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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歹徒-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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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这个词可真微妙。

“怎么叫不安分?”

“在我当时所在的那家医院,她曾经制造过一个轰动新闻。”

“什么轰动新闻?”岳程忙问。

李亚安侧身靠在椅背上,手掌盖在嘴边,好像是怕什么秘密无意中从嘴里飞出来。岳程连忙说:

“你放心,李院长,你说过什么,我们会保密的。”

李亚安还在犹豫。

“到底是什么事?”岳程又追问了一句。

“有人发现她跟一个男病人在病房里发生关系。”说出这件事后,李亚安显得有些尴尬,“其实,你去C区第二医院外科病房调查一下,就能打听到。这件事,在那一年很轰动。”

容丽果然经常干些出格的事,这种事想不轰动也难。

“谁看见的?还是这……只是一种传闻?”

他会这么问,李亚安好像很意外。

“我是听别的护士说的,我不知道是谁看见的。事情好像是发生在一天半夜,容丽值班,跟她一起当班的两名护士发现她不见人影,正好那天护士长晚上来,结果就发现了。这件事过去很多年了,我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

“我明白。那后来呢?容丽有没有被处分?”

“好像只扣了奖金,事情没有闹大。后来,没过多久,容丽就跟那个男病人结婚了。”

岳程蓦然想起了容丽1997年的那段婚姻。陆劲告诉过他,容丽跟赵天文认识,就是因为赵天文是她的病人。难道李亚安说的那个男病人就是赵天文?在病房里……?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这简直就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勾引。1997年的容丽已经是个35岁的女人了,不年轻,也不漂亮,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捕获一个有点经济能力的男人的心,她必然要做点与众不同的事。大约,这就是她的手段吧!现在岳程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舒云亮一边在渴求年轻女子的温存,一边又舍不得放弃容丽了。容丽,如李亚安所说,的确太不安分了。

“除了这件事,她还有什么别的不安分的地方吗?”岳程进一步问道。

李亚安用手指弹了一下那个纸盒。

“这不就是吗?投资?!呵。”李亚安无声地笑起来。

“你怀疑这是假的?”

“我只知道,她这么做,很明显就是不安于她现在的那份收入。至于是不是真的,我没调查过,没有发言权,但一定要我说的话,我会选择当它是假的。”

“为什么?”

李亚安注视着他,用右手转了一下左手腕上的金表。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觉得她有点不安分。一般来说,给我这种印象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

“容丽是怎么把金小慧介绍给你的?”陆劲问。

“容丽给我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让她来了。”

“嘿,你们不熟,可她打个电话,就能把一个病人塞给你。”陆劲在躺椅上讪笑。

“作为老同事,帮个忙也很正常。”

这个回答倒也合情合理。

“李院长,我有个问题。”岳程道。

“请说。”

“你之前知不知道金小慧会寄这个包裹给你?”岳程还是把问题引回到了金小慧的包裹上,现在,这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

“我不知道。”李亚安说。

“她生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难道她没有跟你提起过包裹的事吗?”

李亚安的眼睛朝天花板上翻了一下。

“她在挂电话的时候好像是说寄了样东西给我,我以为是土特产,所以没留意。”

“是说寄了,还是准备寄?”

“她说寄了,我记不清原话了,就这意思吧。”

“那么,她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她当时在哪里?”

“没有。”李亚安摇了摇头道,“我们只是匆匆说了几句话。”

这时候,李亚安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对不起。”李亚安一边对岳程说,一边接了电话。

听上去,像是李亚安的太太打来的,岳程感觉李亚安的声音忽然温柔了许多,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点笑容。

“……是,有一点累……”李亚安把椅子转到另一边,用右手把脖子上的领带松了一松,“你别担心……好,今天下午早点回家……我已经吃过药了。别担心,我等会儿就跟他们联系……嗯,嗯,我知道,我不会太计较的……不会的,别担心……这事等我回去再处理……不用那么复杂,吃得简单点吧……好,布朗尼和蜡烛我带回来。……嗯,就这样……别多想……就这样。”李亚安挂了电话。

一回头,看到岳程正好奇地望着自己,李亚安解释道。

“是我太太。”

“李医生对嫂夫人好温柔啊。”陆劲在躺椅上笑道。

“是吗?我没觉得。”李亚安微微一笑道,“她希望我早点回去休息,因为我昨晚几乎整夜没睡。”他把椅子转回来正对岳程:“对不起,请继续。”

“李院长,我上次来找你的时候,忘了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3月10日上午10点至12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

李亚安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答案:“10号那天是星期一,我一般都是星期一休假,那天我在家陪太太。”

日期:2008…7…15 9:55:00

李亚安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答案:“10号那天是星期一,我一般都是星期一休假,那天我在家陪太太。”

“可以见见你太太吗?”陆劲又插嘴道。

“你为什么对我太太那么感兴趣?”李亚安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快。

“哦,我只是好奇。”陆劲忽然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听听答案倒也无妨,所以,岳程没有插嘴。

“当然。不然怎么会娶她?”李亚安笑着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你的办公室看不见你们的家庭合影,为什么连她的单人照也没有?”陆劲走过来,坐到岳程旁边的椅子上。

李亚安一边把桌上的记事本放回到抽屉里,一边说:

“我没这娘娘腔的习惯,每天回去都能看到,何必在办公室放她的照片?”

“那么……可不可以,用一句话来描述一下你对她的感情?”陆劲好像在故意跟李亚安胡搅蛮缠。

但李亚安没有拒绝回答的意思,而是轻轻皱了下眉,“一句话?”,他的眼光像冷风拂过窗台,“我为她着了魔。这句行吗?”他语调平淡地说。

“明白了。”陆劲微微一笑,“今晚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吗?又是布朗尼又是蜡烛的?”

布朗尼是什么?岳程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今天是我跟我太太的纪念日。这好像与你无关,陆劲。”李亚安的口气变得不那么客气了。

“好,我闭嘴。”陆劲马上说。

现在该轮到岳程了。

“我们能不能见见你太太,李院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岳程以公事公办的口气问道。

“没问题。不过……”李亚安稍稍迟疑了一下,“你们去的时候,我必须在场。我可以呆在另一个房间,但我必须在她附近。否则她就会神经紧张。”

“你太太她……”岳程希望李亚安能给予解释。

“前些日子,有天晚上她回家时,有人抢了她的包,还把她从台阶上推了下来,她伤得不重,但受的惊吓不小,目前她请了病假,在家休养。所以,她现在很怕陌生人,如果我不在,她是不会给陌生人开门的。”李亚安面露忧色。

“她伤得不重?有没有报警和验伤?”

李亚安端坐在他对面,静默了足有30秒才回答。

“她的手骨折了,另外,她小产了。”

虽然李亚安面无表情,但岳程还是感觉他的脸上似乎被洒了一层灰粉。

“包里有什么?”岳程问道。

“钱包、化妆包、小首饰等等。我们报警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下文。我太太为此对警方有诸多抱怨。所以如果你遇见她,她说了些什么不合适的话,请别见怪。”

“我明白了。我只是简单问她几句话而已。”

“那么你大概什么时候去见她?岳警官?”李亚安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

“今天下午怎么样?”

“几点?”

“四点左右可以吗?”

“可以。”李亚安顺手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给他。

“最后,能不能说说昨晚的车祸?”

“昨晚……”李亚安靠在椅背上,喝了口茶道,“昨晚我可能是太累了,当时觉得视线有点模糊,那人骑着自行车一溜烟飞过时,我没看清,就这么撞了上去,还好我车速不是很快,只是把他撞成了个盆骨骨折。我昨天报警后,就把那个人送了医院,又通知了他家里人,赔了点钱,所以才会折腾到那么晚。”

李亚安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深处。

岳程觉得他的脸更灰了。

“嘿,你对这包裹怎么看?”走出李亚安的办公室后,岳程问陆劲。

“没有日期。”陆劲道。

岳程立刻明白了陆劲的意思。

“你也注意到了?”

“嗯。”陆劲好像若有所思。

“金小慧的信上没有日期。”岳程回想着那封信的落款,他已经将包裹和里面的东西,全部封存了起来,准备立刻送回局里作指纹提取和其它分析,他道,“金小慧是在出事前一个星期从银行提走15万的,但信上,她只说她已经签了入股协议,她准备跟容丽一起入股15万。准备,她用了‘准备’两个字,这说明写信时,她还没把钱投进去,所以这封信至少应该是写在出事前的一个星期之前的之前。你说呢?”他发现陆劲在低头思索。

“我同意。”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邮戳?是出事的当天,也就是3月10,从J省斧头镇邮局寄出的。”岳程的脑海里浮现出盒子上清晰的邮戳印。

“是的,我发现了。”

“她的死亡时间是3月10日中午10点至12点,弃尸地点是你家农场的后山。我们开车回来时,曾经路过斧头镇,你这混蛋曾把我的枪寄存在那里的长途汽车站。斧头镇离金小慧的弃尸地点约有4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是那天中午12点半左右。

假设包裹是金小慧本人寄的话。有两种可能,第一,她跟凶手分开走,凶手在现场等着她,那她怎么也得在7点以前寄完包裹,才能万无一失地在赶在那个时间段,死在那个地方。第二,凶手跟她同行,两人坐一辆车10点左右金小慧给李亚安打了最后一个电话后,她就被杀了。但凶手如果要在,12点半前,飞车将金小慧送到弃尸地点,包裹还是得在7点前寄出。我觉得时间太紧了。”

“时间太紧。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字条写得那么仓促潦草,他的确没时间写更多了。”陆劲说。

“你对斧头镇好像很熟,你知道那边的邮局每天是几点开门吗?”岳程问道。

陆劲想了想回答他:

“8点半,有时会更晚一些。那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小镇,业务并不繁忙。”

“那这个计划真是冒险得不能再冒险了。”

“你想说什么?”陆劲笑着问道。

“假如路上堵车怎么办?我记得我们是10点左右离开李小月家的,如果金小慧在斧头镇寄了包裹的话,那当时金小慧或凶手应该都还在赶路,就算有内线通知凶手,我们从李小月家离开的消息,他也不敢保证,在两个半小时之内,他就一定能赶到弃尸地点,布置好现场,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因为他不知道有条地道,应该也不认识李小月家,所以他无法估计,我们赶到后山要花多少时间。”

“的确如此。”陆劲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我想,会不会包裹既不是金小慧寄的,也不是一号歹徒寄的,还有第三个人。这个人或许是金小慧的朋友,也或许是旅馆的工作人员。金小慧是是3月9日离开家的,3月9日晚上,她或许就借宿在这个斧头镇。在清晨离开时,她委托旅馆的工作人员把包裹寄了。”

“那她得很信任那个旅馆工作人员才行了。”陆劲提醒道。

“我觉得任何一个有经验的杀人犯,都不会把谋杀计划安排得那么紧凑,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元元说过,她是在10点多一点到的后山,当时那里没有车。如果在元元上山之后不久,也就是11点左右,凶手赶到了现场,那时间就比较充裕了。”

见陆劲没有搭腔,岳程继续说道:

“我来作个假设吧。首先,我认为如果一号歹徒准备杀了金小慧的话,他是不会堂而皇之地跟她一起住旅馆的。我觉得,他们更有可能是约好时间,在中途见面。金小慧在清晨6点左右离开斧头镇,委托旅馆工作人员帮忙寄包裹,然后开车在某个地方接下等候着她的一号歹徒。10点左右,她给李亚安打了个电话,在那之后不久,她就被毒死了。歹徒在11前赶到农场,他把车停在停车场,这时候,他接到了我们离开李小月家的消息,至于他是怎么获得消息的,有两种途径,一是参与行动的警员向他透露的,但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即,就跟元元一样,他看见有警察在附近,就冒充游客大大方方到小卖部去打探消息。等他有了可靠消息,便估算了一下,我们需要花的时间,说不定关于时间的事,他也咨询了小卖部的人,总之,他有把握之后,猜到你可能从哪里下山,便将车开到那里,接着他布置完现场,就收工走人。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关于歹徒杀死金小慧的过程,我觉得你的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金小慧委托旅馆的工作人员寄包裹这点……”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会马上派人去调查的。”岳程沉着地说,自从今天上午复职后,他就觉得信心百倍,工作充满了干劲。

“斧头镇的旅馆不多,一共大概才十来家,调查起来……”陆劲的话说到一半,他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肯定是元元打来的,岳程幸灾乐祸地想,这个人马上又要挨骂了,他很期待能再看一次陆老师那副妻管严的熊样,但陆劲一接电话,他马上发现他猜错了。

日期:2008…7…15 13:14:00

“容丽?!”陆劲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你声音大点……你在哪儿?……什么不舒服?”不知容丽说了些什么,陆劲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到……我不可能一个人来……放心,你可以信任他……好吧,你先去开门。”

陆劲挂了电话。

“是容丽打来的?”岳程听出了点苗头。

“是的,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共呕吐了三次,当然现在已经好了。她现在急着让我去,说有重要的事要说,话说了一半,好像她家有人按门铃。”陆劲不疾不徐地说。

容丽呕吐了?!有人在按门铃?岳程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的心通通跳,容丽的呕吐肯定跟怀孕没关系,她一定是中毒了!现在谁会去她家?

“走,去容丽家!”他急急地说着,快步走向那辆复职后,单位借给他的旧吉普车。“快点!你在磨蹭什么!”他拉开车门,看见陆劲还站在原地,便禁不住大声催促道。

“我们还是先去报社把昨天我说那篇广告发了吧。”陆劲说。

“你在搞什么?当然是先去容丽家。你没听到她说她吐了吗?她很可能中毒了!”岳程心急火燎地说。

“我跟你说了,不用急的。”陆劲慢吞吞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回事?什么不用急?你忘了钟平的事了?我们如果能早一点赶到……”钟平死去时那张惨白的脸在他面前晃过,岳程的心更急了,“快上车!”他没好气地朝陆劲嚷道。

“知道了,知道了。”陆劲以优雅的慢动作上了车。

他刚一坐定,岳程就踩下了油门。

“你不用那么急的。”陆劲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怎么不用急?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岳程一边开车,一边不耐烦地问道,他觉得陆劲的态度很奇怪。

陆劲笑了笑说:

“假设,有一个人要加害容丽,我们赶到的时候,容丽真的被毒死了,那就证明她不是一号歹徒,那我们就可以少一个嫌疑人。”

这句话差点把岳程噎住。

“那如果她活着呢?”他呆问。

“她应该不会在乎晚一小时跟我们谈她的事吧?”陆劲笑着说。

岳程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推了陆劲一把。

“你这杀人犯!果然什么都想得出来!如果容丽不是凶手呢?我们就这么眼看着她白白送死?!”他朝陆劲吼道。

陆劲不说话了。

“妈的,真该把你送回监狱!”岳程恶狠狠地骂道。

容丽家的门虚掩着。

岳程和陆劲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屋子里鸦雀无声。这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大客厅,岳程正在屋子里寻找容丽的踪迹,却听到陆劲叫了一声:

“容丽!”

接着,他看见陆劲大步朝沙发方向走去,他很快惊恐地发现,虽然沙发上空空如也,但沙发旁边的角落里,却露出半个女人的脚来。容丽在沙发后面!她怎么了?!他觉得胸口发紧,连忙奔了过去。

容丽果然倒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她的额头在流血,头发零乱,上衣撕破了,手臂上好像还有擦伤,但似乎……还有气息!陆劲重重摇了她两下,她就慢慢苏醒了过来,这让岳程松了口气。

“容丽,你怎么样?”陆劲蹲在她旁边问道。

一开始,容丽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等她发现蹲在她旁边的人是谁后,她猛地睁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叫道:“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她的手扣在陆劲的胳膊上,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索。

“冷静一点。先起来再说。能起来吗?”陆劲试图扶她。

她摆了摆手,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没站稳差点跌倒,陆劲恰好扶住了她。在岳程看来,她的这个动作好像是故意要倒在陆劲的臂膀里。

“来,先到沙发上休息一下吧。”陆劲把她扶到沙发上躺下,然后问道,“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容丽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再说我是护士,我能自己处理伤口。可以到卧室帮我把药箱拿来吗?就在床头柜的旁边。”她有气无力地说。

“好,我帮你找找。”陆劲说着就起身走进了卧室。

容丽好像这时才注意到岳程的存在。

“你是……”

“我是C区警署刑事科的岳程。”岳程骄傲地把今天刚刚发还给他的证件朝容丽面前一亮。

容丽的目光朝他的证件扫来,露出不悦的神色

“C区警署!”她道。

岳程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追究,他问道:“容护士,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谁要杀你?”

这时,陆劲提着药箱走出了卧室,他弯下身子,把它放在容丽的身边,容丽回眸看着他,用轻如蚊子叫的声音对他说:“他说他是C区警署的。”

“是啊。我刚才已经说了,你完全可以信任他。”陆劲冷静清晰的声音跟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岳程知道,陆劲是不想让他误会,同时也想跟容丽保持距离,但她好像完全没看出他的意思,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声泪俱下地说:

“陆劲!有人要杀我!”

“谁要杀你?”陆劲把她的手轻轻拉开,站到了一边。

容丽从沙发边抽出纸巾来,哭起来。

“你叫我怎么说……你叫我怎么说……这种事,我不能乱说,我只是猜想,我不想跟警察说,有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像有点语无伦次。

“容丽,刚刚是谁打了你?”陆劲的声音很冷漠。

“我不知道是谁,一开门,就有一个脏兮兮的男人冲进来,一进门就来抢桌上的花瓶,我觉得莫名其妙,想跟他抢,他拿起个杯子就朝我头上打过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容丽边哭边说。

花瓶?岳程在屋子里寻找起来。

“你说的花瓶有多大?原来放在哪儿?”岳程问道。

“就放在桌上,里面还有一束玫瑰花。”容丽咽了一口唾沫,用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岳程朝容丽说的地方走去,桌上没有花瓶。难道那个男人袭击容丽就只是为了拿走那个花瓶?岳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看到地上有个破损的茶杯。

“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记得清他长什么样吗?”

“我不记得了……只闻到一股臭味,是汗味,他像个建筑工人,脸黑黑的,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说,我不认识他。”容丽似乎企图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她闭着眼睛,捏着纸巾的手按在胸口上说,“他肯定是被雇用的,肯定是被雇的……我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岳程注视着空空如也的桌面问道:

“你刚刚说,花瓶里还有一束花,是你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这个问题好像把容丽惊醒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但她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岳程,没有说话。岳程朝陆劲递了个眼色,她就交给你了!他决定让陆老师来接管这个说话像挤牙膏一样的麻烦女人。

陆劲对他的意思心领神会。

“那束花是谁送的?容丽?”他温文尔雅地问道。

“是……”容丽胆怯地瞄了一眼岳程,然后朝陆劲招招手,妈的,这女人又要玩小花招了!岳程看着她的动作,就觉得又新奇又好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46岁的女人乱放电。陆劲好像也有点犯怵,但他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走到女护士跟前,弯下了身子。

岳程看见容丽把嘴贴在陆劲的耳朵上,说了好些话。他为自己作为一个正在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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