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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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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飞,他们休想有一人能活命。你抱着我任他们打,我可以感觉落在你身上的每一棍的力
道,想起来我便想哭,我还以为你死定了。”
燕飞心中感动,沉声道:“放心吧,再过几天我便可以肯定告诉你,我究竟是找个地方
躲起来,还是堂堂正正和你回边荒集去打天下。”
高彦一震朝他瞧来。
燕飞暗下决定,不论独叟提出的治疗方法如何荒谬危险,自己也要一试,大不了便赔上
一命,总胜过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尽凌辱。
忘官轩外弯月褂空,群星拱照,轩内只有谢安身旁的小几燃着一盏油灯,照亮轩堂一角,
气氛宁静得有点异乎寻常。
到达轩门,宋悲风请燕飞独自入内。燕飞直抵谢安身前,蓦地谢安抬头往他瞧来,眼神
锐利之极,似一瞥下便可把他看通看透。
接着谢安捋须笑道:“小飞气色凶中藏吉,此乃否极泰来的气象,明天之约虽有险厄,
必可安然渡过。”
燕飞一呆坐下,虽明知宋悲风必须先得谢安首肯放人,自己方可赴独叟之约。但给他当
面揭破,仍颇感尴尬。
坐下苦笑道:“安公着我来,竟是要给我看气色。”
谢安亲自为他斟茶,微笑道:“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希望我宝刀未老,没有看错气色。”
燕飞双手捧杯,让谢安把茶注入杯内。
这时若有人问他,世上最值得尊敬的人是谁?他的答案肯定是谢安无疑。
天下第一名士之誉确非虚传,不论心胸气魄,才情学识,至乎一言一语,举手投足,均
令人折服。
谢安与他对碰一杯,欣然道:“坦白说,际此良辰美景,我实不惯以茶代酒,不过小飞
情况特殊,老夫只好将就。”
燕飞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可以各喝各的。”
谢安道:“哪岂是待客之道。今晚我还有一本奇书送绐你,要你万勿轻忽视之,你的性
情较接近我,此书当对你有所裨益。”
燕飞受宠若惊的道:“只怕我生性愚鲁,又学识肤浅,有负安公期望。”
谢安哈哈笑道:“我谢安或会看错别人,却不会看错燕飞。”跟着,珍而重之地从怀内
掏出一本己旧得发黄,薄薄的一本帛书,双手递给他,双目现出凝重神色。
燕飞慌忙起身恭敬接过,只见书面写着《周易参同契》五个大字。
谢安的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道:“你曾听过此书吗?”
燕飞摇头道:“闻所未闻。”随手翻开,只见写着“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
看得他吓了一跳,往谢安望去,嗫嚅道:“我对周易的认识很肤浅,肯定会看得一知半解。”
谢安道:“没有关系。书内的蝇头小字是我的考释注解,你开始看时或会有点困难,很
快你会沉迷其中,尽得精奥。你即使恢复内功,但亦大有可能须从头多下工夫,此书会对你
有意想不到的帮助,若能因此有所成就,是否后无来者我不敢说,但可肯定是前无古人。”
燕飞把书纳入怀内藏好,道:“此书能有此异能奇效,究竟出自那位大家之手?”
谢安解释道:“此书是东汉末年,会嵇上虞人魏伯阳,穷毕生精力之作。”
燕飞一震道:“原求是他,此人被推崇为两汉第一,丹法大家,更是当代道门第一高手,
难怪安公说这是一簿奇书。”
谢安道:“你既哓得魏伯阳是何方神圣,当知此书等若一个丰富的宝藏。书中包罗万有,
以《周易》和道家思想为依托,广泛吸取先秦两汉天文历法、医学、易学、物候学、炼丹术
等方面的精华,达成天地人三才合一的体系,并不限于武术。现你怀内所藏是天下唯一孤本,
我亦希望通过你,把其内容发扬光大,流传下去。”
燕飞知道推辞不得,且心中确实生出好奇和企望,肃容道:“燕飞绝不会让发公失望。”
又讶道:“安公若要此书流传,何不教人抄写多本,再赠舆有识之士,岢非可轻易达到传世
目的,至少该把正本留给自己。”
谢安淡淡道:“不要再追问,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燕飞默然片刻,沉声道:“安公语调荒凉,是否。。。”
谢安打手势阻止他说下去,微笑道:“我刚收到消息,桓玄正式奏请朝廷,要辞掉新加
于他身上的大司马之位。”
燕飞一呆道:“桓玄狼子野心,怎肯放弃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官职。”
谢安欣然道:“你对桓玄确有很深的认识,却不知这正显示,他手下有非常出色的谋士,
此是一石二鸟之计。在实权方面并无影响下,既可安朝廷之心,又可以令朝廷转而对付我谢
家。淝水之胜的风光,已因此辞函,一去不返。我已决定待小玄回来后,舆他商量该在何时
离开建康。”
燕飞心中一叹,道:“恭喜安公!”
谢安笑道:“你或者是唯一一个,会因此而恭贺我的人。去吧!悲风在门外等你,希望
再见到你时,我的小飞已功力尽复。]
宋悲风在前头默默领路,流水声从前方传来,转出林中小径,前方一座小码头临河水而
建,秦淮河水缓缓淌流,在月华星斗竞相争妍里,繁星密密麻麻的填满深远无垠的夜空,对
岸灯火点点,舟船画舫,往来不绝。
燕飞到建康这么久,还是首次感受到秦准河浪漫旖旎的气氛。以往虽曾到建康,却从没
有目下的醉人观感。或者是因分享高彦对秦淮河第一名妓纪千千的仰慕,令秦淮河也河水添
香。
忽然间,此刻要到甚么地方,至乎明天关系到他一生人的约会,似乎都变得无关痛痒。
小码头上有四人守候,泊着一艘有帆的快艇,河水打上船身,发出“沙、沙”的响音。
宋悲风领燕飞来到码头上,其中一人道:“没有可疑的船只。”宋悲风凝视经过的一艘
小艇,点头不语。
燕飞迎着河风,远眺对岸灯火,感受着秦淮两岸的繁华气象。
这四个人穿的均是武士便服,面目陌生,年纪均在三十许间,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双
目精光闪闪,知道全是高手,且没有人显示半点紧张或不安。
谢府曾受袭在前,敌人下一个目标甚至有可能就是谢安。可想像谢安若夜访纪千千,必
从水道乘艇而去,所以宋悲风的谨慎是可以理解的。
宋悲风向燕飞微笑道:“燕老弟到建康后,尚未有畅游秦淮的机会,就借晚如何?”
燕飞欣然点头,舆他跨步登艇,四名高手随之上船,解索开船。
两人在船尾坐下,风帆快艇在其他四人操使下,望西而去。
宋悲风道:“他们均是水道经验丰富的操舟好手,而我们这艘小帆船设计独特,速度疾
快,在河面休想能跟上我们。”
燕飞仰望夜空,道:“我们到那里去?”
宋悲风道:“这是最好摆脱敌人跟踪的力法,比起明早大模厮样的走出乌衣巷,是截然
不同的两回事。今晚我们在朱雀航附近一所房子留宿,明早我再送你到阳春巷去。”
燕飞皱眉道:“今晚贵府没有你老哥打点照顾,不是太好吧?”
宋悲风微笑道:“若谢家没有宋悲风便不行,那就非常糟糕了!”又叹一口气。
燕飞道:“老哥因何叹息?”
宋悲风压低声音道:“我在担心安爷。他不单对司马氏心灰意冷,对自己的生命更不乐
观。”
燕飞吃了一惊,道:“老哥是指他的生命受到威胁吗?”
宋悲风道:“你误会哩!我指的是,安爷近日常感到大去之期不远,所以很多时候像安
排后事的样子。”
燕飞一想到义赠奇书之举,确有点安排身后事的味道,心中一动,把怀内的帛书掏出来,
对宋悲风解释清楚后,递给他道:“明天之约,吉凶难料,老哥请暂代我保管,若我过不了
难关,请老哥代我退给安公,请他另觅有缘者。”
宋悲风接过书藏好,眼中忧色更浓,苦笑道:“这本《参同契》数十年来舆他形影不离,
他肯把此书赠你,当然是非常看得起你,也有了却心愿之意。”
他虽没有明言,燕飞当然明白他是忧上加忧,道:“到现在我仍不明白,安公为何不把
此书传给玄帅?”
宋悲风叹道:“我跟了安爷数十年,从来不明白他的想法。很多出人意表的事,总在事
后方晓得他是独具慧眼,高瞻远瞩。像他一直没有让三老爷和琰少爷出任朝廷要职,我便大
惑不解,到今天方知是如何高明的一着。现在安爷一旦离京,谢家将失去对朝廷内政的影响
力。而玄少爷仍牢握北府兵的兵权,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因安爷辞退,再没有舆朝廷正面
抗衡的危险,反可令乌衣巷的谢家稳如泰山。”
稍顿续道:“安爷把心爱的书送你,而不是传给玄少爷,其中玄机暗藏,大有深意,但
事后你会发觉他是对的。”
燕飞心中响起谢安的一句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第十三章 不怀好意
       “笃!笃!笃!”
燕飞叩响门环,出乎他意料之外地,门已给拉开,露出“独叟”向独,那皱纹白发相映
成趣的老脸,双目闪动着难以掩饰,似带点疯狂的喜息,—把扯着他的衣袖,拉他进去道:
“快来!我已预备好一切。”
燕飞对他过分的热情,不知该欢喜还是生疑,糊里糊涂的跨槛入院。
独叟小心谨慎地把院门掩上,又上了门闩,斜兜他一眼道:“你是—个人来吧?”
燕飞心忖,外面的宋悲风肯定没有跟踪在后,自会离开,摇头表示没有人跟随。
独叟道:“你有没有斋戒三天,沐浴更衣才来呢?”
燕飞暗叫糟糕,若这怪人着他回去再斋戒三天才回来,自己那还有此耐性,苦笑道:
“沐浴倒是有的,这一身穿的却是旧衣,至于斋戒……哎!为何你不早提醒我?”
独叟扯着他便行,道:“没关系!我斋戒沐浴过便成。”
燕飞心情复杂的随他入屋,心付,独叟对他的太上道祖似乎有些敷衍了事,并不认真。
不过,能与他胡混过了关,便上上大吉,难道蠢得还要出言相稽或反对。甚么斋戒沭浴,他
燕飞本人是全不受这一套的。
穿过前屋,前面是外进和中进间的大天井,中间摆着清酒、沉香、三个鸡头,上置白米
饭三盘,还有个小香炉,炉上燃着三炷香,已烧至一半。
燕飞一愕道:“要先拜道祖吗?”
独叟道:“我已拜过了,你不用拜啦,你在这裹等一会,待我揭开丹房的入口。”
说罢,绕过香火祭品,半蹲下去,双掌按往地面,轻轻松松吸起石盖少许,接着,另一
手把石盖掀起,现出一道往下的石阶。
燕飞反放下心来,换过以前的自己,要纯以吸劲提起如此重达十多斤的石盖子,不是没
法办得到,而是无法像独叟般看似轻松得不费力气,所以,独叟若真要对他意图不轨,根本
不用多费周章,又斋戒沐浴,又靳谷鸡头拜神。
遂依独叟指示拾级下阶。
十多级石阶转眼走毕,来到一个狭窄的空间,有道掩上的木门。
独叟把石盖关上,燕飞立即生出舆世隔绝的感觉。即使宋悲风闯进来找他,要找到地室
的入口,须费一番工夫和时间。
独叟来到他身旁,“噗”的一声跪下去,连叩九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念咒语
还是诚心祷告。
他既没有指示,燕飞只好呆站不语。
独叟终于站起来,道:“这是我道门入丹房的仪式,你既不是我道门中人,故可免了。
燕飞直觉感到,他在砌词掩饰。不过这举动也没有甚么大不了,又心切疗伤,遂不放在
心上。
独叟毕恭毕敬的把门推开,气闷的感觉立即消失,显然,丹房有良好的通气管道。
一阵灼热的空气迎面扑来。
现在眼前是一间非常讲究的地室,四壁和地板均铺上泥板,光滑如镜。
对正门口,是高起三层的月台,以底层最厚,顶层最薄,整座月台约高三尺,宽约五尺,
上置丹炉,烈火正熊熊燃烧着,炉上的三足古鼎蹲立,炉旁还插着一把古剑,左壁则悬挂一
方古镜,充满神秘和充盈宗教色彩的特异气氛。
顶壁于炉火上的位置开有一洞,烟气从那小洞钻出去,附近的顶壁给薰黑一大片。
独叟再三拜九叩的直抵坛前,招手着他进去道:“炉内用的药是取上等的丹砂,配以汞,
黄金、玉、铅、银和雄黄,我先以文火炼之;到昨夜子时,改以武火,尚须一刻钟,便可炼
成能蕴含太阳至精,金火正体的肠精火魄。”
燕飞怀疑道:“二天时间足够吗,”
独叟傲然道:“换了是其他人,三十年都不够,不过,我向独数十年的工夫岂是白费的;
早炼成各种丹砂的元精,故合起来再稍加煅炼便成。脱衣吧!”
燕飞愕然道:“脱衣?”
独叟不耐烦道:“不脱衣怎给你施术。只可剩下内侉,我要借我的金针大法,刺激你全
身窍穴,把潜藏的丹劫之火引发出来。”
燕飞记起一事,边脱衣边道:“我依老丈所传的子午诀练功,情况却刚好与老丈所说的
相反……”
独叟不耐烦的道:“是否这阳火时反觉寒冻,退阴符反灼热起来。”
燕飞暗忖,你既晓得有此情况,因何反说出另一套话来?
独叟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不以为意的道:“这代表你内气不行,故受外气
所感。没有问题的,放心吧,”
燕飞自己也是大行冢,心想,自己确非受体外午热子寒的外气所感,而是由内气产生寒
热的现象,试图解释道:“我……”
独叟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耐性,喝道:“我明白啦,快给我坐下,眼观鼻,鼻观心,默
守丹田,不论如何辛苦,千万不要说话或动何意念。”
只剩下一条短侉的燕飞,无奈地对着丹坛盘膝坐下,炉火逐渐转弱,独叟却没有添柴催
火的举动,
独叟打开铁盒子,取出其中一束金光闪闪的灸针,绕着燕飞走了一个圈,最后来到他身
后,沉声道:“我现在向你施用的是我向独压箱底,名为“飞升十二针”的独门手法,能引
发你体内潜伏的阳火,不论你感到如何灼热难忍,也要咬牙忍下去,通得此关,便可服用阳
精火魄,然后便要看你的造化。”
燕飞凝起斗志,点头道:“请老丈下手吧!”
独叟大叫一声“飞”,—根金针疚刺背上,注入一股灼热的真气,精纯无比,燕飞知他
不惜损耗真元,以阳气刺激他的经脉,忙收摄心神,排除杂念,默守丹田。
独叟接着不住吼叫,甚么“升”、“抽”、“伏”、“制”、“点”、“转”,每叫一
声,便一针刺入燕飞身上,当十一支金针刺布全身,燕飞已冷得要命,与独叟预告的“热况”
完全相反。
原来,独叟每下一针,燕飞的丹田便生出一股寒气,到第十二针时,寒气已蔓延全身,
就像妖女青缇害他时的情况历史重演。
他很想告诉独叟情况有异,可是全身巳被寒气封凝,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口不能言,
惨不欲生。
可是独叟仍不肯罢休,不断透过十二支金针(此句模糊不清!)阳气释放,而是引发出
汇合任遥和青缇两大高手所加施的伤损阴毒的寒气。
燕飞暗叫,我命休矣!
在濒死前刹那间的清醒,他生出明悟。
独叟实是不安好心,照他目前的施术方法,照道理确叫引发“丹劫”的火阳之气,若再
喂他服下甚么阳精火魄,阳上添阳,火上加火,“丹劫”的威力将像火山熔岩般在他体内爆
发,他不像风道人般自焚而死才怪。
如此一来,他或会像当年风道人般只剩下一团丹火,哪独叟便等若透过他这“人药”,
重新把“丹劫”“提炼”出来。
故而,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斋戒沭浴,又或蚌祭道祖,至乎进阳退阴的情况,因为他
燕飞只是炼丹的“活材料”。
燕飞大骂自己愚蠢,却没有佯恼独叟,要怪只怪自己求痊心切,至忽略独叟破绽百出的
阴谋诡行。
迷糊间,一团火热塞进口内来,直灌咽喉而下。
燕飞心叫不妙,对寒热交煎的苦况,他是犹有余悸,想不到死也不能安安乐乐的死,还
要多受一趟这种惨绝人寰的可怕死亡方式。
宋悲风搜遍独叟院落四周,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放下心来,呜金收兵,打道回府。
他很想潜入院落,偷窥燕飞的情况,不过又怕独叟高明至可以发觉有外人入侵,破坏燕
飞的好事,遂打消此念。
他刚转出阳春巷,踏足另一道窄巷,前方巷口处出现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两眼一眨不眨
的盯着他,慢慢向他走来,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
宋悲风止步立定,手按到剑柄去,同时耳听八方,侦察附近是否另有埋伏。
那人在离他丈许处停步,单掌竖前,另一手收在背后,淡淡笑道:“本佛尝闻宋悲风的
玄阳剑,是“九品高手”外第一把剑,却不知传闻有否夸大,故今天特来印证。”
宋悲风沉声道:“‘小活弥勒’竺不归!”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第 一 章 玄功初成
第 二 章 天意难测
        谢安小心翼翼,亲自为宋悲风盖上被子,神色出奇地平静,可是房内各人无不感到他心
内的悲痛。 
房内除燕飞外,尚有谢石、谢琰和刚赶回来的谢玄和刘裕,宋悲风受伤一事,震撼了整
座谢府。梁定都和数十名家将,聚在房门外等待消息,人人心中悲愤莫名。 
谢安立在榻旁,凝望宋悲风苍白的睑容,忽地身子一阵摇晃。谢玄第一个把他扶着,接
着是谢琰和谢石。 
谢琰悲切道:“爹!” 
谢安勉强立好,摇头叹道:“我还撑得下去。” 
谢玄沉声道:“二叔请把此事交由我处理,二叔好好休息,千万以身体为重。” 
谢安露出心力交瘁的疲倦神态,略一点头,在谢玄眼色的示意下,谢石和谢琰一左一右
把谢安扶出房外。 
谢玄凝立不动,呆看着重伤昏迷的宋悲风。燕飞和刘裕默立他身后,不敢出言打扰。房
内的气氛沉重至今人难以忍受,两人均不晓得对方今趟对谢府的公然挑衅,会带来甚么后果?
手握北府兵权的谢玄会如何应付? 
好半晌后,谢玄淡淡道:“宋大叔该可康复过来!今次幸得燕兄弟冒死把大叔抢救回来,
否则宋大叔不但必死无疑,此事还合成为悬案。” 
燕飞心中一痛,道:“以宋老哥的剑术身法!突围逃走该没有问题,只因他为要救我,
方会陷身重围里,被敌所乘。” 
谢玄仍背着两人,摇头道:“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们若是处心积虑对付大叔,大叔始
终难逃一劫。今次燕兄弟因缘巧合下,鬼使神推的恢复功力!虽未能运用自如,却适足以救
回大叔,此着大出敌人料外,更使他们不知虚实!阵脚大乱。” 
刘裕沉声道:“哪用飞环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玄缓缓转身,唇边飘出一丝泠若锋刃的笑意,负手举步,往房门走去,柔声道:“小
裕想知道吗?随我来吧!” 
刘裕和燕飞这对曾共历生死的战友你眼望我眼,均不明白谢玄这句话的真正含意。 
谢玄走到房门处,以梁定都为首挤满外厅的众家将人人目射仇恨和悲愤光芒!等待谢玄
的指示。 
谢玄从容一笑,淡淡道:“大叔的命该可以保下来,支遁大师正在来此途中,你们万勿
为此事慌张,府内一切如常。有我谢玄在, 自会为大叔讨回公道。” 
众家将全体下跪!齐声应是。 
谢玄喝道:“起来!好好给我看着大叔。” 
说罢从家将让开的通路穿厅出门,来到回廊处。 
燕飞和刘裕追在他身后,隐隐感到谢玄不是空口说说哪么简单,而是要立即采取行动。
这位击败符坚百万大军的无敌统帅!己因宋悲风之伤动了真怒。 
谢玄仍背负双手,步履稳定从容的朝西院方向走去。 
表面上谢府仍是那么平静宁和,雪溶后的园林充满春意生机,可是一股风暴却正在酝酿
形成,没有人可以阻止。
燕飞忍不住又问道:“玄帅晓得用飞环的人是谁吗?” 
谢玄悠然道:“当然晓得,哈!他们既敢以江湖的手法对付大叔,我就以江湖的手法来
还击他,我要教他们知道,惹我们谢家的后果,是他们负担不起的。” 
两人满肚疑团的随他踏足中园的林间小径,朝西院举步。 
谢玄再没有说话,直抵西院松柏堂的大广场,十多名守在那里的是今趟随他回建康的亲
兵,忙牵马迎上来。 
谢玄打出阻止的手势,神态悠闲的道:“我和燕公子、刘副将到外面四处闲逛,不用乘
马,你们也不用跟来,好好休息。” 
亲兵们领命去了。 
燕飞更是模不着头脑,照道理,以谢玄这个座镇前线的最高统帅!忽然返回京师!怎都
该先向司马曜述职。 
谢玄和刘裕身穿常服,前者一派名士风采,后者衣饰像个侍卫随从,这样的装束打扮在
建康是司空见惯,不会碍眼。 
燕飞尚是首次得睹谢玄的神采风范,他们虽非是初遇,不过哪时他处于昏迷状态,不知
人事。谢玄在待人处事的态度上较为接近谢安,与谢石和谢 
琰的自重身份截然不同。谢琰更是正眼也没看过燕飞。显然因荒人的燕飞在他心中不值
一文,只可供差遗之用。 
令燕飞最感惊奇的是,刘裕并没有因升官而变得趾高气扬,比以前神气,反是更为收藏
内敛,表面看似乎是更谦虚有礼,但燕飞却清楚掌握到他在武功和个人修养两方面均大有精
进,非再是边荒时的刘裕。能在短短数月内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肥水之战予他的经验固是弥
足珍贵,谢玄对他的指点和潜移默化更是功不可没。 
唯一没变的是刘裕和他过命的交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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