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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陵:康熙、咸丰、同治皇帝与慈安太后墓葬盗掘真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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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兄弟们方才亲眼所见,刘七他今日虽然拣了一条命,可是他却无法跟大家伙一道分东西了!”黄金仲将那支张开大机头的驳壳枪握在手里,依次用他那双鹰枭般的眼睛扫视众人。他粗声大气地说道:“弟兄们,我心里清楚,你们这些人也和刘七一个样,每个人的身上也都私藏着许多宝物。我本来也想像对待刘七那样,当着众人面前把你们各自的身上都翻个底朝天,然后拉出去枪毙,或者也像对待刘七那样,把你们私藏在身上的东西搜出来以后,再一个个赶出去,什么东西也不分给他们。可是,大家伙连着几天几夜在景陵里熬,谁也不容易呀!也罢。我也学学人家王绍义,以‘信义’两字为重!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喊一、二、三,在我喊号的时间里,谁如果肯将私藏在身上的东西主动交出来,老子就宽容忍让,准许你们与大家一块分掉皇陵上的宝物。但是,如果还有人胆敢私藏不交,那么一旦让我们翻出来,可就别怪我姓黄的不讲义气。你们不但分不到任何东西,老子还要将他枪毙在隆恩殿外。何去何从,你们就看着办吧!”
大殿里立刻气氛紧张起来。大部分人都神色慌张,左顾右盼,忐忑不安。
“弟兄们,方才黄部长说的话也在理呀!如果大家都像刘七那么损,私拿私藏,别人还怎么能分到值钱的东西呢?”王绍义接过话茬说道:“大家伙听着,黄部长是说到哪办到哪的爽快人。现在趁他还没有对大家进行搜查,弟兄们还是快快地把自己身上私藏的东西都主动交出来为好!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嘛!我敢对大家伙保证,只要你们听我和黄部长的话,把偷拿的东西交出来,一会儿分赃的时候,也决少不了你们各位弟兄的好处!”
大殿里鸦雀无声。那些从景陵地宫里往隆恩殿搬运棺中珍宝的人,大多数都在半路上私藏了些许在他们看来是十分珍贵的国宝。有人装在衣袋里,有人掖在腰带间,还有的将宝贝放在裤档里夹着。现在,见黄金仲和王绍义像演双簧似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软硬兼施地逼着,一个个的精神防线大都被冲垮了。特别是经过黄金仲对刘七的当众严厉惩罚,早已起到了杀一儆百的威慑作用。大殿里黑鸦鸦的盗陵者们彼此胆战心虚地面面相觑。
“各位弟兄,你们还想混过去吗?”王绍义在与黄金仲交换了一个诡谲的眼神后,大声地说:“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将来是要后悔的!到时候黄部长当真要军法从事,我王绍义也是保不了你们的,到那时候大家可别怪我王绍义不讲信义!”
黄金仲见人们还是彼此互相观望着,谁也不肯先交出私藏之物,便把驳壳枪瞄向大殿里的盗陵人说:“我姓黄的是因为大家伙都是乡里乡亲,才这么宽大。如果你们当真不给我黄金仲的面子,那好,我就挨个在你们的身上搜搜看。如果哪个真让我搜出来私藏的东西,那就是偷!懂吗?你们敢偷我黄金仲的东西,我可就不念乡亲的旧情了!”
人群里一阵不安的骚动。有人在窃窃私议。
王绍义见火候到了,说:“你们再不交,我可就不再多管黄部长的闲事了!”
“来呀!”黄金仲将驳壳枪一举,指挥一队守陵的民兵和李树清、穆树轩、郭正、关增会、杨芝草等人说:“他们再不往外拿,你们就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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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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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别搜了,别搜了!”
“我们交,我们交出来就是了!”
那些私藏了陵中珍宝的人,虽然不情愿交出来,却又担心被黄金仲、王绍义等人当众搜出来,既出丑丢人,又闹个两手空空,于是纷纷宽衣解带,将私藏在身上的珍贵之物七手八脚地送到“隆恩浩荡”匾额之下的案前。眨眼之间,桌前的珍宝越堆越高,金光闪闪,灿烂生辉。
黄金仲见了这种场面,心里十分高兴。他知道,面前这些纵有贪财之心、却无贪财之法的壮汉们,只要一恫吓便能俯首听命。他嘿嘿地一阵冷笑,将驳壳枪掖进腰间,踱到那批堆如小山般的棺中珍宝面前来,信手从中拣起一只纯金精制的多节飞龙,在手上掂了掂,又甩了甩。本来只有寸把长的纯金小龙,经黄金仲轻轻一甩,倏然间变成一尺多长。而且那金制的小龙金鳞闪闪,翩翩欲飞。黄金仲爱不释手地将那只小金龙在手里把玩着,忽然将脸上笑容收敛,阴冷地蹙蹙眉,一时间马型长脸上的麻坑显得又黑又密。黄金仲粗声嘎气地说道:“你们这些不知深浅的贪心贼,谁让你们私藏我的宝物?你们也想发财?哼,我告诉你们,今天我黄金仲不枪毙你们,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你们莫非当真想分东西吗?好,你们要分也可以,不过你们必须要依我的主意才能分!”
被黄金仲恫吓得六神无主的盗陵者们,知道发财的希望十分渺茫,都参差不齐地叫道:
“黄部长,我们当然要听你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说吧,我们照办就是。”
“只要能分到好东西,你让我们怎样就怎样!”……
黄金仲说:“那好,这次盗陵成功,主要是我和王绍义,还有这些区、村干部的功劳!所以你们想分的话,也要先让我们这些领头的先分先拿!剩下的,再轮到你们大家伙平分!如何?……”
“行啊行啊!”
“就依你吧!”
那些为盗陵出了力但在分赃时却毫无主动权的人们,都无可奈何地说道。
“来呀!分!”王绍义见黄金仲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条康熙墓葬里的小金龙掖进腰间,便急忙向他的儿子王茂、王慎两人招手,说:“还在那里傻等着什么?”
王绍义、王茂、王慎父子三人三双手,开始在那大堆的金银珠宝堆里拣选着精品。只见爷儿仨拣去了纯金香鼎、银饰镂花双耳瓶、螺甸漆盘、翡翠板指和一串串的玉珠……
李树清、贾正国、穆树轩等区、村干部和杨芝草、关增会、田广山等盗陵骨干也一拥而上,去争抢那些康熙皇后与贵妃棺中的陪葬之物,什么青铜簋、金爵、银斗之类的祭器与皇妃们身上的金簪、金钗、金细、玉珠等等。几个小时以前还带民兵前来景陵兴师问罪的区公安助理郭正,这时也一改之前严正的面孔,上前分开几位埋头抢东西的干部,从珠宝堆里拽出一只足有一斤重的纯金掐丝宝相花三足香鼎,得意忘形地将那鼎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又去抢其他的宝物。
黄金仲抢得最多。不一会儿,他的怀里已经抱着皇上的金盔、金甲和各色玲珑剔透的美玉。
关增会边抢东西边以手捂住滴血的左眼睛,满腹委屈地大发牢骚说:“王绍义呀!你当初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你说论功行赏,我姓关的功劳最大!我是在劈棺材的时候被烧瞎了一只眼睛啊,这个没良心的,为什么不让我先挑先拣呢?……”关增会已顾不得左眼疼痛,扑上前去,发现了那只晶莹闪亮的白玉九龙杯!他一把将它抢到手里。
“他奶奶的,到底不讲不讲理?九龙杯应该是我的,九龙杯是王绍义早就答应给我田广山的呀!姓关的,我操你八辈祖宗,你凭什么非抢我的九龙杯呢?!……”田广山捂住被火烧焦了的头,气咻咻地奋力分开众人,猛地扑上去与关增会拼命争夺那只传说中的杨香武所盗的九龙杯!
“姓田的,你少给我撒野,什么是你的?这年头,谁抢到手就是谁的!”关增会护住那只九龙杯,在田广山的身上乱踹乱踢。
“关增会,我操你奶奶。今日不把九龙杯给我,老子就砸烂你那狗头!”发了疯的田广山扑在关增会的身上,两人在地上翻滚厮打起来。隆恩殿内哗然大乱,响起了一阵沸反盈天的叫骂厮打之声……
第15章 昌瑞山间已是重兵布哨
年轻干练、颀长英俊的公安局长云一彪,从冀东区第三专员公署骑马赶回河北省蓟县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一点钟光景。
蓟县地处天津以北的山区,在午夜里显得格外沉寂。解放前夕,蓟县尚不通火车,小城里只有两条交叉的公路,一条通往华北商埠天津,一条通往唐山蓟县的小街坎坷不平,由茅草屋与瓦屋组成的居民区黑灯瞎火,远方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犬吠。
年仅29岁的云一彪策马疾奔在山区的崎岖土路上,这在解放前夕是当地最好的交通方式。他是在专署参加完紧急会议以后,执意连夜返回蓟县。因为他感受到,一个临时的但却异常紧急的侦破任务,已经迫在眉睫!
夜风呼啸,马蹄嘚嘚。小路两侧的群山间松涛狂吼,十分骇人。云一彪的脑海里此时闪现着专署紧急会议上一张张领导者严肃庄重的面庞。
这是蓟县马兰峪(马兰峪解放前归属蓟县管辖,解放以后改划遵化县辖)清东陵区发生康熙景陵被盗掘事件的第三天。中共冀东专员公署在获悉了这一令人震惊的消息以后,在当日午后三时,由专员黎亚夫亲自主持召开了紧急会议。
由于案情重大,中共冀东区党委书记李楚离闻讯后亲自赶到专署赴会。云一彪非常清楚,李楚离的资历颇深。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他曾作为一位意志坚强的共产党人,与彭真、薄一波、刘澜涛等人在北平草岚子监狱与敌人进行过艰苦的斗争。现在,在全国解放战争即将拉开序幕的关键时期,作为冀东区委书记的李楚离,对发生在马兰峪的大规模盗掘清东陵的案件,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紧急会议开始不久,李楚离就满腔义愤地说道:“发生在蓟县马兰峪的景陵被盗案件,是继1928年反动军阀孙殿英盗掘慈禧、乾隆两座陵墓以来的又一次特大盗案,性质极为恶劣。这些作案者是趁日本帝国主义宣布投降以后,马兰峪一带尚无人控制的混乱之机,进行大规模盗掘古陵活动的。清东陵是冀北地区最大的一片清代古墓群。这片陵区在全国解放以后,必将成为十分重要的文物,被国家与政府重视并保卫起来。所以,我们冀东党委和专署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对保卫清东陵的工作重视起来。马兰峪的盗陵案,足以说明我们的工作出了漏洞,没有在日寇投降后立即出兵保护清东陵。也正是由于我们的疏忽,才给一些唯利是图的不法分子造成了可乘之机。所以,我建议必须立即向马兰峪地区派出至少一个营的兵力进行护陵。同时,请专署公安局和蓟县公安局尽快派出精干人员,前往马兰峪侦破此案,力求逮捕并严惩主犯,追回被犯罪分子从景陵内盗窃的全部陪葬文物。”
区党委书记李楚离的讲话,虽然寥寥数句,但是分量很重。所有与会的冀东党委常委、专署领导人都被李楚离的话深深地震撼了。特别是身为蓟县公安局长的云一彪,更感到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感。那是因为马兰峪就在蓟县的管辖范围内,而公安局理应在作案分子行动之前就将欲伸向国家瑰宝的罪恶之手斩断,可是,他们在事前并未得到有关盗陵的任何情报。云一彪为此深感不安。
专署专员黎亚夫说:“根据冀东区党委的指示,在这次会议召开之前,我已经和冀东第十五军分区司令员邵子甫同志取得联系,决定在会议结束后不久,就派出一个营的兵力迅速进驻马兰峪,以保卫庞大的清东陵墓葬群。请李书记放心,我们会尽快组织力量侦察破案的!”
李楚离清癯严峻的面庞上布满了沉痛的神情。他听了黎亚夫专员的发言以后,沉吟片刻才说:“我感到可疑的是,这次盗陵事件到底是由什么人在暗中组织策划,才能串联起那么大的一股力量?当年孙殿英为盗慈禧陵和乾隆陵,不惜动用了谭温江一个师的兵力,才得以实现。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报告,参与此次盗掘康熙景陵的人数约有一二百人。这个数目该引起我们高度重视了。他们当中自然不乏一些惯匪、地痞、流氓和恶棍。可是我怀疑,仅有这些乌合之众是无法在我们的解放区组成这么大的盗陵队伍的。他们当中究竟会不会混有我们的领导干部呢?这是一个很需要重视的问题。”
会场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李楚离书记的话,宛如一枚炸弹突兀地投入会场,使本来气氛紧张的会场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云一彪对李楚离的这番话听得入耳,字字句句都打动了他的心。在他的眼前立刻闪现出马兰峪和昌瑞山间星罗棋布的清代古墓葬群。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串联并组织数百人的盗陵力量,明目张胆地大肆盗掘景陵呢?马兰峪一带的山区是老解放区,群众的觉悟高,当年抗日的力量也十分强大。而且,这那里并没有可以构成盗陵力量的土匪绺子。云一彪认为,党委书记李楚离对案件的分析判断切中要害!可以肯定,土匪流氓只能是这股盗陵力量的一小部分,而大多数人则是马兰峪附近的普通庄户人。如果当真如此,那么这些普通庄户人究竟是受到什么人的蛊惑、欺骗与煽动,才能铤而走险呢?云一彪越想越感到事态的严重。他想象不出,在这伙一二百人的盗陵力量的背后,究竟隐匿着怎样意想不到的人物!他们会是谁呢?
“对于是什么人在暗中策划组织,并串联这么多人盗掘清东陵,我们目前尚无准确的情报,还是一个谜!”李楚离的话音刚落,冀东行署公安局副局长俞枫便说出了他对此案的判断:“不过,我认为这次盗陵的主犯,很可能是当地土匪。因为据我掌握,早在1928年军阀孙殿英盗掘西太后和乾隆两座坟墓以前,那一带就有一股曾经被奉系军阀张作霖收编招抚的土匪,多次在马兰峪清东陵的古墓区窥探骚扰。但是这股土匪的盗陵活动一直没有得逞,原因就是人数较少,根本不具备盗掘清东陵的能力。他们这伙土匪的头目叫马福田!”
“马福田?!会不会就是他从中策划组织呢?”李楚离认真倾听着。他的两条淡淡的眉毛在眉心处蹙成个“川”字。他听了俞枫的话后,刨根究底地问道:“如果当真只是土匪所为倒不可怕,我们派兵追剿就是了。我所担心的是,我们队伍内部的某些腐化变质分子,会不会也在这次东陵特大盗案中扮演某种角色?如果当真那样的话,案情将会变得特别复杂,甚至给以后的破案工作带来相当大的麻烦!……”李楚离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又将他深邃明澈的眼光,越过围坐在会议桌两侧的军政首长,投向坐在末端的一位年轻人——蓟县公安局长云一彪身上。李楚离问道:“云一彪同志,你也认为是马福田带领土匪所为吗?”
“不,我并不那么认为。”在冀东地区军、政首长云集的非常会议上,始终保持着缄默聆听的蓟县公安局长云一彪,见李楚离将探询的目光向他投来,急忙欠了一下身,然后毫不掩饰地说出了他的判断:“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以马福田为首的一股土匪,确实于1928年以前在马兰峪一带出没骚扰,大有非盗清东陵不可之势。但是,这股土匪只有这种企图而没有盗陵的实际行动,而且,他们在1928年曾与孙殿英麾下的师长谭温江部,有过一场血腥的厮杀。在那次交战中,马福田的匪股败于当时正在马兰峪驻防的谭温江部,死的死,逃的逃,而匪首马福田本人也在那次火拼之后下落不明。有人说马福田在匪股被击溃以后,逃回他的老家藏匿起来。也有人说,马福田在马兰峪的火拼当中,被当场击毙了。所以,现在认定是马福田做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会场上窃窃私语。显然,云一彪有理有据的讲话很能引起与会者的共鸣。李楚离深沉地颔首,继续向这位年轻机智的县公安局长发问说:“马福田如果当真早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他当年的匪绺子中是否还有侥幸生存下来的余孽?如果马福田一直都有盗窃清东陵的邪念,那么,他的这种贪欲思想必然会像难以消灭的毒菌一样,影响着他身边的人。虽然马福田死了,但匪股的余孽们仍然会野心不死。在马兰峪出现了暂时无人管理的局面,他们势必死灰复燃,趁虚而入。云一彪同志,这一切是必须侦察清楚的!”
“是!”云一彪挺身受命。
李楚离激动地打着手势说:“此外,我已经说了,你们蓟县公安局在邵子甫司令员亲自率领一营兵进驻马兰峪护卫清东陵以后,必须尽快地组织精干的侦破小分队,迅速地投入战斗。首要的任务当然是彻底清查盗陵分子的来龙去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盗掘景陵的主犯!如果是有前科劣迹的惯匪所为,可以请求冀东军分区邵司令派兵协助进剿。特别提醒你注意的是,要查清这群盗陵分子中到底有没有我们队伍中的腐败分子。如果有,不论他的资历和地位,必须绳之以法,予以严厉的打击!”
“是,我懂了!”云一彪神情庄重地举手敬礼,吐语铿锵地向李楚离及所有与会的军政首长们表示说:“我一定尽快抓住盗掘东陵的首恶分子!”……
带着重任,云一彪连夜赶回蓟县。凌晨三点,蓟县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灯光明亮。云一彪连夜召开了紧急会议,向局内骨干传达了李楚离书记在专署紧急会议上的讲话。就在这次会议上,一个以云一彪为队长的“清东陵特大盗案侦破小分队”成立了。小分队有四名骨干队员,其中,陈树基、黄健是专署公安局派来协同作战的两位侦察员。陈树基四十多岁,中等身材,魁梧而结实。他曾经在冀东军分区担任过侦察股长,在抗战中历经过战火兵燹,有一套对敌特斗争的本领。黄健不到三十岁,生得精明干练,身材颀长。多年来,他是陈树基的得力助手,此次也随同陈树基来到蓟县协助侦破发生在马兰峪的清东陵盗案。“有你们俩来参战,我就更有信心了!老陈、小黄,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虽然小分队人数不多,可是,我坚信以少胜多的道理。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是可以战胜那些隐蔽很深的盗匪!”
陈树基说:“云局长,我们奉黎亚夫专员和俞枫副局长的命令,来蓟县协同侦破此案。到了这里,我和黄健就是您手下的兵,一切都听您的指挥。”
小分队的另外两名成员,一位是蓟县公安局的侦察股长国如剑,另一位是副股长崔大栋。国如剑身材瘦小精悍,性格内向。他办案细心,善于深入到群众中去,虽然只有三十多岁,办事却成熟稳重。崔大栋身材魁梧高大,性格直爽,果敢勇猛。有了这四员大将在自己的麾下,云一彪心里有了底。
“关于案情,现在研究还为时过早。我们必须到马兰峪摸清了情况以后,再开碰头会!”凌晨四时许,云一彪仍然骑上那匹骑惯了的雪白“菊花青”,然后命令公安局后勤股长从后边的马厩里为四位队员选出最好的蒙古马,几个人在黎明前漆黑的夜色里,蹄声嘚嘚驰出一片寂静的蓟县县城,沿着一条通往马兰峪的山间小路,急如星火地驰骋飞奔而去。
在破晓前的微光中,云一彪策马领先,马蹄声在岑寂的山谷里激起了清脆的回音。深秋时节的凌晨,山风很冷,迎面吹来,夹带着阵阵寒意。坎坷而碎石嶙峋的曲折山路两旁,黑黝黝的山影显得格外幽远。山梁上的松柏树林在强劲的山风中不时发出令人心绪不安的涛声。山麓间的灌木丛在风里摇来曳去,草声沙沙。突然,在漆黑的山路上出现了两只绿莹莹的鬼火。云一彪远远地望见了,急忙从腰间摸出驳壳枪。他很清楚,那无疑是一只野狼的眼睛!它正在浓重的夜雾下,贪婪地窥望着越来越近的五匹飞驰的骏马。
有一匹马受惊突然发出了“咴咴”的叫声。“野狼!”崔大栋叫道。接着,陈树基、黄健和国如剑等人拔枪将子弹推上了膛。
云一彪将驳壳枪握在右手里,左手紧握住马的缰绳。他那双灼灼的大眼睛在昏暗中定定地瞄向越来越近的两只绿莹莹的狼眼睛,提醒其他人说:“这种饿极了的野狼,你越是怕它,它便越是敢往马身上扑。如果你不理它,它就会乖乖地逃掉。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要开枪!”
陈树基拍马冲上来,与云一彪并驾齐驱。他问道:“云局长,为什么不能开枪?干掉它算了!”
云一彪说:“如果一枪真能将它打死,倒也罢了。我们是骑在马上,万一打不死它,野狼就会在那里拼命地发出长嗥。到那时,附近定会拥上更多的野狼。它们从后边追咱们,甚至还会有另一批野狼在前面的路上阻拦咱们,我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哦,原来如此!”陈树基也是初次遇到野狼拦路的非常情况,心情难免紧张。但是因为有云一彪在旁,他稍稍放下心来。
马蹄急促而匆忙地敲点着大地。五匹骏马并没有因为有野狼拦在路口而放缓四蹄腾飞。渐渐近了,两只绿莹莹的鬼火变成了两只骇人的狼眼睛。侦察员们的心都崩紧了,人人手里都握着张开机头的手枪。当骏马驰到路口的时候,如果野狼当真扑上来,他们手中的几支枪一定会同时开火。那时,野狼即便准备逃遁也难逃被击毙的厄运。
“听我的命令,闯!”云一彪已经看清那只凶煞的野狼正蹲伏在路口,双眼紧盯着五匹奔过来的骏马。突然,那只蹲伏的野狼猛地站了起来,前面两条腿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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