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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不死的西比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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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爱丽!!!”
长期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直觉令卫宫切嗣不假思索地撞开了爱丽丝菲尔,地底猛然冒出的蔷薇狠狠将他缠了个满怀,随着华舞收紧五指的动作,一把将他拖拽到了她的脚下!
“——先清算一下方才打扰我战斗的代价吧。”
“Saber!”
伴随着爱丽丝菲尔的惊呼,金发的少女剑士拔剑冲向Berserker,与此同时,赤红的长枪终于突破了华舞的结界,Lancer从另一端怒吼着扑向黑衣的狂战士。
然而她依然从容,甚至有余暇对羲央微笑。
“我在间桐家等你,我的小女孩。”
漆黑的光辉冲天而起,在那暴风一般的魔力洪流之中,黑发的狂战士从原地消失。
一并消失的,还有卫宫切嗣和间桐樱。
羲央只是一语不发地靠在周防尊怀里,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
回到旅馆之后,羲央轻声问周防尊。
“不问我什么吗?”
“什么?”
周防尊脱去T恤衫,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的背后有着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疤,那是他在之前那个世界抢夺贤者之石时落下的伤口。少女陷在柔软的被褥间,漆黑的长发散落在床上,有几道缠在手腕上,越发衬得她肌肤白皙,带着不自觉的诱惑。她将脸埋进枕头里,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显出几分脆弱的意味。
“关于……那个人。”
“呼……”周防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家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羲央的睫毛一颤,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心口。
是啊,对现在的她来说,那个人真的还重要吗?
“曾经……那个人曾经是无可替代的。”
“曾经……吗?”
周防尊弹去烟灰,伸手粗鲁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粗糙的手掌,却有着最真切的温暖。羲央抬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将脸颊贴上去。
“要洗澡吗?”
“……要。”
羲央乖乖地伸出双手,周防将她横抱起来,一路抱到浴室里,一边替她脱去衣物一边往浴池里放热水。长发在水中宛如丝绸一样,缠在他的指间,他将洗发露挤在手上,熟练地揉在她的头发上。之后左手拿淋浴替她冲掉泡沫,右手抬起她的下颌,不让水流到她的眼睛里。黑色的长发缠在少女莹白的身体上,是令人屏息的美,水珠沿着柔美的线条淌下,在光洁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两人交往的这几年,一直是周防尊在照顾无法自己行动的羲央的生活起居,所以他对于这些事已经很习惯了,即使是五年后再捡起来,也一点都不生疏。
头发冲洗好之后,浴缸里的热水也已经放满,周防尊伸手抱起羲央,少女乖乖地抱住他的脖子,肌肤相贴的温度夹杂着湿热的水汽,让男人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叹了口气,把少女放进浴缸里,抬手摁住她的脸。
“真是……别这么看我啊。”
羲央不解地眨了眨眼,也许是被周防尊摁的有点不舒服吧,她伸手去拨他的手,被他握住摁在水下。
“好了,别乱动。”周防将浴液挤在她背上,用手推开,“身体还好吗?”
“嗯,还吃得消。”热热的水明显让她放松下来,少女伸手拨弄着水上的泡沫,“贤者之石很管用,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倒是尊……剑……没问题吗?”
“没事。”
周防尊简短的回答。把水浇在羲央的背上,冲掉白色的泡沫。少女的肌肤在水蒸汽的作用下越发莹润,微微的粉。他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接下来你自己洗,我冲个澡。”
“嗯。”
将水温调节到冷水,周防尊打开花洒,让凉水浇到自己身上,身体的喧嚣在冷水的刺激下渐渐平静下去。冲完澡后,他甩了甩头,将水珠甩掉,湿漉漉的发梢上仍有水滴滴下,平时硬硬的挺立着的头发在水的作用下变得垂顺。令他的外表看起来不那么坚硬了。他将浴衣穿好,扭头看向仍泡在水里的羲央。
“洗好了吗?”
羲央闻言在水中转过身来,伸出双臂,水从她的手臂上滚下,当他拉住那双手的时候,还能感觉的到那些细小的水珠残留的热度。热水令少女的皮肤变得更加柔软,带着与平日不同的热度。周防尊弯腰将羲央从水中抱出来,拿一块蓬松干燥的大浴巾把她包裹得严实,手碰到她萎缩的腿部时候微微顿了顿,而后搭在腿弯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他的唇角,男人的嘴角微微一僵。
“喂,你今晚不想睡了吗?”
这句无奈中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让羲央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她环住男人的脖颈,轻轻靠了过去。那双被水雾朦胧的眼睛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像是以往的无数夜里一样,安静而无辜的望着周防尊。
“尊的话,可以啊。”
“……呼。”男人长吁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你……真是……”
“嗯?”
羲央无辜的看着周防尊,她一直在这种事上格外的迟钝,所以即使他们已经有过许多个夜晚,她依然在这方面坦白直率到令人不知所措的地步。
“别随便惹火啊。”
这样说着,他抬起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了上去。
——为响应号召,以下省略脖子以下描写1000字,请大家自由的——
——我早说过这两人睡过了,你们不看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写到拉灯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保证没有任何脖子以下的描写。
嗯……我相信看到这里的时候你们一定都忘了间桐樱……
☆、第79章 Fate/Zero
第七十六章
卫宫切嗣醒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黑衣的女子在逗弄膝盖上的小女孩,修长的手指挠着她的下巴,像是在逗猫一样的动作,间桐樱红着脸任由她逗弄;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留意到他的视线,那双眼睛转过来;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候变得空洞;所有的情绪都被封闭起来。Berserker沿着她的视线望过来,对卫宫切嗣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你醒了啊。”
间桐樱乖乖地从华舞腿上下来;安静的站在她身边。黑衣的女子端起描绘了深红花朵的骨瓷茶杯,上好的锡兰红茶泛着金色的光晕,倒映在那双夜色的眼中,显出几分别样妖异的意味来。
卫宫切嗣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黑色的影子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那些黑影如同活物一样蠕动着,似乎是看透了他挣扎的意图,狠狠勒进他的肉里,几乎要勒到骨头。身经百战的魔术师杀手明智地放弃了抵抗,只是用麻木的眼神漠然注视着华舞。
“你有什么意图?”
Berserker嫣红的唇微微勾起。
“只是对你稍微有点兴趣罢了。”
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不过是这么一句疑似变态的话当然无法动摇卫宫切嗣。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华舞,一副任你千刀万剐我自巍然不动的样子。华舞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她的面容很年轻,介乎少女与女人之间,若是仔细去看,她的外貌看起来甚至比羲央还要小一点。肌肤雪白,偏过头的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下蓝色的血管。卫宫切嗣的视线在那肌肤上微微一凝,心下已有了计较。
——蓝血。
华舞似乎是留意到了他的视线,微笑着伸手摁上那处肌肤。
“不用去想我的身份哦。”她歪了歪头,脖颈上的翡翠坠子随着这个动作露了出来,“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
“……这不符合规则。圣杯无法召唤出异世界的英灵。”
“没错。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华舞从衣领里拿出那枚坠子,在眼前观看,幽幽的翠映入她的眼眸,将夜色的眸子也映成奇异的颜色,看着看着,红唇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在那个世界,我是神——即使是人造的神祇,也是神祇。只要是虔诚的信徒呼唤,我就会出现。”那双眼静静注视着卫宫切嗣,“即使是其他世界也好,只要有人呼唤,我就会回应呼唤。”
“至于你口中所谓圣杯战争的规则——我存在于此,就是超越一切规则的证明。在你们这个世界……这叫什么呢?啊,用你们魔术师能够理解的说法,我的【起源】——就是奇迹。我生来便凌驾于一切规则之上。当然,所谓的【起源】只是我换了一个你能理解的说法而已。在我的世界,与你们的【起源】类似的概念,叫做【命】。那是在出生之前,就被决定好的,你的定位。我的【命】是‘奇迹’,那孩子的【命】是‘牺牲’。”
敏锐的注意到华舞口中的那孩子,卫宫切嗣不动声色的套话。
“你说的那孩子……是Lancer身边的那女人吗?”
“没错没错。”华舞吃吃的笑起来,“那孩子……从出生之前,就注定是祭品呢。献祭给家族,献祭给命运,献祭给我的——牺牲。”
牺牲的原意,是在祭祀活动用于祭祀的供品,也就是所谓的祭品。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那孩子啊,她是我的巫女哦。从数千年之前——她就是我的巫女。”
“——!”
“你们人类把这种情况叫做什么呢?对了对了,是转世。多么不可思议的现象啊。死去的人,死去的神,在数千年之后再度重临于世——人类的贪欲还真是卑鄙到可笑呢。那孩子在数千年前就是被奉献给我的祭品。所谓的巫女,自然也是供神享用的一部分呢。”
华舞笑的越发妖艳。似乎是想起了数千年之前,那位被献祭给她的巫女——平静的接受了不公的命运,以羔羊般的眼神在她面前抬起头来的女子——最初的,羲央。
被那眼神吸引了目光的神祇,将自己的眼睛分给了那位巫女——可以直接阅读天道之书的眼睛,给予了巫女看到过去与未来的权利。所有人都知道,那巫女是神祇最为宠爱的巫女。
最终,在神祇死去之时,巫女献祭了自己的生命、因果、*——构建了笼罩神殿的结界,将失去神祇的圣殿沉入圣湖之底,将那里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神祇亡故的那一刻。
“不过,人类还真是令人感叹呢——不仅在数千年之后,将我重新唤醒于世,还将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无数次的将巫女唤醒。用她的血脉,塑造最适合她降生的*,然后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她转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献祭。”
羲央的母亲仅仅使用了不足百次的逆转时间,便损耗了整个灵魂,那么,为什么那孩子死而复生了成千上百次,依然未曾耗尽灵魂呢?
答案是,因为这数千年来,无数次的复生期间所有身体的灵魂都被供养给她。
那是,两百多代的灵魂啊。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怨恨过呢。虽然人类转世不会保留记忆,不过这数千年来,每一代她的转世,都平静的领受了命运呢,不曾怨恨过任何人。”
说到这里,华舞的笑忽然消失了。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显出独属于神的冷漠。
“——真是,无趣啊。”
太无趣了。
重复了数千年的命运,都不愿去反抗,这样的人生,这样的人,未免也太无趣了。
“不过这次见面,那孩子好像有点有趣的地方了呢。”妖艳的笑再度回到了她的脸上,华舞静静凝视着指尖的坠子,那一滴幽绿映在她的眼中憧憧如鬼火,“泥偶居然为自己选择了新的主人呢……”
这样的语气中,即使是卫宫切嗣,也不由得觉得脊背一阵发寒。
“虽然她终于反抗命运的样子很有趣,不过,是为了别人可是会让我不快的呢。”黑衣的女子将坠子握进手心,嘴角勾起,“她是我的牺牲,每一颗眼泪每一滴血每一根骨头……都是献给我的东西。”
卫宫切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华舞,片刻之后,下了断言。
“你疯了。”
“真是轻率的妄言,不过我不会和你计较哦。”夜色的眸子转向了他的方向,片刻之后弯起一个妖艳的弧度,“毕竟,你也算一个难得有趣的人呢。”
还是那句话,到底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扛不住被这么一个变态盯着看啊!卫宫切嗣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他不动声色的戒备起来。
“……是吗?”
“当然。”
华舞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俯下/身看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那嫣红的唇在卫宫切嗣眼前绽开妖艳的笑容。
“还没有发现吗?你所追寻的是怎样破灭的梦想?”
“——!”
“我看到了哦,你的愿望——让世界上所有人都幸福——真是,何等狂妄的愿望啊。”
切嗣的脸色猛然变了。华舞笑的越发妖艳,她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捧起卫宫切嗣的脸,笑着贴近他。
“你的愿望,注定无法实现。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可能实现。”
宛如诅咒,又宛如神谕,异世的神祇如此宣告——
“如果一定要对圣杯许下这等愚妄的愿望,那请你一定要做好——令世界陷入绝望的准备。”
就这样,傲慢的神祇放开了手里的人,直起身后对房间那头的间桐樱招了招手。在小姑娘乖乖走到面前之后伸手摸摸她的脸,微笑着说“去通知雁夜,有客人来了。”
“——是他目前最憎恨的那个男人呢。”
这样说着,Berserker的眼里闪过一丝叵测的笑意。
***
间桐宅已经变成了与间桐脏砚所在之时完全不同的魔窟。
是的,这里已经不是魔术师的工房了。这里,是蔷薇所构筑的地狱。
远坂时臣捂住左臂的伤口,这个将远坂家家训贯彻到底,连战斗时也要保持仪态优雅仪表一丝不乱的男人第一次如此狼狈,仅仅只是进攻到间桐宅的第一层就险些让他留下一条手臂作为代价。口袋里的宝石已经用去了一半,大量损耗魔力让他觉得无比疲惫。无数的蔷薇摇曳着,嗤笑着。他抬起头,那双属于魔术师的眼睛显出一种金属一般的冷酷。
“……真是,令人不快。”
远坂时臣冷冷道。他挥动起文明杖,发动了宝石中远坂家代代相传的术式,烈焰朝着那些蔷薇袭去。蔷薇丛中有几朵花燃烧起来,更多的花却聚在一起,在火焰中嘲笑着他的无能为力。
“我奉劝你别做无用功,魔术师的火焰对那些花是无效的。”
一道男声从楼梯上方传来,远坂时臣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发的男人正靠在那里。灰白的头发,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色,到处都浮现着瘢痕,可以看到其下血管的膨胀,不时有莫名的东西从凸出的血管里爬过,留下令人作呕的痕迹,男人拖着左脚一步一步走下来,右手紧紧扣着枯瘦的左臂,似乎不这样就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行尸走肉一般的男人走了下来,远坂时臣微微眯起眼睛,方才以一种审慎的态度念出了他的名字。
“间桐……雁夜。”
“远坂时臣。”雁夜注视着他,左眼已经蒙了一层灰翳,大约那只眼已经瞎了吧,“你是为谁来到这里的?”
“当然是樱。”远坂时臣冷冷道,“我将樱托付给间桐家,不是为了让你们把尚且年幼的樱送到这种生死相搏的战场上面对英灵的。如果间桐家连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那么请允许我违背当初的约定,将樱带回远坂家。”
间桐雁夜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笑的那么用力,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大概是笑的太厉害了吧,一口血忽然哽在他的喉咙口,狂笑声戛然而止,他抽搐着弓下腰,呕出一大口血,无数蠕动的幼虫在血液中弹跳。
远坂时臣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笑完,看着他用妖鬼一样雪亮的眼注视着自己,看着他露出扭曲到极致的恶意笑容。
看着他说,远坂时臣,你真是个可怜的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一写揭伏笔就爆字数。
雁夜对时臣的态度这么好【。】,当然是因为对时臣稍微有点改观了嘛。
毕竟时臣宁愿消耗一枚令咒,冒着被Archer打死的风险也不让他攻击小樱的行为,雁夜叔叔也看到了嘛。卡利亚叔叔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在原著里也是以为时臣完全不管小樱死活才会那么愤怒的。
☆、第80章 Fate/Zero
第七十七章
没有给远坂时臣任何回话的机会;间桐雁夜转过身,拖着脚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对他冷笑。
“跟过来怎么样——看看你亲手把小樱送到了什么地方。”
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远坂时臣,他沉默片刻,还是跟上了那个蹒跚的背影。
经过回旋的楼梯,进入阴暗的地底,间桐雁夜一拖一拖的脚步声在黑暗中有种毛骨悚然的氛围。在这样的气氛中;间桐雁夜忽然开口了。他的嗓音和远坂时臣印象中大为不同,嘶哑,苍老,透着一种将死之人的衰败之感。
“远坂时臣;你为什么要把小樱送到间桐家?”
时臣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恢复了一贯的优雅漠然——间桐雁夜曾经最厌恶的那种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这种背离了魔道的叛徒,就算我说了,你也无法理解吧。”
“是啊,对于你这种令人厌恶的魔术师的思考方式,我永远也不会明白。”间桐雁夜的声音更低了下去,“不过,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从葵和小凛的身边夺走了什么?从母亲身边夺走她的女儿,从姐姐身边夺走她的妹妹,让她们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还视之为理所当然——如果这就是魔术师的逻辑,那我觉得我不懂才好。”
“……你懂什么?”被雁夜那种讥讽的口气激怒了,时臣绷紧了下颌不动声色地反击,“你知道樱拥有多好的素质吗?一个魔术师家庭,有两个素质卓绝的女儿,但是魔术刻印和家传的魔术只能传授给一人——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只有一个人能够得到远坂的庇佑。一个魔术师就算只是行走都会留下魔力的印迹,没有远坂家的庇佑,你知道樱会遭遇什么吗?被魔术师协会封印指定或者被其他魔术师拿去做实验,作为一个父亲我当然不希望女儿未来遭到这样的不幸。这个时候间桐翁提出过继的请求,对于我和远坂家来说都是恰好解了燃眉之急。能够得到间桐的传承,能够得到间桐的庇佑,对樱是多大的幸运,你一个背离魔道的外道之人怎么会懂?”
“……幸运?”
间桐雁夜万分古怪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难闻,他笑的连站都站不住,不得不靠在墙上,全身发抖。笑着笑着就咳出血来。他笑着把沾血的手举到远坂时臣面前,让他看着那血液里蠕动的幼虫,眼神亮得惊人,闪动着恶毒的光。
“看看这个,你还觉得把樱交给脏砚那个老妖怪是幸运?”
远坂时臣的瞳孔猛然紧缩!
“啊啊,说来,马上就到了啊。”间桐雁夜拖着左半边身体向前几步,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扭过头对远坂时臣露出一个恶意而狰狞的笑,“来看看吧,你口中的‘幸运’——”
以及——我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悉悉索索的声音令人脊背发凉的响起,远坂时臣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恶寒,他戒备的看着那道门,仿佛看着地狱的入口,直觉在告诉他,那门中有着他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景象。那是足以把他推进地狱的景象——
然而,远坂时臣还是向前走去。
因为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你必须去看。
“——为了樱。”
间桐雁夜如此说道。
***
“剑士小姐和那位太太已经在赶往间桐家的路上了,Archer的Master已经进去很久了,不过还没出来。”
Lancer向周防尊报告着自己的调查结果。红发的男人给自己套上一件黑夹克,就向外走去。
“我知道了,你在这看着那家伙,我去找那个女人。”
“……我还是跟你去吧。”
“不用。”
周防尊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随手把空烟盒抛在空中,一丛火焰爆起眨眼间便将烟盒烧成了灰烬,火焰中他的眼神如此暴戾,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同被激怒的凶兽。
“你保护好她。那个女人,我会亲手烧了她。”
——那个,把那家伙毁成这样的女人。
红发男人离开了房间,Lancer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略显轻浮的笑。
“呀嘞呀嘞,真是可怕的气势啊,Berserker被抓住的话一定会被撕得粉碎吧。看来不用担心啊,这次的Master……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啊。”
目光一转,他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眼神里隐隐有些担忧。
“倒是这次的小姐……让人没法放下心啊。”
***
库丘林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便留意到了这次的Master只有一条魔术回路这件事,几乎无法从Master处得到魔力的这件事让他再次感叹了一下自己的幸运值果然还是那么低到破表,简直是从前世幸运E到今生【并没有】。
不过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生前无数征战之中,他不是没有遇到过比这更恶劣的情况,比起他临死前那一战,失去力量、失去Gae Blog、失去左手的致命不利来说,仅仅只是失去Master提供的魔力并不算什么,库丘林在死前那样恶劣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战斗到死亡的那一刻,这种程度的麻烦在他眼中也仅仅只是“小问题”。
然而情况好的简直让库丘林产生了“卧槽幸运女神居然也有青睐老子的这一天”的错觉。
Master的未婚妻表示,供魔由她来提供。
库丘林在发现这位未婚妻一根魔术回路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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