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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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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嫣,我的语嫣,你就快成为我的妻了!告诉我,你感到开心,幸福吗?”
  冯芊芊不想说话,与其就用沉默代表回答。
  司凌萧觉得,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齐语嫣是大家小姐,又深受传统礼教熏陶,怎么可能直接说开心,幸福。此刻,她不说,便已是默认。
  “语嫣,今天,我来,其实是想带你出去逛逛,一是散散心,二是在我们成亲之前,也好让你早日熟悉下这里的环境。”说着,司凌萧就拉着冯芊芊往门外走,冯芊芊本不想出去,可此刻,她更加不愿意,尤其是一个人待在这里。
  于是,也就由着司凌萧了。
  跟随司凌萧出了院子门,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小型军用吉普。如果是以前,冯芊芊定会立即扑上去,欢天喜地第摸这摸那。而此刻的她,根本没兴致。
  一路上,她都安静地坐着,司凌萧一边开车,一边给她介绍着。冯芊芊毫无心思,只略略地看了一眼沪城的繁华街景,只觉华丽,闪耀,美妙得如一场虚无梦境,却丝毫入不了她的心。如果能选择,她更愿意回到承华县,那里虽与沪城无法相比,却是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家乡,那里有痴痴盼望她归来的娘亲。想到这,冯芊芊又湿了眼眶,刚要拭泪,司凌萧递来一方白帕子。
  “怎么?想家了?”
  冯芊芊点点头。
  司凌萧一只手伸过来拍拍她的手背,“别感伤了,我答应你,以后,每年都带你回青州省亲一个月,好么?”
  冯芊芊嘴上说好,心里却忍不住苦笑。司凌萧哪里知道,她所惦念的娘家是在承华县呢?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道,“凌萧哥哥,李医生的诊所离着近么?”
  司凌萧恍然大悟道,“哎!看我,真是太糊涂了。刚你被我吓到,我该带你去仲景兄那里看看的!都怪我!”
  冯芊芊笑笑,“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想跟李医生要样东西。”
  司凌萧笑,“不如顺便,也让他帮你听听心跳。”说完,竟捂着嘴自顾吃吃笑着。
  冯芊芊知他这是故意逗她的玩笑话,她只觉得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
  说话间,车子驶入一条稍窄一些的街道,司凌萧放缓了车速,指给冯芊芊看,一块白底红字的招牌,——慈济诊所。
  “这就是仲景兄的诊所了。”
  进了诊所,才发现赶得巧,此时正是李仲景的工作空档。见司凌萧带着冯芊芊来,就笑脸迎接。
  “司参谋能来我小诊所,真是蓬荜生辉啊!”
  司凌萧被他说得脸色窘起来,“仲景兄,你这是怪我从不登门是不是啊?你是知道我的,我最讨厌医院这种地方。”
  没等司凌萧说完,这李仲景又抢过话茬,“是啊,是啊,若不是未婚妻身体不适,打死你,你也不会进我的门呀!”
  李仲景这么一说,这回轮到冯芊芊不好意思起来。她只假装没听见,走到立在南墙边的药柜前,张望,却都是些英文名字,她看不懂。于是,转身问,“李医生,你这里有没有快速消肿的西药啊?”
  “有啊,等我拿给你。”
  李仲景打开药柜,拿出一管软膏的东西,问“你哪里肿了?”
  “呃,李医生,这药能不能送给我呀?”
  李仲景正色,“这可不行,这个西药可是很贵的!”
  冯芊芊着急,自己身上又分文都没有,这可怎么办。不想,这两个大男人突然对视着笑起来。
  李仲景拍了拍司凌萧的肩头,“药,你拿走好了,都记在他的身上,到你们成亲那天,我少送些礼金也就回来了嘛!”
  冯芊芊红着脸,本想抢白几句,忽又想起,这次,翠儿是打肿,如果以后,有冻伤,烫伤,或是又被安嬷嬷欺负,她又来要,岂不是麻烦?要求,就一次求个够,再者,现在司凌萧在,李仲景也不好意思不答应。
  “李医生,你这里有没有治冻伤,烫伤,跌打伤的药啊?”
  “呦!呦!我说司家三少奶奶,您这虽还没进门呢,也不至于被冻,被烫,被打吧?”
  冯芊芊一听“三少奶奶”,脸色忽地又白了,“谁是哪门子三少奶奶,我还是姑娘家呢!李医生,就凭你这句错话,也得多送我一些药!”
  听冯芊芊这么说,李仲景反倒笑得更厉害,他拉住司凌萧,“你看看,你看看!你这没过门的媳妇,可真厉害啊!我算是怕了!给!语嫣小姐,我都给您备着!以后,您如果需要,叫凌萧过来取就行了!”
  冯芊芊笑,“我自己来就行,只要李医生这诊所不长腿跑了!”
  李仲景将几只软膏包好交给司凌萧,却被冯芊芊一把抢过来,她抱着那包药膏,急匆匆地就往外跑。
  司凌萧跟在她身后也快跑起来,他不知道,冯芊芊要做什么,也不打算问清楚,只是一味地跟着。他眼望着冯芊芊那抹淡粉色的背影,飘逸轻盈,她的长发黑又浓密,在奔跑中,铺展开来,仿佛一只诡秘迷人的黑色燕尾蝶。
  


☆、步步惊心3

  上了车,冯芊芊就催着司凌萧回别院。司凌萧本想带她再去几个地方,见她这样急,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赶着要办,也就没多问。
  回到别院,冯芊芊先让司凌萧把那管消肿的药膏拣出来给她,她拿着药膏,只说有事,让司凌萧在厅上略等等,待会便回来。不等司凌萧回应,冯芊芊已经跑没了影子。
  司凌萧喝着丫鬟端来的茶水,甚是无趣,就想偷偷去看看,冯芊芊到底这么急着去干什么。
  司家别院的每个角落,司凌萧都了如指掌,要找到冯芊芊,当然不难。
  发现冯芊芊和翠儿两人在那里说话时,他并不想走过去惊动她们,只是远远地望着。
  正时,日光正一点点暖起来,在繁茂的枝叶间,蒸腾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那白雾萦绕间,翠儿坐在石凳上,冯芊芊一只手拿着药膏,另一只手在翠儿的左脸轻轻擦着。
  那画面看上去,有几分不真实。
  “语嫣小姐,翠儿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你这傻丫头!还感谢什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挨打,必是因为我。翠儿,以后这府里的事情,不能说的,你就别乱开口了,看见你连累挨打,我这心里难受得很,还不如,我挨上这几板子。”说着,冯芊芊眼里涌出泪来。
  冯芊芊看着翠儿仍红肿得厉害的左脸,心怎么能平静。虽然,她冯府在承华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可对下人,却从来都是宽待的。冯芊芊更是对她屋里的丫鬟揽月,像亲姐妹一般。而这眼前的翠儿,却因走得太近,反倒害了她。真叫冯芊芊心疼不是,不心疼也不是。
  司凌萧只看见两人一说一话,虽听不真切说什么,但见冯芊芊一直掉泪,两人定是说了什么体己话。心叹,齐语嫣才来一天,就跟这里的下人相处得这样交心,心里不禁更添了欢喜。
  翠儿安慰了冯芊芊好一会儿,才又去干活。
  翠儿走后,司凌萧见冯芊芊默默地坐在那里发呆,眼泪仍霹雳啦啪地乱砸,实在挨不住了,便几步走过去。
  司凌萧一只手托起冯芊芊的下巴,笑道,“语嫣,你这是怎么了?为个丫鬟,哭得跟林妹妹似的!”
  听司凌萧如此说,冯芊芊突然抑制不住,一把推开他的手,“我哭什么?!我哭什么?!丫鬟就不是人了吗?!丫鬟就可以随便打了吗?”
  “不就打几个耳光吗?有那么严重?”司凌萧故意气她。见司凌萧这样,冯芊芊的性子更勒不住了,“不严重?!不严重?!打你一个试试?打你一个试试?!”
  司凌萧果真伸过来左脸给她,冯芊芊气恼,扭身不理睬。他又转过来,又把右脸伸给她。冯芊芊瞪司凌萧一眼,“你这是做什么?!你不是这沪城第一才子,是君子么?怎么突然对我一个小丫头耍起无赖了?”
  司凌萧见冯芊芊这撅嘴,忽觉得,这齐语嫣变化不小,记忆中,齐语嫣的性格从来都是胆小温顺的,现在,居然长了点小个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捉住冯芊芊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语嫣,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生,我都不会伤害你,不会让你疼,如果,你生气,难过,你可以骂我,打我,只要你别离开我,别说你不爱我。”
  司凌萧的这几句的表白,仿佛突然起来的重型炸弹击中了冯芊芊的心,炸得她心里七零八落,登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想抽回双手,只是她的力气不及司凌萧的十分之一,她这一用力,却反被司凌萧搂进怀里。冯芊芊想挣脱,可他抱得那么紧,怎么也睁不开。司凌萧的嘴唇摩挲着她的耳际,柔声呢喃着,“语嫣,我的语嫣。”
  此情此景,会令任何女子沉浸陶醉,但,冯芊芊不是任何女子,她只是她自己。司凌萧的情话与拥抱并不能使她沉醉,却激起她对肖天宇的回忆,忆起,她和他后山时,相吻吸毒的情形。
  而她醒悟到,自己身在另一男人的怀里,听着另一男人诉说衷情的时候,又怎能不羞?不恼?
  她为自己羞,为自己恼,却又同时,对司凌萧多了一层复杂的情愫。她该如何处置自己的心?该如何处置司凌萧的心?
  冯芊芊没时间细想,她想赶快结束现在的局面,她想逃。
  “讨厌!”她一脚踩在司凌萧的左脚,司凌萧吃痛,瞬时松手。冯芊芊趁势跑回了房间。
  司凌萧因冯芊芊刚刚的意外举动,小吃了一惊,这会儿,又从心里笑了出来。
  可是,没人注意到,冯芊芊在一边跑,一边流泪。
  冯芊芊跑回到房间,她想大哭一场,却不敢哭出声来,怕引人疑心,只得蒙住被子。
  许久,冯芊芊终于止住了哭声。
  她哭,是因为觉得绝望。这绝望,来自于生死攸关,来自于爱怨悠长,来自宿命捉弄,来自渴求不得,来自相遇错过。
  如今,她明明知晓,自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明明知道,自己跟肖天宇已无可能,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走入这场戏。
  于她,这场戏,太辛苦艰难。特别是,一想到,要每天面对备受蒙骗的司凌萧,她的心里更是不忍,她知道司凌萧是个好男人,更知道,在整个事件中,他最无辜。他这样一个清高睿智的人,被她这般欺骗,于他,定是莫大的侮辱。更何况,她骗的,是他的人,他的心,他一辈子的幸福。
  或许,这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如此,你越是清醒认识到问题本身,就越是痛苦。有许多时候,冯芊芊真希望,自己能糊涂一些,糊涂地活着,或许对谁都好。可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肖天宇,竟拿出一点逢场作戏的力气,都没有。
  冯芊芊胡乱着想着,晚饭也没出去吃,翠儿来叫过好几次,她始终没答应,后来,竟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何时,冯芊芊从梦中惊醒。
  醒来时,她感觉浑身被汗水浸透,仿佛一块被泼湿的焦炭,颓丧且狼狈。
  她终于梦见了肖天宇,可这梦境却不好,不好,十分的不好!想到梦中,他呕出一大摊血来,直急得她肝肠寸断。
  命运,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冯芊芊默默叹息,抬眼便望着那半开的格子窗,上沿处许多藤蔓阴影恍惚是一只只软体动物在吊垂半空,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悄然寂静。仿佛愈来愈去的烦忧。
  夜,被暗涌的软风梳理得越发缜密,完美得再添一颗星斗都显得赘述。
  当空是硕大的满月,皓白中沁着一丝冷蓝。
  冯芊芊拾起床上外衫披在身上,隔窗赏月,忽闻一阵风来,那风里搅着一种熟悉非常的香味。
  是琼花!冯芊芊忽地激动起来,这味道牵连了太多与家有关的愁绪。她急忙走出房间,循着那香味,一路朝后厅走去。此刻,冯芊芊已被这小小天井之内的纯白意境所感染,全然不觉,身已在别院禁地。
  忽闻,有一纯澈女声在低吟,“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冯芊芊随声对道,“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那女声遥遥地问,“那边的确是谁?”
  冯芊芊听这声自然是为清丽女子,于是,大大方方地走到天井中央。
  “我是齐语嫣,这位小姐可愿出来一见?”
  不一会儿,一白衣女子从一扇门里走出来。
  与其说是走出来,倒不如说是飘。她步履轻盈,全无声响,似踩着风,飘然而至。冯芊芊不禁细看,这女子全身雪白衣衫,不施粉黛,未戴半点配饰。白衣黛发,整个人竟半点杂色都没有,站在那里,纯净剔透得如一尊冰晶美人像。
  白衣女子站在琼花树影下望着冯芊芊,“姐姐就是我三哥将娶进门的齐家小姐吧?”
  冯芊芊点点头,“小姐是凌萧哥哥的妹妹?”
  “我是司家五小姐,司楚楚。”
  借着月光,冯芊芊打量着司楚楚,容貌脱俗,似有几分秦素言的影子,只是身量单薄,添了几分柔骨风流。心想,这该是翠儿所说的那个长得太瘦的主子。既然是司家小姐,又怎么会独自住在这里?
  冯芊芊觉得,这其中必有缘由,只是不便问,问多了,反倒惹人嫌。
  “楚楚小姐,刚才吟那首词,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
  “多情也好,无情也罢,终究,情归情处化情空。”
  “若心不空,情岂非无归处?”冯芊芊随口问道。
  司楚楚的眼光在冯芊芊身上扫了一遍,“姐姐看来也是有心之人,不如坐下来聊聊。”
  司楚楚不等冯芊芊答应,便转身冲那屋子里轻唤,“玉儿,把屋子里那两把椅子搬出来,我要跟语嫣姐姐坐在这聊天,再沏一壶茶来。”
  不一会儿,一小丫鬟,皱着眉头搬来一把椅子,先让司楚楚坐下,嘴里仍嘟囔着,“偏大半夜的在这里坐着吹冷风,明个儿,又该害头风了。”
  “你这丫头,哪里那么废话,你怎知得遇知音的畅怀,快倒茶,我要跟姐姐聊到天亮。”
  冯芊芊见这玉儿,也是一身白,毫无杂色,虽不算脱俗,却也沾染了司楚楚的几分仙气,跟平常丫鬟有些不同。
  那晚,衬着月色琼花香,和司楚楚你一言,我一语,果然聊到天亮,却也暂时搁置了心中愁绪。
  之后,那几日,司凌萧在坤军指挥部里处理事情,冯芊芊也更是得闲,想着,正好能少见他几面,可转念又想,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心里又灰暗起来。
  幸好那几晚,都有司楚楚守在琼花树下等她前来赴月下之约,只是冯芊芊心中仍有郁结,言语中总是颓丧。司楚楚也不多问,便看出几分,只无心似地,捡起落在石桌上琼花瓣,沾着茶水,写了一个字。
  冯芊芊靠过去,瞥见那却是个“闲”字,不觉,茅塞顿开。
  “多谢妹妹点化。”
  司楚楚笑,“我可什么都没帮你啊!”
  冯芊芊笑,“但我还是要谢谢。”
  冯芊芊知道,一个字未必能帮得了自己,可如今,她又能如何呢?只能把一切当作身外事,任其自然发展。等闲,看闲,做个方外闲人,顺应了宿命,或许,苦楚,威胁,都会少些。
  


☆、步步惊心4

  第二天一早,冯芊芊因喝了一夜的茶水,直到黎明才稍稍有了困意,便告诉翠儿,不用喊她吃早饭。
  不知睡到何时,冯芊芊模模糊糊觉得鼻翼间痒得要命。
  终于“啊切!”一声喷嚏发泄出来,那痒消失了,睡意也跟着消失了。冯芊芊几分气恼地睁开双眼,却见刚刚那讨厌鬼,正是司凌萧。
  此时,司凌萧仍手里捏着一根柔软羽毛正朝她吃吃地笑着。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啊!”冯芊芊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在床上摸着外衫,另一只手却被司凌萧捏住,险些撞进司凌萧怀里。
  “语嫣,还生我气呢?”
  “生气!当然生气!凌萧哥哥,你也念过私塾,熟读四书五经的,怎么能一大早就跑进我一个单身小姐的房里来,还动手动脚的?”
  司凌萧轻刮了一下冯芊芊的鼻梁,呵呵笑起来,“语嫣,没想到,这几年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倔了不少,鬼主意也多了。你说的不错,我是熟读四书五经,礼教方面,我也知悉,可你并不是什么单身小姐,你是我未婚妻。那些繁文缛节,并不适合放在这里。”
  说着,司凌萧已经坐到了冯芊芊身边,他执着的眼光,似有种黏着的热度,烫得冯芊芊浑身热起来,她低下头,心思惴惴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语嫣,我的语嫣,我真地不能再让你做我的语嫣小妹妹了,再说,我们也快成亲了,你就早些改口,叫我凌萧,如何?”
  冯芊芊顿顿抬起头,目光茫然,“凌萧?”
  司凌萧笑,“是不是这么叫更亲切些?”
  冯芊芊脸红了一下,狠狠甩开他的手,“你走吧,我还困着呢。”
  司凌萧忽然激动起来,“语嫣!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看看我,这几天吃住都在指挥部,今早才被放出来,这军装也没换,脸没洗,胡子都没刮,水还没喝上一口,就赶来看你,跟你说说话,语嫣,你怎么这样冷漠?”
  冯芊芊心叹,司凌萧,你又怎知我心里的事情?
  司凌萧见冯芊芊不说话,也不看他,表情索然地起身,“语嫣,你睡吧。晚上,我再看你。”
  望着被司凌萧合上的房门,冯芊芊终于深吁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眼前又浮现刚刚司凌萧的样子,面色疲惫,眼窝深陷,脸颊爬满了青色胡茬,头发也不似平时那样一丝不乱,估计,这几天几夜真地没合眼吧。这个司凌萧,平时挺清爽利落的一个人,刚刚,居然就那么一副狼狈样子跑来她这里现眼,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转念又一想,他这样急匆匆地跑来,反倒被她毫不留情面地撵了回去,会不会太伤他自尊了?
  这么胡乱地想了一气,冯芊芊的睡意全消,就唤来翠儿,洗脸更衣,吃过早饭,又坐到书桌前练起字来。
  晚间,司凌萧又来别院,刚走进院子里,远远地看见安嬷嬷拉着翠儿在东角的灌木丛边训话。
  安嬷嬷眼露寒光,只把灌木里一只铜盆踹给翠儿。“说!这儿怎么回事?!”
  翠儿摇着头,“嬷嬷,这是小姐今天在房间里练的毛笔字,是语嫣小姐自己拿出来烧的。”
  “有这么简单?”
  翠儿瑟瑟地点头。
  安嬷嬷弯腰,用手在纸灰里拨来拨去,发现里面仍有未少尽的纸屑,那些纸屑上反反复复出现着同样两个字。只可惜,她不识字,翠儿也是个目不识丁的。
  安嬷嬷虽说不出什么,却凭经验,便觉出这里面定有问题。于是捡起几片,尚有字迹的纸屑,揣进口袋,心想着,这个可要拿给老太太看才好。
  安嬷嬷恨恨地对翠儿啐喝,“你这个吃里爬外的骚蹄子!这会儿,是不是早忘了,把你放在这别院的用意。别以为收了人家一管药,就忘了谁才是你的真主子。滚!”
  翠儿刚一转身,就一头撞在了司凌萧身上。刚刚那一幕,都被司凌萧看在眼里,当然也知晓,这两人原是司老太派来监视齐语嫣的。心中不禁有愧,想来,今早,语嫣对他如此,会不会是这个缘故?
  安嬷嬷见司凌萧神色不对,就急忙要脱身,却被司凌萧堵在前头,“安嬷嬷,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看,行么?”
  司凌萧虽说得恳请,却也不容拒绝。
  “这,这。”
  安嬷嬷一脸踌躇,心里犯了难。
  司凌萧知晓,这个安嬷嬷对司老太太的忠仆,若为别的事情,他必不跟她计较,可这件事,事关齐语嫣,他又怎能不闻不问?
  “安嬷嬷,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老祖母知道的。”
  安嬷嬷听司凌萧这样说,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她是下人,他是小爷,如果硬是不给他看,闹去司老太那里,只会说她办事不牢,反倒还得罪了三少爷,就更加地不好了。索性把东西给他看一眼,也不会,弄得一身不是。
  安嬷嬷把口袋里的纸屑拿了出来,递给司凌萧,司凌萧借着浅淡月光,定睛一看,那几块没烧尽纸屑居然都是两字——“天宇”。
  司凌萧反复念着,“天宇,天宇。”这到底是什么?
  忽地,心里一惊,肖天宇!肖天宇!想到这,他捏着纸屑,转身疾步走向上厅,脚步飞快。安嬷嬷惊得喊他,见他不理睬,却也不管不顾地撒开两条老腿跟在后面。翠儿担心冯芊芊有什么事,也跟着跑起来。
  司凌萧一路走,一路问,“肖天宇啊,肖天宇,你到底对我的语嫣做过什么?!”
  司凌萧发疯似地拍打着房门,“齐语嫣!你开门!我有事问你!快开门,再不开门,我立刻撞进去!”
  翠儿躲在安嬷嬷身后,见此时司凌萧脸色比平日更泛着几分白,怒目圆睁,双手握拳,一下下砸向房门,这几近丧心病狂的样子,不单翠儿,安嬷嬷也是第一次见。两人瑟瑟地站在几步远,惴惴地看着,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忽听,“啪啦”一声巨响,门,被司凌萧一脚踹开了。
  门板顷刻倒塌,门内的冯芊芊已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司凌萧的面前。
  “司凌萧,你这样没规没距地冲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能解释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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