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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的规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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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已足够了。”年轻的企业家足本摇手说道,“好像已有点醉了。”

“在说什么啊,还那么年青。”矢加田再把白兰地倒入足本的酒杯内。

这么一来,或许仍然未厌吧,或许觉得不好意思,足本一边说“够了、够了”一边还把酒杯放到嘴边去。

然后我们又喝了约一个小时,但正想去洗手间的鼻冈却于途中回望过来并问道:“呀,究竟大腰怎么了?”

“说起来,”女佣人显露出不安的神情望向众人然后说道,“早前去了洗手之后便一直不在了。”

“大概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吧,不用担心。”矢加田尽管是那样说,却望向了墙上的时钟,“嗯,还是去看一下好吧。你到大腰的房间一趟去看看。”对女佣人吩咐道。

“不会是已醉倒了吧,勉强着还要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的喝。”但差点也酩酊大醉的足本却把自己抛诸脑后。

这时女佣人飞奔入客厅说道:“大腰先生不在房间内。”

“什么?”矢加田向上跳起了几公分,“那么我们在屋内四处找找看。”

“我也来帮忙。”我站起了身。

“我也来。”天下一也说道。

最后全部人都往四处找,但却没发现大腰的踪影。我从别屋的门走到外面看,雪已经停了,但地上则一片雪白,足印却连一个也没有。

突然发觉天下一已经走到了旁边,并蹲下来触摸庭院里的雪。

“怎么样?”

“不,没什么。”天下一四处张望,在确定了附近没有人后轻声说道,“事件好像已经发生了。”

“嗯。”我点着头,“时间上也已差不多,单只得喝酒的场面,读者也感到厌了。”

“今次是什么样的诡计呢?猜凶手吗?不可能犯罪吗?”

“是密室吧。”我故意没安好心的试探着说。

一如所料,天下一一副想哭的表情说道:“只有那个要说句抱歉了……”

这时传来了矢加田的声音:“警部、大河原警部在哪儿呀?”

“来了,现在来了。”我回复一贯严肃的表情走进屋内。

矢加田一看见我便向我挥手说道:“请到这边来。”

由他的带路下,我们进入了一处像杂物房的房间内。然而当开了灯之后,便发现里面大得惊人。

然而比这个更甚的是,一看放在这里的东西便眼睛也瞪大了。在这处放了一辆登山缆车。

“为什么这儿会有登山缆车呢?”我向矢加田询问道。

“因为在这里可以乘坐它上到后面的山顶,上面建造了一所附有展望台的小屋,在夏季时可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观望下面。”

“啊,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可是这辆缆车怎么样呀?”天下一质问道。

“喔、其实这缆车有被谁使用过的痕迹。”

“嗯……”我喃喃道,“好,那么我们上去瞧瞧吧。”

我、天下一、矢加田和另外两名客人乘上了这部缆车,只留下了绫子夫人和女佣人。

“啊,很峭的斜坡。”足本望向窗外感叹的说道,“那么,徒步而上是没可能的了。”

“大腰也醉得胡闹了,这样大雪的时候上去展望台干什么呢。”鼻冈悠闲的说道。

“大腰并不是一个人乘坐的。”天下一说道,“假若真是的话,那么缆车应该还留在上面。”

各人都纷纷以“原来如此”的表情点着头。

花了约十五分钟,缆车便到达上面的小屋,然后各人离开小屋往四周寻找。

与下面不同,这里降着冷得刺痛的雪花。

搜索了约十分钟后,便发现了大腰的尸体。尽管是倒在小屋的贴邻,但被雪覆盖着不大看得见。

大腰于后脑部位被袭击。

在孤岛、被封闭的山庄等地方发生杀人事件,这个模式在推理小说世界中已是司空见惯,即使在这个天下一系列里也有几篇,作为登场人物的我说的准没错。当然,由于有读者喜欢这个模式的作品,因此便被写出来了。

本来在日本,关于这个也许是没有附注的必要,据评论家说在今日的欧美,那样的作品已全然没有了,因为喜爱这类作品的便大概只有日本的读者了,可是由于日本有日本本身的文化,喜爱欧美人种不喜爱的事物,也不能说日本人幼稚或差劣。想写的作家便去写、想读的读者便去读好了。只是——希望从登场人物的立场作出少许发言。

又是不费工夫的作业么,经常经常都是被大雪封闭的山庄,被暴风雨孤立的山庄,想来全部读者都已厌倦了吧,就算是登场人物都觉得烦了。

本来,把舞台孤立的理由在哪儿呢?若然不被孤立的话,又有哪一点不方便呢?

“首先,有能够限定嫌疑犯的好处。”在旁边听见我自言自语的天下一插口说道,“消除了外来犯的可能性,从而更能向读者展示不可能犯罪。在今次场合类似的也是这样吧。尽管全部的人都在客厅而大腰则在山顶上被杀,但疑犯却想必不会是外边的人。纵使不奇怪但谜也便变得更深了,而这个也是作者那边的事情哩。”

“好处便只得这个吗?”

“还有还有,虽然那是从我的立场来看。”天下一搔着鼻梁说道,“侦探能够孤军作战这一点确是很有魅力,一旦加上了警察,智力游戏的气氛便会给科学搜查和人海战术等破坏了。假如是孤立的话,则能够变成是纯粹名侦探与凶手的战斗了。”想来,自己把自己说成是名侦探的人实在罕见,紧瞪着天下一的面,那家伙误解了什么吗?只见他不断的在点头。

“至于对凶手的好处也不可以忽略啊。假若舞台被孤立,警察便无法介入,有关人等也逃不掉,所以凶手才能够屡次的进行杀人。如果意图的话,甚至能够把全部人都杀死并且就连自己也死掉,这种模式也曾有名著出现啊。”

“那么,如果只计划杀一个人,孤立便没有必要了吧。”

“也未必如此,可能对诡计有帮助哩。”

“原来如此。关于好处方面已很明白了,但是也还有缺点啊。对于凶手来说,多了嫌疑犯应该更好吧。在相关人等被限制的情况下进行犯罪,怎想也是有点不自然。”

“那的确是。”天下一苦着面说道。

“究竟凶手为什么选择这种场所呢?读‘暴风雨山庄’小说时都会经常那样的想,以街头歹徒的方式杀人,多半被逮捕的可能性甚低吧。”

“嗯。”天下一双手抱着臂,“说起来,真的是无遮无掩啊。”

“是吧,所以很讨厌那些故事。一切全都是不自然的、空想的、描述的是人工世界。”

“喔、但是这次应该没问题吧。”

天下一很有自信的说道:“我相信这宗事件能够消除警部的不满。”

“是么,那就好了。”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请看下去吧。”天下一大笑着离开。

在小说世界那儿,我对各人进行了查问,结果得悉了以下的事项。

——足本向大腰借了钱,而且不断的被追还债。

——鼻冈爱上了大腰的妻子。

——矢加田夫妇则是大大的好人。

——佣人们与大腰只是初次见面。

根据以上的事项,我会怀疑足本和鼻冈,当然我在心里面想他们两人都绝非凶手,可是,在这里使他们受嫌疑,是我在这天下一系列的职责,因此没办法了。

“唉,真坏。”在事发的第二天早上,我坐在沙发上搔着头说道,“怎也是束手无策。”那是一贯的台词。

接着,矢加田出现在那儿并说道:“就连警部也不行么。”

“唉,真丢脸。”我满面惆怅,“虽然已找出了嫌疑犯,但却还是不知道杀害的方法。在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长时间的离开过,但要到山顶即使用缆车每程都需要花上十分钟。”

“那么,有考虑是自杀的吗?”

“无可能。从没听见过有击打自己后脑的自杀方式。”

“既然如此,那么会是意外吗?”

“意外?……”我咕哝了好一会后说道,“嗯,可能真是那样。喝醉了的大腰带半点胡闹的坐上了缆车,可能是在到达上面的小屋时不知怎的撞击了后脑,然后,可能又不知怎的按下了缆车的开关掣,便这样空荡荡的缆车折返了下来……”

‘不知怎的’这个词语,对于像我那样的配角警官来说很是方便好用。

“喔,是那样,必定便是那样了。”我下了结论,“矢加田君,那只能是意外啊。”

在这个时候,天下一出现在客厅的入口处并说道:“各位,请前来集合。”

屋内的众人依照他的话集合起来了。

“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样?”

全部的人简直就像早已安排好的那样,围着天下一坐了下来。

“怎呀,怎么样呀,”我提高嗓子叫道,“你又想干什么呀?”

天下一望着我这边窃笑着道:“当然是来解谜的,我已知道了杀害大腰的凶手。”

“杀害?”我嘲讽着说,“那是意外,刚才已断定了。”

“不对、警部,那是杀人。”他回望各人后说道,“当然凶手便在我们之中。”

“哗!”开始了一片骚乱。

“是谁啊?”鼻冈问。

“谁?”足本也问。

矢加田也接续众人问道:“究竟是说谁杀了大腰?”

接着天下一作出了一次深呼吸,然后凝视着矢加田那边,在圆眼镜下的眼睛深处,闪着耀目的光芒。

“凶手便是、你,矢加田先生!”

除了矢加田以外的其他各人都“咦”的一声惊叫起来,然后望向矢加田。

虽然这邸宅的主人就那样的动也不动好一会儿,但接着便胸口上下起伏的对着侦探说道:“说什么啊?当时我还在客厅之中,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

“对啊,天下一兄。”我也帮着矢加田说话,“他应该没足够时间杀大腰的。”

“是吗?”然而天下一侦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大河原警部大概也记得吧,最后与大腰接触的人是矢加田,确实是带了他到洗手间去。”

“说笑吧,所谓在一起都只不过是那两、三分钟而已。”矢加田苦笑着说。

“假如有两、三分钟的话,便已足够做出像袭击后脑那样简单的事来。”

“那样一来虽然可以杀人,但要搬运上山顶则没可能吧。”我说。

然而天下一又窃笑着然后说道:“那也是可能的。

“不会吧。”   

“是真的。如果认为那是说谎的话,就请跟我来啊。”天下一突然转往另一个方向行去,我也紧追在他的后面,当然其他的人也跟随着我。

他来到了走廊,像是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过了洗手间后还一直去到走廊的尽头,在那儿有一扇门。

“来,请大家看看这里。”天下一把门打开。

“啊!”客人们发出了惊讶的叫声。也不是没道理的,因为在门外是被雪覆盖着的斜坡,混合了雪的冷风呼呼的吹进来。

“这儿……岂不是山顶么?”鼻冈口吃的说。

“就是了。”天下一说道,“我们……不,是这座别屋在我们没察觉的情形下来到了山顶,这个设施,是属于这所邸宅的一部份。”

“怎么回事呀,请向大家说明吧。”我对天下一说。

“设置很简单,其实只不过是把这一整座别屋建造成为一辆登山缆车,但行驶的速度则缓慢得多,每程大概也需要花上一个小时,所以在里面的人都感觉不到在移动着。”

“昨晚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了山顶吗?”鼻冈问道。

“是的。在这个状态下,矢加田杀死了大腰,再从这个紧急出口把他推出去,然后开始折返邸宅那原来的位置。在这期间为了不让我们察觉,因此才继续不断的在客厅喝酒。当然,矢加田始终要在屋子还移动着的时候,尽量避免我们回到房间往窗外望去。当大腰没有从洗手间出来而开始骚动的时候,矢加田也只得暂时保持不太担心的样子,因为大概他想屋子或许仍未曾返回原来的位置吧,直至看了时钟知道已经过了足够的时间之后,才突然开始扰攘起来。是这样吗,矢加田先生?我的推理有不对的地方么?”

然而矢加田什么也没说,只是动也不动的呆在那里。

“你怎么能注意到这个?”我反而问天下一。

他微笑着说道:“在找寻大腰的时候,和警部你一起走出庭院外面,那时便觉得奇怪了。附在这座建筑物上的雪,与堆积在庭院的雪在质感上截然不同,简直就像只得那座建筑物走到了山顶一样。”

“果然,实际上便只是建筑物在移动。唉,投降了,只今次又输了一着。”我说出了惯常的台词,称赞着侦探角色。

矢加田突然伏倒在地上然后说道:“全部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曾经当过强盗,依靠那时得到的钱才能建立起现在的地位,可是强盗伙伴之一的大腰却以那时的往事不断向我勒索金钱,给了他的钱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千万了。我想这样下去极之不妙,因此才考虑杀了他。建造这所邸宅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且我也对这个诡计充满自信,为了使得日后也不会被谁怀疑,所以才邀请了名侦探天下一前来。”

“只是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乐观了。”

“好像真的是那样。”矢加田沮丧的点头说。

天下一带着少许不忍的目光望向矢加田,但突然神情变得开朗起来并望向我这里。

“怎样呢,大河原君。今次的事件并没有不自然的地方吧。凶手特意叫被害者到这所邸宅来,是由于如果是在这里,诡计便变得可行了。利用爆炸使邸宅变得孤立起来的理由当然也清晰得很。假如建筑物沿着斜坡登山这事情给谁目击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便完了。”

“是吧。”我点头说道,“今次的模式是以建筑物作为机关设置。”

然而……说到这里却又住口了。

“什么呢?”天下一质问道。

“不、没什么,只是……”

既然有制造那样复杂庞大机关所需的金钱,那么以那些钱去聘请杀手不是更方便快捷么。这个想法尽管在我脑海中盘旋着,但这个到底是本格推理的场合,我想总不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吧。

(原文初发表于“IN POCKET”1993年2月号)

 

杂谈感想

不论是了无人迹的海上孤岛、或是由于道路封闭而与外界隔绝的陆上孤岛,自古以来都成为了本格推理小说的最佳舞台。这种发生于所谓“暴风雨山庄”的连续杀人故事模式,对不少读者来说的确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对这类作品百看不厌的理由则有以下几项 :首先,是别具魅力的整体气氛。一般来说,在一个被封闭起来的环境下,发生一宗接一宗的杀人事件,不要说身在现场的“准被害者”,即使是作为隔岸观火的读者,都能够深切感受到那种恐怖、无助和草木皆兵的气氛。也是由于这气氛,大大的增加了读者对故事内容的投入感,从而加强了阅读的乐趣。

其次,是精简的人物架构。既然案发现场是一所被封闭了的空间,一般被困在里面的人数不会太多,通常少则只有六、七人,而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二、三人,再加上期间应该不会再有新的人物加入,所以绝大部份的暴风雨山庄小说,都在前半段便已清晰的交代有关人等的简单背景资料,而读者也能更容易的掌握关于各个角色的特点、和他们各人之间的表面关系,这比较起其他场所完全开放、隔不多久便会加入新角色的小说,读者更能把注意力集中于剧情和推理这两方面。

还有的,是紧凑的情节。即使在虚构小说世界中,也很难想像一行十人与外界完全隔绝太长时间,被封闭超过七天的情形已非常罕见,而不论是凶手或侦探,在这有限时间之内可说是需要分秒必争,因此故事的情节绝不能像其他推理小说那样,凶手蛰伏多日在等待最佳的杀人时机,而侦探也不会花上大半个月来慢慢搜寻证据,所以节奏紧迫、绝无冷场可说是这类作品的特征。

最后一点,便是本格的保证。暴风雨山庄不但是凶手展开其杀人计划的最佳环境,同时也是作者编排绝世诡计的最佳舞台,所以我想大概只有以诡计作为出发点的本格推理,才会用上这个故事模式,因此对于诡计至上的本格迷来说,选择阅读以暴风雨山庄为主题的作品,会得到一定程度上的风格保证。

当然,有利则必有弊,暴风雨山庄给人最大的诟病,便是它的非现实性,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推理世界中的童话故事。一行人被困于邸宅内的原因,多为暴风雨、大雪、山崩、地陷等难以预计的天灾,就正如童话中美丽的公主遇到丑恶的巫婆一样,总是会巧合地出现。同样的,尽管通常都是凶手单独犯案,但其他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被害者们都像愚笨的公主一样,轻易便给凶手逐一击倒,而到了最后,当然也会有一位王子般的名侦探出现,他不但不会成为杀害目标,反而能在最后的一刻找出真凶来,这一切确实令人难以置信。当然,假如要故事更接近童话世界的话,那么便得请中村青司或涉谷进平来当建筑设计师,他们必定能够把邸宅建造得比大魔王居住的古堡更为古怪、有趣。

总结一句,假如说密室是本格诡计的王道,那么暴风雨山庄便大概能称得上是本格模式的王道吧。

 ——香港路人甲

第四篇 最后的一言——死前留言

那……那是一具惨死的尸体。在观察现场的中途,就连平常见惯尸体的我都呕了出来。

被害人叫王沢源一郎,是个接近七十岁的老人,也是王沢公司的董事长。现场是他本人家里二楼的书房,被害人是倒在打开了的窗框上,从额头到顶部裂开,大量鲜血覆盖了脸庞。发现的是服务多年的女佣人,但当看见便已吓得腿也软了,只懂得呆坐在房门前大声哭叫,那也是自然的。

凶器看来是仍然留在现场的水晶镇纸,可是却没找到指纹,或许已被凶手抹掉。

看来这一天王沢源一郎正在书房内书法,在广阔的桌面上放有墨砚,也有书法用的纸垫。

“大河原警部,”在现场调查的其中一名部下向我叫道。

“怎样?”

“请看这里。”部下指着桌子和椅子之间说。

“哗!”我无意识的惊叫了一声。

在焦茶色绒毡的表面,以墨写成了些像文字般的东西,不、说是像文字般的东西并不贴切,那些确实是文字。

“在旁边还留下了这个。”部下拿着的是末端还染着墨的笔。

“嗯。”我咕哝了一声后再望向绒毡上的字。怎也像是英文字母似的,“W……E……X……么?”

“可以看成是这样。”从旁边传来的声音。但与部下的声音却不同,我回过头望去,乱蓬蓬的头和皱巴巴的衣服,一个戴着圆眼镜的男人凝视着地上。

“啊!”我惊得倒仰,“什么……什么……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呀,大河原警部,是……”那男人转动着手杖并说道,“头脑清晰、博学多才、身手敏捷的名侦探,天下一大五郎啊。”

“非常详细的自我介绍哩。”我冷冷的说。

“由于作者没有描写才能,所以只好自己来做。”

“啊,原来如此。比起以地文长长的说明优胜得多了。嗯,这事怎也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除有关人等之外,应该是不准进入的。”

“我是受了王沢董事长的委托,对某个人物进行调查。”

“所谓的某个人物是谁呢?”

“本来委托的事情是不能公开的,但既然人已死去便大概没问题吧。所谓的某个人物便是王沢董事长的妻子,那个在两年前结婚的继室,应该是约三十岁出头,由于是那么年轻而且又是个美人,即使王沢董事长怀疑她有奸情也是合理的吧。总之,最近是有那样的担心,所以到我那里委托去进行调查。”

“有那样的事嘛,那么,调查的结果怎样呢?”

“那个还在进行当中,虽然已经知道她妻子确实是有情夫,但对方的名字却还不清楚。我便是特意来报告这件事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是没法要求给委托费的了……真是个大损失!”天下一搔着那乱蓬蓬的头。

“那真可怜啊,那样说来是有点状况了,要向你认真的问话,请到另外的房间等一会。”我就像赶蚊般的挥着手。

然而,天下一却对我无视,再次窥伺桌子下面。

“警部,这是宗很有趣的事件哩。”

“说成什么夸张的事件来啊,这没有外行侦探出场的份儿,请回吧。”我说出了一贯的台词。

“喔,W、E、X 吗……”天下一面露难色。可是环顾了四周后再向我眨一下眼。

“大河原君,这次看来是那个吧。”那个样子不似这故事的主人公,反而变成了像评论小说的闲杂人。

“是嘛,那个。”我也留意着四周并低声说道,“有一样所谓死前留言的东西。”

“那个麻烦的呀。”

“嗯……”我一脸不安的说道,“对于作者来说,简单地便创造了谜一样的气氛,也能产生丰富的悬疑效果,方便得很,但在一般的场合中,故事会变得不太自然。”

“变得不自然是当然的了,已经将近快死的人应该没有写下留言的时间。”

“唉,只得忍耐着应酬吧,而且不仅是小说甚至在现实中,那样的杀人事件也频密的发生,在临死前想公开凶手身份的被害者大概也会有一两个吧。”

“这样的话用口说出来便可以了,为什么要刻意做成暗号?清楚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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