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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美人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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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会,我厨艺很差,”他笑,“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厨艺。”
  “那你这么清楚?”
  “之前挑菜的时候,会有厨师详细介绍,听过了,也就记住了。”
  她噢了声,握着筷子,扭头看窗外偷笑。
  如果不了解他,一定会以为他在炫耀自己的过耳不忘。
  高智商,而不知遮掩的人,也真是有些可恨。
  她视线飘回来。
  周生辰正在看着她。
  屏风外,安静地像没有人。
  两个人莫名对视了会儿,他忽然轻咳了声:“所以这些菜,你觉得还可以吗?”
  时宜嗯了声。
  再精致不过的菜品,毫无瑕疵。最主要的,他刚才说,这些菜都是他之前挑选的,只是这一个理由,就完全足够了。她根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意见。
  两个人住在单独的院子里,房间仅是隔壁。
  或许是因为他的要求,室内装潢都是极舒适的现代设备,除却墙外环境的古朴,她如同住进了私家酒店。在她进房间,洗过澡后,房间电话竟然很快响起来。
  一墙之隔,他还不嫌麻烦地来电话,道晚安。
  时宜忍住笑意,感叹说:“好巧,如果早十分钟,我就还在洗澡。”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窗外,有稍许吵闹。
  离得远,她听不清楚。
  他似乎也听到了,仍旧礼貌和她解释:“我需要先挂断这个电话。”
  “好。”
  电话挂断不久。
  很快,就有脚步声从楼下上来。
  木质楼梯和地板,掩不住这样的快步行走声。而后,是隔壁房间门打开的声响,时宜按住扶手,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门。看到林叔已走下楼,而周生辰的背影刚巧就在楼梯口,听到她走出来,微微转过了身:“有些小事情,你先休息。”
  他看来起,神色略有不同。
  时宜刚才颔首,他就匆匆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舍不得碰这一对儿一根手指头。 = =



☆、21第十八章 色授谁魂与(3)

  这样陌生的环境里,她很难立刻入睡。
  尤其还有深夜莫名的喧闹声,让她更加心神不宁。幸好周生辰很快就返回这个院子,她听见他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悄悄走到窗边看下去。
  月色中,他面对着五六个黑衣的男人,其中一个正是试菜时出现过的总管之一。说话的声音不大,她听不到具体内容,只见他很快就挥手,众人散去。
  
  院落中,只剩了他自己。
  住在一楼的两个负责饮食起居的女孩子,问了句明日晨膳的时辰。他只说照旧,又低声说了句话,便上了楼。时宜从窗边离开,就听到房门被敲响。
  打开来,看到周生辰左手手肘撑在门框上,站在门口,笑了笑:“我回来了,和你打个招呼。”她也顺势靠在门上:“有很严重的事情吗?”
  他略微沉吟:“上次你见到的一个怀孕的兄嫂,刚刚不慎跌倒,可能要早产了。”
  她心头一跳,未料忽然出这种事,追问了几句。
  只是奇怪,他一个大男人去管这种事?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他既然没有说出完整的故事,那她也无需深问。毕竟她现在还不是未婚妻,哪怕是未婚妻了,想要真正成为这家庭的一员,或许都要有很长的路要走。
  两人说话间,小姑娘连穗走上楼,端着一盏茶,在微微对两人欠身行礼后,将茶端入了时宜的房间。待连穗走后,周生辰才解释:“这是莲子心芽泡得水,喝一些可以助眠,不过不要喝太多,晚上醒了口渴了,也可以润喉。”
  难怪,有很淡的莲子清香。
  时宜心有些软绵绵的,又点点头,想要抬头和他道晚安时,他却已经忽然低下头来。如此近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尖已经碰上自己的,轻轻摩擦,却不再进一步。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晚安吻,可以吗?”他微微偏过头。
  时宜轻轻说了个好字。
  两个人离的这么近,都能感觉彼此呵出的气息。
  倘若不答应呢?他会怎么办?
  她意乱情迷,闭上了眼睛,感觉到有柔软,碰到自己的嘴唇。
  
  起初,她以为只是稍许碰触。
  却未料竟是如此绵延深入的一个吻,唇舌间有淡淡的莲子清香,混杂着苦艾的薄荷味道,并不十分浓烈。似乎和那夜不同,但为什么不同,哪里不同,她说不出确切的理由。只感觉他的舌尖轻扫过自己的上腭,竟像被碰到了最脆弱的地方,直觉退后一步,却被他一只手扣住了后腰,退无可退。
  他发现她的反常,倒有了些研究精神,开始慢慢试着,找出哪里才是最敏感的地方。
  那个地方碰一碰,就难受的要命。可离开了,却又有些空落。到最后她也不懂,是好受还是难受,在他终于放开自己时,已经有些空白昏眩,迷惑地看着他。
  “还好吗?”他用手指,碰碰她的脸。
  很烫。
  手指滑下来,摸到她的嘴唇,已经有些肿。
  时宜轻轻避开,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到现在她终于明白,不同之处在哪里。周生辰一定很认真地研究过,怎样去接吻,面对如此有研究精神的一个男人,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或许是因为山里的寂静,她次日醒来,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
  周生辰不在,她独自在小厅堂里,慢悠悠吃着早餐。连穗和连容,都待她十分尊敬,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她忍不住笑:“你们吃早餐了吗?如果没有吃就去吃吧,不用陪着我。”
  “吃过了,”连穗年纪小些,鬼灵精怪地笑着,“时宜小姐肯定不知道,自从大少爷准备订婚以来,这里的晨膳都是五点呢。所以除了时宜小姐,这里上上下下的人,早就用过晨膳了。”她低头笑了笑,继续吃紫糯莲子羹。
  这个晨膳的规矩,他没有和她提到过,只是让她舒舒服服地自然醒后,安静地吃早餐。 时宜握着调羹,抿了口,紫糯合口,莲子香甜。
  却都不及他的细心让人沉醉。
  
  原本上午的安排,是他陪她去寺庙进香。
  她耐心等到了十点半,周生辰仍旧没有出现,她拿出来时带来消遣的书,翻着打发时间。时针缓慢地移动着,她看得入神时,钟摆的撞击声骤然响起来,非常有规律的沉重响声,持续到第十一下后,恢复了安静。
  十一点了?
  她从窗口望下去,周生辰依旧没回来。院子里的连穗似乎也在等着大少爷回来,来来回回走着,看起来有些焦虑。忽然有人影闪进来,是年纪大一些的连容。
  楼层不高,两个小姑娘的说话声很快就传上来。
  连容叹口气:“越来越麻烦了,孩子没了。”
  连穗啊了声,压低声音说:“没了?”
  “是啊,说是她生辰八字不好,克的。”
  “什么克的?昨晚明明姓唐的那位,仗着自己有身子,先冲撞了她。你说提什么不好,偏偏就在众人面前提她被退婚的事?倘若她不退婚,说不定如今我们的小小少爷都生下来了,谁敢这么冷嘲热讽——”声音骤然消失。
  显然是两人之间,有人记起楼上还有时宜,很快停止了议论。
  
  时宜短暂地品味这几句话,震惊于早产后,那个孩子的死去。她还记得,当初在金山寺旁吃饭,忽然闯入的唐晓福。
  这个话题中那个克了唐晓福的“她”,时宜猜不到身份。
  但显然,曾和那个“她”有婚约的人,是周生辰。
  
  她首先想到的,是在西安听说过的未婚妻。但很快就推翻了这个可能,按连穗说的话,这个“她”若不和周生辰退婚,早已有机会生下孩子。那时间上来说,应该是比较远的事情了。
  所以,还有别人吗?
  他在过去二十八年里,有过怎样的故事,她一无所知。
  如今看到的文质彬彬,波澜不惊,似乎对男女□不太热衷的周生辰,究竟有怎样的过去?像个迷,越接触的多,越不懂的多。
  时宜,你要耐心,慢慢去了解他。
  
  午后,周生辰姗姗而归。他今日穿着深蓝色的衬衫,黑色长裤,周身上下色调暗沉,惟有袖扣泛出了细微的银灰色光泽。他安静地在她身边坐下来,松开袖扣,轻轻吁出口气。
  “下午去接我爸妈?”她给他倒杯水。
  “事情可能会有些变动,”他似乎在思考如何措词,“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确切说,有了白喜事,不宜在最近办红喜事。”
  时宜恍然。
  这个道理是对的,所以她点点头,倒是没有追问。
  周生辰看她并不惊讶,猜到了什么:“听到连穗她们说了?”
  她吐了吐舌头,轻声说:“是偷听到的,你千万别怪她们。”
  他眼底有隐约的笑意:“这个宅子,大小院落有68座,房屋1118间,人很多,也很杂。所以——”他停顿下来,时宜疑惑看他:“所以?”
  “所以,总难免有闲言碎语,真真假假的,听过便罢,不要想太多。”
  她笑:“知道了。一般电视剧里的大家族,都这么演的。”
  这场订婚仓促取消,她虽能理解,却总要和父母交待。
  两人大概商量了一些措词。
  周生辰给她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很诚恳地抱歉,寥寥数语交待清楚。幸好只是订婚,母亲也觉得人家家中出现了白事,无论如何现在订婚都有些不妥,况且,也有些不吉利,所以很快就释然,取消了行程。
  只是母亲多少有些微词,自始至终,周生辰的母亲都没有任何礼貌的交待,丝毫不像是即将结为亲家的态度。时宜含糊笑着,解释说他母亲对这件突发的白喜事,很伤心,所以顾不及这边的礼数。
  “时宜,”母亲的声音有些心疼,“妈妈并不需要你嫁的多好,那样的家庭,如果你觉得不适应还来得及。说实话,你们这些年轻人,结婚离婚都像儿戏,何况订婚,你还有很多机会考虑清楚。虽然我挺喜欢那孩子的,但也不想你处处要比人低一等。”
  “知道了知道了,”她笑,玩笑说,“我会慢慢树立我的地位的,女权至上。”
  母亲被逗笑,嘱咐她不要亏了礼数,探望下早产的亲戚。
  母亲这么一提醒,她也想起,是要去探望探望唐晓福,毕竟也算和这个兄嫂有了一面之缘。问周生辰时,他却解释说人已经离开了镇江,时宜只能作罢。
  
  周生辰临时改变行程,准备明日就送她返沪。
  他午后去处理余下的大小事宜,刚走不走,周文幸便忽然而至,说受了哥哥叮嘱,要陪时宜四处走走。时宜本就对如此庞大繁复的老式建筑很感兴趣,自然乐得闲走。
  这种江南老宅,皆是长廊接着长廊,院落紧挨院落。
  不像西北的大宅子,每个院落中都有分明的进出大门,规整刻板。
  “我大哥哥说,一定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周文幸笑得时候,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可爱极了。时宜猜不到:“是什么地方?祠堂吗?”
  周文幸噗地笑了:“那种地方平时不太好去,而且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我现在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们走得深入了,附近的植物已经渐渐都被竹子取代。
  竹子并不浓密,称不上是林,但伴着水声和微风,就让人有种清凉感。穿过一道窄门,竹林愈发茂密,却已经能看到有三层高的老旧建筑,在不远处安静矗立着。
  “喏,就是那个藏书楼,”身边的周文幸告诉她,“我大哥哥说,你曾问他关于藏书楼的事情,所以他猜,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
  
  有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她想起,她在青龙寺的时候,问他可曾去过那种老式的藏书楼,有一层层的木架,无数的书卷。彼时他看似听不懂的神情,只薄笑着,似是而非地说他经常去的地方,是一层层木架上,放置着试验所用的器具。
  未曾想,这里当真有这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五日内生日的= =全部生日快乐!!!!~
(妃妃我晚了,是因为我拔了两颗牙,牙齿疼写不出5555)


☆、第十九章 十八子念珠(1)

藏书楼,总有很多故事。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往来过多少人,隐藏过多少的□。但此处是江南,而曾经

记忆中的那座楼,却远在西北。早已尘归尘,土归土。
  周文幸从身上摸出老旧的长型铜钥匙,开了锁。
  兴许是怕时宜爱干净,边推开门,边告诉她,这里每日都有固定的人来打扫

,不会有任何的灰尘:“对了,你对灰尘和花草过敏吗?”
  时宜摇头。
  “我大哥哥对灰尘和花草过敏。”周文幸低声笑笑。
  时宜点点头:“记住了,以后家里要一尘不染,而且不能养花花草草。”
  周文幸笑起来:“他过敏不算很严重,”她忽然压低声音,像是偏向着时宜

般,“所以你和他吵架了,就让他闻花香,他就会身上发出红色的小肿块,不多

,但是特别有趣。”
  
  时宜实在怀疑,面前这个女孩子是学医的。连她都知道,过敏是不容忽视的

事情,虽大多病发不严重,但真严重起来,还是非常可怕的。
  
  室内果真是一尘不染。
  时宜从一楼到三楼,像是欣赏古物似的,从每个角落的摆设,到仰头看到的

木雕,都觉得有趣。周文幸看起来对古文学没有任何兴趣,也说不出所以然,任

由她走到楼顶。因为是古建筑,所以楼高足有十丈。
  三楼的东面和南面,是有悬窗的,十几排的书架上,摆放着各色书籍。有书

卷也有书册,幸好没有竹简,否则她真要怀疑自己所在的年代了。
  周文幸接了个电话,因为信号不好,匆匆下楼。
  她站在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听见有脚步声。
  很快,周生辰就出现在楼梯口,他手搭在楼梯尽头的木雕扶手上,透过一排

三米高的书架缝隙,很快就看到了她:“有没有喜欢的书?”
  “我才刚到不久,”她放下书,“你不是说,家里有事情要处理?”
  “结束了,”他微微笑著,“余下的那些妯娌间的事,应该不需要我插手。


  他的神色坦然,声音里仍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都是一些家庭矛盾,的确不需要他来作主。
  所以他匆匆离开,甚至走的步子有些快,只是想看看时宜看到这样的礼物,

会有什么反应。而此时看到了,却发现她的态度并不重要。
  背对着窗外的夕阳,她这种恬淡而又古典的气质,像极了传说中一顾倾城的

女子。
  
  “为什么不到窗边去看看?”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时宜愣了愣,瞥了眼半敞开的窗子,竟然踱步动步子。有种深刻的恐惧感,

让她甚至有些手指发抖,呼吸困难。她并不恐高,十丈也不过是十层楼房的高度

,可为什么会这么怕。她轻轻地深呼吸了下,怕他看出自己的反常。
  他却已经先走到窗边,彻底打开窗子,将支撑的钩子挂上。
  如此一来,视野更加开阔。
  
  有风吹进来,临近窗边的书架上,有书刷刷翻过数页。
  他靠在窗边,回身看她:“来,看看这里。”
  时宜不敢动,觉得周身都有些疼痛,那种从骨缝里渗出来的疼痛,让她紧紧

攥住拳头。
  他看着窗外,未曾留意她的异样:“站在这里,你能看到整个老宅的全景,

还有落日。”
  声音淡淡的,在清凉的晚风里,让人如此熟悉。
  时宜克制住自己心底里的恐惧,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过去,把手递给他。直

到被他轻轻握住,带到窗边。她扶上窗棂的一瞬,眼前只有血红,他的声音明明

那么近,却像是隔了曾水雾,听不清。
  “身体不舒服?”周生辰单手撑在她身侧,低头看她脸色竟有些微微的泛白

,“时宜?”
  他唤她的名字,耳边是他的气息,还有他的体温。
  所有现实的触感都把她从噩梦中渐渐拉回来,直到眼前恢复清明。
  血光散去。
  只是夕阳余晖。
  连绵的白墙黑瓦,还有浓郁的绿,都被余晖拉长了。真的是一眼看不到边界

的老宅,那些似乎是边界的风火墙,都隐在了暮色里。
  美极了。
  她想,他是想让自己看美景。
  她额头有些浮汗,此时在即将散去的日光中,才被他看清楚:“忽然出了这

么多汗,真的不舒服?”她摇头,还未待说话,周文幸已经走上楼来。
  周生辰本想给她拭去额头的汗,刚才伸出一半的手,也因此而中途收回来,

插入了裤子口袋里。好像他在第三人面前,永远都很矜持,矜持的像个不近女色

的和尚。
  时宜被他这个动作逗笑。
  
  所以周文幸走上来,看到的是时宜笑得有趣,自己哥哥却一本正经地看时宜

,面上毫无笑意,眼底却有着细微的愉悦。
  周文幸越发对自己这个未来嫂子有了好感。
  要知道,这位科学家哥哥,可是对女人历来没兴趣的。
  
  晚上周生辰带她去见外婆。
  让她非常奇怪的是,他的外婆那么大年纪,竟然不住在老宅子里。
  车开出山区,拐入不算太繁华的临近小镇,见到了独居在两层小楼的老人家

。接近百岁高龄,老眼昏花,却思维清晰。
  她坐在摇椅边,陪着外婆说话时,周生辰始终在耐心地四处检查着用具、设

备。甚至淋浴头都要亲自检查,是否有任何细孔的阻塞。
  “再耐心的人,终年对着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老人,也会失去耐性。无论

安排多少人在这里,总难免会有不尽心的时候,还是自己检查的好。”他对走过

来,看自己劳作的时宜轻声解释。
  时宜颔首:“陪护不是亲生子女,总会有怠慢。”
  他笑一笑:“感同身受?”
  她解释说:“以前我妈妈和几个舅舅轮流照顾外婆,就是因为发现,陪护不

陪外婆说话,给她老人家晒的日光不足。都是些小事情,但做子女的就会照顾到

。”
  她看着他,忍不住去想,他在实验室是不是也是如此的耐心。
  周生辰检查完浴室,拧开水龙头,清洗自己的双手。
  她如此仔细看,发现他手心似乎是有伤疤的:“你的手,受过伤?”
  他嗯了一声:“这很正常。”
  他说的正常,自然是身处在实验室内,总有这些那些的小危险。时宜抿起嘴

唇,有些心疼,却也觉得这是他的工作,没什么好多说的。
  她看他差不多检查完了,就离开了浴室,继续去陪外婆说话。
  周生辰低头继续洗手,一丝不苟,却不禁微微笑著,兀自摇了摇头。
  
  时宜回到老人家身边,被摸索着,戴上了一串翡翠珠子。
  外婆攥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未曾细看,就听见外婆说起话来。
  “我啊,生了个女儿,一辈子对不起周生家,”外婆的口齿已不太清楚,她

勉强弯腰凑过去听,“大少爷啊,不该娶她啊,要知道她和二少爷的事情,就不

该娶她啊。”
  时宜听得云里雾里,猜想,外婆说的大少爷并非是周生辰,而是他父亲。
  外婆重重地叹了口气。
  然后又握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翡翠手串,默默地诵起经来。
  周生辰恰好出来,看到她手腕上的十八子翡翠手串,竟有惊讶自眼中一闪而

逝。回程的路上,他才说出这个十八子手串的来历:“周长28厘米,十八颗翡翠

珠,”他的手指顺着珊瑚珠下的绳带滑下来,“粉色雕花碧玺,还有珊瑚珠、珍

珠。”
  她抬起腕子:“很精致。”
  “这是明末清初的东西。”
  时宜恍然,忍俊不禁:“周生辰,你送我个保险箱吧?我要好好把它们锁起

来。”
  “这是念珠,多少代用来诵经念咒的手串,戴着吧,”他笑,“佛祖会保佑

你。”
  “这个我知道,”她用食指一颗颗拨弄着珠子,“这个是最小的,还有二十

七颗,五十四颗,一百零八颗的,都是念经的手串。”
  车在山林中开着,盘山路上很安静,空气更显得好。
  有微风从半开的车窗吹进来,吹起她脸颊边的碎发,如此笑吟吟的神情,还

有明显在小小炫耀自己博学的那份骄傲,让时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爱。
  他看了她一会儿,也不说话。
  倒是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
  
  他的轿车,还有随后跟随的四辆车,都保持的一定距离,相继向老宅而去。
  却在快到时,远远看见,有很多的警车听在大门外。
  
  那些警车倒是安静,只是都开着车灯,四五辆车的苍白灯光交错着,将老宅

门口的路和石雕照的清晰。林叔很快戴上耳机,低声吩咐后边车选小路走,不要

跟上来。
  时宜不解是因为什么,匆匆偏过头,看了眼周生辰。
  他没有任何惊讶。
  只是将挽起的袖口放下来,独自系好袖扣:“林叔,把时宜小姐的护照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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