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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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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叶知秋这么问,高颎只是垂下了眼帘,看着案。几上的茶碗,唇边露出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一边的小茶人看见他碗里的抹茶已经没有了,就从他的面前捧起了茶碗,又交给了南宫大娘,南宫大娘缓缓的为他添了抹茶,那小茶人这才将已经添好的茶碗放在了高颎面前的案几上,随后退到了南宫大娘的边上,低头静坐。

“这法子,说起来倒是也简单。”高颎紧紧的盯着叶知。秋的表情看,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到底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可是,他失望了。因为在那一豆灯光之下,在叶知秋的脸上他除了看见了那一如既往淡然的笑容外,连一个多余的表情,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仿佛他刚才说得这些不过一件家长里短的闲事罢了。

这样的反应让高颎微微有些失望。

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自己提出来的话题,总是希。望有很多人响应才能越发发挥的淋漓尽致,特别是高颎这样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大人物,更是习惯自己说出一句话来就有人热议。可是现在他卖了这样的一个关子,不但叶知秋连问都不问,甚至都会舒服的睡着了,这让他觉得有些受到羞辱了。

若是放在平时,。高颎不要说会坐在这里低三下四的跟叶知秋套近乎,就连根他说话都是有些不屑的。这商人的地位本来就是比农民还要低贱,不要觉得自己手中有了几个臭钱就吃不完要不完,不过也是一些福薄禄短的人。就算对方是大隋第一的富贾,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区区的下溅痞子罢了。

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是为了大皇子的大业,他今天又如何会到这个地方受这样的低贱之人的屈辱?

罢了罢了。只要能办成了事,以后再来收拾这个叶知秋,以出今天这口恶气就是了。

高颎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是大隋第一富贾,这天下的财富若说五成是陛下的,那么剩下的五成就都是公子的,只要公子说一句话,今年的赋税不交了,那么陛下定然会减免赋税的。”

这个办法愚蠢透了。

叶知秋撇了撇嘴角,这实在是不像是高颎这样的人会想出来的办法。如果说这是高颎想出的办法的话,那只能说,这个家伙已经有点被逼急了。看来,他的消息确实没有错,这朝堂上的局势几乎一面倒,不过大半年的功夫,这原来清一色的支持大皇子的臣子已经告老的告老,流放的流放,倒戈的倒戈,所剩无几了。

而高颎手里能用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也只因为这个,他才会不得不来找自己。不过,高颎是聪明人,知道抓救命稻草,难道他叶知秋就是傻子吗?这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里,他这个生意人难道还会跟着掺和吗?

他轻轻的笑了笑,也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只是坐了起来道:“这倒是件大事,高大人可否让我想一想?”

高颎见叶知秋并没有马上回绝,也就放下了心,他又和叶知秋闲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这高颎一走,整个屋子里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乐人在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演奏着音乐。过了许久,在屏风的后面传来了映日寒的声音:“皇子,为何不应了他?”

“阿曼,难道,你觉得这样的事情可以答应吗?”叶知秋还是微微闭着眼睛,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

“这是看起来很愚蠢,可是,也不是不能做,有时候有些事往往就是在这样的冒险中成就的。”

叶知秋不在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他的手指伴随着那乐人弹奏的调子在膝盖上轻轻的,缓缓的打着节拍。仿佛映日寒的话他全部都没有听见一样。

过了半晌,那屏风的后面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声:“陛下……”

“阿曼,我姓叶,我是叶知秋。”叶知秋打断了映日寒的话,他的声音平缓,却冷得好像外面的天气。

屏风的后面死一般的寂静。

番外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宝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宝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宝座

时间在高颎焦躁的等候中过去了三天。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时间如同这三天一样的漫长,他也从来没有如同现在这般这样等待过一个人。虽然,他焦急,可是,他还是耐心的等待着。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他等到了。

管家才来报说知秋公子的家奴在正厅等着了,高颎就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胡乱套上了靴子,一路小跑朝着正厅跑去。眼见着到了要到了正厅,高颎这才停了下来,站在屋檐的帘子下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的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转过身去,让管家为他将衣服整理了一下,这才信步朝着正厅走去。

他的步子不紧不慢,信步闲庭,似乎这个人并不是他几日来苦苦等待的那个人一般。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超然的微笑,似乎,这个人带来的消息到底怎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就是这样的一副模样,高颎走进了正厅。

不得不说,叶知秋是一个极为漂亮的人,这种漂亮不仅仅是他的容貌,是他的穿着,是他的品味,就连他的住所,他用的器物,乃至他所有的下人都是漂亮的。高颎有时候几乎认为叶知秋有一种收集天下所有美丽事物的癖好。

就好像今天来送信的这个男子,虽然说是叶知秋的家奴,可是走在大街上,是个人都只会说,这是谁家的公子,生的好生俊俏。

他穿着一身的青色的衣衫,。身上披着一件酱色的贵重大麾,坐在那里,捧着一碗茶,正用指甲轻轻的挑掉茶上沫子,然后才缓缓的凑到了唇边,轻轻的一抿。这一举一动,如谪仙下凡般风流潇洒,哪有一个家奴的样子。

高颎进了正厅,轻轻的一清嗓子,。那男子便抬起了头,看着高颎。他却丝毫不惊慌,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冲着高颎微微的一躬身,行礼道:“见过高大人。”

“不知公子姓名……”高颎见这男子。并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不禁微微有些不快,于是皱眉走到了主位边上坐下。

“在下叫什么并不重要,今日,重要的是在下给高大。人带来的口信。”那男子却只是微微笑着,避开了高颎的问题。

高颎虽然心里不快,可是也没有放在心中。这男子。说得确实不错,今天重要的不是这个男子叫什么,而是叶知秋的答复到底是什么。“你家公子的答复是?”

那男子微笑着,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不。过巴掌大的锦盒,上前奉给了高颎,等到高颎收下后,才说:“这是我家公子带给大人的礼物,请大人笑纳。”

高颎不解,打开。了那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颗足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这样大小的夜明珠他从不曾见过,一时间竟然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这珠子若不止万金的话,也要价值连城了。“知秋公子……”

“我家公子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他是一个商人,在商言商,这做买卖的就要有做买卖的规矩,他是大隋的买卖人,在大隋的地界上做买卖,自然,给大隋交税银那也是应该的。”青衣男子直起了身子,唇边露出了淡漠的笑容。

“你家公子,是这样说的?”高颎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他想过很多次叶知秋会拒绝,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被拒绝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痛。要知道,无论怎么样,他还是报着那一丝希望的,而现在,这丝希望也不复存在了。

“确实是这样说的。”青衣公子点点头,随后也不等高颎回答,又说道:“这天寒地冻的,高大人要多保重身体,在下先告辞了。”说着冲高颎拱了拱手,不待他说话,就转身离去了。

叶知秋站在门边,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那厚重的云层中,太阳似乎不甘心的要透过来,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中留下自己温暖的存在,可是最终还是在被那厚厚的阴云给湮灭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的。”映日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叶知秋的身后,她的手里抱着一件紫貂绒的大衣,她叹了一口气,展开,将它披在他的身上:“公子,你可知道,你变了。”

“变了?”叶知秋还是看着遥远的天空,却忍不住有些诧异:“我哪里变了?”

“公子,原来的你,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映日寒那双葡萄一样眼睛里露出了一抹无法理解的无奈。

“阿曼,你就那么想让我坐在太极殿的宝座上吗?”叶知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一种没有办法抹去的轻愁。

“公子,那里原本就是你的位置啊。”映日寒皱起了眉头,对于叶知秋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可是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得低低的小声埋怨着。

叶知秋转过了身子,看着映日寒,想说什么,可是,那突然吹来的冷风让他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映日寒慌忙的扶住他,为他捶背,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两丸药塞进了他的嘴里,忍不住低低的哭泣起来:“公子,你怎么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叶知秋捂住嘴,咳得几乎连五脏六腑的都要吐了出来。那药送下去了好久才缓了过来,他只觉得嘴里面满满的都是鲜血的腥味。

“阿曼,你觉得,这样的我,能坐在太极殿的宝座上吗?”他凝视着映日寒,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

“这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这宝座本来就是杨坚那个贱人从你的手里抢去的……”映日寒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叶知秋掩住了,他摇摇头:“那个宝座,让我死了一次,我不想再死一次。阿曼,我现在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说到这里,叶知秋拢住了大衣朝着屋子里走去,用一只近乎是无法察觉的声音呢喃着:“而且,你不知道,和杨广一同坐在那宝座的上的女人到底有多么强势……”

番外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孕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孕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孕事

安仁殿最近很热闹,很忙碌,很人来人往。

没有别的原因,不过是因为算算日子,皇后快要临盆了。

萧婆娑本来是没有太紧张的,这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可是,这随时都有几十个人在后面跟着,甚至连丘北和柳迪都全天候的待命,这样的动静就让她有点吃不消了。似乎自己就是一个一级国宝一样,久而久之,她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不但她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她发现就连杨广也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了。他最近不但不但不去别的嫔妃那里过夜,而且整日都呆在安仁殿了。而一进了十月就更夸张了,他除了望朔的日子会上朝去,其他的时候全部留在安仁殿和萧婆娑大眼瞪小眼,甚至将看折子这样的公事也全部搬到了安仁殿。

萧婆娑开始厌恶这样的日子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生性淡漠的人,更不喜欢跟杨广有太多的接触,哪怕是在他们关系大大改善的现在也是不喜欢的。原因只有一个,杨广和萧皇后才是结发夫妻,而她不过是一个冒牌的萧皇后,如果跟杨广接触得太多的话,难保不成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就看出了端倪,那,吃亏的除了她自己以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

可是,有些时候,她还是不会厌恶杨广呆在自己的身边,特别是晚上的某些时候……就比如现在。

一阵刺痛从萧婆娑的小腿。传来,让她猛地惊醒,然后忍不住叫了出来。杨广居然比当值的宫女太监都还机敏,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连忙问:“婆娑,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

“不是……我的脚好疼……”萧婆娑被抽筋。弄得龇牙咧嘴,再加上那硕大的肚子,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美感,不过,杨广却好像不太在意这一点。

萧婆娑怀孕七八个月以后就。好像赶时髦一样,也来了一回抽筋。她原本是不知道孕妇会抽筋的,所以第一次抽筋的是着实弄得安仁殿里鸡飞狗跳了一阵子,等到真正弄明白这是正常反应以后,她这抽筋就会时不时的来上一次了。而怀孕九个月以后,这抽筋的频率的愈发的频繁了,在白天的时候碧珠就会立刻为她揉捏,让她尽快缓解,而这晚上嘛……

这样的事情,基本都被杨广代劳了。

这是萧婆娑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特别是她第。一次在晚上抽筋的时候,杨广按照碧珠的手法跟她按腿,让她几乎吓得要跪在地上求他离自己越远越好了。不过,随着次数越来越多,杨广也越来越熟练,而萧婆娑也越来越享受,这事似乎也就成为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杨广驾轻就熟的找到了萧婆娑抽筋的地方,他本。身是习武的人,手劲不小,按上去几下就就能让萧婆娑缓了过来。而等到萧婆娑缓过来以后,往往这个时候宫女太监太一堆的凑到床前等候差遣。

杨广见萧婆娑只是腿抽筋并不是肚子疼也就。放下心来,便打发了众人,两人又躺了下来。被这么一弄,萧婆娑睡意尽失,她躺在那里看着纱帐子,有一种极为细小的声音问出了自己的担心:“阿么,如果,我生的是一位皇女怎么办?”

这话就好像一。朵棉花落在了水面上,悄无声息。就在萧婆娑几乎认为杨广都已经睡着的时候,在黑暗中传来了杨广的声音:“皇后生的,一定是一位皇子。”

萧婆娑不明白杨广这是什么意思,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明白杨广到底说得是什么意思。于是,她闭上了嘴巴,也闭上了眼睛,催促自己快点睡觉。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睡不着,忽然,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杨广凝视着萧婆娑那洁白如玉的侧面,无法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如果仅仅是作为一个父亲,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平安的降生。可是,如果作为一个帝王,这个孩子,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么生下来的都只能是一位皇子。

他的心底有一点湿湿的冷,那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的吧。他今年的运气似乎很好,几乎算得上心想事成,那么这件事一定也会遂他的心愿吧。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捏着萧婆娑的手,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就好像他也睡不着一样。

“婆娑,他会是一个皇子,一定会是个皇子。”杨广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萧婆娑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杨广话里面的意思她又如何不会明白呢?要是这个孩子生下来的不是儿子的话,那么高颎势必要再次提出立杨勇的儿子为皇子的替补。到那个时候,无论是朝中的大臣是如何的站在自己的一边,都没有办法扭转这样不利的局势。

这一定是个儿子吧。

时至今日,她也只能这么想了。而且,她相信,杨广早就做好了,这个孩子一定是皇子的准备了。

就在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要迎接大隋的第二个皇子的时候,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位皇子大人似乎觉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就是在母亲的肚子里,怎么也不愿意出来和自己的父亲和满朝文武以及天下的百姓打个招呼。

这可是让所有翘首企盼的人都等不及了。特别是作为母亲的萧婆娑更是坐立难安了,她知道,怀孕时间太长的话,对于孩子来说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只是晚生了个把星期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一拖拖了近二十天了,让她不禁寝食难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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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

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的除夕和情人节是连在一起的,在这次小七要提前向各位大大拜个早年,祝大家合家幸福,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另,小七的隋变已经签约聚石出版社,预计四月上市,请大家多多支持~~

番外 第一百三十章 愤怒

第一百三十章  愤怒

第一百三十章 愤怒

雪,下了一夜。

那飘飘洒洒的雪将整个大兴宫都装点的银装素裹。看起来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又纯洁。这样的雪景,这样的静谧,似乎和大兴宫十分的合衬,它们都是那样安静的城市,都是这样让人无法去触摸的遥远。

站在安仁殿的西侧殿廊下的梁秋雪,撩起了那挡风的棉帘子,看着那外面的一片洁白,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院子里那株怒放的梅树上了。要不是这株梅花实在是开得太惹眼,让她不得不去注意的话,大概,按照她现在的心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注意这颗梅花的吧。

“皇甫夫人,这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到屋子里坐坐呢?”若瑾一听说梁秋雪来了,就从安仁殿的寝宫赶出来,远远的就看见她撩起了帘子,看着院子里那棵红得好像是血一样的梅花发愣,不禁迎面走了过去,微微的笑着。

“皇后娘娘起身了吗?”梁秋雪见是若瑾,连忙问。

若瑾摇摇头:“这些天娘娘很是辛苦,身子又那么重,还要忙着安排过年的事,有时候子时了都躺不下来了,所以,陛下每天都不让我们叫娘娘,让她自己睡醒了就起来。”若瑾想起了每天晚上萧婆娑大着肚子挑着灯看那些南来北往的礼单的样子,就不免觉得一阵的辛酸,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梁秋雪听见若瑾这么说,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她的嘴角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凑近了若瑾的耳朵边上小声的问:“那,娘娘的身子有动静了吗?”

这件事,显然比刚才那过年。的忙碌更加让若瑾烦心了,她皱起了眉毛,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这才摇头:“没有,一点都没有。”

梁秋雪的脸色微微一白,她咬紧。了下唇:“要是这么继续下去,该如何是好啊。”

“谁说不是呢,我看娘娘自己也。很着急,每天都要召几次太医看。”若瑾不禁又叹了一口气,这些话她原本是不应该跟梁秋雪说的,可是这些事情皇后本身也不隐瞒梁秋雪,所以,她也就没有那么计较了。

两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才把话题扯到了院子里那。株梅花上。梁秋雪说:“我记得,去年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到这株梅花,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种上的?”

“就是那玄机大师进了宫以后,娘娘就让人移过来。的,去年移过来的时候本来就是冬天,也就没有开花,我还当是死了呢,没有想到到了春天居然还抽了芽,也不枉费娘娘成天的亲自给他浇水照顾。”若瑾看着那梅花微笑:“这树都是知道的,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所以,今年一入冬,它就开了,而且这一开,就是没有落过。”

“可是,这院子里就这么一株梅花,到底有些寂寞。了,要是多一些岂不是更加的好看?”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若瑾凝视着那株怒放的红梅好像陷进了深深的沉思。她恍惚记得那天,那天,她和碧珠也是这样问皇后的,而萧婆娑则也是这样站在西侧殿的廊子下面,看着那株梅花出神的凝望,神情有一些忧郁,过了很久,她才说,你们如何又知道,将这一院子都种上了梅花,又会不寂寞吗?

若瑾一直觉得皇后要说的话不仅仅是这些,可是,她一直想,却怎么都想不出来。只是,皇后当时那个落寞而有悲伤的眼神是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的,在皇后的心底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她想,她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琢磨明白的。

梁秋雪出神的看着若瑾,期待她继续说下去,却远远的就听见安平秋低声唤道:“若瑾,娘娘醒了,叫你过去呢。”

“这就去。”若瑾连忙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着梁秋雪笑了笑:“皇甫夫人,你且在这里略略的等下,我这就去禀告皇后娘娘,娘娘要是听说你来了,一准高兴。”说罢,她笑着跑下了台阶,在那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纤细的脚印。

梁秋雪却看着若瑾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娘娘今天见我可不会高兴,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呢。”她摇摇头,拉紧了身上的斗篷,转身进了西侧殿,坐了下来,抱着手炉静静的等待着萧婆娑的到来。

若瑾果然是没有说错的,萧婆娑一起身,才刚刚进过了安神养胎的药,就听说梁秋雪来了。她显得十分的高兴,她这些日子闷得厉害,好不容能来一个陪她说话的人,于是显得十分的兴奋。连忙打发若瑾和碧珠为自己梳洗,换好了衣服,就在几十个人的簇拥下朝着西侧殿走去。

远远的一片脚步声传来,好像是有很多的人都踩在了那雪地上,一片嘎吱嘎吱的声音。梁秋雪站了起来,站在了西侧殿的门口,垂下头,等着这座宫殿的女主人的驾临。等到萧婆娑进了西侧殿,她连忙跪下请安。

萧婆娑连忙笑着将她拉了起来:“皇甫夫人,好些日子不见你了,你这是忙着做生意,也不进宫来看我。”

梁秋雪诺诺的笑了笑,眼神有些闪躲,只是垂着头答了几句话。

萧婆娑见她这副样子,只当她身体不好,笑:“怎么?皇甫夫人身体不舒服吗?那怎么还进宫了呢?”她走到了上座,坐了下来,看着她又道:“这大冷天的,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还是早些看看好了。”

梁秋雪抬头看着萧婆娑,显得有些不安,忽然,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请娘娘屏退左右,民妇有要事禀报。”

萧婆娑见梁秋雪这副样子,不禁有些奇怪,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若瑾和碧珠两个人走出了西侧殿,关上了门,在外面守着,正在纳闷着这皇甫夫人到底有什么要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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