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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山庄-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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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姊妹情深啊!

我能让绫子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我也马上追随她去—一两天内……但是,我有许多事情要做,一星期以后吧!……一个月?索性等她一周年忌辰结束以后如何?

既然拖到这个地步,不如等十年以后也可以吧!

总之,总有一天我也会跟着来的。珠美在心中随意堆砌一些追悼词,一边哇哇地哭个不停……

“怎么啦?”传来天上的声音。

绫子姐姐!难道姐姐“已经”变成天使,前来安慰我了?抑或是幽灵?天使和幽灵的差异很大,只是没有形象,轻飘飘这点好像十分相似。

“珠美——”

珠美慢慢抬起脸来。

绫子四平八稳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望着珠美。

“姐姐……”

“你哭什么?”绫子用平日那种满不在乎的语调说。

“你没死吗?”珠美呆了。“我喊得那么大声,而你一句话也不答——”

“你叫我了?对不起。”绫子甩甩头。“我似乎睡得很熟……啊啊——”然后打个大哈欠。

珠美不知是气是苦,心情复杂。起码损失了颇多水分和盐分,不知换成金钱值多少?她想。

“姐姐,你怎会在这儿?”珠美说。

“我吗?不知道。”绫子侧侧头。“记得我正在教秀哉功课的。”

“好特别的家庭教师!”

“晤……对了!我喝了什么饮料,跟着就打瞌睡了……”

“里面下了药啊!”

“好像是……我还想睡。”

“别睡了!生命有危机啊!”

“生命有危险?”

“可不是吗?这样子被锁住,又不是拍电视。”

“不错。好冷啊!这锁好像是真的。”

“对呀!怎么办?”

绫子耸耸肩。

“还能怎么力?”

“你真散漫!”

散漫和有胆色不同。绫子无法相信别人会对自己抱有恶意。当然,绫子也不是小孩子,她知道世界上有各种多样的人,每天有形形色色的事件发主。

可是,她想像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事的。”绫子说。“我们没做任何坏事,不会被杀的。”

珠美很羡慕姐姐的信念。

门外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从上面慢慢走下来,在门前停住。

门扉吱一声打开。

“嗬,你们醒来啦。”

站在那里的是秀哉。

“秀哉君……”绫子叹道。“是你做的吗?”

“我和妈妈做的。”

“赶快解开这把锁!”珠美眼角吊起,十分生气。“否则我把你的头颅拔掉,当足球踢!”

“你很精神。”秀哉笑了。“这么有朝气的人才有趣哪。”

“一点也不有趣。”珠美怒目瞪着他。

“秀哉君。”绫子说。“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很镇定嘛!”

“不是镇定,只是反应迟钝罢了。”绫子说。

“不必这样坦白呀!”珠美瞪着绫子。

“你们两个都跑不掉了。死了心吧!”秀哉说。

“要死心的是你!”珠美说。“我们这边有刑警哦。”

“总有一天,我会收拾那个人的。”秀哉咧嘴一笑。

“你想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不会杀你,只是要你们的血罢了。”

“你说什么?”珠美睁圆了眼。“你们要什么?”

“血。”秀哉说。

“你们在做捐血运动吗?”绫子问。

秀哉噗哧而笑。

“也许是吧!妈妈立刻就来,她来了你们就懂了。那么,拜拜啦!”

说完,秀哉走了出去。

“喂!等一下!你这小王八!”

珠美骂累了,连声喘气。

“他们来拿血吗?”绫子说。“我有低血压,不能捐血呀。”

“说得满不在乎的……”珠美叹道。“那一家人一定是吸血鬼!”

“吸血鬼?可是,他没吸血尖牙呀!”

“是不是同一个吸血族?”

“可是他们白天也醒着——”绫子认真地思考着。

“夕里子姐姐在干什么?竟不晓得可爱的妹妹遭遇如此不幸!”

珠美仰天叹息。

“珠美呀。”

“什么?”

“他们的饭食——有大蒜哪!”绫子一脸严肃地说。

珠美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

“天亮啦。”国友喃喃地说。

在沙发上抱头苦恼的水谷,慢慢抬起脸来。

“时间差不多了……”

“是的。”国友木无表情地走近窗旁。

外面已经逐渐明亮起来,很讽刺的,今天似乎也是好天气。

国友轻轻摇一摇头。你是为了什么来这里的?什么也帮不上忙。

水谷也走了过来。

“看来上面好冷。”他自言自语。

“事实上两人都已筋疲力倦。

他们通宵达旦的在山庄内到处搜索。

夕里子、珠美、绫子,还有石恒母子……谁也不在山庄里面。发生了“什么”——那是肯定的了。

国友和水谷把家具翻倒、剥开壁布、掀开地毯,四处寻找有没有秘密出入口,或者是暗藏的房间。

若是什么也没有,若是夕里子她们平安无事的话,为了补偿这些损失,国友和水谷起码必须工作十年才行。

山庄里面混乱得宛如龙卷风经过一样。结果,仍然掌握不到任何线索。

两人的疲劳不是来自体力消耗,来自气馁和失望的更大。

如果夕里子她们是在外面的话,在如此寒冷的天气底下,肯定无法存活了。国友的伤心程度可想而知。

水谷也是……

“教师失职下班……”他自嘲地喃喃自语。“一个学生被杀,一个行踪不明,而我平安无事,应该怎样向学生父母解释是好?”

“我也一样,我是刑警啊。”国友说。“发生罪案,竟不能防患于未然。真是羞愧。”

“不,你可以在事后捉凶手,可是教师不能那样做。”

“不,我不仅是刑警,身为男朋友,也不能救自己所爱的女孩。”

“对教师而言,学生等于自己的子女一样,而我不能保护自己的子女。”

“老师又不是保姆。”

“刑警也不是——”

“刑警的责任是保护市民的安全。”

“教师也有责任去保护学生的安全。”

“但是和刑警不同。”

“一样的!教师不是仅仅教教书就可以的。”

“刑警也不单是捉到凶手就可以的呀。”

“总之,我是最差劲的教师。”

“不,身为刑警的我最差劲了。”

“那是主观的感受,客观地看,显然的——”

“不,我绝对是不行的男人。”

“不行的是我。”

在为“不行的男人”相争期间,两人觉得空虚起来,于是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国友叹道。

“且让我们两个都‘不行’好了。”

“好的……”水谷点点头。

两人不由自主地搂住对方的肩膊。那是令人感动的有趣一幕。

可是,当事人是十分认真的。必须事先说明。

“出去外面看看好吗?”水谷说。

“也好。”国友点点头。“想自杀的话,那个断崖是理想的地点……”

国友和水谷出到后院。

雪地上反照出来的光线十分耀眼。

虽然阳光普照,天气还是相当寒冷。天亮前的一刻最是严寒,乃是住惯在城市的人想像不到的。

“说不定她们躲在附近。”国友喃喃地说。

“不错。”水谷抬眼望晴空:“要不要大声叫。”

“好哇。”

是否还有精力大声喊,多少有点疑问,于是两人走向断崖方面,伫立于冰天雪地中。

水谷首先吸入满满的冷空气,然后尽力呼喊:

“喂——”

两三个回声在雪地上回荡。

国友不甘示弱,大声呼喊:

“夕里子——”

喊出爱人的名字,多少有点歉咎。可是现在不是拘泥小节的时候。

“佐佐本同学——”水谷也不服输地扯开嗓门。

“绫子——”

“川西绿——”

“珠美——”

名字陆续回荡,混入回声之中,不知不觉已分不清是喊谁人的名字了。

“夕里子——”

“国友——”

“佐佐本——”

“绫子——”国友喊了一半,停下来。“刚才你叫什么?”

“嘎?”水谷莫名其妙。

“你没叫国友吗?”

“我吗?没有哇。”

“那是我叫了?可是,我不会叫自己的名字才对—一”

就在此时,又有声音喊:“国友先生——”

国友的脸宛如双面人似的变来变去,从暗到明。那个差别不是由四十瓦特的灯泡变成一百瓦特,而是从深海的黑暗一下子变成如夏日夏威夷沙滩的灿烂。

“是夕里子!——夕里子,你在哪儿?”国友喊。

“我在下面哟!”

夕里子的声音听起来的确是从脚底传上来的。

有一瞬间,国友以为夕里子是从“地狱”喊自己的名字。但他立刻改变想法。

“夕里子的话,一定是上天国的!”

“我在悬崖中间!”夕里子喊。“放绳下来!”

“成功了!”

国友和水谷欣喜若狂。

“好极了。”

“找到啦!”

“万岁!”

两个大男人在雪地上抱着又奔又跳的情景,不宜被别人看见。

终于国友回到现状,大声回答:

“你等着!我马上抛绳子下来!”

“我去拿!”

话没说完,水谷已抢先冲回山庄去了。

水谷把绳索搭在肩上,以无法置信的速度跑回来。然后,国友把绳子抛向山谷。在下面的夕里子提出示。“往右一点!左一点!”

“好,就在这附近。”国友说。“我下来——”

“不,我来。”水谷早已把绳子绑在身上。

国友决定不在这个时候客套什么。他把绳子的另一端捆在树丛上,使出浑身力气去拉紧。

“OK!”

“那我下去先杷她吊上来!”

水谷说着,开始爬下悬崖……

拯救行动

把时间拨回一点——

夕里子醒来时,天快亮了。

“起来啦?”小绿说。

“你一夜没睡?”夕里子见到火继续在烧,于是问。

“我没关系。”小绿点点头。“我试过几天不睡。”

“身体撑得住吗?”

“我试过一睡就大睡三天三夜。”

“嗬。”没有睡好的夕里子大吃一惊。“这个和你的超灵感有关么?”

“大概是的。一旦能够集中精神时,三天不睡完全不再乎。”

“嗬……”

夕里子正表钦佩时,石垣从里头出来了。

“睡得着吗?”

石垣对夕里子微笑。当事人满眼血丝,一看就知道他几乎没睡过。

“喔,外面好像天亮了。”夕里子说。

“还要等一会,现在还是危险。”

“那就等天亮以后上去看看吧。”夕里子说。“我很担心我姐姐和妹妹,以及朋友的安危。”

“我了解的。”石垣在火旁坐下。“我想还不要紧……”

夕里子在前面坐直身体。

“石垣先生——这个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石垣回避夕里子的眼光和问题,凝望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

“我太太园子,从来就有异常的洁癖。”石垣说。“当然,年轻时很多女孩都有洁癖。当我和园子结婚时,我乐观的以为不久园子就会恢复普通常态。”

“但是她没有,是不?”

“反而愈来愈走极端了。”石垣甩甩头。“秀哉出世时,因着是难产,园子患上轻微的神经官能症,住了一阵子医院。”

“那么,由你照顾小孩?”

“只有半年左右时间罢了。可是出院以后,园子变成极度的思疑心重。当我因工作忙碌而夜归时,她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连衬衫内衣裤都彻底检查。”

“她是嫉妒吧?”

“好像不是。”石垣苦笑。“想想看,只要我和女人见见面,园子就会歇斯底里了。到底她怎么啦?连我也困惑不解。”

“后来怎么办?”

“总之,只耍我多加注意的话,就不至于发生任何不快事件。十几年就这样平安无事的过去丁。”石垣说。“跟他母亲一比,我们的孩子秀哉则是另一个极端。我想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常冷冷淡淡的。”

“跟他母亲正好相反吧!”

“是的。因此他们母子是好搭挡。对他们而言,我是攻击的目标,不然就是陌生人。”石垣叹道。“然后——发生了那宗案子。”

“案子?”

“来替秀哉做家庭教师的女学生,和我爱上了。”石垣说。

当然,光是听石垣现在的一面之词,事实未必如此,不可尽数相信。

“一个叫世田直子的女大学生。”石垣接下去。我和她都十分小心,否则被园子察觉的活,事情就不得了。”

“但是曝光了,对不对?隐瞒是不可能的。”

听了夕里子的话,石垣苦笑。

“正是如此。我太太好像从一开始就察觉了。我本来想和她和平分手,跟世田直子结婚……”石垣停顿了一下。“不料发生可怕的事。有一天,她突然消失了。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与园子有关,因为她也不见了。”

“然后呢?”

“世田直子打电话到山庄来。非常惊怯的佯子。她说她在酒店,于是我赶去找她。可是,路太远了,当我赶到时,她已被刺杀死了。”

“被杀了?”

“是的。她旁边有个陌生男人,用剃刀割腕倒在那里。园子神出鬼没般出现了……”

“是你太太——杀的?”

“是的。那男的也是园子找到的,他是流浪汉,年纪、身材和我接近。我太太带他去酒店,使他弄干净身体,再用安眠药弄睡他,割断他的腕,做成是自杀的样子。”

“即是——装作情死?”

“是的。然后园子作证说,那个流浪汉是我……”

“为何石垣先生不出面澄清?”

“我啊——我认为自己没出息,而且怕园子。园子当时已完全疯狂了。加上爱人被杀一事令我大受打击—这个不幸是我造成的。我很消沉,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石恒又说:“还有,我考虑到秀哉虽然与我关系并不亲密,但儿子毕竟是儿子,让他一个人留在园子身边令人不安。老实说,事后我回到山庄,对于园子作证说我死了的事,当时一无所知。”

夕里子点点头。

“那宗案件,我明白了。不过,这次的事又如何?”

“噢……其后,园子看起来平静了许多。当然,她杀了人,而且杀了两个,但我总不能把我太太送去警局呀。况且……”石垣的视线往上移,“在山中生活久了,开始觉得世间的法律并不重要,每天的生活才是优先考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一点……”

“那个山庄原来是度假屋,可以供客人留宿,园子时时把房子当民居租给年轻人住。其实不这样做也不是没饭吃,只是我喜欢看到年轻人。”

“只有三个人住在那种地方,不会不正常才怪。”

“不错,这反而给我一种刺激的感觉。”石垣点点头。“山庄经营方面的事,几乎全都交给园子打理,我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

石垣的话中断了。

“发现了……什么事?”夕里子问。

石垣霍地站起来,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三天前,十二月二十六日的事,园子和秀哉出去以后,我在后院闲逛,发现了地下道。”

“地下道。”

“山庄虽是新建,但这里原本是某政治家的旧别墅,地下道多半是从前就有的。”

“那边有什么——”

“我走进地道去看过了。下到更深的地下时,有个房间。象牢狱一般的石造黑暗房间。”

听到这里,夕里子不由毛骨悚然。

“我看到啦。”一直沉默地聆听的小绿突然说。

夕里子看看她,她仿佛进入忘我状态似地闭起眼睛。

“看到什么?”夕里子说。

“流血的房间……充满血腥。女孩死了,三个,不,四、五个……”

小绿自言自语地说。

“你说得对。”石垣点头。“当我去到时,只有一个女孩被锁链锁在那里;不过,在那之前,肯定有人被杀,而且埋在什么地方了。你看到的是那几个人的影像。”

“被杀?为什么?”

“当时那名被锁的少女已奄奄一息,但还没死。我给她水喝,她的意识轻微恢复,从她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听到什么。”

“那也是——你太太做的?”

“是的。我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园子她——开始喝血——而且是年轻少女的血。”

夕里子无话可说——吸血鬼。她以为那是小说或电影才有的故事!

“园子认为她需要血。她自己,还有儿子也需要。”

“秀哉君也需要?”

“对,只能说她疯狂了。她让年轻人留宿,过后造成好像没在这里留宿过,都是为了寻找合适的人选。她捉住女孩。关进地牢,吸干她们的血……”

夕里子知道,历史上也有过那种例子。某个城堡的女城主,为了保持青春,用年轻少妇的血洗澡沐浴……据说牺牲者多达数百人,可是那是中世纪的故事了。不可能现代也有!

“把事情告诉我的少女最后也断了气,我呆了一阵子,但又不能置之不理……”

“于是怎佯?”夕里子觉得愈听愈恐怖。

“我很担心,恰好又有新的女家庭教师来了。最近到山庄来住的年轻人不太多,请家庭敦师大概是个藉口,我想那位女大学生可能有危险。”

“她是——?”

夕里子想,她可能就是国友看到的女尸。

“我去找那位女大学生,可是,山庄到处都找不到。我以为太迟了,但是想到只耍追踪园子她们,也许来得及。于是我开车去东京,追踪园子和秀哉……”

“可是,来不及了。”

“你说得对。”石垣叹道。“我没找到太太和儿子,没法子,只好先回去山庄等候。然后看到园子的车子,仔细一瞧,车上载了许多人。我想是园子带了她的‘伙伴’来了,十分惧怕,于是决定躲在这里。”

“那许多人是我们吧!”

“是。对园子来说,你们是最好的猎物。总之,尽早逃跑的好。”

夕里子站起来。

“听了这些话,我更担心姐姐和妹妹了。已经天亮了吧!我要上去看看。”

“也许那样做比较好。”

小绿也加入。三人小心翼翼地往洞窟的出口方向走去。

“石垣先生,你是怎样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个洞窟吗?我一个人时,有一次不慎跌倒,掉在上面突出的岩石上,幸好捡回性命。然后无意中发现。”

“好大的洞窟——咦!”夕里子停下来。“那个声音——”

夕里子听到国友和水谷的呼叫声。

夕里子奔上前,用尽声音喊。“国友先生!”

“不必怨天尤人了。”园子说。“那个先都是一样的。”

珠美狠狠的瞪着园子,然而不管怎么目露凶光都好,脚上的铁镣还是解不开。

“珠美……”绫子说。

她被绑在椅子上。刀尖紧紧贴住她的脖子,只要稍微动一动身体,马上就有被割断喉咙的危险。

绫子的左腕被皮带绑住,拦在桌面,右手及两脚都被绑在椅上。

“我有低血压,而且贫血……”绫子说。

“没关系。”园子微笑,“重要的是‘年轻’,何况,你在山庄吃饱喝足了吧!”

“嗯,味道很好。”绫子安闲得很。

“得你称赞,我很开心。”

园子的样子一点也不可怕,既没发出巫婆般的声音、脸上也没浮现狰狞的目光。

那样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我要抽血啦。”园子把注射针插入胶管。“不痛的,只是意识开始有点模糊罢了。”

“但是会死吧!”绫子问。

“是的,这点倒是不幸得很。”

“我倒无所谓,而我妹妹才十五岁,我希望她多享受几年人生。”

“姐姐!”珠美怒喊。“跟那种人讨论是没用的!必须反抗!逃命!”

“反正是死路一条嘛!”秀哉扬一扬手上的刀。“我想切下去的时候会痛就是了。”

“何不切断你自己的头?我替你换一个新的。”珠美咬牙切齿似地说。

“好像妹妹比较有朝气。”秀哉说。

“当然罗!纵然杀了我,我会变鬼报仇的!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啦!”

“嗬,朝气十足!”园子笑了。“杷你暂时留下来,慢慢处置好了。”

“绫子姐姐——”

“珠美。”绫子说。“如果只有你能活下去——”

“姐姐!”

“记得替我扫墓哦!”

在这种时候竟然说出这句话。

“别动!针要进来了。”

园子的手拿住针筒,按住绫子的手臂。

“请问——”绫子说。“那支针消毒了没有?”

“不要!”珠美喊。“打我好了!我姐姐的血一点也不好吃!”

“珠美!”绫子突然生气起来。“我是长女,最先牺牲应该是我,你明白吗?”

“姐姐……”

连珠美也心酸起来。

“那就开始吧!”

园子拿起绫子的手臂,准备把针扎下去。

传来噔噔的声音。

园子抬起脸来。

“脚步声哦,妈妈。”秀哉说。

“姐姐!珠美!”传来叫声。

“夕里子姐姐啊……”珠美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喊。“我们在这里!快来呀!”

“妈妈。”秀哉望着园子。

“没法子啦!”

园子催促秀哉一声,奔到一块墙壁前,伸手一推,墙璧发出隆隆的移动声音,然后像门扉般打开。

“快!”

园子把秀哉推进去,接着她自己也走进去。那道门关掉的同时,地下道的大门跟着打开,夕里子冲了进来。

“姐姐!你没事吧!”夕里子跑过来,“血被抽掉了?”

“还没有。若是只抽一点点,也足以引起贫血啦。”

表现得满不在乎,正是绫子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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