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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警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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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凯很高兴,“那好,这个案子就交给你了。你赶紧去放他吧!”

陈文转身离开时,曹凯又把陈文叫了回来,“刘铁军怎么突然想起要出来呢?”

陈文说:“他父亲病了。”

19

陈文把解除收容审查审批表、释放证等递给了刘铁军。刘铁军翻看着,不时地看着陈文。刘铁军只是想出去看一眼父亲,但没成想陈文会放他。

陈文把一本白色已经磨得很旧的《刑法》放在了刘铁军的面前,他翻到了第十五页,“我已经和你说过好多次了,你的行为是正当防卫,你虽然杀了赵东峰,但你确实不用承担法律责任。铁军,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总应该相信这个刑法吧,这可是咱们国家颁布的……”

刘铁军把面前的手续和《刑法》又推到了陈文的面前,“我其实什么都不相信,但老弟我现在相信你!”

陈文说:“既然这样,那你就赶紧把你埋藏赵东峰的位置说出来吧!”

刘铁军说:“你为什么要帮我?”

陈文笑了,“这你应该清楚啊!”

刘铁军说:“那你说说呗!”

陈文的脸色很难看,“刘铁军,你把我整成了这个熊样,我得报复你啊!”

刘铁军说:“你想怎么报复我?”

陈文说:“我想枪毙你!”

20

机械厂是国营大厂,管理很严格。上班时间,工厂的大门一直关着。谁想进工厂的大门快赶上进天安门了。但陈文骑着长江750摩托车每次到机械厂时,大门一般都会自动打开。门卫这些人都是厂保卫科的,陈文和他们很熟悉。

陈文骑着摩托车进门时,迎面驶来了一辆伏尔加牌轿车。这是全厂唯一的小轿车。陈文把摩托车靠边,为轿车让路。

轿车驶过之后,又在门口停了下来。厂长王明辉从车里下来,陈文急忙从摩托车上下来,走了过去。

王明辉问:“你怎么来了?”

陈文说:“我找我爸办点儿事儿。”

王明辉说:“什么事儿,你和王叔说!”

陈文不想说,但在王明辉一再要求下,只好说了。王明辉走到了门口的收发室,拿起了电话:“你给我接厂办……谁呀,我是王明辉。一会儿,陈楚良的儿子小陈去找你,他过两天要用大客车和乐队,你给他安排安排。”

王明辉放下电话后,陈文说:“王叔,谢谢你!”

王明辉把陈文拉到墙角,小声地说:“前些日子,我听说把你弄进去了!”

陈文说:“没事儿,是误会。”

王明辉说:“什么误会,肯定是有人想整你!一定是马刚的父母到你们公安局闹了,我让工会已经找他父母谈话了,再闹就严肃处理。”

陈文笑了,“别严肃处理了,这事儿和他们没关系!”

21

刘铁军的父亲是距林河市很远的胜利村的老地主。母亲地主婆在刘铁军三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

现在老地主重病在身大概也快了。为了能见儿子最后一面,老地主一直坚持着。还好,弥留之际,刘铁军总算是赶到了父亲的病床前。刘铁军把释放证让父亲看了看,他这么做是让父亲高兴高兴,但父亲却泣不成声:

“孩子,都怨我呀,政府其实没有骗我,要不是我那么劝你,你也不会被关起来!”

刘铁军说:“爸,这跟你没关系,我被放出来,都是这个警察在帮我。”

陈文一直跟着刘铁军,老地主还以为陈文是儿子的朋友,他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紧紧地抓住陈文的胳膊,“谢谢你,孩子,我代表铁军的母亲,再次谢谢你!”

老地主在村子里活着时很屈辱,死了之后没少风光。

大客车的前面,挂着黑布,黑布上是老地主的照片,照片四周都是用白绸子扎的花。乐队全都穿着黑色工作服,他们一个个神态肃穆地奏着沉痛的哀乐。对工厂来说,这都司空见惯,但远离市里的小山村,这样的送葬队伍可太硬实了,胜利村从来没见过这么隆重的葬礼!

老地主有几个山东的亲属,这些亲属在山东也是地主,他们来参加老地主的葬礼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大客车的前面,是陈文开着警用摩托车开道,这种阵势把地主们惊得都傻了。

地主死了都是偷偷找地方埋了,谁还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操办!

埋完老地主,山东的地主们握着陈文的手一个个老泪纵横:

“孩子,让你操心了!说心里话,就算是变天了,我们也不见得能有这么风光啊!”

22

杀刘铁军开始只是心里想想。想多了,就必须做了。

不做,对不起陈文新近飙升的社会名声。陈文的两个队长郭玺、金伟被社会认为一个心黑一个手狠。而陈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合二为一变成心黑手狠了。

陈文不喜欢这样的声望,但大家都说你是,不是也得是!黑道给警察的声望,都差不多,没有一个是阳光的。没说陈文狼心狗肺已经不错了。

手狠心黑说多了,陈文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手狠心黑了。

操办葬礼过程中,陈文和刘铁军相处得很融洽。陈文事先把话都说清楚了,刘铁军也不用再费心思进行揣摩了。烧完了三七,刘铁军尽孝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他对陈文说:“我已经完事儿了,你抓紧时间吧!”

既然答应了陈文,刘铁军也不想等太长时间。等死的滋味比去死还要难受。陈文明白这个道理,他得满足刘铁军。

是在往市里走的路上,他们路过一片树林时,陈文把摩托车停在了道边上。

陈文拿出了一个湿手巾,对刘铁军说:“一会儿,我把手巾垫在你脑袋上,估计不会出太多的血!”

刘铁军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陈文用手指着后脑勺说:“别害怕,这儿有个穴位,子弹打中后,人不会有任何感觉。你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

刘铁军说:“你打算就在这儿枪毙我吗?”

陈文点了点头,“本来铁军,我没想让你这么舒服去死,最开始我是计划要打你这儿!”陈文用手指着脖子,“这里全是血管,打断之后,血会不停地流,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血流光之后,你才能死。但我不会对你这样了,这些日子,咱们处得不错。你虽然对不起我,但我感觉你还够个男人。”

陈文从腰里掏出了枪。

刘铁军说:“你真的就在儿干我呀?”

刘铁军用了“干”这个词,让陈文很恼火,他说:“怎么的,你后悔了?我可警告你,后悔也没用。”

刘铁军说:“我没后悔,我只是想换个地方。”

刘铁军希望回到他的家里。陈文开车把刘铁军拉回家里。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刘铁军先把灯打开。他蹲在地上把手伸进了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小木箱子。刘铁军打开箱子时,陈文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

刘铁军说:“你等会儿再开枪。”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堆钞票。

陈文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

刘铁军说:“我在银行里换的,我妈土改时藏了不少金首饰。因为这个,她后来都被镇压了。”

刘铁军把钱放在陈文的面前。

陈文把钱推到了一边,“我可不是为了钱才杀你!”

刘铁军说:“我知道。”他把箱子继续打开,下面有个夹层。他把手伸进去时,陈文又把枪对准了他。

刘铁军说:“你不用开枪,里面什么都没有。”他把手拿出来,把箱子翻倒,让陈文向里面看,里面确实是空的。

刘铁军指着墙上的一个黑色铁皮柜子,“里面有支猎枪,我已经锯短了,你一会儿把我打死之后,你想着把猎枪拿出来,放在我的手里!”

陈文心里咯噔一下,“你这是干什么?”

刘铁军说:“这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这样做就是正当防卫了。”

陈文说:“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决不做这种苟且之事。”

刘铁军没念几年书,他问:“什么叫苟且之事?”

陈文说:“行了,不和你解释了,反正你放心吧,我陈文肯定不会这样做的,要做的话,我比你有办法!”

刘铁军说:“这我知道,但既然你有办法,那你为什么不用呢?你现在如果就这么把我杀了,你要去偿命的!老弟,你不能为了报复我,再把你自己的命搭上呀!”

刘铁军说得很实在,陈文只能静静地听着。关于这一点,陈文在脑海中一直在回避。

刘铁军说:“你的命比我的值钱,你杀了我之后,一定要想点办法。老弟,你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我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

陈文被刘铁军说得心软了,“谢谢你给我这样的评价,我不配。我可能是个好人,但我不是个好警察。刘铁军你要理解我,假如你只是打了我侮辱了我,我陈文对天起誓,我决不会杀你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干我呀!一个女人被干了都可能去死,何况我一个男人!”

刘铁军被陈文突然说糊涂了,“我干你?我怎么干你了?”

陈文火了,“操你妈,你装什么糊涂,我被你强奸了!”

刘铁军哈哈大笑起来,“我强奸你?我他妈的疯了!打你侮辱你,我都过分了,我怎么还能强奸你呢!”

陈文愣愣地看着刘铁军。

刘铁军说:“你当时没问问小二他们吗?老弟,就算我想强奸你,就算我敢强奸你,我也没这个能力!”

刘铁军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指着下面,说:“我的不光是小,你仔细看看……看见没有?你们都有两个球,我只有一个。老弟,我上学的时候,有个外号,你知道是什么吗,单摆!”

陈文直勾勾地看着刘铁军。

刘铁军笑着说:“你完全是误会了。我当时只是用手捏了一下你的屁股,你可倒好,弄了我一手屎!”

陈文一下子抓住了刘铁军的手,“这么说,你没干我!”

刘铁军大声地说:“我没干你,我百分之一万没干你!”

23

“我要干你!”

陈文兴奋地喊了一声。

刘艳丽有点发蒙,“你说什么?”

陈文说:“我要干你!快点,你把裤子脱了!”

刘艳丽没有脱裤子,只是把陈文搂进了怀里。

刘艳丽说:“今天,你干不了,我来事儿了。”

陈文什么都不懂,仍然急切地伸出手去脱刘艳丽的裤子。刘艳丽没有拒绝,抬起腿配合着。陈文把刘艳丽的裤子脱了之后,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见陈文停下来,刘艳丽又误会了。她以为陈文不相信她呢!刘艳丽说:“是不是挺脏的?我说得没错吧!”她伸出手把陈文又搂进了怀里,温柔地说:“你忍忍吧,别给你也弄脏了!”

陈文说:“我难受,我憋得慌!”

刘艳丽说:“没事儿,我帮你。”

陈文猛然想起了看守所里的那个夜晚,他急忙说:“算了,我不用你帮。”

刘艳丽说:“你知道我怎么帮你吗?”她趴在陈文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你放心,我这里是干净的。马刚过去也想让我这样,但他不敢,他知道我恨他,他怕我给他一口咬下来。”

陈文放下心来,开玩笑说:“那你不能把我的咬下来吧!”

·47·

第四章

1

陈文早晨回到了家里,他兴致勃勃地吃着早餐,父母像平时一样坐在两旁伺候着陈文。

陈文假惺惺地说:“我都这么大了,还让你们伺候真是太不像话了。”

陈楚良说:“既然知道不像话,那就赶紧娶媳妇,让媳妇伺候吧!”

王美兰撇了一下嘴,“我儿子这么老实,将来谁伺候谁还不一定呢!”

陈文说:“我娶媳妇伺不伺候我不重要,只要她能伺候你们,我把她供起来,我都愿意!”

前些天陈文最烦父母说娶媳妇这件事儿,但现在他变得兴趣盎然。

父母很高兴,他们借机打听起那个化工厂的大学生,“孩子,你和她现在处得怎么样了?今年能结婚吗?”

陈文说:“和谁结婚呢?”

王美兰说:“上次你从家里要钱不是要给她买东西吗?”

陈文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吧见了一面,我就不想答理她了。”

王美兰说:“为什么呀?”

陈文说:“她戴个近视镜,长得可难看了。”

陈楚良说:“人家是本科啊,难看点儿怕什么?”

王美兰说:“那可不行。难看不能要。”

王美兰不希望自己将来的孙子太丑!

陈楚良说:“女人娶回家难看是福。”

陈文说:“那你怎么还娶我妈呢?”

王美兰打了陈楚良一拳,“对呀,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美兰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美人。

陈楚良对着王美兰嘿嘿地笑着:“你例外!”

老两口对陈文娶妻标准开始了热烈讨论。最后他们达成了一致意见,娶的媳妇首先要漂亮。有文凭更好,没文凭也可以考虑。这样的标准陈文高兴,他觉得刘艳丽完全符合。刘艳丽对自己这么好,娶了她,将来既能伺候自己还能伺候父母!想着妩媚的刘艳丽,看着慈祥的父母,陈文有了种幸福的滋味。他甚至想象着将来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生活画面。也正是在这样的憧憬中,陈文的心忽然一下子凉了。

我昨天要是把刘铁军一枪打死了,这一切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陈文后怕起来。我这些日子究竟是怎么了,我怎么会那么疯狂?如果刘铁军真的干了我,难道我真的要枪毙他吗?【wWw。WRsHu。cOm】

陈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父母关心地问:“孩子,你怎么了?”

陈文说:“没怎么,我困了。”

2

星期天的这个上午,陈文在床上躺到了中午也没起床。父母几次悄悄地推开门进来叫他吃饭,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就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陈文想了很久,决定约束自己,不再随身携带枪支。但新的问题又来了,枪放哪儿都不安全。警察丢了枪是严重违纪行为,搞不好能被抓起来。要想把枪安全地存放只能交给单位。陈文舍不得,他太喜欢枪了,让他交出枪,比交出老二还难受。

第二天,由于总想着枪,陈文给郭玺辅导文化课时,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郭玺说:“小伙子,还想昨晚的事儿呢?”

陈文笑了,郭玺很少和陈文开玩笑。

闲聊了几句,陈文忍不住就把自己差点杀了刘铁军告诉了郭玺。

郭玺还以为陈文是在开玩笑,但陈文详细地说了经过之后。郭玺吓得脸都白了。

陈文说:“郭队,你批评我吧!”

郭玺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混蛋玩艺儿,你这哪是错了这么简单啊!我说,你怎么对放刘铁军这么热心呢!原来,你是想杀他!”

郭玺的嘴唇一个劲儿地哆嗦。他万万没想到,陈文竟然会这样。他愣愣地注视着陈文,像是不认识似的。

陈文说:“郭队,我知道我错了。我太爱面子了,我觉得不把刘铁军杀了,我就没面子了。”

陈文认真深刻地检讨了半天,郭玺才严厉地说:“你要面子没错。现如今,我们警察在社会上如果没面子,我们根本就干不好警察这个工作。但陈文,你必须明白,你获得的这个面子并不属于你。你不能为了你自己去要这个面子。”

陈文说:“郭队,我是不是不适合当警察啊?”

郭玺说:“没有人天生就适合当警察的。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

陈文说:“那我该怎么走?”

郭玺说:“第一步不能死要面子。”

陈文说:“怎么才能做到呢?”

郭玺说:“不要把自己当人看!”

陈文说:“什么意思?”

郭玺说:“警察是什么?你在警校怎么学的?工具。什么是工具?工具不是人,工具不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更不能有面子。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儿,你就当不好警察!”

3

刘铁军把陈文请到了一个挂着四个幌的饭店,点了一桌子的菜。

陈文咧着大嘴边吃边说道:“你这么客气干什么?”

刘铁军自己没怎么动筷,他不是给陈文夹菜就是给陈文倒酒。他把陈文当祖宗一样伺候着。

陈文说:“你别管我了,你也坐下吃吧!”

刘铁军说:“我不饿。”

陈文说:“不饿你还点这么多的菜?”

吃饱喝足之后,陈文才打着饱嗝问刘铁军什么事儿。

刘铁军说:“你还没报复我呢!”

陈文笑了,“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刘铁军说:“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

陈文说:“不过去你想要点儿什么?”

刘铁军笑了,“我的意思是……”

陈文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打过我骂过我,这些呢,你确实做得很过分,但这也不能怨你,谁让我师傅也打过你骂过你呢!作为徒弟,这就算我替他还债了!”

刘铁军说:“老弟,你还得太多了,我已经欠你的了。”

陈文说:“不欠了。今天你不是请我吃饭了吗!”

刘铁军不知说什么好了。

陈文用郭玺那样的口吻对刘铁军说:“铁军,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是警察。你知道什么是警察吗?警察就是工具,是为人民服务的。你报复我了,我再报复你。那我成什么了。其实,我师傅当时打你骂你,也不是为了单纯地打你骂你。你说他和你有仇吗?没有!他为什么那么做,还不是为了工作吗!”

陈文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刘铁军却皱起了眉头。

陈文问:“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刘铁军说:“我没明白。”

陈文为刘铁军倒了一杯酒,耐心地说:“你一点儿都没明白吗?我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党的工具,我要为人民服务!”

刘铁军举起面前的酒杯,干了之后,似懂非懂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今后,我就是你的工具,我刘铁军要为你陈文服务了!”

4

张老大张老二被杀之后,公安局曾经成立专案组全力侦破。杀人案能够破获的最佳时间是案发后的第一周。时间越短,相关证据越容易找到。时间长了,侦破难度将越来越大。如果死的是人民群众,难度再大,专案组也会不惜代价去侦破。但像这些流氓歹徒因为黑吃黑死了,能破就破,破不了的话,案子也就挂起来了。

张老大张老二的案子虽然没破,但公安局却利用“一案带多案”,借机破获了其他五起杀人案,前后抓了十七名罪犯,打掉了五个流氓团伙。

公安局此次行动,让黑道十分害怕。他们倒不是怕公安局抓人,而是怕公安局这种做法。张老大张老二神秘被杀,黑道上一直谣传是警察所为。张家兄弟曾杀害过三名警察,警察最恨他们俩,他们俩被警察干掉很合乎逻辑。过去张家兄弟能逍遥法外,主要是没证据。现在警察一定急眼了,没证据干脆直接暗杀。

这样的猜测,吓坏了整个黑道。往常那些有头有脸总在社会上胡作非为的流氓歹徒现在大多躲了起来。这使得林河市的社会治安出现了难得的好转。警察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刑警大队下设大案、缉私、特情、反扒等多个中队。按理说,各个中队只负责相对应的刑事案件侦破工作。但在那个年代,这些分工都是虚的。社会上黑道猖獗,所有的警力差不多都用来反黑了。

现在黑道总算是消停了,刑警大队的各个中队开始对各自分管的案件进行集中清理了。陈文所在的中队负责的是反扒。既所谓的抓小偷。

陈文走出看守所之后,郭玺仍然不想让他去接触社会,但陈文的心已经野了,再强行约束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陈文上次之所以差点杀了刘铁军干出最大的蠢事,原因大概就是陈文与社会的接触不够充分。陈文现在虽然名声在外,但这些名声都是在看守所里建立起来的,陈文与社会上的流氓接触并不多。陈文现在不具备对付各种流氓的能力。

郭玺清楚,陈文的声望与其能力是不相符的。要想让陈文迅速地名副其实,必须让他到社会中去多多锻炼。

反扒清理工作刚一开始,郭玺把陈文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郭玺说:“反扒队的内勤始终兼着外勤,你来了之后,我只让你当内勤,大家都对我有意见了!怎么样,现在你也兼兼外勤,抓几个小偷,行不行?”

陈文说:“行啊。”

郭玺说:“行是行,但你得重视,抓小偷不那么容易。”

陈文心说,我都杀过人进过看守所了,抓个小偷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陈文负责的是6路公共汽车。第一天上车抓小偷时,他还故意把自己打扮成农民。他从早到晚坐着公共汽车来回跑了不下二十趟,一个小偷都没抓到。别说抓小偷了,他连小偷是谁都没看出来!

小偷干久了变成了惯偷。惯偷属于老贼,他们各个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陈文刚一上车,就被一个名叫苗克的老贼认了出来。陈文装农民,他就装工人。苗克跟了陈文能有两趟车,陈文毫无察觉。

这也难怪,因为苗克始终没有干活。他跟着陈文的目的,是向其他人通风报信。陈文傻呵呵的,在眼皮底下就被苗克出卖给了其他老贼。

陈文上车工作,老贼下车休息。陈文下车休息,老贼上车工作。

陈文晚上回到中队时,前来报案的已经络绎不绝了。

郭玺问陈文,“你今天在哪儿呢?”

陈文说:“我一直在车上呢!”

郭玺说:“在车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报案的?”

陈文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第二天,陈文又上了一天车,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装扮成农民,故意把兜里弄得鼓鼓的,但老贼们都知道他是假农民,兜里装的不是钱,是当天的《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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