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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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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
转向燕飞道:“你们要抽调多少人马?”
燕飞正要答话,慕容战、屠奉三和拓跋仪联袂登楼,气氛立趋紧张,谁都心知肚明行动
的时间来临,接着的每一个决定,将关乎到边荒集的存亡。
刘裕从坐息惊醒过来。
掌握到王淡真对他的真正心意而受到的打击,反令他抛开一切,全心全意运气行功,疗
治伤势。他的体质确异于常人,若非失去斗志,生出自暴自弃的失落情绪,实不该伤势转重,
致被风寒所侵。
此刻睁目醒过来,状况大幅改善,气力又回到四肢去,脑筋也清明起来。-;令他醒过
来是因为马车忽然改道,走的再不是平坦的驿道,而是崎岖的斜坡。比起上来,失修驿道的
颠簸,根本不算一回事。
究竟发生甚么事呢?
刘裕别头望往车窗外,天色转黯,已届日落西山的时分,车队正爬上一道丘坡,偏离了
驿道。
刘裕探头出去,后方跟着另四辆马车,骑士们露出惊惶的神色,频频回头朝后面远方张
望。
一骑快马加鞭的赶上来,似是要到前方向王淡真作报告,刘裕忙唤着他道:“甚么事?”
王上颜放缓骑速,来到车窗旁,低声道:“情况有点不妙,后方尘头大起,大队人马正
全速追来,我怕是边荒的马贼,所以趁入黑躲到一旁暂避,希望不是街着我们来便好了。”
刘裕明白过来,换过任何人在边荒的边缘区遇上大批骑士,都不会认为是甚好路数。王
上颜该有点江湖经验,所以趁天黑驰上道旁的一座小山丘躲避,必要时居高临下与敌人硬拼,
总好过在乎坦的驿道混战。
不由心中大讶,以自己对边荒的熟悉,一时也想不到有哪方人马足以够实力威胁建康高
门大族的家将团。现在边荒集各大帮会自顾不暇,南方最大的三股民间势力天师道、两湖帮
和大江帮都无法分身,忽然钻出这一支人马,教人摸不着头脑。
王上颜见他沉吟不语,又道:“听说刘大人多次出入边荒,不知可否猜到对方是何方神
圣呢?”
刘裕收摄心神,平静的道:“他们离此有多远?”
王上颜忧心仲忡的道:“离我们只有七、八里。”
刘裕道:“我们在丘顶停下来,待我看清楚情况,再想办法应付。”
纪千千道:“大家清楚了吗?”
所有领袖全聚集在钟楼之颠,举行大战前最一次会议。
天色暗黑下来,边荒集却是处处灯火辉煌,尤以夜窝子灯火最盛,不同平时的是采灯被
一般风灯替代,照得古钟场更是亮如白昼。
姚猛恭敬的道:“千千小姐的指示,我们怎敢忘记。噢!四盏紫灯是指
哪一区呢?”
纪千千不厌其烦的柔声道:“千千再重复一次,一盏紫灯是指东门区。南、西、北二门
灯数依次递增,五盏灯指的是东南区,六、七、八便是东北、西北和西南。”
姚猛拍额道:“记着哩!四盏灯是指北门。”
卓狂生道:“灯号和鼓号声配合,理该不会弄错,任何人若仍有疑问,必须现在弄个清
楚明白。”
慕容战道:“千千小姐拟定的指挥法简单易记,一听便明。时间无多,我们须立即分头
行事。”
屠奉三道:“我还有一个新的提议,因为大家一致决定把战线延至集外,抽走我们约二
千多兵马,所以最好能另外设立一支应变部队,由燕兄负责指挥,在古钟场候命,以便能随
时支持任何一区。”
呼雷方点头道:“此着非常高明,目下我们的主力集中在颖水和西、南两门,其它区域
兵力实嫌薄弱,有这支应变部队将可补不足。”
拓跋仪道:“这支应变部队贵精不贵多,若全是高手,三百人足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纪千千道:“就此决定,为保我们边荒集的自由和公义,我们决力战到底,绝不妥协!
绝不投降!”
众人轰然应喏,士气炽热昂扬至沸腾的顶点。
刘裕目注远方,五里许外驿道的方向有三条火龙,正不住接近。
王上颜倒抽一口凉气道:“最少有三百人。”
虽然在十多名较高级的家将簇拥里,王淡真仍骇得花容失色,只是强作镇定。
另一名家将林清道:“我们不如逃进边荒去,到明天才返回驿道继续行程。”
又有人道:“要走立即走,迟恐不及。”
王淡真道:“或许他们只是路过,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裕摇头道:“他们是冲着小姐来的。”
林清反驳道:“刘大人怎可如此武断,或者他们是冲着刘大人来也说不定呢?”
众家将中有一半人点头表示赞同。
王淡真朝刘裕瞧来,察觉到他神态从容,没有丝毫紧张神色,芳心也不由着实了点儿。
刘裕微笑道:“我敢说他们是冲着小姐来,有三个理由。”
王淡真愕然道:“竟然有三个理由哪么多,淡真一个理由都想不到哩!”
王上颜沉声道:“时间无多,刘大人可否长话短说?”
刘裕耸肩道:“首先是对方不怕惹人注目,高举火把,正是为察看地上蹄印车痕,方便
追踪。其次是兵分三路,此为行军时防备突袭的阵武,显示对方来意不善。第三个原因是对
方人数只在二百人间,却带着四百多匹战马,摆明是在途中轮番替换,大利长程追踪。所以
我说他们是冲着小姐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我们仓皇逃生,弄得人疲马乏,反正中对
方下怀。更何况我们队中有马车和女眷,比拼速度,肯定会输给他们,所以逃走是下下之
策。”
王淡真颤声道:“我和人无仇无怨,谁会这样算计我呢?”
刘裕迎上她的目光,神态忽然变得威猛无俦,沉声道:“小姐请放心,有我刘裕在,怎
会教小贼得逞。若我没有猜错,这批该属司马元显的人,待会让我抓起几个人来铐问,可知
我的看法是对是错。”
他的见地和临阵从容的豪雄本色,不但令讥嘲他的人面现惭色,更使方寸大乱的王淡真
生出倚仗之心,问道:“我们现在怎办呢?”
刘裕遥观敌势,问道:“我们可投入战斗的人手有多少?”
王上颜答道:“除同行婢仆老少二十一人外,其它九十八人均可作战。”
刘裕点头道:“这个数目足够有余,请王兄先挑出三十名精于弓矢之技的手下,且在忠
诚上绝无疑问,然后我再和你研究下一步的行动。”
这番话给足王上颜面子,王上颜欣然领命去了。
王淡真往他靠近道:“他们真的是司马元显的人吗?司马元显竟如此胆大包天,不怕我
爹寻他晦气吗?他曾多次向爹提亲,都被爹断然拒绝。”
刘裕仍目不转睛审视追近至两里许的敌人,淡淡道:“若是擅长追踪的马贼,不用火把
照明也可紧蹑我们,又或是边荒的帮会人马,肯定不敢在边荒南面边缘区如此张扬,徒惹起
水师的注意。只有司马元显这家伙方会如此肆无忌惮,如此轻敌大意。不过他今晚的运道非
常差劲,希望他是亲身率众追来,我会教司马道子尝到丧子之痛。”
王淡真大吃一惊,呆看着他。
刘裕笑道:“我只是在说笑,不过敌方人多,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他一箭半箭势所难免。
此事理亏的是他,我可包保他只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王淡真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垂下头去,轻轻道:“刘大人不怕他将来与你算账吗?”
刘裕很想说为了你我天王老子都不怕,何况区区一个司马元显?可是想起与任青媞的
“盟约”,暗叹自己愈陷愈深,不倚仗曼妙对司马曜的枕边言也不行,登时意兴索然,苦笑
道:“纵使没有这件事,你道司马道子和王国宝肯放过我吗?只要他们不敢堂堂正正的提出
来,多一件事少一件事根本不是问题。”
王淡真默然不语,似在咀嚼他说话的含意,又道:“你可以与人动手吗?”
刘裕颇有在她面前吐气扬眉的快感,一来是因为若助她避过此劫,已报答了她救起自己
的大恩。更因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反回复平时的冷静和脚踏实地的做人态度。
从容道:“对付孙恩或聂天还当然不行,应付一个疏忽大意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小淫贼却
是绰有余裕。小姐请放心,若我不能在我方毫无损伤的情况下迫退敌人,愿受任何罪责。”
王淡真轻呼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朝他望来,四日交投,粉睑升起两朵红云,赧然再把螓
首垂下去。
刘裕听到自己一颗心不受控制的“卜卜”狂跳。
我的娘!
如此动人的俏娇娘,若非是王恭之女,自己一定想尽办法娶她为妻。可惜……
王上颜来到刘裕旁,道:“刘大人不要客气,时间无多,请刘大人指一不。”
刘裕晓得已赢得他的信任,欣然转身,指着小丘下另一边的疏林区,道:“王兄请护送
小姐和马车下坡入林,走里许路后便可以掉头回来。”
随他转身的王淡真、王上颜和一众家将人人听得面面相觑。
王淡真吃惊道:“刘大人伤势初愈,只得三十名箭手怎挡得着对方二百人呢?”
刘裕胸有成竹的道:“硬拚当然不成,不过战争成败并非决定于人数多寡,而是兵策谋
略,否则我们北府兵不会有淝水之胜。我虽远比不上大帅,幸好司马元显更比不上苻坚。所
以各位请放心,一切依我之言,保证事情很快成为过去。”
王上颜压低声音道:“刘大人刚才着我挑选箭手,特别指出选的须是忠贞之士,是否怕
我们中有敌人的内奸。”
刘裕道:“这是我处事一向的作风,谨慎为上,没有特别的意思。”
转向王淡真道:“请小姐上路。”
王淡真深深望他一眼,垂头道:“刘大人小心点。”
说罢朝座骑走去。
看着她动人的背影,刘裕百感交集。
终于争取到她对自己的好感,却又知大家有缘无分,老天爷真的非常残忍。
第 五 章 战火真情
       纪千千凑到他耳旁轻轻道:“千千的心很矛盾呢!”
两人在观远台凭栏并立,俯瞰颖水方面的情况。所有当头领的均离开钟楼分头行事,副
帅卓狂生也到广场从夜窝族为燕飞挑选应变部队,钟楼之颠只有十多个工事兵在设置供指挥
灯升降的栅架。
长风迎面吹来,两人衣衫拂扬,彷似是随时会御风从人间返回仙界的神仙眷侣。
天色早已黑齐,云多掩月,在边荒集辉煌的灯火裹,时现时隐的月儿黯然失色。
联军人人戴上夜窝族人的额箍,以资识别敌我,其中部份是卓狂生的储备,其它便是在
这几个时辰内竭尽人力物力赶制出来应急。这种头箍质料特别,能在晚间反映微弱的光线,
敌人想冒充也不成。
联军更在纪千千的提议下约定三种应对的手号和军令,避免敌人得到额箍后鱼目混珠。
两人偷得少许空间,方有机会说私己话。
燕飞审视纪千千花容,不解道:“矛盾?”
纪千千向他皱起可爱的小鼻子道:“当统帅的当然要把得力的大将派到战场去,可是谁
家女儿希望自己的情郎到战场冒险呢?这不是心情矛盾是甚么?我的燕郎啊!”
燕飞听得心神皆醉,纪千千还是首次直指燕飞是她的情郎。与赫连勃勃一战后,他一直
想向纪千千表达心中对她的爱意,可是总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不知如何方能尽道自己心底被
她激起复杂微妙而深刻的情感。可是此刻在“边荒四景”之一的观远台,看着整个边荒集万
众一心地动员以应付即将降临的战争风暴,他忽然感到甚话都是多此一举,他们的相恋已是
铁一般的事实。
燕飞深吸一口气,叹道:“若今次死不掉,我会带千千去欣赏边荒集的另外两景。”
纪千千双目异芒连闪,喜孜孜道:“燕飞啊!你不会像其它男人,说过便算吧!”
燕飞叫屈道:“我燕飞说何曾试过信口开河?我说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纪千千喜翻了心儿的道:“成哩!成哩!千万勿要学那些专爱哄女儿家的男人般誓神劈
愿,人家愿意相信你。嘻!你可知道自己正是千千的边荒集呢?”
燕飞胡涂起来,又感兴致盎然,摸不着头脑道:“甚么你是我的边荒集?我是你的边荒
集?”
纪千千明亮的秀眸一霎一霎的柔声道:“边荒集是无法无天嘛!任何循规蹈距的人到这
里来后都会失控,因为无法无天嘛!人家早为你失控。你是我最好的情人,任何别的人我都
不要,所以你是千千的边荒集。”
燕飞剧震道:“千千!”
纪千千探手抚上他的脸庞,柔情似水的道:“不要说话,你的眼睛告诉了我最深心处的
隐秘。我不想知道你过去的事,也不想知道将来会是如何,只知道在此战争风暴漩窝裹的一
刻,我们是真正地热爱对方,没有任何保留。换过另一种情况,我们的发展绝不会这么快,
可是在时间无多下,我们再不可以浪费时间,对吗?”
燕飞更说不出话来,纪千千的爱,像席卷大地的洪峰,像燎原的大火,释放出来后可以
把一切改变过来,即使是燕飞早已死去的心。
他的生命从未试过如此充实和有着落,只要能安渡眼前的大灾劫,天地将任他们遨翔,
其它甚国仇家恨都变成次要。
纪千千目光投往颖水,俏脸现出缅怀的神色,悠悠道:“这几天是千千活得最惬意的日
子,好像有一股无名的力量,把千千带到一个崭新的天地去,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新事物,悲
欢离合是如此激烈地替换着,得失间全没有分隔。自从干爹口中听到你这个人,你便在千千
心中形成一个特别的形象,到面对面遇上你,更发觉真正的你像一个奇谜,只有真诚的爱方
能破解的奇谜,一切太美妙哩!”
燕飞待要答他,忽然虎躯剧震,呆望着古钟场束面处。
纪千千也娇躯猛颤,失声道:“天啊!他们竟回来了!”
庞义、小诗和第一楼的兄弟,正步入广场,还向他们挥手。
刘裕藏身离地丈许的树朾处,静心等候。他的伤势虽大有好转,不过仍未宜与人动手,
而他亦不准备和对方短兵相接。
蹄声从小丘另一边传来,显示他所料不差,这批骑士确是冲着王淡真而来的。
刘裕心中在感谢老天爷,如非阴差阳错地让他遇上王淡真,肯定这位名门的天之娇女难
逃魔掌。
火把光在坡顶出现,十多骑无后奔上小丘。刘裕聚精会神的瞧着,心中求神拜佛希望司
马元显是亲自督师,将省回他不少气力。
接着整座山丘都是骑士,火光映得四周疏林一片血红,幸好刘裕藏于枝叶茂密处,不虞
被对方轻易察觉。
照他的猜估,司马元显干这种伤天害理,可令他丧名败德的事该没可能假手他人,所以
必亲力亲为,以免事情外泄。而随他来者肯定是他信得过的心腹,人数亦不会太多。
只要司马元显手脚够干净,得尝大欲后王恭势无从追究。
蓦地司马元显在十多人簇拥里现身坡顶,刘裕登时心中大定,晓得自己胜卷在握。现在
要杀司马元显对他来说只是射一箭么简单,只恨却非明智之举。若主子被杀,其手下在别无
选择下只好拼死力拼,以他刘裕现在的状态,兼之又不能不顾而去,大有可能须赔上一命。
他只是要吓走司马元显。
司马元显躲在队伍中间,正表示他对孙恩非是全无顾忌。他应已从败返南方的王国宝清
楚到天师道的大军正在边荒内活动,刘裕便是要利用他这种惊弓之鸟的心态,把他骇走。
有人在丘顶叫道:“他们醒觉了,正逃进边荒去。”
司马元显狞笑道:“看你能逃多远,给我追!”
正下坡的数十骑齐声呼啸怪叫,像见到猎物般快马加鞭,街刺而下。
刘裕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把箭搭到强弓去,缓缓拉成满弓,瞄准开始下坡的司马元显。
敌方的前锋此时离刘裕藏身处不到三十丈,正以高速奔至。
司马元显一声怪叫,夹腿催马,四周手下同时加速,十多人直街而下。
“嗖”!
劲箭离弦疾去,投往司马元颢,对他的马速拿捏得精准无伦,充分显示出刘裕不论在眼
力和箭术上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更重要的是刘裕的一对灵手,令他有信心可以命中目标。
“呀”!
司马元显发出嘶心裂肺的痛呼,被冷箭透小腿而过,差点掉下马来。
一时所有人均慌了手脚,纷纷勒马,更有马儿留不住脚,连人带马从丘坡滚下,造成更
大的混乱。
火把掉到地上,立时燃着野草,生出浓烟,猎猎作响。
原本声势迫人、队型整齐的骑队,因主子受伤,乱成一团。
刘裕知是时候,狂喝道:“天师有命,须活捉司马元显那小子。”
这是通知埋伏各处箭手发动的暗号,三十支劲箭立时从各方射出,往敌人投去,射马而
非射人。
敌人从混乱变成崩溃,尤其以为中的是天师军的埋伏,谁人还有应敌的勇气?
司马元显是第一个没有勇气的人,就那掉转马头、强忍痛楚,亡命往丘顶奔回去,其它
人见主子逃走,争先恐后的追随其后,掉到地上的急忙爬起来,只恨爹娘生少了两条腿,不
能比马儿跑得更快。
刘裕和众箭手齐声发喊,瞧着对方转眼逃个一干二净,只剩下十多匹倒地受伤的可怜马
儿,仍在发出令人不忍耳闻的哀鸣。
徐道覆立于高岗上,凝望十多里外的边荒集,在她辉煌的灯火后,包含着几许焦虑、疑
惑和惶恐。
虽然很多事未尽如人意,其中郝长亨反被屠奉三算倒固是出乎料外,边荒集忽然团结一
致,击垮赫连勃勃的大军也是事前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的,不过边荒集仍难逃败亡屈服的命
运。
这场仗并不易打。
当然徐道覆并无丝毫惧意,在天师道中论智慧武功,首推“天师”孙恩,但在战场上争
雄斗胜,孙恩也要自愧不如他徐道覆。
在与建康派来的南征军多次交手中,他从未吃过败仗,诐他亲手斩杀南晋偏将级以上的
人马多达一百一十五人,可谓战功彪炳,在天师军中无人能及,即使在南方诸将里,如此战
绩亦仅只他一人。
孙恩便多次推崇他是战争的天纵之才。他自己知自己事,天分虽然重要,他的成就主要
是来自苦研历代兵法战役的成果。
他的性格亦助他成为无敌的统帅。
他从来不会轻敌,更比任何人更清楚战争是决定一切的必然手段,自古以来这情况从没
有改变过,一直在进行着不同规模、不同形式、不同性质的各式各样的战争。
他的兵法以《六韬》和《三略》为基础,在他的变通下运用至出神入化的地步,尤重文、
武二韬,精于对军队的管治、训练、武备和战略。
今次攻打边荒集的策略由他全盘厘定,送交慕容垂批阅,以后者的雄材大略,征战经验
之丰富,亦只作了少许修改,令他深以为傲。
他的策略可大分为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
天时者,是在淝水之战后,南北两方均出现分裂不稳的局面,只要他们双方秘密行军,
到北方诸胡和南方朝廷惊觉之时,早失去反制的时机,只能坐呼奈何。
在这方面他们做得非常成功,慕容垂徒步穿越巫女丘原,他们天师军则神不知鬼不觉地
经大别山抵达边荒,令边荒外的势力无从支援。
地利方面,以边荒集的无险可守,自是利攻不利守,只要控制颖水,边荒集的防守将全
面崩溃。若对方死守颖水,又势难挡陆路南北大军优势兵力的夹击,强弱悬殊下,边荒集能
守个把时辰已相当了不起。
无险可守的边荒集须防守的战线过长,处处破绽,只要发动铺天盖地水陆两路的进击,
再以精兵觑情况集中于一点作突破,必可一举摧毁边荒集的防御力。此正为文、武、龙、虎、
豹、犬六韬中《虎韬》的精义,专论在宽阔阵地上的各种战术策略。
人和方面,正是人欠我有。
边荒集从来是一盘散沙,人人只为私利的地方,他们更派出郝长亨这只厉害的旗子,无
所不用其极地分化边荒集的各大势力。
只恨不知甚么地方出了岔子,或许是因慕容垂存有私心,令赫连勃勃尝试先一步控制边
荒集,又或是赫连勃勃自把自为,破坏了整个无懈可击的布局。
人和再不属于他们。
卢循来到他身旁,兴奋的道:“江海流遇伏大败,据聂天还指江海流五脏俱伤,命不久
矣,颖水已在我们控制下。”
徐道覆想起纪千千,叹了一口气。
卢循讶道:“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对我们统一南方的大业,有利无害。”
徐道覆目注边荒集,淡淡道:“天师有甚么指示?”
卢循道:“天师任命你为战场上的主帅,我为副师,一切由你看情况决定。”
徐道覆道:“师兄看法如何?”
卢循狞笑道:“边荒集是网中之鱼,只待我们将网收紧,可把不知天高地厚的边民一网
打尽。虽说他们初战报捷,可是与赫连勃勃和郝长亨两役,早使他们成为疲惫之师,更何况
他们只是因势成事凑合到一起的乌合之众,看去似模似样,事实上却不堪一击。”
徐道覆沉声道:“师兄不觉得今晚的边荒集与过去几晚不同吗?”
卢循目光投往高悬于古钟楼上一盏特大的明灯,挥散着绿色的光芒,特别夺目,点头道:
“边荒集的灯光比平日辉煌,夜窝子亦不用采灯而用一般的风灯,连无人的废墟也灯光火着。
哼!边人真蠢,如此目标明显,对我们是大为方便。”
徐道覆神色凝重的问另一个问题,道:“假若慕容垂和铁士心没有依约定在子夜后一个
时辰内发动攻击,我们该如何办?”
卢循微一错愕,细思片刻,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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