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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独宠:赝品娘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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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穆昭璩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眼光开始四处乱瞄，就是不敢看太后，“母后你别再问了，总之……总之原因就是不能说啦！”
太后突然抓住穆昭璩的手，肯定地说，“湚儿！你是湚儿对不对？不，你肯定是湚儿！”
“……”
“对！你一定是湚儿没错！”虽然不太相信这种离奇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但……太后紧紧将穆昭璩的手拉到眼前，一字一句，肯定地说，“湚儿，你一紧张手就四处乱抠的习惯一点也没有改！”
没有认出来
原来是这个小习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被识破，穆子湚只好承认了，“是啦是啦，母后，我是湚儿啦！”
听到他亲口承认，太后反而有些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会变成昭璩的样子？”
穆子湚挠了挠头，先把太后扶出牢门，到外头的石凳上坐下，这才说，“母后记得父王曾叫儿臣到焚海去请百里祭司的事吧？”
“你是说甘露王朝的那个祭司，百里纷飞？”
“嗯。”穆子湚点头，开始回忆。
原来，先皇早就对三皇子穆昭璩意图叛乱的事早就知情，所以才派穆子湚借请百里祭司为由，实则是焚海去调动军队，好对抗穆昭璩集结在化墨城周围的大军，然而，令皇帝没有想到的是，三皇子对此早有准备，不仅派人将朝中官员的夫们全数抓起来，甚至还砍了中书令顾涣夫人的手指送给穆子湚，扬言若穆子湚不单独进城投降，就砍了顾涣夫人的头颅，于是穆子湚单独去见了穆昭璩，不想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穆昭璩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痛下杀手……
听到这里，太后不由紧紧地抓着穆昭璩的手，问。“所以，你真的是死了？”
“呃……严格来说，是的。”穆昭璩点头。
“后来呢？你又是怎么……”
“呃……这个身体啊，是百里祭司帮儿臣换的。她说，那场纷乱中，死的人本该是三弟，不知怎么的，儿臣竟然阴差阳错地死了，所以百里祭司就……”
“帮你还魂？”
“嗯。”穆昭璩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主动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难怪……”太后低喃，“难道我总觉得你这一阵子来很不对劲，脾气时好时坏，甚至还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李迎蓉娶进宫……”
说到李迎蓉，穆昭璩立刻说，“母后，这件事，儿臣希望您先保密，先不要对皇后说起……”
“她还没发现你就是湚儿吗？”
“呃……发现了不对劲儿，但还没有认出儿臣来。”
派人处决了
“母后知道了。”太后点头。
穆昭璩又说，“那个……”“呃？”
“母后……以后对秋……迎蓉可不可以……”
“母后知道啦。”太后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其实母后心里也清楚，迎蓉她是无辜的，不管如何，她都没有抗旨能力，母后之所以这么生气，是迎蓉竟然一点反抗也没有，就嫁了，而且还迅速地怀孕……”
“那是因为儿臣威胁她，不嫁的话就杀了他。”穆昭璩不好意思地指指牢里的人，“至于怀孕嘛……嘿嘿……那是儿臣担心她跑掉，所以就……”
“好了好了！母后知道了。”太后拍着他的手，忽然又沉默了下，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的脸，好半晌才开口，“昭璩他……”
穆子湚也跟着沉默了，他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毕竟都是自己的儿子，尽管生前做过太多恶事，但死后连块墓碑都没有这样的事，太后心里一定不好过，“儿臣……在父王的陵墓旁给三弟立了衣冠冢，只是碍于一些原因，没有办法……”
“这样就好，这样就可以了……”太后抹了抹眼眶，回头看牢房里始终没有动静的人一眼，“这个人真实的身份是？”
“大牢里一名早该死去的死囚。”穆子湚顿了下，“母后将他带出去后，派人处决了吧。”
“这样好吗？如果迎蓉问起……”
“儿臣会告诉她，母后已经将穆子湚送往海之彼端的甘露王朝，永生都不会再回来。”
“也罢，一切随你吧。”太后叹了口气，站起来走至牢房门口：“先把他带出去再说。”
穆子湚点头，进牢房把人皮面具重新贴到囚犯脸上，再打开锁链，将人放下来，正准备将人扛到肩上，却被太后阻止。
“母后？”
“母后跟你一起扶，否则迎蓉会怀疑的。”
穆子湚顿了下，还是将人扛到肩上，“到出口儿臣再把他放下来。”
太后没有异议，两人一起穿过密道，来到出口，穆子湚这才把肩上的人放下来。太后立刻搀住囚犯摇摇欲坠的身体，说，“待事情尘埃落定后，记得带母后去看看昭璩。”
穆子湚点头，两人一起扶搀着囚犯走出密道。
是真是假
两人一出密道，立刻感觉到来自窗口那边投射而来的视线，不由同时一愣，抬头看过去。
秋草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口，正朝这边看来。
穆子湚不由有些紧张，脚步顿了下。
太后立刻压低声音提醒他，“湚儿，镇定！”
穆子湚打提起精神，在秋草的目光下，将人扶到了回廊，交给宫人们，才这转身走向殿内，然而当穆子湚踏进殿时，秋草已经不在窗前，重新坐回到床上了。
穆子湚走过去，“要不要去送送他？”
床上的人僵了下，摇头：“不用了。”
秋草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说什么。
明明就见到穆子湚性命无忧，自己甚至可以天天去看他，然而每每面对总是一语不发、不给任何回应的穆子湚，一直唱独角戏的她，心慢慢地冷却了下来，里头好像忽然空了一块似的。
秋草一度以为，穆子湚只是个假人，然而看着他时，他的眼睛又会动，只是目光从来不曾落在自己身上。
就连告诉他自己嫁给了穆昭璩，也无动于衷，仅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为什么穆子湚不生气呢？她明明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啊！不仅嫁给穆昭璩，还怀了穆昭璩的孩子……
可是，不管秋草怎么说，甚至一个人坐在牢里，把自己在皇宫里的生活点滴一一说给穆子湚听，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然而，任凭秋草说破了嘴，再也无话可说了，穆子湚就是一句也不吭。
不止一次，秋草怀疑，这个人倒底是不是穆子湚。尽管她知道人皮面具这回事，也曾想过这个人只是穆昭璩弄回来骗自己的，穆子湚或许早就已经死了。
然而，秋草就是没有勇气伸出手去，试试那个人脸上，是不是有人皮面具……
他真的和之前的穆子湚相差太多了，除了脸长得像之外，其他真的就像另外一个人。
不想再住在这里
其实，她只要伸出手去，就能验证这个人到底是真是假，可是，她就是不敢，生怕谜底揭开之后，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这个人真的戴了人皮面具呢？那她该怎么办？冲去找穆昭璩算账？还是……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穆子湚，那她又该怎么办？这阵子以来，她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他始终没有回应，如果他真的是穆子湚，在听了这么多之后，表现出来的是这种姿态，其意思也非常明显了，那就是，不愿意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明知道穆子湚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的回应，她又何必去送他？
秋草看了早已空掉的回廊一眼，叹气。
然而穆昭璩却当她是舍不得了，不由脱口而出道：“朕派人去把穆子湚再抓回来！”
抓、抓回来？
秋草心下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不用了，让他走吧……”
“但是……”穆昭璩不舍看着秋草沮丧的神情，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百里纷飞曾经说过，除非对方先认出他来，他才可以承认自己的身份，若是他自己将身份透露出去……那这副躯壳就不能再呆，只能化为一抹幽魂去阴间报道了。
而这个认出来，也是有期限的，如果在一年内，秋草还是没有认出自己，那他还是会到阴间去报道，这次，就是真的死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急着将她娶进宫来。
只是……连母后都已经认出他了，这女人什么时候才会认出自己呢？
穆昭璩看着床上低头不语的人，再瞧瞧园中早已融化的白雪，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年的时候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啊。
正胡思乱想着，床上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开始收拾细软。
穆昭璩被她的行为弄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问，“皇后，你这是？”
秋草头也未抬，“我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
开始行动
秋草头也未抬，“我不想继续住在这里了。”
不、不想继续住在这里？难道她决定要跟被太后带走的那个冒牌货走？
穆昭璩大惊，飞快地扑上前去抱住她，“王……皇、皇后，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秋草被穆昭璩的行为搞得有点懵，随即明白过来，穆昭璩一定是以为自己要离开皇宫，所以才这么惊慌。
只是……
秋草看着面前这个失了冷静的人，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儿，但脑子里的弦又始终搭不上来……
想来想去，还是没能想出眉目，于是秋草只好放弃不想，说，“我只是不想住在立政殿了而已。”
原来她没有要跟那个冒牌货走！穆昭璩长长地松了口气，吊着的心放了下来，咧嘴笑道，“也好，反正皇后最近都住在甘露殿，既然不想在立政殿住，干脆以后都住在朕的甘露殿好了！”
“……不行，自古以为，皇帝与皇后都是分殿而居，若是搬去陛下的甘露殿，大臣们一定会说的。”
“嘴长在他们脸上，爱说说去。”穆昭璩才不会在乎那些吃饱没事，不把精力放在百姓身上，反而成天管东管西管一堆闲事的老家伙们怎么说，了不起左耳进右耳出嘛。
“这样不好，大臣们会上奏章，如果陛下想安宁，就别这么做。”秋草轻轻地推开他，一边继续收收拾东西，一边想要搬到哪个殿比较合适。
不过，不过哪个殿，都一定要离这里远远的。
“管他们说什么，皇后，你坐下，朕来帮你收拾。”穆昭璩把秋草按上椅子上，卷起袖子，三下五除二，把秋草平常用的东西全部扫到一个箱子里，不顾秋草的反对，吩咐人直接把东西抬到甘露殿。
他就不信了，自己跟皇后住在哪里，那里大臣们敢有意见！
结果穆昭璩想错了，大臣们不仅有意见，还非常非常之有意见！
纳妃？
秋草被迫彻底搬进甘露殿第二天，闻到风声的大臣们立刻就行动起来，一摞摞的奏章如雪片般堆到了穆昭璩的书桌上！
有指责皇后不懂礼数的、有提醒皇帝不该这么沉迷女色的、有旧事重提把秋草曾是穆王妃的事拿来抨击的、有指责李仆射教女无方的……还有，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个奏章，要求皇帝纳妃的！
秋草看着那个奏章发呆。
本来，奏章这玩意儿，她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关于纳妃……秋草忍不住又看了奏章上的内容一眼。
这奏章是早上太后命初兰偷偷送来的，大概是穆子湚已经安全出宫的原因吧，太后近来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不仅常常叫她去闲话家常，还会时不时上她这儿来串门，带点补品什么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会知道朝中大臣们要求穆昭璩纳妃的事。
奏章上头写的内容也句句符合穆国的规矩，按穆国的规矩，册封皇后那天，皇帝就该选一至四名的妃子。然而穆昭璩不仅没有在当天选妃，甚至后来提都没提……大臣们都碍于皇帝身为皇子时的暴虐性格而不敢提，如今皇帝做出这等不合礼教的事，大臣们会一涌而上也不是不无道理的。再则，按太后所说，穆国的妃子，主要是从功臣勋戚家选，要么就是皇帝出宫的时候偶然看上的，要么就地方官员进献，或者是成功勾引皇帝的宫女……所以难怪那些大臣们这么热心，找到空子就钻了。
谁不想把自己的闺女送到宫里来吃香喝辣，再全家跟着升官发财？
太后走之前问她怎么看这件事……
怎么看啊~
秋草再次看了奏章一眼，好像除了心里感觉怪怪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吧。
再说，就算有看法……又能怎么样？
穆昭璩只当她是李迎蓉的替身而已，既然是替身，那又何妨多几个？
秋草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在批阅奏章、完全面无表情的人一眼，对纳妃这个事情，穆昭璩他……是怎么想的呢？
纳妃？
穆昭璩只当她是李迎蓉的替身而已，既然是替身，那又何妨多几个？
秋草悄悄地瞄了一眼，正在批阅奏章、完全面无表情的人一眼，对纳妃这个事情，穆昭璩他……是怎么想的呢？
批完最后一个奏章，穆昭璩将毛笔搁下，忍着心中被不停偷窥的暗爽，抬头看时不时偷瞄自己的秋草，正儿八经地说，“皇后看了朕一个早晨了，有事？”
“啊？”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声，秋草吓了一跳，手中的参汤一时没拿稳，滑落……
这汤可是烫的啊！暗叫了一声糟，秋草正欲闪身，忽然眼前一黑，一道身影迅速地掠过……
回过神的时候，秋草发现自己已经被抱离了原地，那杯参汤，也尽数洒在她原来所坐的位置上，正袅袅地冒着白烟。
幸好闪得快，否则那杯参汤非全洒在她肚皮上不可。
秋草心有余悸地摸着腹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抱歉，不应该突然叫你。”穆昭璩点了下头，守在外头的宫女立刻进来收拾。
已处理完政事的穆昭璩则抱着秋草到园子里去赏花，顺便准备探探她对纳妃之事的看法。
时值初春，园子里的梅花还没有完全落尽，石竹、虞美人、郁金香、风信子、迎春、连翘、白玉兰、结香、梅花、紫荆、芍药、牡丹、桃花……都已经悄悄地开始展露风姿，百花园中真可谓是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可惜如此美景，亭中的两人都无心欣赏，各自若有所思。
看着这满园春色，秋草暗暗地叹了口气，据太后说，明天早朝，穆昭璩就会回答大臣们关于纳妃的事。
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西落的太阳，时间越来越近了，关于纳妃的事，穆昭璩心中应该有定论了吧，他是会答应大臣们的要求呢，还是？
秋草低头，瞄着搭在自己腰腹上轻抚的手。
皇宫三千
怀孕近四个月，她不仅肚子慢慢地凸显，怀孕的症状也着来了，别人是三个月内害喜，但秋草却不同，前期什么感觉也没有，三个月一过，干呕、嗜睡、容易疲乏……一骨脑地找上门，折腾得她睡不好吃不好，半个月下来，虽然不至于暴瘦，但脸颊也凹下去许多。
似乎从她不舒服时候起，穆昭璩就特别喜欢摸自己的肚子，有时候没事也会盯着她的肚子发呆，有时候秋草半夜睡不着醒过来，总能看见穆昭璩坐在床边，一边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秋草想听他到底说了什么，又不敢动，深怕他发现自己醒来，又把御医宫女全喊来，闹得大家一整夜都不安宁……
明知自己完全猜不出穆昭璩的想法，秋草还是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不料，穆昭璩也正用引人深思的眼神看她。
秋草一滞，红着脸别开。
穆昭璩挥退一旁的宫人们，才问，“皇后已经看了朕一整天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呃……没、没事。”
“没事？”穆昭璩可不信，方才她看的奏章，可是自己故意叫母后给她送去的，为的就是想听听秋草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被她一句没事就应付过去。
还以为她会主动问呢，不想等了这么多天，她连吭都没吭一声，实在是叫他等得有些不耐烦啊。
不过……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嘛。
于是穆昭璩轻咳了一声，道：“皇后对大臣们要求朕纳妃的事怎么看？”
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个，秋草一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纳、纳妃？”
感觉到她的僵硬，穆昭璩暗暗偷笑，表面上却依旧气定神闲道，“按照大臣们的意思，朕应该一次把妃子们纳全了。”
“纳、纳全？”那是多少人？以前常听皇帝后宫三千，难道穆昭璩一次要纳三千妃子进宫吗？
根本不在乎
秋草眼神一黯，不说话了。
穆昭璩看着她的的表情，一边暗爽，一边继续添油加醋，“嗯。算一算，应该有几百号人吧。”
“几、几百号人？”秋草愣住，好一会儿脱口而出，“这么多人，陛、陛下睡得过来吗？”
睡得过来？穆子昭听着这话，忽然想笑，然而他使劲儿地憋住，维持住镇定得说，“倒也不是要把她们全呃……睡了……皇后应该知道，父王的那些妃子们，有的，只在父王死时，才能见到他一面。”
“既然如此……纳那么多妃子做什么？岂不是害人么？”秋草边说边替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这绝对不是不想穆昭璩纳妃啊，穆昭璩纳不纳妃，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担心那些女孩子们会在冰冷的皇宫里终老一身而已！对，是担心那些女孩子！
穆昭璩笑眯眯的，“所以……皇后不希望朕纳妃子么？”
她哪有这么说！她只是担心那些女孩子会像先皇的妃子们一样，就这样在宫里终老一生啊！秋草猛摇头：“我没有！”
穆昭璩继续嬉皮笑脸：“那皇后是同意朕纳妃子喽？”
同意？秋草咬唇，搭在他肘上的手不由握紧，纳妃这件事，不管她同不同意，总是要进行的吧。历朝历代，哪个皇宫的后宫不是三千佳丽，争奇斗艳的？何况她也只是个替身而已，凭什么要求穆昭璩不纳妃？
踌躇了半晌，秋草听见自己说，“陛下如果觉得纳妃能堵住大臣们的幽幽之口，我……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穆昭璩瞪着她的侧容，差点跳起来，有没有搞错，他要纳妃子，这女人居然没有意见？
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这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还指望她早点认出自己来呢，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过！
原本还笑嘻嘻的穆昭璩脸色瞬间难看到极点，终于，他再也忍不住，负气道：“明日早朝，朕就去回复那些大臣，让他们把女儿亲戚送进宫来给朕挑选！”
溜出宫
是夜，秋草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辗转反侧。
傍晚的时候，因为纳妃的事，他们在百花园不欢而散。
当时，穆昭璩突然丢下秋草，扬长而去，晚膳的时候，穆昭璩没有出现，只派了宦官过来说政事繁忙，请皇后自行用膳，到了夜里，干脆连通知都省了，直接留在书房，没有回寝宫。
秋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拥用三宫六院，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为什么她同意了，他反而不高兴？
秋草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穆昭璩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他在气自己同意他纳妃吗？不不不，这个念头刚起，就被秋草拍回脑海深处了。穆昭璩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同意他纳妃之事不高兴？她不过是一个长得跟李迎蓉一模一样的女人而已啊，再了不起点，也就是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而已，等他纳了妃子，想要多少个孩子就生多少个，哪里还稀罕她肚子里这个？
秋草翻了个身，长长地叹气。
既然如此，他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呢？
又翻了个身，还是想不通，秋草干脆掀被下床，走过去推开窗户，让外头的风透进来，深深吸了口气，反复在胸口搅动的闷闷的情绪，总算是散去了些。
穆昭璩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唉……
秋草再次叹气。
在床边打盹的小红听到声响，惊醒过来，看到床上没有人，吓得魂都快没了，无头苍蝇似地在内室边翻找边哇哇大叫：“皇后？皇后？皇后你在哪里？来人哪！皇后不见了！”
“……”
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需要躲到桌子底下去？秋草被她钻到桌底下去找人的行为雷得风中凌乱，再这么叫下去，整个皇宫的人都得被她吵醒了，于是她关上窗子，走过来，说：“本宫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小红爬出桌底，一看秋草人好端端地站在那儿，抱住她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呜呜呜……皇后，我以为你丢下小红一个人溜出宫了！呜呜呜……”
竟然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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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在这丫头心里，是这种完全不顾下人死活人的。秋草黑线万丈地坐下来，“三更半夜的，我没事溜出宫去做什么？”
“咦？”小红仿佛听见了什么怪事一般，止住眼泪爬起来，“皇后您不打算出宫了吗？”
“出宫？”秋草皱眉：“我为什么要出宫？”
“穆王殿下不是已经救出去了啊！皇后不是应该马上出去跟穆王汇合吗，然后远走高飞吗？”小红边疑惑地说，边从身上摸出一张小纸条，“皇后你看，我连穆王被安排到哪都打听到了耶！”
秋草沉默地看着那张纸条半晌，才说：“我没有打算出宫。”
小红愣了：“为什么？”
“我答应过，不会出宫。”秋草顿了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红急了：“可是皇后，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啊，跟陛下守什么诺言啊！而且陛下就要纳妃了，您还留在宫里做什么？”
小红的话令秋草脊背一僵，好不容易散去些的闷又重新压到胸口上，好似被人戳了一刀般，难受起来。
隔了好半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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