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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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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圆双目,惊恐地捂起唇:“爱西丝……她要杀你灭口?”
“嗯,乌纳斯说要送我离开埃及。”
“你要离开吗?”如同碧波荡漾的双眸渐渐黯淡了下去,唯一的同伴要离开,这让凯罗尔的心情变得非常低落,她尝试着请求她留下,“我现在就去告诉爱西丝,你并不是那个知道真相的比泰多侍女,你和我一样是来自未来的人类,你对米达文的事一无所知,她一定会了解的。”
“啊……我想……这有点困难,”米可双手抱胸,回忆起刚才爱西丝女王可怕的表情心有余悸,“首先,作为头号情敌,我认为她绝对绝对不可能相信你的话,另外,女王陛下以为我装失忆,在我面前把对米达文公主所做的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叙述了一遍。不管我是不是原来的比泰多女官,为了安全起见,她不会放过我。”
“乌纳斯的决定是对的,”凯罗尔黯然地闭上双眸,强忍住即将掉出眼眶的泪水,“明早我就请求曼菲士送你离开埃及。”
仗义地拍了拍凯罗尔的肩膀:“你和乌纳斯队长救了我的命,我又怎会在这种危险的时候独自一人离开。”
“你不走了?”惊喜地睁大双眼,凯罗尔破泣而笑,激动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臂,“放心,米可,我会保护你的!我现在就去跟曼菲士说,要你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说着,凯罗尔摇摇晃晃地再次试图爬起来,米可果断地把她按回床铺上:“在你昏迷期间,曼菲士担心得一直没有睡过觉,你去叫醒他倒霉的人会是我,还是耐心等等吧。”
听闻曼菲士因为担心她而几天几夜无法入眠,为他身体状况担忧之余,凯罗尔的脸上忍不住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红晕:“曼菲士他……一直守着我?”
“埃及法老生性高傲,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你应该去看看爱西丝女王,她的脸有多黑曼菲士就有多爱你。”
凯罗尔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爱西丝……我并不想……”
“打住,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和爱西丝的纠葛,”米可做了暂停的手势,“不过比起爱西丝女王那种为了实现梦想绝不瞻前顾后的坚定决心,我劝你尽快丢掉犹犹豫豫的懦弱性格。”
“爱西丝她漂亮美丽,也很有女王的架势,我……我根本比不过她……”
米可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凯罗尔毫不做作的自愧不如的神态,她是真心地在情敌面前感到自卑,还有,那个提到爱西丝娇羞得满面通红的表情是什么?
琎君说,凯罗尔的父亲是被爱西丝杀死的,之后,深爱曼菲士的爱西丝不断地给她苦头吃,凯罗尔不但疲于应付各种陷害暗杀,就连第一个孩子也是因为爱西丝流掉的,然而,无比神奇的是,她对爱西丝竟然可以保持和蔼可亲的态度三十年不变……
“给我清醒一点啊凯罗尔!爱西丝杀你老子驳你面子抢你汉子伤你身子灭你孩子!人家虐你千百遍你却待她如初恋!你是被人打了左脸打右脸的耶稣啊!你到底是个真·女王粉还是真·抖M啊!你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惹得大批尼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啊!”
无力地扶额轻吟,米可只能在脑中幻想着能够狠狠地摇醒同样沉浸在幻想中的凯罗尔,虽然心地善良是优点,但不要让她在这种危险时刻看见多年前就已经不流行的圣母脸啊!前途无亮……这次轮到她晚上担心得失眠了……
再次幽幽长叹一声,走向露台,无比凄凉地遥望宫殿外的圆月:“为什么我非得经历这种事不可?现在我本来应该窝在宿舍里吃着美味的巧克力追着精彩的新番原声美剧享受快乐的青春校园……”
“原声美剧?”凯罗尔带着满脸疑惑一本正经地第一次对米可进行了吐槽,“你的英文用词很生硬,语法也完全不对,我还记得你说过自己英语不好过不了四级什么的,你能看懂原声美剧?”
扭过头,一脸血地横向凯罗尔那副人畜无害既纯洁又可爱的面容,被深深戳到痛处的米可磨着牙,振振有词地回到:“在我的国家,一群伟大的奉献者为了促进友好的无障碍的文化交流,架起了一座通往世界文明的桥梁,我们把这群慷慨无私的人尊称作--字幕组!”
作者有话要说:
☆、衣服
乌纳斯守在门外,凯罗尔欣喜的笑声透过门隙飘了出来,米可做出了留在埃及的决定,至于后来两人说了些什么,他听不太懂也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
跟随曼菲士王已十年有余,也在这座宫殿里生活了十年,虽然没有侍奉过爱西丝,但他了解女王。
女王陛下生性执拗,只要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无论遇上什么阻碍都会千方百计地完成,心高气傲的爱西丝不接受任何失败,她是被人敬仰跪拜的埃及女王,“失败”对她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米可虽然没有告诉他女王意图取她性命的理由,但他很清楚,绝对不是因为怀疑米可为比泰多间谍,难道……爱西丝陛下是在为塞贝特出气?若是那样,想来倒合理一些,毕竟,塞贝特是她的心腹部下纳克多将军的亲信。
闭上眼,双眉深深紧锁,不管如何,就算有曼菲士王和凯罗尔殿下的庇护,留在埃及仍然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就在刚才,她差点被活活杀死,难道还不明白自己危险的处境吗?
米可拉开门,走出凯罗尔的房间,嗅到熟悉的气息,乌纳斯睁开了双眼。
“凯罗尔殿下答应请求曼菲士王送你走,为什么留下?”
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啊!你偷听!”
“并没有刻意去听,站在门口能够很清楚地听见你们的谈话。”乌纳斯的表情淡淡的,一如他的语气,“为什么留下?”
当然是因为只有留在埃及才有去未来的机会……
拍了拍胸脯,米可的回答无比豪爽:“你不是听见了吗?危急时刻扔下朋友独自逃命的行为太没义气了!在下品德优良,三观端正,这种卑劣的事我做不出来!”
她并没有诚实作答,是因为不信任他吗?
“有时间吗?”乌纳斯没有继续追问,他的目光落在米可被香油浸湿的女官服和黏黏答答的头发上,“你必须换一套衣服。”
就算没有空也得挤出空隙去的吧?眼下没有比换衣服更重要的事,万一女王派人悄悄朝她扔来一根燃烧的树枝什么的,她铁定悲剧。
“我去向女官们借一套。”
“等我一下。”
曼菲士王一时半会儿不会睡醒,凯罗尔殿下那边有西奴耶将军和纳芙德拉女官长守着暂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乌纳斯对前来换班的巡逻士兵简单嘱咐了几句,带着米可来到马厩,牵出一匹白色的骏马,把米可扶上坐骑后,自己也一跃跨上马背。
“我们要去哪里?”米可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尽管和乌纳斯已经有过好几次亲密接触的经历,可是两人靠得这么近她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买衣服。”
简洁地吐出三个字,乌纳斯一甩缰绳,策马离开王宫。
帝都果然不同凡响,王城内的市集热闹非凡,上次和库马瑞来采购草药他领着自己不知在哪个角落转悠,完全没能看到如眼前这般繁华的情景。
主干道两旁摆满了摊床,讨价还价和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到服饰买卖区,妇女们跪坐在地上,热情地兜售亲手纺织的衣袍和精致的手工饰物,乌纳斯没有停留,径直行至一个颇具规模的摊位前,摊子摆放得讲究,还有几根粗木桩撑起的一大匹亚麻布遮挡,以避免肥胖的商人和他的商品受到毒辣日光的暴晒。
“哟,这不是乌纳斯大人吗?”肥胖商人见到乌纳斯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诺卡,快去为乌纳斯大人端一杯啤酒来。”
仆从斟来满满一大杯消暑解渴的啤酒,乌纳斯谢过主人,接过杯子灌了一口,然后擦去嘴角的残液,指向兴致勃勃地观看各种饰物的米可。
“肯特,你的货是整个德贝城最好的,帮我挑选几套舒适合身的衣裙给她。”
打量了一番米可,肯特态度暧昧地吃吃笑了起来:“堂堂的法老王侍卫长亲自来市场为一个女奴购买衣服,乌纳斯大人,您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乌纳斯猛咳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尴尬地解释:“她是尼罗河女儿的近身女官,深得凯罗尔殿下的喜爱。”
“原来是尼罗河女儿的贴身女官,”肯特刻意用古怪的语气复述了一遍乌纳斯的介绍,显然不相信的他的解释,“乌纳斯大人,那女奴的手臂上可是纹着您的名字。”
“那条裙子不错,给她试试看。”
乌纳斯聪明地转移了话题,肯特虽然不再多问,脸上却始终带着戏谑的调笑:“您很有眼光,不愧是王宫里的人,那条裙子的款式可是出自皇家设计师之手。”
乌纳斯无奈地笑了一下:“比不上你的神通广大,总是有办法弄到与皇室同款的服饰,又花了不少财物去买通纺织厂的人吧?”
“不管是贵族家的小姐,还是富商们的女眷,对王室的服饰装扮都趋之若鹜,您看,连您也出宫来买我的衣服,那些费用花得很值得。”肯特得意地拿起那条裙子,抖了抖,在米可身上比了一下,“很适合你,女官小姐。”
那是一件颇具埃及风格的吊带长裙,贴身的设计将女性优美的身姿线条展露无疑,腰间绕有金丝编织的宽长腰带,配套的白头巾上还装饰着一个类似眼睛的金色头饰。
乌纳斯为她盖上头巾,然后以打造成荷鲁斯之眼形状的头饰固定在她的短发上。
“愿伟大的荷鲁斯驱逐灾厄,佑你平安。”
米可疑惑地看着乌纳斯,这次轮到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乌纳斯放开双手,转身用一个金指环与肯特的商品进行交换,重新跨上马背,将米可拦腰抱起,依旧让她坐在自己身前,驱马赶回宫殿。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此章的意义在于向大家描述米可今后的常规装扮,也就是封面那张图,其实是《游戏王》里伊西斯的同人图,当初找封面很久都找不到,乌纳斯的也少,埃及装扮的基本上不是凯罗尔就是夕梨,无意中看见了这张同人图,欣喜地发现与我后面想要描写的某场景非常像,人设感觉也很契合,果断……做了次伸手党……以下是封面的清晰原图……
☆、王者
经过数日的调养,凯罗尔的身体渐渐恢复健康,曼菲士从采石场亲自挑选了一整块巨石,日夜监督工匠雕刻成了爱人的模样,送给她作为康复礼物。
女人和小孩从尼罗河畔采来盛放的莲花,虔诚地敬献给伤情好转的神女,在他们诚挚的关怀和问候下,凯罗尔留下感动的泪水。
米可倚靠着莲台柱,斜向伫立在远处偷偷观察凯罗尔的爱西丝女王,现在的凯罗尔可谓系万千宠爱于一身,曼菲士的宠溺和百姓的爱戴让女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穿戴起女王的正式服饰,提醒曼菲士下埃及的势力还掌握在她的手中,以此要挟弟弟改变立凯罗尔为王妃的决定。
阵营分明的两派各自站队在王和女王旁边,米可躲于乌纳斯身后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他们的激烈争论,年轻气盛的曼菲士毫不理会爱西丝的威胁,一心迎娶凯罗尔做自己的妻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姐弟的内在性格其实非常相似。
庭院传来凯罗尔的嬉笑声,曼菲士旋身离去,留下爱西丝独自黯然神伤,乌纳斯拉起米可的手,跟在曼菲士身后走出大殿。
米可不时地回望爱西丝,美丽、高贵、成熟,连女人看了都心动,她不仅气质和容貌韵味十足,还培植了一股几乎足以与曼菲士分庭抗礼的势力,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看来,抛弃女王迎娶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根本就是脑残,纯的。
“曼菲士王为什么不喜欢爱西丝女王?明明长得那么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即使再漂亮的女人,从出身就一直看着早没什么感觉了,对曼菲士王来说,爱西丝女王只是姐姐。”
自言自语地碎碎念竟然意外地得到乌纳斯的回应,声音那么小他都能听见,米可吐了吐舌头。
“也对呢,更何况两人还长得那么相似,曼菲士王每天醒来看见爱西丝女王搞不好以为枕头旁边放的是一面镜子。”
形容得真贴切,乌纳斯假意咳了一声,硬忍下险些蹿到脸上的笑意。
望向走到凯罗尔身边的曼菲士,他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为她挡住强烈的阳光,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浓浓的爱意。
“在凯罗尔出现之前,曼菲士王从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在他心里只有作为法老王的责任和野心。”
“那样不是很好吗?”米可的语气里满是不解,“难道乌纳斯队长你希望自己效忠的是一个没有责任和野心的国王?”
“我并不是说那样不好,”乌纳斯轻轻地笑了,抬手搭上米可的头顶,“先代法老尼普禄多王被阴谋毒杀,曼菲士王是在还没有做好继承国家的准备下登上了法老之位,尽管有伊姆霍德布宰相和西奴耶将军辅佐,但他常常孤身一人呆坐在议事厅的露台前愣怔凝望自己所统治的这片土地,他的父亲就是在那里把国家交到了他的手上,让他肩负起了常人难以背负的重担。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迷茫和恐惧夺去了他双目的神采,那才是他真实的内心。”
不知不觉中,米可收起了调侃的表情,都说帝王家的子女难为,果然还是做一个自在的普通人更加幸福吧?
“在大家眼里,年轻英勇的曼菲士王是埃及帝国的支柱和骄傲,常常忘记他同时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没有人能够分担他的痛苦和孤寂,即使是从小便侍奉在侧的我或西奴耶将军。在遇上凯罗尔殿下之前,爱西丝女王也好,米达文公主也罢,迎娶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要有益于这个国家,即便是一个他非常厌恶的女人也可以立作王妃。”
“这样……还真是可怜呢,与其说是寻找妻子,不如说在谋求政治伙伴。”
米可突然有些同情起曼菲士来,在他狂傲不羁的外表下,原来还有这样纤细的神经吗?
“如果凯罗尔没有出现,曼菲士王也许真的会迎娶爱西丝女王,无关爱情,就这样相互辅佐平淡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结束,”放下手,乌纳斯挂在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欣慰,“但是,她出现了,伴随着黎明金色的晨曦,如同拉神的光芒一般闪耀夺目的尼罗河女儿。我从未见过曼菲士王如此执着地想要得到一名女子的身心,无关国家的利益,只因为凯罗尔她让曼菲士王品尝了原本这一生可能都无法体验到的幸福滋味,这一次,他找到的不是政治上的伙伴而是灵魂中的伴侣。米可,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看见王露出那种满足的笑容。”
米可眨了眨眼睛,乌纳斯此刻望着曼菲士的神情简直惹人浮想联翩,幸好她不是一枚腐女。“所以,你拼了命地去保护凯罗尔,实际上是在守护曼菲士王的心灵?”
乌纳斯温和地笑着,不置可否。
“凯罗尔心底善良,学识渊博,她一定能成为一位好王妃。”
米可默默地埋下头,事实上,虽然她没有看过《尼罗河女儿》,不过听琎君的描述,爱西丝显然更适合做埃及的皇后。
“她会成长起来的,”仿佛看穿了米可的心思,乌纳斯露给她一个“不用担心”的微笑,“伊姆霍德布大人和纳芙德拉女官长会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妃。”
他心里根本也很清楚现在的凯罗尔难以胜任皇后的位置,只不过,因其随身携带的超越时空的大量知识,她就像个会走路的百科全书,令人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主角就是主角,每一位都是技术人才出身,那用于傍身的一技足够让配角们统统跪舔……并且……据她所知,那个超级外挂一样的主角光环的副作用就是转嫁灾祸给身边的路人,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额头上被称为“荷鲁斯之眼”的护符饰物,从不信什么神鬼之说的她此时诚心祈求鹰神保佑,千万别让她做一个领便当的炮灰。
作者有话要说:
☆、交锋Ⅰ
库马瑞的药非常有效,伤愈的米可脸颊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凯罗尔的肩膀也基本痊愈,为使婚礼能够如期举行,曼菲士命人连夜扩修卡纳克的阿蒙神庙宇,希望早日迎娶爱人以避免节外生枝。
漫步在尼罗河畔,和煦的阳光令被关在房间静养多日的凯罗尔心情格外舒畅,转过头,米可一会儿聚精会神地比量支撑宫殿的纸莎草式石柱,一会儿又专心致志地欣赏起色彩斑斓的壁画,偶尔还用石墨条在墙壁上绘出一些等距线条,好像是在研究壁画中的人物比例。
“米可,你对考古也感兴趣吗?”斜向凯罗尔,她带着满脸兴奋的笑容,开启导游模式,“这墙壁是用石膏和灰泥涂抹的,工匠们将涂料打磨平滑,接着宫殿的设计师会按照图纸进行描摹……”
虽然打断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米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不住:“那个……凯罗尔小姐,谢谢你,我对考古没兴趣……”
“咦?可你蹲在这里很用心地观察这些壁画。”
“我没对你说过吗?”用一块亚麻布擦掉墙壁上的线条,米可站起身,捶了捶酸软的双腿,“我念美术系的,专业是绘画。”
原来如此,古埃及在艺术方面的成就出类拔萃,难怪她会一直盯着宫殿看了。
灵机一动,凯罗尔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轻笑,她凑到米可耳边悄声煽动:“我知道更漂亮的地方哦,米可,我们悄悄溜去阶梯金字塔看狮身人面像吧?那是世界艺术史上的瑰宝!”
转头面向凯罗尔,对她的邀约回以礼节性的微笑,然后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不去,被逮到你大不了让曼菲士王吼上两句,还能振奋精神,而我会被扔进尼罗河喂鳄鱼,原谅我还没有做好为艺术献身的觉悟。”
“曼菲士哪有那么残暴!”无趣地撅起嘴,凯罗尔转而请求站在庭院笑看她们谈话的纳芙德拉,“纳芙德拉,我能骑骆驼去锯齿形金字塔吗?我要去看吉西普大巨像。”
“我不准你去!”曼菲士霸道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伸出手臂把凯罗尔环进怀里,惊得她浑身一抖,“你还在想赖安吗?我不准你去!”
鼓起腮帮子,凯罗尔忿忿地推开曼菲士:“曼菲士,你这无理的暴君!你虽是一国之君,但你不能支配我的情感和思想!我是二十世纪的人,赖安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你可以严谨我踏出宫外,但你不能拘禁我的思想!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忘怀我的哥哥!哥哥他……现在一定担心得四处找我……”
想起远方的亲人,悲从中来,说到动情之处,泪水滑出眼眶,反抗的动作也越发激烈:“放手!放开我!我要回到我生活的二十世纪去!我不要一个人生活在古代!曼菲士你放我回去。”
米可默默地关注着他们,激动地攥紧双拳,对对,赶紧回去,开启时空隧道去二十世纪,我支持你,凯罗尔!让我搭个便车!
凯罗尔在曼菲士的怀里埋头无助地哭泣着,心生怜爱的曼菲士紧紧拥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语气也不禁温柔下来:“凯罗尔,我的爱,别哭,只要你身体康复,我会亲自带你去看吉西普大巨像。”
曼菲士的安慰非常有效,凯罗尔的情绪慢慢平复,最后安静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气得米可暗暗咬牙:“曼菲士你这个妻奴!这种时候就应该坚持原则到底,然后激起她的叛逆心偷跑啊!”
“曼菲士王,不好了,曼菲士王!”乌纳斯驾驶着骏马急匆匆地闯入王宫,打破了短暂的温馨时刻,“曼菲士王,你在哪里?”
放开凯罗尔,曼菲士跨前一步,回应乌纳斯的呼唤:“乌纳斯,我在此,什么事,你这么……”
惊慌地翻身下马,来不及等曼菲士问完话,他面色苍白地汇报:“您的父王,尼普禄多法老的墓被盗了!”
“什么?”曼菲士神色一变,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听觉一般重复确认,“父王的坟墓被盗?”
乌纳斯低头再次回禀:“请陛下立刻前往帝王谷!”
听闻尼普禄多的墓穴被盗,伊姆霍德布和西奴耶也匆匆来到殿前一问究竟,王墓被盗窃是非常严重的事,更糟糕的,如果法老的遗体有所损毁,那么他将无法复活重生,获得永恒。
“备马!”曼菲士穿上披风,跨上马背,单手抱起凯罗尔,“凯罗尔你也一起来,抓紧。”
马蹄掀起一阵尘烟,米可被灰沙呛得直咳嗽,乌纳斯赶紧捂住了她的口鼻:“我们很快就回来,别离开纳芙德拉女官长身边。”
米可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应承后,乌纳斯这才上马追赶曼菲士。
挥手送别乌纳斯,米可背着手,继续欣赏起金色阳光下的古埃及宫殿,真是杰作,比起那群没有艺术细胞的古赫梯人建造的宫殿,古埃及的艺术简直太出色了。
“纳克多将军,快,趁现在曼菲士王离开。”
这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塞贝特?
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肮脏了,米可用手上擦墙壁的帕巾蒙起脸,转过了身,果然是塞贝特,他态度恭敬地领着一队人从偏殿进入王宫,他们个个披着白色的大斗篷,怎么看行迹怎么可疑,她就不明白这些想做鬼祟事的人,大白天的一副显眼装扮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遥望长长的柱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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