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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洗剑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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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破涕为笑道:“真的?那我如果要你叫我一声‘娘’,你莫也要叫?”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皇甫云从小失去母爱,不知母爱温暖的滋味,闻言不禁黯然。萧琴道:“好啦,好啦,我又不要你叫‘娘’,我可还没那么老,你就叫我……叫我……‘小琴’或‘琴儿’……都行……”
皇甫云道:“是,琴儿,你……你为何一人在外乱闯?外面的世界可有多危险。”萧琴道:“你不也是孤身一人在外乱逛?乌龟笑鳖不长毛,不羞。”说着伸出小指头在脸上刮了几下,笑嘻嘻地看着皇甫云。
皇甫云低下头道:“我是个无牵无挂的孤儿。”萧琴奇道:“可是你不乖,你爸妈不要你了?”皇甫云凄然道:“‘我所有亲人全死了。”
萧琴心下一惊,这才知皇甫云有一段悲惨的身世,叹一口气道:“我父母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皇甫云叹道:“原来咱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萧琴听他说“咱们”,心下无限甜蜜,却装作不解地道:“咱们是谁啊?”皇甫云随口道:“你和我啊。”心中不禁暗道:“女孩子就是奇怪,这种问题也问。”萧琴点点头道:“哦,哦。”
萧琴偷眼看了皇甫云一眼,接着道:“其实我也不是无父无母,只是我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吵架,二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时吵得凶起来娘便摔碗砸锅……”她讲到这里,皇甫云暗暗在心里道:“她母亲倒是个厉害角色。”
只听萧琴续道:“但每次都是我爹低声下气哄得我娘息怒。”说着又偷眼瞟了皇甫云几眼,心道:“你刚才不也这样哄我?”眼中充满温柔,皇甫云与她的目光相接,不解她意,傻傻地听着她讲,只是心神一漾,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阵冲动。
萧琴又道:“有一次,我娘又大发起脾气来,这次她吵得很是厉害,非但我爹无计可施,连我也没办法。本来以前我爹劝不了的,我只要在旁边一哭,我娘也就不再闹了,但那次她大闹一番之后竟自己一个人离家出去了。
“在娘出走的前一晚上,她抱着我,嘴里喃喃地念叨三个字‘萧独钟’,我问娘‘萧独钟’是谁,娘摸着我的头说他是一个好人。我问那我爹是不是好人,娘马上很生气,摸着我的手不住颤抖,只听到她不断地说:”骗子……骗子……‘
“我又问我娘为什么我爹姓‘安’而我却姓‘萧’,娘没有回答我,她的脸色十分难看,我第一次看她这么难看的脸色,就不敢再问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娘心中一直藏着那个叫‘萧独钟’的伯伯,娘对他心里有愧,是以要我和他一起姓,让我也时常记着他,只是恐怕我这辈子都不能见他一眼了……”
皇甫云一直坐在她身畔,静静地听她讲。萧琴想到自己尽讲不开心的事,未免把气氛搞得沉闷了,笑了一笑道:“我这一阵来在江湖上闯荡,才知道人心险恶,好几次我都差点吃了大亏,来到中原后,我听说威镇武林的天狼帮有三件镇帮之宝,云大哥,你可知道是哪三件吗?”
皇甫云摇摇头。萧琴道:“第一件就是一群凶鸷异常的野狼,其中的一匹老狼王更是天狼帮的宝中之宝……”皇甫云插话问道:“狼王?”萧琴道:“听说这匹狼王年青时暴戾残忍异常,有一次前任帮主只身在外受众围攻,亏得这匹狼击退群敌,才救得他得脱大难。因此前任帮主对它很是看重,每次率狼群迎敌时都让这匹狼打头阵。这匹狼也不负帮主之望,每次都率狼群杀得敌人落荒而逃,天狼帮几年之间蒸蒸日上,一跃而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大帮,当年天狼帮一举挑了山西太原的‘神龙帮’,更是耸动武林,势力大增……”皇甫云皱了皱眉头,心下思索,天狼帮如此岂不是横行霸道,成为武林一害?但听萧琴又道:“前任帮主与狼王朝夕相处,帮主几乎每时每刻都要把狼王带在身边。帮主在江湖上有什么‘青面铁笛’的称呼,平时爱吹一支破铁笛子……”她说到这的时候,从怀内摸出一根晶莹碧绿的翠竹短笛。皇甫云“咦”了一声道:“琴儿,你也爱吹笛吗?”
萧琴道:“爱呀,你会吹吗?,要不要我教你?”皇甫云搔搔脑袋道:“可惜我太笨了,我除了舞刀弄枪,便什么都不会了,哪里像琴儿,还多才多艺。”女孩子是最经不起别人夸赞的,萧琴一颗心砰砰乱跳,却绷起脸道:“不教就不教,我还没收你钱呢”顿了一顿,接着道:“前任帮主吹笛的时候,狼王总是静静地伏在他身旁聆听……”
皇甫云道:“我知道了,前任帮主吹的曲子正是‘天狼啸天’,这首曲子也是天狼帮的另一宝。琴儿,我说得对不对?”萧琴伸指在他脑袋上一戳,道:“对呀,笨头鬼。要不是如此重要我又怎会把它放在眼里。前任帮主死后,现在的帮主杨振山与老狼王并不相睦,而那群本性凶残的野狼没有狼王便难以驱动,天狼帮这才吹笛驱狼,狼王已经很老了,天狼帮舍不得它有所闪失,但每次笛声一奏,群狼亦如闻狼王召唤一般奋勇向前。”皇甫云道:“这笛谱如此重要,他们必定看守得极为严密,你又如何能够得手?”
萧琴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来,问道:“你可识得这是什么?”皇甫云看那铜牌上雕刻些神仙鬼怪,并无何特别之处,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是块普通的牌子吗?”萧琴道:“这是江湖中人人争之而不可得的宝贝,却被你如此轻贱。你可知‘生老病死’风火四君……”皇甫云道:“我想起来了,师父曾跟我说,江湖中有四位怪人,老二一掌能够打得人筋折骨断,头破血流;老三伤人能让人外表看来毫发无损,五脏六腑却已大受了内伤;老四与人交手却是非将人置于死地不可;那老大倒是个善良人物,任何伤重的病人到了他手里都可以妙手回春,听说他轻易不施救治,却打造出一块‘生死牌’,声言谁得了它便可救他一命,要想江湖中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得了‘生死牌’便如凭空多了一条命,莫非就是这块铜牌,却不知……”萧琴笑道:“你想问我如何拿到了它是不是?我一哭师父还不把它给我了。”皇甫云惊道:“原来你拜了‘妙手回春’司命子作师父,你便拿着他的铜牌引诱天狼帮的帮众帮你偷笛谱。”萧琴道:“那也不全是,那个田虎只肯告诉我藏谱的所在,后来我拿到了笛谱又没把铜牌给他,他这才率手下追了出来。便是你初遇见我时的情形。啊,我想起来了,这是天狼山,天狼帮的啸聚之所。我逃下天狼山便向对面的山爬去,没想到最后还是折回来了。”
皇甫云喃喃道:“天狼山、天狼山,这外面是悬崖绝壁,又没有下山的路……”
萧琴道:“只要我们能永远呆在一起,却又何妨?”皇甫云听她讲“永远呆在一起”,不觉心里一阵温暖,痛失亲人的悲痛,从小到大的孤独寂寞……竟在这一瞬间冰销雪融,呆呆凝望着萧琴,不知说什么好。
突然“唧!”一声鸟鸣打破了山洞内的寂静,皇甫云转身朝外看去,见空中一头老鹰正展翅疾翔追赶一只燕子,那老鹰虽然凶猛,但燕子小巧玲珑,上下翻飞,左窜右钻,老鹰的尖喙竟一次次啄不到它。雄鹰被激得性起,尖唳一声,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凶光,突然双翅展开,如一堵墙一般堵住小燕的去向,双爪疾伸,小燕子眼看就要丧生爪下,却出人意料地“唧!”一声疾掠而上,那老鹰尖唳一声,叫声极是哀惨,双翅乱拍,倏忽间便逃得无影无踪。那侥幸在鹰爪下逃生的雏燕振翅飞进洞来,喙中衔着一颗圆圆的物事,皇甫云定睛一看竟是那老鹰的眼珠。
皇甫云看得出神,一时间心驰神摇,遥望洞外绝立千尺的山峰,头顶碧蓝的天空和流动的浮云,心胸大为开阔,突然拾起地上的剑来,在洞内舞起来,剑光闪烁,竟是迅捷无比的快剑。他一会儿像一只燕子一般翻飞跳跃,一会儿又像雄鹰一般疾刺俯冲。原来他观鹰逐燕子,燕搏雄鹰,从它们的翻飞姿势中悟出了以往师父教授的剑法。他以前跟师父习剑,只是一招一式地学习剑诀,殊不知学剑需达到领略剑中精义,只会义而忘招式,逐渐摆脱招式对思想的禁锢。他在这一刹那间的领悟实已大大超过了以往几年之所学。
突然,他身子旋身而起,人剑合一,疾如流星赶月一般向洞顶飞射而上,“倏!”地一声,那剑竟插入了洞顶几寸。这剑法正是从燕啄鹰目中悟得,皇甫云一跃而落,惊疑不定。萧琴鼓掌欢道:“好剑法!云大哥,祝贺你剑法精进。”皇甫云亦自欢喜,见萧琴手中捧着一捧灰灰的末屑,也不知是何物事,奇道:“那是什么?”萧琴道:“你且看这洞中。”皇甫云这才发现洞中密密麻麻筑满了燕窝,一拍脑袋,道:“这是燕窝,我们有食物了。”高兴之下,凌空翻了个跟头。
原来燕子喜欢在悬崖绝壁的山洞内筑窝,云南建永县的燕子洞独具特色,闻名天下。但中原亦也有不少燕子洞,燕窝味美滋补,甚是珍贵,与熊掌鱼翅同享美名。当下二人干嚼了一捧燕窝,虽然干涩难咽,但二人久未充饥,竟吃得津津有味。
嚼完燕窝,二人背对背而坐,半晌都未说一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是金,欲语还休,这种朦胧甜美的滋味又有谁能描述得出?许久,萧琴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皇甫云一眼。皇甫云道:“琴儿,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了?”萧琴道:“没有。”皇甫云道:“那你为什么瞪我?”萧琴道:“我看你不顺眼。”
绝巅洞穴、呢喃燕子、扑面清风、幽静空谷,又有一位知己的女孩相伴……此情此景,要不是师仇在身,皇甫云真愿从此隐居于此。
但想到如海深仇,他汗如雨下,暗暗责道:“皇甫云啊皇甫云,师仇不共戴天,你如何能苟图安乐而置之不顾。”突然“吱!”一声,正对着洞口的石壁下一个小洞内钻出一匹硕大无比的老鼠来。那老鼠竟似不怕人一般,一对鼠眼嘀溜溜地看着二人。萧琴吓得尖叫一声,稍一定神,钢抓飞去,那鼠缩进了洞内,钢抓击在石壁上,石屑飞舞。
皇甫云喜道:“有了,我们可以出去了。”走过去在那石壁上左敲敲右打打,道:“奇怪,怎无空洞之声,这洞内又没有甚么食物,那石壁后必另有一番天地,不然决养不出这么一匹肥大的老鼠来。”他提剑在石壁上乱刺乱划,一块三尺见方堵住一个洞口的大石赫然出现。皇甫云不禁颓然坐倒,这大石少说也有几百斤重,就是他和萧琴合力也不能将它移动丝毫。
他忽然瞥眼瞧见洞口边上从山上垂下的青藤,左边一条,右边二条,皇甫云心想若能搓条绳子倒可缘绳攀下山去,待把那三条青藤小新地扯了下来,却大失所望,原来这些藤条就是连接起来也还是够不着山底。皇甫云灵机一动,拾起那三条青藤搓成的一股结实的的绳索,把一端绕过那块大石牢牢缚住了,双手紧紧握住绳索另一端。萧琴似已明白他的用意,紧紧抓住皇甫云道:“云大哥,你要干什么?……”皇甫云道:“这上面没什么食物可吃,那些燕子窝也维持不了几天,我们总得想办法下山去。”萧琴哭道:“不,云大哥,我宁愿和你死在一起,也不要你冒险。”扑上来抱住皇甫云不放。皇甫云道:“好,别哭了,我不冒险就是。”,萧琴欣喜地抬起头来:“真的?……”突然肋下一麻,已被皇甫云点中穴道,萧琴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下,再也动弹不得,怔怔看着皇甫云,眼泪扑籁籁而下。
皇甫云抓起青藤索一端纵身便向洞外跃去,萧琴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醒来时皇甫云就蹲在她身边。再看那大石已自石窟中移出,原来皇甫云借下落之势拉得大石移动,但大石终究笨重,皇甫云在它缓缓移动的间断内又施展“壁虎游墙功”攀上洞来。
萧琴抓起皇甫云的手,在他腕上便是狠狠地咬了一口,惊喜交集地哭道:“你这个狠心鬼,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怎活得下去……”
二人携手钻进石窟内,步上一条蜿蜒而下的石道。石道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二人扶着石壁而下。突然右下方石壁上现出光亮,二人伏到了一个木窗之下,萧琴惊道:“杨振山!”皇甫云小声“吁!”了一声,示意她不可大声说话,但见石室内一个彪形大汉坐在一张披着虎皮的雕花红木大椅上,低声道:“他就是天狼帮的帮主?”萧琴点了点头。
石室内还有两人,并列站在杨振山对面,胸前都垂着一块鹰形金牌,左边一个双手抱着一柄剑贴在胸前,正是在核桃林中杀死皇甫琰的两个竹笠剑客,“噬血十三鹰”中的二鹰,只是他们现在已经把头上的范阳斗笠摘了下来。
皇甫云正在对这两个人的来历感到疑惑,眼光落在那两人胸前的金牌,立时愤血往上涌,双目喷火,拳头捏得“啪啪”响。萧琴摇了摇他,轻声问道:“你认识他们?”皇甫云道:“他们就是杀死我师父的大仇人。”当下把如何在核桃林中发现师父的尸体简单与萧琴说了。萧琴紧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咱们身处危境,不要冲动。”皇甫云转过头来,接触到她一双妙目中满是殷切的热意,心中一暖,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一看到仇人就站在眼前,他心中仍是禁不住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立时冲进去手刃仇人。
这时,但听那个抱剑的竹笠剑客朗声说道:“俗话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杨帮主快人快语,愿不愿意加盟在我家主人麾下,一言而决!“杨振山并不回答他话,端坐在椅上,沉吟不语。
另一个竹笠剑客见他迟疑不决,大声道:“天狼帮只要投靠了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保管助天狼帮扬威武林,压倒丐帮、少林,成为武林中的第一大派,到时候江湖上除了我家主人就是你杨帮主了,杨帮主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皇甫云听他言语中一再提到“我家主人”,却不知这两个杀师仇人的主人是谁。
但听杨振山不紧不慢道:“贵主人行事不正,况且两位也不是什么心善之辈,到时候江湖中人说我投靠反贼……”那个抱剑的大汉打断他话道:“杨帮主所干的坏事也不会比我们两个少得了多少,天狼帮虽说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帮,但江湖上的人都是有眼睛的,天狼帮是不是名门正派,想来也不用我们两个多说。”
杨振山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另一个竹笠剑客这时道:“如果杨帮主愿竭诚相投,我家主人有一件东西要作为见面礼送给帮主。”
抱剑的大汉走上前,双手捧上怀中那柄剑,道:“杨帮主可认得这把剑?”皇甫云看到那剑剑柄乌黑,浮雕着一些面目狰狞的鬼怪,立时热血翻涌,心中一阵冲动。这把剑他再熟悉不过了。小时侯,师父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边磨一把剑,那时候他总是问师父这把剑这么锋利了,还磨它干什么?师父总是声音低沉地告诉他要去杀一个人,那个人不忠不义,是个大大的坏人,师父要杀了他为一个被他害死的英雄报仇。师父经常磨的那把就是现在竹笠剑客手中捧的剑,如今人亡剑在,看到那把剑,皇甫云心下一阵凄然。然而,师父留下的这把剑现在却就落在仇人手中,他心中又不禁愤火炽烈。
杨帮主一直打不起精神的双目陡然放光,直直地盯着大汉手中的剑看了半晌,突然一跃而起,扑到大汉面前,把那柄剑抢在手中,微颤着声音道:“这把可是怒剑?”那个大汉笑道:“杨帮主好眼力,一下子就猜中了,这把怒剑江湖中多少人求之而不可得,现下我们把他送给帮主,足见我家主人对帮主的诚意。”两个竹笠剑客看到杨振山脸上克制不住喜悦的神色,心下暗喜,齐拱手道:“还盼杨帮主早作明断,我家主人静候帮主佳音。”说罢二人把背上的黑纱竹笠重新戴上,转身便从旁边的石门出去了。
当他们二人出去之时,皇甫云一遍一遍在心里道:“怎么办?我要不要冲进去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他并不是畏惧两个竹笠剑客,而是考虑到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卤莽,白白送掉性命还是小事,不能为师父报仇,如何对得起养育了自己十几年九泉之下的师父。
石室内,杨振山仍喜不自禁地抚摩着那柄怒剑,似乎仍不想信自己已经得到了那把武林中轰传为神兵利器的宝剑,想起那句十几年来江湖上流传的话,喃喃道:“‘怒剑在手,神鬼莫趋’,这真是怒剑吗?”,举剑往旁边的一张木椅挥去,那椅被无声无息地削作两段,“哐当!”一声裂垮于地。突然把手一扬,那柄怒剑闪电般脱手飞出,倏地插进石壁内,直没至柄,杨振山大喜之下,仰天哈哈大笑:“怒剑,怒剑,这果真是怒剑,我终于得到了!”他一心要夺得宝剑,这几年派了不少手下暗中查访,但都毫无音讯,此时骤然得到,竟是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举止十分失态。
这时,门外有人大声道:“启禀帮主!”一个天狼帮的喽罗刚刚奔到石门口,面色慌张,喘息甫定,显是有什么重要事禀告,却因帮主平时待手下十分严厉,未得许可,不敢擅自闯入。杨振山眉头一皱,走了出去,那手下也不知说了什么,杨振山脸色微微一变,回来拔了插在石壁上的剑便匆匆出去了。
萧琴还在朝石室内张望,似乎要搜寻出什么宝贝来,皇甫云拉一拉她衣袖,道:“我们快下去!”二人又转过了两个地道弯口,突然黑夜中传来一声女人尖厉的叫声道:“你再过来,我……我……”
二人凑到木窗去看,室内站着一个男子和一个青衣少女,那个男子正在笑道:“连妹妹,咱们真是有缘,没想到你就是小时侯动不动就喜欢哭的那个小女孩,那时侯我就住在你乡下外婆家的隔壁,”他见少女一脸惊疑之色,道:“没错,当西门公子在餐桌上认出你姐姐是他们孩童时的玩伴的时候,我就已知道,我就是他们小时候的‘飞哥’,因为我也知道那个我们从小定好日后相见的约定,不过那时候我并不愿与他们相认。”
青衣少女冷冷看着他,一声不吭。那男子一双眼中精光暴盛地看着她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姐妹俩长大后出落得如此水灵可人,你和你姐姐简直是仙宫里下凡的一对仙女,我到现在才知道,江湖上流传的那句‘天上掉下来一片岚和月,化作明镜流人间’指的就是你们姐妹俩流岚、镜月,我知道你嫉恨你姐姐,可现在你害也把她害死了,你,我不找你找谁呢?……”作势便往前扑去,眼前银光一闪,那少女不知从哪里拔过一把剑,挺身便刺了过来。那个男子武功竟也不弱,左躲右闪,少女一剑也碰不到他的身子,男子虽然被她迫得不断闪避,口中却仍不忘轻佻地大声喊道:“谋杀亲夫吗?唉呀,我要是死了你可得当寡妇啊……”突然飞起一脚,踢中了青衣少女的手腕,探手接过剑,嘿嘿笑道:“连妹妹不仅人长得漂亮,连剑术也是一绝……”
萧琴探身往里一看,“咦!”了一声道:“怎么是他们?”皇甫云道:“你认识他们?”萧琴道:“我在一家客栈请一位……公子,”想起“西门飞花”,她又不禁心下凄然,顿了顿,续道:“他们也在内,那时侯,杨公子可还对连姑娘恭恭敬敬的,不知他们怎么翻脸了。”
萧琴说得不错,室内男子正是天狼帮主的独生子杨雄飞,当日在蓬莱客栈以剑划破隔板劫走连镜月,便对她威逼利诱,但连镜月始终不从,这一晚不胜其烦,便决定对她用强。只是萧琴并不知道石室内的少女并不是她在客栈看到的连流岚,而是连流岚的同胞妹妹连镜月,当然客栈内后来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她更是无从知晓了。
皇甫云看不下去,当下便要破窗而入,萧琴一把按住他道:“人家的好事,你瞎搅和什么?”皇甫云急道:“那个姑娘……”萧琴把眼一瞪,道:“你喜欢上她了,这么急着要去救她?”皇甫云苦笑道:“琴儿就是会吃醋。”萧琴把小嘴一撇,哼了一声道:“谁吃醋了。你守在这里,我替你去救她。”言罢擎皇甫云的剑在手,突然砍破木窗,飞身入内。
杨雄飞正心旌摇动地一步步向连镜月逼过去,突然“咔嚓!”一声响动,待得反应过来,脖颈上一凉,已被一把剑制住,却是萧琴偷袭成功。萧琴嘿嘿笑道:“杨雄飞,你好啊。在这里娶小媳妇也不请客。”
杨雄飞正在心神激荡的时候,哪里想到窗外会埋伏有人,更没想到会有人出手阻挠了,他乍逢变故,冷汗淋漓,但见制住自己的只是个小姑娘,稍稍镇定,干笑一声道:“这位小姑娘,你是连家大小姐的什么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他此时自然也不认得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在客栈中款待过自己的“萧殿下”,萧琴道:“连家大小姐跟我毫不相干。你快跟我说‘天狼啸天’曲怎么吹?”
杨雄飞假作惊奇道:“小狗叫天!那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萧琴探出钢抓,在他左肩头抓出五道血痕来,痛得他呲牙咧嘴。萧琴问道:“这下知道了吧?”杨雄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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