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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时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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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菲笑道:“队长,我们老这样破案,你夫人的商店也要破产。”
  方队长也嘻嘻笑:“你们这帮傻瓜,其实大多数是局里奖励,还以为吃我。不过,小陈,我送你两条红塔山。
  陈士风开动车,有点失落,想趁热和唐建国搞好关系,又失去一次机会。
  麦当劳的食品从来不对郎中宝的胃口,以前带老婆孩子来,他都是啤酒作陪,现在也一样。只是老婆已经不在,和小小一起的变成了傅静。这一大一小很投机,吃了一小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外边拥进来几个人,声音很大。郎中保刚抬头看,被人叫住。
  “郎兄,你也在这里。”
  这几人正是刚破案的陈士风和方队长他们。
  “哟!傅检察官也在,这位小朋友是谁?让我猜猜。”
  小小一点不怕生,望陈士风说:“我是郎小小,你又是谁?”
  “我叫陈士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陈士风一本正经地握小小的手。
  “不用客气。”小小说,“你是大人,应该是你关照我。”
  陈士风道:“是,少爷有什么要求,本大人一定关照。”
  小小手往一边指说:“那个冰淇淋机太高,你帮我去接一个。”
  郎中保想喝住小小,陈士风已敬礼道:“遵命,少爷。”
  傅静抿口直乐,郎中保摇头说:“宠坏了,真不像话。还不谢谢陈叔叔?”
  小小舔冰淇淋说谢。陈士风摇头说:“利害,利害!这种孩子长大不愁找不到吃。喂!队长,你老眼昏花了?救命恩人在此,不过来说声谢?”
  “在哪?在哪?啊!”方队长和同来的人在点食品,奔了过来。“呀!郎老弟,要不要给你磕个头。医生说,再晚一点,毛主席想不要我也不行了。”
  郎中保和方队长握手说:“别这样,方队长,不说这事,好吗?”
  “好,好!不说,不说!”方队长叫人拿来两罐啤酒,“干一杯,医生见鬼去,什么戒酒?”
  和警察呆在一起,郎中保总是不安,喝完啤酒,找借口离开。
  傅静也起身说:“方队长,我也走了,你们一定又破了案要庆祝,不打扰了。”牵起小小另一边手和郎中保一道出去。
  目送这像一家子的三人离开,陈士风心里特别怪,忘了咬手上的“巨无霸”。
  一旁的许菲说:“看见美女就发呆,当心小红揪你耳朵。”
  三天一次的墟集,是农村的节日。山区里,赶集的人,除了做买卖的,会亲访友的,有大部分纯属是为了看热闹。
  “养儿读书,不如养儿赶墟。”这是山民的育儿经。
  普通轿车来到这个山镇,也会引起轰动,何况这天来了一辆形状新奇的子弹头面包车。正在卖东西的暂停交易,和买东西的一块来看;吃饭的端着碗从饭铺棚下跑出,去占领有利地势;方便到半的提前结束,爬上厕所的破墙头;奶孩子的媳妇也不落后,不管孩子能否吸到奶头,自己先伸长脖子再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挤得像炸油渣,以为如鱼得水的小偷,也无从下手。
  “蠢货!”面包车里的家龙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猪呀?明知道走不了偏要开进来。还有脸坐!等我去开门是不是?”
  龙哥的脾气这两天坏到了极点,稍有过失,动辄破口大骂。大光很纳闷,失恋啦?柳姑坐在车上呀。一路上,看不出两人是亲热还是赌气。太复杂!哪个婊子养的惹龙哥生气,应该赶他去香港受罪。
  大光已不在乎是否损坏车门,和他坐助手座的部下,一人一边使劲往外推,撞倒几个山民门才开。下车后,两人拳打脚踢腾出一点点空间,急忙去开后门。双手顶车门,屁股顶山民,大光担心裤子给人扒下,早上从厨房起床没找到内裤,叮叮让他“空挡”出门不止一次了。
  家龙和肖秘书、柳姑慢吞吞地钻出车,大光两人已被乡民们挤得脸贴到车轮上,那些人都想看看车里有什么宝贝。还好,裤子没掉,就不知被谁家媳妇来了几次“猴子偷桃”,也不算亏。
  “大光!到市场转转,看看有什么野味。”家龙交待一声,和肖秘书、柳姑消失在人堆中。
  “你大爷的,还有哪个找打?”大光吩咐完部下守车,一拳把周围最高大的一个山民打得嘴角出血,人群马上闪出一条道。
  开了半天的车,大光也饿了。集市上吃的不少,有粉有面,有稀饭有干饭,不过,走近一看,以为卖的是苍蝇。
  几家小吃铺扑面而来的苍蝇,把大光吓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卖芭蕉的地摊,少数民族山民听不懂普通话,开口问了半天价,人家只向他傻笑。他妈的,这鬼地方哪个星球的?和香港也差不多。龙哥真是的,大老远跑来买野味,连芭蕉也买不到,买什么狗屁野味?
  老师站在临街的窗前往外看,久久不动。山风撩起染黑的头发,从发脚能看见白色,平时挺拔像标枪的脊背,似乎已有些驼。
  国王老了!肖秘书说的没错。
  家龙走进这个房间,站了十分钟。这是一家小旅馆,从停车处挤到这里,整齐的领带变成了红领巾,身上散发出被乡民沾染的恶臭。
  懒得去揣摩老师的深沉。解下领带,家龙一屁股坐上床。老师还是没转身,他点燃雪茄,跷起二郎腿。近两年,老师越来越疑神疑鬼,从不在省城接见,上次是香港,这次约来这个山区小镇。在他看来,这么做比在省城更引人注目。
  下次大概要去国外!家龙无聊地胡思乱想。
  “二炮几时回来的?”老师突然开口,语调怪异。
  家龙看不见老师的表情,答道:“回来十几天了,你的手机改号了吧?联系不上,昨天只好跟柳姑说,才知道你下乡。哦,二炮说……。”
  “以后有事跟柳姑说,别打电话找!”老师这才转过身,态度有些粗暴,脸色苍白。“这次回来,二炮也向你伸手了吧?”
  家龙苦笑:“说是偷渡开销大。唉!趁火打劫是他的习惯,这你知道。我担心这样下去,会……。”
  “会恶性循环,对不对?”老师再次打断家龙的话,显得极不耐烦。“这叫骑虎难下!再说什么担心不是废话吗?大龙啊!你的威信哪去了?二炮跟你屁股长大的,以前对你服服帖帖,怎么现在你非但镇不住他,还担心他恶性循环?真搞不懂,是几年监狱磨掉了你的鳞角,还是那场火灾让你对东东心存芥蒂,不肯援手?”
  激我?家龙吐出的烟挡住脸说:“老师你想多了。二炮那德性,爱拿芝麻当令箭。只要你不说话,他还得听我的,上次我解散他的人马,撵他去香港,他也不敢不从。我以为把他安排到那边,相安无事。可这次招他……。是否有这必要?”
  “你自己看有没有必要?”老师坐到床对面的沙发上。露出鹰一样带有凶光的眼神。家龙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从初中开始,就在这种眼神下生活。只是如今已不像以前那么惧怕。老师扔来一只信封,信封里落出第一张相片,家龙不用再看,已猜到发生了什么。支吾道:“那女的不是……,这、这怎么可能呢?哦,对了,一定是另有人干的,这、这女的情人之类的。”
  老师阴森森地说:“这还用说!东东讲,可能性最大的是话剧团的一个三流演员。”
  “你是说让二炮……。”家龙没说下去,“好吧!我等下通知他,让他完事就回那边去。”
  二炮欠“大耳窿”的高利贷,不追问最好。
  “关键要找到那个三流演员手上的材料。”老师的口气平和了许多,“东东太相信女人了,居然连内部账目也给人家看,这下追悔莫及。大龙啊!你是我的学生,你父亲是我的老朋友,老上级,他不在后,我们其实情同父子。东东就像你的弟弟,这件事处理不好,不但涉及他,很可能连锁反应,你我遭殃。事关重大,不能再叫他插手了,我希望你牵头,该怎么做,相信你理解我的意思。”
  真是爱子心切啊!不惜把其他人都拴在一起。家龙唯唯喏喏:“是、是,我明白,老师你不用操心太多,身体要紧。”
  “我老了!”老师的声音变得悲凉,“将来,不说将来,现在已经是你在掌舵。东东不愿从商,也不便从商,出国几年,他确实比以前有长进,当个镇长还算争气,不过,他的将来,要靠你旁敲侧击,鼎力相助。唉!我今年退居二线了,能否安享晚年,就看你们……。”
  掌舵个屁!家龙没心思听老师感慨,心想:有本事让柳姑也划归我管。
  山区赶集不容易,近的走几里路,远的走一二十里。来集市做买卖的也好,看热闹的也好,日头登顶,渐渐有人踏上归途。山路不好走,谁也不想半夜到家。
  与老师分手,走到街上,阳光下,家龙的影子歪歪斜斜。集市基本散了,子弹头面包车旁冷冷清清,只剩下几个顽童在捉迷藏,安排守车的人大吼一声,又远远逃开。
  “白总回来了?”
  肖秘书和柳姑大概在和老师见面,大光买野味没有回来,守车人为家龙开车门。赶走二炮后,本想暂时让大光代管公司的保安,想不到这愣小子招的人还有模有样,管理也像那么回事,他也懒得再去换人。
  打开车内音响,蓝调音乐在车箱响起,很有立体感。家龙歪头示意守车人下车,认真阅读老师给的那封信。
  铅印的字,了了数行,无非是勒索。不过,看得出写信人像知道不少值得勒索的东西。相片是老师的独生子怀抱一个年轻女人,那个当年的艺术体操运动员,现在死了的健美教练。相片上的日期标记,是五年前拍的了。
  五年前,正好是家龙出狱,那年发生了不少事。可能因为老师的儿子忙于恋爱,也可能是三年监狱生活得到了奖赏,家龙得以全权掌管电器城。让他大感意外的是,从小跟他屁股长大的二炮,也从矿区来到省城,成了他的副总经理。他以为是老师看他面子,爱屋及乌,谁知二炮并不参预电器城的业务,专去干一些催款讨债的勾当。他不敢过问,直到老师的儿子失恋出国,他再次被委以重任,这才知道,电器城不过是老师王国中的冰山一角。
  偷窥这个王国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除非当上国王。家龙心事重重地掏出手机拨号,还好,这穷山镇别的不行,却通手机。一口说完打好腹稿的话,打着火机,点燃那封信。
  “和我猜的差不多。喂!龙哥,老师答应帮我还‘大耳窿’的债了吗?”
  “唉!这种事他能答应吗?我才开口帮你说,他以为我趁火打劫呢!你他妈太不像话了,有个教训也好。行了!反正完事有赏金,今后每月攒一点,慢慢……。”
  “教训个屁,你不是不知道‘大耳窿’是什么人,等我钱没攒够,命早没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现在只有一条路,把这件事做好,说不定他老人家高兴,会大发慈悲。”
  “他妈的,只能这样了。龙哥,东东那小子把我耍了,你一定要帮我呀!”
  “放心啦!我不帮你,会安排你去香港花天酒地?就这样吧!”
  信封里有不少相片,烧得很慢,还在燃火苗。家龙嘴里的雪茄凑上去。透过火光,肥胖的肖秘书和高傲的柳姑在摇摆晃动,两人正靠近面包车。
  “看啊!龙哥,穿山甲,两只呢!”
  大光手提一个麻袋,远远就嚷嚷:“他娘的,还有人敢摆出来卖,我……。”开车门时,被家龙的白眼瞪得不敢哼声。
  又怎么啦?卖到野味还不高兴。大光闷闷不乐地开车上路。
  走了几十公里,车里只有蓝调音乐在响。家龙猛抽雪茄,少言寡语,肖秘书和柳姑也不说话,大光想说又不敢。他讨厌这种要死不活的音乐,有次尿路不畅,叮叮来参观说,你尿尿像蓝调音乐。听多了这种音乐,慢慢体会到叮叮骂他是“亏佬”。龙哥爱听这种音乐,可能也是“亏佬”,难怪老不高兴。
  雪茄的烟雾充满了车厢,家龙身边的柳姑,忍不住大声咳嗽,打开玻璃窗。
  “你吃过穿山甲吗?”家龙关切地问柳姑,把半截雪茄扔出窗外。
  柳姑用纸巾揩了揩她经过精心化妆的脸,说:“我才不吃,二级保护动物,你们也敢吃,真是造孽。”
  “哈哈,柳姑是环保主义者。”肖秘书在一旁打哈哈。
  家龙不假思索地说:“大光,停车!把穿山甲放了。”
  “这、这、这,龙哥,千多块呢。好、好,好……。”大光不情愿地停车。真是撞到鬼了!跑几百公里来买野味,买到又放。好不容易花十块请一个刁民当普通话翻译,白费心机了。
  下了车,大光不忍亲自动手,命令部下解开装穿山甲的麻袋。
  穿山甲头小嘴尖,身躯庞大,能像蛇一样盘卷成团,是一种极其胆小的动物。众目睽睽下,无所适从,拼命把脑袋拱到身子下躲藏。
  枉有一身坚硬的盔甲,一味防守,不思进攻。这种动物,再怎么保护,到头来也同样被消灭。家龙望蜷在草地上不敢移动的穿山甲出神。
  “哇,你看它多可怜,像个害羞的女孩。”柳姑兴奋地跳下车,像小女孩一样拍手。
  没下车的肖秘书,用一种赞许的目光看车外的家龙。
  两只穿山甲终于知道自己获得自由,爬下路基,钻进土山。
  这东西叮叮肯定没见过,要是她也能看见就好了。大光重新开车,也看出家龙放穿山甲是讨柳姑欢心。
  第六章
  天才蒙蒙亮,家龙被一个记不住内容的噩梦惊醒,再也睡不着。
  好多天没碰女人了,可能是精力过于旺盛。在床上躺到腰痛,干脆起身洗漱,穿戴整齐下楼。
  “白总早!”管家、保安、保姆列队站在一楼客厅里。
  早餐很快备好,家龙没什么胃口,喝了半杯咖啡,吃了一片涂黄油的面包,离开餐桌,走到别墅外的小院子,绕着游泳池散步。
  五年前的一天,早上从臭气熏天的监舍出来,晚上住进这个院子。家龙根本不去考虑身处何处,只顾当饿鬼,当酒鬼,当色鬼。而且,接下来的一个月,天天如此。直到老师干预,他才认真参观这栋奖赏给他的别墅。
  恩赐,报答。报答,恩赐。这就是活了四十年的全部,往后还要继续反复循环。报答是最低贱的行为,还不如报复。什么时候才能当个永远居高临下,可以随手恩赐的人?
  “啲…啲!”院子的大门打开了,进来一辆豪华的凯迪拉克轿车,这是家龙的座驾。
  “龙哥,今天去公司么?”大光来接家龙上班,每天都很准时,这就是报答。
  “爸,以后你不要用单车送我好吗?我们坐公共汽车。”
  “为什么?”
  “好难看。还有,老师又问伙食费了,她说打你的手机不通,你的手机呢?”
  “哦,这…,我的手机坏了。你、你跟老师说,明天一定交,今天忘了去取。”
  “明天记得哦,老师问好丢人,你是不是又没钱了?”
  “行了,行了!少管闲事,进去吧!”
  目送儿子跑进幼儿园,郎中保心情沉重。这个幼儿园费用太高了,前妻什么都挑最好的,连幼儿园也一样。公司还在,不成问题。这会,上个月是当了手机交伙食费。是不是该换个幼儿园?这个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可小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好环境变坏环境,别说小孩,大人也难以适应,这点他深有体会。
  回到租来的住处,家里乱七八糟,每天要收拾一次。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机,没有玩具,小小成了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什么都翻出来玩。
  和他母亲一个样。郎中保心里报怨。那晚,前妻带领她的父母兄弟上门“拜访”,也是翻箱倒柜,搜出了他还高利贷后剩下保命钱。一吵之下,钱被拿走不说,脸上留下一道道血印。他根本不敢阻拦,这笔不义之财,闹大更糟。稍感安慰的是,小小终于回到身边。
  默默收拾完屋子,打开冰箱,最后一罐啤酒了,身上也只剩几十块,除了要找钱交小小的伙食费,往后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怎么过?那张印满地址的纸不知不觉上手,才看清几个名字,陈士风、傅静、方队长这些人的影子,像幻灯一样映在纸上,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啤酒喝光,扬手朝垃圾桶扔去,没扔进,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气恼地将手里的地址搓成一团,这回准确地投入桶中。
  家龙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来到龙达大厦,先去电器城转一圈。如今的电器城,不过是集团众多分公司中的一个,还是属于规则较小的。
  “我到八楼有事,你先上去。”电梯里,家龙对大光说。
  八楼大多是投资理财公司,家龙要去的这家没什么独特,十几个职员的集体办公室,还比不上他二十八楼的个人办公室宽。不过,这五年,他感觉这里才是自己真正上班的地方。
  “请进!”家龙在经理室外敲门,传来柳姑悦耳的声音。
  “昨晚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家龙解开西装扣,坐在柳姑的办公桌对面。
  柳姑的头发还是挽成高高的发髻,穿件有点闪亮的灰色上装,正在看文件。她放下手中的笔,白眼说道:“当我是小姑娘呀?忙着帮小姑娘变成女人,你有空接我?”
  “冤枉啊!昨晚孤枕……。”家龙说到半,有人敲门,肖秘书也来了。
  “正合适,跟你们讲一下出差的情况。”柳姑从办公桌后站起,去把门反锁。“今年是兑现高峰,我刚刚粗略算了一下,一共有三十五个,除了七个出事不用办理外,其余的金额也近亿。这次出去,跑了十几个地方,不愿再委托的客户,基本上已兑现,剩下的十个,是大客户,继续委托的可能性很大,主要集中在北京和南京,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过段时间,你们两个抽空跟我一起去。”
  又得奉命出差了!家龙心里酸溜溜。把一支雪茄放在两指间,不停旋转。在这个办公室,他是名副其实的打工仔。
  “嘿嘿,辛苦了!”肖秘书一付下级给上级请安的笑脸,“你安排好咱们就走。唉!以前只有几十个客户都够你忙的了,现在一年就兑几十个,有事尽管叫我们。”
  “是啊,是啊!”家龙也当起跟屁虫,“除了接待客户,兑现的事,我们也可以多分担一点。哦,对了,集团公司开了年会,财务报表出来了,这是汇总,你过目。”
  柳姑像老板一样,接过家龙递来材料,认真审阅,不再说话。肖秘书去给柳姑的茶杯添水,家龙这才拿出响了很久的手机。
  “龙哥,郎、郎中保找你,你看……。”是大光。
  “他来干什么?”家龙很意外,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又联想到那晚当床受辱的一幕。
  “把他赶走,还是……。”大光有些慌乱。
  “好好接待人家,听见吗?我一会就到。”这家龙已猜到郎中保的来意。
  “二炮的那笔烂账,算我这边的。”柳姑看完了材料,端水喝。“可是,集团公司亏损也太大了,你知道,今年碰上兑现高峰,我不可能再抽出资金给你了。”
  能怪我吗?不是你们瞎投资,哪会有那么多烂摊子。家龙不动声色地说:“当然不能再向你伸手。我已经做了计划,十五个分公司,以关闭、转让、租赁的方式处理掉一半,争取明年收支平衡,后年赢利。不过,先决条件是,不能再有烂摊子加入。”
  郎中保这次来龙达大厦,比上次多了一些礼遇,被接待小姐引进一间会客厅。不过,等了快一小时,也没见家龙的影子。
  “郎兄弟,来前怎么不打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昨天省下的半包烟,只剩一支了,家龙终于在大门出现。
  “以后记得先来电话,万一我不在,你要白跑。哦!有事吗?”
  家龙嬉皮笑脸,靠在会客厅的门上,像一个路过的人。
  郎中保有点难为情,人没来着急,来了不知道怎么开口。把烟熄在烟缸,咳嗽几声说:“是、是这样,你、你还能帮贷点款吗?”他不敢望家龙。
  一阵大笑声过后,家龙走近郎中保,拍拍他的肩道:“好样的!打算东山再起,不过,算我多嘴,你银行的贷款还清了吗?”
  “这个…。”郎中保语塞了,又点上一支烟,横下心说:“是、是没还清。我是说,如果你方便,再帮借十万,我打算到矿区去找战友倒些矿。你看……,哦,利息可以比上次高。”
  “哈哈!”家龙又大笑,“老弟,你是我见过的最天真的人!你到街上去,看看有谁给叫花子借钱的?又有哪个叫花子敢开口借钱?我告诉你吧,你现在连叫花子也不如,居然一开口就跟我借十万?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看你可怜,这样吧,本市的最低生活保障是三百多,你有个儿子,我给你四百,当我做善事,每月可以……。”
  “再见!”郎中保无地自容,夺路而出。家龙的笑声,伴随他踏进电梯。
  狠狠把郎中保羞辱一番,家龙极其痛快,报复的感觉真好。吹起口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了一杯酒,放响蓝调音乐,双脚搭上办公桌,慢慢品味。
  这个自以为了不得的小子,估计要到车站码头扛包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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