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朋友圈-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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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时已到，行刑！”

　　“师傅，我不想死。”练无痕终于急了。

　　“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真的能杀我。”练飞烟还活在曾经，她是剑宗绝顶高手，岂会被小小知府在菜市口砍了。

　　然而回答她的是刽子手的大砍刀，练飞烟师徒都没来得及求饶，就被刽子手一刀斩断了腰肢。哗啦！鲜血喷洒肠子流淌出来，练飞烟师徒只觉得一阵剧痛，忍不住惨叫出来，在地上挣扎着。

　　普通人被腰斩都会残喘好一会，更何况练飞烟师徒这样的高手。她们在血泊当中挣扎着，惨叫着，不一会就满脸污秽形同恶鬼，完全没有之前的仙气美貌。

　　“师傅，救我，好痛啊！”练无痕伸出手，几步之隔仿佛千里之遥，无论如何都抓不到练飞烟的手。

　　练飞烟也从未吃过这样的苦头，她的双手用力抓在地面上，把水泥地板都抓出一道道痕迹，指甲断裂，喉咙里出痛苦的哀嚎状如恶鬼。

　　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法律的威严，原来法律不会因为她是女人，不会因为她长得漂亮或者武功高强而留情的。

　　法律不是江湖中的男人，那些臭男人嘴上喊着惩奸除恶，真正遇到练飞烟这样的美女，通常都会网开一面。而练飞烟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有这种潜意识，可是法律打破了她的思维习惯。

　　两个大美人这般惨状，很多人都不忍心看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　训斥练飞烟

　　季弘真率领一支船队返回中原，在吉州登陆，秦霜亲自去迎接。太昊皇朝一位公主，两位皇子，大臣们比较熟悉季弘羽，而跟随季阳发家的则同样熟悉季弘真。

　　“殿下，吉州不久前跟兀良哈和鞑靼打了一战，正在筹备对后金的战事，所以来晚了。”秦霜说道。

　　这个秦霜本来就很会做人，在步惊云手下从小兵做到总督，千锤百炼，现在是一个很老练的官员。

　　“父皇要对后金发兵么，为何不把兀良哈和鞑靼拿下？”季弘真好奇道。

　　“已经让兀良哈和鞑靼割地赔款，大概是因这两地草原居多，不适于农耕，难以管理，所以没有拿下。而后金的土壤跟吉林差不多，都是种田的好地方，可惜后金不擅于农耕，白白浪费这些土地。”秦霜说道。

　　“原来如此，拿下后金好啊，到时候我们就能在极东之地建设港口，直接到达泽州，然后前往黎州。”季弘真说道。

　　“殿下，那黎州当真如传说一般辽阔吗？”秦霜有点好奇。

　　“岂止辽阔，去了你就知道。”季弘真道。

　　为了移民，他们在中原宣传黎州如何辽阔，土地如何肥沃，所以很多人知道黎州的事情。

　　应晓晓也不怕别人跟她抢，若不是有皇帝的支持，谁有本事在新大陆建设城池。若是没有应晓晓的许可，那些商人移民又如何在新大陆立足。说白了，枪杆子出政权，在新大陆手握枪杆子的就是应晓晓。

　　“你这吉州虽然不发展工业，但是仅农业一项，便可以跟江南经济比肩。”季弘真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农田，不禁感慨，水稻真是美丽的东西。

　　“不敢比肩江南那等富庶之地，不过吉州农业，的确是举国前列。之所以不发展工业，是因为蒸汽机乌烟瘴气，污染环境，皇上不许在农业重地发展工业。听说蜀川的工业都要向西向南转移，盖因这蜀川也是农业重地。”秦霜说道。

　　“蒸汽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工业重地方圆几十里，都不能修炼气功，否则对身体不好。”季弘真说道。

　　“是啊，听说江南许多人都反对工业，还出了一些乱子。不过有些事情，中原不做别的国家迟早要做，总不能让他国把持工业。只希望星宿工坊那边，尽快研制出新的动力机械。”秦霜跟了步惊云那么久，又是两州总督，自然知道许多事情。

　　这工业之厉害，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看出来了。

　　“这个我知道，听说星宿工坊正在研制一种新的内燃机，使用一种名为石油的燃料，污染比蒸汽机轻得多，马力却比蒸汽机大得多。”季弘真道。

　　当上皇帝之后，季阳搜罗了一大批工匠填充到星宿工坊。

　　真正高明的工匠，武功都不会弱到哪里去，他们大多修炼有属性的真气，火属性居多。他们可以直接用火系真气熔炼金铁，如同原著当中，铁门的炼铁手就可以熔炼金铁，甚至熔炼神兵利器，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塑形。

　　电影版的风云有一个场面，怀空折断铁狂屠的天劫一根铁腿，瞬间熔炼成一杆长枪。

　　炼铁手这样的，专门用来炼器的绝世武功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星宿工坊就有二十多位九重境界，三位先天境界的大工匠，可以徒手熔炼金铁。

　　正因为有这样的手段，所以星宿工坊研制内燃机的速度很快。内燃机并不需要特殊铁矿，熔炼普通铁矿对于那些大工匠来说很简单。他们脑子里有什么构思，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另外季阳在星宿工坊，工部普及炼火诀，一门适合炼器的上乘武学，将来可以培育出更多良匠。

　　“研制内燃机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点，就在康州的分工坊进行。末将斗胆说一句，这蒸汽机已经被西方人偷学了去，再研制出更厉害的动力机械，恐怕也难以保密多久。”秦霜说道。

　　蒸汽机要派上用场，就得普及，而普及就不利于监管。尽管季阳下死命令不可以外传蒸汽机技术，但是依旧有不要命的，想方设法往外国送技术。沿海一带抓了数百人，砍了数百个脑袋，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蒸汽机技术外泄。

　　武学高手研制起来都那么容易，人家模仿就更容易了。

　　“砍头都挡不住有人卖国，看来父皇的教育事业，任重道远啊。”季弘真却没有很在意，笑着说道。

　　“自古以来的商人都是如此，为了钱不要命，不值得信任。”秦霜说道，就差没说季阳对商人太好了。

　　“这你就不懂了，商人就像一把软剑，用不好伤了自己，用得好却是一种利器。我在黎州开荒，若是没有商人不要命地来追利，那大片大片的荒野之地，哪有这么快建设起来。秦总督无需担忧，父皇比我聪明，也比你聪明，他不会让这把软剑伤了自己的手。”季弘真说道。

　　“末将不敢。”秦霜心中一紧。

　　“无妨，父皇并非听不进忠言逆耳的人，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们说之前最好先考察清楚。我发现很多官员听风是风，自己不到实地考察，自己都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仅凭个人想法乱说话。这种人我最讨厌了，我很了解父皇，他也特别厌恶这种人。”季弘真说道。

　　应晓晓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有些先进思想，而在风云世界长大，季弘真又很适应这个世界。

　　“末将明白。”秦霜点头道，心里不敢再小瞧这位年少的皇子。

　　“吉州虽然不发展工业，应该也有一些想做工，擅长做工的人。你去发个布告，就说我黎州王都要移民，去了分田分工送房子。尤其是那些有本事的，诸如工匠文人武者，有多少要多少。”季弘真说道。

　　“末将明白，这事儿我一直在做。”秦霜说道。

　　“没事了，你忙你的。”季弘真道。

　　“末将告退。”秦霜回道。

　　——

　　练飞烟师徒闭关十天，终于恢复了一些气色，可以自如行动。练无痕的武功较弱一些，这次被腰斩，算是把她弄怕了，不敢跟季阳对视。

　　“练姑娘，过去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咱们说说以后的事情。你们邪剑门虽然只有两师徒，但是出身剑宗，剑法高超，不比那些大门派轻。你们有三个选择，要么改为邪剑书院，要么加入星宿书院，要么投效朝廷。”季阳说道。

　　“不是说杀人偿命么，为什么要救我们。”练飞烟还嘴硬。

　　“斩了你们一条命，我给你们第二条命，是希望物尽其用。”季阳说道。

　　“我杀了几百个人，你应该斩我几百次。”练飞烟冷眼道。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再斩你们几百次。来人呐，把这两个人给我押到知府衙门，再斩她们几百次。”季阳说道。

　　“师傅！”练无痕吓坏了。

　　练飞烟本想嘴硬，看到徒弟这么害怕，狠狠瞪了她一眼。

　　练无痕才不管那么多，她可不认为季阳在开玩笑，能砍她一次就能砍她第二次，腰斩实在太痛苦了，练无痕不想尝试第二次。

　　“好了，给你们开个玩笑，斩几百次你们不死，我都要累死了。练姑娘，你是一个剑术人才，难道你就不想做出一番事业来么。”季阳说道。

　　“我此生只想击败无名，别无所求。”练飞烟道。

　　“那你的理想也太小了，为了击败区区无名，要耗费一生精力。”季阳说道。

　　“你什么意思。”练飞烟神色一变，她虽然恨无名，却不愿意听到他的坏话：“无名剑法之高，中原绝顶，多少人穷极毕生之力的，都达不到他的一半。”

　　“那又如何，他可挡得住千军万马，可挡得住我太昊皇朝千万高手？你们这些人就是旧习气不改，老是喜欢逞英雄，却没有一个愿意担负重任。似无名这般武功再高又如何，一辈子就收那么一两个徒弟，连一个文弱书生都比不上。叫他做点什么都不愿意，动不动就归隐乡田，一副隐士高人的做派。武功再高，一点担当都没有，这种人生来何用。”季阳说道。

　　“哼，难道当朝廷的走狗就是有担当了？”练飞烟一脸不屑。

　　“朝廷的走狗？这天下是什么人撑起来的，是你，还是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季阳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练飞烟的嘴唇动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这点她无法反驳。

　　“就会抱怨，就会扯嘴皮子，一身正气一身优越地指责朝廷。中原到现在都没有被东瀛占据，没有被蒙古人占据，难道是江湖人的功劳？一身武功不愿保家卫国，整天儿女私情，私仇杀戮，你还有脸瞧不起朝廷的人。”

　　“捕神的武功远不如你，可是他至少抓了许多贼人，救了不知多少百姓。再看你们两个，拿把剑到处瞎折腾，自以为武功很高很有本事，你们有什么可优越的！练飞烟，你来说说，你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季阳问道。

　　“我，我哪有。”练飞烟语塞。

　　“没有，那你整天把朝廷这么多人当狗，我且不说整个中原，我就让你来管这苏州，你管的了吗。”季阳说道。

　　“这可不好说。”练飞烟一点儿不懂管事，但她不想承认。

　　“好，我就问问你，苏州采用新型织机后，织造产量大大增长。可是产量一长，许多手工业百姓做出来的布匹便卖不出去，换做你怎么解决。”季阳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都没见过。”练飞烟脸颊微红。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负责这件事情。只要你做好了，我可以免去你们师徒所有罪孽，并且允许你们自行抉择。”季阳说道。

　　工业发展对传统手工业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一时间大量手工业者失业。工坊人工需求有限，无法安置这么多百姓，没有田地连自给自足都做不到，许多人沦落为难民。

　　“在江南一代工业发展最快，沦为难民的百姓也最多，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季阳说道。

　　“我又不是当官的，关我什么事。”练飞烟道。

　　“瞧瞧，一说到责任就不敢担当了，哎，果然还是高估你们了。也罢，既然你们心里只有私情私仇，你们这就走吧。”季阳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走了。”练飞烟起身道。

　　季阳别过头去不看她，练飞烟师徒相视一眼，壮着胆子走了。她们离开之后，李清露李秋水以及季灵姐弟从里屋走出来。

　　“相公，就这么让她们离开？”李清露问道。

　　“父皇说的没错，这些人只顾私情私仇，一点儿担当都没有。还敢骂朝廷的人是走狗，依我看，她们就是一群蛀虫。”季灵愤愤不平道。

　　“别急，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得慢慢来。”季阳说道。

　　“看来咱们皇上又有准备了。”李秋水笑着道。

　　“瞧瞧，一说到责任就不敢担当了，哎，果然还是高估你们了。也罢，既然你们心里只有私情私仇，你们这就走吧。”季阳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走了。”练飞烟起身道。

　　季阳别过头去不看她，练飞烟师徒相视一眼，壮着胆子走了。她们离开之后，李清露李秋水以及季灵姐弟从里屋走出来。

　　“相公，就这么让她们离开？”李清露问道。

　　“父皇说的没错，这些人只顾私情私仇，一点儿担当都没有。还敢骂朝廷的人是走狗，依我看，她们就是一群蛀虫。”季灵愤愤不平道。

　　“别急，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得慢慢来。”季阳说道。

　　“看来咱们皇上又有准备了。”李秋水笑着道。

　　别急，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得慢慢来。”季阳说道。

　　“看来咱们皇上又有准备了。”李秋水笑着道。

　　别急，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得慢慢来。”季阳说道。

　　“看来咱们皇上又有准备了。”李秋水笑着道。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一把利剑

　　工业化对传统手工业造成的冲击巨大，许多手工业者失业，他们又没有田地，要么沦为难民要么聚众闹事。

　　这只是一部分问题，工业化增强了制造能力，比如织造产业。织造速度十倍增强，原材料就不够了，就得改稻为桑，就得改稻为棉。

　　稻田改为桑田，改为棉田，田从哪里来？这可不是几十亩几千亩地可以解决的，一改就是几十万亩，甚至达到几百万亩地。

　　涉及的农户太多了，商人们又不愿花大价钱，于是用各种方法压低田价。百姓如何斗得过官商勾结，南方一代的工业化进展顺利，意味着越多百姓受苦。

　　最后就是蒸汽机对环境污染严重，中国自古以来就很重视环境风水，所以很多人抵制蒸汽机的普及。这些人不止是普通百姓，而是一些注重生活品质的，其中以书生居多，有钱人和官员也不少。

　　练飞烟师徒离开不久，便碰到了许多堵在一家织造厂门口，反对机械化生产的人。

　　他们把蒸汽机叫做鬼机，因为这玩意声音太大，鬼哭狼嚎一般，黑烟太重，鬼雾弥漫一般。还有一点褒义，说这玩意鬼斧神工，神机鬼械。

　　砰砰砰砰、、、

　　织造厂关上大门，外面的百姓扔石头烂菜叶砸门，嘴里喊着“驱除鬼机，还我朗朗乾坤”之类的话。这些话是书生们喊出来的，黑烟污染天空，可不是要还我朗朗乾坤么。

　　还有难民在门口哭嚎，细数这家织造工坊犯下的累累劣迹。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走投无路也不敢站出来反抗，他们能做的就是哀求。

　　这些难民形容枯槁，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穷苦不堪。一看就知道，他们一定很久没吃饱饭了，其中一位母亲抱着两个小孩，小孩都饿得皮包骨，任谁看了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师傅，这边过不了，咱们用轻功过去还是绕路。”练无痕道。

　　练飞烟站在那不动，放在以前她就绕路走了，可是季阳的话还在她脑海里徘徊。她也是普通人家出生，小时候吃过苦的，看到那些难民这么惨，一时间竟不好意思无视。

　　就这么走了，不正应了季阳那句话，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

　　“不走了，我们回去。”练飞烟转身就走。

　　“回去哪里，您该不会要回那个锦衣卫那里。”练无痕追上去。

　　“我练了几十年剑法，方有今天的成就，如果连几个百姓都救不了，我练武功有什么意思。”练飞烟道。

　　“那也不用回他那，咱们直接把这织造工坊给拆了，不费吹灰之力。”练无痕道，她是怕了季阳。

　　“难怪那人瞧不起咱们，若是按你的做法，不仅救不了这些百姓，反而会害了他们。”练飞烟说道。

　　“怎么会呢，咱们把这家织造工坊的老板都宰了，看谁还能为难百姓。”练无痕的脑子很简单。

　　“然后呢，你怎么安置这些百姓，任由他们饿死吗？”练飞烟板着脸道，徒弟的智商令她都觉得羞愧，难怪被人家瞧不起。

　　就这智商，武功再高都没用。

　　“那关我们什么事，这些都是朝廷该管的，他们害了这些百姓，却要我们帮忙收拾残局。”练无痕一脸不乐意。

　　“那就更该回去问一问那人，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真是朝廷的错，要杀就该杀那些狗官。”练飞烟满脸煞气道。

　　“就怕打不过那人。”练无痕弱弱地道。

　　练飞烟瞪她一眼，说道：“为师刚才已经说了，之前没有防备才被他得手，这次我警惕一些，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练无痕不敢反驳了，只能怀着紧张的心情跟师傅回到季阳这里。

　　“爹，江南的事情不简单，涉及到这么多人的利益，您让一个江湖中人去解决，能妥善解决吗？”季弘羽很怀疑练飞烟师徒的能力。

　　“你说说，江南的问题根源在哪里？”季阳问道。

　　“应该是利益，商人逐利影响了其他人的利益，那些人自然不满。照这样下去，商人会越做越大，他们的工坊越多，给他们做事的人越多，俨然是昔日的地主阶级。”季弘羽说道。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以前农贵商贱，再过些年就会变成商贵农贱了。你们都知道耕地机，以后发明了更厉害的耕地机械，到时候一户人家可以耕种上万亩地，你想想到那时会是什么光景。”季阳说道。

　　“一户人家耕种上万亩地，那我太昊皇朝再也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这是件好事。”季灵说道。

　　“到时不用担心粮食问题，却要担心粮食过剩，粮食贬值，农户务工的情况。将来有一天，只需要少数农户就能满足整个中原的粮食需求，大部分人都会由农籍转为工籍。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那些因为工业化而失去田地和工作的人，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入这场工业盛宴。”季阳说道。

　　“可是工坊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否则便不会有那么多手工业者失业了。”季弘羽道。

　　“那是因为工坊做的还不够大，还不够多，半吊子工业化，不上不下的就是这种情况。”季阳说道。

　　“不会把，难道您还要继续鼓励商人工业化！”季灵觉得现在已经够乱了。

　　“赚钱这种事还用得着我去鼓励他们吗？还记得我之前颁布的国策没有，工商不能屯田，士农不得经商。商人赚了钱不能屯田当地主，你猜他们会把钱放到哪里去。”季阳说道。

　　“要么藏在地下室里，要么继续扩大经营，如此一来就有更多工坊了。难怪，原来父皇先前颁布的国策还有这种作用。”季弘羽恍然大悟。

　　“不错，国家大事就是要走一步看三步，你得多学学这方面。寻常人家做事，能看到明天就很不错了，大人物做事，要看到明年才算不错，而当皇帝得看到十年百年之后。”季阳说道。

　　“这个，您该不会要把我、、、”季弘羽听他这话，似乎在培养继承人。

　　“不怕告诉你们，那个位置我是不会这么早立下的，要看你们的能力。我希望你们可以到地方当官做事，从小官做起，谁做得好我就让谁坐。”季阳说道。

　　“相公，此举万万不可，把孩子放到地方当官，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这地方可不比家里禁卫重重，当小官又不能随身带多少护卫，时刻面临危险。”李清露道。

　　她这句话有两重意思，一是担心外敌刺杀，二是怕皇子之间争锋。

　　古代家产权位都让嫡长子继承，就是怕次子有机会，兄弟相残。区区家产尚且可以手足相残，更何况一国之君，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即便皇子们有仁义，就怕支持他们的大臣在后面动手脚。

　　季弘羽听出李清露的弦外之音，但他没有说话，说得多错的多。身为次子，季弘羽继承皇位的概率比季弘真小很多，他也没有确定要不要争。

　　争吧，觉得挺难的，不争吧，也有点舍不得。

　　“你们别急，这事儿还早着呢，别忘了我可是有分身的。真要考验他们的能力，大不了我辛苦一点，放两个分身跟着他们。”季阳说道。

　　“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李清露说道。

　　季弘羽哑然失笑，历代皇帝都难以解决的问题，被几个分身解决掉了。

　　皇帝最难的不就是看到地方实情，自古以来，大臣太监锦衣卫官官相护，他们只让皇帝看到想看的。皇帝位高权重，又不能随便离开紫禁城，而季阳没有这个问题。

　　“将来谁坐了我的位置，我就把这套大衍功传给他。拥有分身之后，许多事情都方便多了，不怕被小人蒙蔽视听。”季阳说道。

　　“如此一来，季家的宝座算是固若金汤了。”李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