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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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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安平秋连忙四处看看,低声唤了萧婆娑一声,脸色苍白,这样的话不要说是别人,就算是从皇后的嘴里说出来也是该死的大罪啊。
萧婆娑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别怕,就算是陛下现在在我的身边,我也是这么说的。”她摇摇头:“而皇帝啊,大概心里又羡慕那穷苦百姓的日子吧。”说到了这里,她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那猩红色的大麾在雪地上拖出了一片苍凉的红。
安平秋不敢离开皇后半步连忙就跟了上去,半步都不敢落下。而萧婆娑似乎也不介意他跟着,只是嘴里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可是,你让那穷人去过富人的日子,你让那富人去过当官的日子,你让那小官去过大官的日子,你让那大官去过皇帝的日子,你让那皇帝去过穷人的日子,只不了几日,他们又要觉得还是原来的日子好些。”
安平秋只是跟着她,不敢接话,时不时的看看皇后的侧脸,看着她白玉一样的面孔上落下了一滴又大又亮的泪珠,在她的面孔上蜿蜒了一道明亮的湿痕以后砸落在了雪地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么多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而我呢?我的位置又在哪里?”萧婆娑最终站住了脚步:“我到底是阿么的妻子,还是杨昭的母亲,还是陛下的皇后,抑或是国母,还是那手上沾满鲜血的元帅,还是……”她最终说不下去了,站在那里,月光从她的头上落了下来,将她的一身染上一片的霜白。
番外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
“我怎么觉得渔阳的月亮要比大兴宫的月亮看起来要大一些呢?”萧婆娑抬头看着月亮,很认真的样子,她歪着头,看起来像个单纯的孩子。月光像是银子般为她柔和的面孔上镀上一层坚硬而冰冷的光。
有些话有些人是不能说的,就比如安平秋,他应该是个倾听者。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那好奇的欲望,他想,若是皇后真的因为他的话而杀了他的话,他大概也值了。这辈子虽然是残缺之身可是却荣华半世,还能垂听皇后的心思,这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呢?
“娘娘,你想陛下吗?”
萧婆娑的身体僵了一僵,而后又松软了下来。她转回头,然后又转回了身子,最终面对着安平秋微笑:“你觉得我想他吗?”
“不想。”安平秋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一定是被那战场上弩机给扎坏了,怎么会说出这样不可理喻的话,所以,他马上又反驳了自己的话:“小人的意思是,不想是不可能的,娘娘一定很想念陛下的。”
萧婆娑忽然大笑起来,她的笑声里带着浓浓的酒气,在冰冷的冬夜里一圈一圈的飘开,十分富有感染力。安平秋却被这样的笑容弄得手足无措,他甚至有些担心,难道自己什么地方说错了吗?难道,难道皇后是生气了吗?他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那厚厚的白雪上,冰凉的雪立刻就将他膝盖地方的袍子全部染湿了。“请娘娘恕罪,小人失言!”
“所谓失言,就是不小心说了真话。”萧婆娑摇摇头,看起来并不介意:“起来吧,这么大的雪,袍子湿了冷得厉害。”
安平秋犹豫了一下,确认皇后真的没有生气以后才慢慢的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
“作为一个妻子,我该想他的,作为一个女人,我该想他的,作为一个皇后,我更是该想他的。可是,我现在偏偏是不想他的。”萧婆娑走到了一截木桩边,伸手扫掉上面的雪,坐了下去:“大概,这才是作为萧婆娑的想法吧。”
安平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忽然他看见远处有一个人缓缓的朝着这边走过来,定睛一看,他发现这人正是叶知秋,连忙说:“娘娘,知秋公子在那边,要不要让他过来坐坐?”
“让他过来坐坐?”萧婆娑愣了一下,奇怪的看着安平秋:“我是皇后,是陛下的妻子,这样孤男寡女的怎么让他过来坐坐?”
“可是,我觉得娘娘一定有些话想找个人说说,这个人一定不是我。”安平秋笑了笑:“我的命是娘娘给的,我,只想看着意气风发的娘娘,看着高兴的娘娘,而不是现在的娘娘。”说着他低下了头,朝着叶知秋走去,“我去一边看看。”
她有些话要找人说说?萧婆娑忍不住哑然失笑,她哪有什么话要找人说说。她只不过实在是茫然,从来到这里走到了今天,她前面到底还有什么路。
“安平秋说,你有些寂寞。”叶知秋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萧婆娑微笑。
“他不会这么说。”萧婆娑皱眉。
“好吧,这话是我说的。我觉得你寂寞了。”叶知秋走进了几步,坐在了萧婆娑旁边的一个树桩子上,仰头看着月亮:“我觉得你好像是月亮,只有一个,很寂寞。”
萧婆娑却不苟同他的说法,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鼻子,然后嘟囔:“太阳也只有一个,为什么你光说月亮寂寞,却不说太阳寂寞?”
叶知秋转回头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黑得像是漩涡,能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拉进去,而且再也游不出来,他那双浓密的眉毛皱了起来,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萧婆娑的问题,过了一会,他又好像是想到了一样,松开了眉头,说:“因为太阳太刺眼了,没有人能看得到他的寂寞,就好像,杨广,没有人能看得他的寂寞一样。”
萧婆娑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认识这个男人一般。他们之间经常说话,也经常见面,只是,他们之间从头到尾从来都没有提过杨广。他当她只是普通的茶客,她当他只是普通的掌柜,如此而已。而这个时候,他却提起了这个男人,这让萧婆娑觉得以前所有的会面,所有舒心的谈话就在此时此刻变了味道一般。她的嘴角扯了扯,到底没有扯出笑容:“你倒是很了解他的心思。”
“我只是了解一个帝王的心思罢了。”叶知秋低下头,不再看她,顺手从她的手里将哪壶酒接了过来,凑近闻了闻,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把酒壶凑到唇边。
“你了解一个帝王的心思?”萧婆娑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膝盖,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吃吃的笑着:“说得好像你做过皇帝一样。”
她的发像从天上流下的水,在这被月光照得透亮的雪夜里拖在了地上,拖在那苍茫的白雪上,干净得黑白分明,没有一点含糊的颜色。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做过皇帝呢?”叶知秋伸展开四肢,看起来实在是很舒服的样子,他微笑着,看着天上那轮月亮,然后闭上了眼睛,似笑非笑。
若是说不震惊是假的。这个时候可不是言论自由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的,而叶知秋这样的话,若是传了出去,是要杀头的,可是,他怎么还是这样说呢?他是傻了?还是对自己太信任?怎么会开出这样的玩笑。
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玩笑。隋朝本来就不是一个太平的时代,皇帝真的是经常能看见的,比如萧琮,原来不就差点成了皇帝吗?只是,叶知秋又是哪里的皇帝。
“若你是皇帝,你怎么不爬上宝座去坐一坐,坐在我这里做什么?”
“那个位置不好坐。”叶知秋从喉咙里涌出了一口气:“坐不稳会丢了性命的,而我,恰恰不想死。”
番外 第二百章 权利
第二百章 权利
第二百章 权利
这话还真的是一句大实话。现在天下归隋已经有些年头了,要是谁想推翻,不要说杨广不会放过,就连自己,也是不会放过的,哪怕对方是叶知秋。萧婆娑很想岔开话题,可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来,最后只好苦笑:“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你的性命不保。”
“你就是大隋的皇后,我都说给你听了,你可会杀我?”他的眼睛真亮,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里,好像往日所有的星光全部都落尽了他的眼睛里,被这么明亮的眼睛看着,萧婆娑觉得连呼吸也是一种说不来的奢侈。她忍不住开始想,这样的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他所能看见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会杀了我吗?”他见她不说话,于是,又轻轻的问了一句,这次。他脸上那谦和的笑容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这剩下了一抹淡淡不甘心留在了他的唇边。
“如果,你真的现在想做皇帝,我想我会杀了你。”过了许久萧婆娑才肯定的说。说着她又低下头,继而更加坚定的说:“哪付出一切,我也会杀了你。”
叶知秋只觉得在左边胸口的的地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撕扯开来,最终将他的身体都团团的包围,没有一点办法挣脱,他看着她,目光中流出一种心痛的无奈。而后,他笑着岔开了这个话题:“现在,在大兴宫里,杨广定然在想你吧。”
“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是为了他的江山拼命的皇后。”叶知秋笑得很是苦涩,他别过了脸,看着那轮月亮,仿佛只要再看那个女人一眼,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他这个时候一定没有再想我。”萧婆娑冷笑一声,回答得笃定:“就好像我并没有再想他一样。”
这个回答实在是叶知秋有点诧异,他只见过一次杨广,那是在十年前的中元,那个男人的目光,他想他是不会忘记的。那是一种又爱又恨,可是却无法挣脱的羁绊。有这样羁绊的两个人,若说不想。那会是真的吗?
“为什么?”
“答案,你不是已经说了吗?我是他的皇后。”萧婆娑抬起头看着叶知秋,她的面孔清冷,连一丝那种属于女人的柔情都没有,好像那个曾经躺卧在杨广怀中似水般温柔的女子早就挫骨扬灰、荡然无存。她也不等叶知秋再次发问就又接着说:“世间男子皆薄幸,更何况这个男子不是别人,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怎么会还记得我?他记得不过是一个叫做皇后的名头罢了。”
这话听着,让叶知秋更加的难受,他也明白现在的这种情感的起伏实在是没有什么道理,对方是夫妻,夫妻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有很多种,他不过是一个外人。只是他还是难受,在对她那么差的杨广和对她有求必应的自己之间,最后她的选择还是阳光,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的丈夫。他不免有些酸意,“可是,就算是这样好了,若是我觊觎了他的王位,你不是一样要杀了我吗?”
萧婆娑微微的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微笑起来:“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会杀了觊觎王位的人不是因为杨广是我的丈夫,而是因为我是大隋的皇后。而我会杀掉想坐上宝座的人也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而是……”她顿了一下,苦笑着:“和你的想法一样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是想好好的活着。”
她的话就仿佛是秋天里掉落的第一片秋叶,飘进了水中,激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你是想要权利还是想要活着?”过了许久,叶知秋才开口问。
可是那个女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端起了酒壶凑到唇边,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那早就冷掉的酒。火辣辣的女儿红冲进了她的喉咙,几乎呛出她的眼泪来。她猛烈的咳嗽着,叶知秋伸出手想为她顺顺气,可是最终他的手只是停留在她背脊的上方,而后又收了回去。
“在我这个位置上,要活着就必须要权利。”那猛烈的咳嗽让萧婆娑洁白的面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转头看着叶知秋:“外人看起来,我是大隋的皇后,我光鲜亮丽,我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景仰。可是,各种滋味只有我自己才知道的。我是皇后,是杨广的皇后,是杨广的一个物件罢了,只要杨广今天不喜欢我了,只要我今天没有顺着他的意,那么我的名字明天就将淹没在史书当中。别以为废后是件辛苦的事情,只要他真的想做,又有什么难的?难道比攻下吐谷浑还难吗?难道比北伐高句丽还难吗?”
她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的醉意。反而那双眼睛清醒明亮的出神。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来这里吗?过这样刀锋舔血的日子?不,就算我再坚强,我只是一个女人。你以为我真的喜欢勾心斗角,将权术玩弄于股掌之中吗?不,就算我再强势,我也只是一个女人。作为一个陪伴他时间最长,甚至已经没有任何宠幸的女人,作为一个已经被皇帝所厌恶,甚至要杀之而后快的女人,你觉得,能支持我活下去的,除了那让人恶心的权利还有什么?”萧婆娑苦笑着,她似乎很少说这么多话,而对着一个她还有所忌惮的男人说这么多话,更是绝无仅有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今天,在这个落满了白雪而且凄凉的塞北之地,她就是有很多话涌出来,挡也挡不住。
也许,安平秋说得真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真的需要找一个人好好的说说话,而这个人。不是杨广,不是安平秋,不是和大兴宫有任何关系的人,而只这个从头到尾都和她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叶知秋。叶知秋是一个够聪明的人,叶知秋是一个够自律的人,叶知秋是一个,足可以让她相信的人。说起来,真的悲哀,她到了这里这么多年,她不能相信和自己相守一生的杨广,不能相信和自己血脉相亲的杨昭。她能相信的,只有这样一个叶知秋。
“若是有人要推翻杨广,那么我势必会被杀,或者被纳进别人的后宫,在或者被流放。可是,无论哪一种,我都将生不如死。因为,我没有办法换个身份,我至死都是亡国的皇后,我将一辈子背着这个沉重的包袱活下去。所以,我只要活着,就一定要权利。”她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当权利变成一个人活着的支撑的时候,其实也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若是,我能活着,却又可以不是萧婆娑,那么权利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的敲在了叶知秋的心上。他甚至没有办法否认萧婆娑的话。她说的那个如果,不就正是自己走过来的一路吗?
他的死,他的生,他的权利,他的宝座,他的亡国。
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夜后,从此,他不再叫宇文阐,他是叶知秋。
他大笑起来,长久以来他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却在这一刻豁然开朗。是啊,他已经不是宇文阐了,他不用再背负着北周这个亡国的过往活一辈子,他是叶知秋,他是天下第一商贾叶知秋,他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叶知秋,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叶知秋,他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是宇文阐。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强加那样的过往给自己?他也想,活得放肆一些,再放肆一些,不管是不是亡国,不管是不是皇帝,只要活着就好。
他转头看着萧婆娑,而那个女人正奇怪的看着他,他冲着她笑得灿烂,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你觉得无论是死还是活,最重要的都是权利的话,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
“我的心愿?”萧婆娑愣住了,她的心愿,她有什么心愿?
“对,你的心愿,那个可以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所有的人角度,那个不会再日日夜夜战战兢兢过日子的安稳,那个不用再担心自己是不是会背负着亡国的包袱过一生的踏实,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叶知秋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萧婆娑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慌乱,虽然她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可是,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真的动那样的心思,她怕她做不到。她摇摇头,:“不,不,不是那样的……”
而叶知秋只是笑,他的目光睿智,仿佛看穿了萧婆娑那脆弱而虚伪的挣扎。
杨广看着放在案子上的密信,嘴唇抿成了一条坚硬的直线,真的是如此吗?那个女人的执意前往并不是为了他北伐的战场,而是,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吗?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个说会一直等他的女人,心里面还藏着另一个男人!
风,吹了起来,吹起来的不光光是黑夜漫漫的寂静,还有……
无休无止的不安。
番外 第二百零一章 快报
第二百零一章 快报
在奚野一战以后,高句丽的军队不论是人数还是士气亦或是作战能力都大伤元气。在恐怖而强力的土炸弹面前,支援他们的靺鞨、契丹也立刻就收了兵,并且向萧婆娑送上了降书和众多的贡品,以表示自己的臣服,至于奚,本来面积就不大,再加上战力不行,就在靺鞨和契丹递出了降书以后,立刻就由使者带来了投诚的折子,愿意永永远远臣服在在大隋之下,年年岁岁纳贡,永不造反。
就在奚国送出了投诚的折子以后,还留在奚的少数高句丽残部,仓皇而逃,迅速退回了高句丽的国境去了。高句丽作为这场战争的挑起者,明显就就是理亏的一方,可是,他们大败而归却总是有些不甘心的味道,虽然暂时蛰伏了,却不知道真正能老实的时间又有多久。
“娘娘,我们已经进入了高句丽的境内了。”杨素见大部队不断的推进,于是提醒一下这位掌握着那杀伤力极大武器的女人。“现在我们还要继续走吗?”
萧婆娑拉住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而一直跟在萧婆娑后面的窦建德连忙举起手,示意后面的部队暂时停下来。
“你要说什么?杨素。”
“娘娘,我们在奚野一战已经让高句丽退了回去,我们北伐已经大获全胜,为什么我们还要逼近的高句丽。陛下在大兴等着我的回还。”贺若弼曾经说过,杨素是猛将,并非谋将,不管贺若弼是怎么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这句话倒是说的一点不差。杨素打起仗来十分勇猛,可是在兵法的运用上过于平庸,而且缺少一种远视的目光,他看事情很少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多是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就好像现在,他只看见高句丽颓败而入城,而看不见未来高句丽的卷土重来。
“高句丽有多少人?”萧婆娑看着远处的山峦一会,然后转过头,看着所有的人静静的问:“有谁知道?”
没有人搭腔,他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最后,站在萧婆娑边上的窦建德小声说,“原来史老将军似乎说过,高句丽有人一百九十万余人。”
“一百九十万人,那么男人有多少?”
窦建德左顾右盼发现所有人的头都低着,没有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叹了一口气又答:“如果按照男女各一半算,起码也有九十五万余人。”
“按照一百万人算好了,这其中有少是老人?有多少是孩童?又有多少可以出兵打仗?”这算人口仗萧婆娑历来是不遑多让的,虽然现在她手里有土炸弹,但是要说起这打仗她还是觉得不要钝刀子割肉比较好。
俗话说得好,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若是高句丽跟二战时候的日本对抗美国一样,倾国而出不论男女,那着实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就平开而算,孩子三十万,青年四十万,老人也有三十万。”窦建德也不知道对不对,只好胡诌了一个数字,他只是当兵打仗,要是算这个百姓人口,他真不在行。
萧婆娑只是点点头,微笑:“虽然,算得不准,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她这个时候才看着杨素道:“这次高句丽和我大隋交战,派出了强兵二十万,这么长时间的交手,虽然他们大伤元气,到底也只死了十二、三万的人,剩下的残兵还有七八万,加上国家里还有二十万的青壮年,若是,我们一退走,他们再扑上来,那么近三十万的人的大军就不会用现在这么好打了。”说到了这里,她又叹了一口气,冲着杨素苦笑:“我想,有一句话,杨素你不会不知道,所谓的哀兵必胜,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杨素只是看着萧婆娑没有立刻回答,而萧婆娑则又接着说下去:“我知道杨大将军历来是体恤下属的,这么长时间的征战,战士们都十分想念家乡。”她说到了这里点点头:“其实不止战士们想念家乡,想念家人,就连我也开始想念那大兴宫,想念我的昭了。你真的以为我不想回去吗?”
杨素低头:“末将不敢。”
“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就策马扬鞭,回大兴去,回到那座宫殿里去,回到我的孩子们身边去。可是,真的可以吗?我真的能将这样的高句丽就这么放下吗?放着他们还有几十万的壮士,等我们一走立刻又来对大隋的土地染指吗?而接下来,我们大隋的将士就只能在此奔赴战场。”她扬起马鞭,很不符合身份的抬起了杨素的头,让他面对着自己,这才放下的马鞭道:“杨素,你们是将才从来都是行军打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打一仗,我大隋的国库要空多少?”
杨素盯着萧婆娑的那张平静的脸,看着她那双仿佛是旋涡一样的眼睛,过了一会他才皱了皱眉毛,问:“那娘娘的意思是……”
萧婆娑拉了拉缰绳,转头看着一边的窦建德笑了笑:“打到高句丽的王城去!”
当杨广接到回报,说是皇后在大胜之后要继续往北,一直达到高句丽王城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快点端午的日子了。今年的除夕没有皇后的主持,一切的庆典虽然同样的隆重,可是,多少有些冷清。杨广低头看着那份回报,手指轻轻的从萧婆娑的名字上划过,仿佛这样就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一般,最终他的表情还是冷硬了下来。
“陛下……”皇甫偲看着杨广阴晴不定的表情实在是不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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