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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芊芊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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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
  霍云龙在她身体里,透彻地攻占索取。
  齐语嫣在跌宕韵律中,神智飘逸恍惚。
  她仰望着天花板,仿佛七魂六魄都被挤压出来了,正满屋子地游荡。
  此时,天光大亮,齐语嫣目光飘向那窗口。从外面透进的光线忽现忽隐,在绒绒的微尘中泛着黄红相间的颜色。
  那光,许是惊了鸟笼里的鸟。
  那红嘴黑羽的鸟儿忽地躁动不安的地扇着翅膀,眼神诡异地盯着她看。
  光线一点点洒在宣纸之上,在冯芊芊眼下结成了断续的射线,她落笔飞快,不一会儿,又写了一遍李清照的《好事近》。
  风定落花深,帘外拥红堆雪。长记海棠开后,正是伤春时节。 
  酒栏歌罢玉尊空,青缸暗明灭。魂梦不堪幽怨,更一声啼鴂。
  从凌晨,翻出这本词集,抄了无数遍,可心,还是无法宁静下来。
  抄到这一首,冯芊芊想起将近的婚期,心底忽地被什么戳了一下。
  这时,听见翠儿叩门。
  翠儿满脸喜色,声音也比昨日清脆悦耳。
  “语嫣小姐,好事啊,好事啊!”
  冯芊芊淡笑,“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小姐娘家的人来了,不是好事么?”
  “娘家人?!”冯芊芊神情一愣,翠儿笑着过来搀她,“语嫣小姐,还没过门呢,这就把青州的娘家给忘了吗?”
  翠儿本想逗冯芊芊开心,却见冯芊芊的脸色泛白,手心也没了温度。
  “小姐,你身子不舒服?”翠儿瞥了一眼桌上的纸张,叹气,“小姐就快出阁了,也不注意□子,这又一夜没合眼,写了这些耗精血东西,待过几日上花轿,脸色该不好看了。”
  “啊,没,我没事。我家都来了什么人?”
  “只有齐老爷和小姐家里的几个仆人。”
  “哦。”
  冯芊芊一听是齐家的人来了,心里早被炸得七零八落的。
  若是被齐家人识破,会不会以为她为嫁进司府而加害了齐语嫣,或是另有企图?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了,李嬷嬷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语嫣小姐,齐老爷在正厅候着呢。”
  冯芊芊答应了一声,便从房里走出来。
  李嬷嬷也是满脸喜色,一面在前面引路,一面说着,“语嫣小姐,齐老爷可是坐了几夜火车赶来的。正好,过几日小姐和三少爷大喜,老太太也是想让齐老爷吃了喜酒再回青州。”
  冯芊芊木木地点头,心底绝望,今天这一遭还不知能不能过得去!
  冯芊芊啊,冯芊芊,你的路,是否已经走尽了!
  说话功夫,冯芊芊已经走到了正厅。
  这才发现,来的不只有齐家老爷,连老太太身边的张大姐等人也都在场,她心里更是绝望。
  张大姐连忙走过来,朝冯芊芊行礼,“语嫣小姐,齐老爷昨夜才到的,见太晚了,老太太怕小姐睡下了,便叫我们今早送齐老爷过来。”
  冯芊芊微微点头,“多谢老太太挂念。”
  转身看见正厅偏坐着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肩宽背厚,脸色莹润饱满,并无太多褶皱,保养极好,一看便知是出身非富即贵。男人五官中正,眼神中尽是宽厚和隐忍,很有读书人的优柔底蕴。
  齐儒章身着藏蓝暗纹的褂子,冯芊芊识得这种布料,俗称“渭水蓝”。 曾听常在外面跑动的唐玄表哥说起,这种布料是青州的特产,因能吐出这种丝的蚕,只吃一种植物,并不是常见的桑树叶子。这种植物名叫“蓜”,是一种极其羸弱的小草,要在拂晓之前采摘,才能用于养蚕。
  冯芊芊猜出面前中年男子必定是齐语嫣的父亲,齐家老爷。
  翠儿轻推了她一下,“小姐,齐老爷在那坐着,快过去请安啊!”
  冯芊芊这才醒悟,抑制着心底忐忑,脚下无根地走过去,鼓着勇气喊了一声,“爹!”
  齐儒章站起身拥住冯芊芊,声音颤抖着,“女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说你被拐的这些日子,我们齐家上下到处地找,多亏,三少爷将你找了回来,不然,你娘!唉。你娘知道你没事了,这场病才大愈了。”
  冯芊芊心里狐疑,齐儒章的神色,表情,倒真把她看成齐语嫣了,这究竟怎么回事?难道,这个齐老爷也是假的?不可能,司老太太怎么可能不认得齐老爷呢?那为什么齐老爷不揭穿她?!
  见齐儒章落泪,冯芊芊眼底也忍不住氤氲着,她心叹,不知道齐语嫣现在怎么样了?要知道,现在这种团圆场景,冯芊芊几次梦到,这次,却彻彻底底地李代桃僵了。
  父女相见有许多话要说,张大姐见并无什么不妥,便依照司老太太昨夜的指示,先行告辞了。
  临走前,张大姐还嘱咐李嬷嬷午饭备得丰盛些,毕竟还没过门,这顿饭司家的人不便作陪,就当给他们齐家父女独处的机会吧。
  吃过了午饭,齐儒章听说冯芊芊每日习字,便提出要看看是否精进了。
  进了房,齐儒章一张张翻着冯芊芊临摹的字帖,冯芊芊隐隐感觉出齐儒章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便借故支开了翠儿。
  翠儿出去后,冯芊芊掩上门。刚一转身,却看见,齐儒章噗通跪倒在她面前。
  冯芊芊连忙搀扶,“齐老爷,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啊!”
  齐儒章眼底泛红,老泪纵横起来,“刚刚小姐既然叫我一声爹,就做了齐某的女儿吧!齐某代全家五十七口,感谢小姐的大恩大德了!”
  齐儒章说,秦素言给青州报了信,还说了齐语嫣既然被霍云龙收了房,若是把事情掀开,司家定然不会跟齐家继续联姻。为了不跟司家产生间隙,为了青州的祖辈产业,也只得这样委屈了冯芊芊。
  冯芊芊这才恍悟,原来这是秦素言早就做好的功夫。
  齐老爷一直说着恳请的话,话里话外都是求冯芊芊不要暴露了身份。冯芊芊只是发愣,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从前的路。
  傍晚时分,张大姐派人来接齐老爷去司府里。
  冯芊芊送出门口时,齐老爷从身上取出一只羊脂玉雕成的如意簪子,塞到她手中,“这是你娘的贴身东西,也算是母女缘分的信物。”
  冯芊芊握着这根玉簪,听出齐儒章的一语双关。心叹,有了这劳什子,她算是彻底地成了齐家的女儿。
  真地,再无退路了!
  天色渐黑,肖天宇再次寻来司家别院,刚攀上墙头,便见后院有一对女子,一人抚琴,另一人品茗,听音。而这人,身穿水粉衣裙,长发黑亮又极多,仿佛海藻铺展在肩头,泛着晕色荧光。细看,这女子面容消瘦,两眼满是忧伤愁苦。
  肖天宇心里一阵绞痛,那不是芊芊,又会是谁?
  琴声刚停,冯芊芊便起身告别。这段日子,她都是恹恹的,司楚楚也并不见怪。
  冯芊芊踩着月光从后院往前厅走,忽地被一道黑影拦住。
  一旦你深爱某人,便注定,会将这人刻进你的骨髓里,即便,时过境迁,即便,面目全非,他都是那枚你无法洗去的刺青。
  冯芊芊爱上肖天宇的那天,便连同他的影子也都刻进了脑海,刻进了骨髓里。
  “天宇!”
  她惊诧着抬起头,倏然,脸颊滑下两行泪来。
  肖天宇抱住她,颤抖着身子,颤抖着唇,感受她,抚摸她,吻她。
  “芊芊,我的芊芊!”
  “天宇,这里不安全,随我来。”
  冯芊芊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拉着肖天宇往上厅里走。
  冯芊芊引肖天宇进了屋子,拧上门锁时,肖天宇从身后搂住她,“芊芊,你知不知道,当我醒来时,发现你不在了,我有多么绝望,多么地撕心裂肺?!我不能没有你!”
  听肖天宇如此说,冯芊芊感觉五脏都疼得碎了。
  她转过身,捧起肖天宇憔悴焦虑的脸庞,“天宇,天宇!相信我,在清风寨时,我对你说过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肖天宇摇头,“不!我要不只是你的心,你的人也是我的。芊芊,你怎么会来到这司家别院?”
  冯芊芊眼神暗淡下来,“此事说来话长,你要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爱的人,我不能让你们受伤害。”
  肖天宇眼光灼灼地望着她,“芊芊,你只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跟秦素言有关?”
  冯芊芊垂下头,淡淡道,“天宇,我们都不要再跟命争,已经走到这步,既然已无退路,又何必怪罪?”
  肖天宇握紧了拳头,重重砸向墙壁,掉落一地白灰。“我就知道,这其中定是秦素言搞的鬼!”
  “天宇,为了你,我愿意牺牲一切,即便去死,我也不后悔。”
  肖天宇望着羸弱的冯芊芊,心里一阵绞痛。这个他深爱的女子,他没能保护好她,反要她以生命保护他!
  肖天宇摇头,他抓住冯芊芊的双肩,“不!芊芊,我可以不做什么山大王,我只要我们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
  “天宇!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可能改变,我会立刻跟你走。天宇,我是真地很想跟你走啊!”
  冯芊芊伸手抚摸着肖天宇的清瘦脸颊,心叹,他这些日子,一定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竟因着她,疯癫得变了个人。我若真跟他走了,司凌萧怎么办?齐家怎么办?娘已经知道我就要嫁进司家,她如果知道我跟肖天宇私奔了,会不会一病不起?
  可就在这时,肖天宇忽然“啊”地一声倒在地上。
  “天宇!”冯芊芊刚要弯腰扶他,却见一身白衣的秦素言扔下木棒,眼光凛冽地盯着她。
  


☆、谁乱了心弦3

  秦素言冷冷道,“我就知道,我一行这几天,身后跟着条尾巴。”
  冯芊芊扶起肖天宇,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警惕地看着秦素言,“素言,你不会伤害天宇吧?”
  秦素言笑,“怎么可能呢?他是我义兄,你放心,只要你按计划行事,就没人能令他受伤。”
  冯芊芊淡淡地点头,“希望真地如此。”
  秦素言急忙走过来拉起肖天宇,“快!帮我把他抬出去,待会他醒来,可就不好办了!”
  冯芊芊踉跄着扶起昏迷的肖天宇,跟着秦素言,三人往院子里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刃上,痛的,却是心里。
  天宇,难道,我们从此就要天各一方了吗?
  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冯芊芊倚在门板,忽地,颓然倒地,她感觉,身体里的气息,被一点点抽离。心,似停止了跳动。真像死了一般。
  “小姐,你没事吧?”
  冯芊芊一哆嗦,抬头见是李嬷嬷举着小灯,站在面前。
  她轻轻地晃着头,“没,我没事。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转转。”
  李嬷嬷见她脸色不好,心里有些不放心,便拉起她的手,“语嫣小姐,你要是不嫌弃,老嬷嬷也睡不着,咱们说会儿话?”
  冯芊芊点点头,随李嬷嬷走到花树底下的石凳坐下。
  “语嫣小姐,其实,我家三少爷啊,是个很好的孩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从小就孝顺,又好学上进,后来,被他姑妈绮珊小姐接到海外学习西洋文化,回来后,又被坤军任大帅看中,做了机密处处长。他呀,一步一个脚印,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做成的。可他不仅大事有成,对家里上下也细致有心。”
  说着,李嬷嬷撩开左腿的裤管,冯芊芊一看,李嬷嬷的左腿膝盖上,居然套着一块黑色皮毛。“这,这是什么?大热天,李嬷嬷怎么戴着这个?”
  “呵呵,我啊,是多年的老寒腿,年轻时落下的毛病。没成想,那年,三少爷从山上打回来了一只黑熊。后来,他亲自来找我,就给我这个。他说,这黑熊的皮毛对老寒腿有好处,要我感觉不舒服,就戴上。唉,其实我们做下人的,能有个地方吃饭,睡觉,每天把主人伺候舒坦就很知足了,没想到,少爷能对我这个没用的老太婆,这么用心。我真是,心里暖啊。”
  “李嬷嬷,您是看着三少爷长大的,他对您自然比常人不同的。”
  “三少爷,可不只是对我关心,上次,得罪了他的安嬷嬷,她的表外甥宝财是府里的护院,前一阵,因为偷偷买了个丫头做媳妇,后来,那丫头跑了,还卷走了宝财所有的钱,宝财是个老实孩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又常被安嬷嬷刮油水,攒下那点钱,不容易啊。这不,想不开了,前晚上,突然跑到沪城河,跳河了!”
  “啊!那后来呢?”冯芊芊吓了一跳,她想知道,这跟司凌萧有什么关系。
  李嬷嬷笑了,摆摆手,“小姐,别急,听我慢慢讲。多亏,那沪城河水不急,也多亏,那天三少爷出去办事,回来的晚,开车从那沪城桥边经过时,正巧把宝财救了上来,一问宝财,这才知道原来是钱的事。三少爷二话不说啊,把身上的银票都给他。还劝他,只要人在,钱又算什么?”
  冯芊芊低下头,沉声问,“那三少爷是去办什么事?”
  “他啊,他是去......”
  李嬷嬷突然止住话茬,笑着摆摆手说,“呵呵,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三少爷嘱咐我,要跟你保密的。语嫣小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冯芊芊木木听着,眼光又朝那扇紧闭的红漆大门望去,不知道肖天宇此时,怎么样了?
  肖天宇感觉后脑部疼痛得厉害,耳轮内,不断嗡嗡回响,还掺杂着冯芊芊的声音,她说话,哭泣,叫喊。一丝丝地,仿佛针尖在玻璃上尖利地滑动。他捂住头,遮住耳,却还是被那声音一寸寸扎着。他鼻尖沁出了汗水,身子却冷得颤抖。
  肖天宇仔细回想着,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突然忆起,他是去司家别院找冯芊芊,他们拥抱在一起,亲吻,他要带芊芊走。可后来,他被一记闷棒打晕了!
  那个打他的人是谁?是这个把他带到这里的那个人吗?
  这,到底是哪?
  肖天宇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地下室里,走到尽处,只有一扇紧闭着的铁门。
  肖天宇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凭自己的蛮力能把打开,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乐观了。
  肖天宇发现门上有一扇小窗,大概是给他传递食物的,这说明,把他关起来的人,并不想让他死。那么,又会是谁呢?
  肖天宇拍着门,叫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放我,我这就一头撞死!我说到做到!”说着就低头朝铁门撞去。
  “咣!咣!咣!”肖天宇的额头顿时流出血来。
  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的一侧传来,这脚步,真的很熟悉,却令此刻的肖天宇心灰如死。
  秦素言!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铁门外传了进来,秦素言的嗓音并不大,却总透着清醒冷静。
  “秦素言!果然是你!你放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大哥,不是我心狠,这也是没办法,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以为,你有任少游的关系,就能坐稳这山寨位置吗?莫说,这任铁生的位置是否留给任少游,即便,先留给了他,到最后,都会被那个霍云龙吃了便宜,任少游是争不过他的。而如今,你因为冯芊芊要挑起,霍云龙和司凌萧的矛盾,你以为,你就拎得清了?”
  “这是他们的事,跟我,跟我的芊芊,又有什么关系?!”肖天宇恨恨地问。
  “当然有关。首先,冯芊芊是从我们清风寨交给司凌萧的。他们不管你是被动还是主动,欺骗司凌萧这件事,在他们眼里,你都有份。其次,冯芊芊假扮齐语嫣进入司府,好说不好听,司凌萧难道不会怀疑,冯芊芊的身份,或许,还以为,她是赵子楚派来的密探,你以为,你一句话说清楚身份,就真的清楚了?到时候,别说她走不了,你就成了奉军在这的联络人了。还有,霍云龙那边,他现在很宠爱齐语嫣,你把这个消息给了司凌萧,引得司凌萧跟他抢心爱之人,你说,霍云龙会不会恨你?总之,既然冯芊芊进了司府,那就把齐语嫣演下去,大家万事大吉,否则,出现一点纰漏,你不但做不成山寨大哥,你的命都难说!”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司凌萧把芊芊还给我!”肖天宇疯了似地捶打着大门,手掌很快血肉模糊。
  “大哥,你不要这样!你是有抱负的人,你是英雄,你可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清风寨不能没有你!”
  “呵,英雄?英雄就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英雄就是用自己的心爱之人,换自身安危?!秦素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我真的不认识你了!”
  “大哥,难道,你忘记了你义父是怎么死的?你难道认为,你和冯芊芊过着平头百姓的生活,就能够平安无事一辈子么?到时候,没人能为你们遮风挡雨,当年,你义父为了保护你,被奉军一枚子弹打死,以后,你想为冯芊芊挡子弹,还是冯芊芊为你挡子弹?与其,死别,倒不如生离,还有得回望。”
  “秦素言,你,你,好狠!”肖天宇抓着胸口的衣襟,只觉心口憋闷,辗转不定,忽地,吐出一口咸腥。
  秦素言转身离开,她并不准备再劝,有些事情,只能肖天宇自己去领受清楚。
  还有三天,三天后,冯芊芊与司凌萧大婚,木已成舟,任肖天宇再如何地闹,冯芊芊也已经成了司家三少奶奶,到时候,红姨那边也算可以交代了。
  秦素言从地下室走出来,站在院落里,叹息。头顶是硕大的太阳,而她却冷得颤抖。
  秦素言啊,秦素言,你果真,残忍得很。
  大哥,你又怎会知晓,这其中的缘由。霍云龙身边的齐语嫣也是假的。真正的齐语嫣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病死了。
  这世上,或许,除了齐家和红姨,秦素言之外,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齐语嫣天生患有心脏病,而当初,齐家生意败落,齐家老太又常年患病,医治花费极高。后来,司家大老爷亲自上门提亲,说明来意,竟是用青州城的所有产业,作为定礼,与齐家联姻,并定在齐语嫣17岁时完婚。为解齐家燃眉之急,司家先将产业作为租赁交与齐家经营。之后,司家全府迁至沪城。
  齐家为了保住这份产业,并未跟司家透露齐语嫣的病。可没想到,齐语嫣会在几年前,突然病逝。后来的齐语嫣,正是红姨收养的女孩子其中的一个。齐家老爷为保住产业,偷偷安葬了女儿,把这女孩子当作齐语嫣抚养起来。
  本以为这件事,顺水推舟地成就了。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被霍云龙这么一搅合,偏出来这么多事端。秦素言也很头疼,也觉得对冯芊芊和肖天宇有愧。可又能怎样?!
  秦素言帮助红姨,自有她的目的。红姨的人脉广博,很容易会查到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又将罪名转嫁给霍家的真凶。
  秦素言叹了口气,眼光望向窗外,那一脉盛夏景致,殷红柳绿,热闹繁华,像水墨画般,缓缓晕开,搁浅于心底。
  她忆起,三年前的盛夏,是她的婚期。她做了此生最悔恨最愚蠢的事情。
  如今,冯芊芊竟也要在这个季节出嫁。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懵懂,分不清,这是她的劫数,还是冯芊芊的。她是劫数之内的那个人,还是导演劫数的那只魔手。
  这一刻,河畔之上的花船上,幽幽传来古老的曲调。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桓,良宵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秦素言的眼光痴痴望住,久久收不回。


☆、大喜之日1

  三日很快过去。
  司家三少司凌萧迎亲的大好日子,一大早,整个沪城都沸腾起来。
  沪城内的百姓无论跟司家是否沾亲带故,亲疏薄厚,都老早守在街道两旁,等着新郎的接亲队伍在一路洒喜钱,讨个彩头。
  从司府到别院的整条路,都被红色覆盖,路上铺着红地毯,树上缀满了红色丝带。红毯之上,道路中央,司凌萧骑汗血宝马带领接亲队。今日,司凌萧身着中式传统新郎装,腰系硕大的红绸大花,整个人被喜气笼罩,气色比平时更英气俊朗。
  身后一架八人抬的大红花轿,花轿旁跟着喜婆和随侍丫鬟,花轿之后,是两队司府接亲人马,这接亲人马都是老管家东叔精挑细选出来的丫鬟和护院,负责这一路抛洒花纸、喜糖和喜钱,大约有百余号人,紧随其后的是特地从这沪城里最好的鼓乐社请来的鼓乐班子,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好不喜庆。接亲人马之后,跟着两排护卫车队,均是坤军军车。
  马上的司凌萧朝身后的红色轿帘望了一眼,心想,半月前,是他齐语嫣从清风寨抬回来的。这次,终于可以把她抬进自己的家,永远做他的女人。
  语嫣,你终于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坐在镜前的冯芊芊一身凤冠霞帔,李嬷嬷手持凤凰桃木梳,为她梳着头面,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镜中的冯芊芊脸上扑着厚厚的胭脂,眉黛唇红,比素日,更填了几分妩媚。
  “语嫣小姐,您今天可真美啊!”站在一旁的翠儿,不禁凑过来感叹。
  冯芊芊闷闷地问,“是么?”
  “是啊!是啊!我们家三少爷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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