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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琼瑶]日久生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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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进保点头:“是呀,我瞧见了。”
胤禩继续说:“所以我们现在不差钱,不是么?”
小进保露出思索的神色,“好象……是的。”
胤禩微微一笑,“那不就结了?银子不就是用的么?难道进保不想吃蟹黄包?”
“想是想,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进保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想吃就买,天经地义。”胤禩笑眯眯的说,“现在我们又不是没有钱。”
进保又眨巴了一下眼睛,放弃了继续思考的努力,反正自家哥哥说的肯定没错,“好,我这就去!”
等进保拿着钱出了门,胤禩才满意的朝后一倒,靠在床头。别的且先不用理会,还是叫小孩儿舍得花钱了再说。
龙源楼
无聊了好些时日,当腿伤终于差不多痊愈了,胤禩便铺了纸练字。写了没几个字,他盯着手腕叹了口气。他不确定这个身体从前在书法上是否有天赋,但可以肯定的是,从今往后,这个身体会像自己的前一世那般,腕力不够,写出来的字总是欠缺了几分力道。
明明他提弓射箭也不在话下呀……八爷正站在桌前思考着这个问题,就听进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哥,你的腿好啦?”
小孩儿方才打外头进来,一见他就跑到跟前,不放心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遭他的伤腿,大有将他塞进被窝里继续躺着的架势。
“已大好了。”赶紧开口打消进保的意图,当年病入膏肓他尚且不愿时时躺在床上,何况只有区区一条伤腿的现在?摸摸小孩儿的脑袋,胤禩心满意足的在进保脸上找到了开始冒尖的肉,那丝蜡黄隐隐也有彻底褪去的趋势,此刻因跑得急,愈发透出一分红润,加上与自己相似的清秀眉目,总算有了点小孩子圆白粉嫩的模样,“本来也没伤筋动骨,好起来自然会快一些。”
“那就好!”进保的一双眼笑得弯起,就着胤禩的手蹭了蹭,转眼却又露出一点忧国忧民似的苦恼,“可是……”
“可是什么?”这种神色出现在才五六岁的小孩子脸上,难免给人一种生搬硬套的怪异感,胤禩有些好笑,心里一动就捏住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拉。
进保措不及防的被他拽着脸,心里很是有些委屈,“哥!”扁着嘴声音含糊得很,“……哥!哥!”他喊了好几声才从胤禩的魔掌下逃出,“可是我们现在又没有多少钱了!”
一鼓作气的飞快说完,小孩儿后退一大步,戒备的盯住胤禩的手,似是生怕他下一刻又要捏上来。
这下胤禩真被逗笑了,“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进保扁扁嘴,犹犹豫豫的拢过来,手却牢牢的捂住脸,见胤禩的手抬了抬就跟惊弓之鸟似的往后缩。好半晌,确定自家哥哥是真的没别的打算了,才站到跟前,不忘义正词严地声明,“进保长大了,不能被捏脸的。”
“是,是……”心想我这个身体都还是个小孩子,你长什么大呀,胤禩笑眯眯的应了两声。
大约看出了他的敷衍,进保鼓着脸颊瞪他。
胤禩泰然自若的转移话题,“你说咱们没银子了?”
“啊?”进保老老实实回答,“是啊,快没了。”
银子所剩无几倒是胤禩早就知晓的事,虽说总由进保出门花钱,但两人的财产一向都被压在胤禩的枕头底下,又怎会连数目都搞不清?他一点没惊慌,“没了就没了吧,我正想出去找点事做。”
“找事做?”小孩儿不解的歪着脑袋,“可是哥,你不是要去那个叫什么咸安宫读书么?”
“那个呀……”胤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试图将进保扯晕,“是啊,确实要去那儿念书,但是又没说一定要现在去。你看我每天在家里看书,学业也并未丢下是不是?再者就算去了那儿,难道会一下子突飞猛进?也不会呀,所以倒不如慢慢来,急是没用的。不是有句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等赚到足够的银子再去也不晚。进保你就放心吧,总归饿不到你的。”
“……我才不怕饿!”进保昂首挺胸的说完又眨巴眨巴眼睛,怎的觉得自家哥哥说的话分开来很简单,合在一起就有些听不明白了呢?
眼见着小孩儿因想不明白眉头都拧到了一块,胤禩有些心疼的替他将眉间抹平,“不用多想,我自有主意。”
“……哦。”进保的眼珠转了转,决定暂且听哥哥的话。
*****
对接下来的打算,胤禩也是费过好一番思量的。这个身体是旗人,若只是维持生计倒也容易。可要实现他养胖小进保的想法,就差的有些远了。最佳的切入点,经过这些日子的思索,也已有了眉目。
站在街头一角,胤禩注视着前方,心潮免不了的有些起伏。虽说早已听到了龙源楼的名号,可听到跟亲眼见到毕竟是两码事。
这么多年过去,龙源楼依然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在装潢上头,从原先的富贵雍容往现今的雅致转变了许多。看着看着,胤禩只觉得心头漫上层层伤感。什么都不一样了,甚至现在站在此处的这个人,也不再是当初的皇八子。
掸了掸衣摆,八爷迈步向龙源楼走去。
等三言两语的说服跑堂的带他去见掌柜,跟在跑堂的身后,胤禩嘴角噙了一抹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只是在环视四周时,又悄悄苦大仇深的鼓了鼓腮帮子:遥想当年,爷也是其中的座上宾啊,现如今却竟然反过来要——咳,还未必能成那招待宾客的一方。
他却不知自己的神色恰好落在二楼百无聊赖倚着栏杆的一名中年人眼中,那人先是一愣,继而饶有兴致的目送他进入后堂,略略寻思了一会,招手叫来那个领路的伙计。
“刚过去的那个小孩,是什么人?”
伙计毕恭毕敬的对他说:“说是来找掌柜的有事,只怕是找活做。”就差点头哈腰了。
中年人也没多问:“你叫老孙过来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叫掌柜的。”
伙计得了吩咐赶紧去了,额上浮出的一层汗也没顾得上擦。没多久,那位孙掌柜拎着下摆快步走了上来,“主子爷,您叫我?”
“嗯。”中年人懒懒的拈了颗花生米抛进嘴里,“刚才那个去找你的小孩,你收了?”
孙掌柜琢磨着答:“他得罪您了?奴才马上去赶他走……”
“停!”中年人没好气的睨他一眼,“我说老孙啊,这么些年你怎么还是这副老样子?一个小孩能得罪我什么,我就是觉得……”
他忽的沉默下来,孙掌柜也不敢吭声,只能如临大敌的杵在那儿。
“就是觉得……”他的神态有些像我的一位长辈啊……想到这里中年人失笑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人离世也有几十年了。恐怕只是错觉,也罢,既然遇到了他也就当做回好事了,只要这孩子可堪造就,又有什么不能提携一把?他这才继续道,“说说他的情况。”
“这孩子有点意思。”孙掌柜知道那孩子恐怕不仅没惹到自家主子,相反的还是被主子给看对眼了,他连忙答道,“他并非来当伙计,而是说想同我做一笔生意。我瞧他人生的机灵,说的也似模似样,正留了他在后头打算仔细的问一问呢。”
“很好。”中年人微微一笑,“前边带路,我去会会他。”
第一个熟人
胤禩正等着掌柜回话,一转眼却见掌柜又带了个中年人过来,瞧着那样子倒可能是龙源楼真正的主人。然而当他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胤禩心里立时咯噔了一下。论起这人的岁数自然比起当初要长了许多,模样也多少有了点变化,可这位的身份,他依然是再确定也没有了。
当今皇帝的弟弟,雍正的第五个儿子。
爱新觉罗弘昼。
一时半会八爷也说不上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只剩四个大字愈发清晰:冤家路窄!
他不过就是想来曾经属于小九且还算熟悉的酒楼找点来钱的途径,怎的就偏偏遇上了弘昼?但转念一想,弘昼恐怕就是现今龙源楼主子这事也不难猜……胤禩暗暗摇了摇头,这算不算是自个送上门?
想归想,他面上却未露出分毫波动。何况也用不着紧张,他如今已不再是胤禩,而是钮祜禄善保。弘昼就是再明察秋毫,也断然不会想到这个身体里会有另一个人的灵魂。
“就是你这小家伙……”
胤禩尚在沉吟间,弘昼已经走到他跟前。胤禩连忙恭敬的作了个揖——也只有如此,才能最大限度消除对方可能产生的疑虑。
“……想要同我这酒楼做生意?”
“是。”胤禩露齿而笑,笑得一派天真活泼,衬着那身虽洗得有些发白却十足干净的衣裳,越发显得一张脸清秀可爱。但说出口的语气透着些超出年龄的成熟,却并不会给人一种小孩装大人的感觉,倒似乎有些浑然天成的沉稳,“我敢肯定,这笔生意对贵酒楼有利无弊。”
“哦?”弘昼微一挑眉,“说来听听。”他四仰八叉地在一旁掌柜端来的椅子里坐下,手指不经意般在扶手上敲了敲。
弘昼这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信口开河?胤禩也不在意,大大方方道:“贵酒楼曾经很出名的几道菜如今似乎都已不见踪迹。”
弘昼眉毛挑的又高了些,“你是说……”
胤禩露出一个微带羞怯的笑,“我这儿有一本家传的菜谱,对贵酒楼或许能有用处。”
“单凭一本菜谱,就想同我的龙源楼做生意?小家伙,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些?”弘昼劈手接过掌柜递来的茶,却只拿在手里摆弄那只粉彩的杯子,水汽氤氲了半晌仍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反而灼灼的逼视起胤禩来。
胤禩俨然被他的目光逼退一步,面上掠过惊慌,一脸的强作镇定,“那也得要您看过了才知道是不?我可是从不说谎的!”
弘昼眯了眯眼,忽的换了个话题,“我看你家境似乎并不好。”
胤禩不好意思的点头,又道:“贫家自有志气男儿!”
“很好……但既有这菜谱,为何会落到‘贫家’地步?”弘昼一直慢悠悠的吐着字,此时却猛的加快了语速,“你可知这龙源楼原本的主子是哪位?你和塞思黑有何关系!”
塞思黑三字入耳的刹那,袖底胤禩的指尖狠狠刺入掌心,面上却只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孩童式的疑惑,“嗯?塞思黑是……”这三个字由自己口中说出,愈加叫整颗心都颤抖起来,疼得几乎无法自抑,可是他又必须得说下去。他偏了偏脑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好象我在哪儿听过的呀!”
“好了。”弘昼收回盯着他的视线,打断了他,“想不出就不要想了,把菜谱给我看看。”他接过菜谱随意一翻,语带戏谑,“这菜谱当真是你家家传?可怎的我看这字迹这般幼稚?”
胤禩不服气的提高了音量,“我写的字先生可是都夸赞过的!”
惹得弘昼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手里的菜谱,“好好好,你且说说想要怎样与我做这笔生意?”
方才那些手段耍出来对付一个孩子,是有些胜之不武。可这也不怪他,实在是这孩子给他的感觉,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意味。但此刻见他挺了挺单薄的胸膛,朗声回话的模样,弘昼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罢,不过是个家境贫困的孩子,既然这孩子如此机灵有趣,能帮则帮呗,也叫人知道,他和亲王也是个大大的善心人呀!
胤禩则暗暗庆幸自己是叫进保抄写的菜谱——若真由他写来,虽不确定弘昼能否认出点什么,却也总是有点危险。听出弘昼的妥协之意,他才故意遮掩住一丝不甘愿,却又小心的留出些许让弘昼能看出,“很简单呀,先生曾告诉我说管鲍分金是个好典故,我这菜谱也就是我出的金,到时候卖了多少分我红利,不就可以啦?”
“呵,你倒聪明!”弘昼夸他一句,边从椅子里站起来边对掌柜道,“这事你来办,别让这位小公子吃了亏就行。”也不多说,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用余光瞥了眼弘昼远去的背影,胤禩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认真说来他倒得感激弘昼在这儿,毕竟,若是换了另一个老板,要么未必会对自己这菜谱感兴趣,要么未必会同意做这笔生意,要么……甚至会对自己一个孩子见利起意。
大约是有了弘昼的交代,同孙掌柜商谈出的合约明显对自己有利。胤禩也没推辞,坦然接受的样子倒让掌柜很有些惊疑不定。等从龙源楼出来,他彻底放下心来。不管怎样,养胖小进保的计划,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回去的路上,胤禩记起小孩儿最近喜欢上六必居的酱菜,索性今儿有了点进益,也就脚步一拐往那边去了。等提了酱菜路过天桥,瞅见一水的摊子他又买了几块梅花糕。
走了几步,人群忽的朝这边涌来,一会的工夫,胤禩发现路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定睛一看,他才瞧见旁边地下插了面锦旗,白底黑字绣着“卖艺葬父”四个字。
穿着红衣服和绿衣服的一对男女说了几句缘由就开打了,打得那叫一个难解难分!但胤禩却不自觉的皱起眉,葬父?也就是说他们正当父丧?还穿得这么花里胡哨?他待要转身离开,挤了好半晌却没能挤出去。他心里正气这身体现在太小又太弱,那穿红衣服的姑娘就捧着钱钵往这边过来了。
但是很显然,大伙都是有看热闹的心没给银子的意,转了一圈下来,那钱钵里仍只零星散落着可怜的些许铜钱。
胤禩心想这下可以挤出去了吧,谁知场子里却又窜进来一个姑娘,边敲锣边大声说了几句什么——人群围得更紧了。
可恶……恨恨瞪了那显然是托的姑娘几眼,胤禩只好暂且停步。看得出来有了托到底不一样,待那红衣服再要钱时,四周给钱的人真的多了起来。
胤禩趁着这个机会,总算挤了出去。待赶回家里,迎面过来的竟是一脸焦急的刘全,“大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有什么事?”胤禩放下酱菜和梅花糕,拍掉进保抓向梅花糕的手,“去先洗洗干净了再来,还热乎着,不会长腿跑了的。”
待小孩儿依依不舍的去了,刘全才道:“大爷,您是不是还没到咸安宫官学里去啊?”
“是没去。”既然他问了,胤禩没想再瞒下去。
刘全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良久,才含着哭腔扇起自个的巴掌,“都是奴才不好!奴才该死!太太当初说了要让大爷有顶好的出路!若不是奴才拿不出足够的银子,大爷也不至于……”
看他皱着一张脸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胤禩头有点疼了。
进宫
虽然对被赶鸭子上架深恶痛绝,可他到底是占用了善保的身体,记忆里也隐隐残留有三岁前母亲疼惜爱怜的目光……在刘全越说越痛心疾首、俨然要把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扛的趋势下,胤禩一脸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道:“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大爷英明!”
胤禩琢磨着,刘全果真奇人也……这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哭时感人至深、泪流满面,笑时沁人心脾、春光明媚的本事,简直比从前宫里头最擅长此道的太监还要高明呀!
当然,他会同意下来也并非没有原因。其一自然是刘全的这一番举动,其二则是他正好做成了与龙源楼的生意。以那座酒楼的发展前景,加上弘昼有意无意的帮忙,胤禩可以料到,未来家中断是不会缺银子了。细细衡量过后,他想到小进保若有可能最好也要到咸安宫进学,而要实现给小孩儿铺一铺路的意图,进咸安宫官学一事也就更不容推拒了。
几天后的清晨,天尚未大亮,一驾马车穿过现下还没多少人烟的街道,一路进了皇城,最后停到西华门前。
善保的记忆告诉胤禩,咸安宫官学的地址在乾隆十六年有过变化,已由咸安宫搬去了如今在西华门内的旧尚衣监中。
掀起窗帘,胤禩的目光直直投向前方的宫墙。巍峨的红墙连绵不绝地往视野尽头延伸,一如作为胤禩时的记忆里,森严到有些令人窒息的皇家气派。
刘全恰在这时往车内撇去一眼,就见自家大爷望着前方微微一笑。这一笑如同冰雪纷飞时一缕暖阳般融融铺散,然而在那双弯起的眼中,刘全却找不到半分温度。他心头悚然一惊,飞快收敛了视线。
马车才一停住,门前的侍卫便看过来。胤禩缓步下车,头稍稍侧向身后:“刘全。”
刘全连忙递上一份文书:“大人,我家大爷是来咸安宫官学应卯进学的。”边说他边跟在那文书后又附上了早就备好的银两,见侍卫接在手里掂了掂,又毫不吝啬的堆起满脸的笑,“如今虽说才刚入秋没几日,可这天气实在是跟咱们过不去,越来越冷了!瞧这风吹的,各位爷平日里那是多多辛苦了,喝上几杯也是天经地义的不是?”
“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那侍卫笑骂一声,目光又投向不声不响站在一旁的胤禩身上。见多了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此时见了这个半大孩子却忍不住生出一丝惊异。只见他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愈发衬得那张俊秀面容十分可亲。又泰然自若的任由自己打量,便是比好些成年人都要沉稳。原本还想再为难几句的打算一下子就消失了,侍卫拱手道,“请吧。”
胤禩友善地朝他点一点头,方才登上马车,让刘全驾了车一路顺着宫墙往北边行去。接下来他没了再掀起帘子观察四周的心思,反正与当初相比,变得再多也有限,倒不如想想到了咸安宫官学会是怎样的光景。
没用多久,胤禩就清楚了,这咸安宫官学说是一官办的高素质全方位人才培养基地,但里面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计,他第一天就见识到了不少,而且大都隐藏在孩童似的玩闹中——比如趁人不备在别人坐下时悄悄把辫子绑在椅子上。比起前一世分居读书那时,胤禩很有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要融入到这个新的环境,首要绝非大出风头,这儿的学生非富即贵,他又是初来乍到,还是不显山露水的观察到知己知彼才是上策。因此胤禩独个儿坐在角落里,不打算被任何人注意到。
冷不防旁边却突然窜过一个少年,那少年大约十二三岁,模样倒挺俊俏。少年一过来首先就用怜悯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胤禩一遍,继而自来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今日才来的那名学生?不要害怕!没有什么好怕的!只要有我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的!”
“……”从来都长袖善舞的八爷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这位到底是从哪里得出他被人欺负这一结论的?
他眨了眨眼,当然也不打算拒人于千里之外,“多谢兄台关心。”
“不要这么客气!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少年昂首挺胸的样子活像一只打鸣的公鸡,眼角余光不断往胤禩扫来,似乎很期待收到他的崇拜敬仰。
看出他的来意,这就有点难为胤禩了。两辈子算下来,他也不过单单对皇父露出过这般神色。拿这小子跟康熙相提并论?他可不希望皇父从地底下出来找他算账,因而只是一脸羞涩的笑,“嗯,我知道了。”
声音没比蚊子嗡大上多少,对面的少年失望的撇了撇嘴,还想再接再厉的说点什么,却被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富察皓祯?你又在这里哄骗新来的啊?”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吊儿郎当,语声却相当洪亮,中气十足。胤禩有些好奇的望过去,就见一个与富察皓祯年龄相仿的少年,正朝这边挤着浓眉做鬼脸。那副模样,倒叫胤禩想到了小十,眼底神色略微柔和下来。
富察皓祯一听到他说话就板起了脸喝道:“多隆!原来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竟敢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被他一手扒拉到后面,胤禩心下不快,面上未露分毫,只冲着多隆翘起嘴角笑了笑。按照来时马车上所定的计划,除非必要他不会同任何人深交,但却会与所有人都保持一个友善的关系——这可是前一世八爷最拿手的!
多隆被他笑得眼睛晃了一下,饶有兴致的啧了一声,随即转开眼,对着富察皓祯反唇相讥:“爷就是不爱学这些劳什子,又怎的了?爷什么都不干也自有锦衣玉食,富察皓祯你是嫉妒爷么?”
“嫉妒你?多隆你别说笑了!”富察皓祯的下巴仰得高高,“就你这种败类可谓是人人得而管之!我看你是想欺负这位贤弟吧!我告诉你,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胤禩眸中掠过一丝暗色,明明自己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被牵扯进去还真有些像是无妄之灾啊。
多隆和富察皓祯的这场争吵一直持续到又一位教习的到来才停下,这位教习胤禩知道他叫做吴省兰,好象也是才刚考进来当教习的。吴省兰的视线理所当然的在扫过多隆和富察皓祯后,落到胤禩脸上,“古人有言,吾生也有涯,而知无涯,我原先还道人人都知一寸光阴一寸金,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言语间显然就是在敲打胤禩,说这里是学习的地方,不是给他不知天高地厚肆意闹事的地方。尽管他摆明随便抓了自己当替罪羊,胤禩却也不甚在意。他如今可不再是皇八子,许多事情都要一一靠自己重新开始,吴省兰至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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