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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夜未眠 作者:青花鱼10086-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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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的就笑了,像是释怀了什么。他一把把周夜也扯进浴室来,
“既然如此,就做点更危险的事吧。”
……………………………………………………………………………………………
由于之前才洗过澡的关系,瓷砖上尚有未褪尽的水迹,拖鞋底可不及光脚站着的摩擦力。周夜几乎是要摔进成生怀里,拉扯间腰间的系带也松了,浴衣大开,春光乍泻。
"果然。"
周夜还没来得及反应成生说了什么,就被堵住了唇,身体的反应根本无需记忆。热烈的吻驱散了雨天最后的寒意,成生的手探进浴衣里,从光滑的腰间顺着脊柱游移到肩颈,稍一用力的往外翻浴衣就滑下来挂在周夜的臂弯。他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推,成生的唇边还挂着尚不及吞咽的银丝,说不出的情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周夜咽咽口水,
"我的衣服…"
"是我的衣服。"
浴缸里在注入着水,才只淹没了底部。湿滑的白色边缘被人靠着,已滑到脚下的浴衣刚好成了另一人的衬垫,成生早也脱掉了淋湿的衣物,半跪着舔抵着周夜的腿根,大腿内侧柔嫩的皮肤被唇舌照顾着,却恶意的不碰到茎身。窗外的雷声越来越近了,周夜用手撑住两边,瞥了一眼身后正哗哗注水的浴缸,都不知道哪个情况更危急一些。
"都说了不能洗澡,啊…水会导电恩。"
"那就先洗这里,嗯?"
成生抬起眼看着他,不等他有所表示,身下之物像是有所期待的微微颤动起来。成生用手安慰着抚摸,从茎身根部到红润的顶端,另一只手也探下去抚弄着自己,
"看起来是想要被好好的洗一洗。"
周夜自暴自弃的眯起眼,"嗯…想被好好的洗一洗。"
"要洗哪里?"
"这里…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汽蒸腾的关系,周夜觉得脸红的像烧起来一样,他伸手握住自己已经挺立的昂扬,和成生的手,交错在一起。
"错。"成生停了手上的动作,周夜睁开眼无措的看着他,"洗澡当然是要全身都洗才可以。"
所以说,打雷的时候不能洗澡啊!周夜被翻过身去被迫半趴在浴缸的边缘,坚定的这样想着。
可是身前的火热摩擦着冰凉的浴缸,身后又被人掰开了臀瓣,舔弄着后穴,冰火两重天。
"那边…不可以…"周夜断断续续的吐不出完整的句子,"会好脏…"
"所以才更得洗一洗。"
小穴几经舔弄很快的适应了,刚洗过澡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伸展着,收缩着,经受舌头的洗礼。偶尔再往下一点吸住两颗,再舔到会阴部,周夜舒服的浑身一颤。
雷声轰隆隆的响起来,身体与心理双重的刺激。
后面传来噗滋噗滋的水声,就算没有舔到,小穴也会不堪寂寞的快速张合着,像是邀约。直到舌头伸到里面来,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深深浅浅的抽插起来。
周夜已经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好像是不要,可听起来都是在哼哼一样。
浴缸里的水满到一半了,周夜宁可现在落下个雷劈死自己,他竟然会觉得有些舒服,自己的下限又被轻而易举的突破了。成生慢慢站起身,顺着臀缝沿着脊椎一路舔上来。
不、不会是真的要洗遍全身吧。周夜的浑身都在颤抖了,说不上是害怕还是期待。
成生因着之前的姿势有些腿麻,站起来一个不稳一下压在周夜的背上,下身刚刚好戳进臀瓣之间在穴口滑了一下。周夜的前端也因着挺立的关系没有撞上浴缸壁,而是从边缘上方滑向水面,大力的摩擦加上后穴的刺激让他险些射了出来。身体唤起那一晚的记忆,周夜伸手向后面摸到成生的那一根,前后撸动了几下,带着往前摸索着合适进入的位置,试探性的捅了几次,都没能插进后穴里,他又羞又急,下限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吧。
成生觉得自己的下身快要爆炸了,原本腿麻险些插入的那一下就刺激不小,没想到周夜又会主动伸手过来帮忙,他揽住他的身体拿回主导权,像是让他放松一样不住的亲吻他的后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耳后,似乎又发现了一处周夜的敏感。
雷声越来越频繁了,成生关上了水龙头使得屋外的雨声更加清晰起来。他摸过一旁的沐浴液,挤出了一些揉进手心里,最近新换的这一款,据说内含天然的芦荟成分,滋润肌肤绝不刺激,连新生儿用都不要紧。
而此时淡绿色的膏体正顺着成生的手指探进周夜的后穴里,突然的清凉让周夜不适的夹紧了,却又被略粗暴的捅开,反射性的便夹得更紧。直到身后的人腾空了手换为火热的巨大,后穴被撑的满满的,无力的缩了几下,顷刻便被攻城掠地。
周夜无言的抗议自是没有收效,前列腺的蹭撞和身前浴缸的摩擦让快感愈演愈烈,成生还是那样,应着雷声的节奏。有时候半天都只是因为迟来的雷声而小幅度的抽插着,让周夜不满的扭着腰。
抽插的水声因着在浴室的关系似乎要更响,一个个炸雷在周夜身体里四散开来,积蓄的快感像是到了顶端,周夜不由自主的发出难耐的呻吟,茎身抖动着喷薄而出,弄脏了水面。身后也传来闷哼一声,后穴被射得满满的,刺激的前端又射出来一小股。
淡绿色的浴液混着白浊顺着腿根流下来,浴室里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正好可以洗澡了。"
成生扶着他两人慢慢坐进浴缸,温热的水包围着所有。周夜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便也任成生分开他的臀瓣清洗着里面,摸着摸着感觉又要硬了,成生却放开了手,迷迷糊糊的不知泡了多久,被成生拉起来擦干了身体,套上浴衣。
血液好像都集中在下身还没有回流回脑部,想都没想又跟着进了成生的卧室。
成生似笑非笑的把他按倒在床上,给了他重重的一个吻。
"又脏了,要重洗。"
雨停了的夜晚,没了闪电的映照,卧室里黑漆漆的,床上翻滚的人影看不太清,只有角落里被人随意丢落的两团浴衣,早已不分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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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也有过一个雷雨的夜晚,那时候还没普及到可以预报分类作出预警,没有通讯运营商的免费短信,电脑的右下角更不会蹦出来个企鹅的提示,只是简单在放气象预报的时候说明了,明天有雨,大到暴雨。
那天周夜的父母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他发烧了,就没跟着一起去。而在那个年纪,倒是更享受这种一个人在家,没人管的生活。周夜吃了片药就坐在电视前开始打游戏,餐桌上有妈妈留好的饭,到下午才想起来了吃,后来大概是感冒药效的关系,迷迷糊糊的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揉揉眼,起来关了已经发烫的电视,又过去拉窗帘,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倾盆的大雨伴着电闪雷鸣,居然刚刚睡得那么死都没意识到。他看了眼表发现现在也不过4点刚过而已,在家里转了两圈,电视是不敢再开了,无所事事的靠在沙发上,听着毫无节奏的雷雨声,竟然就又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挂钟上的时针,还在4到5之间。
接连的断续睡眠再加上生病的关系,让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天好像还是黑漆漆的,一时间像是失去了时间感。说起来,爸妈还没回来么。
周夜摸了摸冰凉的额头,起来活动了几下,家里还是没人估计雨大得回来的晚,他到厨房泡了袋方便面,回到书桌前扭开台灯,不情不愿的开始对付一笔没动的作业,不然剩的太多等礼拜一就算早到学校也抄不完。
雨还在下着,好像小一些了。
周夜的作业写了还不到一半,就听见邦邦的敲门声,他扔下笔哒哒哒跑过去,一边还嚷着没带钥匙啊,挨淋了没有……
门开了,门外却是半年多没见的爷爷奶奶。
周夜是被二老带大的,跟他们特别亲,小时候爸妈工作都忙就一直跟着两位老人一起,直到他六岁那年才回了B市上小学,爷爷奶奶住C市,很少会过来,平日里都是逢年过节和爸妈一起回去看望他们。所以这个意外让周夜很是开心,又有点遗憾明天就上学了,没法一起玩太久。
只可惜…………
有什么突然变得不对了,周夜觉得自己一下找回了现在的意识,但还残留在当年那个小小的身体里,所以当他高兴的扑到奶奶怀里的时候,又出现了一个第三视角,特写了爷爷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奶奶眼角的泪花。
他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梦境的画面像是出现了乱码,好像有电视声音忽的被开大然后又关小,潜意识里挣扎着想醒过来,断断续续的听到爷爷奶奶的声音
“周夜,你爸妈……”
“周夜,现在已经是礼拜一的早上了。”
“周夜,你别害怕。”
他挣扎在半梦半醒之间,已经有了做梦的意识,但身体却没办法受控制的行动,他觉得他好像到了停尸间,明明是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场景,却凭空的出现。偌大的屋子,只有两张床,上面的两个人被蒙了白布,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谁。
“抱歉,送来的路上就已经,失血过多。”
“我说让他俩就在楼上的酒店开间房住一晚,她非坚持要回去,说儿子一个人在家又发着烧。”
“雨天的能见度本来就差,对面的车也没有超速。”
梦里的天也在下着雨,屋里很暗,他一步步走上前,想揭开那层白布,窗外刷的一道闪电照亮了两具尸体,紧接而来的雷声吓得周夜缩回了手。
像是被雷击中一样,眼前出现了没信号一样的黑白雪花,兹兹啦啦的响着。
画面又跳转到很多年以后,他上着课突然被辅导员喊了出去,爷爷奶奶这些年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上个礼拜回去C市办事,小客车在盘山路上遇到暴雨后的泥石流,双双身亡。
他疯了一样的在学校的楼道里奔跑着,穿过一个又一个走廊,路过一间又一间教室,周围仍旧很暗很暗,办公室敞开的门,还能看到里面的老师在说,停电了啊。好像是昨天下大雨,被雷劈坏了附近的电线。
周夜不顾一切的跑着,原本不大的教学楼,像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跑着跑着他忽然撞到一个人,被撞得后退了两步又被人扶住。
他猛的抬头,看到他,淡定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想他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是成生。
虽然意识里很清楚这一切,但当年的他还并不知道,他愣愣的被抓住了手。
那个人在说,跟我来。
他带着他往前走,穿过一间教室,拐过一个弯,就有了不同的路,教室里的同学纳闷的看着他们,他跟着他一直走。远远的像是能感受得到光亮,不是停电了么,周夜暗想着。走着走着,越来越亮了。像是走到了尽头,再没有其他的屋子,那扇门的背后透过来掩不住的光芒,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明晃晃的太阳。
原来是太阳光啊,他恍然。始料不及成生猛地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脚跟,他听到成生的声音在喊着,
“周夜你好好看看,天亮了啊!”
天……亮了……
这个意识一进入脑海,周夜一下子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窗外,天光大亮。
成生醒来的时候周夜还在睡,不知梦到了什么,皱紧了眉头。他盯了他的睡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发呆,竟然是头脑一片空白的,只是看着他。成生无意识地抿了抿唇。
他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稍微在浴室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厨房。
之前的咸菜吃完了,某人又不爱白粥。拿了昨晚腌好的鸡胸肉,酱料除了盐和料酒以外还有成生妈妈自制的米酒,放上一点,汤汁就特别香。成生妈妈做菜是一把好手,偶尔过来这边,大包小包带上一堆吃的,做饭的天赋点也顺带遗传给了成生。
取了蒸锅倒上水,把鸡肉切丝,山药去皮切片一起蒸熟。
再拿砂锅也放一半水,再放上淘净的米,水开了之后关小火。
熬粥其实是件麻烦的事,锅离不开人,开锅之后就得一直搅拌,急不来的。慢慢煮,慢慢搅,米粒爆开花来,粥又糥又稠。
快好的时候,把鸡丝和山药也放进去,搅散开来。最后起锅前,倒了点胡椒粉,再撒上一把白芝麻,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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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看似普普通通的粥,不算上准备原料就得花个个把小时,关键在于一个熬字。锅不离人是个重点,煲汤也能花个三四小时,但基本看准火候放在那里就不用管了。再或蒸或煮油炸呛爆煎炒卤焖,都不及这一个熬字。
成生承认自己是个慢热型的人,他禁得住熬。早在大学毕业后和家里挑明了性向,闹翻了没地住,没急于找工作反倒是又读了一年考了研,期间也租过8平米不到的隔断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做过零零碎碎的兼职,到了后来学术论文陆续发表挣了那么几笔稿费才好过得多。
再到毕业考了二级心理咨询师做了本行,一小时几百的咨询费看似不低,却也没那么好过。国内的心理咨询还是朝阳产业,都说是个潜力股,毕竟接受的人还是少数,同级的不少人都转了行,其余几个要么就是进了重实验学术的研究所,要么就是家里出钱去了德国继续研修,真真是出来做了咨询的倒是少数了。这又是个倚重经验的行当,一开始做助手也全是一些琐碎的活儿,偶尔做个来访者的前期接待,案例探讨也是仅限于书面。能到现在,和家里合解,自己也有了房做了房东,何尝不是一个熬字。
比起头一晚的酣畅淋漓,第二天早晨的尴尬几乎是正比增长的,第一次还好没打着照面,也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成生琢磨着自己还不能随便出门。煮好了粥,关了火,盖了盖闷着保温,转到卧室门前又停下了,到客厅沙发上看了会报纸,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从头到尾都盯着同一个地方根本没看进去,又转回厨房掀开盖看了看,想着自己这么早起来做饭干嘛,万一他睡到中午呢。
最后放弃一样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成生觉得这样太不像自己了,在屋里转了半天就像是还在青春期的少年,说不上来是期待还是不安的莫名心情。
曾经中学的时候也暗恋过隔壁的班花,等上了大学才学了当时的那叫性向认知障碍,以及追求自我存在感的方式,兴许还有点从众心理。发现自己其实是对男人才有兴趣是遇到了学长,其实就连之后考研会选那个导师,不过是记挂着那也是学长的导师。再等到毕业几年后,在商业区无意遇上正给儿子买冰淇淋的学长,才意识到原来当年对学长的那种心情,是喜欢啊。
可是为时已晚。
然后就是遇到周夜,普普通通的个头普普通通的职业算不上大众脸但也绝不是人堆里一眼能认出来的。更关键的是,成生只瞄了一眼就断定这不是他的菜。恩,至少不是他所认为的,他的理想型。
年纪大了,见的也多了,加上这个行业,什么精神病没见过。他平日里最腻味那种钙片里妖精一样的小受,头发又长叫床又亮哼唧起来腻腻歪歪的,从后背位看着跟平胸的妹子也没什么两样。他想象中的,也不一定非要是肌肉男,但好歹也是个和他自己差不多的,360度无死角的汉子。
而周夜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太瘦弱了。然后举止言谈间略有些稚气还让成生误判了他的年纪——以为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想到也工作两年了。
微博上有人在刷,初见你时,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喜欢你。
当周夜迷糊着拉开门走出来那一刻,成生刚刚慌乱无比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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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夜愣了一会,看着沙发上的成生没头没脑的道了句谢,成生也是不明所以,一问才知道是做了个噩梦。
吃饭的时候周夜把梦大概讲了讲,他家里的事成生也是知道的,毕竟在同一屋檐下住着,从第一年的春节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难过归难过,但毕竟也过了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觉还是一样要睡,饭还是一样要吃,周夜咬咬唇,准备再去盛一碗,可刚才还不觉着这猛地一起身,咣当他脸一红又坐回去了……腰疼。
成生看了一眼也明白个七七八八,自动自觉拿过碗去给他盛粥。梦的部分有折射了不少内心状况,而且成生更在意的是自己出现的部分,但他并没有说,在被周夜问起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你会不会解梦啊的时候,只是回了精神分析的理论并不是全部,以及照梦里来说你小时候并不是怕打雷的不然怎么会睡着。
周夜想了想也是啊,更早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自己记得还是后来又听爷爷奶奶说的加了加工。家里是典型的慈母严父,打雷的时候妈妈会堵住他的耳朵,好像总是会有温柔的嗓音在哼着不知名的歌,哄着他入睡。再大一点妈妈编了美丽的童话,告诉他外面的电闪雷鸣,是有天上的神仙欢庆,其实一点儿都不可怕。而爸爸是不屑于这套理论的,他总觉得男孩子不能这么哄着,越哄胆儿越小,他给他买了全套的十万个为什么,给他讲科学道理,幼时的梦里爸爸总是那么可靠的,哪怕就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就没来由的踏实和安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支柱,一下子就没了。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对雷声的恐惧,无法遏制。
他讨厌每一个雷雨天,哪怕是一个合成的雷声的音效,以至于到后来有阵子风靡叫做三国杀的卡牌游戏,他都对司马懿和张角深恶痛绝。
“所以,已经泛化了。”
“啥?”
“不仅仅是对恐惧源本身,而影响延伸到其他层面上。”
周夜捧着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直到成生吃完了自己的,简单收拾了厨房,又回卧室拿了包,周夜才反应过来,今天周末,这周他是要回爸妈那边的。
“我先走了。”
“恩。”
“有事电话。”
“那个……”周夜嗫嚅了一阵,他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很微妙,有些心急的想澄清什么,“恐惧症的治疗就到此为止吧。”
他低下头,偷偷抬眼看成生的反应,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只停顿了一瞬间,他听到他说,“好。”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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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生是本地人,土生土长,爸妈虽说也在B市但毕竟城南城北也离着有二十几公里,并不是每逢假日都能回去的。家里人近些年倒也是看开了,没那么玩命儿的反对,终归都是自己儿子还能怎么样,时不常的被邻居念叨着说也该结婚了吧三张的人了你也不给张罗着,成生妈妈从最初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到现在也能老神在在的叹口气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吧。
有时候被人八卦着保媒拉纤的问着烦了,便由不得把这一通火都撒成生身上,成生无奈也就听着,自己喜欢男人是事实,也改变不了。
可这次回家不一样啦,先是进了院里,就听孙大妈和李大姨在那嘀咕着什么,孙大妈惊呼一声,李姨看了自己这边一眼,又压低了声音。
到家妈妈也没一上来就不停碎碎念,想跟他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又说算了算了你先去洗手歇会,你爸一大早就给你沏上茶了。成生爸爸对这母子俩向来很有一套,能不掺乎就不掺乎,由他们去吵,亲娘两到底也不会闹到哪儿去,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就不会多过问,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婚,喜欢男人只要不滥交不染病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他不会像妈妈跟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要吃点什么,但他会在知道儿子要回来的一大早,就拿出平时少用的茶具,然后泡上成生最喜欢的茶。
妈妈到底还是藏不住话,过来神色古怪的盯着成生,“你最近跟陈家那小子还有联络么?”
成生点点头,“上礼拜还一起吃了烤肉,跟您说过的。”
陈海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大了虽然各奔东西,也少不了隔三差五的联系,更何况他和自己一样……成生心里咯噔一下。
就听见妈妈说“听说他最近交了一个朋友”
果然是和家里摊牌了么……
成生妈妈一看他这反应一下就明白过来,声音也拔高了,“好啊,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互相能学点好么!”
再一往下说,情况比成生想得还严重,不仅仅是出柜,陈海不知道怎么想的,让那一位扮了女装回家,结果最后纸包不住火露了馅,现在弄得全院都知道了,明里暗里的骂着变态。
成生心里念了无数次白痴,也不禁有点同情他了。
他安抚了妈妈,进屋去打电话,过会出来说中午不在家吃了,约了同学喝酒,妈妈在厨房嚷着少喝点啊,啪的把排骨剁了一半又冻回冰箱,说留着晚上再做,爸爸坐在沙发上不满的抖了抖报纸也没敢说话。成生一叠声的应了,正准备出门,妈妈又提着菜刀从厨房追出来,似乎是反应过来了这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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