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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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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放火,能烧掉该烧的,难免会燎到本该幸存的。于是,政府门外,上访的、告状的、鸣冤的人,每天如约而至。这是每一个新官,坐在主席台上风光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当然,“你在门外闹,我在门里笑”,这些人,大多数被扣上“扰乱社会治安”的帽子,送进看守所。
  新上任的县长火烧得最旺,在门外闹的人也最多。但这位县长与众不同,每周抽一天接待这些人,接待一个门外少一个。一个月后,政府门外那两只经常被人群遮挡的石狮,安安静静露出全身了。
  “人家是留学生,有大学问,这点小事难不倒。”
  “不但是留学生,还是省长的儿子呢!上边的人怕他,什么事不能解决?”
  “是有钱吧,人家开的车就上百万。有钱人不贪,好办事。”
  这位县长成了的传奇人物,饭店、茶馆、街边麻将桌,甚至公共厕所里议论的话题也少不了他。只要这位县长大人走出县政府大门,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引起轰动。想了解这么个人的行踪,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兰兵兄弟来到县城只住两晚,就想返回省城。只需给街边站的某人一支烟,问:“县长今天去哪?”就可以找到洪卫东。这人在县里像透明的,能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会有什么可盯?他们怀疑郎中保搞错了。
  “我搞错?不想再给人家装麻袋,就继续呆在那里。他每次回省城,要给我摸清楚。在县里是好人,到了省城,肯定有名堂。”
  郎中保的回话没有商量余地,兄弟俩只好继续呆在可以看见县政府的一家宾馆楼上,猜单双轮流坐窗边观望。时间一长,和宾馆女服务员也打得火热。兄弟俩怕得病,不敢理会电话上门的“小姐”,没想到这让服务员们徒生好感,从暗送秋波,到打情骂俏,最后发展到为相互间争风吃醋。
  花言巧语是兄弟俩的家常便饭,少不了有投怀送抱的服务员。兰兵这种机会多,曾取笑兰勇说,“可惜不能转让给你”。这天,兰勇终于碰上一个,久旱逢露,虽然来者长相不怎么样,兰勇还是兴奋异常,房门也忘了关,刚刚把自己脱干净,兰兵撞了进来。
  “法拉利出动了!”
  一个多月来,兄弟俩总结的经验,法拉利开动,意味着洪卫东要进省城。
  理由充分得无以反驳,要不,兰勇肯定和他哥哥打一架。没办法,涉及到人身安危,只好穿上衣服,跟床上的投怀送抱者撒了个谎,尾随兰兵而去。
  “你开快点不行呀?进了城,跟丢了怎么办?”
  兰勇一路乱发牢骚,法拉利车在视野里成了一个小黄点。
  “紧张什么?”兰兵笑道,“这狗官大概又是赶饭局,或者会哪个女明星。省城的黄色法拉利,加起来不超过五辆,跟丢算我的。”
  “你才紧张呢!跟近一点怕什么?又不是开三菱,撞上他也认不出。”兰勇振振有词。来县城后,特意用三菱吉普跟熟人换了一辆进口轿车,经常跟法拉利回省城。
  “哈哈!泡不上一个丑女,成这模样了?”兰兵稍稍加快速度,“喂,改天你冒充我,让你尝尝我手头的……。”
  “少罗嗦!跟近一点摄像机说不定能拍到什么?”兰勇举起他手中的数码摄像机,瞄准渐渐靠近的法拉利跑车。
  进了城,法拉利驶入一个大院。兰兵叫道:“妈的,跟个屁!忘记这狗官是高干子弟,住省府大院。找老板说说,这样跟到头发白也没用。”
  “矮个子,长眼皮,看上去像睡不够一样?唉!郎头,这种人满大街都是。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也很像,可能高一点点。”
  在尘土飞扬的火车货运站转了几天,鬼子早就不耐烦,特别这些尘土是煤灰,每天回家洗鼻孔,能冼出两盆黑水,连老婆也怀疑是不是去偷煤?他妈的,偷煤来干什么?
  郎中保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天中枪后,小个子和向他开枪的人,直接开车到货运站来,很像是凯旋回家。渔港首次碰面,从通知赵书记,到把人装麻袋进电梯,前后不过十来分钟。看得出,这几人行动敏捷,心狠手辣。以前在监狱,听犯人议论,这种人一般不喜招摇过市,平时藏而不露,一击中的又迅速返回藏身之地。
  货运站是郎中保最熟悉的地方,开公司那几年,每个冬季,他要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月。特别是到了春节过后,为了抢车皮,就差没给跟人打架下跪。因为放在仓库里的食糖,一到春暖花开,会像雪一样溶化掉,只是溶出的不像水,像血。
  三年没来了,货运站变化很大,从前装卸工在铁道旁搭建的窝棚,已夷为平地。寻找是从露天煤场开始,煤场人员流动大,是整个货运站最复杂的地方。为了行动自如,也为了隐蔽,郎中保和鬼子戴上头盔,以摩托车代步,这样少不了要吃灰尘。
  “老板,有车皮吗?帮发点矿砂怎么样?价钱好商量。”
  “可以,不过一般少于十个车我们是不帮的。”
  “没问题,一个月最少一趟专列,我不大熟这里,能不能连装卸工一块帮找。”
  “那个你自己找吧,价钱高了你说我坑你,我只管站台和车皮。”
  “可、可这些人到哪去找呀?”
  “唉!你这人真是的,转几天了,也不开口问。看见没有,往前走,前面的铁桥,旁边的那片房子,打听就知道了。”
  郎中保不是不想打听,拐弯抹角的话,实在太为难他,鬼子那模样一看就不像生意人,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办法。
  “我的天啊!郎头,这么多房子,恐怕没等我们打听到什么,先被人家装了麻袋。”来到那座铁桥上,后座的鬼子又抱怨。铁路两旁的房子何止一片,简直是一个被铁路一分为二的小镇。
  八成躲在这里了。进市区的道路四通八达,不到二十分钟车程,农民建的房子,专门出租给外来的装卸工,连身份证也用不着。万一事情败露,货动站每隔几分钟一辆列车发出,经过桥底时速度还很慢,跑到桥上,纵身一跳,就像那晚开枪的人一样,逃跑十分方便。
  站在横跨铁路的桥上抽了一支烟,郎中保既兴奋又发愁,铁路旁的两片房子,小个子几人住哪一边呢?
  “什么?回来两天了,怎么不先打招呼?”
  “我在办公室……。”
  接到兰兵的电话,没说几句,桥下有列车经过,剧烈的震荡淹没了电话声。火车驶远,兰兵已放电话。郎中保懒得重拨,对鬼子说:“回去再说。”
  每天下午,小保姆都把小小送到办公室来。阳阳又闲了起来,主动指导小小做家庭作业。这天,教完家庭作业,时间还早,照往常一样,继续教小小学上网。
  “报销!管家婆。”
  兰兵和兰勇叼烟进门。
  “哇!烂兵,烂勇。回来了,这次去哪个省,去这么久?”阳阳很长时间没看见这两兄弟了,以为他们出差。
  “这次出国,想不想去?咱们换班。”兰兵拿出一堆单据。
  阳阳让小小自己拿鼠标,边查看单据边说:“嘻嘻!下乡,难怪愁眉苦脸。哇!你们够奢侈的,在县城住套房,油费也这么高,你们开出租车呀?”
  兰勇叫道。“老板没跟你说吗?讲好包费用,工资照发。”
  阳阳望兄弟俩冷笑:“你们脑子有毛病呀,包费用?对了,找到人没有?两个月没收入了,客户天天有电话问。”
  “哈哈!这两个笨蛋吓得留胡须了,怎么不把胡须也染黄去?”鬼子进门就取笑兰兵兄弟。
  “一边去!”兰勇不理鬼子挑衅,去拉郎中保的手。“老板,老板,不是说好包费用吗?阳阳不准报销,我们的钱快垫完了,你……。”
  “这个等下再说。”郎中保听兰兵说话。
  “……前任省长的儿子,三十三岁,洋MBA,未婚。刚上任县长不到半年,搞经济是能手,除了引资,半年间县城的地价涨了两倍,威信极高,据说县委书记也惟他马首是瞻。很富有,会享受,开法拉利,穿名牌,回省城出入五星级酒店,玩的是网球、高尔夫和女明星。今天他进了省政府大院,我们没法跟。这是第十次回省城……。”
  兰兵吞云吐雾,像在背书。
  “他…他那个的!”鬼子半途忍住一句粗口话,省了十块。“你们去查什么呀?像做报告一样。郎头,再查下去,那个、那个劳、劳人伤财。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吧!说不定人家把我们忘了。”
  “劳民伤财!”兰勇纠正鬼子的成语,又去推郎中保。“老板,他每次进城我都录像了,你要不要看看?”
  郎中保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点点头。兰兵道:“没什么可看的,有他的内容,加起来不到十分钟。”
  “我不,我要看陈叔叔,他负伤了!”小小霸占惟一的一台电脑,不让兰勇接上摄像机。
  “谁负伤了?”郎中保吃了一惊,走到小小身后看电脑。小小正在游览一则新闻,上面有陈士风的照片。
  “臭小子,你识几个字,看什么看?我告诉你,一个月前负的伤,当警察就应该负伤,有什么大惊小怪。一边去,过两天我教你打好玩的游戏。”兰勇不耐烦地把小小抱走。
  “爸,你答应带我去看陈叔叔家的小妹妹的,几时去?”小小转而找父亲。
  “过两个月再说,我现在忙。去,跟姐姐回家吃饭。”小小走后,郎中保陷入沉思。该不该去看陈士风呢?一个多月了,可能已经痊愈。去看他,少不了要见傅静。唉!等她结了婚再说吧。
  “……第二次进省城,见几个洋人,完了在酒店和一个女明星开房。第三次,打高尔夫,打完直接回县城,第四次,赶饭局,又跟另一个女明星开房,可惜没录到房间里。哈哈!第五次……,第六次……。”兰勇在电脑里播放他录到的画面。
  “喂!喂!烂勇,倒回头!郎头,你看这个人,看啊!你说的个小个子,是不是?”鬼子突然指电脑大喊大叫。
  画面倒回头了,背景是一家酒店。西装革履的洪卫东,走进一间包厢,不久,一群人经过那个包厢,一个小个子从人群中闪出,推开包厢的门。
  “是他,肯定是他!定格他的脸,最好搞成照片印出来。”郎中保的声音颤抖,尽管推测小个子和洪卫东有联系,他宁可自己错了。亲眼所见,禁不住心慌意乱。省长的儿子,在任县长,对他惟命是从的刑警队长唐建国,大公司老总高勇,白的黑的占全了,这是怎样一个庞大的对手啊!要命的是,陈士风和傅静,是否夹杂其中?
  “这个容易。”阳阳坐到电脑前,很快就把视频转成图像。“中保哥,这查的是谁,好像债务人里面没这个人啊?”
  出神发呆的郎中保答非所问:“大家记住这个人,无论谁碰上,千万别靠近他,马上通知我,给他发现就赶快跑。听到了没有?”
  兰兵三人噤若寒蝉,阳阳还是一头雾水。
  出国签证办了三个月,时间是长了一点。傅静趁这个空隙,把丢得差不多的英语又捡回来不少。第一次出国,既紧张又兴奋。距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几天睡不好觉,在办公室破天荒地打起瞌睡。
  “好消息。”方科长进办公室的响动大,傅静梦见和小小去游乐场,闻声从座位上跳起。
  “不过,对你可能是坏消息。”方科长和以往一样,喝口茶,点支烟,四平八稳坐下。“不用出国了!兄弟省检察机关查到一个可靠的消息,那位给江丽丽引路的介绍人,每年要回国治他的风湿病,医院说,就在近期。哈!又帮检察长节约了一笔经费。”
  “也好,我还怕出去空手而归难交差呢!”傅静一时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
  方科长笑道:“你可别怪我,要怪怪家老爷子,五省配合,少走了多少弯路啊!”
  傅静嬉笑道:“好啦!别安慰我,我有的是机会,你可不多了哦!”边说边拿起桌上响的电话,听完后,皱起眉头。
  “怎么?有私事?”方科长察觉到傅静的变化,“去吧!你好久不休息,是该解决个人问题了,我们检察院可不是尼姑庵和尚庙。”
  “那我去啦?有事呼我。”傅静朝通情达理的方科长嫣然一笑。
  是唐建红的电话,带哭腔。自从她生女儿后,忙于准备出国,只去看过一次,傅静很纳闷她来这个电话,上班时间叫去她家,这种事从没有过。
  坐的士来到艺术学院,进宿舍楼时,陈士风擦肩而过。
  “我有事,马上走。”陈士风脚步不停,不等回话就走远。傅静站在原地,望他离去的背影发呆。
  陈士风负伤的第二天,傅静曾到医院探望。她无法相信,见到的人是那个铁骨铮铮的警界英雄。两眼变得空洞无神,平时一丝不乱的头发成了草堆,口中来回念叨:“你认识小马吗?他死了,被人割喉,像嘴巴那么大……。”最后像个无助的小孩,痛哭不止。刚才,她又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油光可鉴的头发,名牌西装,冷傲的神情,简直像碰上目空一切的高勇。
  “你来了?”生完孩子的唐建红,胖得像老了许多,已看不见天真可爱的笑容。
  傅静从保姆手中抱过孩子:“哇!两个月不见,嘻嘻,会笑了。小脸蛋红彤彤0,真可爱,长大一定是美人。当个美人好不好?小宝贝。”
  “小妹,该喂她了。”唐建红叫保姆带走孩子,拉傅静入卧室。
  “怎么了?”傅静望唐建红浮肿的眼睛,“吵架,他不会打你吧?”
  “哇!”唐建红扑到傅静肩上大哭,“我宁愿他打我!他…他要和我离婚。我该怎么办?”
  傅静安抚道:“慢慢说,到底为什么?以前不也经常有口角吗?过几天会好的。不过。小陈伤好后,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变了!他…他骂我哥,说我哥害死小马,还骂我家人都是骗子…。”
  “他和你哥合不来不是一天两天了,气头话,别那么认真。”
  “他…他嫌我不是处女,到医院去查过我的病史,说我故意骗他。呜……。”
  傅静一怔,想起唐建红在陈士风前有过一次恋爱,以流产告终。这对搞艺术的人来讲,是件司空见惯的事,娶一个搞艺术的人,应该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这人是不是受伤留下后遗症了?”傅静开始有些愤慨,“如果为这事,我找他说说。孩子才半岁,居然闹离婚,哪像个领导干部?当男人都不够格。”
  住院期间,伤痛是次要的,精神上濒临崩溃。闭上眼睛,小马开得像嘴巴的喉咙,把陈士风一点点吞噬、溶化。不再有领导来探望,队友也少有问津,连猎奇的记者也被禁止采访。他感觉自己被软禁了,稍有好转,市局纪检的人,没完没了地盘问。没人把他当英雄,他成了一个逞英雄造成重大事故的嫌疑犯。
  “陆所长事件的后遗症啊!”是方局长保住他的清白之身。
  出院上班的第一天,方局长亲自开车到艺术学院接他。
  “我看没那么简单,虽然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的人不少。但这次对我的调查,和案件有关联。那天晚上,凶手把摩托车开到我们监视车旁,故意引起小马注意,小马跟上楼,必定敲门问许菲有没有情况,开门时,凶手出现了,先向小马,再对开门的许菲下手,这说明凶手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惟一的解释就是有内奸,这个内奸还是我们的重要人物。说来你别怕,方局,我已经锁定幕后指挥的人,是个高干子弟,我……。”他讲出了他的联想。
  方局长听过后非常平静,反问道:“老弟啊!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是你的兵,方局。”以前叫“方局”不习惯,这次负伤后,他已叫不出“方队”。
  “别再跟谁提你的联想,别再管那个案子。你听我的就不要问为什么?”方局长说完后,一言不发。到局里,他正考虑如何面对同事,方局长却说:“你先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是不是那个案子让市局拿去了?”他察觉到这种可能。
  方局长递来一个通知:“这是一个月前做的人事调整,你和唐建国同在一个队当领导不符合组织原则。你伤刚好,孩子又小,算是帮我一下吧!后勤工作非常重要,我当了家才知道,基建工程、设备采购、财务开支,等等。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唉!愁眉苦脸什么?又没降你的职,跟你说,明年两个副局退休,明白吗?那时你还是主管刑侦队。”
  每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说大不大,人人找他。碰上婚丧嫁娶,大灾小难,或分房涨薪,出差请假,甚至夫妻不合,子女读书,都有求于他。过去一年里,陈士风和大多数同事的关系,接近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可当上办公室主任才一个月,请他吃饭的,邀他打保龄球的,给他送烟捎土特产的,已不在少数。这是他惟一能得到的一点慰藉。
  每天和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打交道,还不如去扫黄打假管治安。陈士风渐渐意识到,他被剥夺了当警察的乐趣。
  忙惯的人,最怕闲下来。陈士风只用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做完每月非做不可的事,剩下的,你不急也没人催。空闲的日子多了,家庭生活也起了风波。
  “士风,你又骂人家小红了?你……。”
  “哎,妈!她那种娇小姐,有事没事哭哭啼啼,别听她乱讲。”
  “她母亲对你不好,你不能找人家出气呀?孩子小……。”
  “妈!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保重身体,我很忙,就这样!”
  母亲也来干涉了,先前是傅静。岳父岳母来电,陈士风听出声音就撂话筒,现在就算唐建国找上门他也不理。起先,无聊发牢骚,并不是针对唐建红,只是把对岳父岳母和唐建国的怨气发泄一通。天长日久,唐建红忍不住顶撞几句,谁知竟成了替罪羊。待到他证实唐建红婚前有流产历史,脸皮彻底撕破了。
  其实,第一次手把手引导,以陈士风警察的敏感,不难看出唐建红对性生活的老练。他不愿意去深究,加上工作忙,也没听到什么流言蜚语,即便调查戏子时,了解到搞艺术的人性关系复杂,他还是没往自己老婆身上想。有些事,糊涂比清楚好。如今,白纸黑字的病历摆在面前,他知道自己很可笑,无聊到去调查老婆是否处女?但他不能后悔。
  “你有什么打算?”丑事传千里,也传到方局长耳中。
  “等孩子大点离婚。”陈士风说这话像被迫。
  “作为男人,我赞成,作为局长,我反对。”方局长和别的人一样,很满意他的回答。
  保龄球馆成了陈士风消磨时间的地方。虽说打球水平不如郎中保那种境界,他练就了左右开弓。水平高了,跟人比赛是少不了的,从挑战别人,到别人挑战,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陈主任,你来一下。局领导一个也不在,只好找你了。”
  这天下午,刚把一个挑战者击败,接到巡警大队的电话,说有个外国人,在一家酒店门外裸体示威,抗议酒店卖狗肉,引起交通堵塞,外国人死活不愿离开。
  有点意思。陈士风不再接受挑战,离开保龄球馆。凡是派出所或各大队有此类纠纷,他随叫随到,即使是协助抓小偷盲流或检查驾驶执照,他也自告奋勇。底下的人已学会投其所好,找他办事,送礼请客不如偷偷“请”他去指导破案。
  开车来到那个酒店,道路畅通无阻,酒店外没几个人,正要打电话给巡警队,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陈主任,让你白跑了。领事馆和市局来人,洋人已经带走。哦,我们正在处理一个骗子,要不要过来看看?”
  骗子没什么意思。陈士风拒绝了,扭动电门钥匙,肚子却“咕咕”乱叫。天色已晚,打了一天球,只吃了一个盒饭。唉!干脆就地解决。现在只要他想,每餐不下五个单位排队请。和唐建红闹僵后,酒店是他的食堂。
  “仙人跳大酒店”,仙人跳不跳不知道,洋人是跳了。
  陈士风在酒店门外点燃烟,一个戴眼镜的小平头迎了出来。
  “请进,请进!楼上请,我给您带路。”
  中档酒店的包厢,设计耐人寻味,另有一个娱乐室,唱卡拉OK也行,跳舞也可以,床一般大的皮沙发,关上门跟宾馆开房差不多。扫黄时,陈士风专挑这种酒店下手,这会独自来消费,有一种旁观者的心态。
  “随便上几个特色菜吧!听说你们狗肉很出名?”陈士风跟小平头进了一间包厢。
  “脆皮狗肉。您别说,还真出名,刚才洋人来抗议呢!”小平头有一对大酒窝。
  “那就更出名了!喂,你是这儿的老板吧?”陈士风很纳闷这个像老板的人亲自来接待。
  小平头谦恭地递上名片:“小姓伍,请多多关照。”
  “哈哈,你真会做生意。可惜我不是大老板,身上的钱估计买单也不够。”陈士风说的是实话,他从来不多带钱。打算点完菜,传呼一个有求于他的工头。
  “说笑了,说笑了。刚才洋人闹事,多亏你们帮忙呢。嘿嘿!”伍老板的谦恭模样,还不是假装的。
  陈士风一怔,又大笑:“好家伙,你老兄是先认车牌再认人吧?你可以当警察了!哈哈,那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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