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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歹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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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好,好,没问题。”宋正义又发出一阵阴沉沉的笑声。

岳程慢慢放开了宋正义,同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预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递给陆劲,陆劲把注射器和杜冷丁的空瓶装了进去。

“我……我最近睡眠不足,想让自己状态好一些。”宋正义站起身,盯着陆劲手里的那个塑料袋,嘴部肌肉又剧烈地抽动了两下,“呵呵呵,你们,不会把这个东西交给医院吧?不必这样吧?呵呵呵?我又没杀人。”

岳程明白,如果医院方面知道宋正义是个瘾君子,那他的医生生涯也可能会就此结束。

“你这种状态不适合当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岳程道。

宋正义坐到一张椅子上,喘着粗气,得意地笑起来。

“呵呵呵,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告诉医院也没关系,院长跟我父亲是同学,他们还是好朋友。呵呵呵,他不会为难我的,我是他的人,呵呵呵。”

岳程厌恶地看着他,冷冷地说:

“宋正义,你是不是个瘾君子,还适不适合当医生,这自有公论,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讨论这个。我只想知道,那天你在医院干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人……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岳程把那个装有杜冷丁空瓶和注射器的塑料袋放到自己的包里。

宋正义不安地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包,眼神变得呆滞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我是9点30分左右到医院的。”说完这句,他揉了揉眼睛,这动作似乎是想让他自己平静下来,他道,“被这个杀人犯袭击后,我就回家换了衣服,洗了脸,总不能穿女装去看病吧,呵呵呵,这还不得把她们吓死?呵呵呵,我是9点30分左右到那里的,我挂了外科急诊,那天恰好有两个手指被压伤的民工排在我前面,所以,我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我,那是个小医生,呵呵呵,其实,我只需要包扎一下罢了,”他轻蔑地撇了下嘴,又做了个鬼脸,“小医生很年轻,是那种被排挤到急诊部去卖苦力的小医生,呵呵呵,他看了我的伤,让护士接待我,那个女人,心不在焉的,好像在等电话,一会儿出去,一会儿又出去……我在换药室等了她好久,呵呵呵,我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我有的是耐心……”他的眼珠左右移动了两三下,过了一秒钟才说,“我出去上了趟厕所。”

“在哪儿上的厕所?”

“不知道。”

“不知道?”

宋正义低声笑起来:

“我问厕所在哪儿,有人给我指了方向,我不知道那是门诊还是急诊,只记得走了一段路,现在想起来,大概是门诊那里的厕所吧。这有什么分别?”他一脸无辜地反问。

岳程没回答,他觉得没必要告诉过宋正义容丽在门诊部厕所的所作所为。

“你是几点离开那厕所的?”

“谁记得?大概十点不到。”宋正义打了个哈欠,他脸上的抽搐已经好了很多,现在阴险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疲倦和憔悴。

岳程回头看了一眼陆劲,他已经坐回到沙发上去了,看上去平静多了。

岳程的心暂时安了下来,他问宋正义:“你是几点离开医院的?”

“忘了,大概是10点半不到。”宋正义懒洋洋地回答。

“医生给你配药了吗?”陆劲插嘴道。

宋正义恶狠狠地瞪了陆劲一眼。

“那还用说吗?你一定很得意吧?”他冷笑道。

陆劲又问:

“你把药放在哪里带回来的?”

宋正义困惑看着他的仇人。

“塑料袋!发药的塑料袋!你问这些狗屁是什么意思!”他怪叫了一声。

“你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有没有看见过熟悉的人?”岳程问。

宋正义朝天花板翻着白眼,歪头想了一会儿后道:“要说有谁……那个容丽的警察男朋友在那里,他在我身后没注意到我,呵呵呵,我也没跟他打招呼。有这必要吗?我想没有。”

舒云亮?岳程浑身一震。

“他是一个人吗?”他连忙问。

“啊,是一个人。他还戴了顶帽子,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来,呵呵,不过我认人的功夫很棒,我上完厕所在那里照镜子,他从我身后走过,没注意我,他跟我不熟。我们没说过什么话,但我知道他是谁,他常来医院接容丽。呵呵呵,其实,容丽嫁给他也不错。”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陆劲又插嘴道。

“没有,手上什么都没有。呵呵呵,你想知道什么?”宋正义的口气里充满了讥讽。

“他有没有开车来?你有没有跟着他出去?”陆劲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看他是步行走出医院的,呵呵呵。”宋正义低声笑起来,笑了一阵,他忽然跳过来一把抓起岳程身边的包就想逃,岳程在他身后,闪电般扣住了他的胳膊,并立刻将他摔到了地上。

“啊……”宋正义发出一声惨叫。

“你老实点!”岳程喝道,“不是说,院长认识你父亲吗?怎么又要把东西拿回去?”

宋正义龇牙笑起来。

“呵呵呵,没证据当然最好了。呵呵呵……何必劳动院长?”

日期:2008…8…7 14:09:00

钟明辉的女儿钟老太太已经年过六旬,但她本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望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和走路时颤颤巍巍的样子,要不是事先看过她的资料,岳程准以为她已经快80岁了,他真担心她耳背,不过还好,聊过几句后,他马上发现老太太听力不错,反应也不算慢。

“来,喝水,喝水。”老太太倒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就在他们对面的靠背椅子上坐下了,“我听电话里的同志说,你们想问问我容丽的事。”

“您对她应该还有印象吧。”岳程接口道。

“怎么没有?”老太太好像在嗔怪他们,道,“她照顾我爸有6年了。”

“您对她印象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

“不好。”她道,好像看见了菜叶上的青虫。

“怎么不好?我知道容丽可是个好护士。”陆劲温和地说。

老太太皱起鼻子,冷哼了一声。

“我跟你一样,一开始也只知道她是个好护士,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呢?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进卧室,不一会儿拿来一双做了一半的绒线拖鞋来,她重新坐下后,就开始用钩针钩起拖鞋来。

“您是怎么认识她的?”

“我爸瘫了之后,本来是我自己照顾他的,但后来我自己也得了慢性肾炎,不晓得你们对这病了解吗,这病就是不能累。那时候,我就想找个人来分担一下。但是我家也不富裕,1984年,谁家都不富裕。”老太太侃侃而谈起来,“这时有人跟我提起了她,我听她的身世也挺可怜的,父母都死了,12岁起就借住在叔叔婶婶家,介绍人说,她那个婶婶对她不好,她的堂兄要结婚,她没地方住,一直在护士办公室睡觉,我听挺可怜的,再说,她又是个护士,所以,我就跟她见面谈了谈。谈了之后,印象不错,她也不贪心,不要工钱,只要求提供食宿。我想,吃,还能吃掉多少钱?马上就同意了。从那以后,她就搬来了,工作之余照顾我爸,白天我跟我爱人轮流来照看一下,晚上和休息日都是她,她还管洗衣服、做饭和收拾房间。”

“这些事她都干得怎么样?”岳程问道。

“照顾人是没话说,她本来就是专业护士嘛。”

“那您对她的主要不满是……”

“她偷钱。”老太太的目光从拖鞋移到岳程的脸上,“我发现了好几次。一开始很少,几角钱,几块钱,后来胆子就渐渐大了,最厉害的一次是1989年,少了两百元,那在当时可算是大数目了。”

“您怎么能肯定是她拿的?”岳程问。

“家里除了我爸,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老太太不高兴地顶了一句,她将钩针狠狠插入拖鞋底,然后拉出一根长长的毛钱来。

虽然岳程也相信容丽偷过钱,但作为一个警察,他始终觉得在给人安上一个罪名前,应该慎重一些,所以他又追问道:“那您有没有问过她?或是当场抓住过她偷钱?”

“当场抓住?那是没有!她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干的,她会撬锁!”老太太没好气地说,“没抓住,跟她谈有屁用,她一百个不承认呗!不过,我有一次点穿她,叫她别乱来,要不就赶她走。”

“后来呢?”

日期:2008…8…7 14:16:00

“什么后来啊,我们找不到能够像她这么照顾我爸的人,除了偷钱外,她其它的都做得没话说。其实我也解雇过她一次,另外找了个人来,我爸就发脾气,说那个人饭做的难吃、洗衣服洗不干净,也不给他擦身,反正一百个不满意,再说那人自己有家庭,晚上总是溜回家,要不就把她儿子带来,吵吵闹闹的,害我爸休息不好,就这样我还得每月付她工钱。最后没办法,只好又把容丽找了回来。我从那以后,也长心眼了,把我爸身边的现金都拿走了,让她偷不着,我想这样她总没办法了吧,”老太太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没想到,我爸,被她骗得团团转,竟然瞒着我拿存折给她,让她自己去银行取钱。后来被我发现后,才把存折要了回来,我一看,已经莫名其妙花了几百块了,问她买了什么,她支支吾吾说不清。你们说她这人坏不坏?”

“我要是您,发生了这样的事早把她赶走了。”陆劲插了一句。

老太太仿佛找到了知音似的,扬了扬手道:“谁说不是?我当然得赶她走!我恨死她了!可那时候,她求我给她点时间找房子,我正好也需要时间找个替工,就这样,我答应再让她住一个月,结果,我爸就在这个月死了。我后来问她,我爸怎么会心脏病发作?你不是一直在旁边吗?嘿,她说自己在卫生间什么都不知道!我说,肯定是她,知道自己要被扫地出门了,所以就对我爸不管不顾了!亏我爸还对她那么好!你们说,她良心坏不坏?!”老太太气愤地说。

“唉,怪不得您说她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陆劲叹息道。

“我说错了吗?这么说她还算客气的!要我说,她简直是狼心狗肺!我后来算了算,她从我爸那里偷的钱,少说也有八、九百块。这些钱现在看是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时候,这可是一个大数目,我家老头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一百块出头,你们说,她是不是狼心狗肺?”

“确实做得太过分。不过她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是不是在谈恋爱?她来照顾你父亲时,大约也就22岁吧?”

“是,我一开始也怀疑她在谈恋爱,可她好像是没男朋友,我没见过,我也问过同楼的邻居,都说没见过。”老太太从拖鞋里又用力拔出一根毛线。

“您问过他本人吗?”岳程问道。

“我提起过,她不愿跟人多谈这些,只说过一句,说她找不到合适的。嗨,我那时还曾经想给她介绍对象呢,可她扭扭捏捏不肯见人家,说她没兴趣。哼。”

“其实是不是有对象,就看她是不是守得住,她平时出去多吗?”陆劲问道。

“这一点她做得特别好,她很少出门,也从不叫朋友到家来,所以我那时候跟邻居说她偷东西,大家都不信呢。都说她这个好,那个好的。”

“那……在您父亲原先住的地方,有没有跟她比较要好的朋友?或者是邻居?”陆劲想了想才问。

老太太停下手里的活。

“这得让我想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要说跟她比较要好的,大概也就属隔壁家的阿婆了。这阿婆有脑梗的毛病,有天半夜突然手脚发麻昏了过去,她孙子知道容丽是护士,就来敲门找容丽帮忙,从那以后,阿婆就对容丽印象特别好,老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做了好吃的还总是让她孙子送过来。”

“这个阿婆有个孙子?”岳程听到了这句,他回头跟陆劲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他姓什么,当时是几岁?”

“他啊,比容丽小几岁,那时还是个中学生,我不喜欢这男孩,傲得很,走进走出,从来不理人的,他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只记得他好像姓李。”老太太又歪着头想了一想,最后确定道,“对,他姓李。”

20分钟后,陆劲和岳程回到了车上。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陆劲道。

“什么?”

“你上次说,你曾经看过李亚安的那盘录像带?”

“对,我是看过。”印象还挺深呢,岳程想说。

“录像带还在你那里吗?”

“你也想看?”岳程忍不住瞥了一眼陆劲。

“不行吗?”

陆劲的表情很严肃,岳程相信他应该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才提出这要求的,这倒让他为难起来。

“不是我不想让你看,是因为涉及到他的隐私,我看完就还给他了。”岳程开车避开了一个鲁莽的骑车人,“现在去问他要,估计他会说,已经销毁了。”

陆劲望着窗外,隔了一会儿才问:

“那么……你有没有注意到录像里的一些细节?比如,是在什么地方发生的?墙上有没有钟?两人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状态,旁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

岳程并没有过多注意这些细节,不过,他愿意回想一下。

“窗帘拉着,光线很暗,但窗帘没有完全合拢,露出大约10厘米左右的空挡,我看外面是黑的,所以,我估计是晚上。地点么,很像容丽的卧室,容丽穿着白色睡衣,李亚安么,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肚子上盖着一条毯子。”

“说说过程好吗?”陆劲提问的方式很像一个男性病医生,再污秽不堪的细节对他来说,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疾病而已。

但是,这让负责回答的岳程却觉得不自在。

“过程?”岳程不知该怎么描述,他皱了下眉头,“什么过程?这么说吧。全是容丽一个人在忙乎,李亚安自始至终都躺着,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昏过去了。”

“那么……李亚安行吗?”陆劲一本正经地问。

岳程横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这干吗?统计醉酒后的男性身体状况吗?”他问道。

陆劲不理会他的讽刺,继续问:“成功吗?”

“成功的。”岳程又回想了一下,才答道,他觉得很尴尬。

“好吧,李亚安自己对这件事怎么说?他总该有个解释吧。”

终于没有再问细节!岳程松了口气。

“他说他当时多喝了点酒,容丽给他吃了片药,吃完药他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跟容丽睡在一起。”岳程评价道,“很老套的故事。”

陆劲好像陷入了沉思。

“是在容丽的卧室?就是她现在家里那间卧室吗?”过了一会儿,他问。

“我只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宾馆的客房。房间里有点小摆设,至于是不是容丽现在的卧室,我不好说。即使是同一个房间,几年之内也不会毫无变化。”

“李亚安应该是很讨厌容丽的,为什么在晚上,在喝醉酒的状态下会跑到容丽的卧室?”陆劲好像在自言自语。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岳程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解释的。

“正因为喝醉酒了,脑子糊涂了,才会到容丽的卧室,也许容丽跟他说,可以给他吃点解酒药,他就糊里糊涂跟着她走了。”

“容丽跟我说过,她拍录像时,李亚安大约是30出头,也就是差不多10年前,当时她应该跟赵天文还是夫妻,即便赵天文死后,她也有相当一段时间在接受警方的调查,而且那时候,她还认识了舒云亮,不管赵天文死没死,我都觉得,她晚上请李亚安去她家过夜是件很不明智的事。而且,李亚安是那么理智的人……不可思议。对了,他们两个人跟现在相比变化大吗?我是说外形。”

“当然比现在要年轻一些,尤其是李亚安……至于容丽,我看不出来,她穿着睡衣。”

“可是你看出李亚安比现在年轻很多。”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把自己打扮得特别成熟,总之,形象上有差别。”岳程快失去耐心了,他越来越觉得陆劲谈的问题很无聊,他道: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劲,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李亚安在17岁就认识比他大6岁的容丽了,这一点已经足以说明,李亚安拍那些照片的嫌疑很大。但是,即便他就是拍照片的奇书网人,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歹徒的同伙。”

“我只是怀疑李亚安不是被骗的,他们本来就有关系。他不是被骗进卧室的,他本来就是去跟她过夜的。”陆劲低声说。

“呵,那又怎么样?我说,一盘模糊不清的录像带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管他们是怎么回事,容丽用录像带要挟李亚安这一点应该没错,你同意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过了好久,陆劲才回答。

日期:2008…8…8 10:40:00

元元赶到那家小饭店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岳程和陆劲正在吃晚饭,一看见她,岳程就热情地朝她招了招手,她像只小鸟一样,扑地一下飞了过去,陆劲正好回过头来,两人一对眼,她立刻尖叫着搂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陆劲!陆劲!太好了!太好了!”她又笑又叫,开心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想搂着他欢呼,跳舞和大喘气。“哇,真没想到这么快能再看见你,太好了,太好了。”她眉开眼笑地望着他,都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陆劲也很兴奋,她发现他眼睛发亮,脸都红了,嘴唇在微微打哆嗦,但他比她懂得克制。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座位上,笑着说:“嘿,小姑娘,人家都在看我们呢,坐下再说吧。”

“哈哈,好。”她重重点了点头,坐下后,她看了下桌上的菜,只有一盘炒青菜、一盘拌黄瓜、一碗小排百页结汤和两碗米饭,她心道,岳程真小气,她本来想损他的,但一想到就是岳程把陆劲带回到她身边的,她的心中又涌出无穷无尽的感激。她扬手叫来了服务员,“给我一瓶冰啤酒、一个乡村田鸡干锅、一份白斩鸡、一份酱牛舌、再来一份干菜玉米饼!快点啊。”她大声说,觉得自己就像水浒里的女侠那样豪爽。

“元元,你叫那么多谁吃啊?”岳程笑着问道,脸上却是一副惊喜万分的馋相。

“我请客,你就放心大胆地吃吧,我的大探长。”她按捺住心中的兴奋说道。

陆劲也笑了起来。

“小孩就是小孩。没办法。”他对岳程道。

“你说什么?我是小孩?”她有点不服气,心里很想责怪他,为什么你从来就不能说句动听的话?

“你还不是小孩?”陆劲瞥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头扒了一口饭后,改口道,“是我的小女孩。”说完,他便继续低头吃饭,看上去他不喜欢在旁人面前显出太亲热的样子。

我的小女孩,这称呼让元元心里一甜,她真想跟他再甜蜜几句,可这时,她一抬眼发现岳程正看着她,脸部有点僵硬,她马上明白陆劲如此克制了。不管怎么样,也要照顾一下岳程的情绪。

“你们今天去了好多地方吧?”她问岳程,决定说点别的。

“嗯,是啊。是去了不少地方,明天还得忙一天。”岳程看看她,又看看陆劲,放下了筷子,“那个……”

他好像有话要说,元元觉得。

果然,岳程说了下去,口气不算友好。

“本来按理说,他是我的人,我是该跟他住在一起的,但我爸妈最近旅游回来了,而且,他在我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是我嫌他脏,他在我家都没洗过一件衣服,连袜子都没洗过,他又懒又脏,唉,而且他是什么人我清楚,我怕他半夜……嗯……谋害我,”大概是看出元元准备反驳了,他忽然话锋一转,“所以,我看,还是你辛苦一下,替我看住他,不过你要把地址给我,我明天一早得来接他。”

元元本来听到“又懒又脏”是想骂人的,但听到后来,她的怒气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感动和兴奋,她怔怔地望着岳程,一时说不上话来,她知道岳程能做到这点不容易。但这时,她听到陆劲在一边嘟哝:

“我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洗碗的?”

咦?他还不高兴了?这让元元有些意外。

“你别否认!陆劲!你就是懒!在里面人人都在做工,就属你做得最慢最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里面出了名的会偷懒的懒汉。”岳程仍然不依不饶,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白斩鸡放在嘴里啃起来。

“那是因为我的手指骨折过,做精细活会发抖。”陆劲的声音又冷又硬。

这句话让元元听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禁不住看了一眼他握着筷子的手。

陆劲的态度似乎让岳程很恼火。

“那你要不要跟我住在一起?你说!”岳程没好气地捶了下桌子,接着又低声威胁道,“我劝你别不识好歹!”

陆劲不说话了。

元元连忙打圆场:

“岳程,你白天跟我说过后,我马上向我朋友要来了钥匙,我们就住在他那儿,我这就给你地址。”好像是生怕他会改变主意,她急急地从包里掏出笔和便笺纸,写下了地址,递给了他,岳程只看了一眼,便无声无息地把纸条塞进了口袋。“谢谢你,岳程。”她望着他的一举一动说。

“给我看住他,让他别乱来,到时候,把他给我领回来。”岳程瞥了一眼陆劲说。

“你放心吧,我会看住他的,绝不让他干任何出格的事,他跟我在一起会很乖很乖的,我到时候还会……”说出下面的话,她觉得很难受,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要懂得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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