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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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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有本事的人或许很多,但像他这般鸿福齐天的人肯定绝无仅有,我对他真的改观,这些话全出自师傅的肺腑,没有一字是虚言。”
        尹清雅兴奋鼓掌道:“真的赢了哩!”旋又愁眉不展道:“师傅又遇上甚么麻烦呢?”
        聂天还从容道:“要争霸天下,当然不会水到渠成那么容易,有所求必有所失,要我屈处两湖,作一个地方帮会的龙头老大,我聂天还是不会甘心的,不论结果如何,只要曾尽力尝试,我才会甘之如饴,只有这样,人生方有意思。”
        尹清雅涌起不祥的感觉,颤声道:“师傅!”
        聂天还道:“我惟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雅儿。边荒集看似危险,事实上却是当今乱世中唯一的乐土、最安全的地方。除非慕容垂能击垮拓跋圭,否则谁到边荒闹事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尹清雅终于洒下热泪,扑入他怀里,饮泣道:“师傅说甚么都没有用,雅儿是不会离开师傅的。”
        聂天还出奇的冷静,轻拍她背脊,笑道:“雅儿不要哭!快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师傅要你帮一个大忙。”
        尹清雅勉强坐好,神色凄凉。
        聂天还以衣袖为她拭去泪渍,轻描淡写的道:“雅儿你帮我去告诉荒人,只要雅儿一天留在边荒集,我绝不会动寿阳半根毫毛。”
        尹清雅一震道:“师傅!”
        聂天还欣然道:“看师傅多么听你的话,你告诉我不要去惹荒人,我便不惹荒人。你该高兴才对。”
        尹清雅失声道:“那雅儿岂非要留在边荒集作人质?”
        聂天还笑道:“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谁舍得拿你去作人质,你的高小子第一个不容许。”
        尹清雅瞪大美目,道:“那我甚么时候才能回家?人家会挂念师傅的嘛!”
        聂天还道:“边荒集乃天下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你的好朋友高小子更是边荒集的首席风媒,当你得到消息我和你郝大哥返回两湖,且与桓玄决裂时,雅儿便可以回家。”
        尹清雅色变道:“桓玄要对付师傅吗?”
        聂天还目光再投往洞庭湖,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将来的事,谁能预料呢?雅儿到边荒集后,必须忘掉边荒集以外的任何事,包括我和你郝大哥在内。从你踏足边荒集的那一刻开始,人世间的斗争仇杀与你再没有半点关系。好好的和你喜欢的人相聚吧!这便是雅儿对师傅的孝顺和最好的报答。”
        第四章众志成城
        纪千千和小诗来到园内的小凉亭坐下,亭外雪絮飘飘。
        小诗压低声音道:“已连续十多天没有见过皇上,不知到哪里去了呢?”
        纪千千道:“你可以问风娘啊!”
        小诗道:“我不敢问她嘛。”
        纪千千皱眉看她道:“诗诗是希望皇上在这里,还是不愿见到他呢?”
        小诗道:“当然不想见到他,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很令人害怕,把满城的人宰掉只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我怕他离开这里,是率兵去攻打边荒集,所以很担心。”
        纪千千心中一动,问道:“诗诗想念边荒集时,会记起谁呢?”
        小诗俏脸微红,垂首道:“我甚么人都没有想。”又抬头朝她瞧去,讶道:“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吗?”
        纪千千暗呼不妙,看小诗的模样,可能真的对高彦动了真情。她熟知小诗的性情,她虽或对高彦有意,论性情则各异其趣,是八辈子也扯不到一起的两个人。换了在正常的情况下,小诗绝不会钟情高彦。可是现在并非正常的情况,被软禁隔离之时,人很容易胡思乱想,而高彦恰好是小诗唯一可寄托精神的对象,令她对边荒集的驰想和怀念,有渲泄的出口。想象中的高彦,只是小诗心中的憧憬和幻象,并非真实的高彦。例如她会认定高彦爱上她,事实当然不是如此。
        纪千千大感头痛,道:“诗诗还记得庞老板的烤丰腿吗?”
        小诗兴奋的道:“当然记得哩!我从未吃过这么棒的烤羊腿,且是拿来手中大嚼,像个野人般吃东西。”
        纪千千道:“庞老板的手艺在边荒集很有名哩!他酿的雪涧香,更是边荒第一名酒。”
        小诗若有所思的微笑道:“嘻!庞老板,他的样子的确像大老板。”
        纪千千生出希望,道:“庞老板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不要看他外表魁梧粗壮,却有一双很灵巧的手,建筑和厨艺都同样了得。他对诗诗也很好哩!照顾得诗诗无微不至。”
        小诗欣然道:“诗诗是叨了小姐的光,他们是爱屋及乌罢了。庞老板真奇怪,话也不敢多说句,与高彦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纪千千终于抓到机会,笑道:“他只是不敢对你说吧!对着我和其它荒人,他不知多么威风,看他和高彦斗嘴便清楚了。”
        小诗愕然道:“小姐扯到甚么地方去呢?”
        纪千千耸肩道:“我扯到甚么地方去了?正如诗诗说的,高彦和庞义是判如天壤的两种人。高公子风流惯了,见到美女便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庞老板刚好相反,见到心仪的女子,反不知所措,只把心事藏在心底里。”
        小诗呆了一呆,垂下头去。
        纪千千知道该点到为止,岔开话题,转到别的事情去。
        她晓得小诗会仔细思量她说的每句话,重温与庞义相处的每-个情景,以及他每一个神态。终有一天,小诗会发觉庞义比高彦更适合自己,只有在庞义身上,她的心才有着落之处。
        ※※※
        燕飞有一件事不明白,就是万俟明瑶对他和向雨田胜负的看法。
        于万俟明瑶的立场来说,最理想的情况当然是燕飞命丧于向雨田剑下,那她便可以完成对慕容垂的承诺,功成身退,率族人返回大漠,再不用理中原的事。
        同时她又可以向尚存的向雨田作出最残忍的报复,纵使把宝卷归还他,但向雨田晓得他杀死的竟是最敬爱师傅的唯一骨肉,肯定从此没法上窥天道。
        可是若死的是向雨田,情况又如何呢?燕飞一直是被动的一个,就算事后晓得向雨田是生父的徒儿,由于他对墨夷明根本欠缺父子之情,虽或会心里感到不舒服,但他绝不会有向雨田的困扰。而万俟明瑶更没法向慕容垂交代。
        万俟明瑶逼向雨田到边荒集取燕飞的人头,是有十足信心向雨田能完成任务。在她心中,不论燕飞在一年时间里武功如何突飞猛进,仍不是身具魔种的向雨田的对手,任她想象力如何丰富,亦想不到燕飞在这段时间内的遇合变化,那确是超乎人的想象之外。
        可是经过他们昨晚的交手,燕飞不信万俟明瑶不动摇她原本的看法,她必须考虑败的一方是向雨田的可能性。
        以万俟明瑶的性格,是不会坐以待“败”的,她会用尽一切办法,求取胜利。
        燕飞暗叹一口气,目光投往前方,接着他奔过一座小丘,候鸟湖出现眼前,在日落的余辉下,彷如嵌在雪原的一块明镜。
        ※※※
        刘裕回到太守府的主堂,尚未坐稳,申永领一人来见。那人隔远见到刘裕,大喜若狂道:“小刘爷!还认得我张不平吗?”
        刘裕骤眼瞧去,觉得有点眼熟,然后蓦地记起对方是谁,哈哈笑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在八公山的战友,如果没有你赶制出数万个碎石包,便没有淝水的大捷。”
        两人同时趋前,四手紧握,有说不尽人事变迁的感慨,更有说不尽久别重逢的兴奋。
        张不平本身是建康著名的巧匠,被谢玄征召入伍,任命为工事兵的头子。当年淝水之战奉谢玄之命亢制成数万个假人,接着又不眠不休地率领手下赶造渡过淝水的碎石包,刘裕与他的交情,就是在这段紧张时间建立起来的,大家都明白对方是怎样的-个人,因为人的真性情会于这种非常时期自然流露。
        张不平双目涌出热泪,激动的道:“玄帅没有选错人。”
        申永在旁欣喜的道:“大匠本来带领二千上事兵负责修葺运河,设置渡头,建立护河的哨垒,岂知吴郡和嘉兴相继失陷,敌人又封锁了到无锡去之路,正不知逃往哪里去,闻得小刘爷在海盐,连忙率领全体手下来投。”
        张不平在北府兵内有“活鲁班”的称号,人人尊之为大匠,故申永对他有此称谓。
        刘裕心中一动,笑道:“张叔今次辛苦哩!”接着向申永打个眼色,表示要和张不平私下说话。申永会意,连忙告退。
        刘裕亲切地挽着张不平到一角坐下,问道:“今次有多少人随张叔来呢?”
        张不平傲然道:“听到是小刘爷坐镇海盐,人人雀跃,均感事有转机。说出来小刘爷也不相信,两千四百三十名兄弟,只有二十三人开小差溜掉,现在到海盐的仍有两干四百零七人。除了抛掉了笨重的工具,可随身携带的行头都带了来,否则如何为小刘爷效力?”
        刘裕道:“你怎晓得我在海盐?”
        张不平道:“往北之路被天师军封锁,西面有运河阻隔,且是敌人势力范围,往南则凶险难测,只好朝东闯。不瞒小刘爷你,我们只想逃离战场,希望避开海盐直抵大洋,再沿海北上。幸好沿途见到写着‘小刘爷在海盐’的指示牌,忙往海盐赶来。开头时还半信半疑,怕是刘毅诓人的招数,因为木牌有他的印记。到遇上小刘爷派出的探子,方知小刘爷确实在海盐。当然仍要见到小刘爷你才可作准。我们商量过哩,大家都同意若见不到你在海盐,到晚间立即开溜。哈!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我还要赶着出去向各兄弟报喜。”
        刘裕心忖刘毅自有他一套的办法,这么简单直接的方法,偏是他和屠奉三没有想过。忍不住问道:“琰帅刻下在会稽,为何你们不到会稽归队?”
        张不平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哂道:“我们陷进今天这种田地,便是由这个目空一切的人一手造成,安公和玄帅的脸都被他丢光了。想玄帅在世之时,我们北府兵战无不胜、威风八面,哪想得到会有今天?”
        刘裕道:“你看过我们在城南的阵地吗?有甚么话要说?”
        张不平现出大匠风范,回复冷静的神色,沉吟半晌道:“小刘爷须先告诉我,在你心中,希望这个阵地可达到甚么效用?”
        刘裕无把沪渎垒和海盐唇齿相依的形势详述清楚,然后道:“现在我们粮食丰盈,兵矢物资不虞匮乏,纵使大批兄弟来投,一年半载也不会出问题。当会稽和上虞失陷后,海盐将是怒海上一叶扁舟,敌人会从海陆两路大举来攻。但只要我们能稳守海盐,又今天师军无法封锁我们海路的生命线,我们便大有可能反败为胜。”
        张不平叫绝道:“小刘爷不愧是玄帅指定的继承人,只是巧夺沪渎垒的奇着,便大有玄帅斗智不斗力的作风。现在我更有信心哩!小刘爷放心把海盐防御工事交给我处理,我有信心令海盐稳如铁筒,任敌人猛攻猛打,亦攻不入海盐半步。”
        刘裕大喜道:“海盐的防御工事,就由张叔全权负责,趁现在天师军阵脚大乱,不知要先攻海盐还是会稽的当儿,请张叔视察海盐的形势,让各兄弟好好休息,明天才投入工作。”
        张不平叹道:“小刘爷真的能体恤我们,换了琰大少,哪管你累不累。”
        刘裕和他一齐起身,挽着他往大门举步,道:“我要亲自向诸位头领说明张叔的权责,职份分明,才不会出乱子。”
        张不平心悦诚服的随他去了。
        ※※※
        燕飞立在湖边,看着太阳没入西山去,天色渐转昏沉时,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关乎到事后的情况和其影响。
        假如他被向雨田“杀死”,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万俟明瑶会依诺把宝卷归还向雨田,同时向他透露真相,令向雨田终生抱憾,练不成种魔大法。
        接着她会派人知会慕容垂已杀死他燕飞,完成了诺言,从此慕容垂的事与秘族再没有任何关系。
        慕容垂会有何反应呢?
        慕容垂会派人查探此事,如果他确定燕飞已死,将于冬季结束的时候,全力反击拓跋圭,且再不把边荒集放在心上,而这将变成慕容垂最严重的失误。当然燕飞必须诈死。这方面该不成问题,因为在与慕容垂决战前,他要到南方解决两道难题,令边荒集没有后顾之忧,好能全情投入与慕容垂的战争去。
        首先,他须助刘裕应付魔门的手段。
        他再不敢小觑魔门,只看凭他和向雨田两人联手之力,还依赖一点幸运的成分,才能杀死鬼影,便知魔门中人多么难应付。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魔门正全力支持桓玄,刘裕只要稍有疏忽,将会败得很惨。不论在公在私,他都不会坐看刘裕被魔门弄垮的。因刘裕的成败,直接影响到边荒集的安危。
        其次他必须解决他与孙恩之间的事。
        孙恩现在对天师军的事不闻不问,一心只想从他燕飞身上得到开启仙门的方法,可是若天师军面对存亡的难关,孙恩对由自己一手创立的天师道是否仍能坐视不理呢?孙恩一天未破空而去,仍有人的七情六欲,如果他再插手天师军的事务,会是刘裕最大的威胁。
        刘裕于北府兵,有点像他燕飞和边荒集的关系,一旦刘裕出事,北府兵会不战而溃,而燕飞是绝不会容此事发生的。
        练成黄天无极的孙恩,变成了近乎没法杀死的人,这样的人,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刺客。
        所以他必须杀死孙恩。
        一天孙恩的威胁仍在,他营救纪千千主婢的计划都存在未知的变量。
        但他有能力杀掉孙恩吗?
        直到此刻他仍没有信心和把握。不过只要想想没有孙恩的世界,会是多么美好,他便卜决心不论如何艰难,也要除此死敌。
        且他须把主动抢到手上,若让孙恩刺杀刘裕成功,他才动手,便悔之已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孙恩的可怕。
        就在此时,他感应到向雨田正在不住接近。
        但仍找不到万俟明瑶的踪迹。
        燕飞目光投往小湖另一边临岸的雪林,天地一片宁和。
        ※※※
        拓跋圭一马当先,领着二千战士,全速赶往平城,紧迫在他后方的是楚无暇。
        他们日以继夜的赶了五天路,可望于今晚午夜前抵达乎城。
        击退宿敌赫连勃勃后,他对未来更有信心,对复国充满了希望。他深信燕飞一到,将可解决秘人的问题,余下的便是和慕容垂决一死战。
        开始时,他对纪千千这神奇探子在他与慕容垂的斗争里能起的作用,仍是不明就里、半信半疑的,但当他瞧着赫连勃勃当夜领军来偷袭盛乐,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只要想想没有纪千千的情报,情况将会是完全相反,便知纪千千这神奇探子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直以来,慕容垂都是以奇制胜,令人防不胜防,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直至被他彻底覆灭,仍不知在何处出错。
        可是当他和燕飞透过纪千千,完全掌握了慕容垂的计划,敌人的奇兵便不再是奇兵,而变成是自寻死路。
        当然!
        在战场上交锋,胜败的因素错综复杂,难以预料,但至少他拓跋圭可选择在最有利的优势和条件下与慕容垂对决。
        唯一须担心的是慕容垂把纪千千留在后方,那纪千千将没法供应有关慕容垂最新动向的消息。
        他必须和燕飞好好想出一个办法,令慕容垂不敢把纪千千留在后方。
        寒风迎面吹来,夹杂着丝丝雨雪。
        楚无暇赶上去道:“又下雪了,我们是否该停下来,以躲避风雪呢?”
        拓跋圭道:“平城在两个时辰的马程内,回到平城,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楚无暇道:“我不明白为何要这么急着赶回去,最怕是秘人埋伏前方,我们可能要吃亏的。”
        拓跋圭笑道:“我专挑平野之地走,正是要教秘人无法偷袭。当他们的探子看到我们时,我们已像一阵风般远去了。知道吗?这是马贼的战术,而我拓跋圭,一直是最出色的马贼。”
        楚无暇娇笑道:“族主不单是最出色的马贼,且是最出色的情郎。”
        拓跋圭朝她瞧去,这美女及时的向他抛了一记媚眼,登时令他心中一热,更添这句语带相关的话的挑逗性。摇头苦笑道:“不要惹我!在行军时,我是绝不会想女人的。”
        楚无暇笑道:“族主的心情很好呢!”
        拓跋圭不再答她,心忖自己的心情的确很好,且是前所未有的那么好,现时的成就,是从没有叮能里争取回来的。而他面对的敌人,是北方胡族里近百年最了不起的统帅,只要能击败他,北方的天下还不是他拓跋圭的囊中之物吗?
        忽然他想到刘裕,他在南方的表现,是否及得上自己呢?
        漫天的风雪,把马队卷入白茫茫的天地去,太阳最后一抹夕光,消没在雪原西面的地平处。
        第五章求死之战
        向雨田直抵燕飞前方丈许处,双目闪闪生辉地打量他,颇有故友相逢的雀跃欢欣,但也揉集了不安、犹豫和惶恐的情绪。
        两人的心情是心照不宣。
        燕飞心中苦笑。以前不论如何讨论此“死生”大计,都只是止于空谈猜想,从理性的角度去揣测可行性。但现在真的面对死亡的一刻,人对死亡的本能恐惧,立即取代了理智,那种感觉,实难以言宣。
        阳神是杀不死的。这是由安玉晴首先提出来的,但说到底仍只是道家典籍内的一种说法,既无从稽考,更无法验证。如果这说法根本是无中生有的话,那他只能到地府里去后悔——如果地府真的存在。
        死后的情况,是无法证实的,因死去的人,从没有回来告诉我们死后是怎么一回事。
        他燕飞可以是唯一的例外吗?
        燕飞镇定下来,问道:“明瑶呢?”
        向雨田扫视星辉映照下的雪原和小湖,双目射出忧郁伤感的神色,平静的道:“以明瑶的性格,肯定不会错过我们的决战,更想为我们收尸。唉!照我猜,她不单要杀你,还要杀我。她会想到,不论我们谁人胜出,另一人肯定负上重伤,她便可捡便宜了。”
        燕飞道:“她会否忽然插手,与你联手夹击我呢?”
        向雨田沉声道:“这正是我最害怕的事情。由我杀你,我会懂得分寸,绝不会过度损害你的身体。但如果下手的是明瑶,情况将失去控制,以她现在对你的恨意,她会令你全身没有一分完整的地方,纵然你确实能复活过来,也只是一个废人。”
        稍顿续道:“所以我向她发出警告,如果她敢插手,我会掉过头来和你联手对付她,一切后果由她负责,她是聪明人,该不会这么愚蠢吧!”
        燕飞欲语无言,死亡实在太可怕了,如果他无法复活过来,千千怎么办?想想也教人不寒而栗。
        但现在他可以反悔退缩吗?
        向雨田心不在焉的道:“唉!燕兄!坦白地告诉你,我杀人从来不会手软,更不知害怕为何物。但现在我真的感到很害怕。怕下不了手,怕你人死不能复生,恐惧便像汪洋大海般把我淹没。若真的铸成不能挽回的恨事,是我向雨田负担不起的。”
        燕飞完全明白向雨田的心情,自己这当事者亦是惴惴不安,胡思乱想到无数后果严重至错恨难返的可能性。
        例如安玉晴指出自己上次被孙恩“击毙”后,因阳神归窍致能复活过来,可是天才晓得在复生一次后,这种情况能否重复,会不会有第二次的死而复生。谁可以有肯定的答案?
        自与向雨田定下此计后,燕飞从没有认真的去思索这方面的问题,现在却是不得不去想,因为事情正迫在眉睫。
        只恨燕飞并没有另一个选择,他的“死”是唯一能解开眼前困局的办法。
        燕飞硬把惶惑压下去,鼓励向雨田道:“正如我以前说过的那样子,我若真的死去,是我的想法出错,与向兄没有任何关系,向兄不必为此内疚。”
        向雨田苦笑道:“话当然可以这么说,但你和我都心知肚明,若你不是为我取回宝卷一事着想,实不用行此冒上‘死险’之计,你道我怎过意得去呢?”
        燕飞摇头道:“这只是我们希望达致的其中一个效果,最重要是令明瑶心甘情愿的领族人返回沙漠,而除了这个以身试死的方法外,我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向雨田颓然若失,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后,向雨田低声道:“你感应到她吗?”
        燕飞环顾八方,缓缓道:“真奇怪!她是否没来呢?”
        向雨田目光投往小湖另一边黑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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