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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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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小失 大。”
徐道覆道:“我们可以效法荒人防守边荒 集的故智,在夜窝子长驻快速应变部队,平
时养精蓄锐,有起事来作紧急支持。”
宗政良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铁士心道:“徐将军方面可以拨出多少兵 员?”
他们名义上虽是联防边荒集,事实上各自 为政,说得不好听点是互相提防,各怀鬼胎。
铁士心和宗政良负责西北两门和小建康外的码 头区,徐道覆负责东南两门和码头的下游。
徐道覆道:“五百人该没有问题。”
铁士心叹道:“燕王也没有想过桓玄的人会这快来犯边荒集,原因在猜不到桓玄竟会与
聂天还合作。现在的形势颇为不利,我们已 失去了主动之势。”
徐道覆和宗政良对他忽然岔到另一个话题 去,并没有感到突兀,因为明白他是听到徐
道覆兵员只能调出五百兵员这小数目,等如间接 表示人手吃紧而生出感慨。
宗政良道:“若不是荒人在对岸虎视眈眈, 我们大可以出集对荆湖军迎头痛击,现在
却只 能采取守势,所以形势上我们已陷入被动的下 风。如没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大有可
能输掉 此仗。”
徐道覆道:“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 方法,就是把集内的六千荒人俘虏立即坑杀,
这当然是下下之策,且会令我们三人变成天下人眼中嗜血的狂人。”
铁士心苦笑道:“若真的杀死六干荒人, 燕王怎样向千千小姐交待呢?”
宗政良道:“我有个感觉徐将军已是胸有 成竹,何不把如何胜此一仗的诀窍关键说出
来, 大家研究一下是否可行呢?”
铁士心看看宗政良,然后迎上徐道覆的眼 神,点头道:“我们现在必须衷诚合作,方
有机会击退强敌,徐将军请有话直说。”
徐道覆道:“坦白说,我并不把荆湖联军 放在心上,他们是劳师远征,我们是严阵守
候,谅他们没有十天八天,休想站稳阵脚。我心中 的劲敌是荒人联军,他们人数不多,但
能于当 晚突围逃走者,均是荒人中最精锐的一群。且据天师的灵机妙觉,燕飞不但没有因
伤致死, 还变得比以前更强大和令人害怕。”
出乎徐道覆意料之外,铁士心和宗政良并 没有为燕飞未死而吃惊。这是不合情理的,
燕 飞是边荒的第一高手,且乃荒人荣辱的象征, 他可以安然无恙的重新投入战争,对荒人
的士气会有很大的激励作用。
而燕飞更是出色的刺客,只单他一人一剑, 已可对边荒集的占领军构成严重的威胁。
两人 的反应,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一直 晓得燕飞仍然生存,只是瞒着他徐道覆。
宗政良叹道:“燕飞确是难缠的对手,我 便从未遇上过会向主人呜叫示警的灵剑,而
燕 飞的蝶恋花正是如此的一把剑。”
徐道覆道:“你们是否在这几天和燕飞交 过手呢?”
铁士心道:“燕王携美乘船北返,途上燕 飞偕屠奉三、拓跋仪和慕容战突袭燕王坐阵
的 战船,四人不但能全身而退,且被燕飞挟美脱 身,后来纪千千因小婢仍在燕王手上,故
自愿 返回船队,随燕王北返。”
徐道覆色变道:“竟有此事?”
他很想质问两人为何发生在七、八天前的 事,到此时方告诉他,但知质问只是白费心
机, 还可能是自讨没趣。又暗叫可惜,若燕飞成功 救回纪千千,他可以稍减心头重担。
宗政良道:“燕王使人向我们传话,说他 虽与燕飞未分胜负,可是燕飞的武功确已臻
灵 通变化,无迹可寻的境界,且战略智计均无懈 可击,着我们小心提防。”
徐道覆道:“趁荆湖军阵脚末稳,我们必 须先一步收拾荒人联军,否则此仗有败无
胜。”
铁士心点头道:“徐将军有甚度好主意呢?”
徐道覆沉吟道:“我有一个很不祥的感觉, 集外的荒人,已与集内的荒人建立紧密的
联系, 密谋反攻。”
铁士心皱眉道:“边荒集一边是颖水,另 三面光秃秃一片,要瞒过我们的耳目偷进集
里 来,怎么可能呢?”
宗政良道:“集内俘虏唯一与集外通消息 的方法,是趁到集外工作时留下暗记,这倒
是 没法防范阻止。”
徐道覆淡淡道:“我们的兵力比之当日的 苻坚又如何呢?天下皆知苻坚进驻边荒集之
际, 被燕飞、刘裕和拓跋珪闹了个天翻地覆,三人 还安然脱身。”
铁士心一震道:“我们当然远比不上苻坚 的兵力,现时更有点力不从心,连成立一支
应 变部队也有人手调配的困难。照徐兄这般分析, 应是荒人有特别的方法,可以轻而易举
深入集 内,又能瞒过我们的耳目。”
宗政良思索道:“地道的出入口究竟在何 处?我们曾遍搜集外,却没有任何发现。”
铁士心目光投往黑沉沉的对岸,旋又推翻 自己的想法,道:“没有可能在对岸的,长
度 反不是问题,而是要穿过颖水河床底下才真正 困难。”
宗政良道:“东岸是由我亲自搜查,可肯 定没有地道的出入口。”
徐道覆道:“还有另一个支持地道存在的 情况。自边荒集失陷后,我一直使人留意俘
虏 的情绪,起始时他们非常失落。可是自燕王和天师离开后,他们便安定下来,且难掩兴
奋的 神色。”
铁士心和宗政良听得面面相觑,开始因徐 道覆思虑的周详慎密,感到此人很不简单,
确 是名不虚传的无敌大将,难怪建康军屡屡在他 手上吃大亏。
铁士心也不得不向徐道覆请教,道:“徐 将军对此有何应付之法?”
徐道覆沉声道:“首先是把主动之势争回 手上,只要能根绝荒人漏网的残军,对荆湖
军 我们将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宗政良道:“有何妙计呢?”
徐道覆道:“荒人最讲江湖情义,假设我 们佯装要处决所有俘虏,集外荒人将被迫立
即 反攻。”
铁士心皱眉道:“假若地道并不存在,荒 人没有冒险来救,而又到了处决全体俘虏的
期 限,我们岂非要食言?”
徐道覆微笑道:“我们并不须要公告天下, 何时何刻处决荒人,只须一点一滴把消息
漏进 荒人耳内。这方面由我负责安排。减少他们的 粮食,两餐膳食改为一餐,至少饿他们
两、三 天,令他们疑神疑鬼,生出恐慌,那他们的荒 人兄弟将被迫冒险动手。”
铁士心和宗政良齐声称妙。
徐道覆暗叹一口气。
在对付荒人的漏网之鱼,他们是利益一致, 团结上全无问题。可是在应付荆湖联军,
情况 却复杂得多。
谁都晓得边荒集的盛衰,关键在南北势力 的合作,而荆湖联军只代表南方的势力,他
们 急需要像慕容垂这样一个合作的伙伴。所以荆 湖大军压境,针对的不是北方的占领军,
而是自己的部队。
对铁士心和宗政良来说,能与控制大江的 桓玄和聂天还合作,当然远比势力局限在海
南 或沿岸城镇的天师军有利。
铁士心和宗政良都是心狠手辣,为求成功不择手段之徒,只要荆湖联军送上秋波,肯
定会出卖他徐道覆。铁士心没有正面响应设立联合应变部队的提议,正代表着这种心态。
如何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挣扎求存,关键 处将在于如何利用荒人打击铁、宗两人,另
一 方面则自己须于铁、宗两人在与荆湖联军秘密 达成协议前,先一步独力击溃荆州和两湖
的联合之师。
第十章 剌杀巧计
当宗政良、铁士心和徐道覆,在钟楼顶的 观远台举行紧急军事会议,燕飞和刘裕正伏
在 广场边缘一座楼房暗黑里遥望钟楼。
整个夜窝子黑沉沉的,只有钟楼灯火通明, 在入口处有两队骑兵,看装束便知属占领
军的不同派系。
刘裕低声道:“夜窝子该是集内最安全的 地方,敌人为何不把窝内的高大楼房征作营
房之用。”
燕飞道:“据我们的猜测,应不出两个原 因:首先是两大势力互相提防,所以把夜窝
子当缓冲区;另一个原因是因兵力不足够,所以 把兵员全投进外围的防守上,军队的驻扎
亦在 外围。”
刘裕欣然道:“我们累得他们很惨,无时 无刻不在防备我们反攻,弄至风声鹤唳,睡
难安寝,只要我们能占领小建康,可轻易收复夜 窝子。”
燕飞道:“如我们进占夜窝子,只会惹得 两方人马团结一致来反攻我们。上上之计是
只针对北方军,只要我们成功刺杀铁士心,北方军将不战而溃。而徐道覆则只有坐呼奈何。”
刘裕点头道:“我想的确没有你们所想般 周详。现时的情况,绝非像表面般简单。荆
州 和两湖的联军,是针对徐道覆而来,铁士心和 宗政良都是聪明人,该不会蠢得插手到此
事去, 且桓玄和聂天还肯定是更佳的伙伴。”
燕飞动容道:“你的分析精辟入微,情况 应是如此。这么看,假如我们只以铁士心为
目标,徐道覆亦不会过问。”
刘裕还想继续说下去,燕飞的手搭上他肩 头,沉声道:“钟楼内的人正下楼哩!”
刘裕愕然道:“你能看穿钟楼的厚壁吗?”
燕飞淡淡道:“我看不见也听不到,可是却感觉得到,这是没法解释的。”
三个人鱼贯从钟楼走出来,仍不住交谈, 没有立即登上手下牵候在旁的战马。
刘裕感到头皮-阵发麻,燕飞这种感应力已臻达通玄的层次,若把这种超乎武学的玄
觉,用于剑术上,会是怎么样的剑法?难怪能与强 敌慕容垂战个不分胜负。
燕飞沉声道:“长胡子的是铁士心,黑披风那个是徐道覆,另一个是宗政良,他背上
的大弓很易辨认。照我看,边荒集终于否极泰来, 老天爷又开始照拂我们,故让我在这裹
碰上他 们,将来便不会杀错人了。”
刘裕心中暗叹一口气,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位好朋友。燕飞是因慕容垂夺走了纪千千
主 婢,被激起他体内所流动着胡血襄的狠性。他已从一个厌倦战争的人,变成必须通过战
争手段去达致目标的冒险家。燕飞并不是寻常的高 手,他可以是武林史上最可怕的刺客,
也是战 场上无敌的猛将。
他清楚燕飞完全掌握到三人的虚实,所以 产生出必胜的信心。
徐道覆首先踏蹬上马,率手下飞骑而去, 蹄声震荡着空寂的古钟场,如此不必要的催
马疾驰,使人生出异样的感觉,想到徐道覆如不是在分秒必争的匆忙中,便是借此以发泄
心中某种情绪。
铁士心和宗政良目送徐道覆离开后,仍没 有上马策骑之意,径自私语。
燕飞两眼不眨地审视他们。
刘裕也有观察猎物的感觉。对方若保不住 边荒集,并不是因战略或任何一方面的失误,
招致失败,而纯是输在未能识破荒人在集内的 秘密和布置,猛虎不及地头虫的道理。
道:“我心中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
燕飞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似要把对方 看个通透,点头道:“说罢!”
刘裕道:“边荒集失陷前,你力主我返广 陵见玄帅,是否因预感到将挡不住孙恩和慕
容 垂的夹击,所以着我离开以保小命,将来好为 你们报仇呢?”
燕飞终朝他瞧来,道:“那并不是预感, 只是理性的分析,你是玄帅和安公最后的希
望, 若为边荒集牺牲太浪费了。”
刘裕苦笑道:“果然如此。”
铁士心和宗政良终于上马,不疾不徐地从 北大街的出口离开。
燕飞拍拍刘裕肩头道:“我们走!”
卓狂生的说书馆位于夜窝子内西大街的路 段、是一座两进的建筑物,前进是说书馆的
大 堂,后进是居室。
两人踏足后院,后门立即敞开,两名战士 闪出,致敬施礼,让他们入内。
入门后,另有七、八名战士迎接他们,其 中一人道:“巡兵刚离不久,要一个时辰后
方 有敌人再巡视附近。”
燕飞点头应是,领着刘裕进入似是卧室的 地方,榻子被移开,现出密室的方洞入口,
透 出灯光,还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
刘裕有种一切尽在边荒联军掌握中的感觉, 随燕飞进入密室。
密室没有丝毫气闷的感觉,显是像庞义的 酒窖般,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室内一边放了
一 张长方形酸枝木制的桌子,还有六、七张太师 椅,另一边在地上有十多张卧席,此时有
五名 战士正拥被酣睡。
卓狂生、费正清和程苍古围坐桌子说话, 卓狂生见到两人,喜道:“你们来得正好!
我 们正想找人说话。”
费二撇容色苍白,显是内伤仍未痊愈,不 过精神尚算不错,伤势应大有起色。
密室的两端堆满武器、食水和干粮,使人 联想到仍方兴未艾的边荒集争夺战。
两人坐下,费二撇和程苍古都亲切向刘裕 问好,视他为自己人,原因当然在他与大江
帮 新建立的密切关系。
卓狂生欣然道:“我们已拟出收复边荒集 的全盘大计,你们也来参详。”
程苍古笑道:“我和二撇的脑袋怎会想得 出这种事来,勿要拉我们下水。”
燕飞暗忖卓狂生可能是边荒集内最具创意 的荒人,夜窝子、古钟场和钟楼议会,都是
由 他的超级脑袋想出来。若不是他力捧纪千千, 纪千千也不会成为抗敌的主帅。从这角度
去看, 孙恩杀死任遥实是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否则天 才晓得卓狂生会如何为任遥颠覆边荒
集。
笑道:“说来听听。”
卓扛生目光落在刘裕身上,兴奋道:“看 到刘老兄依约来会,最令人高兴,因为这代
表 聂天还懵然不知,你们的水上雄师已附在项脊 之上,更添我们反攻边荒集的胜算。”
刘裕受他兴奋的情绪感染,雄心奋起,心 忖如此方算有血有肉地活着,充满危险,也
充 满乐趣,且不是寻常的乐趣,而是在胜败难测 下,一步步迈向军事目标的未知与快乐。
在广 陵面对的只是无谓却不可避免的人事斗争,令 人烦厌。
费二撇道:“我们卓名士想出来的东西, 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卓狂生干咳一声,道:“荆州军和两湖帮 如此匆匆压境而来,是看准燕人和天师军间
的矛盾,针对的是徐道覆。”
燕飞点头道:“我们也这 想。哈!不! 应是刘裕想到才对。”
卓狂生向刘裕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又道:“此乃我们胜败的关键,荆湖两军 来得匆忙,准备方面当然不足,在别的地方
当然问题不大,可是这襄是边荒,没法沿途取得 补给,所以只能倚赖水路或陆路的粮货运
送。”
程苍古道:“陆路并不易走,因道路损毁, 轻骑快马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载重的骡车
却是寸步难行,费时费力。所以敌人的运粮线,该是边荒的命脉颖河。”
刘裕拍桌道:“对!荆州军全属骑兵,依 我的观察,他们顶多只有十多天的干粮。两
湖帮的战船可携带多点的粮食,但也很快吃光。 所以必须倚赖从南方源源不绝运来的粮
食。”
向着卓狂生竖起拇指道:“卓先生的想法, 与我们昔日应付北方入侵敌人的战略不谋
而合,先任由敌方深入,然后以水师攻击对方粮船, 截断对方粮道,此法万试万灵。”
燕飞点头道:“难怪聂天还要筑起木寨, 正是作储粮之用。”
卓狂生道:“现在我们再猜测荆湖两军对 边荒集采取的战略,他们既然只是想取天师
军而代之,当然不会大举进攻边荒集,而是全面 封锁南方的水陆交通,令铁士心明白谁是
该合作的伙伴。所以荆湖两军,在展示出能攻陷边 荒集的威势和实力后,必会派密使见铁
士心,商讨合作的条件,那时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燕飞和刘裕交换个眼色,均不明白卓狂生 的“机会来了”,所指的是甚么机会?程苍
古叹道:“老卓此计胆大包天,却非完全行不通。”
刘裕一震道:“我明白了,卓先生的妙计 是由我方的人,假扮莉湖军的密使去见铁士
心和宗政良。”
燕飞挨往椅背,失笑道:“老卓脑袋想出 来的东西果然匪夷所思,又非是不可行。”
卓狂生傲然道:“当然是可行之极,因为 我方有老屠在,他最熟悉荆州军的情况,该
扮作何人、说甚么话,可由他出主意。”
燕飞皱眉道:“我们派出假密使可以占到 甚么便宜呢?”
卓狂生好整以暇的道:“干掉铁士心算否 大便宜呢?”
费二撇接下去道:“不论刺杀是否成功, 铁士心也难以和莉湖联军相安无事了,荆湖
军的好梦不但落空,还会化为噩梦。我们还切断 他们的粮道,教杨全期和聂天还进退两
难。”
刘裕皱眉道:“铁士心和宗政良肯定会亲 见密使,可是他们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刺杀他们固不容易,想脱身更是难比登天。”
卓狂生漫不经意地瞄燕飞一眼,道:“派 出我们的边荒第一高手又如何呢?”
燕飞和刘裕听得面面相觑。
费二撇道:“还记得我们从花妖处夺回来 的背囊吗?里面有易容用的药物和材料,而
小弟曾习此道,可以为我们的小飞改变容貌,保 证没有人可认出他来。”
程苍古道:“只要我们派高手密切监察荆 湖军,我们将要他们的密使永远到不了边荒
集,如此便不虞我们的大计遭破坏。”
卓狂生道:“我们几可预知荆湖军所采取 的路线,他们必须瞒过徐道覆的耳目,又不
敢 踏足颖水东岸,只好绕边荒集北面而来,只要 我们在该方向的高处埋伏,密使必可手到
搞来。然后没收他可能携带的密函、信物诸如此类的 东西,小飞便可摇身一变,大模大样
的到集内 刺杀铁士心。只要小飞得手,边荒集又是他的 地盘,当日苻坚奈何不了他,今天
的敌人难道 比苻坚更厉害吗?”
燕飞同意道:“此计确是精采,我们今次 来找你老人家,正是要看如何在钟楼刺杀铁
士 心。”
卓狂生欣然道:“这方面你也找对了人, 我在钟楼确有藏身之所,位置在钟楼石梯起
点处的地面,但只可以容纳一人。不过此为下下 之计,因为你没法预知铁士心何时会到钟
楼去, 且在梯间和楼外届时会有人把守,除了铁士心 和宗政良外,还多出个难缠的徐道
覆。”
刘裕道:“假如燕飞成功刺杀铁士心,会 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卓狂生微笑道:“燕兵会陷进空前的混乱 里,占大多数的黄河帮众更会力主攻击荆湖
军 为铁士心报仇,徐道覆则又惊又喜,虽不明白 荆湖军为何如此愚蠢,却不得不乘机与宗
政良连手对付荆湖军。”
燕飞摇头道:“老卓你或许低估了徐道覆, 他是旁观者清,该可猜到是我们在弄鬼,
甚至乎猜到行刺的是燕某人。”
程苍古道:“老卓一向是这样,懂得燃起 火头,却不懂如何收拾结果。所以大家好好
参 详,务要安排妥当刺杀铁士心后的局面,否则 可能得不偿失。”
燕飞目光投往刘裕,示意他想办法。
刘裕沉吟片刻,道:“照我们原定的计划, 刺杀铁士心后,立即由小建康的兄弟发动
反击, 而集外的兄弟则渡河攻打码头区作呼应。此计 最干净利落,却难免折损大批兄弟,
实在是没 有办法中的办法。”
卓狂生笑道:“我的话还未说完。纵使徐 道覆猜到是我们弄鬼又如何呢?他难道会告
诉 宗政良真相吗?他不但不会如此笨,还会设法 令宗政良相信确是荆湖军干的。如此方可
以同心协力,共抗外敌。”
费二撇点头道:“有道理!”
卓狂生得意的道:“不是有道理,而是大 大有道理。”
燕飞向刘裕笑道:“你现在明白为何在荒人眼中,老卓是最聪明的疯子。”
刘裕欣然道:“卓先生是个仍具童心的人。”
卓狂生喜道:“还是你最尊重我。”
刘裕对着燕飞道:“你扮作密使去见铁士 心,燕人定会搜遍你全身,确定没有明器暗
器, 说不定还会以独门手法禁制你的武功,方肯与 你说话。你有办法应付吗?”
燕飞道:“最好是这样子对付我,那铁士 心更没有防范之心。放心吧!我可以装出武
功 低微的模样,任何禁制手法都奈何不了我。”
卓狂生拍桌叹道:“所以密使人选,非你 燕飞莫属。”
刘裕道:“小心你的眼神,因为宗政良曾见过你,咦!”
众人均朝燕飞瞧去,只见他的眼神黯淡下 来,失去一贯的光采,神奇之极。
燕飞道:“宗政良是从背后偷袭我,不过即使他曾面对面见过我,我也有把握瞒过他。”
众人对此再没有半丝怀疑,因为事实摆在 眼前。
刘裕道:“刺杀铁士心后的形势发展,殊 难预料,但不出几个情况。我们可以针对每
一 种情况,拟定应变之法,如此便可以万无一失。”
费二撇点头道:“还是刘兄想得周详,只 有如此灵活变化,方是万全之策。”
卓狂生急不及待道:“我们立即召开非钟 楼内举行的钟楼议会,好作出最后的决定。”
燕飞道:“即是说我们须立即到小建康去 举行会议,因为掌权的头领均在那处。”
程苍古道:“我在这襄陪费爷,刘裕可代 表汉帮和大江帮说话。”
刘裕心中一阵感动,知道程苍古因与江文 清碰过头,从江文清处得悉刘裕和他们的关
系, 所以此时毫无保留地支持自己,更信任他刘裕 不会不顾他们的利益。
卓狂生深意地盯刘裕一眼,道:“事不宜 迟,我们到小建康去。”
第十一章 反攻前夕
暮色苍茫里,刘裕穿林过野,直到驰上一座山头,有人喝道:“来人止步!”
刘裕举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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