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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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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素言拾阶而上,轻叩几下门环。里面传来一个温软媚气的声音,仿佛春光明媚里的一抹花香,软绵绵,温温地熏染过来,“谁呀?”
  “红姨,是我,素言。”
  “哗啦”一声,对开的红门内出现一人,一身穿红的美人。
  这美人年纪并不轻,大概四十有余,却有股半笼烟香罗的风韵骚情,眼眉带风,唇角带笑,婀娜身条,辗转间,仿佛柔软得没了筋骨,一身的大红,独穿在她身上,不浮,不燥,绮艳而多姿,柔媚而婉转,似有几分难以拆解的神秘。
  红姨名字里有一红字,偏又十分爱红,年轻时,也曾是名红,人红,只不过,岁月婆娑,人亦婆娑。现在的红姨早已隐于世,不再抛头露面了。甚至没人知晓,这天香院是她的。
  秦素言坐下来,红姨倒了一杯茶。
  “红姨,齐语嫣之事有变,我现在需要启动锦瑟帮忙。”
  “有变?”
  秦素言原原本本将秦素言落入霍云龙手里的始末和冯芊芊顶替嫁入司家的始末,简要说了一遍。
  红姨沉默片刻,“素言,这个冯芊芊脑瓜够机灵吗?可别误了咱们的事。”
  “红姨,请放心,她很机灵,倒不需因为这个担心,我只是有些担心,她因情误事。”
  红姨突然大笑,“哈哈,因情误事,这世上,又有几人不曾因情无事?包括,你,我。”
  见红姨笑,秦素言却笑不出,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红姨,锦瑟在哪?”
  红姨对镜拢了拢额前的刘海,“她现在脱不开身,正在陪客。”
  “陪客?!”
  红姨转身,脸上显然有几分不快,“她自小被我收养,早该知道,会走这条路。再说,那赵子楚手下的章副官,可是好惹的?他看上了,非要弄到手,我也拦不住啊!”
  红姨慢悠悠地踱步到秦素言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头,“你也不必为她难过,这都已经好几天了,那个章副官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白天黑夜的都不出那屋子。我看这小狐狸是打心眼里,想要降服了他,好去做有脸面的姨奶奶。她毕竟跟你不同,你我不过互相帮忙,互惠互利,而她欠着我的收养恩情,却厌烦这命,当然想早点攀个高枝做凤凰。”
  “章副官会娶她么?”秦素言低声沉问。
  “娶她?哈!男人几时能在这花红柳绿的地方山盟海誓,即便说出来,那也是屁!风一刮,就没了味道了!”
  秦素言嘴角皱了皱,从身上取出一张纸来,递给红姨。
  “红姨,你看看,这个人最近有没有来过?”
  红姨拿着纸对灯细看,“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他是谁?”
  “这个人是清风寨的,排行老九,人送外号,花虫子孔老九。我怀疑他有些秘密,如果红姨得了信,还望指点。”
  红姨笑,“素言,你这话就太见外了!行,这张画像,先留在我这里,我叫手下人眼睛睁开些。”
  秦素言拍了拍红姨的手背,“但这件事还是不要太声张了。”
  “你放心好了。”
  秦素言从西墙跳出来,瞟了一眼那天香院的正楼,多少扇窗,又晃动着多少对浓情蜜意的男女,却都是些肮脏颓靡的幻影。
  无情,无心,无望,枉度多少美景春宵?!
  秦素言想起,五年前的新婚夜,她把自己给了霍云天时的情形,霍云天满心满意的温柔幸福,而她却真地是无情,无心,无望地虚度了那场春宵。
  这又能怪谁?!偏偏是他害死了她的爹,她的娘,害得她家、破、人、亡!
  她把自己当作了一枚有去无回的子弹,射入了霍云天的胸膛。在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他喝了她敬的毒酒,随后死在了她怀里。
  她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她终究为着自己这一生的渴盼,将自己交付于他,她报了家仇,家人不在,爱人已死,她已经无所恋,她举起毒酒,却被红姨救下。
  红姨说了一个令她痛不欲生的真相,害死她全家的,并不是霍云天。
  可是,悔之晚矣,她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
  有!当然有,她要亲手把那个罪魁祸首救出来,一刀刀凌迟!
  秦素言回到旅店时,柳文卿正坐在她房间里吃苹果。见她回来,忙站起身,“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还没吃饭?”
  柳文卿笑了笑,“吃了这些苹果,又看见你回来,已经不饿了。”
  秦素言并没理会他,坐在床上,发呆。
  柳文卿递来一张字条,“大哥说他先回山寨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秦素言看了一眼字条,的确是肖天宇的字迹,他显然发现她跟柳文卿在一起,于是放心地走了。可他怎么不去赵子楚所在沛城找冯芊芊了?还是故意这么说,想引开她?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我们明天一早启程。文卿,我累了。”
  柳文卿立即起身,知道这是秦素言下的逐客令,微笑着离开,关了门。
  秦素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忽听,窗外有什么东西在敲着玻璃,“叮叮当当”。
  秦素言起身一瞧,却是一只红嘴黑羽的小鸟,她走过去,打开窗,那鸟冲着她扇了扇翅膀,看似并不怕人。秦素言一张手,便把它握进手心,发现鸟爪上,系着样东西,是张字条——紫竹林见。
  秦素言轻手轻脚地从窗口跃了出去,生怕惊扰了隔壁的柳文卿。
  紫竹林距离旅店并不远,这时路上黄马车寥寥,秦素言并没叫车,只轻功小跑着到了地方。
  是夜,露水重重,竹子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仿佛无数把剪刀,裁剪寂寥。
  秦素言滑动嘴唇,发出一串串悦耳鸟鸣,不一会儿,从紫竹林的另一边,传过来一串鸟鸣,那声音更加婉转悠扬。
  “是素言姐姐吗?”
  随声而来的是一身穿鹅黄衣裙的年轻女子,身量略比秦素言矮一些,面容却如春花秋月般旖旎撩人,眼眉间动人处暗藏几分锐利。
  “锦瑟,你来了。”
  锦瑟走到秦素言身边,“姐姐,要锦瑟做什么?”
  “我要你去沪城司家......”
  两人贴耳软语了一阵,锦瑟起身要走,秦素言一把拉住她。
  “等等,锦瑟。”
  “什么事?”
  “那章副官有没有想娶你?若他能给你个交代,这件事,我也可找别人做。”
  锦瑟笑了笑,眼底却闪着涟漪,“不必,我早该知道,身在那个地方,又怎会有真情。不过,我的心,已经满了,不再有怨。”
  秦素言叹气,见她走远,自己也要马上返回去。
  秦素言刚一转身,却见站在不远处的柳文卿,眼光里似有几分揣度。
  她朝着柳文卿走了过去,表情并不动声色,“文卿,你怎么......”,还不等她说完,柳文卿立即把话接了过去。
  “你是要问,我怎么在这?”
  说着,柳文卿扔在地上一个东西。秦素言低头一看,却是那只红嘴黑羽鸟,已经死了。
  秦素言走上前,拉住柳文卿的手,眼神笃定地看着他,“文卿,你要信我。我绝对没做对不起清风寨和大哥的事,至于刚刚发生的那一切,还不是时候告诉你。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要我的命,我不会还手。”
  秦素言站直了身子,闭上了眼睛,等着柳文卿动手。她当然知道,柳文卿永远都不可能动手。他怎么可能伤害她?他宁可自伤,也不会伤她一根汗毛。这种关系,就仿佛,她吃定了他,她不能给他爱,却间或地利用他的这份痴情。就在此刻,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卑鄙难堪。
  柳文卿一把抱住了她,声音颤抖着,“素言,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我,我不会对不起山寨和大哥。”
  柳文卿捧着秦素言的脸,“我信,我信你。”
  天亮时,秦素言在前堂,点了米粥,馒头和几样可口小菜,转身上楼,去叫柳文卿吃饭。柳文卿从房里出来时,一脸笑意。直到坐下来,那脸上的笑还没抹平。
  “什么事,这样高兴?”秦素言好奇,忍不住问他。
  “我在想,如果每天,都是你叫我吃早饭,那该多好。”
  秦素言白了他一眼,将粥推到他面前,“快吃吧,待会去火车站。”
  吃过了早饭,两人回各自房间收拾东西。
  秦素言老早已经收拾完,她只等柳文卿那边的动静。
  她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便走出去,敲柳文卿的房门,房门并未插上,虚掩着,轻轻一推,便开了。
  秦素言走过去,看见柳文卿昏睡在床上,他身下还压着几件换洗衣服,看来被她掺进粥里的药,已经生效了。
  秦素言将柳文卿的鞋子脱下来,把他扶好,整了整,他头下睡枕,留了张字条在枕边。
  “对不起,文卿,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只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对不起,我再次利用你的心。对不起。”
  


☆、谁乱了心弦1

  几日不见司凌萧,冯芊芊的心仍是乱得很。
  她依然希望在嫁进司府之前,能突然发生一场奇迹,改变她的命运。譬如,齐语嫣突然出现,譬如,司家突然悔婚,再譬如,司凌萧移情别恋,等等,等等,这些可能,在冯芊芊的头脑里,反复纠缠,日夜困扰,她无法安睡,吃得又极少,这几日里愈发清瘦。
  这消息不知从何处飘进了司凌萧耳朵里,他心疼,又不敢违背了冯芊芊的心意前来探望,只得每天派人送来些东西,有中药补品,西式糕点,刺绣旗袍,八音盒,小首饰,还有些外面买不到的书籍。
  这些东西,冯芊芊只看了一遍,便能赏的都赏给了翠儿,不便赏人的,都一一锁进柜橱里。她不是不喜欢,而是不忍多看,多看一眼,于她,都是种折磨。
  她愧于承接司凌萧的爱意,每承接一分,便是一分欺骗和一分背叛。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欺骗了司凌萧,同时,背叛了肖天宇。她的心,被什么拉扯着,生死不由得,爱恨不由得,来去不由得。
  多亏有司楚楚相伴,两人经常月下弹琴吟诗,论禅品茗,多少些愁苦,在那时,便可稍稍缓释。
  “与其同命相争,终究是争不过的,倒不如顺应命运。顺应了,便没了苦楚。姐姐又何必这样踌躇不定?”
  “你也看出我踌躇不定?”
  司楚楚笑,“其实,我看得出,你对我三哥,并不是全无情意。或许,这就是你们的缘分。”
  “缘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我三哥和齐语嫣的,偏偏落在了你头上,这不是缘,又是什么?”
  听司楚楚如此说,冯芊芊的手一抖,茶杯跌落在了地上,碎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楚楚淡笑,“姐姐,怕什么,我又不会乱说的。其实,第一次见你,感觉上便不是。第二次见,你说从小就喜欢琼花,可齐语嫣住的地方,根本没有琼花。姐姐该是来自乾安五县吧,那里的琼花要比我们这里的开得更美些呢。”
  司楚楚的语气很随意,冯芊芊却听得背脊都湿透了,她声音有几分抖,惴惴地问道,“妹妹既然知道我是假的,为何不戳穿我?难道不怕我是那种为非作歹的匪人么?”
  司楚楚笑,“我为何要戳穿?这是你、齐语嫣和我三哥的事情,我不想插手,世事我躲还躲不及,为何要插手?再说,这命里的东西,注定有,是任谁都挣脱不掉的,岂是人力可能违的?你是匪人?匪人岂会踌躇?”
  冯芊芊闷闷起身,“妹妹的恩德,我记下了。”说着转身朝回房的方向去。
  望着冯芊芊那一抹凋零欲谢的影子,正映在树荫月影里,衬着这幽深院落。
  司楚楚忽地忆起一句词来,“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不觉望得出了神,直到玉儿走过来催促她安寝,这才摇头叹气,“别枉费了这大好月色。”
  玉儿皱着眉蹲下捡拾刚刚被冯芊芊摔碎的茶杯,司楚楚嘱咐道,“玉儿,快收拾了,再把香炉拿出来,今晚月色不错,我要弹上几曲,伴良宵。”
  冯芊芊回到房时,翠儿已经把洗澡水放好,伺候着冯芊芊洗过了澡,还想拉着她说会儿话,见冯芊芊脸色不好,就匆匆地退出房间。冯芊芊脱了睡衣外的真丝长袍,刚要上床,却听身后一冷冰冰的声音,“芊芊,好久不见了。”
  冯芊芊一哆嗦,手里的长袍噗地滑落在地。
  “素言!是你吗?”
  秦素言一身白衣从暗处走了出来,望见冯芊芊时,心里不禁一惊,这才半月不到,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冯芊芊扑过来抓住秦素言的手,“天宇!天宇他好吗?清风寨没事吧?”
  秦素言摇头,“我大哥消沉了几日便没事了,你放心。还有,我去冯府看过了,兰姨娘她也很好,只是担心你,我告诉她,你马上就要嫁进司家,日子无忧,她很放心,还要我劝你一些好话。”
  秦素言故意把后面的话说得很清晰,她是想让冯芊芊知晓,兰姨娘是满意她现在这桩婚事的,如果换作给肖天宇做了压寨夫人,那又会是另一番情形了。
  冯芊芊松开秦素言的手,“哦”一声,坐在床沿。
  忽地,又抬头望着秦素言,“素言,就不能把语嫣从霍云龙那里救出来吗?”
  秦素言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冯芊芊不知晓,这事中曲直。有些话,秦素言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欲言又止,咽了回去。
  冯芊芊见秦素言摇头,眼光又倏然黯淡下来。
  “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安心做司家三少奶奶,对每个人,都有益处,如果,你不管不顾地非要个我大哥在一起,你搅动起来的将会是场更大的风波,那时候,你们冯家会怎样?齐家会怎样?还有,清风寨?芊芊,你是聪明人,我相信这些问题,你已经想得很通透了吧?”
  秦素言说话往往有种从容不迫,总令冯芊芊有种无法招架的气焰。
  “芊芊,那把象牙梳在你手里吧?”秦素言快速地向前走了几步,身子倾俯过来,裙摆已经盖住了冯芊芊的膝盖。
  “素言,你想要回去?”冯芊芊已经感觉到微微的凉意,心念,那把梳子还不能交还给秦素言,至少,现在不行。秦素言给她的感觉,总是不可捉摸,她像一条湿滑冰冷诡异的蛇,把自己的七寸藏得很深,深到当你察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这实在有些可怕。
  秦素言笑了笑,“你现在不给也无所谓,我信你早晚会还给我的,是吗,芊芊?”
  冯芊芊楞了一下,“素言,你放心,那把梳子好好的。”
  秦素言翻墙离开,一抹绿色影子也嗖地从别院墙上飞过,却偏偏被那院落中一处景致所吸引。
  只见那月下,一身着飘逸白裙的清丽女子神情悠然地抚琴。女子安然静坐,十指纤纤,温软,时而凌波挑动,时而轻抹扶桑,把夜色抚摸得曼妙出挑,旖旎多姿。
  细观着女子容貌,比黛玉多了几分病态羸弱,比妙玉多了几分清澈明净,一身白衣,不施粉黛,飘逸妙然如月宫嫦娥,寂寥里透着嫣然倾城色。
  绿影子躲在暗处,不禁看呆了,整个人似被勾去了魂魄,忽地一只大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绿影子惊地掏出手枪,对准身后的人,顿时,张大了嘴巴。
  “天宇兄,怎么是你?”
  “少游,你跟着秦素言做什么?”
  原来这一路,肖天宇发现,任少游跟着秦素言,觉得其中有古怪,也跟在后面。如今,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任少游回头又看了眼那月下女子,转头对肖天宇说,“天宇兄,我们下去说,别惊扰了那位姑娘。”
  任少游把霍云龙派他盯着秦素言的事情告诉了肖天宇,这却不是肖天宇所关心的。他从承华县辗转赶来,是想从秦素言身上得到些关于冯芊芊的线索。然而,这高墙之内,到底有什么秘密,引得秦素言来此?
  “少游,你发现了什么?”
  任少游忽然脸红,顿顿地回答,“我,我跟丢了。”
  肖天宇玩味地笑了笑,心想,这任少游的武功不赖,必是被什么分了心,才被秦素言溜了。
  这任少游的为人,肖天宇是知晓的。任少游天性烂漫风流,虽是任铁生的亲侄子,又是军宦家庭出身,但身上却有股江湖人的落落随意。他结交朋友,唯一的准则就是投他的脾气。因此跟肖天宇相识,还时常被肖天宇邀请去清风寨切磋,或许有了这层关系,肖天宇在山寨的位置,才坐得安稳,某些人才不敢轻举妄动。
  肖天宇想任少游在场,现在进去探视,未免不便。想想,还是明晚再来看个究竟。
  任少游别了肖天宇,脑海中仍浮现着月下抚琴的女子,只觉整个人都酥软迷糊,像中了蛊。
  回到住所,跑了个澡,小憩了一会儿。任少游便出门,开车直奔霍云龙的云龙楼。
  前来开门的用人,直接把任少游引致内室。
  霍云龙对任少游向来不避讳,他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每次任少游有事找他,都会让用人把他引进内室。
  霍云龙身穿着紫绸睡袍,大敞的衣领露出半抹龙纹身来,微青脸颊,垂长的刘海遮住一撇细长眉眼,赤脚叉坐在沙发椅里,整个人显得落拓随意,周身笼着浓郁的邪气,却是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
  “大哥,那秦素言确实有点古怪,那夜我跟踪她,一路去了柳条街的天香院后墙,她像是去见什么人。而后,她又回了旅店,再次出门时,我又跟了出去,却在半路被一男子算计打晕。”
  “男子?肖天宇么?”
  “不,我虽没看清脸,但绝不会是肖天宇。”
  霍云龙笑了笑,“呵呵!我知道是谁了,你接着说。”
  “第二日一早,我跟随秦素言去了火车站,才知她买了来沪城的车票,一路跟随下来,就在昨夜,她去了司家别院。只怪,我轻功不如她,又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后来,被她溜了。”
  “少游。这个秦素言,你以后不必跟了。”
  “为什么?”
  “肖天宇指派秦素言做的事情,那是清风寨的内务,我没兴趣。还有,她去的既然是司家别院,我更不愿触这个霉头。我倒不是怕那个司凌萧,可我实在不愿看他那张又臭又酸的豆腐脸。话说回来,干爹也太宠他了,他不过会些西洋解码的雕虫小技,真正扛枪打仗,不还得靠我们这些有真本事的?少游,你是将来的接班人,对坤系的江山,你可不得不打量了,你要劝劝干爹。我的话,他老人家表面应了,心里却未必听得。”
  “呵呵,大哥,你怎么看不清呢。司家在这沪城财大气粗,又根深蒂固,一旦打起仗来,他可是我们坤系的主要经济支柱,而那司凌萧虽不是司家长子,但司家大少爷司凌源是个油滑生意人,对军事国事一窍不通,二少爷司凌轩又是个病秧子,唯独这个司凌萧倒是个有智有谋的人物。我伯父拉拢他,不过是看上司家的财力,才给了他一个看似很重要的闲职。你又何必挑理,到什么时候,我伯父心里,最信赖的,只有你我。大哥这么深谋远虑的人,还用小弟点破这层纸么?”
  霍云龙笑了笑,“少游,你长进了,为兄相信,日后,你接下干爹打下的这片天下,必定比当年的干爹更胜一筹。”
  “哪里,哪里,大哥真是说笑了。即便我有那能力,我也根本无心,大哥是了解我的,我个性散漫,又贪慕风花雪月,接了我伯父的天下,还不得做下博得美人笑烽火戏诸侯的蠢事来。”
  “蠢事?哈哈,我倒不认为,能博得美人笑,戏弄了天下又如何?”
  说着,就走过床沿,一把拉起睡态慵然的齐语嫣。任少游刚想起身离开,忽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大哥,那司家别院里到底住着什么人?”
  “听说是司凌萧未过门的媳妇,名字跟你这嫂子居然一样。”霍云龙并不回头看任少游,只一味地抚摸着怀里齐语嫣的小脸。
  齐语嫣笑,“这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同名同姓又如何呢?我是你的,又不是那个又臭又酸豆腐脸的!”
  霍云龙和齐语嫣调笑间已经亲热成一团。
  任少游木木地出了门,胸口一阵闷堵,心叹,那样一个冰雪晶莹的人,居然是司凌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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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乱了心弦2

  任少游刚走出去,霍云龙一把扯下了齐语嫣身上的蕾丝睡袍。
  那睡袍原本垮懈,霍云龙这么重重一扯,齐语嫣玲珑凹凸的胴体便□地□出来。
  被男人滋润过的身体蓓蕾般恣意地绽放着,越发的饱满韵致,有了撩人味道。丰挺圆润的乳,仿佛熟透了的桃子在起伏中战战兢兢,很是美味的样子。
  齐语嫣绯红着脸颊,怔忡的眼神,怯怯望着霍云龙,“龙少,昨晚都好多次了,待会儿,你还有事,还不好好歇着么?”
  霍云龙望着身下娇羞的美人,微眯着眼眉,似笑非笑着,“歇着?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歇着?我要一生一世在你身体里不眠不休!”说着就卯力冲压进来,齐语嫣嘤呜一声,便痴醉地扭动起腰肢,活脱脱地一只吃人精血的小妖精。
  霍云龙在她身体里,透彻地攻占索取。
  齐语嫣在跌宕韵律中,神智飘逸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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