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边荒传说-第1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雷约骸
“挣!”
“忘言”出鞘。
司马道子豹子般从坐席处斜掠而起,就在王国宝离出口尚有十多步时,飞临他头上,“忘言”化作万千剑影,铺天盖地的往王国宝洒下去,速度快至肉眼难以掌握,当得上“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赞誉。
王国宝虽是在激战之后,损耗的真元仍未恢复,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拼死保命,还能干甚么呢?
佩剑离鞘,往司马道子的“忘言”迎上去。
剑击之音,连串密集的响个不绝。
司马道子落往地上,人影倏分,王国宝踉舱跌退回到厅中去。
王国宝勉强立定,双目射出怨毒的神色,紧盯着仍是气定神闲的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缓缓转身,手上左鞘右剑,剑锋遥指王国宝,催发的阵阵剑气,把王国宝紧紧死锁,没法逃遁。
司马道子摇头哑然失笑道:“你不是一向看不起我的剑吗?还以为你的剑法如何惊人,岂知不过尔尔。”
王国宝胁下的伤口开始渗出鲜血,惨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王国宝何时说过看不起王爷你的忘言剑呢?枉我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一切都……”
司马道子截断他道:“闭嘴!你不是说过谢玄的剑法、桓玄的刀法都及不上你吗?这两个人在『九品高手榜』上分别排名第一和第二,本王只居第三,你看不起他们,不是等于看不起本王吗?”
王国宝狂喝一声,剑化长虹,朝司马道子胸前搠去。他是不得不反攻,否则如此下去,光是失血已可致他于死。
司马道子一阵长笑,剑势开展,使的竟是守势,守得稳如泰山,步法灵动变幻,在王国宝拼尽全力、如狂风暴雨猛打而来的剑式中进退自如,摆明在消耗王国宝所余无几的真元,更令他失血的情况加重,战略上非常高明。
王国宝终是“九品高手榜”上的人物,即使是强弩之末,由于招招均为与敌偕亡的招数,一时间仍是勇不可挡。
在片刻的短暂光阴里,王国宝使出了奋不顾身的百多剑,却剑剑被忘言剑封架,到了第一百另五剑,终于后劲不继,出剑慢了一线。
司马道子的忘言剑觑隙而入,剑芒暴张,王国宝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撒剑栽跌。
司马道子来到他身旁,捆看他睁而不闭,充满怨毒的眼神,漫不经意地以他的衣服抹掉剑上的血渍,缓缓还剑入鞘。
王国宝就躺在何谦的尸身旁,情景诡异至极点。
足音响起。
司马道子抬头望去,司马元显刚从后方侧门处走进来,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厅内的情景。
司马道子像没有发生遇任何事般,好整以暇的道:“我儿明白了吗?”
司马元显门唇颤震,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司马道子从容道:“天亮后,皇上会发出圣谕,公告天下,勾引弥勒教的罪魁祸首经已伏法,以安大臣重将之心,也教王恭等人出师无名,阵脚大乱。”
司马元显仍末从震骇中回复过来,脸青唇白的道:“我们如何向中书监大人王公交代此事?”
王国宝的爹中书监王坦之,是当今朝廷最有影响力的元老大臣,继谢安之后成为建康高门最德高望重的人,如他要追究此事,会成为天大的麻烦。
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公太老哩!好应该退下去让年青一辈多点历练的机会。”
司马元显喘息道:“爹!”
司马道子微笑道:“王国宝图谋北府兵大统领之位,竟私下袭杀何谦,又斗胆把何谦的尸首送来向我示威,被我下令逮捕,竞违令反抗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王坦之教子不力,有甚 可以说的?我念在他人老糊涂,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不将他抄家灭族,他该感激我才对。哼!他还有颜面留在建康吗?”
司马元显呆瞪着他的爹,说不出半句话来。
司马尚之从正门走进来,立在司马道子后方,恭敬地报上道:“王国宝手下之徒全体就逮,等候王爷发落。”
司马道子头也不回的道:“你把王国宝最得力的三、四个同谋,五花大绑的送到乌衣巷,让王坦之亲自问他们,好让王坦之清楚他儿子干了甚么好事。”
司马尚之领命去了。
司马道子悠然绕着两具死尸踱步,现出深思的神色。
司马元显垂手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透一口,怕扰乱司马道子的思路,心中激荡的情绪仍未乎复。
这就是爹的一石三乌之计。
让王国宝杀何谦,去了北府兵一名有号召力的大将,削弱北府兵的势力。然后让王国宝背起杀何谦的罪责,以此为藉门干掉王国宝,更令王恭等失去讨伐的对象。
最后一鸟则是刘牢之。
亦是此计最厉害的一着。
司马道子的声音传人他的耳内道:“王国宝本身家底厚,近年来经营高利贷,又赚了大钱,抄了他的家当后,我们便用他的不义之财来设立一支新兵,好在将来取代北府兵,如此我们司马氏皇朝可稳坐江山。”
司马元显忙道:“孩儿愿负此重责。”
心忖谢玄既能建立北府劲旅,我司马元显当然可以。
司马道子沉声道:“谢玄深谋远虑,早在设立北府兵时,便虑及今天的情况。所以尽量起用寒士为将领,在军内建立只论军功不论出身的风气,现在已是积习难返。我们当然要利用北府兵内反桓去的风气来对付桓玄,但却绝不能让北府兵因势坐大,最后成为心腹大患。”
司马元显受教点头道:“孩儿明白。”
司马道子道:“所以我们只是利用刘牢之,许之以权位富贵,供之以粮草财资,他愈倚赖我们,对我们愈有利。只要他作出令心胸狭窄的桓玄切齿痛恨的事,他将永无再与桓玄合作的可能性,那时他将任由我们摆布,变成-头有用的走狗。我们和刘牢之的关系,便止于如此,显儿明白吗?”
司马元显见他爹把自己对刘、桓两人的关系重述一次,心中涌起信心,再点头道:“孩儿明白。”
司马道子在他身前停下来,双目神光闪闪地瞧着他道:“那你懂得如何和刘牢之谈话了。”
司马元显全身热血沸腾,晓得司马道子终接纳他的提议,让他亲身去游说刘牢之,这当然是在目前的形势下,最重要的任命。
忙道:“孩儿清楚!”
司马道子踌躇志满地吁出-口气,道:“直到此刻,我才感到一切又重新在我掌握中。自皂兄被曼妙那妖女害死后,爹就像陷身一个没法醒过来的噩梦里,到现在终于从噩梦脱身醒过来。”
司马元显低声道:“如何叮以令刘牢之无法回头呢?”
司马道子淡淡道:“刘牢之想成为北府兵的大统领,必须以行动来向我们表白他的忠诚,着他杀一个人吧!”
司马元显嗫嚅道:“杀谁?”
司马道子微笑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道他该杀谁呢?”
司马元显猛颤一下,失声道:“王恭!”
司马道子凝神打量自己的宝贝儿子,点头道:“显儿终于长大了。在日落前你以送何谦的遗体为名,携带皇上颁发的任命状,乘船往广陵去。那时王国宝授首伏诛的消息将传遍南方。新帝登位当然有新的气象。爹在此坐镇建康,等待你的好消息。”
司马元显大声答应,返回后院收拾行装去了。
天色大白。
第 十三 章 天大喜讯
       燕飞随着趁市集的附近乡农,于城门开启时进城。
入城后,闲荡了一会,街道开始热闹起来,人来车往,表面来看,确是繁华兴盛。
燕飞有点难以想象边荒内的废墟,在以前亦曾有过眼前的日子,也很难想象眼前的热闹情景,会变成静如鬼域的荒城。
一切是如此地不真实。
他和孙恩的决战,与身处的地方是如此地格格不入,即使他本人也难把两者连系在一起。
人总是要生活的,正如刘裕没可能整天活在失去王淡真的创伤里,自己也不能无时无刻受到与孙恩决战一事缠绕。
想到这里,燕飞哑然失笑,朝对街那所最具规模的客栈走过去。
昨夜没有合过眼,又不知孙恩何时来找他,何不好好大睡一觉呢?
刘裕在午后时分回到新娘河,众人终盼到他来,立即举行第二次的流亡议会。
“燕飞呢?”
刘裕第一句话问道。
众皆愕然。
屠奉三皱眉道:“他忽然离开,还留话说你会知道他的去向。”
刘裕呆了半晌,点头道:“这么说,他该是与孙恩决战去了。”
卓狂生一头雾水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刘裕解释清楚后,听得人人心重如铅,担心不已。
刘裕晓得各人在担心燕飞不是孙恩的对手,正如他也肯定卢循和徐道覆,也在忧虑孙恩会步竺法庆的后尘,任何一方面都负担不起战败的后果。
不过事已至此,只好等待老天爷在此事上的安排。微笑道:“我今次并非空手而回,而是带来天大喜讯,但我想先弄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
屠奉三道:“刘牢之限令我们三天内全体离开新娘河,不得留下半个人。”
刘裕大感愕然,接着双目射出慑人的神光,狠狠道:“刘牢之你太不知自爱了,你以为可以赶绝我刘裕吗?哼!我会教你白费心机、枉作小人,还会等着看你的收场。”
他这番话和神态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外,屠奉三、慕容战、江文清、姬别等人人都瞪着他,似乎今天方认识刘裕此一面目。
此刻的刘裕,不但霸气十足,豪迈过人,且透出强大的信心,像一切都在掌握中。
议堂内鸦雀无声。
刘裕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只是这种神态已令人感到他是发号施令的最高统帅。事实上在眼前如此接近水尽山穷的劣境里,荒人最需要的正是强而有力的领导。
以前他们公推刘裕为主帅,只属权宜之计,是因为刘裕乃各方面均可以令人接受的人物,又以为选他只是负责一晚的战役。可是发展到今天,刘裕因缘际会地演变为荒人反攻边荒集的领袖,实是任何人始料不及。
刘裕沉声道:“让我告诉各位,我们边荒集仍是气数未尽,因为郝长亨和姚兴的密会,被我遇上,更听到他们全部的对话。”
众皆哗然,气氛立即转热。
卓狂生点头道:“只可用气数末尽四字方可作解释,如此推之,我们的小飞必可把孙恩的臭头斩下来。”
屠奉三道:“听到甚么样的天大喜讯呢?”
刘裕好整以暇的道:“边荒集缺粮!”
众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边荒集缺粮是当然的事,不过粮食虽然紧张,只要北方水路无阻,粮食仍可源源不绝从北面运来。
江文清美目一亮道:“是否姚兴向郝长亨借粮?”
刘裕淡淡道:“不是借粮,而是买粮。”
闹哄哄的议堂倏地静至落针可闻。
红子春喘着气道:“不是这么便宜我们吧?”
刘裕道:“正是这么便宜我们。姚兴将以三千头上等战马,换取二十船粮货和药物。”
屠奉三精神大振,道:“难怪刘帅说不是空手而回了。”
高彦抢着道:“两个坏小子还说了些甚么呢?”
刘裕微笑道:“其它的稍后再说。你现在只须晓得他们会在离颖口二十多里处,颖水上游、汝阴荒城旁的渡头作交易便足够,这场仗等于反攻边荒集的前哨战,只要我们成为赢家,我们将要粮有粮,要马有马。”
程苍古道:“姚兴是否接纳了桓玄和聂天还,让他们分亨边荒集呢?”
刘裕欣然道:“就要看这次交易哩!”
姚猛第一个忍不住尖声怪叫,其它人纷纷效尤,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屠奉三也鼓掌附和。只有江文清脸染红霞,感激的眼神不眨的凝望着刘裕。
刘裕创造了一个奇迹,带来荒人的希望。
燕飞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
他成功了,成功避过孙恩的感应搜寻。凭的便是他独门看家本领·胎息大法。
他截断了门鼻呼吸,纯以胎息方法从早上直睡至华灯初上的入黑时分,进入了最深沉、近乎胎儿在母体内的安眠,此时精神十足,整个人焕然一新。
喧闹声从大街的方向传来,令他颇有重返人世的奇异感受。
他取起放在枕旁的蝶恋花,随意的用手提着,站起来,推门外出。
肚子有空空如也的感觉,他却不感肚子饿,只想找壹美酒来治治酒虫。
孙恩接近的感觉也来了,似是如非的,令人无法捉摸。
燕飞哑然一笑,丝毫不把被孙恩找到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要来的终于会来,避也避不了,怕他娘的甚么呢?
来到客栈颇具规模的饭堂,二十多张桌子,一半坐有客人,猜拳斗酒,好不热闹,看外表该是路经的商贩、旅客占大多数。
好的位置都给人占了,他只好到中间的一张桌子坐下,循例点了个小菜,叫了一壸烧刀子。
想想也觉好笑,如自己在新娘河的兄弟,晓得自己竟是到这处来喝酒,会怎么想呢?
酒先来了。
燕飞掐开壹塞,倒满一杯酒后,忽然发觉瞵桌多了个人出来。
燕飞举杯向那人微笑道:“原来是天师大驾光临,让燕飞敬你一杯。”
原本热闹喧哗的大堂蓦然静下来,人人呆若木鸡。
那人此时方缓缓坐下,面向燕飞,欣然道:“我孙恩从不爱杯中物,以茶代酒如何?伙计,给我拿一壸茶来。”
“当啷!”
不知谁因手颤拿不稳杯子,竟掉往地上,摔个粉碎。
……(本卷结束) ……
第二十卷
第 一 章 道法交锋
       刘裕与屠奉三从淮水返回新娘河基地,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分。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
两人在码头处下马,由士气昂扬的战士接过马匹。
整个基地乌黑一片,只燃亮数支火炬,零星地散布基地内,於方圆两里之内,扼要的高地均布有哨岗,好令敌方探子难越雷池半步,只能於远处监视。
刘裕拍拍屠奉三肩头,道:“还有两个时辰,我们该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屠奉三陪他往宿处举步,道:“我还要找阴奇说几句话。”
又道:“我有个感觉,刘帅你有点变了。”
刘裕讶道:“是变好还是变坏呢?”
屠奉三道:“是变得更坚定不移,只看你在议会上说话的神态,便知你已全情投入,并踏出迈向门标最重要的—步,就是把荒人团结在你的旗下。”
刘裕道:“只有在日前的情况下,荒人小会听我们的指挥。边荒集始终是汉胡杂处之地,各有各的利益,亦各有各的打算。”
屠奉三耸肩道:“有甚么问题呢?只要边荒集能继续发挥她的作用,将成为我们强大的后盾。”
刘裕点头道:“边荒集现在确足我们手卜最大的筹码,我有绝对的信心把边荒集夺回来。不论我自己是否愿意,我已成为一个荒人,只要依足荒人的规矩办事,不损害边荒集的自由,边荒集将可以为我们所用。”
两人来到宿处的门口,站定说话。
屠奉三目光闪闪的打量他,淡淡道:“从非荒人变成荒人的过程,确难以向外人道尽,早前在议会举行的当儿,我生出奇异的感觉,就是你老哥终於抛开一切,且明白自己的处境位置,脚踏实地上做应该做的事。”
刘裕听着小屋内传出来仿如大合奏此起彼落的打鼾声,心中一阵感触。自己的改变当然瞒不过屠奉三这冷眼旁观者。因王淡真而来的打击和深刻的创伤,已化成死里求生的奋斗动力,即使他最后落败身亡,他亦绝不会有半点畏缩。
屠奉三拍拍他肩头,低声道:“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去了。
刘裕进入小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五、六个人,在单薄的被铺里瑟缩着。
他叹了一口气,到一张空席处坐卜,刚解下佩刀,高彦一溜烟般走进来,在他身前坐下,一脸兴奋的道:“燕飞虽然滚了去干掉孙恩,幸好还有老刘你。我又想到一个问题,须老哥你为我解决疑难。”
刘裕心中苦笑,看来好好睡一觉的大计要泡汤了。
如果实力是寸以清楚量度,那燕飞可以肯定自己不是竺法庆的对手,更不是眼前孙恩的对手。不过事实竺法庆却是饮恨於他的蝶恋花之下。
高手决战,影响战果的因素错综复杂,便像两军对垒沙场,士气、状态和战略都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眼前的孙恩明显是不同了,变得更深不可测,且根本是无从捉摸,今人不知如何入手。不像竺法庆般,打开始燕飞便掌握到他的破绽,那完全与竺法庆本身的功夫没有关系,却影响到最后的战果。
燕飞清楚晓得自己正处於最巅峯的状态下,亦正因在这种状态下,他知道虽与孙恩有—战之力,可是与孙恩比拚功力和修养,实是下下之策。
然则孙恩的破绽在哪里呢?
燕飞淡然笑道:“若天师不反对,我想请其他人先离开。”
孙恩哑然笑道:“原来燕兄仍是这般看不开,竟执假为真,哈!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呢?如燕兄所说的好了。”
整个饭堂的夥计和客人,闻言如获皇恩大赦,只恨老娘生少两条腿,转眼走个一乾二净,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燕飞心叫厉害,孙恩凭“执假为真”一句话,立即在言语机锋上占得上风,因为燕飞并不明白他这句话,与眼前的情景有何关系?
燕飞喝掉杯中酒,心中想到的却是纪千千。千千呵!你可有想到我正在靠近边荒的一座城市内与有南方第一人至誉的孙恩作生死决战呢?
微笑道:“天师似乎并不在意在这里是头号通缉犯的身分呢!”
孙恩洒然耸肩道:“难道燕兄又以为自己是南方最受欢迎的人物吗?你故意张扬,令人晓得你是燕飞我是孙恩,该是早有预谋,否则燕兄便该是在边荒的一座山上等我,而不是选在闹市之中。”
两人目光交触,双方均是神态轻松,脸带欢容,如看在不知情各眼内,还以为是故旧重逢,畅谈离别后种种使人难以忘怀的乐事。
酒意上涌,燕飞不由怀念起雪涧香的滋味。犹记得坐在酒牢入门的石阶处,他小睡刚醒,纪千千撒娇的要喝他手上的雪涧香,喝罢闭上美眸,樱唇吐出“逞荒集真好”的赞语。那迷死人的情景,仍历历如在眼前。
他是否在那—刻陷进纪千千法力无边的情网去呢?还是她坐船列边荒集去,迎着河风深吸一口娇呼“真香”的刹那?又或扯着他衣袖不放,告诉他忘记了徐道覆的时候?直到此刻他还是不很清楚。
燕飞目光投往饭堂入口处,他的灵觉告诉他,这所城内最具规模客栈里的人,已走得—个不剩,而闻风赶来的城兵则叮在任何一刻抵达,喃喃道:“我是早有预谋吗?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随心之所愿,到城内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幸好天师没有来人梦。这答案天师满意吗?”
说罢目光投往孙恩,只要对方因他反击的话露出任何心神的散乱,他的蝶恋花会立即进击,直至对方授首剑下,始肯罢休。
孙恩双目闪闪生辉的打量燕飞,哑然笑道:“我从没有遇过像燕兄般天才横溢的对手,你的胎息法竞能避过我道心的感应,也使我们今次决战更引人人胜,因为只要燕兄成功逃走,便可以此法令我无法奈你何。这是否燕兄刚才故意惹起官府注意的原因呢?燕兄竞没有勇气和我孙恩决—死战吗?”
燕飞暗叫厉害,微笑道:“实不相瞒,我是忽然心中一动下,方会叫出天师名字,与是否想逃走扯不上任何关系,请天师明察。”
燕飞这招反击更厉害,且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比的是“道功”,他说出来的原因,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甚么原因,完全来自灵性的直接反应,他只是依着“道心”去办,与孙恩所指的好引城内驻兵插手,以营造逃走机会的阴谋论扯不上任何关系。
当然燕飞也可以是胡绉,不过在此刻是无法证实的,可是假若稍后证实了燕飞的“心中一动”的确灵验,那将证明了燕飞在“仙道一的境界上高出孙恩一线,如此会对看来无懈可击的孙恩造成严重的打击,甚至成为孙恩落败的因素。
燕飞蓄势以待,只要感应到孙恩的心神现出波荡,就立即全力出击,乘虚而入。
“啪!”
孙恩鼓掌笑道:“丹劫果然是不同凡响。”
燕飞应掌声遽震一下,终没法出剑。不过落在下风的孙恩亦因忙於反击,没法掌握良机。
两人又斗个旗鼓相当。
燕飞此招根本是无从破解的,只能待将来的事实印证是对是错,孙恩此记鼓掌发声,表现出他武学大宗师的气势,音响的刹那,恰好是燕飞行功至关键处,即将出剑的一刻,而掌音起处,有如能钻人人心的当头棒喝,令燕飞晓得孙恩把他看个通透。
而孙恩忽然点破他的灵机妙应来自丹劫,更如巨浪撼上船身般令他心神差点失守,大有石破天惊的震慑力,同时破去他必杀的一剑。
孙恩此话背后实含有深意,足可使燕飞生出不如对手的颓丧感觉。因为孙恩的话正指出燕飞只是在因缘巧合下得服丹劫,故能改变体质灵性,与孙恩经自身修行千锤百炼而成的道功有基本上的差异,并不足以自恃。
这一句话,令孙恩重占上风。
可是燕飞却不惊反喜,因为他终试探出孙恩的唯一弱点,就是他的一道心一。这本是孙恩最强横的一面,却偏是他可能出现破绽的地方。
所以孙恩不得不透露出压箱底的秘密,而不能留待稍后於关键时刻利用此秘经营出最后能击杀燕飞的战略。可见如他不如此做,确会被燕飞趁隙而进,占得无机。
这或许是击败孙恩的唯一方法。
不过首先须证明他的“心中一动”是“有的之矢”。
燕飞从容笑道:“来哩!”
蹄声在客栈的西南方处响起,自远而近,大批城卫正全速赶至。
即使以两人的武功,仍没有可能对付数以千计的敌人,何况两人又处於敌对的关头,但以两人的身手,在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