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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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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现场,在一个废弃的小作坊里发现了死者的血迹,运送尸体的车辆也被发现了,是一辆被盗的华利小货车。遗憾的是,警方虽然排查了所有跟本案有关的嫌疑人,但到现在为止,却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杀人犯到底是谁,凶手依旧逍遥法外。甚至就连凶手为什么要割去死者头骨上的皮肉,我们也不得而知。
但这个凶手却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疯狂,继续作案危害人间,没有公开他的下手目标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个案件后,我知道女孩父母的生活被完全毁掉了,母亲由于女儿的事而不敢出门,而父亲却很快在痛苦中去世。
听到这样的故事感到恐慌的人们,我要告诉你们,大周曾经告诉过我,根据现代心理学研究,这类杀人狂跟死者很可能并不认识,他们杀人可能只是一次愤怒,一次嫉妒,一次刺激或是一种冲动。他们会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素不相识的人。
大周还告诉我,鉴别变态杀人狂的基本方法,一共有三条:
一是他们在成年后还会经常尿床;二是他们大多患有梦游症;三是他们会有虐待小动物的倾向。
如果您的身边有这样的人的话,请务必小心!因为杀人狂可能就在你的身边,他可能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也有可能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甚至有可能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美女,但他同时有可能是个冷血的杀手。
当然,我说的只是建议,必须要慎重的对待。可不要把你不喜欢的人都当做杀人狂来对待。
大周跟我讨论过什么才是人类对同类所实施暴行最极端的形式?
我的答案是强奸,他的答案是虐童!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儿童都是天真和无助的,当他们受到伤害的时候,根本无法保护自己,而有的时候,伤害他们的往往是他们最亲近的人。
“这些案例是我近些年来收集的,都是虐童案件。”说着,大周把一个文件夹交到我的手上。
每种不同案例,大周都会集合成册,而每当我接到这些案例合集的时候,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沉重,像是又要接受一次洗礼一样。
我打开这个厚厚的文件夹,里边的文字和照片像剪报一样排列着。
一个鼻孔里流着血的婴儿照片引起了我的关注!因为看那个婴儿的手脚还没有展开,应该是初生后不久照的。
“这个孩子是被他那个醉鬼父亲活活摔死的!就因为当天还在月子中的母亲,没有满足他的性要求,他就迁怒于自己刚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的女儿,把她活活摔在了地上。”
我总是能在大周口中听说到最不可思议的故事,人性的泯灭,让人感到的不是悲伤,而是绝望。
“这个孩子只有九岁,只因为打碎了家中的东西,便被父母按着头,活活的溺死在了水缸里。”大周指着一张死去女孩的照片说道,女孩的面容发白,脸上有很明显的肿胀,左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划伤,“在对这个女孩进行解剖时,我发现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肉是好的,口腔中的上唇和牙床都有不同程度的断裂损伤,臀部和背部有被电线或鞭子抽出来的大片大片的血痕,新伤加旧伤的累积,她的胳膊上都是瘀伤,手上的小拇指已经坏死,很可能是因为父母经常殴打她的头部时,她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所致。”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父母?”我当时只有气愤的份了。
“最让人气愤的是,当警方询问孩子的死因的时候,他们竟然说孩子是不小心自己跌倒在了水缸里淹死的!”大周的情绪里除了愤怒,我还看出了一丝无奈,他可能很想在这对父母施暴时抓住他们打向孩子的手,但是时空和空间的交错让他无能为力。
那天回到家,我想了很多,我也想起了我的妈妈。
其实,我小时候也不是特别喜欢学习。我记得我妈妈那时一拿到成绩单,就开始打我,而且下手很重,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后来有人问我:“你恨你妈妈吗?”
我回答很果断:“不恨!”
理由吗,当然不是我妈妈打我那是为了我好之类的套话,那样说的孩子我觉得很虚伪,因为没有人喜欢被别人打,还不去怨恨。
我不恨我妈妈是因为一件事情,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我正躺在床上玩,而外边是一阵狂风暴雨,大风摇晃着窗户,咔咔直响,突然一个强风让窗户一阵晃动,玻璃碎了,碎片直冲躺在床上的我而来。
而就在这个危险的时刻,一只胳膊挡在了我的面前,那是我妈妈的胳膊。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她胳膊上瞬间便渗出了浓浓的血水,深红色的血流顺着她的胳膊流下来,大量的出血,当时把我吓哭了。
我长大后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我不恨我妈妈经常打我,是因为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恐怕只有她能挡在我的面前。正因为这样,在她每次打我时,虽然很疼,但我真的体会不到她对我的恶意!
我知道,大部分来自父母对孩子的家庭暴力,其实都是源自于父母望子成龙的想法。当爱的成本变得异常巨大的时候,爱的方式就会背离他们的初衷,向着反方向发展,甚至会发生大周所说的那种残忍的事情,那也是亲情的一种悲剧。
所以,特此劝诫各位已经或即将为人父母的人们,你们要用最温暖的方式实施教育,要善待的你的孩子。而孩子们你们也应该多体会父母的辛劳和坎坷。只有双方的互相体谅,才能造就家庭,乃至社会的和谐。
当然,虐童案件并非只来源于父母的家庭暴力,还有一些来自于社会的方方面面,诸如下边的故事。
在外省一所着名的县级寄宿学校里,大周曾经协助调查过这样一起命案。
这所寄宿中学,是当时县城里最好的教学基地,升学率极高,被很多县城及农村的家长看成是考大学的基石,他们拼命将孩子送进这所学校来学习,因为进了这所中学,就等于孩子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大学的校门。
而就在这所学校里,却发生了极其恶劣的虐童事件,当时因为一个男孩的死亡,才把整个学校内虐童事件的真相公诸于世。
死亡的男孩当时只有十三岁,在学校的体育用品器械仓库里被发现,发现时他便已经断气。
大周当时正被派往该县城做毕业前的实习工作,所以直接参与了案件的调查。他仔细检查了这具尸体,并申请对尸体进行医学解剖,但当时的解剖工作却遇到了重重压力。
校方和警方都想将案件以意外事件草草了结,而大周通过自己的关系,向上级部门再次打了申请报告后,尸体解剖工作才得以进行。
解剖的结果令人十分震惊,在男孩的胃里竟然发现了被碾碎的粉笔断头,而在死者的牙齿上有大量的粉笔末,男孩在死前不久嚼着咽下了至少三根粉笔。
“男孩是因为吃了粉笔而死的?”我觉得此事果然很蹊跷。
“男孩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他杀或自杀,他胃里那些粉笔残渣也并非他致死的原因,他是由于过度惊吓,外加很多天没有吃东西,而得了一种叫饥饿综合症的精神疾病。在尸体的旁边,我们发现了孩子的尿液,当时他已经大小便失禁,经过我的解剖和勘查,这孩子是由于精神上过度紧张而猝死的。”
“凶手是?”
“他的班主任!一位三十七岁的女性知识分子,还是特级教师。这个男孩一直学习不好,他的班主任是他的英语老师。男孩常常因为英语课文背不下来,被老师毒打、关禁闭,甚至不给午饭或晚饭吃,在尸体的旁边还发现了孩子的英语书。在孩子死亡前,英语老师强行让他嚼咽了粉笔头,以示惩戒,还把他关在那个器械室里继续背课文。”
“所以,校方才会布置如此大的阻力,阻碍你的解剖。”
“更让人感到吃惊的是这样暴力事件,在学校里竟然是普遍现象!老师打骂学生,从来都被认为是合理的,班中甚至出现了老师让两个孩子互相抽耳光,好学生可以打功课不好的学生,这样的事情。若不是闹出了人命来,恐怕没有孩子敢提出异议的。”
那位英语老师和校长很快被控制了起来,等待着司法处理,对他们的处理结果,大周说他也不清楚。
本应平静的校园,却时常会发生如此的暴力事件,为什么?
乡下的孩子们都想用升入大学的方式改换门庭,跳出自己落后的生活圈子。而这些县级学校的老师们也肩负着很大的压力,升学率就成为了衡量他们工作的唯一标准。师生都想通过这种方式,获得自己最大的利益,从而形成了这种近乎于变态的师生关系。
据大周说,死亡的孩子是家中的长子,是个孝顺、勤劳的孩子,除了学习不好,他懂得尊重师长,懂得团结同学,也懂得付出!但是这样的孩子,在老师的眼中却毫无价值!因为再好的德育也不如成绩来得实在。没有好的成绩,对老师和学生而言都无利可图。
出现这样的惨剧,就是这种变态的教育竞争机制所造成的恶果。
而我们当今的学生呢?他们是什么?只能是应试教育的生产线下产出的木偶,他们的命运都被丝线控制着,却无几人敢于摆脱束缚。
“最可怕的是,当我公布了解剖结果后,学校停课了。当我和警方再次回到学校中取证时,我当时看到了那所学校师生的眼神,他们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们!好像是我们的原因才导致的学校停课,会影响到他们考大学。”
“那种眼神很可怕,是吗?”
“在他们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亲情,同学情,师生情。孩子们的眼神中更是只有冷漠,没有情意,只有顺从,没有反抗和保护自己的意识。”大周说这话的时候,我打了一个寒战。
这种场面,多像是一场噩梦中的场景!一个破败的学校里,一群面无表情,眼睛空洞的孩子,朝着校门望过来……时间进入了2007年的8月底,热度包含着水分让人很难受。室内吹着空调,但那凉爽终归是城市的假象,人不能总在屋子里呆着,一旦来到户外,身体便会有一种不适,那种煎熬的感觉,才是季节给人的真正体验。
而就在这炎症般的夏夜里,命案再次发生了。
第八章 虐待强奸案
一具女尸被发现在一个卡啦OK的包房中,女子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下体受到了严重的侵害。尸体的头部已经血肉模糊,现场一片狼藉。
“恶行!”大周拍着桌子,我当时就在他旁边,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和大周经历强奸杀人案的侦破,对于我这样的菜鸟来说,根本插不上话。
女孩的身份很快被确认了,为卡啦OK里的女服务员,郊区人,到城里来打工仅仅两个多月,只有十八岁。
当无影灯打开的时候,一个一丝不挂的裸体女性被摆放在大周和我的面前,只不过她一点生气都没有。实事求是的说,对于我这样的处男来说,压根就没有看到过真实的女性胴体。那具女尸的线条很美,这让我的下体都开始不安分起来,面对尸体还有这样的反应,我觉得真的很耻辱。
“作家,不要掩饰,你的反应是正常的,我当初也有过。”大周在解剖工作完成后,是这么安慰着我!
“谢谢你的坦诚,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安感觉,觉得自己的心灵不够纯洁!很肮脏!”我还是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们不是圣人,即便是孔子站在那里,恐怕也不会泰然若常吧!什么非礼勿视,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要是这些不该看,那些不能碰的话,我们怎么破案?不要总拿正常的生理反应,来衡量自己的道理水准。”大周平静的喝着咖啡,跟解剖前的激动情绪相比,他冷静了很多。
“你现在见到美丽的女尸还有那种反应吗?”
“没有了,那种感觉消失很久了!”
“你不会是?”
“不是阳痿啦!这就像是一种锻炼,像治疗晕车一样,只要多坐车就不会晕了。面对尸体也是一样,解剖多了,也就自然没有那样的反应了。这是法医必须适应的工作环境,对尸体吗!我要抛弃心中所有的情感。”
抛弃情感和欲望,这是相比于那个酷热的天气更难以忍受的煎熬吧!
我的那点儿“丑事”只不过是这起案件的闲篇儿,这起案件发生的地点并不隐蔽,影响极坏,所以很快被定义成了特别重大的恶性案件,凶手也很快被确认了身份。
是六个在包厢中唱歌的青年,他们看到美丽的女服务员立即色心大起,动手动脚,而女服务员拼命反抗,这更激发了他们的“性”趣,进而轮奸了这个女子。在强奸的过程中,女孩一直都在反抗,正是因为这种反抗,六个青年竟然用了最下流的方式,轮流迫害了女孩的下体。
“女孩还是处女,处女膜严重破裂。”大周在报告中是这么写的。
“你是如何判断的?”
“她的处女膜破裂缘有红肿,出血的迹象,并且有大量的凝血!而且,这些恶徒并不只是用他们的阴茎,完成的他们的恶行!”
“那是?”我有点颤抖。
“可能是打火机,之类的硬物,甚至是他们罪恶的手指!而且……”
“而且什么?”
“就连女孩的肛门也受到了迫害!尸体的阴部,大腿内侧,小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暴行!在女孩的激烈反抗后,抓伤了其中的一名强奸者,这最终激怒了他,强奸者就这样又变为了杀人者。”
“罪犯呢?抓到没有?”
大周冲我点了点头!
那是六个无比嚣张的恶徒,他们在包房内实施强奸,杀害被害人后,又扬长而去。
面对如此严重的罪行,在逮捕他们的一刻,竟然{‘文‘}还可以在{‘人‘}他们的脸{‘书‘}上找到阴森{‘屋‘}的笑容,似乎他们杀害的只不过是个蝼蚁或者飞蛾。
“我爸是xxx,你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这绝不是我复制“我爸是李刚”之类的经典名句,用在我的实录里,那六个凶徒说这话时,要比李启明事件早三年多的时间。
这几句盛气凌人的威胁,气坏了大周,他将厚厚的一打法医鉴定报告整理了又整理。
“你要干什么?”我有点纳闷,因为他的举动和平常不太一样。
“亲自到法庭上去!让这几个畜生明白他们的罪行。”大周的话语铿锵有力,让人感到了一丝正义可以被伸张的可能。
刑事法庭是很肃穆的,法官对案情的发问也非常简单,当法官问道检方,六个犯罪嫌疑人杀害被害人的证据时,检方出其意料的说这次事件将会有法医出庭作证,在场听审的人,除了我之外,都很震惊!
法医出席中国的刑事案件庭审,这种在西方常见的司法模式,在中国却因为种种原因,而变得凤毛麟角。因为在大多数法医看来,他们的鉴定报告就是给凶犯定罪最有力的证据。而他们犯不着直接到法庭上去招惹那些难缠、残忍的凶犯,怕之后遭受不必要的报复。所以还是把那些坏印象甩给法官和检察官吧!如果要恨,就去憎恨给你定罪的人吧!这是大多数法医的想法。
可大周不一样,他敢于直面罪恶,与不可一世的凶犯做正面的交锋!
当大周拿着厚厚的鉴定材料走上法庭的证人席的时候,我看到了全场除了六名被告外,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的法医肃然起敬。
“周法医?在您的法医鉴定中是否可以确定就是六名被告对被害人实施了轮奸行为呢?”检方对大周进行着询问。
“是的,在死者的阴道、衣服、下体,甚至是脸上,都发现了精斑,经过DNA比对,是六个被告的。在死者的指甲中,也发现了其中两名被告的皮肉纤维,在对被告进行体检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吻合的伤痕。”大周的表情严肃,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盯着六个嫌疑人。但,六个嫌疑人的脸上露出的仍然是不屑的表情。
“那请您再说一下死者致死的原因?”检方继续提问。
“死者的头骨受到了致命的损害。她的前额中心部位塌陷,双眼内的面骨粉碎性骨折,从鼻子到其头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经过测量碎骨形成的角度比对,是被一个4x4cm的方形硬物多次砸击所致。凶器已经确定,是现场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这个烟灰缸后被凶手带离了现场,后在案犯现场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里被找到,它的边缘与女孩头骨的伤痕完全吻合,而在这个烟灰缸上也发现了死者的血迹和行凶者的指纹。”
“王八蛋!信不信我老爸搞死你!”实施最终杀害行为的凶徒叫嚣着。
大周没有再说话!而是直视着他们走下法庭。我那时看到了六个嫌疑人身上的恐惧,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法医可以直面司法的正义,并敢于直面挑战他们父亲的权威。
最终的审判结果很令人意外,六个家庭与死者的家庭达成了谅解协议,主犯最终被判为死缓,而其余五人也被判处了五年到十五年的刑期不等。
我把刊登判决的报纸摔在大周的面前,“真没有想到女孩的家长会签署这样的协议!”
大周依旧喝着咖啡,“想听听整个事件的真相吗?”
我点了点头!
“在那个卡啦OK包房中,女性被侵犯事件已经不只一次发生过了,在女孩受到强暴的过程中,难道真的没有人发现吗?还有在事件发生后的一个小时后,尸体才被发现,这说明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警方的调查报告里对这段时间的调查只字不提。而在法庭上,法官和检方都没有问及强奸实施的细节,而法庭调查中法医的证言只能根据原、被告或法官的提问进行作证,那些本应加重处罚的条件都没有被涉及。这些都是六个被告可以减轻处罚的依据,换言之他们钻了司法的空子。”
“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没想到你还是个法学家!”
“法医拿到可是法学学位!我不能对不起我自己的专业啊!”
“是啊!上诉不加刑,即便是二审中也不能可能加大对他们的处罚了,而检察院好像也没有抗诉的要求。”
“原来,我总是对你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职责,现在我只能对你说,我做了我应该做的。力所不能及之事,我不多评论了。”
大周是在改变着他对罪恶的态度,但是我们的司法环境却没有改变,总是有人在不健全的法制下,践踏着本应受到保护的人权。
大周总是问我看似很简单,想来答案又不太容易回答的问题。
“作家,你知道什么样的场合是法医必须要出席的吗?”
大周总是一本正经的问着我问题,弄得我回答时,也必须不苟言笑。
“杀人案?”
大周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不是答案,大周的问题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要不也不会提问了。
“强奸案?”
继续摇头!
“毒品案?”
摇头!
“到底是什么?就不要卖关子了!”
“是死刑的现场!”
大周依旧一本正经,但是我却总是被他说的奇怪的话和新鲜的事吸引住。
“你去鉴定死刑犯到底死没死吗?”
“这是我的主要工作之一,也还有一些别的琐碎工作要去做。”
“现在的死刑是什么形势?枪决吗?”
“大部分还是,不过有一部分地区已经用了注射死亡的方式了。”
“为什么一定要用枪决的方式呢?是因为它的成本比较低吗?”我对此一直有着疑问。
“很多人都这么理解,其实并非只是这个原因。”
“哦?还有别的原因?”
“嗯,这事有点说来话长!”
“看来又是个很长的话题,你还是给我冲一杯咖啡吧!”我已经习惯了大周的说话方式,而且我也很喜欢他研究室的咖啡。
大周也不吝啬,很快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死刑也分为很多种的,比如过去有枭首、腰斩、车裂,看《封神榜》里纣王和妲己还把人扔进虿盆中,让毒蛇咬死,这些都是死刑。”
“是啊!可这些死刑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其实刑法也是一门艺术,为的是让受刑人感受到最大的痛苦,而让观看行刑的人胆战心惊,不敢再犯法,从而起到震慑作用。”
“这我也能体会!难道这些死刑还分什么等级吗?”
“那是当然了,中国的死刑是按照能不能给死者留下全尸来划分等级的。比如,嘉庆皇帝赐和系酰褪亲钣藕竦乃佬獭5牵阋溃瞳|死亡的时候其实是很痛苦的,远比一刀砍了他的脑袋要痛苦。”
“你的意思是中国对于死刑等级的划分并不科学?”
第九章 死刑大排序
“大周点了点头!在国外,死刑是根据受刑人死亡时间的长短来划分等级的。也就是说把行刑时间拉的越长的死刑,犯人是越痛苦的,反之刑罚的等级也就越高。比如,流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流放!”
“流刑?流刑也是死刑吗?”我又有了疑问。
“当然!所谓的流放就是把你放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你想想吧!多痛苦,那是一种精神加肉体折磨。你会慢慢的饿死!渴死!然后你的身体会腐烂,身上爬满了秃鹰啃着你的肉,最后变为一堆白骨!”
“听着确实很恐怖!”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死刑!你看过莫言的《檀香刑》吗?”
我点了点头,身为“作家”,没看过那个是很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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