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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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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大光我爱你,就像老鼠……。”
叮叮的念叨,渐渐在远方消失。
“我、我要五万……。”鬼子突然会说话了。
郎中保拎过大光留下的旅行包放他面前,激动地说:“给你,给你,全都给你,千万不要死啊,急救车马上到。”
急救车和警车同时到达,红蓝车灯闪烁,两种警笛交集,气氛骤然紧张。狂吠的警犬首先进入,后面跟着大群全副武装的警察,把别墅院子团团包围。
让郎中保吃惊是,带队的警察是唐建国。怕陈士风为难,不敢给他打电话,电话直接打给了方队长。
“把他们仨也拷上!”
在别墅里外搜索了一遍,把于小个几人抬走,唐建国发布了最后一道命令。
“喂!有没搞错?我们是受害者。”兰勇嚷嚷起来。
兰兵也叫道:“你们没长脑子呀?我们是自卫,不自卫我们变成死人了!”
郎中保目瞪口呆,几个警察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给他和兰兵兄弟带上了手拷。
“理由很简单,郎经理。你没有权利伤害任何人,就算他们是坏人,就算你是自卫,打断别人手脚,已经超出了自卫范围。这是人权,懂吗?也就是说,你们犯了伤害罪。”
唐建国毫不客气地扯下郎中保口中来不急吐出的香烟。
女儿接母亲。白白胖胖,一脸福相,眼睛像会说话。趁保姆去做饭,陈士风悄悄来到婴儿房。女儿本来是睡着的,他才站稳,黑黝黝的眼睛打开了。不哭不闹,望着这个欲走还留的大人。
父女对望了几秒钟,陈士风突然拔腿就跑,身后传来“哇”地大哭。他像躲避什么一样,钻回书房,手忙脚乱地锁上门。
几个月来,女儿已呀呀学语,陈士风从没抱过一次。女儿的声音、眼神,一举一动,无不能找到小马的痕迹。虽说他不相信投胎转世,也明知道自己是心里作怪,可女儿生,小马死,几乎在同时。开始唐建红没察觉到什么,后来以为他重男轻女,直到两人翻脸后,争吵过程中,他无意间透露出这个困扰多时的梦魇。
女儿还在啼哭,声音越来越近,陈士风想捂住双耳,传来敲门声。
“大叔,小妹想要你抱。”保姆在门外叫。
“你、你怎么知道?她、她又不会说话。”陈士风先是吃了一惊,完了历声道:“我没空!马上走,烦死人了,带她回房里去!”
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老婆形同虚设,女儿又让人胆颤心惊。
外头也不见得好到哪去。办公室闲得可以让苍蝇在嘴唇上跳舞,听电话、看报纸、浏览互联网,要不就是没完没了的吃吃喝喝,别人可能求之不得,他不同,连最爱玩的保龄球,也打腻了。
漫无边际地穿行在大街小巷,帕瓦洛蒂的歌剧扯了半天,终于唱出性高潮式的高音C。每每此时,陈士风浑身舒畅无比,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像小秀的手。小秀说,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怕。轻飘飘地,被那只手牵着走,越走越高,走到顶峰时,一朵潮湿的云彩包裹山峰,紧接着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雨。
歌剧完了,车里安静了。抬头望周围,“仙人跳酒店”几个大字赫然入目。
“呀、呀!陈主任,好久不来了。”车窗外出现伍老板的两只酒窝。
怎么又来到这里?陈士风非常懊恼,已经忍了半个月不来了。他开始理解那位倒霉在他手上的陆所长,在梦中,曾经和陆所长促膝谈心,互诉苦衷。
“帮我停好车。” 哀声叹气下了车,陈士风把车钥匙扔给伍老板。
伍老板坐进车里说:“黄总来了十几趟。嘿嘿!怕你不便,我不让他给你打电话。”
陈士风没有回答,像回家一样走进酒店。自从第一次享受伍老板的服务后,他成了这里的常客。当然,他也心领神会地投桃报李,有求于他的单位或个人,时不时都会光临一次。不过,伍老板看重的是,警察不敢乱来白吃了,各行政部门也变得客客气气。
摸到乳房,陈士风已判断出不是小秀。小秀的乳头能直立,手上这个怎么捻也是瘪的。没开灯,看不清,懒得问是谁,反正和这里的“小姐”都有过一腿。酒店三楼以上是旅业,他没有去伍老板专门留给他的客房,而是进了酒店附设的美发厅。白天生意不忙,“小姐”们在睡觉,摸进宿舍,上了小秀平时睡的床,衣服也不脱,解开裤子骑上去。床很不结实,地动山摇地响,好在停止作动作时,没有坍塌。
感觉不到帕瓦洛蒂的高音C,也只有许小秀才能接唐建红的班。
“什么,有人自杀?是个县长。嗯,有点意思。通知刑侦队没有?他们不管,哈哈!确实,自杀提不起他们的兴趣。好吧!我去瞧瞧,保护好现场,有些凶杀案,经常被伪装成自杀。”
趴在女人肚皮上接完电话,陈士风跳下床,边系裤子边交待:“晚上叫小秀等我。”
这家酒店来过吗?有点陌生,可能是重新装修的也不定。走进这家星级酒店在大堂,陈士风无聊地胡思乱想。侍者笑容灿烂,旅客也来来往往,有人自杀,酒店不想过分张扬,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陈主任,我还没收拾,特意留等你来。”
辖区派出所所长站在楼层走廊吸烟。
“喂!你介绍的那家酒店,狗肉确实捧!我去两回了,改天我们一块去。”
“好啊!你可别吃了狗肉干坏事哦。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走向一间客房。陈士风踏进门,夹在腋下的包掉地,差点惊叫起来。
“怎么啦?陈主任,你认识这个人?”派出所长也发现他脸色不对。
“是啊!我认识他。”陈士风长长叹出口气,心情十分复杂。“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死人,是前任洪省长的独子。奇怪,方局和刑侦队的人怎么会不来?”
派出所长这下慌了神,抓他的手叫道:“是、是真的吗?陈主任,你别吓我?方局和唐队长下乡去了。我、我马上和他们联系。”
陈士风不再说话,从守现场的警察手中拿过一双胶手套戴上。
洪卫东死得很平静,毛毯盖到颈下,手机、手表、收音机,有规律地放在枕边,脸上的表情很松弛,除了肤色异于常人外,像睡着一样,似乎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
“想不到啊想不到!”
方科长神采飞扬地从审讯室走出,像唱着说话。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傅静虽然疲惫,也被他的掉句逗乐了,笑说:“你现在千万别去见记者,不然咱们检察院就闹笑话了。对了,你不觉得这女人的话真假掺半么?”
“不是真假掺半,是胸有成竹!”方科长还是眉飞色舞,“这女人精得很啊!拼命守住底限。不要紧,慢慢来。唉!单单她交待的这些,已经触目惊心。亿计的金额,七十五个处级以上,近两百的国企领导,各行各业,遍布全国。这笔腐败基金,建立了一个王国啊!这女人不像女王,挺多是王后,国王是谁呢?没猜错的话,我们的使命快结束了,余下的,将由上一级的人去操心。怎么,走不动啦?哈哈,要不要我背你。不行了,老了,我也举步维艰了!”
民政局长一案,证人在机场遇害后,陷入了困境。谁知没过几天,龙达大厦的那位神秘女人却上门自首。方科长将这归功于调查组的强大攻势,傅静也欣然接受了审讯任务。这一忙就是一星期,今天总算告一段落。
审讯室距办公室只有两层楼,十几个小时粒米未进,加上坐的时间太长,傅静腰酸腿痛,越走越慢。走进办公室,先到的方科长给她端来一大杯热腾腾的鸡汤。
“先喝这个,盒饭早凉了。我老伴心有灵犀,刚刚送来的。喂!小傅啊,不找大款了,找个模范丈夫吧?当我们的家属,牺牲精神比钱更重要。”方科长喜欢不失时机地对年轻人言传身教。
傅静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汤,微笑不语。那个人怎么回事呀?机场塞车分手后,已过了九天,不敢到省委或检察院找可以原凉,可电话也不来一个,太说不过去了。那晚以为他真情流露呢!可笑,可恨!想起郎中保,心中十分酸楚。食不知味地把冰冷的盒饭往口中扒,吃光了还在动筷。
“哈哈!你也饥不择食了。来!还有点鸡汤,全归你了。”方科长把余下的汤,全部倒进傅静的杯中。
“不是的,我……。”傅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眼泪夺眶而出。幸好方科长回身去接电话,没有看见。
“哎呀!是方老弟呀!不对,应该叫方局,哈哈!不敢跟你称兄道弟了,你现在比我高了一级。什么,什么?你说什么?啊!好、好、好的……,我在听,我在听,嗯,嗯,我看这样,我马上过去,事关重大,面谈更好一些。”
方科长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峻,放下话筒,良久才转过身说:“在机场杀害我们证人的凶手,抓到了,幕后指使人是前任省长的儿子。”
“洪卫东!”傅静惊得从座位站起,思绪又转回工作来。“我、我认识他,吃过几次饭,归国留学生,当了县长。方科长,既然牵涉到我的熟人,这个案子我恐怕得退出。”
方科长穿上外衣,挥手说:“不必了!洪卫东已经自杀。走!我们到现场去。”
傅静手里的鸡汤全部打泼。
被告知有客人自杀,酒店总经理还能故作镇定,招来几个部门经理布置怎么封锁消息,息事宁人。110来人,派出所来人,一切悄悄进行。当部下报告,死者是前省长儿子,他坐不住了,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量这件事的糟糕程度。想来想去又觉得没什么特别,这种敏感人物,新闻界不敢乱嚷嚷,影响不大。正想安心吃顿晚餐,窗外却响起铺天盖地的警笛声。他不等部下报告,匆匆跑到大堂。
大门外摆满了红灯闪闪的警车,荷枪实弹的武警将酒店围得水泄不通,看热闹的站了里三层外三层。十几名警衔不低的警察大步走进,大堂里的客人十分诧异,惊恐地驻足瞩目。
“对不起,我是酒店总经理,110来过了,你们这是……。”酒店总经理挡在路中央。
“让开,我们在执行公务!”一个粗壮的警察大声喝斥,像驱赶一条挡路的狗。
警察了不起啦?没教养,人家外国部长的保镖也没这么横蛮。总经理好汉不吃眼前亏,让开路,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
“出了什么事?有谁知道?你们是饭桶吗?现在怎么办,闹得满城风雨……。”
叫来部门经理训话,还没训完,电梯里突然拥出一大群提箱背包的人,步行梯也响起密集的脚步声,人群跑向总台,争先恐后地高喊退房。
“各位!各位!请听我说!”总经理好不容易才挤进总台,他真想给这些人下跪。
天黑时,方队长带领大部队到达。陈士风在走廊等候,这期间他给许菲打了几次电话,许菲伤好后,荣升了副大队长。死搅蛮缠,才从她口中打听到这个案件的大致情况。
“在县里只抓到几个喽罗,让这小子先走一步。”
方局长看过现场,有意和陈士风站在一块。
“哦!与你那个大胆的联想基本吻合。”
陈士风要等的就是这句话,给他递了一支烟,笑说:“你这是后悔呢,还是夸奖我?”
方局长两指夹烟,原地转个圈,叹道:“唉!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苦心?你想拿枪我知道,可你得先消毒,懂不懂?”
“消毒?这叫消毒?”陈士风痛苦地摊手,“要消多久?再这样下去我要被消没了!”
方局长挤出微笑,拍他的肩道:“耐心一点,我还在位嘛!等我们这一拨人下了,就到你出头之日了!”
“好吧!先不说这个。”陈士风若有所思地望方局长。“审讯很顺利是吧?这么快就锁定目标。我最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内奸?”
方局长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突然激动地扬起双手说:“我说你这个人呀!怎么还在盯着自己人不放呢?一个省长的儿子,要打听我们的情况易如反掌,我相信泄密的人是无意的。如果再搞内部追查,恐怕比陆所长那场地震还要大。真搞不懂你,年纪轻轻,脑子里的文革遗毒比我还要深,叫你消毒没错!”
陈士风目光变痴呆,像三九天吃冰棍,凉透了。这下他彻底失望,以为此案照他的推理告破,方局长会回心转意,能重新回到第一线。猛然间他发现,不想让他拿枪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自己最敬重的老队长。“你是一颗定时炸弹!”唐建国的话回响在耳边。一个搞垮局长,出卖同事的人,换了谁当领导都不会重用。不给小鞋穿,已经够客气了,自己居然痴心妄想?
“哈哈!方局,这回我明白了,明白了!”陈士风边说边走,走了几步想起忘了一件事,又回头道:“还有,郎中保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事可大可小,是不是……。”
“可大可小?”
唐建国正好从房间走出,瞪眼道:“医生刚跟我通电话,四个人治好都是终身残废。这种滥用暴力的人,不严加处罚,将来肯定危害社会。而且,他那个公司人员复杂,经营诡秘,聚敛了许多来路不明的钱财,说不定是个黑社会,我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我说,你不会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这么为他着急。”
“你和里面的死人才有见不得人的交易!”陈士风怒火中烧,扑上前去。“我问你!小马是怎么死?许菲和刘高是怎么伤的?郎中保不下重手,恐怕终身残废,甚至死于非命的是他!唐大队长,你对我有意见,不要拿无辜的人出气,他是我朋友,也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我警告你!把我逼急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威胁我呀?老子怕你不成?”唐建国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别吵了!”方局长站到两人中间,“郎中保防卫过当,处以拘留十五天,不过他协助破案有功,我已经通知放了他。你们俩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干自己的事去!”
“我只在远处看你,绝不会让你看见。”
傅静已胡思乱想到郎中保又自惭形秽,再次消失。去洪卫东自杀现场的路上,忍不住往郎中保家打电话。还好,小小在家。
“就你和姐姐在家,你爸去哪了?”
“兰兵叔说,我爸出差了,可能要去好多天。”
“怎么他手机打不通,你干吗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我打电脑游戏,兰勇叔教的。阿姨,你来不来?可好玩了,我教你。”
“阿姨今天忙,明天再去跟你打。”
一块石头落地,还是惆怅满怀。这人哪条神经搭错线呀?这时候跑去出差,要去好多天?
“你这回才像个恋爱中的女子,应该成了。嘿嘿,我早就想说,你跟以前那位大款不会有结果。”驾车的方科长朝后望镜里的傅静微笑。
傅静两颊晕红,双眉颦蹙,叹道:“这方面我是个失败者。有时,真羡慕我爸他们那会,谁跟谁由领导指定,我爸我妈过得挺好。”
方科长一愣,哈哈大笑。
来到洪卫东自杀的酒店,费了好大劲才穿过方局长设置的警戒线。刚进大堂,愁容满面的陈士风正低头走出电梯。
“哟,陈队长,怎么啦,破了案反而不会笑了。”方科长主动打招呼。
陈士风迟钝地抬头,向方科长点点头,瞥了一眼傅静,没头没脑地说:“你来说情的吧?方局良心发现,已经把郎兄放了。”
“喂!喂!你说什么,郎中保犯什么事了?”傅静神情紧张地追问。
“你不知道呀?哪你来这里干什么?算了,不关我事。”陈士风像跟谁赌气一样,大步流星,消失在夜色中。
“这人怎么变得怪里怪气的,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千万不要走极端。”逢人察言观色是方科长的爱好。
“你退休可以去摆个算命摊子了。”傅静心事忡忡。电梯没来,她拿出手机要拨号,呼机却响了。
习惯于从铁窗外往里看,如今换成从里往外看,郎中保开始感觉很新鲜。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长期坐牢的人会变态,会发疯。
她知道自己在这会怎么想?
每当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同监舍的人一整天都不好过了。
“通通给我靠墙坐好!不准走动,不准说话,不准放响屁!”
同监舍的人,是一些小偷小摸小流氓,牢头以前是一个刀疤脸。他来了两分钟后,针对他实施的“下马威”没成功,刀疤脸只好自打十耳光,所有人乖乖惟他是从。他烦躁不安时,并不喜欢打骂人。他只要求安静,绝对的安静。盘腿坐在监舍中央,像个老和尚入定,其余的人只好跟着扮小和尚了。
“郎中保,出来!蹲下!跟我走!”
第九天傍晚,吃过牢饭,被狱警叫出去。以为又是带去审问,没想到狱警还给他呼机、手表、裤带等等入狱收缴的物品,宣布他被释放了。
“我、我出了一点事……。”
手机当棒球摔坏了。出了看守所,郎中保迫不及待地找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小卖部。直接拨傅静的手机,又怕解释不清,坐牢实在不算是件小事。想了想,在传呼台给她留言,站在小卖部里局促不安的等她回话。
“我都知道了。”
傅静回话时,郎中保已抽了半包烟。
“要不是看在方科长面子上,我们可以去告方局长,简直是颠倒黑白,乱抓无辜,怪不得陈士风怀疑他的良心。没有你,他甭想破案。”
“我、我不怪他,是洪卫东害的。”郎中保惊喜万分,恨不得钻进话筒去。“你、你在哪,我、我想见你。”
“哼!我才不想见你呢!做出这么大的事,一点口风也不露,谁知道以后你会再干出什么来?拜拜!”
“不、不、不!你听我说,我马上解散公司。我已经跟廖叔讲好了,我要买个报亭,我以后卖报。如果你、你同意。要不,我再找别的做,像你说的,开饭店也可以。你看……,你说……,我去接你怎么样?”
“不行!今晚不行。嗯……,明天凌晨,如果我没累死,如果我还有力气拨电话,如果有人愿意那时请我吃饭,如果那个人正好是你……。嘻嘻!”
傅静以一声娇笑结束这次通话。
“喂!师傅,对方挂断了,还抓话筒干什么?要不要重打?”
守电话的阿姨提醒,郎中保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话筒。
这个家也陌生了,陈士风忘了多久没回来过,钥匙也拿错了,是母亲开的门。
大哥大嫂忙于第二职业,不在家,大妹已结婚生子,住回家里,父母正忙于照顾外孙,上大学的弟弟打了个招呼,出去玩了,只有小侄子叫两声叔叔,显得亲热。他像一个访客,在客厅转了一圈,拿电视遥控每个频道按了一次,说上几句问候的话,又起身离开。前后不到半小时。
无家可归大概还强过有家难回。
开车回到艺术学院宿舍楼,陈士风没有下车,降下车窗,静静倾听楼上女儿的啼哭声。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他下意识地摸摸腰间的枪套,不当刑警,枪套成了手机套。不是他的手机响,一个路过车边的男人对着手机愉快地说:“我到楼下了,马上回家。”
我到楼下了,可回家干什么?
自己早被遗忘。唐建红少说有两个月没打过手机,呼机也已沉默多时。除了工作,没人找。自己只是这幢宿舍楼一个无关紧要的房客。
一支烟抽完,在帕瓦洛蒂的歌声中,重新启动车。调头太急,差点撞上一辆刚驶来的三菱越野车。对方连打几声喇叭,像是示威。懒得理会,脚踏油门擦边而过。
“小陈,是我!”
越野车上跳下郎中保,陈士风的车已绝尘而去。
和傅静通完电话,郎中保回家洗澡更衣,兴奋得坐不住。想跟小小逗逗乐,小小却专注打电脑游戏,不理不睬。他太想找人分享内心的喜悦了,想到陈士风。
先上楼看望唐建红新生的女儿,还是去追他?站在陈士风家楼下,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后者。
陈士风车开得很快,像在赶路。郎中保要赶上他不难,心里却瞎嘀咕,不会是有紧急案件吧?傅静不说,他不知道陈士风早就无案可办。
车停了,陈士风走进了一家酒店。
“老板,请进,还有包厢,客房也有。”酒店的礼仪小姐给郎中保引路。
郎中保点头想说来找人,转念又想,不如将在这喝酒吧?办案也有结束的时候,边喝边等他,离凌晨远着呢!
“先点这几样,我到楼上找个人。”
要了一个二楼包厢,点了菜,郎中保起身出门。打算先跟陈士风碰个头,以免他办完事走了也不知道。在二三楼包厢看了个遍,没发现陈士风,也看不出有紧急案件的迹象。
四楼是旅业,应该在这里了。从楼梯口走出,一眼就看见陈士风,不过,他没有叫,而是急忙把身子缩回楼梯口。陈士风怀抱一个妖艳的女子,亲热地进一个房间。
郎中保明白是什么回事了,心里一沉,走到楼层服务台,指陈士风进的房间说:“等下他们出来,请告诉那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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