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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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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的抖了一下,随后想起了什么,连忙跪好在地上,双手放在身前,而额头抵在双手之间的地毯上。“妾云充容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曹充仪听见了身边的云充容的声音,偷偷看去,不由得恼火,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昨天和她说好要给这个哑巴皇后一个下马威,怎么现在自己倒先跪下了,她不由得暗自啐了一口,又继续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躬礼姿势。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云充容是自己坚持不了了才跪了下去,好歹也是第一个打破现在这种僵局的人,她跪在地上,背脊有点凉。她忘不了刚才和萧婆娑对视的那一眼,那是一双何等敏锐眼睛,冷静而威严,就那么一眼,她就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气势立刻就被这个女人压了下去。她有些奇怪,萧皇后难道也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吗?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

世界上,只要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永远不会少了那些跟着风的人。

站在左边的刘顺仪这个时候也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平静的说:“妾刘顺仪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大殿里原本站着的三个人,这下子只剩下了曹充仪一个了,她倔强的保持着自己的躬礼,虽然已经到处摇摆个不停,可是还是这样倔强的站着。在萧婆娑看来,她正倔强的保存着自己的尊严,不是在自己的面前,而是在这满满一宫的女人面前,若这个时候她跪了下去,只怕她就再也不能像原来那样在这满宫的女人面前趾高气扬了。

就算是今天第一次见这个女人,萧婆娑也早就就知道,曹充仪的目的永远不是仅仅在充仪的位置,也不是三妃,而是自己身下这个皇后的宝座。如果是原来的萧皇后,她不好说,只是,现在的萧婆娑,恰恰也很喜欢这个位置,她,不打算让。

曹充仪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虽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这样的坚持是徒劳无功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跪,她不想在这满宫的女人面前跪,更不想跪萧婆娑,她不配!

萧婆娑扬了扬眉毛,这样的女人要是原来在职场上,她一定是很喜欢的,如果她是自己的下属,那她就更喜欢了,如果,不幸是她的对手,她只能说抱歉,真是遗憾。

手里的羊脂玉茶碗温度有些微微的凉了,萧婆娑动了动脖子:“当真是天气有些凉了,这茶也冷得真快。”

“娘娘,奴婢给您换一盏吧。”碧珠从萧婆娑的手里接过了茶碗,又为她重新换了一碗。

萧婆娑吹开了那薄薄的茶沫子,目光却一直落在曹充仪的身上,她倔强,可是自己比她还要执着呢。

曹充仪的两条腿都已经麻木了,在这样已经渐渐凉的秋天里,她竟然出了满身的大汗,那一阵阵的秋风吹来,打在身上,钻心的冷。忽然,她的左腿的膝盖的外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猛地打了一下,她的身体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扑的一声跪趴在地上,姿势实在不是那么优美。

萧婆娑看着她又挑了挑眉毛,低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大厅里回荡着曹充仪重重的喘息声,在喘息声中还有她那满含恨意和不甘的声音:“妾曹充仪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终于,还是跪了。萧婆娑有些怜悯的看着曹充仪,暗自叹气,她又何苦跟自己硬碰硬,大家来日方长,又何必执这么一天呢?这个曹充仪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要说聪明人……她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下,微笑道:“都起来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拘礼。”

三个美人双腿早就已经酸麻了,哪里还站得起来,偏偏自己的女司却不在身边,三个人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萧婆娑让站在殿旁的宫女将她们搀扶到了一边站好了。

这个时候再看这三位美人,只见个个都是满头大汗,这脸上精心涂抹的妆容也有些花了,她们低头站在那里,如果怨气可以杀人的话,萧婆娑想,自己大概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有了前面的杀鸡儆猴,后面那些命妇们就要老实多了,她们三个一排缓缓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走到大殿中间的地方然后每个报上自己的名号在纷纷跪下行两跪六拜之礼。

一开始萧婆娑还觉得看看美人挺有兴趣,可是到了后面,她就觉得实在无聊了,特别是当这个大殿都几乎站满美人的时候,她就更觉得无聊了。她本身就坐得高,看下去黑压压的一片,怪不得杨广的小老婆名单都能写出一斤的纸来,这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好在这只是七品以上有人数规定的嫔妃命妇,要是把那七品以下不计数的承衣刀人都算进来,她估计她今天就不用干别的了,光在这里拜拜就好了。

她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就只好看着院子里那大树的影子算计着时间。地上的影子已经很小了,估计已经是十一点了,她这才觉得饿,她可是早上五点就起床折腾了,到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看了一眼下面那些还在源源不断走进来跪拜的女人,有些悲哀的想,还是社会主义好,广大妇女得解放啊。虽然自己这么坐着很累,又很饿,可是她在看看那满殿的女人,就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至少自己不用站着。

不过这样的认知并没有持续多久,萧婆娑就悄悄的让碧珠就给她端一碗桂花汤圆过来垫垫底,要不然,没等这拜完估计她要饿死在这里了。

没一会,这桂花汤圆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她连忙吃了两个,顿时,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这个时候再看大殿里所有的美人,她也觉得顺眼多了。

肚里有粮,心中不慌。萧婆娑一边慢悠悠的吃着桂花汤圆,一边打量着每一个在她面前跪拜的女人,努力让她们的脸和自己看过的花名册子对上号。虽然她自诩自己的记忆力一向是不错的,可是这样一两百的美人看下来,她确实是有点头疼,她甚至开始有点同情杨广了,不知道他能不能记住自己这么多的老婆?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人都跪完了,萧婆娑将手里的碗递给了一边的碧珠,然后捏着手绢轻轻的按了一下唇角,缓缓的呼了一口气笑道:“本宫前些日子身体不是很舒服,这也一直没有能见见大家,好在皇恩浩荡,本宫今日才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见见大家。这人也是多了,比还在太子府的时候多了。”她不紧不慢的说到这里,转头看着站在殿下的曹充仪笑容不改,轻轻柔柔的问道:“你说是不是,曹充仪?”

正文 第十四章 司药

第十四章司药

一棍子能将人打死,固然是好的。可是就怕要是这一棍子打不死的话,那么这留下来的就不是人,是活生生的狼,时时刻刻的会在你的身边绕着,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她咬住喉咙,然后死得粉身碎骨。

而现在在安仁殿里,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可是,这些人当中最有可能变成狼的只有曹充仪。

萧婆娑不是傻子,她绝对不会占了一点便宜就这样耀武扬威,那样除了让自己死得很惨外,没有任何的结果。在这个时候,胡萝卜加大棒一直都是不错的安抚方式。于是在问安结束以后立刻就肯定了这个女人的地位。

“本宫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后宫里的事一直都是曹充仪辛苦的,今天能看见这么热闹的一家人,本宫真的是要谢谢曹充仪的辛劳啊。”萧婆娑微笑着,一脸赞许的表情。

曹充仪抬起了头,直视着坐在上方的萧婆娑,她想从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出些对自己有利的负面情感来,除了那波澜无惊的笑容之外,她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于是她走上前来,轻轻的行了个礼:“为陛下分忧解难,一直都是妾该做的。”

“有劳曹充仪了,充仪这么为陛下着想,真是陛下的贴心人啊。”萧婆娑点点头,然后她又笑,好像是很无意的一般说:“那日陛下在我院子里听曲子,好像听见曹充仪遣人过来说熬了汤药,请陛下过去吃呢。本宫这才知道曹充仪那院子里的司药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这一换季啊,出点什么头疼脑热的事,你那院子里的司药总是早早的就把汤药给熬好了,所以啊,这以后陛下的身体还要曹充仪多费心了。”

除了皇后之外,所有嫔妃命妇的院子里原本是不允许养着司药的,这是隋朝后宫的规矩。虽然曹充仪的院子里养着司药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却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提起,毕竟原来的曹充仪除了名分不是皇后,其它的一切都已经和皇后带雨没有什么区别了,得罪了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这嫔妃院子里养个司药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可是,自从前朝有个嫔妃的院子里养着一个司药,不慎将一位皇女毒死以后,这嫔妃就再也不允许养司药了。这嫔妃养着司药,说小了是有为宫规,说大了,就是图谋不轨,谁还敢随便的养司药?

而这个时候萧婆娑却请这个事情搬了出来,要说她没有一点别的居心,是谁也不相信。站在大殿中间的曹充仪的汗珠从额角流了下来,她站了一会,然后就跪在地上:“妾知罪,求皇后娘娘饶过妾。”

曹充仪一切待遇就算跟皇后一样,可是,她到底还不是皇后。在大隋朝的朝史上,从头到位承认的皇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坐在宝座上的萧婆娑。如果说,原来她是仗着得宠可以任意妄为的话,那么现在自从杨广将皇后的玉玺赐给了萧婆娑以后,这后宫的风向就变了。

能在皇宫里活下来的女人,虽然不能说个个都顶顶的聪明,可是,个个都是顶顶会看局势的,而现在的局势就是一副什么都不明的情况,她们能做的只有远远的站着,看着,观察着,然后在最合适的时候找到最可靠的大树依附。

所以在曹充仪跪下去求饶的时候,整个大殿安静的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曹充仪甚至能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像是刀一样恶狠狠的扎在她的背上,这里面的有嘲讽,有看热闹,甚至有置于死地的恶毒。

而萧婆娑的目光是什么?她不知道。

如果说再见到萧婆娑之前她还能明了这个女人的心思的话,那么自从她今天站在安仁殿外面开始,她就再也无法探寻这个女人的心事了。她一直在笑,笑得那么温暖,温暖得让人忍不住认为这就是真的了,可是,那温暖为什么这么疏离?

“知罪?”萧婆娑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温暖了:“充仪何罪之有啊?”

“妾……”曹充仪张了张嘴,可是怎么也不能把自己不该养司药的话说出来,她不甘心承认自己低于皇后一等,于是又硬生生的闭上了嘴巴。

萧婆娑看着曹充仪,她早就料想到这个女人是死活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的,所以也一点都不在意,让大殿里静静的呆了一段时间以后,她才开口:“看,就连曹充仪自己都说不出哪有罪是吧。本宫知道这后宫的规矩要说有人比曹充仪更明白的,那本宫头一个不信,所以,谁都会犯错,曹充仪是定然不会的。”

“妾……妾……”曹充仪现在才是真正的骑虎难下,她跪在那里,满头的大汗,却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如果是昨天萧婆娑这么跟她说话,她定然是不怕的,甚至还会对她嘲讽几句,可是,现在不同。

就在昨天萧婆娑被赐了玉玺之后,她手中那太子妃的印居然被杨广收了回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不符合杨广的心意了,竟然让她一夜之间如此狼狈。虽然这赐了皇后的玉玺,收回太子妃的印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这要是放在萧婆娑和曹充仪之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难道,这个几乎形同废后的皇后还能咸鱼翻身?

曹充仪不相信,可是,她却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原本想今天来好好的给这个皇后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得到下马威却是自己,这让她怎么能不怨气冲天?

“还不快扶曹充仪起来,眼睛都看什么去了。”萧婆娑明显已经不想再听曹充仪的话了,垂下下眼睛打发了两个宫女将曹充仪扶了起来,然后她又笑道:“对了,那么好的司药可千万别浪费了,本宫可是把陛下的身体就交给曹充仪了,曹充仪要仔细照顾好了。”

曹充仪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婆娑那张温柔的笑脸,恨不得自己的手臂能猛地变长了,撕掉她脸上一切的笑,让她那笑容背后的丑恶全部露出来。

这是什么?是恩赐?是委托?不!都不是!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和陷阱!她不过是一个充仪,皇后居然以为自己养着司药就把皇帝的身体交给了她,那么如果皇帝有个头疼脑热她就是第一个逃不过的,这原本不是她的事,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要让她置身事内?

她稳了稳气息,然后微笑的回话:“回娘娘,妾那里的司药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就是个对些头疼脑热小打小闹的病还了解些,只怕是没有办法为陛下的龙体整治。”

“你的意思是,这宫里除了这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还有什么见不人的大病吗?”萧婆娑轻轻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声音淡淡的,就好像说些家常话一样。

曹充仪张开嘴过了许久才说:“妾记得,陛下一直是丘北在瞧病的。”

“谁说不是呢。”萧婆娑觉得有些累,一边的若瑾连忙移过来两个软垫子给萧婆娑垫在背后,让她可以靠着:“可是,这丘北毕竟不是内宫的人,这从太医署到我这安仁殿还要两柱香的功夫呢,所以啊,平时还是要有个可心的女人照顾着,本宫这才放心呢。这大兴宫里谁不知道曹充仪深受皇宠,皇上这日日不都喜欢召曹充仪侍寝吗?这事,交给别人,本宫还不放心呢。”

萧婆娑的话说得八面玲珑,就连一向心眼多的曹充仪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话反驳,不过,就在萧婆娑这话说出来以后,她顿时感到四面八方朝她射过来冷冷的目光,像是数九寒冬的冷风一样刺骨。

发动群众斗地主一向都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到这里所有女人的共同的愤怒点,就很容易将这件事办得利落漂亮。萧婆娑毫不躲闪的回看着曹充仪,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白痴一点,温和一点,无害一点。

要知道,这个曹充仪的眼睛就好像一对毒钩子,就好像要把她的心都给掏出来一样。

“妾,领旨,谢恩。”曹充仪最终也没有占得上风,她脸上好像是罩了冰霜一样,缓缓的行了一个躬礼,垂下了眼帘,敛去了,她所有的愤怒。

“好了,今儿也不早了,大家都乏了吧,都散了吧。”萧婆娑站了起来,碧珠和若瑾连忙过来要搀扶着她离开。

今天这就够了,她不能一次给自己树敌太多,现在的她还没有能力一次性的面对这么多的女人,所以……她的目光朝着三嫔的那一排又扫了过去,微微一笑。今天就到这里吧。

在碧珠和若瑾两个人扶着,她缓缓的走了下来,朝着门外走去,忽然,她觉得脚下被一块什么凸起的东西给硌了一下。于是她停住了脚步,然后移开了脚,低头看去,只见在地上有一块还沾着红漆的木头。

正文 第十五章 碎木

第十五章碎木

这木头出现的实在太过诡异,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这块木头的形状并不规整,也不是什么方块,看起来只是一块小小的木头碎皮子,在这块碎片子的上面只有一面上有红漆,而其他的几面都是木头本身的颜色,并且十分的崭新,很显然,这是刚刚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一边安平秋见萧婆娑停下了脚步,连忙走上前来,顺着她的目光,立刻就看见了那块木头,他连忙弯下腰,将那块木头捡了起来,放进了袖子里,一挥手里的拂尘,喊道:“跪安!”

顿时,大殿里所有的女人全部都跪了下来,齐声喊着跪安的口号,恭送这位大兴宫里的女主人离开。至少,从表面上看,萧婆娑现在确确实实是这大兴宫的女主人。

这点萧婆娑知道,每个女人都知道。而这个称号能不能实至名归,就要大家骑驴看账本——走着瞧了。

这一身的东西实在是够重的,回到了寝宫,萧婆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碧珠若瑾给自己取了,要知道这么压下去,她恐怕要提前得颈椎炎了。

一番收拾,终于放下了那高高的发髻,换上了一套平素穿的衣服。萧婆娑又让若瑾给自己将头发随便松松的挽起,再插上了一股并不惹眼的簪子。这样子就算是来人,也不会有影响妇容的说法了。虽然现在的打扮跟刚才那副样子实在是差得太远了,可是,在萧婆娑看来,这样子才是最好的。

不是说别的,她始终觉得古代的女人没啥审美观点,一个个要把自己打扮成首饰展示台才觉得满意。难道她们不知道,一个人的美丽与否和多带少带一个首饰没有一点关系咩?总之,虽然她现在是萧皇后,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极为向往那现代简约的装扮风格的。

等到这重新洗了脸,卸了妆,换好了衣服又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本来就一早上没吃啥东西的萧婆娑这个时候只觉得被饿得天旋地转了。她坐在厅里,什么都不说,就先问身边的碧珠:“你们吃饭没有?”

碧珠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小心的回答着:“回娘娘,奴婢们已经用过了,刚才娘娘沐浴的时候,奴婢们轮着去用过了。”

萧婆娑只觉得悲从中来,有这样的皇后吗?当得连饭都吃不上,她立刻说:“传饍吧,我有些饿了。”

碧珠连忙让安平秋去传饍了,没有多少的功夫,就看见萧婆娑的面前满满的摆了一桌子的菜,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多的菜色和滋味,但是倒也算是精巧了。萧婆娑细细的数了一下,虽然碟子不大,但是也有个十多道菜,她一个人怎么吃得完。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前朝的规矩,这些吃食都是要算在皇后的自己的俸禄里的,现在她的工资奖金本来就备受苛刻,吃得太好,只怕是到了年底就没有什么结余给自己手下的员工包红包了。

于是,萧婆娑一边吃一边说:“这以后不要弄这么多的菜,我知道御膳房里司膳手艺好,可是也不能一下子弄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吧,下次少弄些。”

“是,小人记下了。”安平秋垂着手答应道。

萧婆娑又想了一会,问:“我这宫里能不能自己开个小灶?”

“娘娘的意思是?”碧珠不太明白的看着萧婆娑。

“我的意思是以后就自己弄饭好了,不去麻烦那御膳房的司膳了。这样想吃什么也方便些。”萧婆娑说得实在是很有道理,其实,说到了底还是要省点钱。

“小人这就是去张罗。”安平秋立刻就领旨下去了。

萧婆娑又对着碧珠和若瑾说道:“以后啊,这早上一到辰时一定是要用早膳的,而午膳也不能太晚,至于晚膳倒是可以晚些。至于菜色,以后前一天你们来问问我就是了。”

碧珠和若瑾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应下了。

原来的萧皇后从来都是一个对吃不太讲究的人,再加上心眼小,经常不按时吃饭,所以身体并不是很好,可是萧婆娑不是,她从来对于吃正餐十分的重视,于是,这段时间这不按时吃饭的事情,让她可是痛苦了透了。

吃了饭,她站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就躲回屋子里去了。

安平秋站在萧婆娑的旁边,低着头,等着萧婆娑的吩咐。而萧婆娑只是接过了他交过来的碎木头就打发他下去了。

她手里捏着碎木头,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看着。这块碎木头实在不像是原来就掉在那里的,那么会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呢?

她看了一会,就放下了那块木头,端起了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酸梅汤,轻轻的抿了一口。这木头掉的地方好像是在大殿中间,而那个位置一开始是谁站在那里来着。

萧婆娑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那龟兹地毯上的精美花纹,脑子里翻来翻去的想着。忽然,她回忆起,云充容和曹充仪跪下去的样子。

她们两个人都不是自己愿意跪下去的,一个是因为摇摇晃晃没有站稳,而另一个是忽然倒下去的。难道说……

抬起了眼睛,她的目光看向了那悠远漆黑的房顶。那里是不是一直都藏着什么人呢?

她放下了碗,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那房梁之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的心腹?杨广?还是其他的女人?

萧婆娑微微一笑:“下次可不要用这么容易让人发现的东西了,这个皇宫里聪明人多不多我不是不知道,不过,心细的人可是一把一把的,这样的事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事端来呢。”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早上皇后让三嫔下跪的事情传得很快,萧婆娑的饭还没有吃进肚子里,杨广就已经知道这个事了,而且还是曹充仪亲自派人去将杨广请到自己的凝香阁,好一阵的哭诉。

杨广只是靠在软榻上,静静的看着曹充仪在一边梨花带雨的哭着,心不在焉。自从他上次从杨昭的嘴里知道萧婆娑经常这么靠着见人以后,也喜欢上了这样的方式。他实在是不得不佩服,萧婆娑是个很会给自己找舒服的主。

“陛下,不是妾说皇后的坏话,可是皇后这个事您说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原来那些命妇们来见妾的时候都不曾跪过,怎么我们去见她,就得跪了?”曹充仪哭了半天见杨广也不说话,心里微微有些着急,于是又朝着杨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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