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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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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屠奉三这番话,只好点头应是,说不出话来。
        宋悲风在另一边兴奋的道:“建康已久未出现眼前万人空巷的场面,上一次是淝水捷报传来,安公乘马车到皇宫报喜,民众全拥到御道两旁,夹街欢呼。”
        刘裕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想到有一天如果自己能令建康的民众如斯欢喜若狂,此生可无憾矣。想到激动处,登时热血沸腾起来,把任青媞抛诸脑后。
        此时有人挤到三人身边来,向屠奉三说话,刘、宋两人认得是屠奉三的手下,都没有在意。
        手下退走后,屠奉三向刘裕道:“边荒有人来了!”
        刘裕和宋悲风会意,随屠奉三离开。
        片刻后他们抵达大码头区著名的千里马行,这是孔老大在建康开的店子,专卖胡马,现在已成了与边荒通讯的站头,更是他们在建康的情报中心。
        三人直入内进,一个手下迎上来道:“他在后院。”
        屠奉三道:“带路!”
        在引路下,三人经过有近三十匹马儿的马?,穿过一个大天井,来到广阔的后院,左右各有一个放草料的仓库,正中的一座建筑物,是店伙的住宿之处。
        另有手下把大门拉开,让三人人内。厅子里本有一人坐着,见三人进来,连忙肃立。此人坐着时不觉有何特别,但猛然起立,自然而然有一股气势,兼之他身材高大满脸英气,三人骤眼瞧去,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屠奉三淡淡道:“蒯恩?”
        蒯恩两眼一红,似欲哭出来,又连忙忍着泪,施礼道:“正是鄙人。”
        屠奉三负手而立,道:“本人便是屠奉三,侯先生要你向我传什么话呢?”
        蒯恩目光投往刘裕和宋悲风。
        屠奉三介绍道:“这位是刘裕,不用我说你该知道他是谁。”
        宋悲风对屠奉三招呼蒯恩的冷漠态度,生出不忍之心,道:“我是宋悲风,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不用避忌。”
        刘裕喝道:“其它人退下去。”
        随来的手下连忙退出厅外,顺手关门。
        三人站在靠门的一边,蒯恩则站在另一边,气氛古怪。
        蒯恩叹道:“屠爷是否怀疑我呢?”
        说话时,目光却不住打量刘裕,显然对他最是好奇。
        屠奉三冷然道:“在江陵我只信任一个侯亮生,若换了你是我,忽然有人远赴边荒来找我,说是为侯亮生传达一句遗言,你道我会怎么想呢?”
        蒯恩没有丝毫受辱的神态,身子仍是挺得笔直,双目再没有泪光,闪闪有神的道:“我说完侯爷着我传达的话后,会立即离开。”
        刘裕微笑道:“如此蒯兄弟将辜负了侯先生的一番苦心。”
        蒯恩愕然道:“你们不是在怀疑我是桓玄派来的奸细吗?”
        屠奉三傲然道:“想骗我们,岂有这般容易,以侯兄的才智,如果真是他托你来传话,那句话定可释我们之疑。岂是桓玄此子可以想出来。”
        宋悲风道:“说吧!”
        蒯恩现出感动的神色,道:“屠爷确是侯爷的知己。请容我在说出来之前,先交代那天的情况。”
        接着把那天早上发生的事详细道出,最后道:“侯爷把我唤到马车旁,着我立即逃往边荒集,说……”
        屠奉三打岔道:“侯兄当时神态如何?”
        蒯恩答道:“他语气虽然紧张,但神态仍然冷静,没有惊惧。”
        刘裕叹道:“他必有自尽的手段。”
        屠奉三仰望屋梁,双目杀机大盛,道:“桓玄呵!你和我的梁子愈结愈深了。”然后向蒯恩道:“说吧!”
        蒯恩沉声道:“侯爷着我告诉屠爷你,害他的人是任妖女。”
        屠奉三和刘裕早猜到此话,闻言仍禁不住心头遽震。
        屠奉三冷静如常,目光回到蒯恩身上,道:“蒯恩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蒯恩道:“我只想知道任妖女是谁。”
        屠奉三向刘裕打个眼色,着他说话。
        刘裕道:“蒯恩你可知侯先生因何要你不远千里的到边荒去向屠爷传话呢?”
        蒯恩露出错愕神色,道:“刘爷早前说我会辜负侯爷的一番苦心,现在又这么说,但我真的不明白。”
        屠奉三道:“你不明白,只是你没有深思这个问题,因为你直至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完成侯兄要你传达这句话的遗命。事实上这句话不用你传达我们也可以猜得到,而侯兄偏要命你来传话,是要为你安排将来,不致浪费了你这个可造之才。”
        蒯恩一震道:“侯爷……”
        刘裕喝道:“不要哭,这并不是流泪的时候。你现在可以自由离开,也可以留在这裹和我们一起,全凭你自己抉择。”
        屠奉三接口道:“留下来并不是只为杀任妖女为侯兄报仇那么简单,你甚至要抛开仇恨,继承侯兄的遗志,为助刘爷创立不世功业而奋斗。我们为的并非个人荣辱,而是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如果你没有这样的大志,现在可立即离开。”
        蒯恩“噗”的一声跪倒地上,诚心诚意的道:“蒯恩愿永远追随刘爷,生死成败在所不计。”
        第十章白雁北飞
        边荒集。
        古钟楼议堂。
        慕容战、拓跋仪、呼雷方、费二撇、姬别、程苍古、江文清、姚猛、阴奇和奉召列席的高彦、庞义、方鸿生、刘穆之、王镇恶均已到达,各居其位。反而身为召集人兼主持的卓狂生仍未出现,另一个迟到的是红子春。
        议堂内闹哄哄之时,卓狂生终于到了,刚跨过门坎,他便仰天大笑三声,令人人侧目,也因而停止说话,目光集中往他身上去。
        费二撇笑道:“又在发什么疯哩!”
        卓狂生欣然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在发疯,是欢喜得疯了的那种疯,因为我自边荒游开始一直期待的人,终于出现了。”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在说什么。
        姚猛抓头:“老卓你在期待谁呢?难道是你失散了十八年的妻子?”
        他的话登时惹起哄堂大笑,只有刘穆之和王镇恶两人没法投入他们轻松的情绪里,因为他们的列席是具有争议性的,大部分成员都反对让他们列席,尚须卓狂生为他们争取。可以这么说,他们在边荒集的未来,将决定于今次临时的议会上。
        卓狂生朝首席走过去,笑道:“去你姚猛的娘。”又肃容道:“我郑重地在此公告,昨夜我终于遇上一个参加边荒游的人,到边荒集来既不是为了天穴,更不是为夜窝子的嫖、赌、饮、吹,而是专诚为了听我卓狂生说书而来的。现在你们明白因何我期待他了。”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卓狂生到主位坐下,面向众人,一脸自我陶醉的神色,还扮了个兴奋如狂的鬼脸。
        忽然众人目光转往入口处,红子春赫然出现,立在入口处,手上举着一封似信函的东西,还轻轻摇晃,好引人注目似的,神态写意轻松,令人感到他心情极佳。
        慕容战道:“人齐哩!终于可以开会了。老红我们已没有责怪你迟到,你还不快滚进来。”
        红子春以有点像舞步的脚法走进来,微笑道:“高彦!叫声爹来听听。”
        姬别和红子春交情最深,立即助阵,模仿出高彦的神气声调,阴阳怪气的接下去,道:“咦!我有什么把柄落到这个死奸商手里呢?”
        众人均是老江湖,终察觉到红子春手上的信函,绝不寻常,且是与高彦有关的。高彦死命盯着被红子春摇晃着的信函,沉声道:“那封信是否寄给我的呢?”
        红子春来到议堂中央,以苦口婆心的神情向高彦道:“我儿你乖点好吗?”
        众人再忍不住,爆起哄堂笑声。连刘穆之和王镇恶也忍俊不住,终于投入了荒人议会的独特气氛里去。
        高彦不敢发火,涨红了脸道:“算我怕了你,那封信是谁寄来的?”
        红子春道:“你在问爹吗?”
        众皆大笑,议堂内再没有半点严肃的况味。
        卓狂生大喝道:“肃静!”
        笑声渐止。
        卓狂生道:“老红你不要卖关子了,我和高彦总算兄弟一场,不忍见他受辱。好哩!高小子,你便大大方方叫声爹吧!”
        众人本以为他是仗义出手帮高小子的忙,岂知最后一句完全露出狐狸尾巴,竟是与红子春、姬别互相为谋。再爆哄笑声。
        江文清喘着气笑道:“不要作弄高彦了,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红子春欣然道:“是我在两湖的老朋友老聂使人送来的。”
        高彦怪叫一声,离椅而起,一个觔斗落在红子春身前。
        红子春把信收到身后,道:“想抢吗?”
        高彦满脸喜色,躬身道:“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儿高彦一拜。”
        众人此时才响起喝采声。晓得有小白雁的最新消息了。
        庞义大笑道:“高小子当你是他死去的爹!”
        红子春毫不介怀,笑道:“此爹岂同彼爹,不过为惩治你这忤逆不孝儿,老卓接着哩!”一抖手,信函脱手朝卓狂生飞去,高彦飞身探手想来个拦途截劫,却差少许才成功,眼睁睁瞧着信函落入卓狂生手上。
        卓狂生喝道:“不准动!待老子看过再说,因为老子是最有资格看这信的人。”
        高彦苦着脸孔站在他前方,红子春则回到他的席位去。
        众人目光全落在卓狂生手上的信函去,屏息静气地瞧着他把信从函内抽出来,展开阅看。
        卓狂生脸无表情的把信看毕,忽然起身移到后方的大窗旁,把手上的信高举过头挥动着。
        高彦抢到他身旁去,焦急地道:“你想干什么疯事?”
        窗外数以万计的目光,从广场往卓狂生投去。为表示对议会的支持,显示荒人的团结,所有荒人都暂时抛开手上的工作,自发地聚到广场来,以示对议会的支持。
        卓狂生不理高彦,向下面的荒人群众大喝道:“我有一件事宣布,小白雁正在来此途上,我们要好好的款待她,竭尽地主之谊,千万不要让她大小姐有不满意的地方。”
        广场上立即发出轰然狂呼、喝采、鼓掌的巨响,直冲宵汉。
        接着卓狂生把信送入高彦手上,自行回到席位,神气的道:“都说我的招数要得,看!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我的天书亦可以继续写下去。”
        “我的娘!”
        高彦一个觔斗回到议堂中央,另一个觔斗回到位子里,然后振臂大嚷道:“娘呵!我成功哩!”
        接着把信塞给身旁的姚猛,道:“大家传着看。”
        姚猛大急道:“我不识字啊!谁帮我读出来。”
        话犹未已,早给方鸿生劈手抢走信件,展信看起来。
        议堂充满欢乐的气氛,人人为高彦高兴雀跃。
        卓狂生大笑道:“今天的议会有个非常好的开始。哈!该谈正事哩!”
        议堂肃静起来,信则继续传阅。
        卓狂生道:“首先是刘穆之和王镇恶列席的问题,有人反对吗?”
        红子春笑道:“今天大家都非常开心,故不愿因有争论闹个脸红耳赤。我提议由请他们列席者提出理由,然后大家举手决定。”
        卓狂生欣然道:“那就只好由我说吧!我之邀请刘先生和王兄来列席钟楼议会,首先是认为他们没有可疑,我相信议会成员裹大多同意我这个看法。”
        姬别点头道:“我是今天才认识他们两位,经卓馆主说明他们的出身来历后,亦同意他们该不是敌方派来混入我们的奸细,如果敌人的安排巧妙至此,我也只好写个‘服’字。”
        高彦道:“他们绝不会是敌人的卧底,因为他们都是有智慧的人,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现在我们边荒集的运势如日中天,又出现天穴吉兆,刘爷则在南方崭露头角,不来归附我们,难道去投效豺狼之性的桓玄、祸国殃民的司马道子、不忠不义的刘牢之吗?我相信他们。”
        卓狂生摊手道:“这方面该不用举手表决吧?”
        江文清道:“我是支持他们列席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各有所长。刘先生长于政治经济,他费了两天两夜拟出来振兴边荒集的大计,正是我们欠缺的,因为我们没有他鸟瞰式的广阔视野。而且我们各有各的业务,像高小子虽想出‘边荒游’,但他的精神却给小白雁占据了,哪还有空间去用心打理‘边荒游’,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全心全意总理整个边荒集在军事、经济和民生上的发展,而刘先生正是我们不二之选。”
        姬别鼓掌道:“我被大小姐说服了。”
        红子春喝道:“我则是被刘先生那份计划书说服了,最难得是照顾到各方面的利益,又不会影响边荒集原有的特色。”
        卓狂生欣然向刘穆之道:“先生的心愿达到哩!由今天开始,你已拥有在议会列席的资格。”
        众人鼓掌喝采的欢迎声中,刘穆之起立道:“今天刘某真的非常感动,也彻底改变了我对荒人的印象。在这裹便像在一个胡漠杂处的大家庭内,每一个人都抛开私利,尽心尽力为边荒集的未来而奋斗,而这正是能令我们成功的因素,可以继续创造奇迹。”
        在众人又一阵喝采声裹,刘穆之含笑坐下,只是这番剖白之言,已使他确立了在议会中的地位。
        各人目光落在王镇恶处,后者有点不习惯的现出带些儿尴尬的神情。
        呼雷方道:“老卓硬逼我去向王兄寻根究柢,我只好和王兄摸着酒杯底谈了整晚,王兄为王猛的亲孙这件事该没有疑问,因为我曾从姚兴处听过他的名字,姚兴还着意我留意王兄有否避往边荒集来,见之立杀无赦。可以这么说,当日长安城破,姚苌第一个想杀的是苻坚,第二个便轮到王兄,为的是怕苻坚再次重用他,由此可见王兄的厉害。想不到他竟远避南方,现在又回来了。”
        阴奇道:“王兄为何无缘参加淝水之战呢?”
        王镇恶脸色一沉,道:“自爷爷过世,家父遇刺身亡,慕容垂和姚苌一直千方百计的排挤我,令我投闲置散,淝水之战岂会有我的份儿?”
        卓狂生笑道:“王兄自幼便随爷爷学艺,尽得王猛武功兵法的真传,八岁随爷爷出征,十六岁已独当一面,打了第一场胜仗。最精采是他熟悉慕容垂的战法,如果慕容垂来犯,王兄可以是另一个刘爷。”
        阴奇皱眉道:“刘裕与我们的关系与王兄有很大的分别,且我们的荒人兄弟大多不认识王兄,贸然把王兄摆在这么一重要的位置上,恐难服众。”
        拓跋仪接口道:“王兄如果当我们的军师,阴爷的疑虑可以迎刃而解。”
        众皆大讶,因为若追源溯流,拓跋仪的拓跋族该与一手覆灭代国的王猛有深仇才对,故不明白为何拓跋仪反为王镇恶说话。
        卓狂生哈哈笑道:“想不到吧!让我告诉你们原因吧。是我请王兄拟想出慕容垂攻打边荒集的策略,再请慕容当家和拓跋当家连手接招,王兄究竟是龙是蛇,在这样的情况下,立即现出龙的真身。大家明白吗?”
        议堂内一时静至落针可闻,外面的广场亦是一片静穆。
        高彦打破沉默道:“这叫虎祖无犬孙。我可以保证王兄是正人君子,是个有大志的人。”
        卓狂生欢喜的道:“还有人反对王兄列席议会吗?”
        姬别举手道:“通过!”
        众人尚未来得及发出欢迎的采声,外面忽然欢声雷动。
        众皆愕然。
        “燕飞回来了!燕飞回来了!”
        整个议堂骚动起来,人人争先恐后拥往欢呼声传来的那边窗户,朝广场看下去。
        只见人群潮水般分开来,燕飞背着蝶恋花,正以其洒脱好看的步法,含笑接受群众的呼叫,从容自若的直抵钟楼下,往他们望上来。
        拓跋仪第一个大喝道:“大家静一点,否则怎听得到我们边荒第一高手燕飞说的话。”
        欢叫声潮水般退去,偌大的古钟场不闻一声,只有兴奋的呼吸声此起彼落。
        拓跋仪狂喝道:“是否我们赢了!”
        燕飞道:“慕容宝率八万精兵来攻我们,驻军五原,无法得逞,更被我们施巧计逼得仓卒撤退,我军追杀千里,燕军于参合陂惨遭减顶之祸,慕容宝仅以身免。”
        广场上先是静至连呼吸声也停止了,接着爆出惊天震地的狂呼,像洪水般把整个广场淹没了。
        拓跋仪涌出热泪,拓跋族终于复兴有望。
        燕飞进入钟楼,高彦、姚猛两个好事者慌忙下迎,拥着他步入议堂,接受各人再次的欢叫和祝贺,气氛热烈至极点。
        此时外面的广场吵声喧天,没有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卓狂生道:“我们定要好好庆祝。”
        燕飞目光落到刘穆之和王镇恶身上,江文清连忙为他们两人引见燕飞,简略说出他们在这里的来龙去脉。
        燕飞道:“大家坐下再说。”
        重新坐好后,燕飞道:“今次我不待收复平城和雁门便赶回来,是有紧急的事告诉各位。”
        高彦道:“不用那么急呵!小白雁和我的婚礼尚要过几天才举行。”
        众皆大笑,气氛攀上炽热的高峰。
        卓狂生道:“不要插科打译,能令我们燕爷震惊的,肯定是大事。”
        燕飞正容道:“如我所料无误,慕容垂将会在短期内来攻打边荒集。”
        众人的目光均向刘穆之投去,并没有出现燕飞意料内的震惊。
        卓狂生鼓掌道:“我没有看错人吧!刘先生正是那种能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智士。”
        然后向燕飞道:“今次召开钟楼议会,有一半原因是刘先生预测慕容垂会来进攻边荒集,现在给你证实了。”
        燕飞用神打量了刘穆之两眼,问道:“另一半原因呢?”
        江文清道:“刘裕需要我们派人到南方助他对抗天师军,你回来便好哩!可以为边荒集作主。”
        燕飞听得呆在席位处,终于体会到慕容垂难以分身之苦。
        第十一章称帝时机
        拓跋珪和长孙嵩、叔孙普洛、崔宏、长孙道生四名大将,登上平城的墙头,极目四望,人人均感此城得来不易。
        果如他们所料,慕容宝逃返长城后,慕容详自知不敌,立即弃城撤返中山,拱手让出平城、雁门两大重镇。
        拓跋族大军抵达,城民开门迎迓,令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占领此城。当日下午,张衮和许谦另率一军,前往接收雁门。
        拓跋珪忽然仰天长笑,满怀豪情壮气,欣然道:“现在是否立国称帝的好时机呢?请众卿给我一点意见。”
        长孙嵩道:“今次大破燕军,尽显我族不世战功,名震天下,以后还有谁敢小觑我族?汉人有谓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所以我认为如能于此时立国,将更添我们的威势,令塞北诸部,齐来归附。”
        叔孙普洛和长孙道生均齐声附和,表示赞成。
        只有崔宏默然不语。
        拓跋珪讶道:“崔卿是否另有见地?”
        崔宏道:“立国称帝,是事在必行。不过称帝并非只是换个国号名号那么简单,且是一条不可以回头的路。所以我们必须审其利弊,看看称帝是否最有利于我们的事。”
        由于他说得婉转,且肯定立国称帝是势在必行,问题只在时机的掌握上,所以长孙嵩等都不觉得被冒犯,反而想听他进一步解释其中关键和微妙之处。
        拓跋珪首先兴趣盎然的问道:“以我们现在的声势,是否称帝立国只是一个形式的问题,难道在实质上竟有分别吗?”
        崔宏从容道:“请容臣下直接坦白的问一个问题,如果慕容垂尽起精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平城,我们该怎么办呢?”
        拓跋珪叹道:“这几晚我每次躺在羊皮毡上,想的都是这个问题。唉!如果不用想这方面的事,我会睡得安乐多了。”
        拓跋珪的经常性失眠,是军内诸将人尽皆知的事。
        拓跋珪续道:“崔卿有什么好提议呢?”
        崔宏道:“我没有好的提议,但却晓得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仍是对付慕容宝的方法,先避其锋锐,再筹谋反击。既然我们预知此一情况,故所有策略均要环绕这重心来设计,亦由此而作出应否立即称帝的判决。”
        拓跋珪目光投往中山的方向,沉吟思索。
        叔孙普洛眼中射出忧惧的神色,沉声道:“慕容垂擅用奇兵,恐怕到他兵临城下,我们才会知道。除非我们放弃乎城,否则重施对付慕容宝的故技,恐怕反令我们疏于防守,进退失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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