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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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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风的语气十分严厉,吓了付先锋一跳,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最近事情层出不穷,付先锋都有点杯弓蛇影了,唯恐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条惊人的消息,将他打得晕头转向。还是最好别再节外生枝了,他现在鼓动代表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正准备着手下一步更周密的计划,确保将夏想打击得一败涂地。
  难道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跳了出来?付先锋虽然没有心脏病,也觉得快被夏想吓出心脏病了!他也不想想其实是他自己不消停,却在心中大骂夏想——夏想你个混蛋,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付先锋眼皮跳个不停,只看了陈风一眼,心中有突然闪过不祥的预感,坏了,难道是康少烨的死因事发了?
  还真让他猜对了,孙定国一脸凝重地说道:“根据可靠的情报,有证据表明,康少烨的死亡有人为的原因……”他停顿一下,不经意看了付先锋一眼,又说,“证据指向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
  付先锋只觉血往上涌,差点眼前一黑,支持不住,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夏想挖出来?夏想也太神了一点,和鬼魅一样,防不胜防!
  夏想,还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付先锋震惊之余,已经出离了愤怒,同时又暗骂白战墨真是一头蠢驴,怎么事事被人抓住马脚?笨都笨死了!
  不过震惊过后,他又强作镇静,假装惊讶地问道:“白战墨是区委书记,是一级党委的负责人,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胡乱指责的话,是要负政治责任的。”
  付先锋的意思孙定国当然明白,是想要他拿出确凿的证据,空口无凭。
  孙定国一脸严肃:“证据已经请陈书记过目了。”意思是,难道你连陈书记也不相信?
  付先锋不肯退让,看了陈风一眼:“陈书记,证据是不是让大家都看一下,才有说服力?”
  陈风也知道只凭红口白牙就对白战墨指责,也有失公允,不能让人信服,就对孙定国点头:“放出来给大家听一下。”
  反正最后就算动白战墨,也必须通过常委会。
  孙定国拿出录音机,按下了话音键……
  “……白书记说了,事成之后,他会帮我提到主任医师,还帮我家人解决事业编制,还有20万的报酬,我还没答应,白书记就亲自找到他,给我讲了利害关系,我还是没有动心。你想呀,人命关天,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怎么可能故意延误抢救时机?我可不敢害人。”
  “……康少烨后来还是死了,不过不是抢救不及时,是他自己的身体机能坏了,和我一分钱关系也没有,当时我正好不在,都不是我实施的抢救手术……嘿嘿,不过为了白书记许下的好处,我就告诉他是我做了手脚,他还真够傻,居然相信了,也不查查医院的手术纪录,就直接给了报酬。”
  “白书记是谁?白战墨呀,下马区委书记,对,就是最近名头挺响的风水书记,就是他,没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康少烨死,不是仇人谁愿意要人性命,是不?就有一点我不明白,白战墨从哪里弄来的20万?现在当官的真有钱,20万眼睛都不眨,肯定是贪的吧?”
  付先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只要潘案被抓,白战墨必定玩完!
  现在的问题在于,潘案有没有被抓?
  胡增周也是一脸怒气,他虽然和付先锋走近,但并不表明他没有自己的原则,怒不可遏地问道:“录音的来源是不是可靠?说话的人是谁?”
  “经技术鉴定,录音带有剪辑的痕迹,但从说话人的口气判断,没有被逼的嫌疑,造假的可能性也不大。当事人名叫潘案,是省二院的一名医生。”孙定国如实答道。
  苏功臣也是一脸惊愕,但眼神却十分复杂地看了陈风、胡增周和付先锋几眼,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只手指还轻轻地在敲击桌子,显然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有没有调查清楚潘案的背景和为人,有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取证?”胡增周强压怒火,任何一个有原则的人都不会容忍一个书记暗中指使医生图谋杀害副书记,简直就是对整个官场规则的挑衅。
  付先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事发突然,他没有提前听到什么风声。也是孙定国现在对公安局内部的掌控能力太强了,如果他能事先听到哪怕一点动静,也能打个提前量,至少能暗中展开手段,也好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现在一切太晚了,肯定是夏想故意为之,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用意是,就是要置白战墨于死地。
  但问题是,白战墨一倒,他在下马区的布局将前功尽弃,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白战墨死不足惜,他的投资谁来照管?
  当然,更深层次的担忧是,白战墨万一落网,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把他供了出来就玩大发了,到时就算为了大局的考虑不对外公布,估计也会在内部给他一个处分,甚至在各方推手的运作之下,有可能将他调离燕市。
  一旦离开燕市,想要回来就难比登天了。在国内的政治气候之下,少说四五年之内,他没有回来的可能。如此,付家在燕省和燕市的布局,将会完全毁于一旦。
  付先锋知道,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他在燕市一败涂地地狼狈回京,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真能被大伯闲置起来。等老爷子一死,他估计就真要被打入冷宫了。
  不行,绝对要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站稳脚跟,打下江山,否则,他将有可能成为四大家族第三代之中,第一个悲剧人物。
  潘案是关键,白战墨能保尽量保,保不住再说。谁让他笨到了如此地步?付先锋恨铁不成钢。
  转念又一想,也不能怪白战墨太愚蠢,只怪夏想太狡猾。
  孙定国微一沉吟,没有立刻回答胡增周的问话。
  他也知道陈书记召开碰头会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潘案在逃,如果潘案不逃,直接将潘案提审,掌控了一手证据,到时人证物证都在,白战墨想要抵赖也抵赖不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潘案逃到了国外,而且还是对中国在逃犯最纵容的国家,就让他大为头疼。
  就算录音属实,但没有人证,也不好给白战墨定罪。定不了罪,白战墨甚至还有可能逃过一难。陈书记虽然没有明说,孙定国也清楚得很,陈风现在非常反感白战墨,已经动了非要将白战墨搬开的心思。
  估计陈书记的用意就是敲打付先锋,定不了白战墨的罪,但可以以此为借口,将白战墨调离下马区,来一个内部处理。相信这也是陈书记和付先锋的交换条件,也是今天开碰头会的真正用意所在。
  孙定国清了清嗓子,说道:“潘案逃向了国外,我们晚了一步,没有抓住他。不过现在物证确凿,我个人认为,白书记有处分在身,又有加害康少烨的嫌疑,已经不再适当担任区委书记了……至于潘案,我们会和国际刑警保持密切接触,争取尽快将他引渡回国……”
  第642章 火上浇油
  孙定国的话打了一个埋伏。意思是,如果付先锋同意让白战墨调离书记的位置,引渡潘案的事情,也许会一拖几年也解决不了。但如果他不同意,潘案虽然逃往的是和国内没有签署引渡条约的国家,但国家和国家之间说到底也是利益交换,潘案也又不是所谓的政治犯,如果燕市警方一心想要引渡,不惜代价的话,也未必不能引渡成功。
  陈风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
  付先锋暗中长出一口气,闹了半天,原来只是一场虚惊,只有一盒录音带,连人证都没有,就想让一个区委书记下台?休想!
  如果不是让白战墨替他照管200亿的游资,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付先锋也身心疲惫,早就想抛弃白战墨了。但现在白战墨和他同在一条船上,还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哪里舍得一脚踢开?关键是。白战墨是受他指使才做出要置康少烨于死地的举动,他现在不保白战墨,白战墨垂死挣扎之时,肯定会反咬他一口。
  保,必须保。
  潘案既然及时逃到了国外,就证明他听到了风声。孙定国说得轻松,真要引渡回国,没有三年五年不可能成功,不用三年,只要能捱过两年,他在下马区的大计成功之后,游资一撤,白战墨是不是还担任下马区委书记,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能够熬过现在的难关就成!
  “只凭一盒录音带,而且真假还不好说,又没有人证,就指证一位区委书记,有点太轻率了。”付先锋轻描淡写地看了陈风一眼,目光闪过孙定国脸上坚定的表情,最后落在了胡增周的脸上。
  胡增周知道,付先锋是想征求他的声援。
  平心而论,胡增周现在对下马区的局势也非常不满,白战墨和康少烨关系密切,康少烨死也死不安生,就让他心里十分烦躁,也对白战墨没有了一点好印象。他和夏想有过来往。知道夏想的为人,轻易不会主动惹事。现在下马区纷争不断,虽然现在是夏想一波又一波的反击,但根源都在康少烨和牛奇身上。
  如果说整个事件的背后没有白战墨一点影子,胡增周也不相信。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下马区现今的混乱局面,夏想不是挑事者,是应战者。起因就是火树大厦的袭击事件,说来说去,夏想的反击完全在情理之中,就是以胡增周的立场来看,也可以理解。
  现在又传出了白战墨在幕后策划要害死康少烨之事,完全是杀人灭口的做法,就从侧面证明了白战墨也参与了袭击夏想的事件。胡增周完全相信录音带的真实性,以陈风和孙定国的政治智慧和为人,犯不着伪造证据来诬陷白战墨,也不耻于这么做。
  胡增周就觉得有些齿冷,他为官多年,也见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虽然也不乏有害死政敌的事件,但和白战墨一样死不悔改又阴险无比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对白战墨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尽管付先锋的话也不无道理,光凭一盒录音带不能拿一个区委书记怎么样,但必须的态度还必须要拿出来,胡增周就冷冷地说道:“无风不起浪,一盒录音带是证明不了什么,但至少也说明了白战墨身子不正,否则也不会先是风水书记的事情,又有潘案的指证。而且潘案逃往国外,就证明了确实有问题。现在下马区一二把手不和,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下马区的局势稳定,我建议,人代会暂时推迟召开,先讨论一下白战墨是不是还适合担任下马区委书记的问题……”
  付先锋没想到胡增周不但不帮他,反而直接否定了白战墨,不由急了:“胡市长,不要轻易否决一个高级干部。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尤其是走到一把手位置上的干部,我们一定要爱护,要有治病救人的度量。再说在没有人证之前,录音带的真假还不好说,潘案逃往国外,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他急忙看了苏功臣一眼,想征求苏功臣为他说话,“不能随便否定一个副厅级官员,请苏书记评评理,纪委方面查处一个干部,也要讲究真凭实据。”
  苏功臣意味深长地看了付先锋一眼,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付书记说得有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现在只凭一盒来历不明的录音带就处理一个区委书记,不太妥当。”
  陈风终于发话了:“定国,加紧和国际刑警联系,想法派人出国和潘案接触,如果他主动回国自首,可以从轻发落。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清事情真相,确有此事,就依法办理,绝不手软。如果查证之后没有问题,也要还白战墨同志一个清白。”
  陈风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付先锋不妥协,死硬到底,好,大家就真刀真枪地对着干好了。只要查实了白战墨真有问题,就不是现在免职或调离岗位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负刑事责任。如果现在付先锋妥协,同意调开白战墨,他也可以退让一步,不再非要抓住潘案不可。
  付先锋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一丝动摇,要不现在妥协?但随即一想,抓获潘案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到时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何必现在非要让步?侥幸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就附和了陈风的说法:“我同意陈书记的提议。”
  胡增周看了孙定国一眼:“定国,根据你的办案经验,大概多久会有结果出来?”
  孙定国想了一想:“如果潘案申请政治避难就麻烦了……我们暂时不会惊动国际刑警,而是打算派人以游客的身份到国外和他进行私下里接触,只要他同意指证就可以,也可以说服他主动回国。手段多种多样,具体要看潘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快,有可能一两个月就有结果。慢。也许一年半载的。”
  付先锋目光闪动,并不相信事情的解决如孙定国所说的一样轻松。
  胡增周沉吟片刻,决定要坚定地发出自己的声音:“我提议,下马区人大会议推迟举行。”
  尽管付先锋竭力反对再次推迟人大会议,但陈风和胡增周难得地保持一致,他的声音就弱了许多,最后只好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回到办公室,想到他费尽心机为了让夏想落选所做的一切,因为一盒录音带而被陈风发作,又有胡增周附和,最后以人代会的推迟召开而全部落空,不由怒火攻心,又想到白战墨处处被动,处处被夏想抓住把柄,就更是对白战墨恨之入骨,当即打电话将白战墨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白战墨听到潘案将他供出,而康少烨又是自然死亡,不由哭笑不得,又悲从中来,才知道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套了一个枷锁。
  白战墨痛恨自己的愚不可及,又痛恨潘案的愚蠢,更恨夏想的狡诈多端,怎么就又让夏想知道了潘案的存在?夏想也太聪明了,简直聪明得可怕。
  白战墨第一次对夏想产生了深深的畏惧感!
  被白战墨形容为聪明得可怕的夏想,此时正在家中,享受着曹殊黧为他做的美餐。
  夏想很久没吃水饺了,上一次无意中提了一次,今天一回家,就见到了桌子上香喷喷的饺子,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西红柿馅。
  西红柿馅不太好包,因为太软汤水太多的缘故。但夏想爱吃,曹殊黧就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成功地为他包了一次西红柿馅的饺子,尽管个别饺子还破了口,毕竟都是爱心的结晶,夏想就吃得很开心。连连夸道:“果然老婆一出手,天长又地久,好吃,太好吃了。”
  曹殊黧就开心地笑:“吃饺子,怎么又扯上天长地久了?”
  “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胃。两口子在一起久了,爱情淡了,就成了亲情了。要不怎么说两口子?意思就是说两张口在一起过日子,所以男人吃得顺心了,他就不会向外跑。不向外跑,就不会惹事,就家庭和蔼。”
  “大道理懂得挺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黧丫头头发挽起,小脸微微清瘦,不过精神状态不错,“有些男人口蜜腹剑,有些男人花言巧语,有些男人心口不一,还有些男人……”
  “还有些男人,表里如一,比如那个叫夏想的小伙子就是。”夏想自卖自夸。
  “真的?”黧丫头一脸俏笑,打趣说道,“怎么最近不见严小时和古玉来了?以前你身边经常美女如云我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一下清静了许多,我倒有点担心了,是不是你动手动脚把别人都吓跑了?”
  夏想放下筷子,擦擦嘴巴:“我对美女动手动脚?大冷的天,我还怕伸出手去,会冻手冻脚。我说黧丫头,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一米七九,城市户口,房屋十间,家不穷人不丑,也娶了媳妇,用不着和讨不上媳妇的人一样耍流氓,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是美女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了?”黧丫头不肯放过夏想,继续打趣他。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贤妻良母,我始终认为,黧丫头不嫉妒,不猜忌,不多心,我说这些品德,你都有,对不对?”夏想就给黧丫头戴了一顶高帽。
  “我没多心,是你多心了,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玩。”黧丫头露出狡黠的笑容,“其实我就是觉得最近家里冷清了,应该叫一些朋友来坐坐,好不好?”
  得,黧丫头还和以前一样,既聪明又识大体,又懂得进退之道,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会逼迫过紧。夏想就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拧了拧她的鼻子:“你和儿子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会陪我到老。”
  “说错了。”黧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微羞地躲着夏想,呵呵直笑。
  “哪里错了?”
  “儿子以后早晚是别人的老公,他可不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吃个饺子都能吃出一桌子肉麻的话,真是受不了你们了。”蓝袜开门进来——她有家里的钥匙,不用敲门——进门后,一边换鞋一边又说,“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才进来,怕你们说个没完。”
  夏想不满地说道:“你说你,偷听别人说话,又不懂得欣赏我们两人的高尚情操,实在是水平有限。”
  蓝袜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原来区长也就这点度量?得了,当我没说好了。不理你们了,我去看夏东了,你们继续恩爱。”
  饭后,曹殊黧和蓝袜抱着夏想,在客厅说话,夏想一个人在书房中,关门想事。
  市委碰头会的决定,夏想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白战墨身为区委书记,想要扳倒确实不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证据确凿又确实犯了大事才行。国内官场讲究规矩,又顾及人情,事情就难办了许多。
  也确实只凭一盒录音带想要让白战墨下台,也不现实。陈风的用意他也清楚,是想以此为交换条件,看付先锋能不能让步,如果白战墨主动提出辞职的话,他的所有问题就可以既往不咎,同时因为潘案在逃,并没有造成害人的既成事实,公安方面也就不用再耗费人力物力非要跨国追捕。
  但付先锋铁了心要死撑到底,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夏想就决定火上再浇一把油。
  油在哪里?油在省纪委和市纪委。
  从丛枫儿的话中可以得到判断,她肯定做了什么事情,并且已经将举报材料寄到了省市两级纪委。市纪委有可能被苏功臣压了下来。苏功臣为人惯于见风使舵,他扣下不发,究竟是什么用意?夏想猜测可能苏功臣另有打算,或许是想再观察观察,以便在关键时刻放出杀招。
  苏功臣在最近的表现可圈可点,先是帮了陈风一次,又帮了胡增周一次,基本上在书记和市长之间走平衡。夏想就由此推测他的为人,谨慎,识时务,并且有自己的主见,轻易不会倒向任何一边。
  如果说苏功臣压下不发是在等候一个时机的话,省纪委李言弘的做法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他为什么也是捂着不放,不将举报材料转到市纪委,或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公布?
  他又是什么打算?
  夏想猜不透李言弘的立场,只是隐隐感觉,李言弘之所以也是持观望态度,可能是因为吴才洋的授意。
  或许吴才洋对他还有恨意,不想让他轻易扳倒白战墨,又或者吴才洋怀疑丛枫儿是自己暗中指使,故意布置迷阵去陷害白战墨,所以才对自己的做法十分不齿?
  正是不想让外人怀疑自己,夏想才始终不打电话给丛枫儿直接问个清楚。有些事情,就算心里有数,也必须假装糊涂。政治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时要精明过人,有时也要难得糊涂。
  不过现在不适合再等待事情的转机,应该主动出击才对,时间不等人,夏想就在房间来回踱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才江的手机。
  铃响了四五声,就在夏想认为可能打扰了吴才江正要准备挂断之时,电话接通了,吴才江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夏,你说说有多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是不是要先做一下自我批评?”
  夏想呵呵一笑,知道吴才江的话半真半假,半是埋怨,也半是惊喜,就说:“是,是,我先自我批评一下,最近又受伤,又被人欺负,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和三叔通话,三叔批评我什么,我都接受。”
  吴才江哈哈大笑:“你这是自我批评?分明是向我诉苦!被人欺负?谁还能欺负得了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听说了,付先锋最近被你耍得团团转,现在他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就不要假装委屈了。”
  夏想笑着解释:“三叔您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最近宁省的状况怎么样?”
  吴才江简单说了说宁省的现状,四平八稳,想要突飞猛进不可能,但稳步前进最符合他的性格。让他最安心的是和马万正之间的工作配合还算默契,有矛盾也有合作,总体来说合作大于分歧。
  说了几句闲话,又聊聊了小连夏,夏想话题一转:“秦书记一走,虽然只是去了京城,离燕市才不到300公里,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以前去市委,总想着到纪委看一看,现在去市委,早就忘了纪委的办公室朝哪个方向开门了。”
  吴才江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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