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违和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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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在吃回母亲做的便当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自己与弟弟的不同。
　　
　　弟弟说：“啊，母亲的便当，好怀念啊。”
　　
　　他想：母亲的便当比古川的味道要浓许多呢，还是古川那种清淡的好吃。
　　
　　太过没有存在感，却在每次回头的时候都能见到，直到回头的时候看不见他，才发现他的重要性。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家里呢，椛？又是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呢？
　　
　　“你的咖喱。”盘子被没好气地放在茶几上。
　　
　　羽场田坐了起来，很开心地吃起来，一扫而光以后说：“椛，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地烂，家里有胃药吗，赶紧让我吞一颗！”
　　
　　“嫌我做得不好有本事就别吃啊。”古川吃着自己的一份咖喱。
　　
　　“我也想不吃啊，可是我的胃被你那七年多养刁了啊。”羽场田说，“到现在吃自己老妈的饭还拉肚子的人到哪里去找啊。”
　　
　　“哎？”古川抬头。
　　
　　羽场田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回答。
　　
　　也许是心理抗拒，也许是生理不适应，一吃母亲的便当就拉肚子是事实。
　　
　　“我要去片场了，改天再见。”羽场田站了起来。
　　
　　“哦。”古川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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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过了好几个星期，电视里《重心》已经播到第八集了，男主角羽场田的冰冷视线也因为女主角的感化慢慢变得温和起来。
　　
　　羽场田依然得到休息时间就往古川家里跑，不过一般都是在古川家睡一下午，然后骗了晚餐就离开了。
　　
　　因为羽场田说吃母亲的饭都拉肚子，吃自己的饭却不会，古川很愧疚曾经对羽场田的胃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于是每次都为羽场田准备晚餐。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是两个月时间，已经习惯了羽场田突然出现，跑进家里来占沙发。甚至在羽场田没来的日子里，还有些微微的失落。
　　
　　古川敲打着键盘。因为羽场田的出现，对羽场田的糟糕的幻想都成了他写作的灵感。越是与羽场田在一起，那些思绪就越是像藤蔓一样紧紧箍住了古川的心，只有在用文字将那些情绪表达出来的时候，心情才会觉得放松一些。
　　
　　其实自己的心里清楚地明白，再这么接近羽场田，不能保证突然有哪一天心里的话会突然藏不住，那样的话一定会被羽场田讨厌，一定会被那双冷漠的眼睛注视。但是却不想离开，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有羽场田在就可以灵感爆发，等写完第四本书就可以再次离羽场田远远的了。
　　
　　可是在古川用这个想法不停地自我催眠的同时，两个人一直忽略的一个问题却出现了。
　　
　　“羽场田航平神秘爱人？！”“羽场田多次在此处停留至深夜！”……
　　
　　从小泽先生手里拿过报纸，满目都是这样的新闻，配的图片都是自己家周围的风景，一时间觉得如此陌生。
　　
　　“羽场田来得很频繁？”小泽先生有点无奈地问。
　　
　　“嗯。大概一个星期两三次吧。”古川翻着报纸。那种娱乐新闻他从来不看，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翻阅觉得很新鲜，也许下一本书可以写写娱乐圈狗仔队绯闻大战什么的。
　　
　　“他一个星期总共才休息多少时间都到你家来！”小泽先生跳起来，让古川突然想起第一次在片场看到的男配角，当时他也是一下子跳起来，感觉很好笑。
　　
　　第一次在片场出了那样的事，不在片场的小泽先生第二天就知道，于是古川向小泽先生坦白了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小泽先生表示，只要再规定之内写完书，古川想干什么都他都支持，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小泽先生也会努力去摘一下试试，更何况只是青梅竹马偶尔来家里安静地骚扰一下这种事？
　　
　　只是小泽先生可以为了催稿不关心羽场田的死活，古川不能。
　　
　　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关于羽场田的信息，羽场田出道三年事业蒸蒸日上，让他保持良好形象走红的原因就是他洁身自好、鲜少有绯闻。
　　
　　从报纸上看，因为自己很少出门，所以身份还没有曝光，初步断定是个美女（能吸引羽场田的就应该是美女）。羽场田本人以及他的经纪人都拒绝回答那方面的问题，粉丝也都对自己越来越好奇。
　　
　　“小泽先生，我想回老家一趟。”古川想了想，还是要避一避风头，正好前段时间父亲召唤自己回家。
　　
　　小泽先生说：“好吧，只要不拖稿。”
　　
　　“一定不会的。”古川笑笑，将报纸捏在手心里。
　　




5

5、第五章　。。。　
　
　
　　不知不觉已经在家里停留了好几天。本来只打算回来看一眼就走，没想到母亲执意要他留下来。父亲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却没有将他赶出去。
　　
　　他的房间依然是老样子，而且看起来有每天在打扫，非常整洁。
　　
　　他是独生子，这些年没有在家里陪在父母身边，父母会不会很寂寞呢？原本已经到了可以回报父母的时候，却因为自己出柜，父母不肯收他的钱，甚至也不愿意和他见面。现在终于见到面了，还住到了一起，古川感到受宠若惊。
　　
　　一边写着小说，一边享受着清净的日子。
　　
　　老家处在偏远的地方，留住的人几乎都是中老年人，不了解外面的娱乐新闻，也不太有兴趣看年轻人的肥皂剧。所以在家附近乱逛和邻居长辈们聊天的时候，只有提起羽场田家的孩子长得漂亮成了明星，并不了解近期他在做什么。既然别人都不清楚，古川也不刻意去问。
　　
　　为了找写作题材，古川回顾了念过的幼儿园、小学、中学还有高中。中午去了以前羽场田很喜欢的一家店里买了可乐饼当午餐，晚餐是买了车站便当在附近公园的秋千上吃的。
　　
　　感受太多的回忆扑面而来，古川突然很想见见羽场田。
　　
　　但是，不可以。
　　
　　这个时候，要是见到羽场田，一定会忍不住对他说喜欢的。
　　
　　路灯下有好多虫子绕着微弱的光盘旋，夜风有一点凉，旁边的树叶因为风的关系沙沙作响。再拐一个弯就到家了，古川这么想着，头也不抬就往前走，然后一头装进某个人怀里。
　　
　　“对不起。”有什么事情先道歉然后抬头的古川，一下子就看到了不应该在附近出现的人的脸，“羽场田！”
　　
　　“你太大声了。”羽场田说着，将古川拖进了自己家的后院。
　　
　　“你怎么回来了？”古川平静下来问。
　　
　　“戏拍完了啊，前两天刚杀青，没有人跟你说过吗？自己的作品杀青都不知道来看一下。”羽场田先解释后抱怨，把古川说得一愣一愣的。
　　
　　“嗯，小泽先生好像是说过……”古川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因为不敢见羽场田就以在老家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羽场田带着古川从窗口爬进自己的房间，古川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回自己家都要爬墙吗？
　　
　　羽场田也不管那么多，进了房间就拖了外套把自己埋进床里。
　　
　　“你回来，你爸妈知道吗？”古川问。
　　
　　“他俩结婚纪念日，出去旅游去了，最近家里都不会有人。”羽场田的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你要吃点什么吗？看你好像是刚刚才到。”古川想了半天，觉得说这种话题比较合适。
　　
　　“不要，我要睡觉。”羽场田一困，睡觉就是天大的事情。
　　
　　古川走过去摇摇他：“你先洗澡啦。”
　　
　　“不要洗，先睡觉。”羽场田耍赖。
　　
　　“起来洗澡，不然被子都被你弄脏了。”古川说。
　　
　　“你好像我妻子哎，管那么多干嘛。”羽场田头也不抬。
　　
　　古川的手一僵，然后缩了回去。
　　
　　“你不洗澡管我什么事啊。”古川轻声说，然后准备退出房间，却突然被羽场田拉住。
　　
　　“你帮我洗。”羽场田依然没有抬头，手却紧紧攥着古川的。
　　
　　古川挣不开手，只好跪到床边，将羽场田的身体翻过来。将羽场田的衣服一件一件剥掉，然后看到羽场田漂亮的骨骼和健壮的肌肉。真羡慕，古川因为一直窝在家里写作，所以身上都没有什么肌肉。
　　
　　脱完上衣，脱裤子。正在解着羽场田的牛仔裤扣子的时候，手被羽场田的手一把抓住。
　　
　　羽场田有些低沉地说：“裤子我自己脱吧。”
　　
　　“哦。”古川尴尬地收回手。
　　
　　就算羽场田不阻止他也不打算再脱下去了，刚刚那下面分明就是已经硬了吧？已经那么累了居然还有空发情？好好去洗个冷水澡吧！
　　
　　羽场田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以后，古川就坐在地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将羽场田脱下来的衣服都收到了一边。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在安静的夜晚，羽场田手机震动的声音很突兀，吓了古川一跳。
　　
　　古川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眼熟的名字“浅野实江”。呦，这不是他的女主角吗？
　　
　　在想着要不要接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手指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喂……”
　　
　　还没来得及发出“喂”字的声音，对方已经开始说起来了：“航平君，你现在在哪里？”
　　
　　航平君？羽场田什么时候已经和浅野实江熟稔到可以让对方称呼名字？
　　
　　“对不起，羽场田先生他现在不方便。”古川生硬地说。
　　
　　浅野实江大概是因为听到不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说：“哦，原来是这样。那等他方便了就说小实找他。”
　　
　　小实。与羽场田是这么称呼她的吗？
　　
　　“好的，我会转达的。”古川说。
　　
　　挂了电话不久，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然后是羽场田的呼喊：“椛，帮我拿一下浴巾！”
　　
　　将浴巾递给羽场田后，古川背对着浴室双手抱胸靠在门边，说：“刚刚你的小实打电话来说有事找你。”
　　
　　“小实？”羽场田一边擦身一边问，“谁？”
　　
　　“你问我我问谁？”古川没好气地说。
　　
　　羽场田用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然后走到古川身边说：“椛，你的口气好像在吃醋哎。”
　　
　　“吃什么醋啊，你是我什么人啊？”古川头也不回地说道。
　　
　　吃什么醋啊，我是你什么人啊，怎么会有资格吃醋。
　　
　　古川的内外同时诉说着两种完全相反的回答。
　　
　　走向床的羽场田身体一僵，但是没说什么就瘫倒在床上。
　　
　　羽场田，羽场田——越是和你在一起，就越觉得贪心，就想要更多。
　　
　　好喜欢你，好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6

6、第六章　。。。　
　
　
　　第二天古川就离开了老家，专心写书。
　　
　　羽场田没有和他联系，虽然有些失落，但是他觉得这样正好，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羽场田。
　　
　　小泽先生打来电话的时候，像话家常一般说起他负责的另外一位作家的新作大卖了，今晚要庆功之类的事情，古川马上问可不可以让他也参加。
　　
　　小泽先生很意外，但是也同意了。
　　
　　古川单纯只是想用事情填满自己，现在他的生活里不是小说剧情就是羽场田——说到小说剧情也都是羽场田，他的生活空虚得只剩下每天想羽场田的事情了。
　　
　　没想到，庆功会这么庞大，感觉像社交舞会一样，还好有听小泽先生的劝告穿了正装。
　　
　　窝在角落里咬着饮料的吸管，古川看着庆功会上来来往往的人。
　　
　　大部分是女性，不过也是，言情小说这一块不要说是读者，作者和编辑也基本上都是女性，像小泽先生这样对言情抱着热情的男性算是特例，当然古川本人也算是一个特例吧。
　　
　　有几个女孩看到了角落里的古川，过来打招呼。
　　
　　“你好，你是记者吗？”女孩子们互相推攘着，其中看起来最大胆的女孩子问他。
　　
　　古川看了眼她们胸前的参加证，原来都是作家啊。他放下饮料摇了摇头回答：“我是布留河红叶。”
　　
　　“你就是《重心》的作者吗？”一个女孩子惊呼。
　　
　　“是的。”古川点头。
　　
　　然后眼前的几个女孩子都纷纷在包里翻出纸笔要他签名。
　　
　　“好喜欢布留河老师的作品哦！”“对啊对啊，小说我看了好几遍呢，最近电视剧也每集都看到流眼泪。”“啊，你好丢脸，居然哭了。”“哈哈哈，你别说她，你肯定也哭了！”……
　　
　　叽叽喳喳的小女生让古川觉得很热闹。但是看着在眼前晃的纸片，古川却没有伸手去接。
　　
　　不知怎么突然想起火光中飘出的纸片以及羽场田的冰冷眸子。
　　
　　发呆一会儿，看到女孩子们尴尬的表情，正想着怎么拒绝，小泽先生就带着另外一个看起来十分干净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哦，布留河老师不签名的。”小泽先生一看到这个情景就很自然地站到古川面前为他挡下签名。
　　
　　女孩子们十分失望地离开后，小泽先生将身后干净的女孩子介绍给古川。
　　
　　“这是这回新书《爱的小夜曲》的作者，小森萤。”小泽对古川说着，然后转向小森介绍古川，“这位是《重心》的作者布留河红叶。”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小森礼貌地伸出手。
　　
　　古川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
　　
　　小森看起来很干净，撑死了算是可爱吧。即使穿着华丽的晚礼服，依然没有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但是看着很舒服。
　　
　　虽然父母教导过用外表判断人是不好的，古川还是忍不住给小森按下了平淡的第一印象。只不过交谈半个小时以后他就发现小森还是非常有内涵的。
　　
　　小森大学学的是政治，玩的是文字游戏。和这样表面普通实际上内心很可怕的女强人对话很辛苦，但是只要古川不刻意表现出对小森的轻视，小森也不会嘴上不饶人。所以在正常交谈以后觉得这位理智的女性还是很可爱的。
　　
　　交换了手机号码以后，庆功会也几乎要结束了。小森和别的作家还有记者打过招呼以后，就和古川道了别。
　　
　　本来古川想那么晚了让一个女生自己回家还有些不放心，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要送她回家的话。小森是坚强的新时代女性，不需要大男人自以为是的保护。
　　
　　回家以后，继续写书。平时也和小森保持着联络，小森欣赏古川的剧情和心理描写，古川欣赏小森的文风和故事逻辑，两个人算是很不错的朋友。
　　
　　也许是心境的改变，羽场田的再次出现没有让古川那么动摇。
　　
　　第四本书快写完初稿了，羽场田依然是一个星期两三次在古川家里从下午待到晚餐结束。
　　
　　感觉上很平静，只是总能感觉到羽场田用非常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但是一回头只能看到羽场田的睡颜而已，一时间觉得表面的平静下面波涛汹涌。
　　
　　最近小泽先生没有拿娱乐新闻来骚扰古川，但他已经有了这个意识，所以偶尔会在写作的间隙浏览网页，看看是不是羽场田的事情又被拿出来说了。
　　
　　似乎还是有无聊的粉丝蹲守在附近，只是羽场田那边完全没有回应这个绯闻。当事人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采取无视态度的话，只会让好奇心旺盛的记者越来越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吧？再这样下去也许真的会有人跑来敲门然后直接给他照一张相吧。
　　
　　他没有和羽场田提他的担心，羽场田也很有良心地，每次上门都会带一点水果蔬菜还有生活必需品，这样古川就完全没有必要出门了。
　　
　　日子看似平和地一天天过下去，第四本书的二审也下来了，古川集中精神一遍遍看着自己写的书对付三审。
　　
　　本以为也许人生还会像这样持续，羽场田有一天却突然说：“椛，我不做艺人了好不好？”
　　
　　“为什么？”古川问。
　　
　　“因为很累。”羽场田说。
　　
　　古川也知道艺人很辛苦。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但是他最近才了解，羽场田一个星期真正睡觉的时候就是在自己地方骗吃骗喝的那两三天。
　　
　　“只是，有那么容易抽身吗？”古川问。
　　
　　“想隐退了。”羽场田的声音很疲惫，“反正再两个月签约也就结束了。”
　　
　　“你觉得好就好。”这句话是真心的。
　　
　　“嗯。”羽场田闭上眼，睡了过去。
　　
　　古川看着他，心里巴不得他马上变成普通人。
　　
　　他的嫉妒心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不愿意让别人看着羽场田，不愿意别人用爱慕的目光看着羽场田，连羽场田在戏里对别人很温柔都不愿意。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不愿意呢？
　　
　　古川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恶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快点表白啊啊啊啊。




7

7、第七章　。。。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是小森打来的。
　　
　　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羽场田，古川起身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喂，我是古川。”古川说。
　　
　　“古川，你看了春香的新书了吗？”小森说。吉野春香是小森的朋友，也是一个作家。
　　
　　“看了。”古川说，“我很喜欢吉野老师这本新书的文风，很诙谐的感觉，又好像有点黑色幽默。”
　　
　　“你也觉得！春香以前的文都很压抑，这回转型很不错呢。”小森说，“我喜欢第二章里的那一段，男主角感觉好帅！”
　　
　　“呵呵，我觉得第三章里的女主角有点粗神经呢。”古川笑说。
　　
　　又和小森聊了些别的，然后安静地道别。
　　
　　合上手机，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起，转身看到站在阳台门口的羽场田，笑容僵成一个很难看的表情。
　　
　　“吵醒你了？”古川说。
　　
　　“没有。”羽场田看起来有些阴沉，古川知道那是他不爽的表现，尤其是在没睡饱被吵醒的时候这个表情会非常吓人。
　　
　　羽场田转身重重拉开阳台的门，古川跟着羽场田进了房内。
　　
　　“女朋友？”羽场田问。
　　
　　“女的朋友。”古川说，然后看了看羽场田的脸，有些赌气地说，“如果对方也有意思的话，打算发展成那种关系。”
　　
　　“嗯？”羽场田的脸色更阴沉了。
　　
　　——喂，要是没睡饱就不要来找我麻烦好吗？古川在心里呼喊。
　　
　　“你不过是个小作家，才成名多久就要开始为这种事情分心了吗？”羽场田说。
　　
　　古川反射性地跟羽场田拌嘴：“你在说什么呢，口气好像中年的欧吉桑，你以为你才比我大多少？”
　　
　　羽场田听了这话越发语气不善：“我是说你的事业才算刚开始，你才二十多一点，专心点写更多的书吧！还是，你喜欢那个女的？或者你只是想跟那个女的上床？”
　　
　　“我喜欢怎样不管你的事吧！”古川吼了出来。羽场田这是在侮辱他吗？
　　
　　“不管我的事！”羽场田也怒了，“什么叫不管我的事！我们不是从小就在一起的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们不是青梅竹马吗！”
　　
　　“好朋友……青梅竹马……”古川轻声低喃这两个词。
　　
　　这两个词是自己一直在用来骗自己得以逃避的借口。
　　
　　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只要一直能成为好朋友就好，这样就可以满足了。
　　
　　可是这两个词，现在却让羽场田有机可乘，成了他向自己刺来的锋利刀刃。
　　
　　两个词狠狠地扎在心上，痛如刀绞。
　　
　　“我们不过是好朋友、青梅竹马而已。”古川低着头，握紧了腿边垂着的拳头。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羽场田的语气有些软化。
　　
　　“没什么意思，你不要来管我。”古川说。
　　
　　“你……在讨厌我吗？”羽场田的语气有些可怜。
　　
　　古川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我……”我喜欢你还来不及了。
　　
　　“你……？”羽场田追问后文。
　　
　　古川呆愣在原地，刚刚自己是想干什么？表白吗？
　　
　　“你说你不讨厌我，那你是怎么样？”羽场田几乎是逼问。
　　
　　古川低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身体激动得颤抖起来，该怎么瞒过去？快点找个借口，快点随便说点什么，快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怎么样都好，快点让他和羽场田变回好朋友！
　　
　　“……等我解了艺人的约了以后就会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沉默了很久以