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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灯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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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番来寺,先礼后兵,少林门下看人不起,本教主也不计较,可是,我放毒蛊围山,只是围,并不曾对人施放,谁叫他们自踏死地……”
“哼!你来围寺,他们当然要动手,难道你还有理!”
“哈!哈!哈!哈!”风流教主放声大笑道;“大掌门,你身居一派之尊,怎能讲出这种无见识的话来!俗语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人不知灭盅之法,情有可原,但应该晓得这不是兵刃掌力所能对付的,如今连这点都不懂,足见得……”
“足见怎的?”
“足见缺少教导!”
“嘿——”
“因此他们之死,死于尊驾的无知,不是我的责任!”
“哇——,气死老衲也!”太聪长老狂怒攻心,羞恼中。那里还管别的,立将大袖一扬,一股暴烈真气,扫向毒蛊环带!
“呼——!”无形真力,啸声震耳,声势骇人!
可是——“风流教主”一点也不慌,樱唇作势,吹出一丝清啸,那异光灿烂的彩带随啸飞扬,瞬已变为高可数丈的蛊幕。
掌风,如怒诲狂涛,穿入蛊幕中间!
但奇细毒蛊,多得不可胜数,中央的披风吹散,旁边的立又飞到。
等到掌风平静。
那奇形彩带,比刚才更高尺许!
“如何!”风流教主轻哂一声道:“大掌门也犯了同一毛病,若非念你年老,早被益虫吞没了……。”
了字刚出,“长老”另掌又来!
这一掌,乃“太聪”毕生功力所积。
“砰!砰!”连响,势可撼山粟岳!
但这雄猛掌劲,又引起“风流教主”嫣然笑声!
不过笑意之中,又夹以鹤唳九天似的清啸!
立见掌风所至,毒蛊乱飞,似是力有不敌,要被对方震散。
可是——更惊人的情景出现了!
啸声起处,蛊圈外升起七道彩环!
一道比一道高!
一道比一道美!
也证明它们一道比一道更毒!
“哦——!”九大掌门皱眉咋舌,同时发出惊噫!
就连一意孤行,狂怒不已的“太聪长老”,也忙不迭悚然收掌。
而且,他这里真劲一撤,毒蛊顺着气涡,更又飞回,其中几小群,几乎就沾上了“太聪”的衣袖!
“哈!哈!哈!哈!”
“风流教主”笑得花枝招展。
这时,前面毒蛊,高及人胸,后面层层加高,等八环飞舞冲空,高若七丈有奇,几巳超过树顶!
而她就在蛊墙之后,敛笑说道:“大掌门,你该知道厉害了,快放他俩出来,以免一场奇祸!”
“哼!”太聪长老一吭声,目射怒火道:“你以为这种手段,就能令我屈服吗?”
“为了少林僧徒,为了其他八派性命,我量你不能不服!”
“桀桀桀桀!”长老双手一抱,目芒暴闪道:“本掌门也心有成竹,量你不敢……。”
“为什么?”
“路春生,李明珠在我手中,你敢乱来吗?”
“你若不交出来,本教主立将盅环缩小!”
“缩小?”
“对!”
“你若缩小,我将路李两人立毙掌下!”
“这一点我早讲过,你如伤他们半根毫毛,整个嵩山,化为脓血,而且——!”
“而且什么?”
“毒蛊所经之处,若不经过本教主解除余毒,管教百年之内,人兽难活!”
“哦——!”各大掌门,又同时发出骇噫声,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集中到“大聪”身上。
就在“大聪长老”未及答话前。
“风流敦主”玉容一整,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掌门!刚才的办法,势必毁了少林祖传基业,我以武林人身份,真不想如此绝情,可是!今日之事,由你一念,你还是再思再想!。”
“这个……!”
“太聪”为了祖传基业,纵然痛恨,也不由大是沉念。
正为难中,“烈阳道长”已然朝着“教主”一拱手,正色说道:“贵教为讨路李两位,出此下策,情有可原,但不知你跟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风流教主”见道长正气盎然,凝重有礼,也就一礼相还道:“实不相瞒,李明珠是我义女,路春生却是……是……,”
“是什么?”
“是敝义女的朋友。”
“嗯!”烈阳道长闻言点头道:“既有如此关系,那更难怪,可是教主可知路春生的为人品行?”
“当然!”
“你认为他怎么样”
“别的不必多说,就以道长挑他为‘武林宗主’来看,应该就错不了!”
“这……这……。”
教主音词锋利,使得“烈阳道长”一时答不出话来,“这,这,”声中,终南派“庄虚真人”已然朗声接住道:“不错,烈阳道友曾经代替九门,立他宗主。但因为勾结‘碧灵魅影’,
暗害‘太智大师’,所以刚把他正式废了!”
“哦!正式废了!”
“对!”
“而罪名是勾结老魅,杀死‘太智大师’?”
“正是!”这时候,“风流教主”突然面露悲容,自含康泪道:“不!不对!诸位掌门弄错了……。
因为‘风流教主’末习武功之前,曾为少林外家弟子唆侵,因此才偷习武功,杀之雪耻,但亦为少林门下寻仇,幸亏‘太智大师’,放她一条生路……”
这恩惠虽是早年旧事,可是提起“太智”之死,教主感恩思德,悲伤不已。
再说“太聪长老”。他许多年前,也听“太智”计过这件事,然以时间太久,早巳置之脑后,但“风流教主”的眼泪,立刻勾起他的记忆!
于是,“太聪长老”表情一阵变动,他明知蛊环厉害,足以毁灭少林全寺,虽则痛恨路春生,也不敢坚持过度。
但在另方面。
他不知“风流教主”究与春生交情如何,因此语气略软,出言试探道:“教主,本门‘太智’与你尚有渊源,此事想必记得?”
“时刻在心,当然记得!”
“老衲此番擒住姓路的,就为替巳死‘太智’报仇,如果他是凶犯,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但我知道他不是!”
“可是——有个‘白衣龙女杜秋铃’,她亲眼看见当时状况!”
“杜秋铃……?”
“不错,她乃‘雷霆剑客杜天威’之女。”
“哦,此女我倒见过,但杜姑娘既在当场,对目击情形,可有证词?”
“有证词。”
“哪些人听见?”
“我九大掌门通通听见。”
“哦——!”教主柳眉一皱,颇感意外,她认为“太聪长老”可能冲动,但其他八大掌门,却不一定都冲动。
要救路李二人,是她的感情使然。
但她深明大义,至少不能漠视九大掌门的一致意见。
因此——果断的“风流教主”也不禁有些犹豫。
沉吟中,
终南“庄虚真人”首先开口,其他衡山“铁磷长老”,五台“玉柱长老”,青城“宏景真人”,崆峒“文华真人”,昆仑“紫衣仙翁”,峨嵋“法潮长老”,也都紧随其后,异口同声道:“杜姑娘的话。我们都亲耳听见过,确实不错……。”
“她真的证明路春生勾结老魅,杀死了‘太智大师’吗?”
“一点不假!”
“这……这就奇了!”
“风流教主”大感意外,口称出奇——
她极端相信路春生和“李明珠”但当日“太智”之死,“李明珠”并未在场,而是“白衣龙女”?
如今“白衣龙女”作证,各大掌门亲闻,那么,路春生是否说谎呢!?
心念中。
教主目光一移,以半信半疑的眼光,盯在路春生的身上!
路春生身不能动,但问心无愧,不怕考验,故以极冷静的态度,一任“太聪”与其他掌门晓晓发言,自己不予分辩。
但——“教主”那内心动摇的眼光,使他不能不说话,因此坦然朗声道;“教主!杜姑娘是讲过这种话,可是另有道理……。”
“什么道理?”
“她被‘太聪和尚’用‘奇楠宝香’迷住,以致记忆错乱,无中生有……。”
有字刚完。
“太聪”巳然狂吼一声:“放屁!”
竟将他的下文,从中打断!
“风流教主”真给他们弄糊涂了,下意识玉靥生寒,既想发作,又有几分犹豫……。
于是“烈阳道长”趁机上前半步,目扫双方,道:“教主,路春生咬定这句话,如要解决,贫道倒有个拙见!”
“哦!老道长有何高见?”
“把‘杜姑娘’请了出来,由你当面一听!”
“有理!有理!”风流教主满意的点头。
就连路春生,也以感激眼光,朝道长深注一眼,他认为对方倒底公平,不像其他人全凭意气。
可是——这方面满意,那边大伤感情,其他人还没讲话,“太聪长老”面皮抽动,强压一腔焦怒道:“道友,你……你这是……多此一举——!”
老道长虽然客气,也以坚决的语调答道:“贫道岂愿多事,但求双方心服。以免天下武林哂笑!”
“好吧,”长老万端无奈,勉强依从,手一挥,立朝“太慧大师”道:“师弟听令,快将‘杜姑娘’请来,不得有误!”
“遵法旨!”
“太慧”不敢怠慢,高应一声,身形电掣,疾向寺中射去。
但——“太聪长老”突又袍袖一划,一股无形真劲,冷射向路春生咽喉“哑穴”!
“吭!”路春生身形尚不能动,真劲到时,无法闪避。立刻倒抽了一口气,顿时噪声失灵,立成暗哑!
“烈阳道长”见状,不由大感意外。
“风流教主”更是激动,早已隔着蛊幕怒声叱道:“大掌门,你这是何意……!”
“太聪长老”扭转身形,高声答道:“我怕他见了杜女,又来多嘴……。”
“不可以!”教主柳眉生威,坚持已见道;“请那‘杜姑娘’见面,就为三方对质哪有不让他说话的道理!”
“教主,你也该冷静一点!”太聪长老强词夺理的辩道:“尊驾刚才承认,想要查明‘太智’之死是否关系路春生,按理说,有我们几派掌门证明,尽可相信,但为了大家心服,才请杜秋铃出面,如今,你们的条件,本掌门件件答应,我要防止他插嘴,你们就不答应。这样公干吗?”
“风流教主”外刚内柔,不禁一顿,道:“但他也是当事人,总得表示意见……。”
“更简单!他虽不能言,却可以用点头摇头表示意见!”
“这个……,”教主还在沉吟,寺内人身形似电,快似星丸跳掷!
“太慧大师”巳和“白衣龙女”双至当地,她的肩头,还佩着那柄“五龙金剑”。
再说杜秋铃闻言赶来,原本兴冲冲喜不自胜,但看到这种毒蛊如潮,双方对峙的场面,忍不住满腹惊疑,煞住去势!
但惊疑中,她美目流盼,已经看到了路春生。
连忙隔着九大掌门,柔声叫了一声:“生哥。你好……。”
可是,好字刚出,她又发现了昏迷未醒的李明珠!因为以前两次相逢,都是看到对方的化装相貌,因此面对这冷艳出尘的美女不由下意识的芳心一颤,顿将下文咽住。
尤其——路春生不能说话,其沉默不言,更教她感到难受!于是,杜秋铃改变话题,另行间道:“生哥,她又是谁?”
“……。”
“你为什么不讲话?”杜秋铃微带娇嗔,芳心一忖,女性特有的直觉,使她恍然地“哦”了一声道:“她……她……一定是‘风流教主’的小教主李明珠,对不?”
“对!”
“风流教主”遥隔应声,杜秋铃那付妒嫉的表情,也已引起她的惊异,但仍客气的问候道:“前次慢待杜姑娘,量必别来无恙!”
杜秋铃一想到受困对方总坛,心中颇不舒服,勉强点头道:“谢谢教主,我还好,但不知你蛊困少林,为了何事?”
“来救路春生和我义女。”
“救?为了什么要救?难道……”
刚讲到这两个字。
“太聪长老”忙不迭干咳一声,连忙插嘴道:“杜姑娘,是老衲请你出来,有句话讲。”
“讲什么?”
“非常简单,请你告诉大家,路春生是否和‘碧灵魅影’串通,杀了敝寺的‘太智’没有?”
“役有!”
这没有两字,出自杜秋铃的本心,因此不加考虑,脱口而出。
但是——这话的后果,却不异睛天巨雷!
七大掌门面露骇然,“烈阳道长”更是脸色大变。
至于“风流教主”,却浮出冷峻严肃的笑容,立刻声似冰霜的叱道:“如何!大掌门血口喷人,这下可不打自招了!”
不过,“太聪长老”也非等闲,满有把握正色答道:“大家别激动,‘杜姑娘’与路春生关系特殊,这样问法,她当然说没有!”
“风流教主”紧紧逼问道:“那该什么个问法?”
“让老袖请她抛开感情,用理智答覆。”
话声中,“太聪”扭过头来,目眶寒电,盯定杜秋铃道:“杜姑娘,你是最诚实的人,现在,老衲请你冷静回忆,然后再讲有没有!”
“嗯——!”杜秋铃被他目光所迫,明了一眨,低下头去。
及过了片刻时间,她似是回忆之中,记起了一件不愿讲的事。情兀自垂头默无声。
“太聪长老”却以洪钟似的嗓音,朗朗问道:“杜姑娘,倒底有没有?”
“有!”
“我再问一遍,倒底有没有?”
“有!”
这个字,像一股冷风,掠遍当地。
所有在场诸人,都深吸一口气,鸦雀无声,缄默得像一群石像,就连“烈阳道长”也无话可说!
至于路春生,他内心着急,口不能盲,百忙下,双目寒芒闪闪,连盯向蛊圈外的“风流教主”。
教主此时,心中半信半疑,信的是杜秋铃纯洁天真,不像在说假话,疑的是路春生刚才说过,对方是受了“奇楠宝香”摆布。
于是——她目光一闪,迳朝太聪问道:“大掌门,‘杜姑娘’虽然承认,可是!她是否中了‘奇楠宝香’之毒?”
“毒?哈哈哈哈!”太聪长老故发一阵大笑道:“本门‘奇楠宝香’,功能降魔辟怪,克毒宁神,没听说过有毒!”
“真的——?”
“当然是真,你如不信,可问在场诸位!”
“风流教主”,闻言,凤目一睁,掠过各派元老。
只见人人点头,都证明“太聪长老”所言不虚!
但,当地触及路春生的目光,对方那股否认的眼神,却表示其中有诈!
“怪哉!”教主暗自怀疑,心念疾忖道:“武林之中,从来没说过‘少林寺’会用毒,至于‘奇楠宝香’,应是希世奇珍,更不致于害人呀……”
狐疑中,她二次注目凝眸,打量路春生眼中神色。
路春生有口难言,手脚又不能动,只能将眼珠转动,斜向杜秋铃一比。
本来——他的意思是要求“教主”,把杜秋铃一道带去,然后设法解救,再行追问。
但这目光示意,那能说出这多曲折情形,因此“风流教主”暗自猜想,完全误解原意!
第一,教主本身善用毒盅,乃武林中不传之秘,但也因这个原帮,她一时之下,想不到救人解毒的“奇楠香”,也能害人!
第二,路春生目光示意,要她带走杜秋铃,她却以为定要她再追问。
心急下,还未决定如何措词。
“太聪长老”眼中闪出一道异光,故意抢先道:“教主,你不相信各派掌门,也是意料中事,但老衲可以告诉你。以‘杜姑娘’的身份,她对路春生的事决不会瞎讲!”
“她不会瞎讲!为什么?”
“因为杜姑娘是他未婚妻子!”
“哦——!”风流教土骇噫出声,艳光照人的玉容,顿时一片煞白!
因为——教主早年,因貌惹祸,波及父母,对于世界上玩弄女性的薄幸男人,恨不得挫骨扬灰斩尽杀绝!
如今,她一听路春生早有婚配,而且对象竟然是杜秋铃,这一气,顿时如蛇噬心,深悔当初放了两人,且以义女相配!
汪怒中,杜秋铃冷眼傍观,更感可疑,她那女性的直觉,告诉她事出非常,关系着她的情感!
于是她柳眉一簇,粉脸含嗔,上前两步,森然问道:“教主!我确实是他的未婚妻,你为什么如此奇怪!”
“……”
教主那有心思理她,目中怨毒如潮,遥注路春生,冷声叱问道:“路春生,你既有妻室,何不早讲!?”
路春生心知误会大深,急得额角见汗,嘴唇连掀,但却无从反辩!
“风流教主”这才想到他穴道未解,不能讲话,不由牙缝中进出恨声道:“摇头不是点头是,你这总办得到吧!”
路春生素不说谎,当然只有点头!
谁知不点头还罢,这一点——
教主一声冷笑,觉若巫峡猿鸣,杜鹃啼血。
其凄凉悲怒,使得在场高手,悚然无声,就连杜秋铃,也是明眸发呆,一阵寒颤!
“大掌门!”教主喉头一哽,硬生生一字一顿道:“路春生的事,我不管了……”
“颂!”太聪长老假装惊奇,内心极为得意的问道:“那位李姑娘,教主又打算如何呢?”
“把她交出,双方和解!”
“嗯——,”长者故意沉吟片时,道:“念在武林—脉,老衲可以答应,但本寺受劫门人,要你医治。”
“当然。”
“蛊阵余毒也要负责清理!”
“当然。”
教主连声答应中,随向女侍“黄棉”,“红绡”将手一比,两女侍立刻各自探囊,取出两大包解药。
然后,她玉腕一扬,将解药凌空掷来,抛与“太聪长老”道:“这两包解药,都用清水化开,一包与你门徒服下,另一包洒遍全山,毒性自解,至于那死了的人嘛……,”
“武林争斗,生死无常,教主既出误会,老衲也没有话说。”
太聪长老居然一改常态,大为让步,答话中,身形奇奥一飘,接过尚在昏睡的李明珠,双臂一抛,将她抛向教主。
教主接过义女后,一探穴道,心脉无伤,马上一声清啸,率领两女侍,八蛊姑,风流云涌一般,齐向山脉撤去!
她们来时似怒潮拍定,去时快如闪电。
九大掌门眼见一场惊险,瞬化平安,都不由心情一宽,那“太慧大师”更自掌门手中接过解药,率领本山门人,按方除毒去了。
但——
“白衣龙女”杜秋铃,她将这突然转变的场面,芳心中怔然不安,想来想去,十分惊奇:“她把李明珠看做情敌,今被‘风流教主’带走,倒了却一桩心事,尤其教主的表情决裂,今后谅不会让路李二人相见……”
可是——“教主”为什么如此愤怒!?
难道个郎移情?竟和李明珠有了恩情!?
同时,在另一方面来想,“太聪长老”情形可疑,对于个郎,显有加害企图,这一点,她是绝对的无法忍受!
就当“太聪长老”身形斜飘,要将个郎挟走时,杜秋铃娇躯电闪,忙不迭向前就抢。
不过,她虽快,长老更快三分,早将路春生单臂一挟,挟于胁下。
“长老!你打算怎么样?”杜秋铃柳眉一竖,森然喝问。
“太聪长老”见状,目芒一闪,去势一停,先让八大掌门飘出数丈,然后压低嗓音,故作严重之色道:“杜姑娘别闹,路施主出了毛病……。”
“毛病?”杜秋铃明眸大睁,不信地摇头道:“决不可能出毛病!”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怎么不可能?”
“那么——,他出了什么毛病呢?”对方说得神秘而严重,她有点动摇了。
“太聪长老”侧首皱眉,故作沉思道:“嗯——,这一点……老衲还不太确定哩……。”
“哦!”杜秋铃惊噫失声道:“长老……连你也不确定?”
“不错!”
“但是你对生哥的神色凶狠,好像有……”
“有什么?”
“有害他之意!”
“哈哈哈哈!”太聪长老一阵大笑,双目连眨道:“杜姑娘,你看老衲像害人的人吗?”
“嗯,不……不大像!”
“那就不必多疑了。”
“可是你制了他的穴道,而且,对他不客气!”
“此乃老衲医治毛病的方法。”
“我不懂——?”
“路春生似乎生了心病,入山以来,神色有异,因此老衲设法将他制住,伺时假作凶狠,好吓唬他一下。”
“长老就用惊吓治他心病?”
“正是,凡是有心病的人,遇上大惊大喜等刺激,都可能回复正常,如今我就是这个打算。”
“原来如此!”杜秋铃被他骗住了,恍然应声中,美目含愁,直朝个郎盯去。
再说路春生,他被“太聪长老”挟在胁下,耳听这番话,气得七窍冒火。
可是——气虽气,自己却无法反驳。
如今杜秋铃侧身扭头,朝他一看,倒是个喑使眼色,教她留神的好机会,于是,路春生虎目一眨,就想提出謦告。
但,“太聪长老”年老精灵!
他这里眼珠一瞪,他那里五指发力。
轻轻一扣,竟是不差毫分,扣住了他腰间“章门穴”!
瞬间下,他身如触电一般!
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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