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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问鼎)-第9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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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想面对几名宵小之辈,心里坦坦荡荡,如一马平川,今日,要的就是一举将几人的阴谋粉碎。
  而且还要借机向外界宣告,不管是正面逼迫还是背后动作,他都会迎头而上,不会有丝毫退缩之意,不会因为遇到一点困难而采取避让和忍让的态度,他就是要正告所有人,从现在起,不管走到哪一步,他都不会惧怕任何打压。
  夏想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如果有一天他能左右国家对外的外交,那么他不管是面对南海小国,还是东瀛扶桑,或是最大的恐怖主义国家,他都会站直了腰杆挺直了胸膛,以大无畏的气概告诉对方,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
  “想玩阴谋,随便。想拼阳谋,奉陪”夏想淡定地回应了范铮。
  侯康去一直在夏想左边几米远的地方站定,也不嫌寒冷,一直就是从容的姿态,甚至在夏想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之时,他还是一脸平静,脸不改色,但在夏想强硬回应范铮的话一出口,而且还是当着郑盛等人的面,他的脸色终于动容。
  侯康去不动声色地暗中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夏想和他想象中还要难对付不少,眼神闪动之间,他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郑盛等人的身上。
  以郑盛为首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刚下车就见到了眼前对峙的一幕,不由都放缓了脚步。好奇是人之常情,不因职务的高低而改变。
  郑盛还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夏想,夏想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意思请郑盛袖手旁观即可。
  陈风平常脾气直来直去,今天却一反常态,当即站住,摆出了观战的姿态。
  郑盛和陈风脚步一停,其他几人也不好越位向前,正好借机也停下了脚步,神态各异,静观事态发展。
  范铮心中大喜,机会来了,正是让夏想当众出丑的千载难逢的一刻。
  衙内面露喜色,晕了片刻又清醒过来的高建远也是已经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神情,似乎范铮话一出口,夏想就会无地自容一样。
  一直混在几人之中,始终不敢抬头正视夏想的国华瑞,此时也忽然有了底气一样,直了直腰,甚至还向夏想投来了幸灾乐祸的目光。
  范铮到底准备了什么杀手锏,会让几人一下都又信心倍增,就连侯康去也大感好奇。
  一群宵小之徒,个个小人嘴脸,夏想冷笑连连。
  “夏书记,众所周知,现在许多贪官都会摆出一副清官的嘴脸,还高举反腐的大旗,要的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好显示自己的清廉。夏书记在湘省的时候是省纪委书记,翻手之间,落马十几名贪官,现在在岭南,又兼任了纪委书记,听说也要发起反腐风暴了,我就想,夏书记是真清廉,还是假清高?”范铮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直指夏想的经济问题。
  不过上面所说的一番话,既无真凭实据,又都只是信口开河,不足为信,没有杀伤力。
  夏想默不作声。
  范铮又说:“我一向敬佩夏书记公正无私,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经济和生活作风上面,出现过任何问题,不过,作为从燕市时就和夏书记认识并且有过经济来往的少数人之一,我对夏书记的发迹史和关系网略知一二,甚至对夏书记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清楚得很”
  此话一出,一众皆惊。对于官场中人来说,除了站队之上犯下严重的政治错误无法弥补之外,在经济上如果有重大问题,也很容易栽一个大跟头,尤其是现在当着无数人之面,有一名政治局委员以及数名省部级高官,范铮用心良苦,如果他有真凭实据证明了夏想既贪污腐败,又有许多女人,杀伤力之大,比直接向中纪委举报有力度多了。
  果然是大杀器,在场众人都支起了耳朵。
  侯康去面露疑惑之色,郑盛微微皱眉,倒是陈风依然镇静,而钱锦松等几人,都十分不解地看向了夏想。
  夏想终于开口了:“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力,就得担起多大的责任。有时候为百姓做一点实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责难和不理解,就如侯书记一样,明明做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好事,却还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误读,甚至还故意诋毁……”
  既然侯康去在侧,夏想不拿他来当当挡箭牌,岂非对不起侯书记的身份?
  “范铮,本来以我的身份,还有侯书记也在,再加上场合不对,和你争论我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没有意义,你也不够资格质疑我的廉洁但既然各位领导都在,你又早就有了精心准备,而且还受人蛊惑,不让你当面说个清楚,你肯定还得背后再折腾,不如现在就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你的疑问,也省得你吃不香睡不好,万一再得了什么心病就麻烦了。”
  被夏想冷嘲热讽地一刺激,范铮又差点失控:“夏想,你……”
  衙内悄然拉了拉范铮的衣角,范铮才又冷静下来,心想差点又上了夏想的当。
  “夏想,你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包养情人并且大肆敛财的事实”范铮终于抛出了他精心准备的杀器,“肖佳,燕市人,京城巨商,名下资产超过十几亿十年前,她在燕市还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女大学生,十年时间,就在京城缔造了一个商业帝国,而且她现在单身一人,如果说她背后没有一个神秘男人的支持,她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再联想到她曾经和夏书记是同事的经历,夏书记,你是如何利用手中权力,和肖佳权色交易,又利用手中权力在京城为她进行权钱交易?我想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你和肖佳之间存在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和权钱交易,肖佳十几亿的资产,就是你贪污腐败的最大证据”
  每一个贪官的背后,都有一个贪财的女人,是真理。夏想的背后,也有女人,他终究不是神仙,不能免俗,但他的女人不贪财,更没有权钱交易,所赚的每一分钱,都公正公平,都是在市场之中,在规则之中的合法生意。
  范铮可悲地充当了衙内的马前卒,拿肖佳开刀,确实有一举数得的功效,一是为衙内报一箭之仇——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衙内挑头,其他几人绝无勇气敢向夏想当面开炮,衙内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二是如果让夏想当场下不来台,只要坐实了他和肖佳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那么肖佳庞大的商业帝国是否是正当经营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名声已经毁掉,甚至会严重到影响前途的地步。
  衙内之计,用心高深,也用心歹毒必须得说,衙内的背后,有高人指点,否则以衙内的政治智慧,不会想出如此绝妙的高招。
  “范铮,你说的没错,我是和肖佳认识,也和她有过同事的经历,而且……我还在生意上帮助过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夏想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范铮的指责。
  侯康去大为动容。
  郑盛一脸惊愕。
  钱锦松一脸震惊。
  夏想是怎么了?怎么当面承认了,要知道,有时候当众说出去的话,会变成流言四散分开,传播范围很广,并且还会变味。以范铮空口无凭的指证,夏想拂袖而去或是干脆置之不理才为上策,不反驳也就算了,怎能一口承认?
  “我帮肖佳,是因为有人想借机吞并肖佳的产业,认为肖佳一个单身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后台,在京城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想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强迫肖佳就范”
  “我觉得,不管一个人有没有高官权贵的好爹,只要她合法经营,为国家贡献税收和解决就业,国家,就要保护她的利益不受侵犯。不是说,某些人有一个好爹就可以为所欲为,世界上,还有公理,还有正义,还有人人必须遵守的法律”
  夏想一气呵成,快语如珠,毫不留情地直指衙内:“我帮肖佳,是因为肖佳面临的对手无比强大,是因为如果我不出面维护正义,正义就会被强权践踏,因为想吞并肖佳产业的人,是宗高”
  衙内勃然变色。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范铮,你所说的我和肖佳是同事,就怀疑我和肖佳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推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完全站不住脚。再说肖佳的背后,站着的不是一个神秘男人,而是好几个,我现在就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让你开开眼界”
  “我算是一个。”陈风淡淡地说道,“范铮,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和肖佳权钱交易?”
  “我也算一个”又有一人及时现身,漠然说道,“肖佳以前还是我的下属,范铮,你是不是要说,我和肖佳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第1849章 又一回合
  在夏想当众抛出他想要吞并肖佳的产业时,衙内的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他此次鼓动一群炮灰和马前卒出击,要的就是在对夏想造成重创的同时,他自己躲在后面,安然无事。别看他现在对夏想恨之入骨,但还是不敢和夏想公然撕破脸皮。
  衙内的如意算盘是,万一夏想无法收场时,他就充当好人,劝劝架,既落了好,又称了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万万没有想到,他想袖手旁观的妙计被夏想识破,而夏想不惜一战,直接将他摆到台面之上,当众指出是他想吞并肖佳的产业,再和夏想刚刚高调抛出的好爹的言论一对比,衙内感觉就如被夏想当面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底。
  夏想想要干什么?想要正面和他对抗,想要将和他之间的矛盾摆在明面上,岂不是说,连委员长的面子也不顾及了?
  再仔细一想,衙内骇然心惊,夏想不是被激发了怒火而一时失控,而是对今天的突发事件早有准备,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地从容反击。
  ……
  形势变化之快,让范铮眼花缭乱,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陈风的回应直接有力,淡淡的语气之中,是轻视和蔑视的话,那么,李丁山反问就直指问题的本质,等同于拿自己的清白来换取夏想的清名。
  如此推此及彼的高风亮节,在官场之上几乎是已经绝迹的行为,却在今天,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地真实上演,是夏想的人品太过坚挺,值得李丁山挺身而出,还是李丁山为人光明磊落,路见不平,并且坚信夏想的为人。
  个中原因究竟是哪一点,已经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风和李丁山两名省部级高官,不惜以自身来掩护夏想,并且当众力挺夏想,个中的政治意味,十分强烈。
  侯康去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道异样的光亮,心想,夏想不但会做事,有手段,而且还很会反击,更会造势,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角色。
  范铮“啊”了一声,一下震惊得后退了两步,才站稳了身子,见陈风不怒自威,李丁山大义凛然,他一时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敢指责陈书记和李书记。”
  “那你怎么就有胆量指责夏书记了?是夏书记级别不如我,年纪不如我大,还是觉得夏书记软弱可欺?”陈风直接就又呛了范铮一句。
  李丁山更是硬梆梆地说道,“范铮,你是社科院的学者,是高级知识分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证据的信口开河,公然指责一名国家高级干部,你党性何在?你原则性何在?你爸还曾经担任过省委书记,难道他就没有教过你,什么叫慎独?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廉耻?”
  “李书记,话说得有点过了,我怎么教育范铮是我的事情,不敢劳累你来指手画脚”就在范铮被李丁山批驳得无言以对之际,又有一人及时现身了,一现身,就怒气冲冲地反击了李丁山。
  正是范睿恒。
  范睿恒一现身,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躁动,倒不是说范睿恒多有分量——在在场众多仍然在职的省部级高官眼中,退位之后的范睿恒早就是边缘人物了——而是因为和范睿恒同行的一人。
  其实以他的级别,如果他正常出现的话,也不会引发联想和躁动,偏偏他出现的时机很敏感,又因为他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他的身份和范铮指责夏想之事有关联之处,因此,他和范睿恒同时现身,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是别人,正是燕市市长陆儒。
  陆儒和范睿恒同行,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就让各人心生猜疑。若是平常,陆儒出现的话,没有几人会在意他,毕竟燕市市长虽是副部级高官,但在今天高官云集的场合,还真显不出他的光芒。
  但是……陆儒意外现身——估计付家不会通知陆儒,一是他级别不够,二是阵营不同——又和范睿恒同行,再加上出现的时候真是恰到好处,就不由人不浮想联翩了。
  人人心里清楚,陆儒,是委员长的人。
  再深入一想的话,身为燕市市长,又在燕市经营多年,陆儒势必会将肖佳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并且毫无疑问,他会站在范铮一方。
  形势,再次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由原先看似个人恩怨的对峙,上升成为一次政治交锋。
  不过一想也是,以夏想的级别,以衙内的敏感身份,再联想到范铮、高建远和夏想曾经的昔日朋友的事实,对了,还有一个一直虎视眈眈还没有出手的吴公子,今天的事件,是夏想的一次政治对手联合向他挑衅的、严重的、突发性的……政治事件。
  “老书记……”李丁山轻描淡写地特意叫了一声老书记,就是要让范睿恒认清形势,“我是对事不对人,不管他是范铮还是别人,只要他指责夏想,我就会和他理论到底”
  “指责夏想怎么了,难道夏想夏大书记身上就没有一点缺点可以让人指责?”范睿恒气势很盛,似乎稳操胜券一样,“我想夏书记如果行得正站得直,也不怕被人指责,对不对?再说了,范铮和夏想认识十几年了,恐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如他了解夏想。他认识夏想的时候,夏想才是副县长。不止是他,就是我和陆市长,认识夏想也有七八年了。是不是,陆市长?”
  范睿恒再强调时间久长的问题,显然是为了接下来再进一步加大对夏想的指责力度埋下伏笔,增加可信度。
  果不其然,陆儒被范睿恒推到了前台。
  陆儒淡定从容,微微点头:“不错,当年夏书记还在下马区任职时,我就认识他了,是不是夏书记?”
  出来现眼不是你的错,蹬鼻子上脸就是你的错了,夏想点头回答:“是呀,陆市长还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我是副厅时,陆市长就是市委领导了……老领导有什么指示精神?”
  一句话让陆儒顿时无地自容。
  夏想当年副厅,他正厅。现在夏想副部,他也副部,但他只是燕市市长,不是市委书记,也不是省委常委,而夏想却是堂堂的省委副书记,同为副部,实际上按照官场惯例,夏想算是他的领导。
  “夏书记,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哪里有资格指示你堂堂的省委副书记……”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对了,上了夏想的当了,他连指示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指责了?
  “指示不指示的,就不要计较了,陆市长,既然范铮和夏书记争执肖佳的问题,范铮还因此被李丁山同志呵斥,你来评评理,说说肖佳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站在你的角度,以燕市市长的身份,来主持一下公道。”
  范睿恒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自甘坠落,也和衙内沆瀣一气,替衙内摇旗呐喊了。
  夏想也暗暗佩服衙内要文斗不要武斗的策略果然高明,今天之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水准之高,令人佩服。比起吴公子疯狗乱咬人的手法,超越了不知几许。
  关键还有,能够布局如此周密,步步为营,除了鼓动了无数个马前卒之外,还有政治人物助威,衙内想必在背后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也证明了一点,有人想借今日之事,沉重地打击他的威望,能黑了他最好,黑不了,也要让他丢人现眼,让他无地自容。
  必须承认,事情起因,不但事关齐省常务副省长的任命,还有岭南事务有关。
  陆儒有儒雅之气,不徐不疾地说道:“肖佳家境一般,但人长得很漂亮,出身贫寒,父母都是农民,有一个弟弟在燕市经商。她在闯荡京城之前,在燕市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她曾经在一家文化公司担任过图书编辑,对了,就是在那个时候,和夏书记是同事关系,而且都在李书记的领导之下……呵呵,一家文化公司,出来一个亿万富翁,两名副部级高官,真不简单”
  陆儒的话,似乎只是陈述客观事实,其实暗示很多,还是想向在场的每一个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肖佳依附了夏想和李丁山,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说刚刚矛头只是指向夏想的话,陆儒一出面,就两处出击,拳打夏想,脚踢李丁山,表面上的文质彬彬的掩盖之下,骨子里是阴冷的好斗性格。
  “一家公司就出来两个副部,一个亿万富翁,了不起,真了不起”
  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物,突然就开口了。
  先前到来的五六名省部级高官,包括郑盛、陈风、钱锦松,以及西省省长吴东方、京城市长王石飞和津城市长严荣正,一直站在一旁,或袖手旁观,或隔岸观火,或微微皱眉,反正都没有离开,一直在静观事态的发展,除了陈风力挺了夏想之外,包括郑盛在内的其他几人,都一言不发。
  就在陆儒话音刚落的当下,京城市长王石飞就意外开口,顿时让本来就已经复杂的形势,更加错综复杂了。
  再联想到王石飞京城市长的身份,而现在肖佳是京城的巨商,所有人都对他投去了关注的目光,因为他在此事之上的立场,十分关键。
  第1850章 第二回合
  如果说一开始肖佳是整个事件的支点,那么到现在为止,肖佳已经成了一个中心,围绕肖佳所引发的事关夏想的名声、政名以及夏想的经济和生活作风问题的争论,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
  随着陈风的介入,李丁山的加入,范睿恒的冲锋在前,事件继续发酵,有扩大化的趋势。
  陆儒以燕市市长现身说法,如果不足以对夏想造成重创的话,那么京城市长王石飞如果再就肖佳事件发表不利言论,再万一以市长的口吻说出肖佳有不法经营的事实,就会直接为衙内一方的胜利增加了大大的砝码。
  京城市长虽然只是市长,但分量甚至比一般省份的省委书记还要重上几分,而王石飞就是从省委书记的位子上转任为京城市长。
  付老爷子泉下有知,也当欣慰矣,如果不是他老人家身份特殊,在京城之地,一下集齐如此多的重量级人物,也非常不易。
  奇怪的是,外面对峙半天了,付家没有一点动静,付先锋在灵堂里面不出来也就算了,付先先也好,付家其他人也好,却无一人露面,是何用意?
  不过此时基本上都顾不上理会付家在此事上的态度,都将目光投到了王石飞的身上。
  就连一直尽力保持镇静的侯康去,也是再次露出诧异之色,暗中看向了王石飞。
  此时在场的众人,省部级高官无数,再加上一名政治局委员,可谓真正的高官云集,如果坐实了夏想的问题,众口烁金,夏想再有人力保,名誉也会严重受损。
  王石飞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能说,燕市是个好地方,李书记的公司,是卧虎藏龙之地。不过作为京城市长,我倒是对肖佳的情况略知一二,既然大家讨论得这么热烈,我就插上一句……”
  “肖佳的公司,有过几次违规操作,几年前,在吞并了几家别人的公司之后,实力才迅速壮大起来。从表面上看,当时的并购行为合理合法,具体情况是怎么样,还需要进一步详细了解……”
  果然。
  李丁山脸色变了一变,陈风也是微露怒容。
  王石飞的话倾向性很明显,是在暗指肖佳的公司有今日的成就,背后有巨手推动。巨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形势,逐渐向衙内的一方倾斜。
  “这么说,我的推测基本成立了?”范铮在被陈风呵斥被李丁山指责之后,备受打击,现在终于又恢复了神采,得意洋洋地说道。
  “应该说,肖佳的发家史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推动,至于是谁,或是基于什么原因,就不好说了。”范睿恒既是为范铮出气,又是为了报复夏想。
  夏想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想低着头,仿佛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难道是认栽了?现场一时沉默,气氛十分凝重。
  过了片刻,夏想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抬起头,平静地说道:“有些事情本来我不想说得太直接了,但毕竟事关我个人和李书记的声誉,就非常有必要澄清一下了。王市长,您作为京城市长,刚才的说法太武断了,未免太不称职了。”
  此话一出,王石飞本来温和淳厚的表情,顿时为之一惊。
  夏想被气得失控了不成?竟然敢直接指责京城市长的工作不称职,是以下犯上之举。
  “夏书记,请注意你的言辞”范铮立刻出言相讥。
  “你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乱说话?请注意你的身份”就有人忽然呵斥了范铮一句。
  众人又惊,定睛一看,却是西省省长吴东方。
  范铮一下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几句,却被范睿恒瞪了一眼,立刻咽了回去。现在不宜树敌过多,只好吃一个哑巴亏。再说吴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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