一点点喜欢都没,又为什么会那样纵容自己留在他身侧。
然而,计较那不知是否曾经存在过的一点点心动,在此时已经显得毫无意义。那个人最终无法放下的是六条团子。
就当真田弦一郎欠她的好了。三井橙子勾起嘴角微笑,平静的看着六条团子被她故意含混其词的发言弄得心神不宁。
最后撂下一句似是而非的挑拨之词,三井橙子大获全胜得意而归。
明天将是新的一天,而未来也将面目一新的展露在她的眼前。
不,对于六条团子,对于真田弦一郎,对于每一个人都会是不同于昨日的全新时光。
三井橙子微笑着合上书页,刻意忽略真田迟疑的目光,笑盈盈的同朋友讨论起放学后出去k歌。
望着女生们消失于教室门外的身影,握紧的拳头忽然狠狠捶上桌面。真田垂下了脑袋。
真田注意到了,三井橙子无意中飘来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尖锐。那是这么多年来,他最最熟悉的,从团子墨色瞳孔中时常望见的眼神。
【女孩子的尖锐只是因为敏感脆弱而已,露出爪牙代表的是被伤害,哥哥你总是什么都不懂。】
已经成长为小少女的表妹美咲,被他大声训斥时,大着胆子如此大放厥词。
真田曾不置可否。
然而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了美咲的正确性。
迟钝是另一种意义的残忍。
他的愚蠢是一把钝刀,深深的伤害了他人还浑然不觉。不论是三井橙子还是六条团子,他欠下的太多太多。
在砂面上刻划着那个名字,一笔一划都艰涩到难以成文。
幸村登门拜访的时候,真田正在读信。
在这个手机即时通讯无比发达,连真田老太爷都用上了电邮的年代,中学生之间传递纸质信件实属罕见。但亲笔写下的字句,其间真意毕竟同冷冰冰的电邮迥然有异。
读着那一行行黑色墨水写就的,规整之余稍显华丽做作的字句,真田目光渐渐低垂。
幸村虽好奇却并未贸贸然凑上去窥视。倒是真田主动将信递了过去。
“这是?”匆忙浏览,幸村愕然。
“以前的朋友写来的。”
将小口时政称作“以前的朋友”,话音出口的瞬间,连真田自己都是一阵心悸。他别开眼睛不敢去看幸村。
“他是真的喜欢六条君呐。”幸村叹息着,注视着垂首不语的真田。
半响,埋头于阴影之中的少年低低出声,“幸村,他是不是比我更了解团子?”
“是。”毫无迟疑的回答。
“我没有资格……”
“你有资格。”幸村斩钉截铁的打断真田的自怨自艾。
真田惊愕抬眼。
跪坐在榻榻米上,幸村随意摆弄着桌面的砚台。
“六条君的事情,不但这位小口君,连我也比你了解的更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
研墨,舔笔。幸村漫不经心又井然有序的一步步重复着真田每日的必修功课。
“那句诗词怎么说来着,不识庐山真面目……”雕漆笔管横架于鼻梁之上,幸村苦恼的皱着眉,唐诗并不是他擅长的方面。
“只缘身在此山中。”真田下意识接口。
“对。”幸村笑盈盈点头,于宣纸上肆意纵笔挥毫,“我比你了解的更多,并不意味着我比你距离六条君更近。恰恰相反,正是因为遥远,所以了解。”
搁下毛笔,轻嗅墨香,幸村莞尔一笑,“所以,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立于六条君的身边。”
“幸村。”
“嗯?”
“写的太丑了!”
沉默片刻,幸村将墨迹未干的宣纸揉做一团,扔进纸篓。“真田,我不会告诉你,六条团子同我联络的事情。”
刻画着砂面的手微微一顿。真田苦恼地皱起眉。
那天,胁迫他答应下海原祭上穿兔女郎装之后,气消的幸村才慢条斯理地讲起了同六条在公园约见的事情。
兔女郎装实在羞耻,可是幸村的毛笔字委实太丑,这也怪不得他真田。
六条团子到来的时候,真田正沉浸在羞耻play兔女郎装的苦闷之中。捕捉到细碎脚步声,他惊而回头。
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已经读过小口时政写来的叮嘱他好好照顾六条团子的书信。也从幸村那里得到了诸多叮咛。注意事项的纸条也好好的检查过,放在口袋里。真田弦一郎却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最终还是幸村及时救场,四人终于能够一起坐在冷饮店里。
真田悄悄的擦了把冷汗。之前,六条团子转身离去的时候,真田真的以为自己完了。
“真田啊……”趁着去吧台买饮料的功夫,真田同幸村说起刚刚的事情,幸村长长叹息,“原来你是真的蠢。”
“幸村!”真田着急起来。
扬眉冷冷鄙夷真田,幸村转脸冲柜台里的服务员莞尔一笑,笑得年轻的少女一阵脸红心跳。
“谢谢。”
幸村端起少女递过的饮品,施施然转身而去,罔顾身后真田着急的低吼。
连女孩子的撒娇都不明白。幸村轻蔑地自鼻端哼出短促的不屑。那就自己慢慢去摔跟头去头破血流去领悟吧。
每天被小野芋子嘲笑做“真田弦一郎之母”已经够了。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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